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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居的客人前些日子生病了,不知道现在好点没?”红袖赶上来与绿柳并排着走,脸上旧是柔美的笑容。
“托姐姐的福,秦小姐好多了。今天还生了兴致到处走走。让我给她送点心去。”
“哦?”红袖看了看绿柳手中的提篮,“这可真是太好了。听说你还因为她生病的事被少主处罚过。也真是难为妹妹你了。”
“哪里,我还要多谢秦小姐帮我向少主求情,不然我现在还在思过崖呢!”
“看来秦小姐可真是个好人。就是我没有那个福分可以看到她。”红袖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失望。
红袖是水榭汀州的管事丫鬟,与绿柳向来关系交好,对绿柳也十分照顾,因此绿柳听到红袖话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了想说道:“要不红袖姐姐跟我一起陪秦小姐吧。她性子好,应该不会怪我的。”
“绿柳妹妹这怎么好意思呢?”红袖推却道。
“没什么的。”绿柳见红袖推辞,反而更加热心地邀请。
红袖一脸关切地看着绿柳,思考了许久才拉着绿柳的手笑道:“那么,就多谢绿柳妹妹了。”
“姐姐何必客气呢?”红袖看到绿柳笑着低下头搭好提篮上的棉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虞美人
微晴,一声细吟的那扇窗下,孤寂的寒院独锁落幕的清秋。
秦小西坐在竹林中,案桌上一缕暗香缭绕,衬着周围竹影萧萧,显得越发的清冷。
盈盈站在一旁,偷偷打量右手拿着书卷细细阅读的秦小西。只见她眉头轻锁,一身浅紫色襦裙随风轻轻飘动,头发懒懒绾了一个髻,散落了些许发丝,反而更有了一种慵懒的美感。
小西放下书,拿起案桌上的茶杯,轻轻抬袖,呷了一口。眼睛对上盈盈来不及收回的眼眸。盈盈迅速低下头,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小西的叱责声,于是又偷偷看了小西一眼,却发现她早已拿起书卷又看了起来。
秦小姐似乎与以往认识的女子有些不同,盈盈偏过头索性歪着打量起小西来。她的五官很平常,身子有些瘦弱,看起来也就是清清秀秀的模样,可是处得越久,她越给人一种无法忽略的感觉。
“盈盈,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小西低着头,嘴角含着一丝浅笑。
盈盈听到小西的话后,脸顿时红了起来:“我,我……”
“没想到,我这般平凡的模样,也能引起美人儿的注意,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小西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放下手中的书卷,示意盈盈坐到石凳上。
“小姐,奴婢怎敢与你同坐呢?”盈盈连忙摇手,却被小西拉住手轻轻往下一带。
“这四下无人,你就当陪我消遣消遣郁闷,如果有人责怪你,就推说是我的执意如此。”小西懒洋洋地笑着,一只手托着腮,另一手拉着盈盈的,让她坐在椅子上。
“小姐!”盈盈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自然喜欢安逸,撅着嘴想了想,便俏笑盈兮地坐在小西身边,听她讲起四处周游的见闻来。
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好奇心都很重,而盈盈久居在水榭汀州,哪里知道小西嘴里的这般天地。她越听越高兴,越听越是对小西佩服得紧,这才知道原来江湖有这么好玩刺激,人们竟然还可以在书院里学文习武。心里只想着,要是能去这红尘世界走一遭,便是死了也甘愿。
“难道盈盈从没去过我说的那些地方么?”秦小西抿了一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小的时候曾去过,可后来被捡了回来,就再也没去过了。”盈盈叹了一口气。
捡了回来?秦小西想起张朝芳的遭遇,不动声色地将茶杯放在案桌上:“原来盈盈以前不是水榭汀州的人?”
“是呀,父母死后,我一直四处讨饭,后来被关先生带到水榭汀州才能成长成现在的模样。”盈盈简单一句话的描述,却包含了无数心酸往事。
这孩子小时候,恐怕经历了不少颠沛流离,而她现在还能够这样微笑,也真是难得。秦小西心里感叹道,看来这里恐怕就是传说中妙青的忘忧谷了。虽然他把这些孩子捡回来的动机不纯,但至少帮助了这么些孩子,也不能不算做了件好事。
“秦小姐?”
“嗯?”小西回过神,轻轻笑道,“那么绿柳也是被关先生带回来的吗?”
