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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可是!”师阙言忽然坏笑着打断了他,“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了我,与其说那么多对不起,不如……用实际行动来偿还……”
“啊?”易琛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师阙言话里的意思,可在他抬头对上师阙言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的时候,下意识的开始往床里缩。
“怕成这样?”师阙言翻身上了床,更贴近易琛,“我记得昨晚你可是很享受的呢!”
不提也罢,一提起昨晚,虽然后来两个人做得也算成功,可之前的恐怖经历,让易琛更加想躲。
“怎么,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这会儿我才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你就要退缩了?”
“那个……我……没……”
此刻,易琛已经退到了床边,再挪一下可能就要掉下床了,师阙言也不敢再逗他了,一把揽住易琛的腰就把他给抱了回来。
又是这么进距离的面对面,易琛再一次红了脸。
“小易,你要是不喜欢,我不会强迫你。”师阙言一反常态的正经道。
“嗯?!”这反而让易琛看不懂了。
“还有,小易,有什么事的话,不要一个人逞能,其实大家都会帮你的。”
“啊?言说什么?”易琛被师阙言着变来变去的态度,已经弄晕了。
“没什么,很晚了,你才回宫都没有好好休息,不介意的话,今晚就在这里睡吧!”师阙言说着,把易琛放回了床上,拉过薄被给他盖好,自己则是下了床。
“言……你……你不休息?”
“哦,离开几天了,已经堆积了很多政务,我晚些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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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出宫之事的风波已然平息,易琛又恢复了每日早朝的普通日子。
直到两个后的夜晚,三日之约期满之时……
那晚易琛刚用了晚膳,正打算沐浴就寝,却在踏入浴室之时又看到了某个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熟悉身影。
易琛先是一愣,随即就想到了那个约定,“你是南宫问雅吗?”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的问道。
那人微微点了头,而后扯下了面罩。
“太好了,你真的进来了!”之前他还一直担心皇宫的守卫太森严,光是一张可以打开宫门的磁卡,可能帮不了他,现在看到这个人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跟前,终于是放了心。
“多谢陛下关心。”南宫问雅客气的行了礼,接着直入主题,“既然在下如约而来,还请陛下不要忘记当日答应在下的事才好。”
“哦!当然、当然,你在这里等一下。”
易琛转身出了浴室,没一会就带了2套宫里的侍卫服进来,一套让南宫问雅换上,一套让他藏着一会进牢里给墨染。
做好准备之后,易琛让南宫先去外面躲着,随后他来到屋门口大声命令道:“来人!”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负责伺候易琛的内侍小倚子匆匆跑了进来。
“朕突然想起有要事要去天牢,你给朕叫几个侍卫过来。”
“是的陛下,要不要通知水玥大人亲自陪同?”
“不必,只不过是点小时,朕去去就回,不用麻烦水玥。”
笑话,要是玥哥哥也去了,那他的计划不全都泡汤了?
“是奴才明白。”
几分钟后,果然有一队的侍卫出现在了养心殿门外,其中当然也有南宫问雅假扮混入的。
“你……对,就是你一个人……”易琛指着南宫问雅,“随朕来,其余的都不用了,朕不喜欢那么多人跟着。”
“是,陛下。”
南宫问雅行了礼,随后站到了易琛身边,两个人就这么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话说有个皇帝的身份在宫里办事就是方便,易琛来到天牢门口,守卫一看到是他,二话不说就开了牢门,带着易琛和南宫问雅就到了墨染所住的牢门外。
“开门,朕有事要审问这位人犯。”
“陛下,这位是犯了杀人罪的重犯,还请陛下三思。”
“放心,朕身边带着的也是宫内一等一的高手,难道害怕这么一个小贼,给朕开门。”易琛一脸不乐意的故意大声呵斥着狱卒。
“是,是,奴才这就照办。”
下面的小官哪敢顶撞皇帝,一看易琛板了脸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忙抖抖索索的掏了磁卡,同时按下了开门密码。
“好了,朕要单独审问人犯,你先退去外面守着。”门一打开,易琛就立刻命令道。
“是,奴才告退。”狱卒乖乖的立即消失了身影。
狱卒一离开,南宫问雅就迫不及待的冲进了门。
“小墨……你……你怎么了?”牢房内,墨染已是虚弱的靠在墙边坐着,身上的衣服已经印满了干涸的血迹。
“雅……是……是雅?”南宫那熟悉的声音终于让墨染有了反应,微微抬眼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是,是我,小墨,我来救你了。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南宫问雅无比怜惜的将墨染揽进了怀中,关切的问。
“雅……我……我没事,别……别担心……”
易琛看着这两人光顾着你侬我侬的叙起旧来了,心里不禁更是焦急。“那个……南宫公子,一会狱卒可能还要回来巡查,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们……”
“哦!好!”南宫问雅接到提醒,忙拿出了预先准备的衣服给墨染换上,然后扶着他站了起来。
“小墨,你可以走吗?”
