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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阑心知柳静持一向待人狠毒,所以手下口风都很紧,如果这个下人这时说了,那么柳静持一定饶不了他,楚阑缓缓道:“今天你撞见柳大人这个样子,你就算不说,你觉得你的他会饶了你么?你想活命么?”
下人点点头。
楚阑道:“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话。你刚才说跑了的,可是一位姓沈的姑娘?”
下人又是点点头。
楚阑松开了那下人的手,对着俯在椅子上的柳静持道:“这下人我带走了。”
说完便看也不看柳静持一眼,走出了院子。
******
那下人跟着楚阑来到了楚府。
楚阑一路上一句话都未说,下人战战兢兢的跟着,也不知道楚阑带自己回去,会把自己怎么样,他只觉得楚阑周身散发出冰冷的寒气,让他腿都打哆嗦,连着摔了好几个跟头。
孙管家见到楚阑回来,急忙提着灯走在楚阑身侧,为楚阑照路。又看到楚阑身后跟着的下人,一身柳府的服装,便问道:“楚大人怎么带了柳府的人回来?”
楚阑看了一眼身后的下人,对孙管家道:“他以后不是了,你去给他改个名字,然后在府里找个差事给他做吧。”
那下人自从撞到柳静持和楚阑在花园里的时候,就觉得今日难逃一死,就算楚阑放过他,他也会死在柳静持手上。他以为楚阑带自己回来是要对自己严刑拷打。可是楚阑不但没有对自己严刑拷打,还将自己留在府中,还给自己找了个差事,顿时感激涕零的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多谢楚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今后一定对楚大人鞠躬尽瘁!绝不二心!”
楚阑看着下人淡淡道:“好了,起来吧。跟孙管家去换身衣服,以后你就是楚府的人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重重的给楚阑磕了个头才起身,跟着孙管家向库房走去。
灼华从楚阑走就不放心,也没去睡觉,就一直在门口等着,此刻见楚阑安然无恙的回来,心终于放下。楚阑看见灼华远远走来,低声道:“我正要去找你。”
灼华刚才看见孙管家带着身着柳府服装的下人去库房换衣服,便对楚阑道:“那下人是柳府的人,你留他在府中可靠么?”
楚阑淡淡道:“他留在柳静持那里是死路一条,我将他带回府中救了他一命,以后他绝对比任何人都可靠。”
灼华点点头,看着楚阑道:“今天柳静持找你是什么事?不会就是为了送你个下人吧?”
“不是,落儿落到柳静持手中了,柳静持今天找我,是想拿落儿威胁我。”
灼华心中一惊,但又想到徐怀瑾在沈落辞身边,徐怀瑾武功高强又十分警惕,柳静持的那些手下是不可能从徐怀瑾眼皮子底下劫持到沈落辞的,便问道:“你见到落辞了?”
楚阑摇头道:“没有。”
“那会不会有诈?”
楚阑又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剑,递给灼华道:“这是我以前随身的短剑,落儿这次走,我就放到落儿包裹里了,但是这剑刚才却在柳静持手中。”
灼华在月色下看着那柄短剑,这剑确实是楚阑的,自己离开不过不过五日,沈落辞居然就出了事情。急声道:“那她现在怎样?”
“现在应该已经没事了,刚才那个下人说,落儿已经跑了。”
灼华心想肯定是徐怀瑾又救了沈落辞,放下心来,将短剑还给楚阑,“还好有惊无险。”
楚阑接过短剑,放入袖中,“你回来的时候,落儿在哪里?”
“在邓州。”
楚阑墨色的眼瞳染上一抹忧伤,轻声道:“邓州……那么远了……”看来沈落辞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分别才一个多月,她就已经走了那么远了。
灼华见楚阑神色哀伤,安慰道:“其实我这一路跟着落辞,发觉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知道她心中有我,若是没我,她早就将我杀了……” 楚阑垂下眼帘,“但是她心中对我还有多少情,就还有多少恨。”
“那你就真的打算任她走么?”
楚阑沉默。
灼华看着楚阑,冷声道:“你难道就不怕她做了别人的妻子?”