“恩,绿柳姐姐也是关先生带回来的。这岛上的丫鬟,只有红袖是少主领回来的。所以一般都是她帮助少主管理下人们调度的杂事。不过照顾你的人员安排却是少主做的主。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少主带客人回水榭汀州呢!而且还是个女子!你不知道,岛上的丫鬟们可都在纷纷议论你呢!”
“哦?议论我什么?”
“议论你是不是未来的少主夫人啊!以前大家都以为红袖会成为少主夫人。因为只有她是少主带回来的,而且常常和少主一起。”盈盈笑着说完,看到秦小西脸色微微一变,道是小西误会了红袖与少主的关系连忙解释,“小姐,少主对你可是关心了!我从来没见到他对谁这么仔细过。小姐放心,少主肯定是喜欢你的。”
小西闻言,笑容僵硬在嘴边,额头一阵阵地抽痛。盈盈说这句本来是想让小西开心,但小西听了之后却反而更加郁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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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你怎么和秦小姐坐在一起呢?”绿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悦从转角处飘来,惊得盈盈立马站了起来,低着头挪到小西身后。
“是我让她陪我说说话,怪不得她。”秦小西笑了笑,看到绿柳身后那抹绯红的身影:“你身后这位是?”
“我叫红袖。”不待绿柳介绍,站在她旁边的红袖就笑着迎上前。
小西点点头,注意到这个红袖并没有自称为奴婢,又想起刚才盈盈的话,心里不断揣摩这个女子的来意,因此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
那红袖见秦小西既不欢迎也不反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下去,只得又后退一步,讪讪地帮助绿柳布置好案桌。小西不管她们怎么折腾,只顾拿起书卷,看自己的书,不甚搭理站在身边的几个人,仿佛之前和盈盈的说笑只是个梦境,弄得盈盈也不禁疑惑起来。
绿柳把糕点茶水摆放整齐,看了看周围几人,才发现似乎有些尴尬,连忙说道:“小姐,红袖姐姐是水榭汀州的内务管事。听说小姐病了,特意过来看看小姐。”
“哦,是吗?”小西放下书,这才对着红袖轻轻笑了一下。
“是呀,听少主说,秦姑娘病了,本来想早来来看姑娘。可是最近一直帮少主处理杂事,好不容易才抽了空过来。”红袖说得极为诚恳,“看到姑娘现在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秦小西笑了笑,红袖的一番话明里是来关心自己,暗里又表明了和她家少主的亲近,看来她当真是对她家的主子颇为上心。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的心思。
“如此真是谢谢红袖姑娘了,姑娘请坐。”
红袖倒也没有推辞,干脆地坐在小西身边,抬头对着小西浅笑,双眸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被少主带回岛上的女子。
早前听说少主带回一个女子,她心里便咯噔一声。自从少主将她带回水榭汀州,她便一心一意的服侍他。岛上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可红袖小时候是见过世面的,她知道这世间像少主这般出色的人并不多。年岁渐长后,她便打定了主意要一辈子跟着少主。
这水榭汀州上的丫鬟,虽然个个都是面貌秀美,但绝少有人能比得上红袖,对此她也颇为自信。再加之少主对红袖也委以重用,更是让她放心不少。可是现在却平白无故的钻出一个女子,让少主十分挂心,叫她怎么不担心?
然而真见到小西的后,红袖松了一口。眼前这个女子只坐在那里,眉毛很淡,双眸咋一看上去没有丝毫神采。这样一个女子在水榭汀州只能算是普普通通,走在人群里,红袖是绝对不会注意到她的,可她为什么会引起少主的重视呢?
红袖正在思索的时候,小西也暗自打量着这个穿着绯红色衣服的娇艳少女。红袖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摸样,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眼带秋波,唇不点而朱,身上有种成熟的妩媚亦有种少女的天真。
“你们两人也坐下,一起尝尝点心茶水吧。这么多,我一个人如何吃得完?”小西眼波一转,笑着让盈盈和绿袖坐了下来,拿起一块桂花糕细细品尝起来。
一阵风吹过,着走片片竹叶,也吹乱了小西的发丝。小西拨开贴下来的头发,取下翠玉簪子,一头乌丝就这么垂了下来。她用十指顺顺了头发,然后抬起左手将头发绾了一个髻,在用右手把玉簪固定。
红袖看着小西看似轻缓的动作,眼神却不经意间落到了小西偶然牵动的领口下,那点点红痕。
“哐当……”白釉瓷杯就这么掉在地上碎成片,散落一地。
绿柳和盈盈抬起头看着脸色阴暗不明的红袖,眼中带着疑惑。
“红袖姑娘这是怎么呢?”秦小西轻轻问道。
“没,没事。”红袖勉强笑了笑,“只是突然胸口有点痛。”
“那红袖姐姐快回去休息休息吧。”绿柳关切地说道,盈盈也不住点头。
“那我就先告辞了。”红袖站起来,虽然脸色苍白,也不忘优雅地福了福身,然后才转身离开。
“奇怪,没听说过红袖姐姐有心疾啊?”盈盈看着红袖的背影,歪着头自言自语。
秦小西轻轻喝了一口,并没有说话,眼睛随着红袖的背影落在竹林间的那些红色花朵上,“这是……”
绿柳随着秦小西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道:“秦小姐,这是虞美人。”
“哦,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花呢!”小西点了点头,“这花很是漂亮。”
“是呀,这花像不像红袖姐姐?”盈盈笑嘻嘻地问道,“岛上很多人都觉得红袖姐姐像虞美人一般美丽呢!”
