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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一直隐约觉得眼下的邪无总有些不对劲,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直到易寒风出言提醒后,突然惊呼出声,惊骇莫名的道:“天邪阁下竟孕育出心脏来了!”易寒风傲然道:“当万恶元力精纯到至臻之境时,便可凝聚浑身元力而以内育精气化生出心脏来。”
烛龙闻言神色一喜,旋又很快掩饰了去,老奸巨滑的道:“天邪阁下舍弃通天修为而化生心脏,此般代价会不会太大了一些?”
烛龙并没有即刻对自己出手,而是跟自己料想的一样极为小心谨慎,易寒风暗舒了一口气,嘿嘿笑声道:“倘若化生出心脏后,我便会失去原本力量的话,你以为我会痴傻到那种程度吗?”
烛龙一时拿捏不准易寒风此话的真伪,却又不敢再行质疑,因为一旦易寒风所言属实,自己接二连三的怀疑之意必会惹其恼怒,但是若不出言试探,心里又有不甘,如此暗自挣扎了半晌,仍然迟疑不定之际,突闻易寒风道:“眼下灵悟初期的修为,只不过是我化生出心脏后所修炼来的新增力量罢了,而原本力量却要通过邪化的方式才能释放出来,至于想要显露多少原本力量,当然就得看邪化到何种程度了。”
易寒风说出这一句话时,双眼倏变血红间,浓重的杀意顿时自其中流露出来,沉声道:〃我本想抛弃邪无的身份,从此以名叫易寒风的年轻人来尝试一种新的生活,奈何你却偏要对我这般苦苦相逼?〃说罢,长吁一口气,然后神色一缓,继说道:〃此地这般接近化生结界,为了不让灵萱儿感应到我的元压,我会尽量压制自己力量,所以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灵萱儿,因为她的存在,你才不会死的太过难堪!〃
看着脸上已然流露出恐惧神色的烛龙,易寒风暗自庆幸道:“好在经过前两次的被动邪化后,自己已然掌握了邪化的奥妙所在,只要将自己如今所能掌控的邪化程度慢慢显露出来,必能让这老怪物吓破了胆!”
想到此处,易寒风意念所致之下,将脑海中本处封闭状态的杀戮本能缓缓释放到元念中,而伴随着此举的进行,易寒风的额头处突然现出一阵血红气流来,随即沿着脸面向下流淌,虽然流淌的速度很慢,但是只要血红气流流淌过的地方,立时就会显现出血红的骨质模样。
伴随着邪化的不断进行,烛龙清晰的感应到易寒风体内的元压正逐渐增强,然而让烛龙更为恐惧的是,易寒风脸上的血红骨面方才覆盖了嘴唇之际,体内元压便已提升到玄悟初期的地步了,倘若继续邪化下去,当血红骨质彻底覆盖全身的时候,只怕自己轻易间就要被其给吞噬掉,从此彻底失去超生的机会。
越想心中越是恐惧,烛龙慌忙大声道:“天邪阁下,倘若你再继续邪化下去,只怕灵宣儿就会感应到你的存在了。”易寒风沙哑着声音嘿笑道:“我之所以邪化的如此缓慢,本就是为了更好的将气息收敛于一定范围之内,好让灵萱儿无法察觉到任何端倪,所以你大可不必替我担心,还是好好思量一下自己的下场吧!”
此言一出,烛龙顿时露出颓然神色,双眼浑浊的望着易寒风,认命道:“只要天邪阁下答应不吞噬在下,那么无须天邪阁下出手,烛龙甘愿在此自戕谢罪!”
