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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循着这些线索找到这次行动的屠冥弟子一举歼灭。这样慢慢断掉屠冥教的手足,虽然不如一举歼灭屠冥老巢来得痛快,却也不失为如今最有效的办法。
以往各大门派对付屠冥教的时候,一直都是将自己陷在要将其一举歼灭的怪圈里。如今看到了火狸的举动,不由得茅塞顿开。
这个火狸姑娘,先是在品鉴大会上初见风头。如今,又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重创了武林中的一大隐患。仅是极短的一段时间里,便又再一次在武林之中声名鹊起。
渐渐地,吃尽苦头的屠冥教开始减少了在白道武林中作祟的次数。
至此,各路豪杰总算松了口气。
常言道保暖思咳咳,当然,对于武林中的白道人士来说,自然不会将那咳咳弄得太为露骨。不过,单看如今如雪片一般从各个门派飞来的各家公子的画像……火宵皱了皱眉,觉得如今的武林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些……”
火芷看着火宵房内堆积如小山的各色画像,再看看庄主铁青的脸,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都是冲着阿狸来的。”
火宵淡淡说着。
“原来如此……”
火芷低头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没能逃脱母亲的眼睛。
“不然你以为呢?”
“咳咳……”
面对自家母亲冷冷的目光,火芷只能干咳了几声糊弄过去。
火宵转回头,看着那些画轴,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而后,才又转过头:
“这些画轴,还是晚些再拿给阿狸。以免那丫头走了心思,不肯再好好修习铁兰剑法。”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阿狸如今看起来是块木头,但也总会有开窍的那一天的。
火芷听了庄主的话,不禁心中一动,猛然抬起头。
“铁兰剑法?庄主的意思是……”
“自从火莲离开山庄以来,这里已经许久不曾受过江湖上如此多的瞩目了……”
如今火宵年事已高,已经和二十年前的情况大不相同了。而这个顺水推舟之事,不论她是否情愿,都要做下去。
为了……铸剑山庄的前途。
&&&
关于铸剑庄主要将铁兰剑法全部教授于火狸的消息一经传出,仅几日的功夫就已传遍了整个武林。不过这一次,众人对于火庄主的决定并没有感到意外。
事实上,就火狸姑娘这阵子的表现来说,倘若火庄主不将剑法传授给她,那才叫奇怪。
一时之间,道贺的帖子便也犹如前阵子的公子画像一般,疯也似的飘进了铸剑山庄。
武林中人的热情程度远远超出了火宵的预想,于是她捉摸着,倘若不回谢,是否会有失山庄风范呢?尤其前一段时间,江湖已经被屠冥教搅得七零八落一盘散沙。如今,倒是一个振臂一呼重拾我铸剑山庄威信的绝佳时机。
这一次,铸剑山庄的请帖几乎散遍了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各个门派。反正山庄之中有的是地方,即便来得人再多都不是问题。不过最后携了帖子来到山庄中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还是比火宵预想之中差了许多。
看来各个门派之间的疑虑,至今还依然存在着。
由于天气渐寒,不适宜再在外面设宴。于是火芷便得了庄主的吩咐,将宴席设置在了庄中几处宽敞的厅堂内。宾客按照辈分以及年龄被分到了不同的堂中之后,火芷拿着手中理好座次的单子,忽然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但凡是这一次来参加宴席的门派,大多数都会带着年轻的公子同来。这其中,徒弟、儿子、侄子、外甥,甚至小叔子、小舅子……
而这些年轻公子,大多数又都会被家里人疏通各种关系安排到铸剑弟子那一堂去落座。于是乎,铸剑弟子们平生第一次在自己周围看到如此多年轻貌美的妙龄公子……
小青看着周围,脸不自觉又红了起来。于是她转头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阿狸,轻声问道:
“阿狸,这些公子里面,可有你中意的?”
