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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抚摸着自己头发安抚自己心中不安的姐姐,给自己生存下去勇气的姐姐,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姐姐,已经死了,这个事实令夏黛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感觉到那泪水中带着的温热,夏黛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对劲,自己也应该是死了的,只是为什么自己还能够有感觉,心还会痛,更是不对,这种心痛不是缘于病痛,不是那种伴随了她二十年熟悉的疼痛,而是真正的伤心之痛,想到这里,夏黛习惯性地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处,怎么回事?手心下传来微弱的规律的跳动,自己还活着,为什么她还会活着,而且自己的先天性心脏病已经被治好了,这怎么可能?夏黛满脸的嘲笑。
“姑娘,你醒了。”柔柔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和惊喜从耳边传来,脸上依旧有泪痕的夏黛转过头,迷蒙地眼睛睁大,好一个古代别致的闺房,白色的床罩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竹叶,精致的木桌上,一套白底青花瓷茶具,旁边是古代才有的灯罩,昏暗的光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夏黛正要继续打量下去,一个十岁左右好似古代小丫头般的小女孩拿着桌上的灯,走到床边,轻巧熟练地将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瘦小得没有多少肉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显得格外醒目。
“小妹妹,你是谁?”夏黛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却稚嫩得让夏黛有些吃惊,这不是自己的声音,随后便看见自己口中的小妹妹白皙的小脸更加的苍白,神情变得担忧,害怕,焦急,那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般。
“姑娘,你不要吓奴婢,奴婢是雪雁啊。”小女孩的声音有了些哭意,在看到夏黛依旧是一脸迷糊的样子,更是吓得立刻跑了出去。
雪雁吗?夏黛思考时与夏迎一样习惯眯起自己的眼睛,现在自己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姐姐死了,自己也肯定死了,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有感觉,还有那个雪雁,好像是真的人?
诡异,现在的情况怎么想怎么觉得惊悚,起身,锦被滑落,低头,看着自己一双小小白皙的手,再次眯眼,难道是自己看过的穿越小说里的情景,魂穿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姐姐,她是不是也会同样的附上别人的身体,想到这里,夏黛眼光一闪,下床,优雅地拎起灯,直接走向反光的地方,模糊的铜镜里,映出自己五六岁时的小脸,镜中的小人勾起甜美的笑容,果然是这样,姐姐。
姐姐也一定在这个世界,否则怎么解释有这样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身体,夏黛得出自己的结论,一定会有一个长相与姐姐小时候同样的身体的人拥有姐姐的灵魂,自己已经没有了心脏病,姐姐,我再也不会拖累你了,思及此,夏黛将灯放下,踮起脚尖,开心的优美地一个旋转,长长的秀发划出完美的曲线,脸上是最甜美的笑容,姐姐,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夏黛拎着灯在房间环绕一周,不错,很符合自己的性格,淡淡的书香,高雅的环境,清新的空气,这一切都让夏黛很是满意,最后,在书桌面前停下,取出白色的纸张,拿起毛笔,随即又开始眯眼,自己现在五六岁的样子,那么现在的姐姐也一定是五六岁时的模样,姐姐,夏黛脑子里立刻出现夏迎六岁时的模样,慢慢地,仔细地在纸上勾勒出来。
老天爷,谢谢你,让我能拥有健康的身体,不管这是什么样子的时代,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求你,一定要指引我尽快地找到姐姐,若是姐姐醒来,没有看到我,她会很伤心的,我知道姐姐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找她,只是,我不想让她等的太久,求你,保佑我。
看着画上面无表情的小人儿,夏黛露出甜甜的微笑,那个时候,我们才到孤儿院没多久吧?那个时候,生活很艰苦吧?既然,我们什么困难都度过了,姐姐,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的,那时,便由我来守护姐姐。
“玉儿。”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夏黛的耳边响起,夏黛转身,却只能看到灰色的衣衫,抬头,夏黛的眼睛露出惊讶,不是为那男人英俊的外表,也不是因他颓废担忧的神情,而是在于那光光的大脑门,清朝,看不见身后的夏黛可以想象出后面长长的大辫子。
“姑娘,你怎么不穿鞋子。”刚刚跑出去的小女孩看着夏黛赤着的小脚丫,惊叫道:“虽说现在已经开春,天气回暖,但是地上还是很凉的。”说完就连忙拿起鞋子,跪在夏黛的脚边。
“雪雁,我来,”中年男子弯腰,温暖的大手拿起夏黛小了好几号的脚,很是温柔地替她穿鞋。
夏黛愣愣地看着两人,小女孩起身,倒水,男人低着头,在为自己穿鞋,等等,清朝,雪雁,玉儿,在想着眼前男人看着自己眼里的疼惜,这个身体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吧?很是疑惑,试探性地轻轻叫了一声:“爹爹?”
