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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 作者:仟佰禾(晋江vip2.14完结+番外 红楼同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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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觉着话头不对,一时又想不出那里不通,但借着姑娘势,院里仆从莫敢不从她是知道,点头顺嘴道:“自然,去,这等好差事一般人还轮不到呢,看我们早先相识份儿上照顾你了。”

    哼,小妖精,到了那里自有你好果子吃,秋红姐姐正愁没事儿闲得慌呢,去了正好给秋红姐姐垫喘儿。

    屋里有那聪明女孩儿已经暗自摇头了,真是……

    柳儿是笑了,起身接过碟子,抬步便往外走去,口里却道:“多谢姐姐了,临去我再问问大姑娘,可有别吩咐,柳儿嘴笨,可别传错了话儿丢主子脸……”

    莺儿吓了一跳,她假传圣旨,柳儿这一去不是要露馅了么,到时候少不得被斥责,忙提脚前去阻拦,却被柳儿下一句话吓白了脸,“大姑娘真是心善,吃点鲜果子,还想着父亲通房小妾,真真是贤良,二奶奶知道了定然是要夸奖姑娘。”

    不啻炸雷响莺儿头顶,直吓她魂飞魄散,手脚发软,忽地明白哪里不对了。

 第29章 势利人说势利事

    ……

    莺儿虽说不那么精明,却也不是傻不可救药。

    赖二奶奶如何对待那些个通房们,她即便没有亲眼看见,耳朵里却也灌满了婆子媳妇们闲言碎语,若是被主子知道,她打着姑娘幌子,和小妾们勾勾搭搭……

    莺儿想想就头皮发麻,暗恨那柳儿鬼心眼子多,才多大点儿事儿就搞这般吓人!

    可形势比人强,却不得不放下身段,满脸堆笑,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死死抓住柳儿衣袖不撒手,语气软能滴出水来。

    “好妹妹,原谅姐姐则个,原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这果子本是给你吃。我说笑呢,哪里就送人了呢。”看柳儿面无表情,急,“好妹妹,好歹我们也是一处来,我不过是白说两句,为这点子闲事,我俩就此生分了多不值当啊,拿着,姐姐说错了还不成么,好人儿……”

    她这里好话不要钱似往外倒,一叠声好妹妹叫着,赔声下气地不必细说。

    一般做活丫头,除了柳儿,年纪都不小了,这里道道儿门儿清,看莺儿急面红耳赤,却又不得不低眉顺眼做小伏低,就差跪下了。

    而另一边儿,柳儿那小丫头绷着个小脸又不假辞色,很像那么一回事儿似。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招笑儿,丫头们一个个忍不住,都抿嘴偷笑。

    有那明白,心底里却也不得不高看柳儿三分,小小年纪,拿捏起人来不过眨眼之间,难得这份伶俐,是个不好得罪。

    眼看莺儿急都要跪下了,满眼恳求,柳儿拂掉袖子上手,淡淡地道:“既是玩笑,那便算了,只以后姐姐注意些罢,柳儿胆子小,不禁吓。虽说贱命一条,吓坏了可再没了,柳儿惜命紧。谁不给我活路,少不得大家一起别安生,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不寂寞,你说是不是。”

    别说莺儿,便是旁人听了,都心里一咯噔。这话儿怎么听着,都透着股子寒气,儿让人脊背发凉呢。

    “是是是……”莺儿忙不迭地答应,松了口气,暗恨自己思虑不周犯了忌讳,扫了一眼屋子里人,少不得破费一把,回去弄点点心果子来描补描补。

    可这么些人,哪里又能保证都是不爱多嘴。没几天,莺儿到底被逮了错处,降成莲院扫地丫头,若不是大姑娘求情,依着赖二奶奶,卖出去算完。

    柳儿听说后心内冷笑,那等没成算性子,早晚事儿,这还算轻。

    至于是不是二奶奶母女,一黑脸一红脸收买人心,就不好说了。不过若是如此,这莺儿十有j□j是要跟大姑娘陪嫁了,不然岂不白费了这番工夫。

    其实柳儿和那莺儿,着实没半点仇怨,不过被秋红挑唆,便拿自己当了仇人似屡屡寻衅,也不知秋红给她灌了什么汤这般执迷。

    不过经此一事,莺儿倒是警醒了些,往来看见柳儿,虽说不理不睬,却再不敢多言,只老老实实做活,不再嘴碎。让柳儿看了,倒觉着这丫头还不算糊涂透顶,作死一回到底长进了些。

