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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惊一乍的表情，以及十分搞怪的动作，顿时让君意失笑。而鼻尖的淡淡温热，让他感觉到满心幸福、不觉喜上眉梢，重重点了点头。
梨园歌姬 第二十二章 长公主司寇钰颜
皇朝皇宫。
御花园，一片繁花似锦。不少妃嫔聚在一起，评头论足，道各宫长短，可谓热闹非凡。在她们的议论中，竟然有不少关于宫外的传闻：听说满春院新来的歌姬，声音婉转优美动听，赛过天界仙娥，可谓天下第一歌姬。而她所穿衣衫，均是独一无二，美轮美奂……
宫女秋菊抬眸看了看远处围坐在一起的主子们，又探头回来小心打量着长公主的面色，轻声唤道：“长公主？皇后娘娘懿旨传召，是不是……”
司寇钰颜眼底闪过微不可查的冷漠，转过身来的瞬间，已经恢复满脸笑意。握上秋菊纤细的肩膀，兴奋道：“秋菊，你说，她们所说的那位依依姑娘，满春院的歌姬！果真是天下第一歌姬？她的歌喉，还能赛过丽妃？”
“奴婢不知。”秋菊匆忙低下头来，久久听不到长公主的吩咐，又偷偷抬头瞥了一眼，看到她些许失望的表情，匆忙道：“公主若是想要知道，不如让奴婢去打听打听？”
司寇钰颜那原本渐渐灰暗下来的双瞳，在听闻秋菊的话后，顿时又布满了神采，重重点头道：“如此也好，你快去打听打听！”
秋菊俯身应了声“诺”，快步离开。突然又想到皇后娘娘的吩咐，匆忙折返赶回来，气喘吁吁道：“公主，皇后娘娘懿旨传召，还请公主早些移驾。”
此时司寇钰颜的所有心思，似乎全都在远处妃嫔传来的讨论声中，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打听消息，本宫一会就去！”
“公主……”秋菊暗自跺了跺脚，眼看公主那事不关己的模样，只好使出杀手锏，委屈嘟囔道：“若是公主错过了时间，奴婢又该被罚了。上次，奴婢可是因为公主错过了宴会，被淑贵妃下旨打了十大板子。奴婢疼得一个多月下不了床，呜呜￣￣￣￣”
“好了，好了。”司寇钰颜皱了皱眉，无奈道：“本宫这就去，还不行吗？”
“嘻嘻。”秋菊本是欲哭无泪的表情，瞬间变成心花怒放，轻快地俯身施礼道：“奴婢谢过公主体恤，。奴婢先行告退。”
司寇钰颜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皇后寝宫—凤栖殿。一路暗想：是什么人，将市井流言传入皇宫？不就是一名歌姬？不过。倒还真想看上一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妙人儿？
还未走至殿门口，就有一公公焦急迎上前来，“长公主殿下，你可来了，皇后娘娘的老毛病又犯了，刚醒过来，吵着要见公主。”
司寇钰颜面色一凝，沉声道：“有没有请太医来？太医怎么说？”
安公公快步跟上她的脚步，恭敬道：“回禀长公主殿下，太医说，皇后娘娘的病，是宿疾。需要好生调养，不可动怒。”
“恩，知道了，有劳安公公。你先退下。”一边说着，司寇钰颜一边从袖中掏出几颗金瓜子，丢给安公公，并吩咐道：“照顾好皇后娘娘，本宫自会有重赏！”
安公公暗暗一喜，身体看似笨拙，却是十分灵巧地接住金瓜子儿，谄笑道：“奴才谢过长公主殿下赏赐。”
司寇钰颜匆忙步入大殿，远远就看到半躺在软榻上的锦衣女子。虽是一身华服，极其富贵，但她头上却是没有多做打扮，乌黑长发大半披在肩头，显得有些凌乱。司寇钰颜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微微握紧，柔声唤道：“母后！”
“是钰儿？”皇后的声音中，似是多了几分惊喜。微微转过头来，双眼空洞没有光彩，只要仔细一看，就能看出她竟然双目失明。
司寇钰颜缓慢迎上前去，笑道：“是，母后。是钰儿看母后来了。”
皇后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微微支起上身，双手张开。寻着声音，空洞的双眸看向司寇钰颜所处的方向。
“母后。”司寇钰颜一声娇唤，扑入皇后的怀抱，撒娇道：“母后，这几日钰儿没来看望母后，母后有没有想钰儿？”
皇后抬手沿着她的脸庞一路摩挲，微微叹气道：“钰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瘦了？”
“没有，母后，你摸摸钰儿的手，再看看钰儿瘦了没有？”
话音刚落，司寇钰颜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她的手心，笑道：“母后，钰儿的手，可是又长胖了哦！”
“你呀！”皇后唇角的笑意更甚，宠溺地捏了捏她柔嫩的手背。继续道：“这几日，你父皇可好？”
提及皇帝，司寇钰颜明显面色一凝，沉声道：“父皇他好着呢，前几日还册封了一位丽妃，听说她的歌喉极美。父皇……”感觉到大手微微一颤，司寇钰颜匆忙转化话题道：“说到歌喉，母后，近来宜城可还真是热闹。”
