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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想要拨打外线,则要向尚信局的管事提出申请,又或者是得到皇上或皇后的特赦。
水玥接到电话没一会就带着伤药来了,本来上午的时候他也从师阙言那里多少知道了易琛被罚的事,也准备了药。
本打算等晚上过去给他瞧瞧的,没想到柳砚潇竟会这么急着让他去,看来这伤的还不轻,并不是师阙言口中所谓的“小惩大诫”。
水玥到的时候,易琛已经被安置在床上了,柳砚潇正拿着热毛巾给他敷着伤处。
而这次易琛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了,想到自己的私密处正被人那么仔细的观察着,易琛的脸此刻的颜色大约就快超越屁股了,身体也止不住的轻颤。
水玥站在床边轻扫了一眼易琛的屁股,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微皱的眉头多少表达了他此刻的想法。
易琛除了做鸵鸟状,已经想不出第二个可以做得事情了。
只不过当水玥蘸着药膏的手指接触到他的屁股之时,他一瞬间扬起了头来大喊:“啊——啊——”
这药膏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碰到伤处就像针扎火烧,易琛哪受过这罪,剧烈的挣扎着要躲。
可惜屋里不止水玥一个人,柳砚潇迅速的按住了易琛,让他无处可逃。
“疼……啊……玥……玥哥哥……不……不要……”
药膏才抹上去没多少,易琛就已经哭了出来,甚至比挨打时候哭的还惨。
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身边的两个人是为了自己好,所以难免撒娇。
也可能是因为平时那么温柔的两个人此刻却是毫不留情的按着他,让他受苦,于是觉得委屈。
总之,那一通“稀里哗啦”的眼泪确实是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虽然一样是疼痛难忍,虽然那个正施加痛苦的人还扬言要给他揉开淤血,不过原来按着的姿势变成了搂;原来硬邦邦的床变成了柳哥哥温软的胸膛;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掌不断轻抚他的背脊,让他放松。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也不知道又有多久没有体会到被人关心和照顾的感觉。
砚潇的怀抱让他想起了城,想起了之前那些个曾经也给过他温暖怀抱但又无情的弃他而去的人。
他一直承认自己是个害怕寂寞的人,从小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母亲更多的时候是在赚钱养家并没有给他多少亲情的照顾。
所以,在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之后的他,总是不停的在寻找着可以温暖自己心灵的另一半。
每每只要有人向他伸出双手,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爱了,即使有时明知会被伤的体无完肤,可他就是害怕那种一个人待在冰冷寂静的房里,独自承受黑夜的可怕感觉。
将微微发烫的脸颊轻轻的贴在那个胸口,听着那沉着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的与自己的呼吸融为一体。
他想,他也许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叫做柳砚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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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琛后来大约是哭累了,在柳砚潇的安抚之下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看看时钟,那时候已经是亥时,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清冷的灯光照射着这空旷的屋子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
易琛不禁感到一阵失落。
终究,他还是要一个人承受这黑夜呢!
他看了看自己,本来穿着的龙袍已经被替换成了便衣,原来身上因为出汗的粘腻也完全消失了,而且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伤势,他竟然没有穿裤子。
小心的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酸疼,不过臀部和手掌上的上似乎好了不少,看来水玥说那药虽然刺激了一点但是效果奇佳,还是真的。
“小易醒了啊?”水玥这时候推门进了屋来,“正好我给你带了吃的来,刚才你一直睡着,我怕打搅你就没让御膳房传膳,想着晚一点再给你弄点吃的,让你多休息会。”
“好香!”鼻尖传来浓浓食物的香气冲淡了易琛原本低落的情绪。
一觉睡到这个时候,之前又是哭又是挣扎的,他早就饿扁了,迫不及待的爬下床来,循着食物的味道就去了。
水玥也细心的在椅子上垫了不少的软垫,好让易琛可以安心的坐着不至于压痛伤处。
吃了饱饱的饭,他不禁又困了起来。
水玥一边收拾碗碟一边道:“小易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再说你今天也的确累坏了。”
易琛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三百字的作业,今天已经被罚了,明天再挨罚他可是受不住了,他赶忙跑到书桌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研磨写字。
“你要是累了,还是睡吧!”水玥在一边看了一会后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
才学了两天,他觉得易琛整个人都憔悴了。
之前因为受伤本来就瘦了一大圈,几乎是皮包骨头了,现在这样更是让人心疼呐。
“言说了这些必须写完的,昨天因为贪睡已经让他生气了,今天他都把数量减少了七百,再不完成的话就太不应该了。”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而且也喜欢犯懒,大多时候都是得过且过,可这些日子为了能把自己伪装成真正的万俟瑜天,柳砚潇、水玥、师阙言还有叶霖曦所付出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即使有时候很多事情让自己为难,可他也明白他们心里的着急,如果这时候他还不多付出一点努力的话,那真的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那好吧!不过你自己多注意身体,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了,有事你再叫我。”水玥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随易琛去了。
这次的三百字,写得比昨天的顺利多了,不过也一直写到了将近卯时,天都蒙蒙亮了。
揉揉酸涩的眼睛,易琛伸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下言总该会满意吧!