    柳儿安稳日子没过多久,表嫂吴贵家找了来。

    实是,自打柳儿进内院给大姑娘做嫁妆,早出晚归,多姑娘儿捉不着她人影儿,即便有时早些回来,又董师傅屋里不出来,多姑娘可没那个胆子进董师傅屋里寻人。

    便是进了内院,被董师傅看见都要骂。

    这一晃几个月过去,吴贵家还绣庄灶房混着,清汤寡水。天天瞅着府里细米白面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流水似进出,管事婆子绸缎金银穿戴着晃眼,急她抓心挠肝。今儿个趁着她轮休,吃过晌饭,顶着大日头,早早跑夹道小门等着。

    散了活儿,柳儿一出西角门,迎面瞧见表嫂那里转圈子,头上都见了汗了,显然等了不短时候,故作惊讶,“咦,表嫂这是要过来找表哥么,怎不进去?”

    吴贵家一看柳儿出来,原本不耐烦脸上立时堆满谄笑,顾不得抹头上汗渍,上前一把抓住柳儿胳膊,很怕她眨眼不见了,十二分亲热地道:“好妹妹,嫂子这不是等你么。瞧瞧,这都廋了,可是这阵子累着了?这一阵子大姑娘那里做活还顺当吧?哎呦,瞧我这嘴,凭妹妹手艺,不说百里挑一也是出挑,想来定是得了大姑娘青眼了,这是不用说。可怜你嫂子我啊,一手好茶饭,这绣庄上愣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月例少不够使,跟你表哥见天见不上一面不说,我这身子骨啊,这么劳动下去……你是不知道,你舅舅舅妈见天捎信儿要抱孙子呢……”

    柳儿越听越不像了,跟她一个姑娘家说这些,她都替她臊慌,忙拦下话头,“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回去说吧,这人来人往,让人听见像什么话,有些话您跟我说得着么!”说完挣开吴贵家,直奔绣庄角门而去,多姑娘说不得紧跟着,正经事儿还没说呢,岂能让柳儿溜了。

    柳儿虽说不耐烦管多姑娘事儿,却知道这位是个能缠磨人,打算敷衍过去算了,手还没碰到绣庄东角门,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哎呦喂,我当谁呢,这不是柳儿妹子么,啧啧,怎么,听说你现今帮着大姑娘绣嫁妆了,这通身气派,果真立马不一样了啊呵呵呵。”

    柳儿头皮一紧,听见这声音就让她膈应慌,不是秋红姑娘是哪个!

    想必从西小院出来溜达,不知她听了多久了,当即想装没听见开门直接进去,可秋红岂能让她如愿,“现如今这绣庄越来越不像了,连个伺候人小丫头都敢给主子摆脸子看了,我倒要问问刘嫂子,这便是如今绣庄规矩么!”

    当了通房,人抖还挺,这就巴巴跑来摆二主子谱儿来了!

