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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成干股,能让徐灵芸过得相当富足了。
“等三个月后收到第一次的干股,姑娘打算怎么用这笔银钱,不如再买一箱子的衣裙,买两个紫檀木盒子轮着把玩?”春英两眼亮晶晶的,绞尽脑汁给她出主意。
徐灵芸伸手给了春英一个暴栗,无奈道:“房里两箱子的新衣都快放不下了,还想再买?紫檀木可不便宜,能买一个就不错了,还想要两个?做人不能太贪心,就跟平日吃饭一样,不小心一下子吃多了是要被噎住的!”
春英摸着鼻子道:“要不,给大少爷买礼物?”
“又买礼物?”徐灵芸上回险些想破了头,好不容易给萧晗送了一份算是体面的玉佩,如今再送,倒是真想不出要送什么。
“瞧着大少爷挺喜欢喝花茶的,要不姑娘亲自动手做一斤?自己做的,总归是一份心意,外面人送的贵重礼物哪是能比的?”
春英说得倒是有理,徐灵芸想到后院好几盆茉莉花,便笑了:“你这丫头,一张口就是一斤花茶,院子里的茉莉花岂不是要全部遭殃了才能凑够数?”
闻言,春英一想到后院几盆光秃秃的茉莉花,也忍不住笑了:“那得小心点,别让金嬷嬷看见了,要不然我就得先遭殃了!”
徐灵芸摇头,金嬷嬷看似严厉,对春英倒是有几分喜爱的。要不然刚入府的时候,也不会对她要求更高。
她沉吟片刻,小声嘀咕道:“除了茉莉花,其他花儿能不能入茶?”
春英听了,立刻拍手赞同,恨不得卷起袖子就去后院摘花:“姑娘这主意好,要不然茉莉花都被摘了,光秃秃的着实不怎么好看。”
徐灵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戳穿了春英的小心思:“你是把花儿都摘光了,会被金嬷嬷训斥吧?”
春英吐吐舌头,点头承认了:“金嬷嬷的训斥,少说要一个时辰……我的好姑娘,你就饶了奴婢吧!”
金嬷嬷唠叨的功夫比她厉害多了,春英每回听得久了,晚上还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叫,对金嬷嬷是又敬又怕。
“正好湖中的莲花开了,你去采几片来,记得莫贪心,我们先试一试不用太多的。”徐灵芸吩咐完,又细细叮嘱了,免得春英贪心把湖中的莲花采光了,光秃秃的,别说金嬷嬷,估计大太太第一个就不乐意。
春英满口答应下来,匆忙到湖边叫来小厮撑着小船,她小心摘下含苞待放的莲花里面的几偏娇嫩的花瓣,放入准备好的小罐里,这才笑了,一叠声的叫小厮回去。
刚回到湖边,端砚眼尖见到她,笑道:“大白天的,怎么就来采花了?不会是后院的茉莉花都给你摘光了,便开始染指这漂亮的莲花了?”春英啐了他一口,红着脸道:“后院的茉莉花才没摘光了,不过再摘的话只怕要摘没了。姑娘想着茉莉花能入茶,其他花儿说不定也可以,便让我摘来莲花试试。”
端砚一听,抚掌而笑:“徐姑娘的想法跟大少爷不谋而合,他也正琢磨着用其他花儿入茶。四处打听了,莲花确实能入茶,只是大多不怎么可口。”
春英抱着小罐,皱眉道:“莫不是采摘的法子不好,入茶的时候不对,才让莲花变了味道?”