“嗯,没问题。谢谢……谢谢陛下恩典。”
墨染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听南宫说了皇帝愿意帮他们逃跑的事情,站直了身子,朝着易琛恭敬的行礼。
“没关系,我们快些离开再说。”易琛这时候早就紧张的不行,哪还有心思听别人道谢,带着墨染和南宫就往外走。
“陛下,这么快就问完了?”刚走到门口,狱卒突然多嘴的问了一句。
“呃……嗯,是啊!今个儿天色已晚,朕想先回去歇息了,开门吧!”易琛心虚的胡乱应付着。
“是!”狱卒正要打开天牢的大门,可又发觉了不对劲,莫不是他眼花,刚才他明明记得皇上带进来的只有一个侍卫呀!怎么这一晃眼就成两个了?
易琛被狱卒的眼神看的更加没底,双手都在微微发抖,却不得不故作镇定的开口,“看什么?还不快点开门,磨磨蹭蹭的!”
“是,奴才这就开门。”皇帝的事情哪是奴才可以随便揣测的?狱卒不敢再耽搁,迅速的打开天牢的大门——
而牢门外,此时竟然站着一个易琛决不愿在这时候见到的人。
12/22
“言……”还不等易琛喊出人名,师阙言已经迅速的点了那狱卒的穴道,后者霎时昏睡过去。
南宫问雅和墨染不知来着何意,也立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别……”易琛看这情形急忙恳求,“言,是……是我的主意放他们出来的,你……你要怪就怪我,但是……别抓他们回去……”
“哼!”师阙言脸色阴沉的冷哼一声,“放他是不难,可然后呢?一个朝廷钦犯就这么无缘无故在大内天牢消失了,是谁要为此担负责任你想过没?”
“我……我不知道……”
“是水玥,身为大内禁军统领,他掌握着整个皇宫的安全,出了那么大的事,第一个要被查办的就是他。”
“不……不可以,玥哥哥他……他不知道这个事……”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难道还要他来治你的罪吗?”
“……”易琛终于被顶的没了话。
如果真像师阙言所说,最后要连累到玥哥哥,那……那他真的需要重新考虑……
就在易琛犹豫不决之时,一旁的南宫问雅却是急了,如果这会儿易琛反悔的话,那他和墨染的命很可能就都要葬送于此了。
想到这里,南宫问雅不再迟疑,立即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抵上了易琛的脖子,“你们俩少废话,再不快放我们出去,就杀了他!”
“啊——”
“住手!”
就在易琛惊呼之时,师阙言也开了口。
比起那些什么朝廷的法律、水玥的官职,眼前这个人的命可是重要多了。
“你们不要伤他,有话好说。”
“没什么说的,我们只要离开这里!”南宫问雅故意把刀更靠近易琛的喉管,勒出了一条淡红色的血印。
“呜……言……救我……”
易琛知道依南宫问雅那么正直的品性应该不会真的伤到自己,于是也很配合的演起戏来,想着就这么放走他俩,说起来也是不得已为之,正好可以不用连累水玥。
如果说师阙言之前还有担心过易琛会因此受伤,此刻在看到他那副拙劣的演技之时,却是不由得生了气。
死小子,自己人不信任,反倒帮起外人来糊弄自己家里人,这回要是再被人罚,就算哭死自己都不会去救了。
师阙言忽地变了脸,极为严厉的喊道:“大胆毛贼,竟敢闯入皇宫劫走朝廷命犯,还不快束手就擒!”
