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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这才注意到原本他身后站着的喜娘。二人吃过子孙饽饽，喜娘又乱七八糟地洒了一堆东西之后，这场复杂冗长的婚礼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看着杂七杂八的人一个个地退出洞房，江月刚刚松了口气，心却又悬了起来。他们这样独处……似乎还是第一次呢。
江月却不知道，她在洞房里面紧张，屋子外头也有一个手心冒汗的小姑娘。永阳趁着夜色朦胧偷偷跑到了明月楼，等着喜娘丫鬟从洞房里退出来，这才小心翼翼地蹲在门边。
她心中也是极其惊慌不安，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做错事，只是想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看谁能把她怎么着。
也不知道是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还是别的什么，永阳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见一个字。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便再也耐不住性子，索性推门闯了进去。她也不说话，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新娘子。江月似乎是吓了一跳，就这样和她面面相觑。
刚才崇安正与江月低声说话，以化解略显尴尬的气氛。两人刚刚放松了些，忽然见一个小丫头闯了进来。若是在以前，江月怕是就要呵斥“这是谁家的丫头这么没规矩”了，但今日是大婚之日，没必要动气，遂只是淡淡开口：“咦……这是哪家的格格，来闹洞房的？”
其实她也心知肚明，这么晚了能出现在这里的，必定是钮祜禄氏的女儿永阳无疑。只是故意不点破，好给崇安留个面子。
崇安听到推门的声音就转首过去，不想竟是自己的女儿永阳。他刚想说什么便听见江月先说了一句，崇安怕江月生气，安抚一般拍拍她的胳膊，这才对永阳说：“照顾你的嬷嬷呢？叫人带你回朝阳阁去。”
永阳抬起头，见着那新娘子脸颊带着两片薄薄的红晕，摇曳的烛光下能看出她是很漂亮，可再漂亮也比不上她额娘！听见那女人问话，直勾勾地盯着她，大声答道：“我是康亲王府里的大格格，爱新觉罗永阳！”
听崇安说要将她送回去，永阳自是不依，转眸看向他摇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儿！”
看她那固执的小模样，江月忽然一怔，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或许在永阳看来，她就跟孟氏一样讨厌？
刚开始，江月的确是讨厌孟氏的，觉得孟氏抢了她额娘的位置，享受了她额娘应有的一切。可是后来她看到了孟氏的辛苦和不易，也和孟玲儿勉强成了朋友，渐渐地也就不讨厌孟氏，甚至有一点喜欢她了。
或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江月并没有发脾气，只是婉婉一笑道：“原来是大格格啊，既然你这么喜欢在我这里呆着，那就请格格观礼好了。”他们刚才正要喝合卺酒。
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自己的妻子，当下这状况还真是杂乱。不过崇安很清楚一点，今天绝对不能叫江月丢了面子。他轻轻地看了永悦一眼，又指了指门示意让她安静地离开，这才饮下杯中的酒。
可惜这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不知是没看懂崇安的动作，还是故意忽视他的意思，见着他两人饮下交杯酒，心里更是不忿。她一屁股在床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江月道：“好啊，既然你同意了，我便在这里观礼，我可要观到底的，到时候你别又反悔了，丢掉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
“永阳，别胡闹！”崇安瞪了她一眼，也觉得颇失颜面。他们这一代子嗣少，大阿哥崇琰和二阿哥都无嗣，只有他和三弟各有一个女儿。永阳从小没有额娘，算是让完颜氏宠坏了，性子霸道刁蛮，与江月当年的娇俏傲气却又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永阳吓了一跳。阿玛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那么凌厉，愣是让她怔了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大叫一声：“谁稀得待在你这里！坏乌鸦！”
江月忍不住乐了，微微挑眉看向她，举着空酒杯莞尔道：“刚才大格格已经观了礼，眼下礼毕，可还满意？”
永阳刚才在外面，听说她阿玛娶的新娘子吃了生的饽饽，还在心里暗暗高兴，以为崇安对新娘不好，只给她吃生的东西。此时见了她却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反而特别的明艳动人。小家伙越来越不高兴，干脆跳下椅子走到崇安面前，拉住了他的袖子，大声说：“礼毕？好，满意，怎么会不满意？既然礼毕了，那我便让阿玛跟我一同走了。”
她一脸期待地看向崇安，等着他回答。
☆、31洞房
第三十一章 洞房
江月闻言不由“扑哧”一笑，这孩子真没礼貌。对待下人也就罢了，敢对她使性子，当她乌雅祯是好欺负的吗？柔荑轻抬，江月扯了扯崇安的袖子，低声笑道：“平日里你都没去看过闺女么？怎么这么猴急，一会儿功夫都要缠着你。”
可能是发现小主子不见了，永阳的乳母寻到了门口，低着头哈着腰，就是不敢进来。