皇后显然明白她的用意，也不拆穿，装作十分好奇，笑着问道：“哦？有什么热闹的事，说来让母后听听。”
“咳咳。”司寇钰颜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这才继续开口道：“是这样的，母后。听说近日来，宜城的满春院来了一名歌姬，名为依依。是个色艺双全的人儿，她每次出场，定是人满为患。不少人为了看她一眼，纷纷从各地赶来。而她最为出色的，自然是她的歌喉，坊间流传，她堪称天下第一歌姬！”
“呵呵，是吗？天下第一歌姬？倒是个有趣的名头！”
闻言，司寇钰颜越发得意，还以为说些民间的事情，可以给皇后娘娘解闷，所以越发滔滔不绝，高声道：“母后，这个满春院啊，可是宜城最大的妓院……”全然没有注意，此时皇后娘娘的面色越来越沉，虽是空洞无神的双眸，竟然瞬间有些阴郁恐怖暗藏其中，让人不由生出几分害怕。
司寇钰颜斜眼瞥向软榻上的皇后，感觉到她浑身的阴霾，并不觉害怕，反而凑近她耳边，微微提高声音问道：“母后，你在听钰儿说吗？”
皇后回过神来，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笑道：“母后在听，确实十分热闹有趣，钰儿有心了。”
司寇钰颜跺了跺脚，嘟囔道：“母后根本没有在听嘛，钰儿明明说的是七弟的事！”
“御风？”皇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焦急追问道：“御风怎么了？”
司寇钰颜再次蹲下身来，握上皇后微微颤抖的双手，柔声道：“母后，七弟没事。只是钰儿最近听闻，他好像一直呆在满春院，钰儿有些担心。毕竟那是烟花之地，不该久留。”
皇后这才舒了口气，反手握上她的小手，轻轻拍抚着道：“钰儿，你一定帮母后盯紧了你七弟，不能让他犯错，明白了？”
对于七殿下身处满春院的消息，皇后竟然没有任何的惊异表现。司寇钰颜顿时知晓，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目光顿时暗沉了几分。
皇后略微压低了头，侧脸凝听，疑惑道：“钰儿，怎么了？”
对上她空洞的眸子，司寇钰颜微微一颤。转而思及那个一直不在宫里，四处游山玩水、游手好闲的弟弟，顿时嘟囔道：“钰儿谨遵母后吩咐。可是，七弟从来都不听钰儿的话。再说，现在他都没有在宫里。”
“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回来。”
听着皇后如此笃定的语气，司寇钰颜只好点头道：“知道了母后，等他回来，钰儿一定好好盯着他。”话虽这么说，可在她心底，却是思绪复杂，一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七弟，真的会回宫吗？从小她就知道，七弟最厌恶的地方，就是这皇宫！
又和皇后闲聊了好一会，司寇钰颜才告退离开凤栖宫。走出殿门，抬头看着牌匾上，几个鎏金大字，顿时觉得有些苦涩。她虽贵为皇后，皇朝国母。却因为贼人毒害，双目失明。父皇虽然没有废除母后，却也久久不曾踏入凤栖宫。
凤栖、凤栖！不知是安栖，还是独世而立！司寇钰颜唇角，挂上一抹轻嘲。
“公主，公主。”秋菊远远跑来，大声唤道：“公主，陛下传召，命公主前往上书殿觐见。”
司寇钰颜无奈扯出一丝苦笑，呢喃道：“该来的，全都来了！父皇，你是真的等不及了吗？”
秋菊此时已经跑至她面前，大口喘着粗气，关切道：“公主，你还好吗？奴婢看公主的脸色不太好。”
司寇钰颜缓步朝前走着，一边问道：“秋菊，你跟在本宫身边，有几年时间了？”
“四年。”秋菊似乎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脱口回答，突然察觉其中不妥，忙又低头恭敬道：“回禀长公主，奴婢更随公主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自从公主册封大典后，陛下便将奴婢赏赐给公主。”
“恩。”司寇钰颜点了点头，幽幽问道：“秋菊，你本也是秀女出身，若是一直在父皇的身边做宫女，说不定有朝一日会得到父皇的赏识，封为贵人，甚至是妃子，又或是贵妃，都有可能。但在本宫身边，你便失去了所有机会！你，有没有恨过本宫？”
秋菊暗暗心惊，匆忙跪下，哽咽道：“公主，是奴婢自愿服侍公主，绝无怨言。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公主息怒，请公主饶过奴婢，奴婢……”
“你先起来，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司寇钰颜抬手扶起秋菊，继续道：“其实，父皇和母后都极喜ju花，凤栖宫的西苑，原本种满了ju花。现在，已经寻不到ju花的任何痕迹，你明白了？”
