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曋七原先的意思是让青夜自己吃了这盘菜,谁晓得不仅搭上了自己的胃,还搭上了自己。
其实对于下厨做菜,曋七倒是不若抄录佛法来得忧心,毕竟她活这么大,擅长的事不多,唯有两件尚能拿得出手,一是吵架,二是炒菜。
所以每次她安抚曲斓,都是用她的拿手菜,也正因为如此,她对昨晚的菜记忆深刻,实在难以下咽。
对于青夜的这番话,她没拒绝,她心头如是想着:倘若一会儿她大展厨艺,会不会叫青夜对她刮目相看?月老的故事本里都说,凡间的女子要想成功抓获丈夫的心,就要用厨艺抓住他们的胃。
若是她想要成功骗到青夜,那么厨艺,就是她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曋七大义凛然的、昂首挺胸地对青夜道:“小厨房在哪里?”
琼夜殿有一个主殿,左右两个偏殿,后面一个小殿就是青夜现在住的,再连着一个后院,四周外遍布桃花,殿内则是郁郁葱葱的竹子和草地,构局十分简单,也没有金玉银器,雕栏画栋,然细细看里头的陈设,不禁叫曋七有些咂舌。
经过偏殿走廊,曋七远远瞧见两个小玉石被搁在走廊左右,觉得这玉石雕刻得也是不错,待走近一看,忽的有些站不稳。
“这、这不是……”曋七蹙眉想了一会儿,恍悟道:“司命册里记载的通灵白虎石!”
通灵白虎石,乃是当初女娲补天时遗留下的一块补天石碎,被当时的上神拣去,磨练成这通灵白虎石,有驱邪镇魔、佑人平安之效,又有上神开光,是难得的法器。
前方的青夜闻声顿住了脚步,侧头看向曋七说的方向,默了一默,“本来搁在偏殿,我嫌它占位置就命人撤走了,原来被他们放到这里来了,倒也还应景。”
曋七略稳了稳胸口的浮气,觉着有些颠覆了她的神仙观。
曋七一直以为,青夜的殿中虽十分大气,终究少了些贵重物饰,略微少了些该有的霸气,如今细细往里走,越发觉得她像乡姑进村,不识真面。
又往里走了走,途径一个回廊,来到左边的偏殿,青夜停住了脚步,身后的曋七有些狐疑,“咱们不是要去小厨房吗?来这偏殿作甚?”
青夜侧身,“这里就是小厨房。”
望着这只比主殿小一些的偏殿,曋七有些喘不过气,青夜口中的“小”,当真是够“小”。
踏足进去,曋七更是觉得她整个神仙观都破碎了。
琳琅满目的蔬菜,丰盛可口的水果,还有养在笼子里的活蹦乱跳的鸡鸭,连同鱼缸里的鱼也活泼得可爱。
这……就是青夜口中的食材少?
身后,传来倚在门槛悠哉的青夜的声音,“我虽不挑食,但太苦的不吃,太咸的不爱,太甜的不喜,太辣的不好,鱼若把鱼刺剔了甚好,荤腥与骚味儿记得盖掉,你便看着煮就是了。”
说完话后,青夜就一个人转头悠悠然回了自己的小屋子过起蜗居的生活,一点儿也不需要人牵着带路,半点都没有磕磕碰碰,一点儿也没有看不见的忧患。
曋七沉默了许久,方从中回过神来,只觉如此付出,若不骗得青夜在手,她势必此生不嫁。
撸起衣袖,曋七就操着菜刀,熟练地干起了活儿。
不到半个时辰,曋七就做好了五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十分满意的她端着菜盘,送到青夜面前。
屋内的青夜不知何时幻化出一张大红木桌,手中把玩着衣尾处的挂饰,像个等娘亲开饭的孩子。
曋七坐在青夜对面,瞅着他拿起筷子,夹了道菜往口里送去。
她殷盼地问:“如何?”
青夜轻抿了抿,又嚼了嚼,直至下咽,方不急不慢地道:“还行。”
还、还行?
