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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杭的脸色蓦地变得寒了下来,李林甫顿了一下,知道自己有所失言,便道:“我并不是说你,你的武功与智慧都是卓绝的,你是我府上一等一的高手,那些一介武夫又怎可跟你比拟呢?而且,以这个江晟天的性格,他比陈如风更好地为我所用。就算我能招揽到陈如风,他也未必会对我竭尽忠诚的。”
“事已至此,也无必要多说了。就希望江晟天真的是对你忠诚不二吧。不论武功,此人确是一个可造之材,特别是在心计上。不过你得注意,若你将他培养成工于心计之人,日后有可能会令自己遭殃。”叶之杭淡淡地说道。
李林甫摆了摆手,揭开了那盅炖品的盖子,一副陶醉无比的模样在上面嗅了嗅,笑道:“他只是我捡回来的一条狗而已,朝廷上的那些狼虎我都不怕,我还会怕被一条狗反咬一口?”
“江晟天作为天风帮帮主,必定对他们内部的运作了如指掌。有了他,要对付天风帮简直是吐一口口水一样简单的事。到时候,我就要天风帮取代横雷寨的位置,成为我在江湖上所摆放的傀儡。”李林甫的笑容变得阴险无比,嘴角间透出一阵阵的寒意,直接将那炖品喷出来的烟也冷冻了起来。
天风帮里。
帮中的一切都已步入了正轨,陈如风也没有太多琐杂事情需要处理,他干脆就将自己关在寝房里,一呆就是一天。
他要独自思考,思考到底错在哪里。
他的错?或是江晟天的错?
“我忘了我跟他所说的承诺,这是我的不对。但他那样不讲情义地陷害赵奉璋,那一种错绝对是不容宽恕的。”陈如风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但是……他毕竟是你的兄弟啊,从小时候一直陪伴到现在的兄弟,一路上无论多少的风风雨雨,都是一起熬过来的。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决裂呢?”
陈如风心烦意乱地将桌上的那一叠账簿拨开,以前一向都是江晟天负责打理这些事务的,现在他不在了,这些账目他不知该如何处理,干脆看也不看了。
胡久未等几个人曾经过来向他打听过江晟天去了哪里,陈如风只能以他外出为由含糊地答了过去。实际上,他也不清楚他究竟去了何处。
“我去找一个更适合我的位置。”江晟天的话语徘徊在他的脑海之中。
最适合的位置……
除了天风帮,陈如风实在想不出他可以去的地方了。
正在此时,有人敲响了门。
“陈帮主!江帮主回来了!”
没有过多思考,陈如风闪电般地打开了门,飞奔出内堂,那里已经早早站了一个人。
曾经是最熟悉的人,此刻二人间竟好像多了一层陌生的屏障。
陈如风怔住了,眼前的江晟天,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江晟天?
一身的锦衣华袍,镶着宝石的腰带,头顶紫金冠,浑身都散发着璀璨的金光,没有一件行头不是价值千两之物。现在的他看上去,跟那些贵家公子毫无差别,只是脸上没有了那一种矜贵之气,多了几分冷静沉稳。
陈如风跟他一对视,便感到好像落入了对方的盘算之中,那是一种想直接看透人内心的眼神,似曾相识,跟他所认识的某一个人极为相像。
“你……回来了?”陈如风怔了半天才挤出了这几只字,他的脸色复杂无比,看不出是喜是忧。
贵气逼人的江晟天紧紧地盯着他,微微地一点头。
“我是回来拿回我的东西的。”江晟天淡淡一说,陈如风的心中顿时像是被冰封了一样,凝固起来,里面的血液再也无法流动。
江晟天没有理会他诧异不解的目光,径直走过他面前,往寝房走去。
“你要去哪里?”陈如风对着他的背影问道。
江晟天停住脚步,侧过半边脸来,“相府。”
“跟你说一句,我现在已经是相府的府客了,不再是什么天风帮帮主,你跟他们说清楚罢。”江晟天走进了寝房。
陈如风怔了良久,猛然醒来,追进房中。
“你是说,你要去帮李林甫做事?”陈如风一字一语地说道,以确保自己所问准确无误,江晟天同样能给出清晰的答案。
江晟天已经将包袱整理后,挂在了肩上,正对着他。
“是。”
陈如风忽然又生出一种想打人的冲动。先前曾有过想要原谅他的想法,此刻也完完全全地破灭成灰了。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知道那只老狐狸害了多少人吗?你还有颜面去面对赵奉璋赵太守吗?”陈如风语气开始激动起来,他要趁现在江晟天还没泥足深陷之时将他拉出来,否则日后给李林甫荼毒已深,那可就积重难返了。
“只有在丞相大人的手下,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那才是最适合我的位置,而不是这个可有可无的天风帮帮主。”江晟天神色冷淡,“让开,我要走了。”
“你不能走!”陈如风拦在了门口处,“你这样一走,就回不头了!你以为李林甫会好好待你吗?他只是利用你!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他就会将你好像垃圾一样扫掉的!”