他真的不希望再看到师阙言那种失望的神情了,每次师阙言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在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笨、这么不努力的意思,他就会觉得好难过。
他也想让师阙言知道,自己不是他想得那么没用又懒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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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软榻上小憩一下,门外这时候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该起了。”
易琛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师阙言的嘱咐,今天开始将由宫里的内侍负责自己的生活起居。
“嗯,朕——知道了。”易琛清了清嗓子说道。
随后,当易琛刚从软榻上坐起来的时候,寝宫的门被推开,几个穿着宫里下人的衣服的男孩子分别捧着梳洗的用具和熨烫好的衣服,鱼贯而入,跪在易琛的面前。
一般情况而言,易琛是习惯早上起床的时候洗个热水澡,一来可以让自己更清醒一点,二来也可以舒舒服服的开始一天的生活。
不过,显然以前的万俟瑜天没有这个习惯,似乎熠银这个相对传统的国家也一直没有早起洗澡的习惯。
之前他可以向水玥提出这个要求,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下人说,才可以显得不太突兀。
僵持了几秒钟,终于有一个侍者开了口:“皇上,请用。”
易琛心想算了,反正也不差这一次,正打算伸手进那金灿灿的盆子里洗脸,水玥竟在这时候进了屋来。
“臣水玥参见皇上。”
“呃——”注意力还在之前进来几个内侍身上,易琛没料到还有这一出,又怔了一下才道,“平——平身。”
“谢皇上。”水玥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陛下昨晚休息的可好?”
“嗯,尚可。”
易琛本来还有些不太自然,生怕一会出了什么洋相,不过在看到水玥的时候顿时安心不少,也学着摆起架子来。
“贵妃娘娘说陛下今日就要开始恢复处理政务,担心陛下过于操劳,所以特地派臣过来问候。”
原来是柳哥哥不放心,怕他第一天接触这些不习惯,才让玥哥哥过来帮忙的。
易琛不禁觉得一阵温意流过心田。
“朕……自会小心,你记得转告砚潇不必担心。”
“是的,陛下。”
一番客道完,水玥瞥了一眼边上的几个还跪着的下人,从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玻璃瓶,接着道:“刚才臣过来的时候贵妃娘娘托臣送来一些新制的精油,据说每日早晨用它泡澡不仅可以使得身心舒畅,精神百倍,不知道陛下要不要一试?”
“好,既然是砚潇的一番好意,那朕当然要试一试。”易琛立即答应,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来。
果然还是柳哥哥和玥哥哥了解自己啊!