易寒风闻言暂停住邪化,血红双眼一转,紧盯了烛龙半晌,直到烛龙浑浊的眼中流露出浓重的恐惧光芒,方才暗舒一口气,心忖道:“幸亏这老怪物的理智已被自己彻底粉碎,再没有胆量对自己心生出任何怀疑了,否则一旦他仍然尚未死心,硬将自己逼迫到继续邪化的境地,那么只须等到融入元念里的杀戮本能抵达能够反控元念的程度,自己就会逐渐失去意识了。”
想到这里,意念一动,将那些释放出来的杀戮本能撤回封闭空间里,随即回复了原本模样,继续望着已然对自己显现出感激神情的烛龙,微笑道:“看在你这般识时务的份上,我可以放你一条活路,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在我离开蛮荒古域的这段期间里,你得替我守护好那位妖蛇姑娘,倘若她稍有闪失,当我返回蛮荒古域的时候,势必拿你试问!”
烛龙闻言大喜,随即撤去护身元力,任由血红的火焰迷雾恣意侵蚀着浑身每一寸肌肤,强忍住痛楚之余,忙不迭的应声道:“天邪阁下……”话未说完,立时就被易寒风喝声打断,不悦的道:“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如今我乃是名叫易寒风的普通少年。”
烛龙愕然一窒,慌忙改口道:“易小哥放心,只要我烛龙不死的一天,都会尽心竭力的守护好妖蛇姑娘。”易寒风面无表情的道:“希望你并非只是拿言语来敷衍我才好。”烛龙诚惶诚恐的道:“易小哥应该知道,我们上古魔兽一旦化形之后,便会如同人类一般懂得强者为尊的道理。〃
易寒风并未理会烛龙的言语,顾自低头寻思道:〃如果乘机猝然发难,或许可以让这老怪物身受不小的伤害,由此将其融生掉,但是万一稍有闪失的话,反倒激发起其魔兽的暴戾本性,自己定然会落入必死境地。〃
此般细作衡量一番,易寒风确定自己毫无把握吃定烛龙的情况下,抬头瞥看烛龙一眼,略微颔首间,意念所致之下,迷雾与火焰交融的空间好一阵翻腾过后,突然尽数狂涌进了身体里。
当火焰迷雾倏然消失,烛龙身上的蚀肤之痛楚也就停止了下来,长舒一口气,大有一种重获新生的舒畅感觉,于是向着易寒风诚然道:〃易小哥不杀之恩,我烛龙此生没齿难忘。〃
全靠自己千余年前的身份,方才得以吓唬住烛龙,倘若一旦被烛龙看出破绽的话,恐怕他立时就会将自己挫骨扬灰了,遂易寒风担心迟则生变,于是轻摆一下右手,淡然道:〃你这就自行返回蛮荒古域,我还得穿过化生结界去到人世中办点事情。〃
听闻易寒风如此说来,烛龙料想他口中所指的事情,必定是他与灵萱儿千余年前尽人皆知的感情纠葛,由此一旦当易寒风返回蛮荒古域的时候,势必会毫无顾忌的对上古魔兽进行吞噬,想到此处,烛龙迟疑不定的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易小哥成全。”
易寒风自然明白,只要烛龙在尚未识破自己的底细之前,他绝对不敢在自己面前耍弄任何手段,所以心中没有丝毫的担忧之意,直拿眼注视着烛龙,一脸平静的道:“具体是什么样的请求,我还得考虑一下才行。”烛龙忙声道:“等到易小哥再行返回蛮荒古域的时候,希望能放烛龙一条生路,烛龙为奴为仆,必会衷心追随于易小哥身后。”
易寒风暗觉惊讶,略作思索之后,恍然明白了其中道理,神色依然的道:“我这次去到人世当中,确实是意在处理我跟灵萱儿之间的那些尘事,随后便会返回蛮荒古域里,对你们上古魔兽进行吞噬。”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望定烛龙道:“想不到你居然能看透我的心思。”