“没有。”
阿狸依旧低垂着头,声音中也平淡的没有一点波澜。
此时的阿狸很郁闷,因为在屠冥教被她打得销声匿迹了之后,她发觉自己再没有了可以肆意宣泄的对象。
小青看着阿狸脸上一连许多日都不曾褪去的阴云,很自觉地闭紧了嘴。
在安排宴席这件事上,火芷一向手到擒来。于是乎,席间一直是宾主尽欢的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而唯一愁眉紧锁的,除了阿狸之外,便是火艾了。
庄主对于阿狸的肯定,从另一方面来说,便是对火溪的否定。每每想到这一点,她都有一股怒火在胸间升腾着。在连续喝下了不知多少杯酒之后,火艾很快地便有了几分醉意。火宵在与几位其他门派的掌门寒暄的间隙,一眼便看到了满脸不甘的火艾,于是不禁微微皱起了眉。
“五师叔喝醉了,差两名弟子扶她回去休息。”
火宵淡淡地吩咐着守在一旁的一名铸剑小弟子。
那小弟子得了庄主吩咐,一刻也不敢怠慢,便小跑着离开了。然而没过多久,众人便在席间听到了一阵喧哗之声。期间,还夹杂着杯盘落地的尖锐破碎声。
“出了何事?”
火宵沉声问着,虽然她已然看到了站在席间双眼通红的火艾。而火艾,此时也在定定地看着她。那一双血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恨和不甘。如同不停翻转的漩涡,不曾息止。
铸剑山庄向来门规森严,而火家更是以严苛著称。因此,各派还从未在如此场合中看到过有火家弟子如此有失体统过。
一刹那,席间安静得针落可闻。众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火艾的身上。
火艾虽然排行第五,却是同辈弟子中武功最为精进的。因此在场的许多人,都知道她的身份。
火艾借着酒劲,也不再顾虑其他,只依然死死盯着与自己几步之遥的火宵。许久,终于冷笑一声。
“母亲。”
火艾的每个字都咬得极为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她心中的情绪。
“铸剑山庄向来最重门规,而如火狸这般身世,又怎配修习铁兰剑法。难道您忘了吗……”
话说到这里,火艾那血色的眸子冷冷地扫视了周遭一圈,直到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脊背不由一冷之后,才又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满含讽刺的笑意。而她之后的话,便犹如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火宵的心里:
“火狸她,可是罪人之女。”
“火艾!”
大门前,闻讯赶来的火芷刚刚入内,便听到了火艾如此骇人听闻的一句话。伴随着众人惊讶的神情和庄主铁青的脸色,于是乎,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已经不言自明。
“还不快退下!”
火芷的声音低沉,这是众人第一次见到一向里温厚的铸剑山庄大弟子也会有真正发怒的时候。
而火艾在刚刚吐出那句憋在心中许久的话语之后,醉意也一并去了几分。见到如今眼前的形势,自然知道自己大错已铸。于是心中虽有不甘却还是顾及着山庄的颜面,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火芷刚刚的那一番话,已经足够在场之人悟出许多讯息。因为这些年来能够称得上铸剑山庄罪人的火家弟子,便只有一个。
那就是——
曾经的铸剑山庄少庄主,火莲。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九章 寒笙
而此时此刻,正在与火宵处相隔很远的另一间大堂内,年轻的人们依旧在席间把酒言欢。
“阿狸啊……”
小青打了个酒嗝,托着红扑扑的两颊歪头看着身边的阿狸,又看向了邻桌。
“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为何我看着邻桌的那位公子,怎么越看越像你家师父呢?”
小青疑惑地说着,见阿狸没有反应,便又伸出手,晃晃悠悠去扳阿狸的头。
阿狸本还陷在一片思绪当中,不其然被小青的两只长满厚茧的手一掰,视线便落在了一个雪衣公子的身上。只见那位公子坐在众多清秀公子之间,却依旧如一片白莲花瓣一般清新耀眼。虽然只能看到半张脸,然而他那半束的黑发上淡淡墨绿色的光泽,却刺得阿狸眼睛一痛。
下一秒,迷迷糊糊的小青发觉自己的手中已经空了。连带着,身旁的座位也空了。
当阿狸走到那位公子面前的时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即便面前的年轻公子真的与师父长得一模一样,那又如何呢?
阿狸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绞痛。下意识地便转身想要往回走,然而此时,那位雪衣公子却已经发觉了她的存在,并转过了头。
确实很美,确实与师父有五六分相似。然而……
“你是火狸吗?”
雪衣公子先一步开了口,于是成功唤来了周遭所有年轻公子的注目。
阿狸只得收回刚刚迈出的脚步。
“是。”
“我叫寒笙。”
“寒笙?”