江晟天冷眼一瞪他,缓声道:“难道我在你眼中,不也只是一堆垃圾吗?”
“你在胡说什么?”陈如风气得挥起了拳头,却终究是没有击过去。
气喘吁吁的陈如风收起了拳头,火爆的眼神迎上他冷峻的目光。
“你就尽管踏出天风帮的大门,从此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一刀两断!”陈如风一手指着外面决绝地说道。
“李林甫还是天风帮,你自己选择。一边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边是我们一手一脚筑起来的帮派,你好好想清楚!”
江晟天望着前方,没有动弹。
就在这一刻,陈如风以为江晟天会回心转意,留在这里。
再次深深地望了一眼陈如风,那种眼神竟夹杂了一丝憎恨厌恶在里面。
他迈起步伐来,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陈如风在房间内。
“江帮主,你要去哪里?”走出天风帮的一路上,许多帮众都争相涌过来问道,他们见江晟天背着包袱,以为他要出很长的一段时间远门了。
陈如风希望他真的只是出一次远门那么简单,起码还有回来的一日。
没有回答任何人,江晟天一直步出了天风帮的大门。
他在门外停下来,似是在强忍着什么冲动,终究还是紧紧地握住了包袱,背着夕阳,往翠华山下走过去,没有回过头来。
陈如风坐在内堂之中,伶仃一人地思索着。他望着江晟天离去的方向,良久,良久。
第六章:剑门邀请
晨曦笼罩着的天风帮,一如既往。一众帮众顶着蒙蒙亮的天色,开始了在外的练武,那些内家之士则是选了一片空旷净洁的地方,吸纳着最清新的气息,当然除了凌小玉。
陈如风站在内堂屋顶,看着晨雾下的人,心中再也没有先前那样的喜悦和激动。
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来看着这个帮派。曾经跟他携手创建这个帮派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他望着天风帮的大门,用他还存有的一丝希冀,等到天色放亮,阳光洒遍大地之时。
陈如风从呆立之中回过神来,纵身跳下。他的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戴着面具的韩陵。
“早。”陈如风淡淡地问候了一句,那脸色却蒙上一层黯淡。
韩陵面带笑意地走了过来,那些晨练过后的帮众都陆陆续续地拖着疲劳的身子回来了,此时凌小玉也从房间中钻了出来等着吃早点,对着天空打哈欠,伸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懒腰。
陈如风盯着他,总觉得这个动作是多么地似曾相识。
他以前跟江晟天睡醒之时,也经常是这样的吧。
“我昨日见到晟天他背着包袱走了,难道他是要出远行?”韩陵微笑着问道,犹如温煦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不能将陈如风脸上的暗沉打破。
陈如风将脸别过去,心中暗忖着自己怕也瞒不过韩陵,干脆就将一连串跟江晟天的冲突,最后他选择出走加入相府门下的事如实告诉了韩陵。
韩陵笑意不减,跟陈如风一样将目光投往了远处的天风帮大门,除了守门的帮众以外,没有什么他们期待的访客到来。
“他必定是有些问题想不清楚,待他想清楚以后,他就会回来的。”韩陵安慰道。
“不,”陈如风沮丧地摇了摇头,“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要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他觉得在天风帮他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员,所以他才选择离开。”
“那么,你认为他这样做可否妥当?”
“当然不妥当!本来就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卖友求荣,我跟他说过,令可我们含冤受屈,也不能陷害忠良!”陈如风带着点悲愤语气说道。
韩陵继续心平气和地道:“你尝试一下代入他的立场,然后你又会怎么想?”
“我……”陈如风怔住了。
良久是思考,他终究是垂头丧气地道:“如果他不这样做,我们确确实实不可能活到今天,有今日的成就。他觉得他做的是对的,偏偏我要这样否定他,再算上先前我没有兑现的诺言,他才……”
韩陵笑着将目光移开,不再看着他。
“我们每一个人的是非对错评判标准都是有所不同的。我们不能改变一个人的看法,就只能够去适应。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一套的生存法则,有些是舍己为人,有些则是舍人为己,我们不能永远只是处在中间,必须要有所偏颇,而你则是属于舍己为人的那一方,江晟天则是属于舍人为己的那一方,你们二人恰好能生出一个平衡来。”
陈如风默言,“换言之……就是我还不够狠吗?当日与惊海门一战,我已经尝试将自己变得心狠手辣……但那只是局限于敌人,对于朋友,我根本就下不了毒手!”