曋七做的菜,不说天界,单在崇吾与学堂,吃过的人没有不赞不绝口的,连月老爷爷与司命吃了,都十分欢喜,连连称赞。
到了青夜这,就只有轻飘的两个字,这让信心满满的曋七十分受挫。
然曋七不是个容易被打击击得爬不起的人,她拿起另一副筷子,也要伸去夹菜,忙活了许久,她也确实有些饿了。
谁知青夜用筷子十分准确的、快速的夹住了曋七的筷子,灵敏的叫曋七有些不敢相信,“你吃那盘。”
曋七顺着青夜所指,瞧见那孤零零放在玉石桌上的菜,有些愤愤不满。
隧她开口与他讲理:“这是我煮的。”
青夜不为所动:“那你是在哪里煮的,用谁的食材。”
曋七:“……”
她深刻觉得与青夜说道理,是在自取其辱。
作者有话要说:
☆、朝夕相对(三)
日子一天天地过,曋七除了白天在学堂学习佛法之外,午后的时光都在琼夜殿度过,晚间飞回崇吾如同累趴的哮天犬。
因着每日都听佛法,曋七对于佛法精进了不少,从一开始的佛法盲到渐渐的熟练,再到现在的几乎不看佛法书就能直接默下来,省去了不少功夫,也叫她从本来十日才能抄完一本佛经的速度,逐渐加快到每两天就能抄完一本,叫她甚是欣慰。
而这大半个月以来,她感觉到身体逐渐好转,仿佛当初用舍利子救青夜所消耗掉的法力已经渐渐恢复,也没有半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叫她更是能专心地抄录佛法与学习佛法。
忽然发现,在这大半个月的时光里,她竟已经开始习惯了每日都驾着朵白云飞到琼夜殿来,给青夜抄录佛法,帮他煮煮饭菜,替他吃光盘中菜,倘若这个月抄完佛法,她真不晓得自己该用什么借口呆在琼夜殿,青夜眼疾一日未愈,她便一日放不下心,若是不能再去琼夜殿,她又该如何过回从前的生活。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今日午后,曋七如同往常一般,脚下踩着白云,晃悠到了琼夜殿,带上面纱,朝殿内走去。
穿过主殿,曋七直径就往青夜的屋子走去,心里头想着今日要煮什么菜给青夜吃,前些日子青夜无意间提及想要尝尝玛瑙翡翠羹,她特意去学了学,今日便煮与青夜吃。
转过回廊,走廊的尽头便是青夜的屋子,此时隐约间传来说话的声音,叫曋七脚下一顿,这半个多月以来,她还从未见过琼夜殿除了青夜之外还有人在的,是以她从之前的战战兢兢,到现在的从容自若,如今乍一听见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整身兔毛都抖了抖,不禁放轻了脚步,悄然凑近,想瞧瞧究竟是何人来琼夜殿找青夜。
一靠近屋子,曋七就看清了来人,不禁愣了愣。这与青夜谈天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君。
因青夜的屋子几乎都是垂幔,只有朝门的一面有墙,曋七踮着脚,还没稳住身子,里间的话就轻飘飘地传入了她的耳中。
“……殿下这眼疾,我回去翻了许久的记载,也与诸人商议,只怕是要炼制些新的丹药,试试效果,再依照殿下的情况,从长计议。”
老君缓缓说着,曋七听了,不觉心里头一凉,她原先一直觉得青夜的眼疾不是什么大事,后来听青夜清淡的提起,也以为只是有些费事,可如今听老君这般口气说出来,曋七晓得这眼疾的可怕。
倘若青夜一辈子都瞧不见了,他定会难受的,他一难受,她也高兴不起来,如果可以,曋七真想大声地告诉青夜,她心里头是从不嫌弃他的,只消他不嫌弃她就好。
转念一想,手伸上蒙脸的纱巾,若青夜的眼疾治不好,是不是他就再也瞧不见她是什么模样的了?曋七忙愣住,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般想法十分幼稚和肤浅。
“无妨,不过既快不了,父君与天帝那里,就劳烦老君多担待些,瞒住一时是一时。”青夜清淡的声音,叫曋七自神游中恍惚了回来。
“殿下言重了,只不过……”老君为难地道:“今日我听天帝在与帝君商量,说是魔界近日有些猖獗,天帝的意思似乎是要让殿下下界去平息魔界猖狂的气焰,就算咱们以静修为由,然骗得过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我担心帝君终究会怀疑殿下的……”
青夜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没有出声,老君微微叹息着,也没有动静,叫外头听着的曋七越发着急,却又不敢冲进去问老君究竟如何能快速治好青夜的眼疾。
默了许久,轻淡的声音再次响起,“莫约多久?”
老君愣了愣,忙理解了青夜的意思,道:“快则数月,慢则数年,最差……”老君没有往下说,可青夜与曋七都晓得这意思,最差莫过于永远看不见东西。
屋内,又是一片寂静。
良久,青夜道:“我能瞒多久是多久,父君也是明理的,倘若真被发现,天魔二界的关系也不会就此动荡,若真的治不好,对外只消说我静修走火,误伤了自己便是。”
老君点头惋惜,“哎,若真这般,只好如此了。不过殿下莫灰心,总是有很大的康复机会的,哦对了,这半月我命人给殿下送的饭菜,殿下一定要按时吃了,那里头掺合的丹药虽不是专治眼疾,却有大补元气的功效,殿下此番受了魔气浊眼,其他丹药都不吃,这补气的膳食总得多吃些的。”
青夜轻点了下头,却听屋外忽的传来一声轻微的磕碰声,老君慌神间喊道:“谁在外头?”
