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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这条丝带快要断裂了,怎么办?云萱心下一沉。
楚观云则是眉眼一紧,拂袖而起,后脚勾住那松树不放,长臂却已拽过假妃双臂,势如闪电。随着最后一丝鸣音,丝带彻底碎裂,朝着崖底缓缓飘去,而云萱和假妃,却已被楚观云凌空拎在了崖边,双脚踩在虚空。
“嘎”松树微微下沉,那驻扎进岩石缝隙的树根似有松动,不少灰土从崖壁上剥落。随着三人身体的摇晃幅度,那松树再次微微倾斜。
这一回,云萱清晰的看见素来沉稳镇定的楚观云,面上第一次露出局面失控而让他惊忧的情。松树依旧已一定的幅度在缓缓倾斜,似乎有从崖壁间拔根而起的趋势。
“云,这松树怕是支撑不住,我必须要放弃一个”楚观云略有哑然的声音和着山风传进云萱的耳中,这话听在耳中,好是沉重。
云萱心下一沉,她又何尝不知眼下这险峻的情势。楚观云飞檐走壁的轻功她是见识过的,他要从这断崖处揽走一个人飞升上崖,理应不是难事。只是,轻功这码子事,揽一个人跟同时揽两个人,则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事情。
他要放弃谁?云萱不知为何,心中竟第一时间闪过这个疑问。照理说,她跟楚观云也算相识一场,他理所当然会救自己,这还需要质疑吗?可是,云萱却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出了一丝复杂的犹豫。这个察觉,然云萱有些失了底气
“云……”楚观云在唤她。
云萱茫然的抬头,她看见楚观云脸上那表情好生高深莫测,看她时的眼,似在斟酌着什么。难不成,他要放弃的那个人,是她?云萱为自己突然滋生的这个念头有些害怕
“云,你是第一个让楚某心生倾慕的女子……”云萱在等着楚观云最后的抉择,然,等来的却是他这轻声的呢喃。
云萱的脑中‘嗡’一声炸响,这算是生死危急之刻的表白还是调侃?云萱有些摸不着底,然,楚观云清俊容颜上写满的认真却是云萱少见的真挚,她愣在了那里,怔怔的仰望着楚观云温和亲切的眉眼,说不清到底是何感觉。
然,下一秒,他眼中滚动的爱慕之色迅速退去,转而便被疯狂纠缠的痛色和愧色所取代一种不详的预感猛地撞进云萱的心中
“楚公子,你……”云萱不想死,但是,容不得她将求救的话说出口,楚观云却率先决绝的宣布了他的抉择。
“云,为了我的毕生事业,我不得不放弃你……”楚观云的脸黯然到了极限,挫败无力统统击散了他素来的自信。几乎是从唇间艰难咬出了最后几个字,他微微侧首,不敢去看身下云萱那一脸惊诧后的愤怒。
云萱怔怔望着楚观云温润如玉的俊脸,他黑眸中的决绝愈是深凝,她胸臆间充斥的绝望便愈是沉重。与他相处时日的点滴尽数在眼前回放,虽算不上何等的交心挚友,但终归是在这个异世给过她最多帮助的人,心痛,悔恨,慰藉,愤怒,羞辱,欺骗,齐齐而至,灌灌满了她的心胸。
云萱冷笑出声,眼中的凄凉和冷漠让楚观云蓦地心颠。“你真的要这么做?不会后悔?”