“人心,本来就有善与恶两面。我们无需去躲避自己的善,也无需去躲避自己的恶,一切顺其自然便好。”韩陵说毕,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转过身慢慢地离去了,留下陈如风一人在独自思考。
“无论是善与恶,我们都只是在寻求最适合自己生存的方法而已。”陈如风步出了内堂,周围的帮帮众都开始各忙各,凌小玉甚至已经聚众开赌,声嘶力竭地喊着着下注的数目。陈如风只是瞥过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世间上,善与恶本来就是并存的。只有中间把握好一个尺度,在善与恶之间取得平衡,这倒是不为过。”陈如风心中微微感到舒然,他忽然之间有了希望,总有一日,江晟天会回来的,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好好打理天风帮,等他回来之时,看到的天风帮将会如天际之中翱翔的巨龙一样,锋芒无人可挡!
次日,有一名千剑门派遣的使者到来。
“陈帮主请过目,这是我们门主的邀请函,诚意邀请陈帮主三日后前来观看我们千剑门一年一度的‘论剑试’。”那名使者将白色的信函双手递上。
陈如风接过抽出里面的邀请函,仔细地看了一眼。他早先就已听闻“论剑试”是千剑门后辈弟子之中的比拼考试,后辈的门人都要比划剑术,核定水平,也是千剑门比较重要的活动之一。
不过为甚千剑门要邀请他去观摩,这倒是一个值得揣摩的问题。
陈如风额带疑色地望了一下眼前的这位使者,明显他是给不出他答案的了。
一旁的韩陵意识到陈如风的疑惑,淡笑着道:“这是一次十分不错的剑术观摩,泽崆云既然邀请你,想必是想你通过这一次的‘论剑试’在剑法上有更进一步的突破,你就莫要多疑了。”
陈如风收好了信函,对那使者道:“好的,我必定依时赴约。”
那名使者见陈如风应下来,喜笑颜开地道谢了几句,便告辞回去千剑门了。
陈如风看着那邀请函,深思了片刻。现在他的天风帮毕竟是跟千剑门平起平坐的帮派了,虽然说泽崆云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之中,还是多一个心眼为好。
回到了寝房中,陈如风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盘起双膝,坐在床上,将怒风剑平放在脚上,细细地端详着。
“这把剑……”陈如风喃喃道,手指轻轻地抚过剑身,不知不觉,怒风剑也伴在他身边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或许,只有死物,才能不离不弃地陪伴着人吧。
陈如风重新将怒风剑插入鞘中,望着窗户开始发呆。
三日转眼便过,今日陈如风也无带任何人同行,就自己一人来到了千剑门门前。
禀明了来意,陈如风很快就进入了千剑门中了。
瞥了一眼两边的石制巨剑,此刻陈如风心中没有了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渺小之感,那两颗通红的宝石映照着他的脸孔,像两尊巨人一样守护着大门。陈如风冷哼了一声,继续往深处走去。
去到了高处那一圆形高台之上,那里已经架设好了看台以及擂台,人头涌涌的千剑门门人已经各自聚集好,一些门人更在紧张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剑,或者在听着自己师父最后的口授教导。
面对着这一场“论剑试”,每一个千剑门的人都是十分看重的,因为这关乎到他们能不能在千剑门出头,例如夜孤鸿这样的人就是通过“论剑试”而声名大噪的,不仅能赢得威名,还能得到更深的剑法指导。
陈如风在人群堆里寻索了一会,终于找到了夜孤鸿的身影。夜孤鸿正在挥动着自己的“朗月剑”来锻炼手感,感应到了陈如风的目光,连忙抬起头来,二人对视了一下,双方微微点了下头以示好。
“陈帮主!”眼中散发着精烁的泽崆云笑眯眯地走了过来,满脸都是热情之色。五位护剑师都已各自去跟自己的徒弟作试前的嘱话,没有陪在他身边。
陈如风礼貌地一笑拱拳已作回应,只是这笑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发自真心,变得有点客套了起来。
泽崆云没有多留意,热烈地将他带到了看台上。
“这里坐!”泽崆云示意道。他让陈如风坐在了他旁边,陈如风吃了一惊,想不到泽崆云如此抬举他,竟然让一个外帮的人坐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