男子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继续为她穿鞋,眼角观察着小女孩的表情,自己应该没有叫错,松了一口气,只是,为何在自己叫了这一声之后,男人身上的悲伤之气比刚刚更加浓烈了,甚至都可以影响着自己的泪腺,有想要哭泣的感觉,夏黛很清楚,这绝不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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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身中剧毒
夜真的很安静,夏黛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昏暗的光线,看着弯着腰,低着头的男人,很容易就想到那个寒冷的冬日在孤儿院门口,自己的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姐姐就是这样没有丝毫的犹豫将自己的鞋子脱下,细心地为自己穿上,安抚着哭得伤心的自己,想到这里,夏黛的心里发酸,她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姐姐,虽说感觉还没有分开很久,可是心里还是会惊慌不安,垂着小脑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
“玉儿。”男人抬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忍着满脸的心痛,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大手轻拍着夏黛的背,用低沉沙哑温柔中带着满满伤痛的声音在夏黛的耳边安抚道:“玉儿,乖孩子,不要再哭了,你娘亲已经离我而去了,若是你再有个好歹,爹爹真的是撑不下去,所以,求求你了,好不好?你答应过你娘亲的,要好好照顾爹爹的,要好好地保重身体的,不是吗?敏儿已经失言了?玉儿也要那样吗?”
男人后面的声音低沉得不像话,似乎嗓子里卡着什么东西,夏黛很明显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到自己的头上,他也哭了吗?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敏儿,贾敏,看来自己真的是林黛玉,那么抱着自己的男子就是林如海了?贾敏死了,难怪刚刚会那样的悲伤,绝望,恐怕他的心也死了吧,在想着前世姐姐离开自己时的心情,第一次靠在这样宽阔温暖的怀抱里,想念着此时不知道生在何处,从来未曾与自己分开的姐姐也会有着同样的恐慌,难过,担忧,眼泪再次汹涌。
站在一边的小丫头雪雁看着痛哭着,却同样都是无声的两人,眼圈跟着红了起来,怎么也止不住,太太那样好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年轻就去世?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就这样崩溃,老爷再也不是那个曾经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幸福男人,两鬓间在那一夜生出白发,整个人苍老了十岁,那一夜,紧紧地握着太太冰凉的手,空洞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太太的遗体,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可怜的姑娘,小小年纪,便是万分的懂事,在太太卧病在床期间,整日除了陪在太太身边,便是坐在书房里,研读医术,只是,太太终究还没是没有等到姑娘,满带着对亲人的眷恋闭上了眼睛,姑娘趴在床上摇着太太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最后终究晕倒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现在又这样哭着,本来就羸弱的身体怎么能够受得了。想到这里,雪雁擦掉自己的眼泪,上前,难过地说道:“老爷,姑娘刚刚醒过来,应该要吃些东西才好,奴婢炖了人参鸡汤还在锅里煨着,姑娘就算没有胃口也应该少喝一点。”
林如海点头,接过雪雁递过来玉儿的手绢,自己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才开口说道:“玉儿,不要哭了,”说完将夏黛从怀里拉出来,擦掉她的眼泪,“你已经昏睡了三天,很是该吃点东西了。”
“恩。”夏黛也感觉到自己肚子空空,轻轻地点头,幸好这身子是林黛玉的,不管自己怎么哭也不会露陷。
看着夏黛点头,雪雁很是开心,急忙开口说道:“奴婢这就去端来,姑娘,你等着。”说完又像刚刚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夏黛抬头,看着林如海,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真是丢人,虽说这个身体与林如海是父女,可是自己还是第一次再姐姐以外的人面前哭得那么伤心。
“玉儿,”林如海满是怜爱地说道,眼角随意撇到黛玉身后桌上的画像,“玉儿,你这画的是谁?”