“是吗?”小西又看了一眼花朵,嘴角勾出一个浅笑,“也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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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该用晚膳了。”两个白衣丫鬟提着饭盒走进竹居,将热腾腾的饭菜摆放在圆桌上。
小西放下书,走到桌边,轻轻嗅了嗅香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天天都是我喜爱的菜色,久了也是会腻的。”
“小姐想吃什么,给奴婢们说,我们一定好安排厨房给您做。”白衣丫鬟以为小西不满意菜色,很是着急。
小西笑着摆了摆手:“不用了,今天的饭菜很新鲜,倒是让我很喜欢呢!你们先下去吧。对了,在送饭来的时候,红袖是否来找过你们?”
“小姐如何知道的呢?”几个丫鬟面面相觑。
“呵呵,瞎猜的。你们下去吧。”说完小西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绿柳和盈盈:“你们也下去吧。”
“是。”白衣丫鬟缓缓走出门,而绿柳和盈盈则对视了一眼,不敢离开。
“下去吧,去给我拿点桂花糕来。”小西轻笑道。绿柳和盈盈听了此话,才微微送了一口气,退出房间。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偌大一个房间里霎时只剩下秦小西一人,她看着桌上的饭菜心里默念着这首《虞美人》,又想起曾经在南淮时的每一个秋夜。应该怎么办呢?小西苦笑了一下。半响,才慢慢起身至内堂取出笔墨纸砚,写了几个字和着一样东西放在一个小木盒子里,摆在枕边。然后仿佛一切都没发生似的,慢慢走回桌前,箸筷吃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绿柳和盈盈捧着桂花糕走进竹居时,桌上的饭菜已经用了大半,而小西却并不在正厅。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灯火在晚风中微微,显得越发的空旷。绿柳在大厅没找到小西,料想她可能是回到里屋歇息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拿着油灯走进里屋,果然看到床帏里躺了一个人。
“小姐已经睡了吗?”盈盈小声问道。
绿柳点了点头,刚想带着盈盈出去,心里却突然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似乎哪里不对。绿柳皱着眉头,想起上一次小西生病的情况,连忙走到床边轻轻揭开纱帏。
“小姐?”绿柳举高油灯,看见小西面色泛青、呼吸紊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
“小姐,小姐!”绿柳摇了摇小西,发现她依旧没有反应,顿时慌了神。
“小姐怎么呢?”盈盈见势不对,跟着走到床边,看到小西的摸样时不禁吓了一跳。
“哐当”油灯落在地上,燃起一堆萧萧的火苗,然后消失在屋内。月亮慢慢升了起来,将站着的两个人雕刻成石像,碎成一地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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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夫,小西她现在怎样?”一个男子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看到秦小西依然毫无声色的脸心中一禁,手掌重重击在桌子上将桌子碎成渣。
绿柳和盈盈跪在地上,听到巨响后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心口一梗,眼泪就这么掉了出来。
关大夫皱着眉,眼里满是不解:“这个症状好生奇怪,既不像是生病,又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一般的心疾。怎么会突然这样呢?秦姑娘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些什么?”
绿柳抹去眼泪,仔细想了想,将小西一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一一说给关大夫。
“这么说来,问题应该出在你们离开的那段时间。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如此大意,离开她的身边呢?”关大夫心中一急,语气也重了起来。
“这事不能全怪她们两人。小西定然是故意的。即使她们不离开,这是也会发生。”男子冷冷地说道,“这几天绿柳和盈盈就在竹居照看秦小姐。待她好转了,各自杖责五十'奇+书+网',到思过崖面壁。”
“是!”
