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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搜完身怎么处置?”人群中有声音插腔问道。
‘啪!’一声脆响,似是有人挨了耳光子,只听大当家笑骂道:“瞧你这窝囊蛋子,这话还要问?自然是按老规矩处置了!”
“是啊是啊,剁成肉酱做包子馅,大当家多好的算计……”人群中有人高声附和。
云萱听这话,身体紧绷,虽她并未吃那肉包子,但胃里仍止不住翻江倒海,折腾成一气。然,更让她难堪的事情随即便要上演,搜身?她可不愿意!
可是,那些摩拳擦掌的贼人却已逼近,眼看着便要将手掌探向她和他身上的楚观云。云萱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只在心中祈求着楚观云莫要再挑战她的忍耐极限了。
眼瞅着一双手指便要触到云萱的鼻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身上的重量卸去,只见楚观云袖袍一挥,一阵银光自袖底射出,嗖嗖嗖,无数银针如暴雨般袭向在场的贼人。
楚观云出招稳、准、狠、不给贼人任何逃窜余地。
云萱的手脚终于恢复了自由,她揉着酸痛的胳膊好半天直不起身体。楚观云则不然,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却刷一声甩开折扇,置于胸前轻轻摇动,望着那在乱成一气的贼人,眼神凛冽,唇间噙着一抹冷笑。
“弟兄们,给我上,砍了这小子重重有赏!”大当家气急败坏,拔刀抬臂号召身后手下群殴楚观云,却发现无一人响应号召,讶异转首,却见自己那伙手下一个个正面色青白滚到在地,口吐白沫,面目扭曲。
大当家当下恼羞成怒,狂吼一声,举起手中明晃晃大刀,耍得风声乍起,抬臂正欲砍向楚观云。
眼看着那刀锋已至跟前,楚观云神情泰然,丝毫不见躲闪之意,云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利剑般扑向那大当家,简单的几个回合,大当家便被那人轻松拿下,绑了双手跪伏在楚观云身前。
云萱好不惊愕,竟是那昏厥过去的张姓马车夫,好敏捷的身手!
“大胆贼人,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腻歪了!”张姓车夫冷脸喝道。
被擒的大当家一脸不甘,虽跪伏在地,却满脸凶恶,骂骂咧咧。另一陈姓车夫随即上前,厉掌如疾风般狠掴着那大当家,“要你口出恶言!”陈姓车夫亦是一脸震怒。
云萱兀自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那张陈二车夫教训那大当家,也没打算开口为那些人求情,一面是因为那些恶人之举伤天害理,二来,她有自己的苦衷。
她的视线一直纠缠着那威严冷酷的张陈二人,此刻,他们周身散发出的冷寒气势再不似那憨厚朴实的马车夫所能及的!
云萱心下已然明了七分,楚观云的身边不乏能人猛士,云萱自认眼力价还是略有一些的,但这俩马车夫却轻易骗过了她的眼,云萱暗自后怕,这楚观云真是深藏不漏!
“留一口气,我还有话要问。”楚观云合拢折扇,淡淡道。张陈车夫立时收了手,退于一侧,双手背于身后,如俩抹青松岿然不动。
眼冒金星的大当家身子歪向一侧,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鼻血横流,高高肿起的三角小眼依旧恶狠狠的瞪着楚观云,决口不提求饶二字。
云萱暗叹了口气,那大当家,虽行径肮脏缺德,却也是条血性汉子。
“我且问你,在场之人,还有谁是你的同党?”楚观云厉眼扫向那大当家,气势威慑。问话间,眼角的余光却斜了眼这边一脸冷然的云萱。
云萱皱了皱眉,心下微沉,她的担忧一点没错,楚观云果真将这码子事跟她牵扯到了一起,所幸自己并未开口为那些人求情,否则更是百口莫辩了。
云萱面色坦然,目光迎着便对了过去,没有丝毫退缩。
“我分明看见你们喝茶吃包子的,为什么没有中毒?”大当家避开楚观云的质问,转而狠狠咆哮起来,穷凶极恶的脸上,执着的想要弄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什么地方。
楚观云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抹轻嗤,懒懒开了口:“尔等雕虫小技,也想瞒过本公子的眼?纰漏实在太多,一眼便可揭穿!”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手!今天栽在你等得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不要做糊涂鬼!”大当家浓眉紧皱,依旧追问,由此窥见他从前的‘战绩’应是辉煌一片。
云萱也将眼再次投向楚观云,她也着实好奇。云萱并不心虚,泰然自诺的昂首迎上楚观云投过来的怀疑眼神,一脸的云淡风轻。
可是,楚观云却似乎存心要让那大当家死不瞑目,道:“这条路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茶馆,你这贼人竟敢在官道处作恶,”
“我的同党全被你这小子杀干抹净,你若干脆,也便杀了我,脑袋掉了碗口的疤,少罗嗦,来吧!”大当家吼道,眼皮一翻,一脸的不屑。
大当家的话让云萱的心真正的落了地,不过,楚观云却丝毫不放弃他对她的怀疑。
身侧的张陈二人见那大当家撒泼,欲上前教训,被楚观云制止。楚观云丝毫未将那大当家的叫嚣放入眼角,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云萱无一丝波痕的眼,似要从中揪出什么端倪。
好半会才终于失望的收回视线,面色冰冷如霜,道:“落在本公子的手中,想死,还没那般容易。你若识相便交待出幕后指使者,否则,本公子会让你好生领教一翻早已灭迹的江湖十大酷刑!”