“哼,朝廷命犯又怎样,现在你们主子的命在我手上,要么放人,要么就等着天下易主吧!”
谁料师阙言在这时竟是轻蔑的笑了,“就他这个冒牌货?你想杀随便吧!”
“你骗谁?他是什么身份我会不知道?”南宫问雅不依不饶,依旧不肯将刀锋离开易琛的脖子半分。
“就他这副德行,有点帝王的样子么?到底是真是假,你问他自己不就知道了。”
师阙言又抛出一句更绝情的,易琛胸口不禁感到一阵剧痛,原来假的始终是假的,在遇到关键时刻,自己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易琛在南宫询问的眼神中,默默的低下了头,借着这昏暗的月色,隐藏住自己脆弱的泪。
南宫问雅这下子也彻底呆了,没料到这年头连皇帝都有假的,那他和墨染……
“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个对你而言更有价值的人质,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就在南宫问雅都快觉得自己要走投无路的时候,师阙言却又有了新的提议,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南宫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等等。”师阙言说完这句,伸手就从墙角处抓出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他……嬴……嬴半仙?!”南宫问雅和墨染异口同声的惊叫。
即使现在夜色昏暗,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被蒙了眼睛,堵上了嘴,可他们还是在那一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他……他不是早就死了,还是死在自己弟兄的手下,怎么会……怎么会又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怎样,这个人是不是更有价值些?”南宫问雅还在惊讶之时,师阙言再次开了口。
“他……他怎么会……还活着……”
“他?不就是假死而已。”
“什么?”
“话说那天,你银燕堂的兄弟要去寻仇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是故意找了一群不懂武功的人易容成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样子被你们杀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借口借助官府的力量一举歼灭你们魔教。”
“你……你这个艰险小人……”
当师阙言道出事情的真相,南宫问雅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给了嬴半仙一掌。
“唔……”
这一掌南宫问雅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内力,只见嬴半仙霎时吐出一口鲜血,将塞在嘴里的棉布染成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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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这就素惹了偶的下场哈哈哈哈哈……
三五章 信任
“现在,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南宫问雅似乎还是没太明白师阙言的意思。
“如果你信我,就放了手上那小子,我把这个人质给你,然后送你出宫,只当今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三日之后刑部开审,你带着他上堂,以证明此案另有隐情。我已经派人去了案发现场重新验尸,其实当时死去的人之中很多似乎本就是中了剧毒的。我还可以给你请来京城第一大状为你辩护,就算最差的结果,还是不能洗清他杀人的罪名,我保证至多不会超过10年徒刑。而且明年就是万俟瑜天正式登基大典,到时候天下大赦,我想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这样总比你们俩从此要东躲西藏一辈子好吧?”
南宫思考了一下,的确现在的状态,要想带着受伤的墨染全身而退实在是不可能,如果事情的结果真能如他所说,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就这样,成交……”
送走了南宫问雅和嬴半仙,又将墨染重新关回了天牢,再告诉看门的狱卒说,有人闯入皇宫意图要挟圣上释放人犯,现在事情已经平息,只要他不声张自然不会乌纱不保,总算劫狱的事告了一段落。
师阙言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算动作快,提早了几天抓到了嬴半仙。这案子他在接到下面的奏折的时候就知道有问题了,本来是打算在开审的日子给墨染翻案的,现在被易琛这么一搅合,差点就前功尽弃,真是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旁的易琛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师阙言的那几句气话,直到师阙言受不了的开了口:“好了,还杵这儿干嘛?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去睡觉?”
“哦。”
易琛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稀里糊涂的就往前迈出了步子。
“喂,养心殿在那边!”这孩子搞什么啊,就这么点事就把他给吓的连自己住哪儿都不认识了么?