烛龙眼见易寒风笑容古怪,不由颤抖着声音道:“烛龙不过胡乱猜测罢了,还望易小哥莫要计较才好。”易寒风一敛古怪笑容,赞赏道:“你确实很有智谋,只要你肯衷心于我,日后我会留你在身边,助我完成毕生夙愿。”
烛龙脸上露出惊喜表情,恭敬道:“能够追随易小哥身后,乃是烛龙莫大的福分。”易寒风闻言轻笑道:“对我所要完成的事情,你真的没有一点好奇之思吗?”烛龙道:“在下不是没有好奇之意,而是实不敢向易小哥过问此事。”易寒风道:“难道你就不怕会连累到你的性命吗?”烛龙由衷的道:“能追随真正的强者身后,方才是烛龙平生最为殊荣的事情,所以决不计较生死之事。”
听闻烛龙说出此番铿锵言语,易寒风不禁喝彩道:“说的好,你烛龙很合我的脾胃!”烛龙大感受宠若惊之余,哑然道:“易小哥可跟千余年前的你截然不同了。”易寒风大笑道:“既然化生出了心脏,当然会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因为对于眼下的我来说,只要他人不危急到我的性命,我便会放他们一条活路。”说到这里,双眼中顿露出嗜血光芒,满含杀意的道:“但是针对那些鬼蜮奸诈之徒,即便他们不来惹我,小爷亦会毫不容情的将他们吞噬掉。”
怔怔的楞望着易寒风,烛龙心忖道:“虽然杀伐气息一如既往般相当浓重,但如今的天邪阁下已然不会再迷失于本能的杀戮之中了,这样我行我素而又问心无愧的绝世强者,倘若他如同人类般看待上古魔兽的话,那该多好啊!”
烛龙方才想到这里,突闻易寒风叹息道:“自我接触妖蛇后,方才知道你们化形的上古魔兽之中,其实亦有好坏的分别,所以待我重回蛮荒古域时,我会择其而噬。”
烛龙大喜过望,躬身一礼后,抱拳道:“烛龙在此替我上古魔兽一族,对易小哥深表感谢!”直到此时,烛龙方才诚心认定了易寒风这个主人,并决定身先士卒,往后必为易寒风赴汤蹈火,助其完成毕生夙愿。
第三十七章 无妄之祸
烛龙离开后,易寒风轻而易举的穿过化生结界,很快来到距离守邪者古镇不到半里之遥,但见灵萱儿正自背对着自己立身在前方数十丈开外的地方,不由加紧脚步走身上去,笑说道:“灵姑娘,你是特意在这里等候我的吗?”灵萱儿闻音转过身来,玉颜含笑的注视着易寒风,莞尔道:“因为我想让你回复伤势,然后再去取你性命。”
望定巧笑嫣然的灵萱儿,易寒风若无其事的道:“换句话说,你是想给我逃生的机会,我可以这样认为吗?”灵萱儿轻笑道:“但是你却根本没有想要逃走的意思。”
易寒风亦是一笑,咄咄逼人的道:“可终你还是决定不再对我出手了,这难道不是吗?”灵萱儿轻点螓首道:“近些时日来,我想了很多事情。”顿了顿,整理思绪道:“就好比元灵经过幻灭而轮回衍生成其他元灵,然后再又孕育出新的生命一般,或许你跟邪无之间亦只是一种衍生与诞世的牵连关系而已,实则根本就没有任何瓜葛可言。”
稍作沉默后,秀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凄恻道:“毕竟你易寒风不是邪无,我不应该将邪无对我许下的诺言强加在你身上,所以只要你没有吞噬自身心脏而彻底沦落为邪妖的一天,不管你本性如何,除非十恶不赦之外,我都无权干涉你的行事作风。”
望着灵萱儿凄然娇楚的样儿,易寒风脑海中浮现过一幕幕温馨画面后,两月多前曾与灵萱儿对战的过程中,便已苏醒的那份浓醇情意,在这一刹那间顿时翻腾起来,他本想告诉灵萱儿,即便自己现在拥有了属于自身的本性,再不是千余年前她利用七彩并蒂草所赋予人类情感的邪妖了,但自己对她的情意从来没有改变过,无论经历多少轮回,俱都不会被磨淡而熄灭,至多只是换了一个不同的名字罢了。