那大当家闻言,神色巨变,云萱虽不知那江湖十大酷刑具体指的什么,但从大当家和张陈二人的反应隐可估测,那必是极度摧残身心的刑罚!
一炷香的功夫,楚观云终于缓缓从那茅草后舍里走出,云萱不知他是否审问出想要的答复,脸上瞧不出一丝情绪,更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一边细细擦拭着手指,一边朝着云萱走了来,微扬的唇角噙着一丝淡笑。
“等急了么?”他淡淡问道,言毕,伸手揽过云萱的肩膀,拉着略有僵硬的她阔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走了去,茅舍后面隐约传来重物摩擦地面的闷响。
云萱甩掉楚观云搁在她肩上的手,顿在原地,先前一番秘密进行的严刑逼供,云萱没有参与,可是,即使这样,她也知道楚观云已将这黑店一窝端。
云萱不敢想象楚观云的手段是何等的辛辣,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是个自以为是的赏善罚恶使,是个能够微笑着杀人的魔鬼!
“小云兄弟,你怎么了?”楚观云转过身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看着云萱愠怒的眼脸,楚观云微微一愣,清眸荡起一抹虐笑,伸手触上云萱的额头,调侃道:“我知道你是医者,可那几个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楚某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你不必耿耿于怀!乖乖到马车上去,不要跟我闹别扭!”
云萱虽没那功夫烂好心,更没幻想过感化那些用人肉做包子馅的恶人,然,她也不支持楚观云擅用私刑,绑了交官府发落才是正事,他没有这个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
月国正值鼎盛之期,皇上也不是昏君,倘若人人都这般擅自做主,那局面将会动乱不堪,其中不乏那些浑水摸鱼者,到最后,善良柔弱的无辜百姓,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云萱一把拂开他沾满血腥的手,冷冷盯着他含笑的眼,咬紧下唇,也不屑跟这种骄傲自大之人多做什么辩解,径直绕过他的身侧,朝着马车的方向小跑了去!
第十五章 蛇群
从那茶馆出来再次上路,便是一路的沉闷。云萱时而打量窗外景致,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拿出本医书细细翻看。楚观云纵有攀话,她也只是少言片语,不谈其他。对那茶馆之事,亦不再提及。
楚观云倒也斯文儒雅,一路自讨了没趣也不气恼,始终噙着笑,琢磨不出心下所思。云萱也懒得揣度,兀自捧本医书挡住脸面!
清水镇的下一镇名唤黑水镇,两镇之间隔着一片群山,官道打山下而过,日暮时分,寒鸦归巢,楚观云一行的马车终于穿过密林,到达那群山入口的地界。
山脚下的杂草丛中,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大字:黑峰山。
楚观云微掀车帘,朝着前面端坐驾车的陈姓车夫叮嘱了几句,大意便是让他们小心谨慎,这一带是管道必通之地,却又因群山密布,常有拦路打劫的匪贼出没!官府虽加派了巡逻的官兵维护这带的安平,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些游走的匪贼却依旧四处作乱。
那陈姓车夫领了命,记在心内,也不多言。
楚观云撂下车帘,却见云萱医书搁在腿上,一双眼睛正带着嘲讽的盯着自己,他莞尔一笑,打趣道:“怎这般打量楚某?”
“陈大哥和张大哥都是身手不错之人,加之楚公子那深藏不露的身手,和无可救药的睿智,岂会将这些个毛贼囊入眼角?”其实云萱心下极想说的是,依楚观云那阴辣的手段和神出鬼没的身手,即使遇上烧杀抢掠的匪贼,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大不了来个黑吃黑,对他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
楚观云俊眼微眯,微微侧首,笑道:“小云兄弟这番话,楚某可以理解成对我的褒奖么?”