楚观云眉眼中的痛色似要将一切湮没,深吸了口气,“对不起,你恨我吧……”话未落音,身后的松树终于耐不住三人的重量,嘎吱一声从那崖壁上拔根而起,依附着松树的三人齐齐朝着崖下扎了去。
楚观云眉眼一紧,突地揽住那假妃腰身纵身而起,脚尖点在云萱的肩头,借力而上,攀上那一侧的崖壁,阔袖轻拂,如一只大鹏,朝着崖顶飞了去。
彼时,云萱的心中已不能再用愤怒二字形容,被他踩过的身子如一片破败的枫叶,直直任由那劲风席卷着朝身下那万丈崖底坠了去。
仰面朝上,她不敢置信的视线纠缠着那一抹矫健的白影在崖壁上攀岩,一个上天一个入地,那个伪君子,果真对她做出了这样讽刺而又悲哀的事情,云萱就是死,也好不甘心……
因为挨了楚观云那一脚,云萱下坠的势头越来越快,黑发和青衣在风中直直朝上飘扬着,风在耳畔呼啸,凛冽刺骨。
她周身的热血在沸腾,虽看不清眼前闪电般掠过的景物,然,求生的本能让云萱还是伸手去抓扯着眼前刮过的模糊不清的事物,手指鲜血淋漓,她依旧做着最后的一搏……
许是上天垂怜,又或是冥冥中注定她不该丧命于此,就在云萱快要坠至崖底的最后一刻,依稀看到崖壁上似乎贴服着一个黑影,像是一只黑色的大蝙蝠。
云萱飞坠的速度很快掠过了那黑影,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然,下一秒,飞坠的势头再次毫无预料的顿减,一股巨大的力度抱住她的腰,云萱这才看清,竟是一个周身黑衣的男人,黑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面上罩着一副让云萱熟悉的玉石面具。
“抱紧我”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云萱感觉到那人手腕一翻,挥出一条串着铁钩的绳索,朝那崖壁上奋力抛了去。
想不到在这万丈崖顶,竟意外的遇见了他,云萱惊喜交加,环在那人身上的双手紧了又紧,这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绝对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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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做了一个庸长的梦,梦中,云萱陷身一片荒野,身后是豺狼虎豹的追逐,她疯狂的逃跑,楚观云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朝她温和的笑,伸出修长素洁的手,指间的碧玉扳指熠熠生光。
他温雅的声音响起,“云,到我这来……”
云萱彷徨无助下,朝他一路狂奔了去,来至近前才惊觉,楚观云那张笑容温和的脸突地变幻成了一个绿毛红眼的鬼脸,朝她张开血盆大口……
“啊”云萱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坐直了身子大口的喘着粗气,视线盯着盖在身上的锦被,她努力眨了眨眼。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随即一个身影绕进了帐帘,“姑娘,你终于醒了?”一个声音响起。
云萱抬起脸来,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陌生的大床上,说话的是一个约莫二八年纪的丫鬟,穿红戴绿,长得极是机灵。那丫鬟一边将垂落的帐帘挽起,一边转头朝着这边依旧没能回过来的云萱笑问道,清脆的声音犹如风中铃铛。
随着那丫鬟挽起的帐帘,云萱的视线投向帐外,视线扫过室内简单素洁的摆饰,最后落在那丫鬟的身上,“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就在方才喘气回的当下,云萱早已记起了悬崖上发生的一幕,记忆停留在那黑衣面具男人带着自己在风中翩飞……
丫鬟抿唇一笑,拿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到云萱的身侧,“姑娘,这里是定风楼,是我们楼主带你回来的。”
云萱眉头皱起,“定风楼?”她虽不知这定风楼是做什么的,不过,心内却已将这楼主跟那救她的黑衣面具男人联系在了一起。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云萱扫了眼身侧那摆放整齐的女儿家的衣物,再听那丫鬟口中一声一个姑娘的喊自己,云萱轻叹了口气,看来,那黑衣男人应是识破了她是个女人
云萱想到这,不禁心中一紧,忙问那丫鬟,“我原来那身衣衫是谁换下的?”
第四十六章 定风楼
第四十六章 定风楼
“是我”云萱正困惑的当下,一个朗朗的男声从门口处响起。随即便是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绕过床前那扇半透明的玉石屏风直接转进了内间。
“锦绣见过楼主。”那伺候云萱的丫鬟见状,忙地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吟吟迎上前去,朝那进来的黑衣男子福了福身。
黑衣男子自从进门视线便一直盯在云萱的身上,朝那丫鬟锦绣微微摆手,云萱看见那男子的右手上,缠着几圈绷带。
“下去吧”他淡淡道,声音温和纯净,听不出半点嘶哑之音,云萱眉眼紧蹙,那个男人,必是吃了什么能影响声带的奇药吧?