灼华的话像针一样刺入楚阑心中,她做了别人的妻子……
楚阑轻轻闭上眼,“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就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骤雨初歇
沈落辞四人连夜赶路,在第二天未时到了唐州。
到唐州时,徐怀瑾已经昏迷不醒了。
叶庭柯这次没住客栈,找了个安全的四合院租了下来,又请来了自己旧友胡大夫为徐怀瑾治病。
胡大夫说徐怀瑾身上的外伤问题不大,只需要调养几日就会好,但是右手经过这几番折腾,估计是废了,再难恢复如初了。
沈落辞听闻悔恨难当,若不是自己,他也不会……
大夫走后,沈落辞就一直陪在徐怀瑾床边,叶庭柯也拉着妍青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了徐怀瑾和沈落辞二人。
徐怀瑾双眼微闭,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的覆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掩去了眉目间的万种风情。
他当真是风华绝代。她又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就仿佛天上的明月一样淡雅迷人,风姿卓越,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就是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此刻却静静的躺在床上,苍白而又脆弱。
沈落辞不知道,徐怀瑾是什么时候对自己产生感情的。只是自己心中早已有了楚阑,不可能在接受他的感情了,这便是‘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么?
沈落辞微微出神,却发觉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美眸正静静的看着她,柔声道:“在想什么?”
沈落辞收起思绪,看着他眼波流转,低声道:“没什么,你好些了么?”
徐怀瑾淡淡一笑,“好些了,这几日你都没好好休息过,你去睡会儿吧。”
沈落辞看着他苍白的脸,就连笑容都那么虚弱,便道:“没事,我不累。”
他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你眼圈都青了,还说不累?”
这几天的提醒吊胆,沈落辞其实也疲惫万分,但是又放心不下徐怀瑾一个人,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你身边没人陪着哪行。”
徐怀瑾原本平静的眼中此刻有万般柔情化开,像一阵微风吹过,柔和而又温暖。他往床里面挪了挪,轻声对沈落辞道:“来。”
沈落辞只觉得他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一不小心就陷了进去,一时间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走火入魔般的躺在了他身侧。
等沈落辞反应过来时,徐怀瑾已经将被子轻轻盖到她身上了。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呼吸都清晰可闻,他们离得那样的近,就连她的鼻翼间都全是他的味道。沈落辞一时间面红耳赤,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急忙将头埋入枕中,不敢看再他。
徐怀瑾见状轻声一笑,左手温柔的抚着沈落辞的发丝,“你怕什么?”
他的声音像泉水般缓缓流入沈落辞耳中,语调低柔的仿若芙蕖出波,沈落辞心跳的更厉害了,又将脸埋深了一些,嗫啜道:“没……没有……”
徐怀瑾带着一丝无奈轻声道:“你何必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样埋着头,会闷到的……”
沈落辞还是不敢看他。
他轻轻一叹,“好了,别这样了,我就那么可怕么?”
沈落辞在枕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将头从枕中抬起,对上徐怀瑾的双眼,小声道:“不是……你……”
她的发丝在他的指间流连,他柔声道:“你安心睡会儿吧,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落辞刚恢复常色的脸又是一红,急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那是什么?”
沈落辞一时语噎,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她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徐怀瑾笑了笑,手指轻轻抚上她的眉眼,眼眸中带着一丝怜惜,轻声道:“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快睡吧……”
经过这几日的折腾,沈落辞也未曾睡过一个好觉,此时闻声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安宁无比,眼皮一重便沉沉睡去。
******
沈落辞再醒来时已经是戌时了。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屋内光线微弱,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刚睡醒的沈落辞头脑还有些昏沉,睡眼惺忪的看着昏暗的屋内,动了下手想揉揉眼睛,却忽然发现眼前有个模糊的身影,心中一惊,这才想起自己下午的事情。
徐怀瑾正侧躺在床上,她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他的眼中有来不及掩去的片片深情,见她醒来先是一怔,随后浅浅一笑,双眸恢复如初,凝视着她,“饿不饿?”
沈落辞摇摇头,想起他身上还有伤,便问道:“我睡着的时候,弄疼你了么?”
徐怀瑾轻声道:“没有。”
一时间相顾无言,沈落辞转过身去,低声道:“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见她起身,徐怀瑾望着空落落的床神色有些失落,轻轻闭上了眼。
自己早该满足的,不是吗?那日在狱中,她为了救他对那些狱卒以死相逼,这说明她心中还是有他的,不是吗?即使那个角落小的可怜,但是,他又能在奢求些什么呢?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够了,不是吗?
