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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整体几乎都是取一种叫做“五阴五色铁”的东西制成,只有手腕、脚腕上四只银环才是例外,别看这材质看起来好像只是黑色,可从它身上破开的伤处朝里面看去,也不难发现,其中还分了好几个层次,每个层次一种颜色,一共五种,想来这“五色”的说法‘正是得自于此,至于那什么“五阴”,就不是看能够知道的了。
如“人间界”大多数的事物一样,只要是有名有姓的,都不会完全没有来历,这“五阴五色铁”当然也是一样。寻常说起来,不要说什么百练钢、千锻铁,就是世俗间炼就神兵利器的玄铁、火铜之类事物,与这东西也没有任何可比性,真要比较的话也只能说一个是金一个是沙。
这东西不要说是拿东西切、砸、敲,就是用一般的真火去烧,最多也不过只能让它稍化开些,只要温度稍降,它就又会马上凝固,让人根本无处下手。韩原之前就是先试过用那“丙丁神火”的青红火焰去烧,可惜收效甚微,对其造成的最大伤害,也不过是之前古侍血魔手臂上的斩伤,那次却还把韩原手掌震的生疼。
“世上没有无坚不摧的矛,自然也不会存在无泄可机的盾。你这身躯看着很坚固,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死物,再加上过份的追求坚硬,使得这原本该是软硬兼备的材料变得更为易折,也许是能防了许多手段,但却唯独防不了最简单、粗暴的手段,想要把你身上这些个零件一个一个折下来,对我来说,实在是易如凡掌。”
“……”
被韩原脚踩在下面,古侍血魔是在试着挣扎,奈何失了双臂,它本就有限的一身本事,就又突然间少了大半,就算真能从韩原脚下挣脱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打不过?
想通了一些本就不难的事情,这古侍血魔也变得异常老实,只是老老实实听韩原在那罗嗦,它也并没有要试着去反驳,反倒是越发的相信,自己怕是很难斗过这年纪并不大的奇怪小子。
韩原倒是对这家伙的表现十分满意,如果古侍血魔真要玩什么“玉石俱焚”,想必韩原才会有些头疼。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说那样倒是好了,问题是,他所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一半真一半假,虽然是把对方说的极为不堪,好像不很在意对方的真气、修为怎样,其实韩原也还是不无顾忌的。就好像他说对方的真气不能长久,自己想要一直维持现在这种状态,也不是什么容易事情,不要看他现在修为没有变,但身体中真气已再不与平常相同,而是变成了那种最近于巫的力量。
正因为有这样质的变化,韩原才能与对方势均力敌,才能借了这力量暂时把对方打压成现在这样,可修为这种东西却做不得假,是什么境界,有多少的真气可用,几乎是衡定不变的,就算韩原有些特别,在这方面也没有例外。最多也不过是比别人多些可用手段,能把真气借“祖巫金身诀”的威能,转变成巫族的力量。
时间不长倒还好说,韩原借了这力量暴发,不论是使用何种的术法、招式,都能发挥出远超他如今修为的水平,可要是时间久了,待他体内真气不足以支撑他再去用巫族力量,他就会瞬间被打回原形,甚至更为严重时候还会短时间内失了全部力量,就好像先前追杀龙渊那次一样。
那时候在韩原身边,好歹还有一个陆归元可以帮忙,现在却是不行,一切也全都只能靠他自己。如果不是那次有过那么一次倾尽全力,事后韩原又肯下苦功去修炼回来,使得体内的真气更进一步,现在该已快支撑不住了。
“如果没有那人的血肉,你还能停留在这副身躯中多久?有了那人全部血肉,你是不是就可以一直留在这里,这缕残念也用不着再散消在天地间?”