“正是有此可能,”端砚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便道:“既徐姑娘尝试莲花入茶,她的手伤又还没好,不能碰水,你也别让她太费神了,要不然,大少爷第一个绕不了你。”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也会紧着姑娘的。”春英缩了缩脖子,徐灵芸的伤,大少爷比她还要紧张,自然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怠懒的。
端砚似笑非笑看春英一副受惊的小摸样,还梗着脖子反驳,一张脸通红,双眼瞪得大大的,着实可爱得紧:“你也别再糟蹋府里的莲花了,这么一点哪里够姑娘用的?若是要用,你只管来跟我说,我从府外叫人送些新鲜的莲花来。”
“那敢情好,我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来摘这么一点莲花,也不知道够不够姑娘用两回。”春英听罢,立刻眉开眼笑,抱着小罐踩着小碎步往院子里走,跟徐灵芸邀功去了。
得了端砚的话,她以后不用担惊受怕去摘花,姑娘也能放开手脚去尝试,真是个大好的消息!
徐灵芸听了,也很是高兴。端砚说的出,肯定做得到,以后的鲜花来源就不用愁了。她正要吩咐春英叫小厮到府外买十几个罐子回来,就见凌大娘指挥着几个婆子搬来两车的小罐。
“这是大少爷让人从府外买回来的,都是精挑细选,最好的瓷罐。这还有刚采来的一篮子新鲜莲花,姑娘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春英来跟我或者端砚说,要不然等大少爷来了,直接跟他提一提,很快便让人送来。”
徐灵芸给了婆子们赏钱,特意给凌大娘封了一锭银子,凌大娘推辞了几句才笑纳了:“姑娘做做花茶也别费神,要是饿了倦了,记得好好歇息,别忙坏了身子。”
春英连忙答道:“凌大娘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顾姑娘,绝不会让她累着了。”
说罢,凌大娘这才放心走了。
徐灵芸也开始忙活起来,捡起一块莲花花瓣,上面还透着露珠,也不知道萧晗用了上面法子保鲜,如今还粉粉嫩嫩的,就像刚摘下来的样子。摸在手里有点凉,估计是用了冰块,或许还有其他东西。
她也不多寻思如何保管鲜花的问题,这自然有萧晗去头疼,便张罗着要把莲花分成三份。一份直接放在外面干晒着,一份放进锅子里隔水烘干,一份便是用白纸包着放一夜。
春英照着吩咐,麻利地分好了三份。见徐灵芸伸手要把一份放好去晒,吓得急忙拦住了:“我的好姑娘,你可别乱动了,仔细你的手伤。这点子小事我来就好,别小看了我,半个时辰就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见她板着脸说什么也让自己动手,徐灵芸只好回到躺椅上,一边跟春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一边琢磨着有没疏漏的地方。
这一折腾便将近子时了,昏昏欲睡的徐灵芸被春英赶去床榻,好眠了一夜,天刚亮就醒了,嚷嚷道:“春英,春英——”
“姑娘,这是怎么了?”春英急急端着早饭的食盒从外头走来,吓了一跳道:“姑娘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多睡一会?”
徐灵芸头发还没打理,抱着被子就坐起来道:“莲花隔一个时辰摘下,分别放好,指不定哪个时辰的花儿才是最鲜美的。”
春英恍然大悟:“姑娘是说,莲花不同的时分,味道不一样?”
“我只是猜测,每种花儿总有不同盛开的时辰……”她揉着眼,半宿没睡好,光想着这事了。
春英瞧着她不由心疼道:“姑娘再睡一会,这个时辰指不定端砚还没起来呢。回头我找他说一声,必定不会让姑娘费心的。”
徐灵芸困顿地点了点头,抱着被子刚躺下,又起身道:“记得把花儿放外面晒,别放在离其他花儿近的地方,混了味道就不好了。”
“我的姑娘,这话昨晚就叮嘱了百十遍了,我早就记在心上,一个字都不敢忘。姑娘就好好歇着,保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贴贴服服的。”春英伺候着徐灵芸睡下,没多久就见她睡熟了,春英这才轻手轻脚地拿着莲花放在外头晒,又开始隔水烘干另一份的花瓣。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毕,撒花花~~明天继续上午九点整更新,不见不散哦,么么!