    柳儿索性站住,回身福了福身,大大方方打量秋红一眼,如今通身穿戴气派,虽比不上贾府平儿姑娘,却也相去不远,看左右没什么人,当即冷笑道:“还没给秋红姑娘道喜呢,总算熬出头了,虽说姑娘现今是半个主子了,可那半个也算奴才吧!且收着些,可别乐过了头。再说了,这府里还是二奶奶当家呢,规矩什么,想必还轮不到一个奴才指手画脚。”说完,转身开门就进了绣庄,看也不看气脸色青白秋红一眼。

    这府里,二奶奶就是天,大老爷再大,奈何一个月见不上两次面儿,如今甚至几个月脚踪儿不见也是有,秋红岂能不知。

    自然也有不知道犯糊涂,那吴贵家见了秋红浑身气派,早两眼放光凑了上去,见柳儿一通抢白把人气着了,忙赔情:“姑娘别跟那小丫头一般见识,她是什么人您是什么人啊,牙尖嘴利这辈子不带出息!您可是尊贵人儿,瓷器怎么能跟她那瓦片往一起碰呢,您就当那丫头放屁呢,或者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哎呦,我这光顾着说话了,您这拿着尺头是要去……”

    秋红原本气要死,架不住多姑娘拉住了,嘴上抹了蜜似好一通奉承,才略好了些,又听问手上尺头,当即开怀,摸着料子挑眉炫耀道:“这是前儿大老爷赏尺头,想着入秋了,找钱师傅裁件夹袄穿。这料子,别人做我可不放心,也就钱师傅那样大师傅,手上活计才让人放心不是。”

    她是把钱师傅当裁缝使了。

    吴贵家又是一阵奉承,不管对错,把这尺头好一通夸。

    那秋红忽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听柳儿那丫头叫你表嫂,你们原是亲戚么?现哪里伺候,怎么没听说过呢?多早晚来?想来定是这边府里了?”

    多姑娘听了心里就有些活泛,怎么看这秋红姑娘都是个有些体面,说不得她这差事能落到这姑娘身上,想毕忙细细地解说一番。

    秋红毕竟是个精,顺着吴贵家话头,嘴上帮着把柳儿一通埋怨,半个字不提帮忙事,态度上却有些暧昧不清,引逗乌龟家心里猫挠似痒痒,却无从下爪。

    后秋红倒是答应多姑娘,得空儿可以过去府里找她说话儿,也算给多姑娘留了一线。

    多姑娘心里少不得开始算计,该弄些什么好东西孝敬一二,总觉着这位秋红姑娘,比柳儿能耐大多了,说不定能成事。

 第30章 世上最毒妇人心

    ……

    所谓物以类聚,这秋红是个不着调,自打成了通房丫头,现正热乎着,三五不时得了赏,少不得炫耀一番,奈何搭理她人少,府里有些体面哪个不是人精,没人趋奉她。

    倒是绣庄钱师傅,每每她拿了好料子来,愿意帮她裁条裙子袄,两人也能说上话儿,每次她偷空儿出来,少不得嘀咕一阵子方散。

    尤其这钱师傅,比秋红多活了几十年,吃过盐比她吃饭还多,自然是眼睛一转一个道道儿,颇让秋红敬服,两人臭味相投。

    秋红和吴贵家散了,便来钱师傅这里,两人一边做活,秋红一边把刚刚事絮絮跟钱师傅讲了,后恨恨地道:“那死丫头口角倒是伶俐,说她一句能顶回来十句,看着老实,实则贼精,真真可恨。当初徐家我就瞧她不是个玩意儿,多早晚落到我手里,让她知道我手段才好呢!”

    钱师傅手上剪子顿了顿,抬头瞄了秋红一眼,冷笑道:“这点子事儿值当你急赤白脸生气!真真让我看不上!你如今跟过去可不一样了,想要她如何,还不是一句话事儿。只要大老爷还去你房里一日,便是二奶奶,也得给你几分体面吧。不过一个小丫头,主子眼里,就是个玩意儿,你但凡开口了,大老爷还能不依你?府里丫头多得是,不过一个小丫头子,二奶奶还能不作这个人情?至于你咬牙切齿恼恨么!没让我瞧你不起!”