对于韩原能知道这么多事情,古侍血魔虽然好奇,可也不再像开始时候那样难以接受,现在的他反倒认为,有韩原这样大本事的人,本就该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所以,在听韩原问自己话后,它也只不过是稍顿了一顿,便躺在那里老实答道:“如果没有那人的血肉,我最多还能停留数日时间,而且还会变得越来越虚弱。而要是得到了那人的全部血肉,最主要的是得到他的心脏,我确实可以再不用消失,这缕残念完全可以一直待在这副身躯中,虽然在力量上可能只会停留在现在这种程度,却能用出些现在不能使出的古时术法。”
要说人真都是逼出来的,以这缕残念的智慧,真很难想像得到,在这一刻它会突然开窍,想到把自己的“用处”告诉韩原,向韩原表示自己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但事实就是,在生死攸关的抉择时候,任何懂得思考的生灵,都可能有些惊人之举。
第四十三章 另一边
岁末将至,天在这时候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不吝啬把那些白色的晶莹之物慢慢洒下,用不了很多的时间,天地就已皆白。
天都星大小远非落羽星可比,如果非要把它们拿到一起来说,十几个落羽星大小的修真星,也许才有可能比得过一个天都星。
地大才有物博的可能,地大还可能孕育出众多生灵,最为主要的是,因为地大处过于纷杂,矛盾也绝不会少了。
作为“三仙山”的宗门所在,天都星上虽是没有别的修真门派在此,但别处修真者还是不会少了的,而且不只是正道之人,就是魔门之人和妖修,在天都星上也一样存在,这自然是“三仙山”有意为之。作为宗门所在,虽然大派威严要有,但大派的自信也一定不能少,在“三仙山”看来,闭门造车是绝对不行的,这些个别派的正邪修真者,正是自家门下弟子最好的“试金石”。所以让门下弟子下山入世俗间历练,才会被“三仙山”当成是一个十分危险、又非常难得的机会。
真要说起来,如“三仙山”一样,许多别派宗门所在,也都并不完全禁止别处的修真者走动,只不过比较起来,要只单说对这些人的放任程度,别处还真就比不过“三仙山”做得这样彻底,这点只看天都星上那数量远超于其他修者真星的世俗皇朝,就不难看出。
天都星上大小皇朝无数年积累下来,现如今加在一起,居然已有近百之数!
在一处修真星上,有一百个皇朝,倒也不能说没有别处与之相同,但那样的修真星绝不会超出一掌之数。
天都星上这些个皇朝,大的足以比得上落羽星上两个陈国,小的恐怕也有一半的赵国大小。无数年来,上面这些个皇朝虽然都试过要一家独大,扫平别的皇朝,可事实上就是,能做得到的一个也没有!
这些势力间错综复杂,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攻占一国,面对的总有可能是数个相关的皇朝一同御敌,而面对这样情况,攻占一方又再找来许多皇朝帮忙,后又因为利益、野心等等素因,再陷入到乱战,这样一来,能够顺利攻占一国的机会确实不会很多,万一要是陷入乱战的时间过长,就是攻占一方皇朝都会有很多危险。
如果只是这些皇朝间的拼杀,其实倒也还算简单,最多不过是比较一下国力,看看哪一方有更多的名将、强兵,又是不是有足够支撑战争的钱粮。问题是,在其中起到关键性作用的,竟还要看哪国有更厉害的修真者坐阵……
虽然有规矩定好了,不允许修行之人过份干预世俗间事情,可无数年下来,不只是这规矩有渐渐松动的迹象,时间久了,居然还让这些个修行之人打起了擦边球儿,在“过份干预”的说法上都是没少了作文章。就好像远在落羽星的韩原,在帮助陈国的时候,不也是紧踩着那条线?
“只要人不是真死在自己手中,就不算是触犯规矩。”这才是大部分修真者的想法。
财、侣、法、地
现今的绝大多数修行之人,都能很好的理解这四个字,更深知只是知道埋头苦修,最终也难逃皮囊化尘之运,这才都不会少了在外走动,而在外面走动,就意味着有可能会无故遭劫,比较起来最为稳妥的方法,自然就是大隐于朝!
以修真者身份入朝,其实古已有之,只不过那时候修行之人并不是如今的称呼,而是被称为“炼气士”。
修行四字中,“财”字一直就是居于首,这才让许多修者真有种误解,认为外物才是修行路上最为欠缺,同时也是自己最为需要的。
以自己修为助皇朝振兴、得诸多供奉,又能使自己面对危险的可能降及最低,在大多数修行之人想来,都绝对是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比较起来韩原,这些个人自然要更为小心的多,他们的存在许多时候都只是用来威慑,如果真要想把这种威慑打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来更厉害的修者真,供奉在自己的皇朝中。
一旦国与国间有征战,最先与最后动手的,也都一定是修真者,只有他们中的一方压住了另一方,才能让交战双方放开手脚,不然要真有修真者在两方交战时作法,就算不能直接取这些人性命,只是间接的干预也都是很麻烦的事情。
天都星上的楚国,并不能算是什么大国,比之真正的大国,实在是小的可怜,但要是把天都星上所有的皇朝都摆在一起比较,它倒也不能算是最小,起码在它附近就有个比它还要弱了些的国家,叫做“燕国”。
原本的楚国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比较起燕国虽是要稍强了些,但也是强的极为有限,起码在供奉的修真者一项上,它便不比燕国强上多少,这才使得它一直没敢真对燕国下手,怕的也是一击不成,反倒是影响了自己的国力,毕竟它本就是小国,不比大国那样消耗得起,战争本就是一场输赢难测、代价极大的游戏,要是没有极大把握,当然不好轻举妄动。
楚国的运气不错,数年前发现了一条“紫砂”矿脉,而这“紫砂”正是修行之人制符要用的最好材料之一,矿脉虽然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引来些稍强的修真者。
按说以修真者的本事,想要取这奇材,倒也用不着去管这些世俗皇朝,直接自己去拿就好了,但开采这矿脉本身又是件极为耗时、耗力的事情,修行之人又怎么会有那份时间去自己采矿?