水玥带来的精油确实有消除疲劳和提神的功效,洗了一个澡之后易琛明显觉得神清气爽多了,似乎连昨天的伤都好了不少,总算是心情愉悦的开始了新一天的课程。
完完整整的递交了三百字的作业,这一天的师阙言也难得没有给易琛脸色看,而且还破荒唐的说了一句,“有进步。”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还是依旧死板。
因为早就说了万俟瑜天会开始处理政务,虽然还不需要去上朝,不过各地的奏章已由门下省审议之后递交到了御书房,而不再是由几个元老大臣共同处理。
当然,批阅奏章的义务暂时还不会轮到易琛,而是由师阙言全权代理了,所以每天下午师阙言会把讲课的任务交予叶霖曦。
这一天,易琛开始学习关于熠银国的历史,比如历年的大事记、历代的君王等。
其次是有关熠银国的疆土,比如熠银国的国界、国内有多少州县、还有几个重要的城镇的情况。
实话说,原来没穿越的时候,他对自己国家的历史和地理都没怎么搞清楚,也不过知道个大概,现在要他在一天之内记住这些东西,即使只是些表面的条条框框,他都显得力不从心。
可师阙言却告诉他必须记住,之前关于皇宫和后宫的情况他可以马虎了事,反正出不了大事。可现在,作为一个君王,他要是连自己的国土和自己的先祖都搞不清楚,那就太离谱了。
最后,师阙言和叶霖曦帮易琛把这些要点都列了一张详细的表格,告诉他两日之后他们会检查他有没有背出来……
第七章 Memories of the Winter
接下来的时间,易琛便忙碌于疯狂的背书之中。
按照师阙言和叶霖曦给他定下的规矩,关于国家的大事记每背错一处就要挨罚一戒尺;而关于历代君王的姓名身份,背错一位就是一下藤条。
同样,关于国家的边界、州县、都城等,每错一个名字就是一戒尺,如果连方位也错则是一下藤条。
如果说数数总共需要他背诵的内容,其实最后打印出来也就是几页纸和一张地图。
上面无非就是年份、事件,还有君王的名字、在位年份、封号、然后是几个重要的城市的介绍。
只不过,前几日他就已经睡眠不足,过度劳累和精神紧张。
这几天除却练字还是要继续,又加了背诵的内容,再说还有那处罚规则的警示,易琛难免觉得压力倍增,记忆力更是急剧下降。
然而,越是记不住他又越是着急,越着急越要拼命的背,更加剧了大脑的疲劳和心理的紧张情绪。
如此这般的恶性循环,两天还不到,却又是憔悴了几分。
水玥天天看在眼里,自是心疼的,但背书这事自己也无力帮他什么。
最终,在约定检查日的前一个下午,水玥强行把易琛带去了柳砚潇的寝宫散心。
本来易琛对水玥这样打扰自己学习的举动,多少还是有点怨念的。他虽然知道水玥是为了自己好,可毕竟只剩下半天的时间,再不加把劲那明天可真的要惨了。
即使是累一点,他也只能再忍一忍。
不过,当他踏进柳砚潇的寝宫,看到他那一如既往的温和俊朗的笑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一种亲切和关心之时,易琛终于把背书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了。
这一天,没有抚琴、没有花草,不过易琛却是在柳砚潇的房中,见到了一样久违的东西——一架钢琴。
“柳哥哥,这个……这个是……”还记得柳砚潇曾说自己并不会钢琴,而且熠银国也没有学习西洋乐器的风俗,那为何他会弄这么一个东西来?
“这个,是给小易准备的,喜欢吗?”
“给我?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可从来没有说想要钢琴啊!
“我记得上次在院中,你听我抚琴的那种专注、那种对音乐本身的喜爱,我知道小易是个懂音乐的人。你也曾说你以前学过钢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没有继续弹琴,可这样的一个人,生活中是断不能缺少一件合适他的乐器的。”柳砚潇把易琛带到钢琴前,打开琴盖,示意他可以试一试。
“谢……谢谢……” 嘴唇微颤的说出这两个字,手指轻轻的抚过那些早已泛黄的琴键,而后,在琴盖里端的最角落,摸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易”字。
在那一刹,易琛唯有用眼泪,来表达此刻心里的感受。
八十八个黑白相间的琴键,既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还记得,自己幼年时的第一堂钢琴课,那个年轻的老师也有着和柳哥哥一样和蔼可亲的笑容。
他说:这个孩子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一定能弹出世间最美的乐曲。
然后,妈妈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钢琴送给了他,她说这架琴外婆送给妈妈的嫁妆,里面刻着她的姓氏“易”。
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钢琴是什么,只是单纯的对自己面前这个一碰就会发出声音的大家伙,很是好奇。
他也曾经厌烦过每日枯燥的练习,弹得红肿的手指,看的眼晕的乐谱,没完没了的乐理知识……
可最终,他还是被这八十八的琴键所能组合出来的美妙声音给彻底的征服了。
在妈妈离开那些的日子,他只有用这样的声音来慰藉自己心里的哀伤。想象着,妈妈还会和以前一样,坐在沙发上听着自己弹奏的曲子,而后毫不留情的指出每个错误的音符……
但,最后,现实的残酷让他懂得,所有这些美丽的事物,都是不该属于一个穷人的。
他不得不把这个给予了自己那么多美好回忆的东西,换成了可以让他温饱的食物。
而后,用没完没了的打工维持学业和生活,看着自己渐渐变得粗糙、满是茧子的双手。
他渐渐的忘记,原来,自己还会弹钢琴。
“这孩子,好好的哭什么?难道还是嫌弃我送的琴太旧了?”