不过就在易寒风欲将此番话语说出口的时候,突然想到自己如今尚未达到化灵地步,倘若日后有何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致使自己再次被杀戮本能所主导的话,恐怕又会再次伤及到灵萱儿。
强行将本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吞回肚中,易寒风故作出一脸轻松模样,笑说道:“如果我易寒风就是邪无,邪无便是我易寒风的话,我更不会选择跟灵姑娘在一起了。”
听闻易寒风说出这一句话,灵萱儿隐藏住心底那份因为失望而带来的落寞情绪,平静的道:“如果真是那样,只要你还爱着我,我就会死皮赖脸缠住你。”说着,笑意盈然的望向易寒风,轻描淡写的道:“即便你最终还会再刺我一剑,我一样不会心生后悔。”
易寒风神色一窒,几欲将自己根本就是邪无一事给说了出来,但是转念一想,不禁暗自叹息道:“在她心目中,喜欢的只是以前的自己,而不是现在的我。”
想到这里,易寒风略一沉默,抱拳道:“灵姑娘多多保重,在下还有急事要办,这就先行告辞了。”灵萱儿没有来由的心中一急,本想挽留易寒风多待一会儿,奈何却是欲言无声,只得强作笑容道:“你也要多多保重才是。”
易寒风点头一笑,便迅速转身离开了去,注视着易寒风渐渐消失的背影,灵萱儿一脸黯然神色,喃喃自语道:“如果没有过往尘事的牵绊,然而你我又能这般萍水相逢的话,或许……”忽然停住话语,顾自叹息一声后,随即轻点莲足,直如流般掠向了古镇。
离开荒芜寂地,易寒风环眼四看了周遭一遍,凭借一年多前逃亡而来的依稀感觉,先是认定方向,再又腾掠起身形,于树木丛林间穿梭而去。
当初逃亡月余时间的路程,在如今修为大大提升的情况下,易寒风只用了十二日的时间,便赶到了那个无名的小镇,随即寻找到洛靖娴曾经住过的云来客栈,径直走进了身去。
小二见易寒风身穿一袭缝制粗糙的兽皮衣物,料定他必是贫穷的猎户人家,不由露出一脸怠慢模样,缓缓向着易寒风迎将上来,浑不想招待的道:“请问你住店还是打尖?”
目光望定小二,易寒风冷哼道:“你别狗眼看人低,小爷有的是钱。”随即伸手往怀里一掏,不由面色一窒,易寒风这才意识到,因为自身衣物早已被抽成绸丝替守邪者的女子们缝制衣服之用了,所以在离开荒芜寂地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前去守邪者古镇一趟,如此一来,不但没有将原本的银两带在身上,甚至就连血玉神石也给落在那地方了。
想到血神玉石,易寒风折身便欲返回荒芜寂地,不过转念一想,在尚未清楚血玉石的用途之前,其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如果将其带在身上的话,一旦被觊觎之人察觉,反倒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不如留在那岩石罅隙中的好,等日后打探到它的用途之后,再行前往荒芜死地去取也不为迟。
易寒风暗自寻思的期间,小二皱眉打量了他一番后,突然瞪大双眼,惊疑道:“请问客观一声,你可是一年多前曾来过小店的易寒风少爷?”陡闻小二说出自己的名字,易寒风奇怪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叫易寒风?”