正因为如此,引来这些修真之人中最强的,就都在楚国中久居了下来,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楚国供奉的“紫砂”,同时作为交换的,他们也成为了楚国的护国法师。
楚国与燕国,国力本就相差无几,只论其他方面,楚国又要优于燕国,待到引来几个护国法师后,更是再没了所有后顾之忧,终是正式与燕国打了起来,这一打就是几个年头,直至最近一次,燕国的护国法师中了圈套,被楚国的护国法师袭至重伤,燕国才被压上了这最后一根稻草,变得风雨飘摇起来。
……
“王元帅,你家公子与那位女仙师不会输吧?”
“……这些个仙师间的事情,小臣实在不知,只不过我已百般叮嘱过我那孩儿,他一定会尽全力,请陛下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虽然没从王远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但问话之人显然已十分满意。
此时此地,一问一答间虽然只有两人声音,其实这大殿中却是分列了两排文武官,人数着实不能算少。之所以能像现在这般安静,只因为那些人此刻都在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做那老僧入定的模样。
两列正中,对着大殿最高处龙椅所在,原来的平南将军、现在的兵马大帅王远,正身形微弓的端站在那里,明明是在朝堂之上,也不见他有解甲的意思,身上铠甲质地虽是极好,如今上面却满是尘土,身后衣袍看着也很是脏乱。
按理来说,面君之时这副模样,怎么也该制他个“欺君之罪”,只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龙椅上那位燕国皇帝要不是见还有别的大小官员在场,这时候很可能已是从那龙椅上起身走到王远身边说话来了。
虽然皇上与王远说话时语气很有些问题,但现在下面却是鸦雀无声,就连平日里那些最喜欢讲什么“道义礼法”的礼官们也都没有任何表示,好像自己什么都不曾听到一样。
仔细看看不难发现,这时候朝堂上站的,竟大多数都是文官,武将虽有,数量却是极少,那极少数看身上甲胄、翎羽,显然品銜也是不高,都绝没办法与王远相比。
以燕国的国力,本来绝不会如此不济,就是朝中再无才干,也总不至于连几个大将都找不出来,只可惜那些个所谓名将,现今已全都战死在杀场了,就是原本的那个兵马大元帅也都不能幸免,这才有王远被升到这官职。
当然,这也不过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皇帝虽没明说,所有人却也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挑明了去说罢了。
父凭子贵,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楚国与燕国本就相邻,以往就没少有磨擦,只不过那时候两国国力相差并不算大,谁也没有把握一定能胜得过谁,这才极力克制自己,没有因为一时间冲动、挑起战争。
但自从楚国有了几个修为不俗的修真者后,这事情就再不那么简单了,楚国那早已无法控制住的野心,终于再不愿继续忍下去,随便借了个由头,就已发兵远征燕国之地。
按说以两国国力相当,燕国又是守的一方,本该很是有些优势,只可惜他们却输在了护国法师的强弱一项上。
燕国原本的护国法师本也是融合期的修为,虽不是什么大派之人,也是附近小有名气的散修,因为与现今这燕国皇帝的父亲有旧,这才愿意受燕国供奉常安于此,不然恐怕也很难请得到。
融合期听起来并不是很高的修为,比较起一些个名门大派的弟子,确实是有一定的差距。但要真细想起来,真是修为极高之辈,又有几个真乐于就这样隐在世俗间?就算是皇宫中有荣华富华又怎么样?修行之人求的可是天地大道,如果这样轻易就被俗事所扰又怎么能行?