夏黛看着画里的夏迎,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爹爹,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三日来一直梦见她,醒来之后担心自己忘记,才将她画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林如海看着夏黛,努力扯开苦涩的笑容,“玉儿,爹爹已经没有什么心愿了,只是希望玉儿能够开心。”
“那爹爹,虽说我不知道他是谁?”夏黛看着林如海有些小心地问道:“可不可以请爹爹忙帮请画师来多画几幅,请人四处打听,或许真的有这个人活生生的存在。”
林如海仔细地看着夏黛,再认真地看着那画,线条十分细腻优雅,曾经身为探花郎的林如海自然也是极懂书画的,没有十年的功力是画不出这样细致的又栩栩如生的人像,沉默了许久,再次将眼光回到夏黛的脸上,对上那双清亮的双眼,几乎肯定却又十分不想相信地说道:“你不是玉儿对不对?”
夏黛吓了一跳,随即看着眼前颓废的林如海,妻子刚刚死了没有三天,女儿的身体又被她这个异世灵魂给占据,再说谎欺骗,夏黛还真是做不到,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玉儿呢?”林如海接着问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夏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也很难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她又怎么会不懂,这个男人还一下就失去两个,小声地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希望你不要生气,就算没有我,她也活不了多久,真的。”
“你什么意思?”林如海开再次开口问道,玉儿身子是不好,可是到底还年幼,再怎么也不可能因为伤心就很年幼。
夏黛默默地抽出一张白色的画纸,放在自己并拢的腿上,将食指放进嘴里,用力一咬,随后让血滴到纸上,本来鲜红的血色在很快的时间变成了暗红最后是全黑。
“这是怎么回事?”林如海的脸色煞白,虽说自己是探花郎,现在又是巡盐御史,但是到底只是一介书生,就是想到了原因,也完全是他没有接触过的范围。
“中毒,恐怕已经长达六七年之久。”夏黛看着林如海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觉得自己所说的话有些残忍,更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将这个男人彻底摧毁,可这是事实,既然是他问的,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自然是要好好地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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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贾敏死因
林如海吃惊地看着夏黛,随后便摇头否定道:“不可能,玉儿才六岁,”随即身子一愣,惊恐地看着夏黛。
“你猜得没错。”夏黛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做得如此地狠毒,“恐怕是从在她母亲肚子里就开始下毒,不过,她母亲是不是中毒生亡我要看了尸体才能够确定。”
“怎么会?”林如海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坐在地上,迷茫地说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黛满眼怜悯地看着林如海,一直都知道,林黛玉是因为父母早逝,孤苦无依,才间接地导致了她短暂悲苦的一生,却没有想到贾敏竟然有可能是被人毒死的,那么能解毒的自己来到林黛玉的身上,命运一定会被改变的吧?至少她是绝对不会爱上像贾宝玉那样无用的奶油小生。
至于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刚刚来到异世的夏黛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看着男人伤心的样子,依旧开口安慰道:“林先生,你要节哀顺变。”
“节哀?”坐在地上的林如海愣愣地看着夏黛,原本敏儿的离开已经让他心如死灰,人生一片灰暗,柔弱的女儿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现如今,连女儿都已经离开,他已经知道自己是绝对撑不下去的,生命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
“难道你不想为她们报仇吗?”夏黛看着林如海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绝望了,可能是为了那温暖的怀抱,夏黛也决定劝上一劝,至于能不能够成功,那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了。
“报仇吗?”林如海开口说道:“就算报了仇又如何,我的玉儿依旧回不来,我的敏儿还是会离我而去,这个世上依旧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你就这样放过那些人?”夏黛皱着眉头问道,虽然她很清楚他说的事实,报仇并不能换回失去的东西,心里有些明白林如海的选择,就像是自己一样,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被子弹打中心脏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这个世界再美好,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实在是找不到活着的理由,只是她也会不甘心,伤害姐姐的人,她怎么能够放过。