秋菊顿时处在震惊中，怪不得当日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皇上在听到她的名字后，明显多看了几眼。原来是这样！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久得似乎要被遗忘。但秋菊还是感觉有几分苦涩，忧伤道：“奴婢谢公主指点。”
“秋菊这名字，应该是你入选为秀女后，管事嬷嬷让你改的名字，是不是？”
对于改名这件事，秋菊从未对她人提及。突然从司寇钰颜口中听到，难免觉得惊讶，惊呼道：“公主如何知晓这件事？”
“秋菊，你的长像，和母后还真有几分相像。”司寇钰颜神色有些复杂，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的凤栖宫，转眼看向秋菊，继续道：“本宫只是想要知道，父皇在看到你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呵呵。”秋菊眼中泪水滑落，淡漠道：“想来，公主应该是十分失望。毕竟皇上看都没有多看奴婢一眼。”
司寇钰颜微微蹙眉，神情复杂，茫然抬头看向天空，漠然道：“不，父皇已经注意到你了。只是，父皇答应了本宫，不会立任何同母后相像的女子为妃。”
秋菊此时脑中一片模糊复杂，已经完全不知道司寇钰颜再说什么，也不知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若是在几年前知道这件事，秋菊说不定会恨长公主，但是后宫这么多年的生活，让秋菊看多了其中的尔虞我诈，其中的阴谋。此时知晓，反而让秋菊微微舒了口气，淡淡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公主提起，是为什么？”
显然惊讶于她的镇定，司寇钰颜不由疑惑道：“你，恨本宫吗？”
秋菊淡淡一笑，无奈道：“若是几年前，秋菊一定会恨公主。进了皇宫，试问哪个女人不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但是现在，秋菊只想安安分分做好这份差事。”
“如此，还是心底有恨，是不是？”这句话，像是对秋菊的询问，更像是司寇钰颜的兀自呢喃。
秋菊已经从太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唇角动了动，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司寇钰颜叹了口气，柔声道：“秋意，若本宫下旨，遣你出宫返乡，你可愿意？”
秋菊明显一愣，转而欣喜若狂，匆忙跪下道：“奴婢谢公主开恩，奴婢谢公主开恩。”
“恩，起来吧，本宫离开皇宫的时候，自会让你如愿。去把冯公子给本宫找来。”
“诺，奴婢这就去办。”
看着秋菊匆忙的背影，司寇钰颜喃喃自语道：“秋菊，你究竟是什么人？入宫的目的何在？”
梨园歌姬 第二十三章 乔装出宫
马车从内宫深处疾驰驶来，皇宫守卫禁军看到那马车十分寻常，想必是主子派出宫的奴才。忙站直了身板，长枪交立，阻止马车通行。喝止道：“站住，什么人？”
赶车的小太监看样子是第一次奉旨出宫，有些慌乱，匆匆跳下马车，恭敬道：“军爷，奴才是长公主宫里的，奉命出宫。”
长公主身份尊贵，又深得皇宠，禁军守卫也不敢多加阻拦，只伸出手来，沉声道：“可有出宫令牌？”
闻言，小太监忙从腰间拿出长公主的令牌，双手捧着递上前。
禁军守卫低头瞥了一眼那令牌，却没有接过。手依旧抬在半空，做出细捻手指的动作！
如此动作，意味已然十分明了，但那小太监显然没有明白，恭敬地将令牌递到他手中。“军爷，这是长公主交给奴才的令牌，请军爷查看。”
禁军守卫的脸霎时冷凝，推开他的手，也不作理会。小太监顿时不知如何是好，眼睛左右翻转，表情极为无辜。
“少了命根子，还真他妈像个娘们！”
旁边另外一名守卫的大声谩骂，顿时引来周围人的一阵哄笑。
小太监越发压低了脑袋，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抬去头来时，却是一脸谄媚笑意，“军爷说笑了，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这小太监长得倒还清秀，再加上他十足扭捏的声音，还真有几分男宠的味道。禁军守卫脸上顿时挂上淫笑，伸手握上他的下巴，用力抬高，调笑道：“让爷仔细瞧瞧……”
“放肆！”秋菊一声怒喝，掀开车帘，沉声道：“耽搁了长公主交代的差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担当？”转而对着小太监道：“小禄子，上车。”
秋菊是长公主身边的红人，经常替长公主出入皇宫办差，所以这些禁军守卫多少对她有些熟悉了解。顿时换了一副奴才该有的嘴脸，赔笑道：“秋菊姑娘请。”
小禄子抬起头来，眼眸流转，唇角露出一抹媚笑，纤长手指拿过禁军守卫手中的令牌，并在不经意间轻轻滑过。