云萱秀眉微扬,“随你怎么理解。”
“楚某是商贾,走南闯北凶险莫测,招募些高手防身,也是情有可原。先前茶馆之事,若非陈兄事先点拨,楚某只怕这会已遭恶人毒害,楚某死不足惜,只是连累了小云兄弟,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云萱淡淡一笑,见他又将话题引回,便不再做声,心下却冷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马车一路前行,两侧的景致皆是山野秋光,约莫走到将近一半,马儿突然传来一声惊惶的嘶鸣,似是受了惊吓般,前蹄腾空,所幸驾车的张陈二人皆是身手不凡之辈,否则,这会早已掀翻了后面车厢。
“公子,快快下车。”陈姓车夫急急道,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白色声音游龙般自车厢内跃出,是楚观云还有他大手携住的云萱。
楚观云携着云萱落在了一旁的大树下,看着那停滞不前的马儿,涨红的双眼中充斥着恐惧,不安分的蹄脚疯了似的狠撅着身下的地面,飞扬的尘土迷花了眼,一声声嘶鸣划破了这山野中的寂静。尽管张陈二车夫正努力跟那两匹马儿周旋,试图平息下它们的躁动,可结果却并不如人愿。
楚观云也不顾那躁动不安的马儿,视线环顾四下,轩眉微拧,脸色却无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云萱轻问,马儿性格憨厚温和,这般异常的躁动必是有因。视线投向前方隐约可见的陡峭峡谷,云萱不禁眉眼轻拧。
楚观云双手背在身后,倒是气定神闲,轻嗤道:“看来,我们又被人盯上了。”(文-人-书-屋-W-R-S-H-U)
“是山贼吗?”一天时间,接连遭遇两次暗算,云萱不免惊问。
楚观云俯眼盯着云萱略有惊惶的脸,似笑非笑,反问道:“是不是山贼,小云兄弟当真不清?”
这人,说的什么话,敢情又将她给怀疑上了!
多疑,多疑也是一种病!
云萱皱了皱眉,有些愠怒,整了整,还是没有着这个时刻发作,只是清声道:“楚公子,请不要将你无可救药的聪明用在揣度人心上,我,远没有你想象的那般复杂!”
楚观云双臂抱肩,唇角勾勒起一丝冷笑,反问道:“是吗?你有没有那般复杂,楚某又有没有那般多心,等会便能见分晓了。”
“你……”云萱气结,欲再跟他争辩几句,无奈就在此时,路两旁的山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由远及近,
众人的视线投向那声音的来处,山路两侧的树林中,枯黄的杂草朝着两边分开,密密麻麻的蟒蛇如流水般自四面八方游聚了来,月亮已经缓缓升起,蛇鳞在月光下泛着淡淡寒光,眨眼的功夫,他们便陷入了那蛇群的包围圈中。
那些蛇在距他们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有默契的停止了前行,盘在原地,吐着信子,警惕观望,三角小眼中泛出的荧荧绿光,还不骇人!
张陈二车夫一手拽了马缰,努力按压着躁动成狂的马儿,一面请示楚观云下一步的动向。这二人面上虽有惊诧,却并无慌张。
云萱怕蛇,此情此景让她好生震撼,虽努力保持镇定,但泛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的心虚。脚下微微后退,抵上了身后的的树干。
‘嗖!’一道白光从楚观云指间飞出,径直朝着云萱袭来来。云萱吃了一惊,来不及惊呼,便觉颈项间一阵冰凉滑腻,云萱身子一抖,一物自她肩上掉落。
俯眼去瞧,却是一条周身布满黄褐条纹的大蛇,在她脚边痉挛不休,七寸的部位插着一根头发丝粗细的银针。
云萱从那蛇的头型看是有毒之蛇,她惊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待在那树下,忙地跑到楚观云的身侧,后知后觉的道了谢。
那偷袭云萱的大蛇惨死楚观云的银针之下,显然,如一记石子投入碧波,掀翻千层浪。
安静戒备的蛇群目睹着自己的同类被杀害,顿时躁动起来,蛇群如流水涌向被包围的四人二马。
张陈二车夫面色微变,变戏法般从长靴下抽出利刃,朝那逼近的蛇群挥舞成风,寒光闪烁间,蛇群死伤遍地。
“公子,这蛇来的蹊跷,必是有人暗中作祟!”陈姓车夫一边沉着应战,一边急急禀报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这蛇越来越多了,眼下我们该怎么做?”张姓车夫也接过了话茬。
自始至终,楚观云都是背手而立,微笑观战。闻这话,他淡眼扫了四下,唇边勾起冷笑。突一把揽过云萱便脚尖轻点,纵身跃上近处一块平坦高石。
“小云兄弟,楚某为你收惊,可好?”言毕,他也不理会下面那激战的【文】张陈二车夫,更不将眼前这紧要【人】形势放入眼中,却是微笑着【书】看向云萱,不待云萱【屋】表态,楚观云手指早已取下腰间挂着的那杆碧玉洞箫,置于唇畔。
云萱站在他的身侧,视线所到之处,皆是源源不绝的蛇族大军,如敢死队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转眼间地上的蛇尸已落了厚厚一层。
云萱下意识打了个寒蝉,心脏似要蹦出嗓子眼。