沈落辞见他许久未曾答话,回过头来,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低声问道:“你的伤口开始疼了吗?”
徐怀瑾柔声道:“没有,你去吧。”
沈落辞放下心来,将灯点上,走到门外却撞见叶庭柯正端着饭菜和药饵走进来。
叶庭柯见到沈落辞,有些吃惊道:“呃……沈姑娘在这照顾了一下午呀。”
沈落辞被叶庭柯这样一问,脸嗖的一红,其实自己不过是在这里睡了一下午,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
叶庭柯看见沈落辞的神情,发觉自己好像是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也是跟着尴尬了起来,随即又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嗯,沈姑娘也还没吃吧?我刚让妍青去你房里叫你吃饭来着,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咳咳,那个,厨房的饭菜刚做好我就给怀瑾端来了,他是病人嘛,想着先照顾他吃了我们再吃……呃,不过沈姑娘也饿了吧,你先和妍青去堂屋吃饭吧,我照顾完怀瑾就过去……”
叶庭柯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沈落辞急忙道:“那我先去了。”转身就跑开了。
叶庭柯见沈落辞走远,又清了清嗓子,大步的走到徐怀瑾房中,将饭菜和药饵都放在桌上,一脸坏笑的看着徐怀瑾道:“哎呀,看不出啊,你重伤在身,还挺有能耐的嘛,看来你已经好了,这药我是白拿了……”
徐怀瑾见叶庭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心中想到叶庭柯可能是误会了,淡淡道:“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
“没有?”叶庭柯皱眉道:“没有我怎么看到沈姑娘刚才发鬓乱乱,双颊通红,神色紧张的从你这出去……”
徐怀瑾冷声打断了他,“你瞎想什么,没有就是没有。”
叶庭柯揣测着徐怀瑾的神情,“真没有?”
“真没有。”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好了。”叶庭柯叹了口气,看着徐怀瑾道:“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换药?”
徐怀瑾淡淡道:“先换药吧。”
叶庭柯没有动,站在桌边想了一会儿道:“还是先吃饭吧,你身上伤处太多了,换药得好一阵子呢,等换完药,饭菜都凉了。”
说完也不管徐怀瑾答不答应,走到徐怀瑾身边将他扶起,在他背后放了个引枕,让他倚着。看着徐怀瑾衣衫整洁,装出吃惊的表情道:“哎呀,果然没有!”
徐怀瑾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叶庭柯又从瓷盒里拿出饭菜,端着在床边坐下,看着徐怀瑾虚弱的样子,打趣道:“哎呀,你这个样子,要不要我喂你呀?我还没喂过男人吃饭呢……”
徐怀瑾瞥了他一眼,“不用。”说完便拿起筷子,就着叶庭柯端饭碗的手吃了起来。
叶庭柯又将碗往徐怀瑾嘴边递了递,方便他吃饭。但嘴上还是愤愤道:“好你个徐怀瑾,居然拿我当桌子!”
徐怀瑾没理他,自顾自的吃着饭。
叶庭柯又道:“唉,你不是说那姑娘和楚阑青梅竹马嘛?可是我昨天在狱里头看她那样子似乎是很在意你呀……”
徐怀瑾将饭吃完,把筷子递到叶庭柯手中道:“你下次若是再开那种玩笑,我对你不客气。”
叶庭柯讪讪一笑,“知道了,我当时就想着帮你一下,谁知道沈姑娘性子那么刚烈。不过……嗯……我感觉,她对你挺不错的……”
“嗯,是很好。”徐怀瑾眼中划过一丝哀伤,转瞬即逝。他心中明白,她对他好,是带着愧疚的,这种好,是他想要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11。03…11。04日,改了一下排版,给造成不变的朋友道个歉~
☆、石佛无心
叶庭柯捕捉到了他眼底的情绪,将话题转开,“我们得在这住些时日了,你身上的伤需要养一阵子呢。”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得,问徐怀瑾,“对了,你的手怎么回事?”