    秋红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不好说柳儿难缠,董师傅是个难惹,嘴上却道:“且不说我们那院里丫头都是有定例,不缺人使。便是要讨情,我要她一个丫头做什么,白费了那个体面,少不得要些头面尺头银钱攒些个体己,可不是实多了。再说,想寻她不是,只要府里一日,还怕没了机会么。”

    钱师傅心里微哂,也不挑破,话头一转,道:“说起来,那小丫头这两年模样儿可算是越发水灵了,也会服侍人,我看这边和府里,还真找不出比她强。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你威风,别看如今她年岁尚小,你再等几年,定然是个绝色,一旦被调去那边府里,到时候,哪有你们站脚地儿,想来你是个明白,我也不过白说一句给你提个醒儿。”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似,不经意地道,“说起大老爷,我倒是听人说过,专门有那一等贵人,是喜欢这年纪小相貌好,你如今伺候大老爷,见贵人多,想必也是见识过吧。”

    就钱师傅所知,冯府这些年,二奶奶给大老爷买了不少水葱似小丫头,后哪里去了,除了送人不作他想。

    秋红虽说心术不正,又生了一双势利眼,毕竟年轻心机还不够深,听了一嗤:“那又如何,难道我会好心地替她跟大老爷说和不成,美得她!”

    钱师傅差点冷笑出声儿,暗道这就是个蠢,少不得她调,教一二,遂道:“姑娘毕竟年轻,真当小小年纪就开始伺候男人是什么好事呢?”说着左右瞧瞧没人注意,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说了半晌,说得秋红又脸红又是惊诧又是害怕,后若有所思。

    柳儿摆脱了表嫂,回去洗漱一番便去了董师傅房里说话伺候,自是不知秋红有心人点拨下,已经心生歹意。

    说起来,柳儿素日并未得罪钱师傅,虽说是董师傅丫头,可别师傅求到头上,或者一时人手不足打替手时候,对每位绣娘都是心力。

    不用说几位大师傅了,只有加恭敬周到份儿,怎敢得罪人。

    可是有一种妇人,如给西门大官人和金莲拉皮条王干娘之流,心思龌龊肮脏,她自家没什么本事,也看不得他人日子好,得着空子,少不得干些阴损勾当。

    钱师傅就属这一类人,早先是对董师傅,人出挑手艺也出挑,心里便不自。好董师傅脾气不好,人嫌狗厌,被冒犯了无异于点燃了炮仗,还是一千响,不炸个鸡飞狗跳不算完,她便一直没敢明里招惹董师傅。

    柿子挑软捏,柳儿又是个看起来长光鲜软柿子,是让她生了捏捏欲、望。

    可惜平时抓不着柳儿短儿,除了寻机使唤两遭,又不痛不痒,还被个小丫头不着痕迹地探听了不少针线。可恼是,她很久以后才返过味儿来。

    如今现成机会送到眼前,她如何能放过。

    至于秋红,原就是有歪心思,如今成了姑娘,表面光鲜,时日长了,人后少不得也要受些委屈,虽不大放心上,生些闲气却也难免,原本不正心思,现今也越发歪了。

    如今她闲来又无事,自觉比柳儿高了一等不止,柳儿又算是宿敌了,自然要给柳儿找些不痛,如此,她便痛了。

    柳儿自是不知。继续给人做嫁妆日子。

    转眼又是中秋,冯大老爷小厮过来传话:“明儿午后老爷要来宴请几个朋友,别不用特意预备,只舒适随意就好,菜色要清爽素淡;上好螃蟹预备些,上回他带来花雕备上两坛,姑娘们拿手曲子预备几支。”

    这姑娘自然不是冯家两位千金,而是小跨院那几位通房姑娘,其中不乏善弹会唱。赖二奶奶又细细问了几句,方才打赏了来人放了出去。

    二奶奶坐那里又思量了半晌,抬眼看房内只杨婆子和大丫头禄儿伺候着,便道:“西小院都是些老脸面,想来老爷也没甚鲜,那秋红嗓子倒是不错,不过如今正热乎着,也不知老爷是个什么意思。现府里那位身子不好,熬日子罢了,想来老爷府里难免心情郁结,唉,既到了这边,若能就此疏散疏散,也算功德一件了。”