☆39、送花
第三十九章送花
等徐灵芸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迷迷糊糊地下了床榻,嘴角叫着春英,一边揉着眼往外走。
刚走出房间,便见一道硕长的白衣身影立在不远处,她不由一愣。急忙转身要躲避;却又熟悉得忍不住回头去看,才发现那人是萧晗。
“大少爷……”
徐灵芸抬头瞧着天色;哪里是天刚亮;这都快午时了;不由红了脸。她居然睡迷糊了;让萧晗等了这么久;不由嗫嚅道:“我、我睡过头了,叫大少爷久等真是对不住了。”
萧晗大步走来,伸出手,指尖在她眼底轻轻擦过。
徐灵芸不自在地稍稍避开,就听他开口道:“昨晚没睡好?”
她不好意思,点头道:“想着花茶的事,兴奋得有些睡不着了。”
萧晗瞧见徐灵芸赧然的神色,嘴角微微弯起:“不用着急,茉莉花茶卖得还好。价钱不贵,又正是独一家的新鲜玩意儿,你不必担心到手的干股会太寒酸。”
萧大少居然破天荒地开玩笑,徐灵芸怔忪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点下头道:“有大少爷亲自坐镇,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只等着以后数铜板数到手抬不起来就是了。”
徐灵芸想起春英提起过,小时候隔壁小巷住的一户人家的老太太,就是喜欢每晚一个个数铜板才睡的着。有一回她儿子做了一门不错的生意,通通换成了铜板让老太太过过瘾,谁知数了一宿,老太太的手臂都抬不起来,儿子不知内情,一大早嚷嚷着叫来大夫,闹了好大一个笑话。思及此,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两颊的梨涡深深。
徐灵芸在萧晗面前,总是拘束着,低着头,时常只能看见乌黑的发顶,哪里像这般开怀展颜?
萧晗双眸里含着笑意,看来她不但沉迷孤本游记,还喜欢一屋子的铜板慢慢数?
只可惜以萧家的财力,只怕把银钱都换成铜板,一整个府里都放不下,更别提一屋子了。
不过一屋子的铜板过过瘾,他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徐灵芸发现自己又神游着傻笑起来,把萧大少冷落在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
正打算请萧晗到前院,就听见春英惊呼的声音:“天啊!我的姑娘,你怎么衣衫不整就跑出来了?”
闻言,徐灵芸这才低头发现,她还穿着亵衣,迷迷糊糊从床榻下来,头发乱糟糟的,居然还一直这样邋遢着站在萧晗跟前,不由惊叫一声,转身就往里跑。
春英在后面匆匆忙忙给萧晗行礼,快步跟了上去,关紧门,还能听见里面的对话声。
“姑娘别慌,仔细别摔着了……”
徐灵芸怯生生的声线传来:“春英,我刚才披头散发的摸样是不是很难看?要是被娘亲知道了,肯定要笑话我的。”
春英耐心地安慰她:“别担心,二太太疼姑娘还来不及,哪里会笑话姑娘……快换上这一身,莫让大少爷久等了。”
徐灵芸嘟嘟嚷嚷的,带着懊恼:“你刚才跑哪里去了?院子里的婆子怎么也不带大少爷去前院侍奉茶水,叫大少爷屈尊到后院来了?”
春英跟着小声嘀咕:“姑娘,大少爷要进来,谁能拦得住?”
徐灵芸跟着也没吱声了,乖乖穿戴起来。
端砚拎着凌大娘刚做好的点心盒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萧晗站在后院的树下,似是赏着脚边的小花,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若非他跟着大少爷的年岁不短,也不能分辨出那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浅笑,便纳闷,那点子小野花,平日也不见萧大少多关注,怎么突然就欢喜了呢?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让花匠在府里多种这点不起眼的小野花,见后院大门紧闭,便问道:“大少爷,徐姑娘还没起来的话,先去前院等一会?”