高台之上,底下的境况自然就尽收眼底。陈如风看着那些千剑门的弟子都在紧张地准备着,甚至有些人握剑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们的师父则不断在旁边安慰,让他们宽下心来。
夜孤鸿则是一如既往的冷傲之色,徐成骏也没有和他过多嘱话,该是对他信心十足了。
陈如风忽然发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有一抹熟悉的人影。
但那人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与以往不同。
“泽宇……”陈如风盯着那个人,他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他变得如此的冷漠、沉稳,完全不同于以前的盛气凌人、冲动,仿佛蓄意收敛着一些什么一样。
和陈如风同时盯着他的,还有泽崆云。
陈如风望了泽崆云一眼,他的眼中也同样充盈着复杂的目光,陈如风根本捉摸不透。
“难道泽宇之前发生了什么变故?”陈如风心中正疑,又看了泽崆云一眼,隐隐猜到了两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泽宇同样是没有什么人伴在他身旁,他独自一人地用布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双眼紧凝着剑身,精芒四射。
“各位请就位!”欧阳洛溪走到了擂台上,扯高了嗓子大喊道。
话声刚落,一众千剑门弟子连忙将剑收入鞘中,静候着欧阳洛溪接下来的安排。
“经过初步的试炼,已经挑选出一百位弟子进入今日的正试,这一百位弟子请出列!”欧阳洛溪大声说道。
一百位千剑门门人连忙走到擂台旁边,夜孤鸿、泽宇也身在其中。
“下面是混战试炼,十人一队展开,第一队……”欧阳洛溪摊开了手中的纸卷,开始宣读名单。一个个弟子也纷纷站到了各自的位置去。
陈如风的眼睛一直流连在泽宇与夜孤鸿二人身上,二人分到了不同的队中。
第七章:论剑试炼(上)
那一百名千剑门弟子都是绷紧了脸,心情紧张至极点,似乎有人轻轻碰他们一下就会吓得他们喊出声来。
陈如风看着那些弟子一个个站得笔直无比,看着他们就像那些即将上阵对敌的士兵一样,不禁心中好笑。身位局外者的他,自然体会不到他们此刻的心境。。
不过陈如风最注视的,始终是泽宇和夜孤鸿二人。还有另外一个他有所留意的,就是那个号称千剑门后辈弟子之中无人可超的女弟子沈馨雨。此女背着一柄长剑,脸上逼发着阵阵的英气,双目里更是充满了自信。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冷傲淡静的夜孤鸿,隐隐有了期待的笑容。→文·冇·人·冇·书·冇·屋←
“两个都是千剑门后辈之中的佼佼者……到底谁能够胜出呢?”陈如风心中开始猜测到。此时,欧阳洛溪已经宣布让第一队的人上到擂台上就位了。
“十个人的混战,只有一个胜者能够晋级下一轮,这样的规则倒是够奇怪的。”陈如风聚精会神地望着那刚刚上台的十名千剑门弟子,夜孤鸿正在这一队之中。
幸好夜孤鸿、沈馨雨、泽宇均在不同的分队之中,要不然怕是到后头就没有好戏看了。陈如风暗想道。
十名千剑门弟子站成了一个方阵,每一个人都锵锵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来,当数夜孤鸿那柄朗月剑最为耀眼夺目,仿佛有洁白的光辉从剑身上散发着一样。
“诸位,你们切记莫要出手过度,点到即止便可,以免误伤同门!”
欧阳洛溪扫视了那十名子弟一眼,纵身跳下擂台,几下脚步漂浮,去到了那一面大鼓前,拿起一根红布短棍,憋足力气一敲敲到鼓上。
“咚!”
“试炼开始!”欧阳洛溪话声刚落,擂台上已经剑光四起。
除了夜孤鸿外那九个人,竟不约而同地往夜孤鸿发起了进攻。他们都心中清楚,只有协力除去这个强敌,才能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
夜孤鸿冷眼一扫过,朗月剑起,月光般的剑气震扫不止,仿佛一条条白色的皮鞭一样,硬是将那一束束强硬的剑光架住,让他们无法突破夜孤鸿所造出来的剑气屏障。
“竟然一个人能挡下九个人的进攻,当日一别之后,你又进步了不少啊。”陈如风赞赏道。
剑光愈盛,夜孤鸿那些剑气由细变粗,成了柱子般的大小,随着朗月剑虚空一斩,那些剑气继续往外甩了出去。已经有几个功力不济的千剑门弟子被连人带剑震出了擂台,躺在地上呻吟着。
余下的那几个弟子也是大汗淋漓,他们竭力地想要稳固下自己剧颤不止的佩剑,无论他们如何催持真气,他们剑上的剑光始终不及夜孤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