阿狸轻轻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这个公子的举止有些奇怪。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又接着发生了。
正当阿狸沉默的时候,那个叫做寒笙的公子已经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袂果真如漫天飞舞的雪花,只让人觉得绝美出尘。当然,和师父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阿狸,你有空吗?我想借一步说话。”
寒笙向阿狸发出了邀请。
似是看出了阿狸眼中的意外,寒笙又补充道: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只在门口就好,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面对面前寒笙率真的话语,阿狸不好拒绝,便依言点了点头。
于是众人看着那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
不知有多少公子在心中暗暗后悔,早知道火狸姑娘好这口,刚刚自己装什么矜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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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狸随着寒笙走出去之后,寒笙并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又往堂后的小路上走了一段。眼看着两个人行过的地方越来越僻静,阿狸微微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公子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了。”
寒笙闻言回过了头。
“我一个男孩家都不忌讳,你一个姑娘,还怕我会吃了你吗?没想到堂堂铸剑山庄的火狸姑娘竟会这般胆小。”
寒笙虽这样说着,脚下却已经停住了脚步。
“我只是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想要交给你。”
他的话语依旧直爽,月光照在那双与寒筱极为相似的清亮眸子上,让阿狸的精神有了瞬间的恍惚。
还未及阿狸开口,寒笙已经伸手向衣袋中探去。
而后,阿狸只觉得眼前视线似被什么蒙住,随即鼻尖传来一阵刺鼻的气味。
阿狸下意识地捂住口鼻,猝不及防间又看到眼前银光一闪。寒笙手中的匕首已向阿狸刺了过来。
许是没有想到寒笙竟然会忽然袭击自己,那被阿狸迅速闪开的匕首还是在她的衣袖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衣服被割破的声音很轻微,足以见得寒笙手中的匕首是何等锋利。
“你到底是何人?”
阿狸沉声问着。
寒笙看着面前少女那一双冷峻的血眸,眼中迸发出点点恨意。
那样相似的眼睛,让阿狸觉得心中升起一种难言的感受。
“自然是找你索命的人!”
寒笙说着,又挥舞着匕首朝着阿狸冲了过来。奈何他武功本就平平,刚刚若不是猝不及防间,根本连阿狸的衣袖都无法伤到。
眼看着自己渐渐处于劣势,寒笙又忽而从怀中掏出一物向阿狸掷了过来。阿狸闪身一避,那东西便打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而寒笙便趁着这个空隙,消失在夜色中。
阿狸回身,看着地上刚刚被寒笙丢出的“暗器”,竟然只是一枚普通的铜板。
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阿狸想到这里,也沿着刚刚寒笙消失的方向一路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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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一道身影迅速地穿行在铸剑山庄的房檐之上。
寒笙一向对于自己的轻功十分有信心,事实上,除了屠冥教中几个长老护法级别的人物以外,他有自信再没有人的轻功能够在他之上。
也许,这便是长老能够答应派他前来偷袭火狸的原因吧!
寒笙想着想着,纵身一跃,便来到了一条岔路之上。眼前弯弯曲曲的小路无限延伸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一条是通往山下铸剑镇的,而另一条,则是通往山庄后面其他几座山峰的。
铸剑镇民居林立,自然是藏身的最佳选择。寒笙想到这里,狡黠一笑,沿着通往镇上那条清晰的小路走了几步,便又忽而一闪身,朝着另一条路头也不回地跃去。
他有自信,自己不会在沿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所以,当他脑海中幻想着火狸那家伙在铸剑镇中傻傻搜寻自己的狼狈模样的时候,不由得得意地弯起嘴角。
不知行了多远,寒笙只觉得山间的风越发寒冷了起来。月挂中天,此时正是一日之间最为寒冷的时候。
估么着火狸已不可能再追上来,寒笙停下脚步。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秋虫的低鸣之声,以及自己胸口还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在这旷无人迹的荒郊野外,就连风声都显得极为诡异。
忽而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寒笙下意识地抱住头。直到那东西“嘎嘎”地掠过自己的头顶飞远之后,寒笙才发觉那只是一只受惊的乌鸦。
“真是……没礼貌!”
寒笙咕哝着。
他才不愿承认刚刚自己确实被吓到了。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回过头,却正瞧见一道身影静静立在他的身后。
“啊,鬼!”
寒笙惊叫。
只见那“鬼”闻声歪了歪头,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月亮躲过乌云,将淡淡的银灰洒了下来。寒笙这才看清了不远处的身影。
“火狸?!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莫非她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障眼了吗?!