听闻易寒风如此一问,小二登时现出欢喜神色,转脸直向着柜台处大叫道:“掌柜的,我们等到易公子了。”柜台里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满脸不悦的望着小二,喝声道:“有客人前来,你只管给我好好的招待就是了,少在那里大呼小叫的。”
小二忙不迭的跑上前去,踮身到中年男子跟前低语了几句,中年男子脸上突然布满惊惶神色,直向着那小二骂声道:“看你一副笨头笨脑的模样,你不会把话说清楚一点,直接道明是易寒风少爷不就得了。”说话间,中年男子已然步出柜台,毫不理会正自低语埋怨的小二,急忙来到易寒风跟前,躬身作揖道:“属下招呼不周,还请易少爷多多见宥才是,我这就……”
闻得中年人自称属下,易寒风顿感莫名其妙,急忙止住他的话语,茫然道:“在下与掌柜的素不相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中年人恭敬的道:“敝人水全,乃奉族长亲命吩咐,如果遇到易少爷前来小店的话,须得好生款待才是。”
听到中年男子说出名讳,易寒风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族长便是指洛靖娴,遂忍不住心中激动,迫不及待的询问道:“请问你家族长近一年多来可好?”
水全环视了周遭一眼,神色警惕的道:“此处人多耳杂,待易少爷沐浴更衣后,属下自会于厢房中备好酒菜,到时我们再作细谈不迟。”言讫,呼来适才的小二,吩咐道:“刘二,你这便带易少爷前去东院沐浴更衣。”刘二闻言前上身来,随即引领着易寒风直向东边的院落行去。
易寒风尚未沐浴完毕,便见刘二叩门送进衣物来,笑说道:“易少爷,这是我家老板吩咐小人为你买制的衣物,你先试穿看看是否合身。”易寒风道:“衣物一类,大小一点并不打紧,你把它搁放在旁边就可以了。”刘二应声道:“那小的就在门口守侯,倘若有什么需要的话,易少爷只管叫呼一声。”说罢,便退身出了房间。
沐浴更衣之后,易寒风跟随刘二来到一处极为僻静的院落,刘二向着正中的厢房叩门道:“老板,易少爷已到。”话音方落,水全便打开房门,先是招呼易寒风入座,随即转向刘二道:“你前去替我吩咐其他伙计一声,今天林幽院不接待任何住客,再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前来打扰我跟易少爷的雅兴。”说罢,眼见刘二应声离去,水全这才坐身易寒风对面,笑说道:“这些都是我们云来客栈的招牌菜,易少爷试尝一下看看,究竟合不合你的胃口。”
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易寒风那还会多作客气,顾自提筷就是一阵大吃起来。注视着易寒风好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水全倏然一敛脸面笑容,取而代之却是无比阴冷的狠厉神色,奈何易寒风只顾埋头吃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水全神色间的迥异变化。
易寒风有如风卷残云一般,正自对着满桌菜肴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水全突然一阵大笑起来,直笑的易寒风大感莫名其妙,这才放下手中碗箸,尴尬道:“在下实在饥饿得慌,这副吃像倒让水掌柜多有见笑了。”
直到把话说完,易寒风方才瞥见水全正模样阴森的盯看着自己,顿时心生提防之下,玩笑道:“你们偌大一个水族,应该不会连小子的一顿饭菜都负担不起吧!”水全似笑非笑的道:“我只是在替易公子担心,只怕你吃的越饱,那便会死的愈快。”易寒风眼见水全已然对自己没有了先前的恭敬态度,不禁愕然一楞,憬悟道:“难道你在酒菜里下了毒药不成?”
水全满脸阴骘模样,神色得意的道:“想要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掉一个人,在其酒菜里下放无色无味的离元消灵散,这应该是再高明不过的手段了。”顿了顿,嘿嘿冷笑道:“等到十二个时辰一过,你的元灵便会彻底消散了去,然后我再将你的尸体带回族中,只要族长亲眼见过之后,族长就不得不对你死心了。”
陡然站立起身来,易寒风怒不可遏的道:“你这样作为,究竟对你有何好处?”水全摇头轻笑道:“应该说对我们水族具有天大的好处才对。”易寒风楞然道:“此话怎讲?”水全道:“族长不仅是老族长唯一的后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世出的修炼奇才,奈何她却偏偏对你难以忘情,一意只想着跟你退世隐居,根本不将振兴我水族的事情放在心上。”说到后面,似是再难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