此外是再没有动静了,恍若那轻微的磕碰声是幻听一般。
青夜语气平静地道:“我养的一只兔子。”
老君微微吃惊,“殿下何时有这个豢养之情?”
青夜道:“无聊之时。”
老君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殿下的行事确实古怪,就连患了眼疾依旧叫人捉摸不透,便也没太多想,恭敬道了几句就退下了。
直到老君走后许久,曋七还窝在竹林里没有出来,青夜也没有出来喊她,只是依旧光着一双脚,十分有雅气地自己与自己下棋。
回想着方才老君的话,曋七的脑筋前所未有的灵便,她惊讶,她十分惊讶,当心头自己被自己提点一番后,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叫老君这般说,青夜早就晓得饭菜里有补药,然他却叫她吃了,是因为他晓得,那日她拿出了自己的舍利子,输了真气救了他?难怪她这些日子恢复得这么好,她还以为是自己身子硬朗,年轻有活力,原不曾想到竟是饭菜的功效。
此番细细琢磨,曋七竟琢磨出青夜的几分良善出来,心头十分动容,方才又听他说养了只兔子,更是心头一怔,激动中带着惶恐,兴奋里透着紧张,是被他察觉了什么,还是他一早就晓得她是当年被他救下的那只兔子?
每每到节骨眼儿,曋七的智商又是个硬伤,她又十分不擅长纠结,想不出结果,就直接去问人答案,今次也是如此。
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挺直腰杆,朝屋内走了进去,瞅见青夜下棋下得正欢,似乎到了忘我的境界,连她进来也没有抬起头。
曋七觉得这问题有些尴尬,若全是她的多想,岂不十分丢份,于是十分果断地揉了下鼻子,咳了声道:“方才,我都听见了,你……晓得我……”
青夜一语不发地继续下着棋,曋七决定鼓起勇气,隧直言道:“你是不是晓得我受伤了,所以才把饭菜给我吃的?还晓得我……”
青夜轻轻抬头,目光对向曋七说话的方向,“别以为以受伤为借口就可以不煮饭不抄录,既是来探病的,就得有始有终。”
曋七有些疑惑,青夜又语气平缓地道:“我饿了,小花。”
每次青夜略带低沉地喊出她的小名,曋七总是会没出息地脸红,然后没出息地应他的要求,此番她着实在心头为自己的多情而难为情,又为青夜这番的作为而有些微怒,但最终还是说不过青夜,垂头丧气地去小厨房煮饭。
在她转身的瞬间,棋盘上的落子顿了顿,青夜的眼角久违地往上扬了扬。
虽然青夜并不是为了她受伤而叫她吃饭菜,但是自从那日之后,曋七心头也没有再反感吃那盘饭菜,甚至觉得那盘饭菜不似前几次吃得那般难吃了。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要过去了。
曋七一边抓紧速度抄录着佛经,一边认真学着佛法,竟然在昨日的佛法大考上得了第一,不仅叫夫子惊叹,曲斓也惊叹得不行。
今日,是曋七一月之期的最后一日,只消把今日剩余的抄完,她这“探病”也算圆满了。
不知怎的,今日曋七踩着白云前往琼夜殿,竟有些隐隐的难受。
曋七抬头仰视天幕,她一般很少感叹,又因自己时常上天界,所以很少抬头看天,此番只觉得连天空都有些灰蒙蒙的,望着遥遥无尽的天顶,曋七很有感触地叹了一叹,想着明日就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万一日后青夜忘记了她,说不得日后二人是再也不会相见了,离别是少不得的了。
想起青夜从未见过她的样子,她也未曾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连同当年的救命之恩,她也没有提起,明明喜欢了他好多年,可却连表白都不曾有过,曋七不免更加惆怅。
这么耸拉着脑袋,曋七就来到了琼夜殿。绕过前头的大殿,一进青夜的屋子,却难得的看见青夜躺在床上,竟是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染相思(一)
这并不是曋七第一次见到闭眼的青夜,那日他昏倒在她眼前,某种定义上也算是睡,然却不比如今眼前的模样。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曋七好歹晓得些青夜日常的动作与神情,平日里,因他透着股闲散的神态,那绝美的面容上多了份随和。那日他昏过去,双目受了魔尊浊气,面色微暗,眉宇轻蹙,有些叫人心疼。而此时,睡着的青夜平和着眉峰,却面无表情,像朵冰莲,更像一个冰雕。
曋七咽了口唾沫,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本来惆怅的心情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其实,她在那年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已经萌芽了,在这千年里,她做过不止一次这样的梦,那就是偷偷亲一下青夜。