“关大夫,你要细细地检查这桌上的饭菜,和小西用过的糕点茶水,我猜应该是有人下了毒。”男子走到床边坐下。
秦小西,你究竟要怎样!为了想要出去竟然以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男子此时很不把小西剥了皮,连肉带骨的吞了下去,省得她老是无端惹出乱子让人挂心。男子想到这里,不禁双拳紧握,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安似的,重重地敲击在木床。
“咚!”木床发出一声闷响,惊得四周的人心中更加的忐忑。而男子没有注意这许多,他的目光此时正直直地盯在小西枕边的那个小小的木盒子上。
伸手拿过木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有一小块洁白的绢绸,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三个字“虞美人”,中间包着一朵马蹄莲。
“虞美人?”男子轻轻念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虞美人?”关大夫看了看那朵马蹄莲,恍然大悟。
“虞美人?”绿柳和盈盈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离岛
“少主,秦姑娘的晚膳中确实含有虞美人。此花含有剧毒,种子尤甚,误食后可能会导致死亡。”
“怎么才能解此毒?”男子的手微微泛白,灯光印在他的脸上,却更显得阴郁非常。
“秦小姐盒中的马蹄莲便是解除虞美人的良药。”关大夫微微点了一下头,绿柳便将端一碗汤药走到床边。
“你先下去!”男子接过药碗,面无表情地说道。绿柳心中一惊,随即低下头,慢慢退出房间。
关大夫看到绿柳走出房间,压低了声音说道:“少主,听盈盈说,下午小姐见过红袖,似乎红袖当时的神情很奇怪。我特意追问了负责送饭的丫鬟,她们说确实在在路上遇到过红袖。少主您看……?”
红袖?男子沉下脸,轻轻一招手,身边便出现一个灰衣人:“狂放,你去把红袖带到囚室,让周宁慢慢审问她!”
狂放听到男子的话,略微呆了一下,随即迅速消失在房间里。
“少主,红袖她……”虽然知道效果甚微,但关大夫依然开口想为红袖求情。可话还没说完,便被男子打断:“关先生,你也下去吧!”
关大夫愣了一下,见男子的目光早已经转移到秦小西的身子,只得叹了一口,提着药箱走出房间。
滴答滴答……
窗外又下起了雨。一滴一滴,连绵不绝。月光早已经隐在云后,天地笼罩在一片秋雨连绵之中。
秦小西是最喜欢秋雨的,她喜欢那种婉约到极致的萧然和空旷,而这种感觉,只有秋夜的雨才能带来。可是现在,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秦小西却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听不到这场秋雨的泣诉,也看不到坐在身边的人。
男子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小西,仿佛要把她刻到心底似的,多了许久才把小西抱在怀里。平时期盼的柔顺此时却如同一场梦面,让他的心微微地抽痛着。拿起温热的药碗,男子小心的将药汤一勺一勺地喂进小西的嘴里,然后用手帕仔细而且轻柔的擦了擦她嘴边的药渍。再把她平放在床上。
秋风无语,带着三分的伤感,和七分的凄凉。烛光拉长了男子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印在秦小西的唇上,最后连在一起。
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般,秦小西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
“……唔……”小西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觉得身体说不出的乏力。
“小姐……”绿柳眼睛红红的,看到秦小西醒来便立刻走上前,端着药碗服侍小西喝下。
秦小西皱着眉喝完药,看到绿柳脸色苍白、双眼红肿,心中有些疑惑:“绿柳,你该不是没有睡觉吧?”
“小姐!”绿柳闻言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得泪雨梨花,“小姐,我知道您心地善良,请您救救红袖姐姐吧。”
“她怎么呢?”秦小西心中百位陈杂,却又看不得别人哭泣。
“她被少主关到囚室去了,如果您不救她,她就只能等死了。”绿柳一边说,一边死命的磕头,脑门已经乌青一片。
秦小西将绿柳扶了起来,用手绢擦了擦她的眼泪,“我对水榭汀州并不熟,又是一个客人,怎么有权利救她呢?”
“秦小姐,您去找少主吧,少主他肯定会听您的。”绿柳拉着秦小西的袖子,作势又要跪倒在地。
“你快起来!”秦小西拉住绿柳,用手揉了揉泛痛的额头,“让我想想。”
就在小西头痛万分的当头,一个灰衣人从正厅走到内室,对着小西时行了一个礼:“秦小姐,我家少主说了:知道绿柳回来求你。但是如果你在修养阶段任意活动的话,他会加重对绿柳的惩罚。”说着他瞟了绿柳一眼。
小西闻言,立刻收回正要触地的脚。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