徐怀瑾淡淡道:“没什么,杀赵三刀的时候,疏忽了。”
叶庭柯将碗放到桌上,转头看着徐怀瑾道:“疏忽?这可不像你,胡大夫说,你的手很难恢复的和以前一样了,基本上是废了……”
“我还有左手可以用。”
叶庭柯将桌上的药饵拿起,走到徐怀瑾身边,叹了口气,“一只手哪有两只手好用。”看着徐怀瑾,随即又笑道:“嘿嘿,用不用我伺候你脱衣服呀?”
徐怀瑾低声道:“不用。”随后便褪去自己的衣物。
虽然下午胡大夫诊断时叶庭柯就看过徐怀瑾身上的伤痕,但是此刻再见还是觉得触目惊心。原本光洁如绸缎的皮肤上布满了鞭痕烙伤,伤口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像蜈蚣一样狰狞的爬了他满身。
叶庭柯吸了一口冷气,坐在床边小心的为他上药,一边说道:“他们下手还真狠。”
在药饵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徐怀瑾身子猛的颤了颤,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几声细碎的呻吟从紧闭的唇中溢出。叶庭柯见状又将动作放轻了些,叹道:“胡大夫说这药药性很烈,等于又动了一遍刑,不过对伤口愈合,生肌活血很有好处,你就忍忍吧。”随即又打趣道:“哎呀,本来多好的皮肤呀,现在成了这样,真是可惜呀……”
徐怀瑾眉头微皱,乌黑的睫毛覆在苍白的脸上微微的煽动者,额间浮上了一些细小的汗珠。身上的疼痛一波又一波的袭来,不断的蚀咬着他的神经,许久,徐怀瑾才缓缓开口道:“我们要在这住多久?”
“至少半个月,怎么?你有急事么?”叶庭柯问道。
半个月……齐康是楚阑的人,此次回去,应该已经告诉楚阑沈落辞的行踪了,过不了多久,楚阑,就会来找沈落辞吧……
沈落辞会不会跟楚阑回去呢……
徐怀瑾一想到沈落辞可能会离开,就觉得心中就好像少了一块似得,空落落的疼。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像是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了,这么快,就要失去了么……
叶庭柯看着徐怀瑾的神情,也想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对着徐怀瑾嘟囔道:“这几日又是救你,又是看病,又是租房子的,我银子都花光了……”
徐怀瑾看叶庭柯满腹怨气,低声道:“等等我写封信,你拿着去城东元记钱庄换些银子吧,我几年前跑商,在那里留下了一些。”
叶庭柯立马笑逐颜开道:“好好好,我随后就去。”
徐怀瑾扫他一眼,淡淡道:“你别想着多取,我信中只写五十两。”
叶庭柯心中愤愤,手上加重了些力道,瞪着徐怀瑾道:“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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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辞回到房中把有些松散的发鬓整理了一下,就去了厨房中,妍青正在乘着饭菜,见沈落辞来,也没说话,自顾自的忙着。
沈落辞走到妍青旁边,将菜放入瓷盒中,轻声道:“我来帮你吧。”
妍青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不用,你去堂屋等着吧。”
沈落辞见妍青一张小脸上面带寒霜,感觉到了妍青的敌意,淡淡一笑,提起装好饭菜的瓷盒,对妍青道:“一起去吧。”
妍青哼了一声,看着沈落辞的笑颜,一肚子气也没处撒,便提着瓷盒和沈落辞往堂屋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妍青一路上一句话都未和沈落辞说,走的极快,沈落辞在后面看着她头上的珠花在月色下摇曳,红的像火,娇艳欲滴,仿若燃烧的云霞映入沈落辞的心里。
如果自己的妹妹还活着的话,也是妍青这般年纪了吧?说不定也会像她一样,遇见自己喜欢的人……
妍青似乎感觉到了沈落辞的注视,回头瞪着沈落辞道:“看什么看?!”
沈落辞微微一笑,也不理会她的敌意,“妍青姑娘娇蛮可爱,便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失礼了。”
妍青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听到沈落辞这样夸自己,一时间心中欢喜万分,但还是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道:“哼。”一路哼着小曲来到堂屋中。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妍青反复哼唱着这两句,将菜放在桌上。
芦苇荡里捉迷藏……
沈落辞触物伤情,这首歌……以前,自己也教妹妹唱过……只不过旧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