青夜的唇薄薄的,凉凉的,恍若就像有着魔力一般,见着了就让人想亲一口,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曋七蹑手蹑脚地上前,屋子里十分安静,她却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咚咚”直跳,几乎要跃出喉咙,这种偷欢的感觉甚好,若能真亲上一口更好。
来到青夜床前,曋七微微俯身,瞅见青夜双眼闭着,睡得十分安稳,看这样子,估摸着是昨晚睡迟了罢。
想起这些日子她眼里的青夜,就算瞧不见,也没有片刻是安静的,几乎每时每刻都能自娱自乐,消遣寂寞,却叫她更加心疼他。这样独自下棋、一人生活的习惯并非一朝一夕就有的,青夜并没有因为眼疾而抱怨过半句,也不曾不适,这便说明了就算他素日里瞧得见,过得也大多数是这样的日子,一个人喝茶,一个人下棋,一个人悠闲,一个人吃饭。
心头略微沉了沉,然再如果多想,也动摇不了她想要偷亲他的念头。倘若今日一别,保不准二人何时能再相见,她的这番暗恋也算是修不成正果了,若途中没能尝到什么甜头,千年后回想起来,她一定觉得此时的自己孬得不像话。为了不教自己后悔,她决定试上一试。
亲吻是一项体力活,偷亲是一项技术活,而想要偷亲中久久地亲吻,就是技术上的体力活。曋七打量了许久,又咽了口唾沫,缓缓俯下身去,对着青夜渐渐放大的脸,然后快速地在他的额头上小鸡啄米一般轻轻地亲了一下,立刻挺直腰杆,屏息佯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床上的青夜依旧平稳地睡着,没有半点动静。
曋七吧唧了下嘴,心里十分欢喜,这是种她说不出的感觉,如果不是怕吵醒青夜,她会绕着屋子先跑三圈再过来。
从前看那些月老的绘本,每次一有接吻的画面,总是会被落下的桃花或者被风吹起的头发遮住,叫她好生着急,想要一睹主人公接吻之姿,如今到了她自己,什么也想不得,满脑子都是青夜凉薄的唇畔,还有亲下去的口感。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曋七在心头默念着:“这是我的初吻,这是我的初吻……”然后俯下身子,对着青夜的唇,准确无误地轻轻吻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一直睡得安稳的青夜醒了。
曋七受到了惊吓,慌神间咬到了青夜的唇,更是叫她受到了惊吓,忙离了青夜,挺起了身子,空气刹那间一阵凝固。
青夜虽然看不见东西,但是睁着眼比闭着眼来得有气势,叫曋七十分心虚,她其实有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因为以从前梦中的经验来看,每每她要亲到青夜时,青夜总是会睁开眼,继而她就会胡诌许多借口,然那终究是在梦中,不比现实,不比现在。
青夜始终一语不发,微微撑起身子,敞开的衣襟露出白皙的锁骨,诱惑万分,面露方睡醒的神态。
曋七挺了挺腰杆,扯谎这种事,首先气势上不能输,于是曋七咕哝了下口水,坦荡荡道:“来时瞅见殿下睡过去了,就过来喊喊殿下,不小心磕巴到了殿下,但我晓得殿下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必定不会往心里去的。”
其实心头她是百般郁结,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保留了千年的初吻,就这样仓促没了,若说接吻,倒不如说她啃,哎,一时间翻江倒海,无处话凄凉。
哪知青夜面无表情,半晌道:“我若往心里去呢。”
不是个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曋七一怔,忽的觉得今日青夜的反应很是叫她开怀,原本以为按照青夜的脾性,就算她上去把他扒光了,他也只会淡淡地抬起眼皮,没有任何措词,当然前提是她有本事扒光他。
女子,在爱情上都是口是心非的,曋七也不例外。嘴上说不,可心里头她是一万个希望他往心里去的,借此她也好抒抒胸臆,表表情怀,于是她鲜少的矜持了,“殿下的意思是……”
青夜道:“今日加菜。”
曋七:“……”
曋七突然觉得,喜欢上青夜才是项真正的体力活,心底一股没由来的不乐意冲上她的天灵盖,愤愤然张口道:“今日我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青夜悠悠然“恩”了一声,没有了下文。
曋七觉得有些委屈,不,是十分委屈,隧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去抄剩余的佛法,也没有转头就走留给青夜一个背影。
她就是这般性子的人,没有特别出众的脾气,也没有特别坚守的骨气。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