有这护国法师护佑,燕国本该是十分安全,只可惜对方修为却还要高于他,而且还是有门有派,有些个道法传承的修者真,这样两相一比较,输赢也就再不难知道了。
任燕国的护国法师耗尽心力,使出诸多手段,更是凭借了经验百般纠缠,到底还是双拳难敌四手,结果被打杀至重伤,伤后没多长时间就已一命归天,这才有了后面王远去三仙山上一事。
“希望,希望仁儿能够使仙法击退强敌,希望那个叫做安雨涵的女仙师真有清风师伯说的那样厉害,如果要不是的话……绝不能让仁儿死在这里!”王远低着头,任谁也不能看到,此时在他眼中那坚定神色,不用问也知,此时他该已是有了决断。
第四十四章 事无常
“记得,别想要跟我耍什么花招,你的老命可是在我手上,如果能带我找到他,不只是我高兴,你也能再不用散化掉这缕残念,这才是你我都好的事情。”
“……嗯。”古侍血魔本也没那么多想法,待听了韩原后,也不觉得怎样,只是闷头应了声。
不知是不是天都星传染,那里才不过刚下了今年第一场雪,远在落羽星的赵国就也纷扬了起来。虽然比不过天都星那里的雪花大小,可看上去却更为持久,这场雪已下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可也还是没有停下的迹象。
韩原虽有办法御使法宝行空,但他最喜欢的还是踩在别的事物上,所以这时候古侍血魔就理所当然成了他的代步工具。
与韩原相拥踩在古侍血魔背上,见这傻大个飞得这样快,陈沐芸脸上表情看来也极为开心,“还是你有办法,连这种大家伙都能制的服服贴贴的,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死定了呢。”
“……”韩原实在听不出,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咒自己,所以也只好选择当做没听见,稍一顿后才开口说道:“我在它身上刻了法阵,要是被我恶意激发,马上就能把它炸成粉末,由不得它不听话。更何况比较起来,它该是比我更想要找到那个连莫,这才会表现的这么听话,合则两利、分则两弊,何乐而不为?”
“这不过是小事情,只是你让我把那些家伙打发掉,不怕他们路上再遇到别的危险?”
韩原说着话,手便极为自然的在对方腰上动动,见对方好像在听自己的话,并没能马上发觉,本还心中微喜,可还不等到“攀上高峰”,就已被一只小手抓住。
陈沐芸小手轻按在韩原手上,就已能让他再没办法动弹分毫,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戏谑道:“你又急色了哟,我的男人!不是说好了,只有我主动的时候才可以?”
“女王癖。”韩原颓然的同时,不自觉的小声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
“呃,没什么,我说‘女王,是’,你听得不是这话?”
“……”
陈沐芸早已知道韩原不时表现出的孩子气,对他言行自然不会如何意外,只是有些好笑,看这家伙做事想的这么周全,本还以为该是少年老成,想不出本质上却还是一个大男孩。
“放心好了,十几万人好不容易就活了这么几个,你可以不在意,我又怎么能不在意,之前已在他们身边作了防护,不会有问题的,可不要以为只有你自己办事妥当,别人就会无故大意,你这可是有意的在看轻别人哦~”陈沐芸小手轻把韩原大手握住,爬在他身侧慢声说道。
听陈沐芸这些话,韩原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话虽是他问的,其实不过是个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方法,韩原可从没看轻过陈沐芸。
自己的目的虽然没达到,但手里传来沁凉感觉还是挺不错的,韩原也就先把这小手儿当做是“利息”了。
“就算追上那人又能怎么样?”感觉韩原大手握着自己手捏捏‘摸摸的,好笑之余,陈沐芸又再开口问道:“听这古侍血魔说,那个叫连莫的人可是‘灵符宗’的宗主,还是个元婴期的大修士,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心动期,就是使出全力,对他来说恐怕都只能相当于是蚊子轻咬一下罢了。”
“不打过又怎么知道?之前我可是都说过了,伤了我兄弟,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死。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哪能这么容易就收回来?”
韩原说的大义凛然,其实也不忘了在心里加上一句:“谁让另一个小子死得那么快?不然拉他来凑个数,回头告诉陆归元,已经给他报了大仇,也就应付过去了……”
韩原虽然未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但陈沐芸眼睛可一直没离开他脸,只一会儿就好像看出了什么,忍不住在一旁哧哧笑起来,直让韩原又拉着她小手在脸上身上摩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