锦绣抿唇一笑,道了声‘是。’微微躬身退出了房间。
云萱靠在身后的床沿,皱眉看着那依旧没有褪去面具的黑衣男子,看着他那双霸气十足的黑眸。云萱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指却紧紧绞着身上的那套女儿家衣裙,心下盘旋着他方才那话的真假。
男子微微颚首,看到云萱一脸平静的皱眉打量着自己,眼中不禁掠过一丝轻笑,转身踱到床前近处的那张圆桌前,优雅拂起墨黑长袍的下角,从容坐下。抓起桌上的茶壶兀自朝着面前的茶盏里斟茶。
…文…袅袅的茶香迅速在房间弥漫开来,云萱嗅着这清幽中带些微酸的茶香,只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这茶里,添加了沛竹?”云萱拧眉轻问,语气略有惊讶,沛竹是一味极生僻的药草,生长在地势险要的僻静之处,喜雨露,却不喜阳光,是一味极难寻到的药草。
…人…然,沛竹的药用价值却是极高,用在压惊安神之处,却是有着王者之妙用,也是云萱心心念念想要寻求的珍惜药草之一。
…书…“不错,不愧是个大夫,鼻子这般灵敏”黑衣男子调侃道,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却是深邃无底。饶有兴趣的扫了眼云萱披散下来的青丝,黑衣男子勾唇一笑,邪气十足,“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女人”
…屋…云萱深吸了口气,将话题岔开,挑眉问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还能有谁?”他笑着反问。
云萱皱眉不语,似在沉思,想起楚观云踩在自己的肩上逃出生天,云萱心下愤怒,面上却已涌上黯然。
黑衣男子将云萱的这些表情尽收眼底,挑了挑眉,又开了口,“我说,你怎么交的朋友?关键生死攸关不救你便罢了,还将你当做垫脚石……”
“你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清楚”云萱抱膝坐在床榻上,垂着头,一张脸隐在满头青丝间,冷冷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
悬崖上发生的一切,对云萱而言,是抹不去的伤害和耻辱,尽管不想再去回忆再去面对,然,这个仇她定是要刻在心尖上的。黑衣男子的话,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她当然不愿让他继续说下去。
“大侠,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记住的。不过,也请你不要再提及那件事……”云萱恳求道。
黑衣男子微微耸肩,一脸的无辜,起身三两步跨到云萱的近前,递给她一沓软哒哒的东西。
“这是什么?”云萱问。
“你看过就知道了”黑衣男子回道,随即坐在了云萱的身侧,也不避讳什么。
云萱接过那沓软哒哒的东西放在眼前细细打量,指间摩挲着那物件上的细密纹路,视线触及那物件上有一个清晰的图纹,细瞧了去,竟是一个豹头,好熟悉的豹头
“呃?”云萱心下微紧,抬眼看向那黑衣男子,“是人皮?”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块人皮是我从那天几个蒙面人身上削下来的。”
云萱忙地将那人皮递还给他,拿起身侧的一方丝帕擦拭着自己的手指,有点不悦,“你给我看这东西做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岷山寺外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吗?凭瑞王府如今的势力岂是几个小毛贼便有那胆子拦路打劫的?还有你那朋友,真是不够仗义”黑衣男子从旁淡笑着点拨,云萱拿了帕子的手微僵,黑衣男子的话何尝又不是云萱的怀疑呢?她心下存了一万个猜疑,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你接着说。”她淡淡道。
黑衣男子皱紧了眉,打量了云萱一眼,勾唇冷笑:“你倒是沉得住气”
云萱咬紧了唇,冲动不是她的性格。
黑衣人继续道:“这些豹头图纹,是江湖上一个最大也是最盘根错节的情报组织——璇玑门门徒的标志暗号。璇玑门隐匿在普通百姓之中,警戒度非常人能及,据我知道的信息,璇玑门现任门主人称踏云公子,这豹头图纹便是取自他的坐骑踏云豹”
云萱手指微僵,有一瞬间如石化。
她曾经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早在她陪同他运送药草去往东北樊城的时候,一路上的遭遇和那些突然等候在茶馆中的护卫高手,云萱便怀疑楚观云并不是单纯的商人。
只是,当云萱的猜测被眼前这个黑衣人侃侃说出口时,她才真正怔愣在了那里,手指紧紧绞着那帕子,想不到,楚观云的身份,竟是这般的复杂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难不成,你也知道踏云公子的事?”黑衣男子将脸凑近云萱,好奇问道。云萱忙地收回神,“我一介医者,普通百姓一个,怎会结识江湖人物?”
黑衣男子微微点头,收了了身子,沉吟道:“那倒也是”
“那大侠你呢?想必也是高深莫测的吧?”云萱抬首问道,几乎每一次跟他的邂逅,都是那般的惊心动魄,如果说楚观云是璇玑门的门主,那么,眼前这个黑衣戴面具的冷冽邪气男人,这个浑身肌肤密布伤痕的男人,恐怕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吧?
黑衣人藏在面具后的眼带些审视的目光盯着云萱,眼神很深,似要看到她的灵魂里去般,“你在刺探我的底细么?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你懂不?”他微眯着眼,周身燃起一种寒气。
威慑和压迫齐齐袭来,云萱心下有点小紧张,被他那万年寒冰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正了正自己的心,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惧一些,只道:“你不愿说便罢了,我也就随口问问。”
云萱见气氛有些紧张,便朝那黑衣男子微微垂首,只道:“虽然与大侠并非初次谋面,但此番,我还是要对大侠你道声谢,谢谢你从崖下救了我。”
黑衣男子微微挑眉,冷寒之气有所敛起,轻嗤道:“你倒是很精嘛,好,我还欠你一回恩情,记下着呢!”