柳砚潇的一句话,把易琛从往日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急忙抹了把泪,“不……不是,可是柳哥哥……是怎么找到这琴的?”自从15岁那年自己把琴卖掉,至今也有6个年头了,虽然这琴不至于破旧的一文不值,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要找起来,谈何容易?
“哦,那时候听你说会弹琴的事情,就想什么时候也能亲耳听听,毕竟在熠银国内,很难能找到一个能谈钢琴的人,于是就想着让人去外面选一架合适的琴回来。本来想不管买什么名贵的琴,也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一个人用了十几年,早就用惯了的那一个,所以才特地让人去找了你曾经用过的这架。”
听柳砚潇说的轻松,可易琛也明白,这当中必是花了不少的人力和财力,不禁更是感动。
柳砚潇看着易琛又要哭出来的表情,忙转了话题:“好了,别愣着了,我们还期待你的演奏呢!”
真是的,本来是看他在这里生活的也不容易,想让他开心一点,怎么现在搞得越来越伤感了?
“恩,好啊!”收起了悲伤,易琛坐在了钢琴前,转头问道,“柳哥哥还有玥哥哥想听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懂,弹你喜欢的就好。”
“哦,不过我也有很多年没碰过琴了,一会要是弹得不好,你们别笑话我。”
“再不好也比我们这两个门外汉要好,我们怎么会笑话你?”
“是啊!”水玥这时候也附和道,“小易就放心的弹吧!”
“好。”将手指轻轻的放在琴键上,易琛微闭起眼,在脑海中慢慢回忆着那似乎已是久远的旋律。
一曲《Memories of the Winter》——冬日回忆。
也许琴技已经生疏,也许手指关节也已经僵硬,但丝毫不会影响这曲调的优美。
音乐该是用心去感受的,因为弹奏它的人也在用心去诉说着那一个遥远的故事。
轻柔的,带着一点点的感伤;如同那白雪皑皑的冬日,美丽的,带着那一丝丝的寒冷。
然后,我们坐在窗前,在漫天雪花飞舞之时,迷失在那一地的纯白之中。
想起那一年;想起那一刻;想起那个人;想起……
也许最初你会有一点怀念的痛,而后你却会发现,原来可以回忆,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因为只有记忆,才能代表,他们曾在你的生命中走过……
当易琛弹完一曲,屋里依旧保持着长时间的寂静,连易琛自己都有些发怔。
总以为时隔六年,他可能无法很好的去演绎这一首曾经也是母亲最爱的曲子,可事实上,他却是弹得比当年更好了。
回想当年,这曾是一首自己练习的最久、弹奏的次数最多,却依旧会在每一次弹起时被母亲挑剔的曲子。
曾以为母亲是在故意的苛求,现在想来,其实当时的自己根本不明白母亲所谓的“不满意”。
回忆,本就该是经过时间历练的东西,年少的他,怎能懂得?
“小易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教我弹钢琴呢?”意识到屋内的气氛实在是过于感伤,柳砚潇先打破了沉闷。
“啊?”易琛显然没料到柳砚潇会提这样的要求,一时反应不过来,“柳哥哥,我……我哪里有资格教你?”
“小易是嫌我这个学生的资质太差么?”柳砚潇故作失望的问。
这下子易琛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哀伤情绪,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柳砚潇,脸都红了起来。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嫌柳哥哥,我那个……”易琛挠着头,很是不好意思的回道,“那个……要是柳哥哥不嫌弃我这个老师太笨不会教,我……我就答应……”
整个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易琛的琴声与阵阵的欢声笑语中度过,终于迎来了与师阙言约定好的检查的日子。
那天早晨,当易琛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师阙言和叶霖曦也已经在了,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师阙言直接让易琛开始背诵。
深吸了一口气,易琛大致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这几天背诵的内容,还好,差不多都还记得,一会即使错也应该不会太多。
可是,就当他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桌角,看到了那两样早就预备好的惩罚自己的工具时,刚才还勉强算镇定的心“咯噔”了一下。
易琛莫名的开始感到紧张,连带早就痊愈的伤处都隐隐的有些难受起来。
“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