“哦。”易琛点点头,愣愣的顺着师阙言指的方向转了身。
“算了,还是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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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寝殿。
才进院门,师阙言正想和易琛说自己就送到这里先回去了,殿内的侍从这时急匆匆的跑来禀报说是贵妃娘娘已经等候多时,还说贵妃娘娘特别吩咐了,如果看到陛下和言妃一起回来,务必也请进来聊聊。
易琛和师阙言不约而同的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的想法已是心照不宣。早该料到,这宫里没什么事能瞒得了潇的。
好在还有言作伴,易琛还不至于太担惊受怕,跟着言也就进了屋。
“潇……玥哥哥……”
一进门易琛看见屋里只有柳砚潇和水玥两个人,并没有下人伺候,看来果然是做好了准备要和他俩“聊聊”了。
“这么晚,小易和言去哪儿玩了?”潇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
“我们……随便逛逛……”
死到临头也要垂死挣扎一下,果然是易琛的风范。
其实他明知道这时候柳砚潇会跑来是为了什么,可偏偏还是脱口而出这么一个烂理由。
“我们是去了天牢了,为了魔教墨染那个案子。”
还是师阙言干脆,赶在易琛说出更不靠谱的话之前,一句话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你倒是够干脆,怎么还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很光彩是不?”
如果说面对易琛柳砚潇多少还会顾虑到他单纯的性子不会把话说的太严重,但对方若是师阙言就另当别论了。
“没什么光彩不光彩的,我知道这事情是坏了规矩的,你若是要罚,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心里清楚,这事情要瞒过柳砚潇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为了不想再看到这傻小子被罚的那么惨,他还是选择了守口如瓶,如今这后果也只能自己来担。
“潇,不要罚言,他也是为了帮我。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是我自作主张偷了言的出宫令符给南宫问雅,也是我偷偷带着他去了天牢救人,所以你一定要罚,就罚我吧!”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惹祸精,他已经被言讨厌了,他不想还要连累他为自己受罚。
“罚?!你以为我罚你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给我自己泄愤不成?要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懒得管你!”
柳砚潇气愤的一拍桌子,茶水顿时撒了一地。
这下他是真的生气了,这破孩子办点正事的能力没有,曲解别人好意的本领倒是一流。
“潇,我……我知道错了。”易琛还没见过柳砚潇这样的气势,上次他发火还是在易琛昏迷不醒的时候,吓得忙道起歉来。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每次都是这句,你有哪次是真的知道的?”
“我……”
“好了,既然你不甘心受罚,我也不强人所难,这次我不会罚你。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觉得自己做得事情都是有理的,我也再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潇……对……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虽然受罚是可怕的,但柳砚潇这样不理不问的态度更加让易琛恐惧,他急着又想继续道歉,但柳砚潇直接就打断了他:“行了,我不想再听你解释。”而后他又将目光再度转向了师阙言,“至于你……无辜丢失出宫令符,故意隐瞒不报,还私下放走了企图劫狱的魔教弟子,我现在要你去祠堂罚跪三日,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言……潇……不要……”
三天啊!上次霖跪了一个白天就累成那样了,要是三天,还不得累死?
意料中的,柳砚潇对易琛的求情有任何的反应,只说了句很晚了,要回去休息,就离开了屋子,甚至连师阙言也没有再多看易琛一眼,直接领了罚就去了祠堂。
屋里最后还剩下没舍得立刻走却也一直一言未发的水玥……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一会,易琛先忍不住开了口:“玥哥哥……我……我刚才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让潇很生气……还有言,一定也会因为被我连累很很气我吧?”
“唉!”水玥在心里轻叹,一面拉过了易琛在梳妆台前坐下,像当初他刚来到这里一样,为他拆下发冠,梳理着头发。
“小易,你真的明白砚潇他是在气你什么吗?”
也许因为是自己将这个孩子带来这个世界,所以自己对他始终有着更多的宽容,从来也舍不得责怪他什么,可是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傻孩子的所作所为,真的也是让人操碎了心。
“我……我不该顶撞潇,不该私自带着南宫问雅进天牢,也……也不该故意隐瞒潇……”
“你的确不该做这些鲁莽的事,可是使砚潇和言生气的却绝不是因为这个。”
“啊?那……那是什么?”
如果自己闯了这些祸潇都不生气,难道是自己还做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
“是你的不信任!”水玥终于一语道破。
“嗯?不信任?我没有啊!”
不信任?不信任谁?潇吗?不可能,自己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如果信任,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每次都是一个人自作主张的决定,从来不和人商量?如果信任,为什么每次东窗事发你都要强词狡辩,不肯承认?如果信任,为什么你三番几次总是以砚潇是为了自己出气才会罚你?”
“我……我不知道。”
是啊!水玥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