鳞片摩擦地面带来的沙沙声响不绝于耳,伴随着马儿歇斯底里的咆哮,月下的山脚官道,摇身一变竟成了激烈的修罗场。
就在这张陈二车夫跟那穷凶极恶的蛇群激战的当下,高石上的楚观云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墨丝在风中轻舞。
随着他修长指间的轻捻,一曲清新的箫音自他唇畔流出,飘飘袅袅,宛若一道无形的绳索,环绕着在场所有的生灵。
又如清风徐回,将惬意的清爽带给当下的生灵万物。
初时,云萱并无心思聆听那箫音,但随着那箫音的渐进,云萱慌乱的心似是经了温柔的触摸,缓缓平和了下来。
月下那箫音如净水般缓缓流淌而过,轻灵柔和,纯澈空洞,所到之处,仿若时间在此停歇,一切的仇恨纷争随风而逝,一切都变得静态而美好。
那两匹歇斯底里的马儿,竟不知何时停止了暴躁,安静的立在那里,身后的尾巴轻轻甩动。就连那些前仆后继,疯狂厮杀的蛇群,似乎也被这箫音感染,竟也放缓了进攻的势度,更有甚者已经弃战退回了草丛,卧在草丛间,惬意的眯起三角小眼。
云萱心下惊喜,转首看向楚观云,此时,月已升上中空,皎洁的月辉驱散了夜的黑。
楚观云挺拔而立,夜风拂起他如墨的乌丝,他眉眼轻闭,面容温和恬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任凭那灵巧的手指在箫管间舞动。
潺潺箫音仿若看不见的轻纱淡淡的环绕着他,脉脉如流水淌过,云萱感觉到一种孤寂的忧伤自他的身上溢出。
月光圣洁,洒在他的周身,为他的孤寂凭添了一份清冷的朦胧。
这还是那个能微笑着杀人的恶魔吗?云萱静静的凝望着他,真的惊愕了。
她甚至不敢开口,唯恐惊扰了他,一曲终了,楚观云终于缓缓开双眸,视线横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俊眸间闪过一丝满意。
面前的管道早已恢复了平静,两匹马儿温顺的吃着路边的野草,张陈二车夫站在那里,利刃早已收起,正一脸崇拜的仰望着高石上临风而立的楚观云。
“继续赶路。”楚观云淡淡道,收了箫管携了云萱从高石上跃起,径直朝着马车厢的方向飞了去,唯有那满地的蛇尸,方可证明先前的恶战不是一场错觉。
第十六章 豺狼
马车终于再次启程,并不是沿着官道继续潜行,而是朝着官道傍着的峡谷中行了去。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行驶在这静寂的峡谷间,两侧是陡峭入云的绝壁。
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响回荡在这峡谷间,格外的刺耳,清切。
楚观云俊眸微眯,似在养神,唇角微扬,“自打进入这峡谷,你便端详了楚某一路,有何不解直问无妨。”
云萱轻皱了皱眉,终于启口轻问:“刚刚化险为夷,又偏走这险峻峡谷,楚公子这又是唱的哪出?剑走偏锋?”
楚观云慵懒睁眸,淡淡一笑,“你是想问我,为何偏走这易遭埋伏的险要之地,是否想抄近路到达黑水镇,对吗?”
云萱不答,也没有否认,盯着他的眼,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楚观云微微点头,道:“非也非也。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楚某不如将计就计,引出那虎视眈眈的敌手,也倒省了一路的提心吊胆。”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治标治本的好计策。对了,你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为何跟我坦白实情?难道,楚公子不担心小云才是那幕后黑手吗?”云萱反问。
楚观云笑,略有得意忘形之下竟伸手拍了拍云萱的脑袋,被云萱巧妙的躲了过去,“有什么话便说,无需配上肢体语言。”
楚观云尴尬的收回手,道:“小云兄弟的心眼,没那般复杂,从前,是楚某多虑了。”
“为何有此一说?”云萱心下虽略有欣慰,但面上依旧清冷平静。
“楚某阅人无数,自认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至于缘由……”楚观云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前方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跟着车厢一个趔跄,云萱一头磕向了一侧的窗沿。
温暖柔软的触感自眉心传来,却是楚观云的大手覆在那生硬的窗沿上。云萱来不及弄清前方发生了什么事,便见楚观云一脸正色,不由分说拽着她从车厢的顶部一飞冲天……
身体才刚刚离开车厢,便听一阵纷乱的刷刷声,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密密麻麻。
楚观云一手揽着云萱,一手甩开折扇,足尖轻点,踩在两侧耸天大树的树梢叶端,扇光在空中划出无数条白色的弧线,楚观云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