“她起来了,”萧晗瞥了眼食盒,又问:“花都送过来了?”
端砚点头:“按照徐姑娘的想法,每隔一个时辰采一次,每次数量不多,都分门别类地收拾好了。”
他做事素来妥帖,萧晗没有多问,只背着双手依旧站在大树下,没有去前院的意思。
端砚无法,只好站在萧晗的身边,一起等徐灵芸出来。
春英动作麻利,飞快地给徐灵芸梳洗后,推着不情不愿的她出了房间,笑着跟端砚打招呼:“老远就闻着点心的香味了,凌大娘的手艺是越发厉害了。”
端砚知道萧晗不擅长说话,于是他一向做那个活跃兴奋的人,免得冷场,见徐灵芸低着头扭扭捏捏的似是不想接话,便笑道:“凌大娘听了,指不定明儿又大展身手,让我也能沾沾光。”
他又转向徐灵芸,道:“姑娘,每个时辰摘下的莲花都送来了,要去看看吗?”
“好,”提起花儿的事,徐灵芸立刻打起精神来,急急走了几步,又扭头招呼萧晗道:“大少爷若是不介意,先一起用了早饭再过去看看那些莲花吧。”
“嗯,”萧晗这才抬脚走到徐灵芸的身边,两人到了花厅,端砚照例放下食盒,就拖着春英出去了。
春英疑惑,怎么每次用饭,端砚都被她拉走,谁来伺候姑娘?
“姑娘的手不灵活,哪能让她自己动手?”
瞧着春英就要闯进去,被端砚拦住了,挤眉弄眼道:“有大少爷在,你家姑娘不必动手的。你要是闯进来,大少爷发起怒来,够你喝一壶的!”
萧晗的冷脸已经够可怕了,要是发起脾气来,春英简直不能想象。只好默默在心里同情着自家姑娘,又乖乖守在门口,免得姑娘被欺负的时候自己不能立刻赶到。
只要春英不进去,端砚也由着她。
徐灵芸苦着脸,死死瞪着那双筷子夹起的一个白兔大包子,最后狠狠心,咬了一大口,险些被里面绵软红豆给烫着了,倒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大少爷,我右手用不了筷子,还可以用左手的,你不必……”
萧晗似乎喜欢上这种喂食,把筷子又向前递了递:“不好吃?”
“凌大娘的点心,自然是极好的。”徐灵芸认命得又狠狠咬了一大口,一张嘴填得满满的,鼓着腮帮子,又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两眼瞪得滚圆,不敢看萧晗,便直直地盯着那包子,透着那一股子的哀怨。
兔子大包吃完了,徐灵芸有点食不知味,又见眼前夹来的一只小猪包子,只能道:“大少爷,别只顾着我,你也吃。”
萧晗沉默地把筷子往前一递,徐灵芸只得乖乖继续啃着包子,一口把小猪的脑袋咬掉,恨不得戳一戳大少爷的脑子,是不是被谁换掉了,怎么把自己当做三岁稚儿来照顾?
连续被喂了四个包子,徐灵芸摸着凸起的小肚子,便见萧晗也放下了双筷,不由奇怪:“大少爷不吃?可是不喜吃甜的?明儿让凌大娘多做几个咸点心过来吧。”
注意到萧晗很少碰这些甜腻的点心,她便有此一问。总不能每次就自己吃,萧大少看着喂着,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萧晗抿了口茶,点头道:“嗯。”
只应了短短的一声,徐灵芸也摸不着头脑,萧晗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是让知会凌大娘一声,还是不说?她觉得自己都糊涂了,从来都摸不准萧大少的想法。
不过这点小事,萧晗哪里真的会亲自去吩咐,少不得她待会让春英送回食盒时稍稍提一句。
用完早饭,端砚很有眼色地收拾了桌子,把装有莲花的小盒子一个个摆上,介绍道:“盒子命人赶工做出来的,极为精细,密封极好,不易失了原本的新鲜。又都是特地用药水浸泡过的,没有留下丁点的味道,免得糟蹋了莲花的香味。”
徐灵芸细细一看,四四方方的盒子,几乎没有缝隙,磨合得极为贴合,显然是一流的木工所做。她想到萧家果真财大气粗,连装着鲜花的小盒子也打造得如此精细。
盒子上刻着时辰,果真是每隔一个时辰采下的莲花花瓣。
她随手打开刻着亥时的一个木盒,一阵芬芳扑面而来,甚至花瓣上还有着一颗颗的夜露,娇艳欲滴犹如刚摘下的时候那般。
徐灵芸着实想不通,这小小的木盒到底如何保鲜的?