那禁军守卫愣在原地，全身电流窜过，最后集中在身下，几欲勃发。待听到马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甩了甩头，骂道：“妈的，天生就是个骚货！”
令一侧的禁军守卫察觉他面色有异，调侃道：“黑兄，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开荤？就连宫里的小太监你都想尝尝试试？”
周围爆发出又一阵哄笑，那禁军守卫的面色越发涨红，只觉全身欲火焚烧，找不到宣泄的的出口。“啊！”一声高呼后，猛然吐了几口血，砰然倒地。
“黑子。”
“哥……”
“……”
众人纷纷跑到他身边，待有人探到他的鼻端时，顿时颤抖着惊呼道：“他死了！”
这边，马车一路飞驰，风扬起车帘，秋菊无意中瞥见酒楼墙角熟悉的记号。顿时神色凝重，匆忙道：“小禄子，停下。”
“吁~！”小禄子一声吆喝，马车霎时停下，疑惑问道：“秋菊姐姐，什么事？”
秋菊掀开车帘，笑道：“是这样，这条街宋记的桂花糕，公主十分喜欢，我想顺路买些带回去。”
“哦！”小禄子点了点头，麻利跳下马车，并将马蹬放下，“小禄子在这里等姐姐吗？”
秋菊面露难色，抬眼看向街尾，“不可，公主交代，要尽快见到冯公子。这样吧，你去丞相府通报，我去买桂花糕。一会你就在宫门外等我，明白了？”
“哦！”小禄子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便又匆匆上了马车。“驾！”
马车已经驶离很远，秋菊这才微微提起裙摆，快速混入人群中。寻着记号一路向前，感觉到后面有人跟随，秋菊的唇角露出一抹淡笑，“长公主果真聪明！”
渐行渐远，秋菊已经走入僻静的小巷。转身回头的瞬间，秋菊明媚一笑，转瞬就已消失。
追随而来的黑衣人纷纷停下脚步，却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抬手恨恨砸在墙面上，咬牙道：“这下怎么办，又把她跟丢了！”
为首男子蹙了蹙眉，沉声道：“想不到她的轻功耳力如此了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何向主子交代？我……”
男子暗自叹了口气，抬手示意他止言，沉声道：“她轻功了得，但公主已经试探过，她并没有内息。这样看来，她或许是无息楼的人。派人继续打探无息楼的消息。”
“是，属下遵命。”
丞相府这边。
冯若贤接到公主旨意后，上了小禄子的马车，一路匆匆赶往皇宫。
走至锦华宫，秋菊早已在门外等候。
秋菊见到他时，忙笑着迎上前来俯身道：“奴婢见过冯大人，大人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传。”
闻言，冯若贤面上挂着惯有浅笑，抬手抱了抱拳，恭敬立在门外。
秋菊推门进入大殿，看到司寇钰颜的装扮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公主，你怎么这身打扮？”
司寇钰颜转过身来，手中折扇潇洒打开，压低嗓音道：“怎么样，本宫……咳咳，公子我这身打扮如何？”
虽是一身男儿装，但公主本就生得美丽动人，特别是那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此时装成男子模样，不仅没有男儿该有的霸气，反而更添女子娇柔。秋菊不由失笑道：“公主，你这身打扮，怎么看都不像男子，反而更美了。”
司寇钰颜收拢手中折扇，轻轻敲打在秋菊头上，沉声道：“公子我可谓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俊逸非凡！是不是？恩？”
秋菊强压着笑意，连连点头道：“是，是！公主即使装成男儿，也是俊美异常。”还特意加重了俊美两字。
司寇钰颜也呵呵笑了几声，轻斥道：“就你爱贫嘴！冯公子呢？”
见她已经收起之前的嬉笑玩弄，秋菊忙恭敬道：“冯大人就在殿外。”
闻言，司寇钰颜低头整理好长衫下摆，语气多了几许兴奋，“快传他进来！”
“是，公主。”
冯若贤低头走入大殿，跪下施礼道：“微臣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冯哥哥，快起来！”
司马钰颜本想上前扶起他，不想冯若贤微微侧开身体，避开她的手，恭敬道：“微臣不敢！”
对此，司马钰颜并不觉尴尬，似乎习以为常，继续笑着大声道：“冯哥哥，你抬起头来，看看钰儿今日的打扮如何？”
对于她的亲昵称呼，虽然是常有的事，但冯若贤依旧觉得不习惯，再次恭敬道：“公主殿下，微臣只是臣子，不敢……”
“行了，行了！”司寇钰颜匆匆打断他的话，继续嘟囔道：“你最近是不是常和太子哥哥在一起？”见他点了点头，司寇钰颜不由撇了撇嘴，愤愤道：“怪不得你越来越古板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