    杨嬷嬷伺候赖二奶奶几十年了,是知心,当即笑道:“何尝不是如此呢,凭他是谁,除了老太爷,不都是看大老爷眼色行事。不过略有几分姿色罢了,爷们鲜几日,高兴了当个玩意,转眼忘到脑后也是有,奶奶何必当她是一回事儿了,倒是抬举了她。我看那就是个没什么脑子,连个小丫头都拿捏不住,乌眼儿鸡似白支楞毛儿。”

    二奶奶噗嗤一声笑了,脸色稍霁,禄儿也跟着凑趣儿,“杨大娘说很是。如今那位病着,一大家子孙男弟女看着,老太爷又是个重规矩,老爷怎么也不会往那府里抬人了。便是进人,以秋红那等没成算,别说不成事,就是进府,对我们也无益,能保住自家算她运道好,奶奶何必多虑。即便有些个闲话传来,以奴婢看,不过是她自抬身价,想着一家子上下高看她一眼,日子好过些,不敢轻易得罪她罢,说到底不过是油蒙了心,做她春秋大梦罢咧。”

    赖二奶奶听了禄儿话,不由心头一动,想起桩事来:“如今我屋里有几个丫头都不小了,这些日子我正思量着如何打发了去,你们如何看。”

    禄儿自家便这‘不小了’之列,心里咯噔一下,没吭声儿,倒是杨婆子没甚顾忌,开口便道:“照往年,不过是奶奶恩典,还了身契放了出去,想留下配了小子罢了。”

    二奶奶却没说话,端起茶盅呷了一口,眼皮都没抬吩咐道:“禄儿,去瞧瞧大姑娘那里还缺什么不缺。”

    禄儿面色微变,福了一福退了出去。

    杨婆子知机,几步来到门前,撩开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吩咐一个小丫头看门,转身回到二奶奶身边,压低声音,“不知奶奶有什么打算,如今这一批大丫头,不比以往,可都个顶个能干,模样儿也不差,您身边伺候时日都不短了,脾气性情都清楚,照理说,留下当管事媳妇,或给姑娘们陪房,都使得,不知您……”

    二奶奶打量自己白嫩手指,上面戴着两个宝石戒指一红一蓝,边看边慢悠悠地道:“能干太能干了些,模样齐整则太齐整了些,再者以大姑爷家世,预备两户陪房足足够了。且两位姑娘什么性子,你还不知么?自小娇养大,看着明理懂事是个聪明,实则都是没经过事不知人心险恶主儿。如今大姑娘婆家人口简单,她过去就当家,太平日子她还是应该会过。真要是身边人太出挑,天长日久,我是担心她拿捏不住。唉,你又不是不知,我为何挑了这么一户人家。低娶高嫁,你道我真不想么,富贵荣华,谁看着不眼热!我不过是量体裁衣,她们姊妹自小跟我自惯了,如何受大家子闲气?又不是正出,高嫁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这个姑爷,人品才貌俱是难得,若不是家世差些,便是老爷从中周旋,也未必落到我们手里就是了。”

    杨婆子暗叹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些疑惑地道:“那不知奶奶您这是打算……这丫头大了,总留着可不是个事儿,我瞧着,每次大老爷过来,一个个伺候可越发殷勤了,说没动歪心思老婆子可不信。”

    “正是如此。那位一旦挺不过去,那府里多个自己人方便许多。即便她命大过了这一关,多个自己人也不差什么,又不用我们养着。”

    杨婆子心知,能给冯大太太添堵,二奶奶乐此不疲,此时想法子弄个人进府里,弄好了,便是病没怎么了大太太,一下子被大老爷气死,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别看赖二奶奶这些年府外,可跟那位过招就没断过,不知给冯大太太添了多少堵。那位也不是省油灯,这边两位姑娘都十岁了才上家谱,冯大太太功不可没,二奶奶如何不恨。

    想到这里,杨婆子不由犹豫,“奶奶心里可是有了人选,这人既要模样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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