她拿着盒子敲了敲,发现外围并非实木,难道里面还有隔层?
萧晗伸手在木盒上一动,就见木盒两边露出窄窄的空槽,木槽里还有尚未完全融化的冰块,徐灵芸这才恍然大悟,赞叹道:“隔着木盒放冰块,既不让花儿泡在融化的冰水里,又能保险,果真厉害,究竟是哪位师傅想出来的?”
端砚上前笑着答道:“回徐姑娘,这是大少爷想到的,便是想让花儿能保鲜,免得在路上就干枯了,影响了味道。”
徐灵芸看了萧晗一眼,也笑了:“难怪府外的人都说大少爷是经商的奇才,这样精巧的玩意儿也只有大少爷能想得出来。”
她倒不是说着恭维话,着实是佩服萧晗的聪慧和魄力。
这木盒光是打造就价格不菲,加上里面的冰块,那些花儿就算全卖了估计也不一定比得上消耗的价钱。要花儿新鲜,路上也不能耽搁,只怕是要快马加鞭的,这骏马也少不得一大笔银钱了。
平常人哪里会舍得,殊不知正是有这份魄力去投入,萧家的花茶以后怕是独一份了。刚开始或许需要去各地采买新鲜的花儿,等花茶渐渐有了口碑,那些花农巴不得亲自送进京城来给萧家卖个好价钱。
又或者在离京城最近的郊外买一个庄子,特地培植一些少见的花儿,供给富贵人家。仔细一想,花茶的前景大好。要是多几种不同类型的花儿,又是不容易炮制的,价钱只怕要卖得更高。
光是想想,徐灵芸就觉得浑身有劲儿了。花茶有她的两份干股,自己更不能光坐着不干活,没帮上萧晗的忙了。
听见徐灵芸的赞叹,萧晗的脸色柔和了一些,只叮嘱道:“别太累了。”
“我会的,”徐灵芸点着头,已经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卷起袖子回后院去尝试炮制莲花的花茶了。
瞧着她跃跃欲试的摸样,完全坐不住了,萧晗忽然问:“不听书了?”
徐灵芸一张小脸立刻皱成一团,开始纠结了。做花茶很重要,可是昨儿听的游记正到关键处,要是不听,今晚只怕又得挠心挠肺地睡不着了。她想了又想,苦恼至极,恨不得学会分身术,一个听书,一个去做花茶。
春儿抿着唇笑了笑,给自家姑娘解围:“姑娘只管去听书就是了,奴婢看过姑娘炮制花茶的法子,早就记在心上了,姑娘等着奴婢做好过目就是了。”
徐灵芸眨巴着眼,赞许地给春英使了个眼色,又不敢给萧晗留下不干活只想听书耍玩的印象,沉吟片刻,正儿八经地严肃点头道:“春英的主意很好,就这么办吧。”
端砚背过身子,免得憋不住笑,让徐灵芸看出来。
这小姑娘装作老成的摸样,圆圆的小脸板着,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有趣来。难怪大少爷喜欢逗徐灵芸,确实是个可爱的姑娘。
萧晗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髻:“先换药,再念书。”
徐灵芸乖巧地点头,伸出了包扎好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