“不是还有你吗?”林如海突然抬头,看着夏黛,“这是我女儿的身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得到的,但是。”
林如海的话还没有说完,雪雁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很快被打开,雪雁看着坐在地上的老爷,心里一怔,将汤碗放在桌上,立刻走到林如海身边,开口说道:“老爷,你怎么坐地上了,快点起来。”
“恩。”林如海被雪雁扶着起身,却在低头的一刹不动声色地给了夏黛一个眼色,夏黛领会地轻轻点头。
安置好林如海,雪雁想了想,开口说道:“老爷,要不你也喝点,这几日你并没有吃过多少东西,就算是陪着小姐也好。”
“恩。”林如海倒是一改刚刚的悲伤,轻松地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追随她们而去,想着心爱的妻子和女儿都在等着自己,他便不再难过,只是不想让她们等得太久。
“小姐,这是你的。”将盛了汤的小碗递给了林如海后,雪雁又给夏黛盛了一碗,夏黛接过,香味扑鼻,拿起勺子张口想要喝下时,味道不对,眉头一皱,放下来,抬头看着林如海也正要喝,开口一脸难过地说道:“爹爹,先别喝了,我想去看看娘亲。”
林如海看着夏黛一愣,他不是笨人,瞬间就明白了,脸上有些心疼无奈却也悲伤地点头。
黛玉起身,雪雁立刻上前为黛玉穿好衣服,披上披风,“雪雁,你将着鸡汤端下去,我觉得很香,明天早上的时候,说不定就有会想喝了。”
“是,小姐。”雪雁本来还有些担心的,但是听着小姐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知道小姐想要和老爷一起去看夫人,机灵地收拾好汤碗,端着退了出去。
“汤里有毒?”林如海几乎是肯定地说出这句话的,这么说来凶手就在林府内,那样他也应该将凶手揪出来,想来,敏儿和玉儿都是会体谅的。
“恩。”夏黛点头,“林先生,我们去看看夫人吧。”
林如海也同样点头,两人一路无语地来到灵堂,吩咐守着的下人离开,夏黛在还没有盖棺的棺木前停下,垫着脚看着躺在里面贾敏,即便是尸体,夏黛都不得不承认这个贾敏是难得的美人,只是,那头发脱落得太快了。
“怎么样?”林如海着急地问道,其实看着夏黛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白色的蜡烛,白色的灵堂,白色的敏儿的脸,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全都变成了白色,夏黛点头,得到肯定的答案,林如海的心远比自己知道的要难过,愧疚,伤心,愤怒,随后,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了知觉。
夏黛看着倒在地上的林如海,眉头轻皱,再看着棺材里的贾敏,他们之间的爱应该很深刻吧?爱情,是什么样的?
在夏黛的记忆里,姐妹两在生活无忧之后才开始看童话,看关于爱情的电视剧,电影,只是,她们依旧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为什么童话里幸福美满?电视剧里却是辛酸痛苦的比较多?当然,夏黛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虚假的东西能够真正的阐述爱情的定义。
然而此时的夏黛却有片刻的触动,爱果然是很复杂的,其实在夏黛的眼中,除了姐姐,其他的人都是复杂却又极其愚蠢的,心里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却努力地想要掩饰,只是,那拙劣的技术,夏黛一眼就能够看穿,让她更觉得人的想法真的很复杂,殊不知,在别人眼里,夏迎和夏黛也是很复杂的。
投身在林府,原本认为平静的书香门第,原来也由着难解的复杂,对一个孕妇下慢性毒药,长达六七年之久,看林如海的样子,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倒是自己,以后要小心点,难保敌人下毒不成,还想着其他的办法来弄死自己,要找姐姐,还要防着被人暗害,对于自己来说,应该不是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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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太太遗物
在异世的第一夜,夏迎睡得并不好,梦里交替着小黛甜美的笑容和带血哭泣的脸,好几次从噩梦中惊醒,满头都是汗水,睁眼,除了暗淡的夜色,便什么也没有,隔壁房间没有安睡着的小黛,自己也不是在睡了两年熟悉的房间内,夏迎不喜欢杀人,却第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姑娘。”清晨,当迷蒙着有些累的司棋端着洗脸水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的时候,看着冷漠着一张脸,眉头紧皱着坐在窗边的姑娘,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头还疼吗?”说完,伸手就想要去查看夏迎受伤的头。
“你做什么?”夏迎回头,冰冷的双眼冷冷地盯着司棋的手,就在那对视的一瞬间,司棋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够呼吸,整个身体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