云萱抿唇轻笑,并不言破,谁知道这定风楼是做什么营生的呢,暂且不管别的,先跟这性格莫测时冷时热时正时邪的楼主攀点救命恩情,总是有益无害的。
黑衣男子将那一沓人皮收起,站起了身,道:“你受惊过度又受了些伤,昏睡了五日才醒。那沛竹泡的茶还得接着喝着,暂且在我这定风楼养着,等过两**痊愈了,我再遣人送你回去便是”
云萱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安排。跟楚观云之间的事情,她真的需要时间去冷静的琢磨,这般贸然回去,不仅不妥还很是不安全
至于医云堂,云萱暂也无力顾及了,先将小命护住才是要紧
黑衣男子刚刚走出几步,忽然顿住,微微转身,一脸诧然的盯着这边沉静目送他的云萱,小小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奇怪,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是谁?”
云萱淡然一笑,“大侠若愿相告,小女子便洗耳恭听。”
黑衣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朗声道:“你记住了,我复姓司空,单名一个飒字”
“司空飒?”云萱念叨,“好,我记下了。”
司空飒微微颚首,满意笑了笑,眼中少见冷冽,却有些和暖,云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有事先行告退,你有何需要便使唤锦绣和良缘两个丫鬟,无聊了便在院内晃晃,他处莫去,呃,旁的也无其他了”
云萱点了点头,一一记下,只道:“好走,不送”
待到那个司空飒步出门外,云萱又听见他在叮嘱那侯在门外的丫鬟,“这位姑娘曾对我有恩,你们要好生伺候着”
丫鬟应了,司空飒方才走远。
云萱靠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绣枕,凝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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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两日时间已过,云萱终于能下地行走且头脑不会晕沉了。在这期间,司空飒在没有露面,不过,每日里却都会派人送来一些精致的甜点心和小玩意来。
那些小玩意,好生别致,有枯草编制的蚂蚱,篾竹扎的小篮子,还有木雕的玩偶。云萱很是惊讶司空飒的用心,这两日她憋在这一方小院中,真真是闷坏了。
只是不知这些小玩意,他一个大男人是从哪里弄来的?
第四十七章 红发鬼医
“姑娘,沛竹茶冲好了,你趁热喝了吧?”一旁的丫鬟锦绣端了茶放到云萱的面前,揭开盖子,袅袅的幽香带点淡淡的酸气瞬间萦绕鼻息。
云萱搁下手中的小木偶,扫了眼那茶,心下不免苦笑,自己昏睡的这几日,受惊虽也是其中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而司空飒却笃定她是受惊过度,一日三餐的沛竹茶,云萱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皆是那些酸酸的东西,腻了
“锦绣,我的身体已经无恙了,这沛竹茶已不必喝了。”云萱说罢,间那青花薄盖重新合上。
“可是,姑娘,楼主说你惊吓过度,得好好安抚心魂才是……”锦绣好言劝慰着道,又将那茶递到了云萱的面前。
云萱皱了皱眉,但凡药类,皆有三分毒性,多食无益。便道:“锦绣,我是大夫,我说的话不会有假的,这沛竹茶你们收了吧。你们悉心照顾我,我心里念着你们的好,至于这茶,回头我自会给你们楼主一个交代的。”
“姑娘,我劝你还是喝了吧,也不枉费我们楼主的一番苦心……”叫良缘的丫鬟忍不住开了口。
锦绣立马拿眼睛瞪她,“良缘,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忘了楼主的吩咐”良缘立马止住了口,显然,楼主在她们心中的威望是巨大的。
云萱虽对那锦绣训斥良缘的态度略有不满,但良缘方才说的那句话,却是话中有话。这会瞧见良缘涨得通红的脸,必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云萱扬了扬眉,盯着那锦绣和良缘二人,“你不要拦着,让她将话说完”
“姑娘,这也没什么好说的……”锦绣支吾着道,越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便越是证实了云萱心中的怀疑,这两个丫鬟绝对有事瞒着她
“锦绣,既然你们楼主将我视为恩人,那我也便是你们的恩人。恩人问话,你不可以支吾”云萱盯着那锦绣,铮铮道。
锦绣将下唇咬得发红,心下似在犹豫挣扎着什么,但看到云萱坚持的眼神,锦绣一甩手中帕子,“好吧,既然姑娘执意想知晓,良缘,那你就接着说吧”
良缘也终于舒了一口气,上前两步走到云萱的近前,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跟云萱说了一遍。
“……你是谁,这沛竹是你们楼主亲手采来的?”云萱惊问。
锦绣和良缘连连点头,锦绣道:“回姑娘的话,这沛竹附近一带的群山中唯有落日崖才有,那落日崖极是险峻,都说,即便是日头掉进了那山崖,也爬不起来呢楼主特命我们不准将此事告之姑娘。”
云萱微微蹙眉沉思,不知那司空飒为何要为她冒那般大的险?还不让她知晓,难道,这就是他的报恩方式?云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