看着对面少年一脸震惊的样子,阿狸无辜地眨了眨眼。
“我只是一直跟着你而已。”
任凭谁在黑暗中看着如此夺目的一团白影在前面上蹿下跳……想跟丢都难吧。
“我只是有些奇怪,明明铸剑镇才是更好的藏身之所,为何刚刚你踟蹰再三,会选择到山里来。”
阿狸面无表情地说着,寒笙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件雪衣。
“该死!都怪长老,干嘛非要让我穿一件这种颜色的衣服!”
看着对面少年忽然炸毛的样子,阿狸觉得,还是自家师父更加温软可爱一些。
想到师父,阿狸不由得眼神一黯,强迫自己将浓浓的思绪移开。
月色忽明忽暗,寒笙看不见火狸的表情。他自知自己的武功远远在火狸之下,这一次被她追到,恐怕是插翅难逃。
“哼,废话少说。如今既然落到你的手里,那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可别指望我会向你讨饶!”
阿狸看着寒笙梗着脖子的倔强样子,大有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
“我不杀男子。”
阿狸继续面无表情地说着。
“那你干嘛跟着我?”
寒笙说着,鼓起了脸。
“……”
阿狸无语,好像是对方伤人在先吧……
“我只是想要知道,是谁派你来的?”
要知道她初出江湖,仇家屈指可数。如今会对她动杀机的,恐怕只有……
“屠冥教?”
“才不是!”
寒笙否认。
“原来不是屠冥教那些蠢材……”
“你才是蠢材!”
寒笙的话刚刚冲出口,看着阿狸眼中了然的神色,才知道自己中了计。
“真是卑鄙!”
寒笙气呼呼地说着。
不理会寒笙气急败坏的样子,阿狸转移了话题:
“你姓寒,那么你的父母是何人?”
“我为何要告诉你!”
寒笙撇过头。
“因为……”
阿狸说到这里,却发觉自己无法再问下去。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也许是想到了师父自小便是孤儿,可是……她不是说过不会再去干涉师父的任何事情吗?
阿狸想到这里,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过了一会儿,才又渐渐地松了开。
寒笙看着月色下火狸忽明忽暗的脸庞,不知怎的,竟会觉得似有浓浓的忧伤向他传来。
“我不杀你,你走吧。”
阿狸说着,已经转身往回走。
“诶?”
寒笙望着少女离去的孤影,月光洒在上面,像是为她加了一件银色的纱衣。明明一直都是火狸占尽先机,为何,寒笙却觉得那家伙总是一脸别人欠了她许多钱的样子?
寒笙很纳闷。
而更奇怪的是……那家伙如今所走的方向,不是往山的更深处吗?
她去山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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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料峭。
阿狸往前走了一段之后,才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寒笙已经走了。
阿狸抬起头望了望天上的星星。
夜色如同一块漆黑的幕布,上面繁星点点,在云层中忽明忽暗。
到底……哪颗才是北斗星呢?
刚刚她记得自己跟着寒笙来的时候,脚下只有一条路才对。而如今,她明明是继续沿着原路返回的,为何却总也看不到山庄的灯火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在周四~
☆、第六十章 误会
她明明是继续沿着原路返回的,为何却总也看不到山庄的灯火呢?
阿狸知道,当她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恐怕……
已经迷路了吧……
四周黑漆漆的,唯有忽明忽暗的月光如雪如雾透过树影撒到地面上。
反正即便如今即刻回到山庄,也是无聊得紧。
阿狸想到这里,索性也不再勉强。在小路边寻了一棵叶子尚未脱落的大树跃了上去,决定等明日天亮了再找回去的路。
当然,即便她想现在找……
也是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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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阿狸睡得并不好。
因为山中的夜晚实在寒凉,于是她只得不断地运行着体内的真气来为自己取暖。
这样一面运功一面休息,浑浑噩噩间,阿狸不知自己到底睡着了多久。
从树上下来的时候,自己有些头重脚轻。
而眼前,晨曦的微光中,依旧是茂密的树林以及脚下弯曲的小路。
腹中空空,阿狸随手摘了些路边的野果充饥。不过那酸涩的果子实在难以下咽,阿狸嚼着,认为自己还是尽早回山庄为妙。
想到此处,阿狸提气施展轻功向前越了一段。而后在看着眼前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