崇安眼底里已经含了一丝怒意，强忍着火气沉声道：“阳儿听话，先跟着嬷嬷回去。记住，你不能对你大额娘这么不敬！”他知道这事是永阳不对，可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好在江月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崇安心中更是感激，不由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一边的永阳见江月与崇安亲昵的动作，眼里更是冒火。她年龄虽小，却也听得出江月那话中是什么味道。听了崇安的话，永阳更是生气，干脆指着江月说：“我平日里就是太听话了，所以她才能进这王府，所以她才能这样欺负我给我气受。今天我就要不听话一回！大额娘？哼！鬼才认她！”
修长白皙的手优雅地拨开永阳肉嘟嘟的手指，看着半大的孩子小脸儿气得皱成一团，江月忍不住轻笑道：“小丫头，别急，来日方长，在这个府里，我绝对呆得比你长久。既然没人教养，不如以后我多去瞧瞧你，也教教你什么是皇家格格该有的规矩。”
说着她轻轻打了个呵欠，浅笑道：“时候不早了，宾客们都回去了，大格格莫不是想看看大额娘是如何就寝的？咱们还没亲近到那个份儿上呢，以后想和大额娘睡啊，提前告诉大额娘一声，也省的让你阿玛为难不是。”
两个人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好看，也叫下人们笑话。崇安摆了摆手给嬷嬷递了个眼色，门边的乳母连忙过来，强行把永阳抱走了。
崇安听着女儿的哭闹声，心中也不太好受，有些无奈地说：“阳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阿玛的。”
永阳被嬷嬷抱住，嘴里还在不停地叫嚷：“将来呆得比我久又如何？起码现在我待得比你久！我姓爱新觉罗，我是宗室贵族，不管你是谁都轮不到你来教我，因为你这样的人不配！
她死死瞪着崇安，等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永阳最终只能小声说了句：“阿玛，我恨你！”
回去的路上，永阳还在自言自语：“我就是没人教养，你能拿我怎么样？不敬，这就算不敬了？呵，那我就不敬下去！”
江月自然是听不到她的话了。只是经过这么一闹，心情到底有些糟糕。她默默地卸下钗环，忽然就有些乏力。
一心要嫁进这个地方，究竟对不对呢？虽然早就知道要面对这些，可是真的遇到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是我不好。”他心思细腻，怎么会看不出江月的失落。“以前我的确很少去看她，疏忽了教导。你若愿意，就让她跟着你学规矩。要是不想……”
“哪能怪你呢。”江月柔声打断了他，“其实，她倒和我小时候挺像的。若不是小姨病了……”
崇安见她如此善解人意，不禁心中一软，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他哪里想到这是江月故意装出来的样子呢？
“还叫小姨？现在该叫额娘了。”他低下头去亲了亲她的额头，见她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忍不住顺着脸颊亲吻下去。一路流连，终于落在嫣红的唇上。胭脂早已抹去了，樱唇不点而赤，让他忍不住深入……
她虽然没有经验，却也努力地回应他。出嫁之前，十四福晋和她讲过许多许多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因此对于夫妻之事，江月的好奇心多于恐惧。
得到她轻柔的鼓励，他更加动情，自然地伸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温柔地抚摸揉捏。她哪里体验过这种酥麻的感觉，忍不住低低轻哼了一声。
崇安禁欲已久，这一声嘤咛简直是天大的诱惑。他的动作快了起来，大红色的喜服很快就被丢在一边，解开中衣的绶带，他的手便迫不及待地钻进了绣着鸳鸯戏水的肚兜。肌肤相贴，江月忽然“啊”了一声，用手挡住了脸。
他好笑地拿开她的手，温柔地问：“怎么了？”
她的眼睛仿佛含了一汪清水，柔媚诱人。他不由地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江月的脸更红了，可他罩在她胸前的手还是没有松开。一面揉弄出各种形状，一面这样和声细语地和她说话，江月更加承受不住，咬咬唇道：“我害羞嘛！”
他笑出了声，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江月……你知不知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江月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崇安却不再说话，向下移了移身子，从精致的锁骨开始亲吻，一路向下……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放松，仿佛一朵含苞的花儿逐渐绽放，将最美好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露出来。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侧着头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低声喃喃：“我一直在等你长大……”
江月闻言微微一怔，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平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在怀里，柔声道：“睡吧。”
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明显还没有恢复平静。
她低声笑了笑，将头埋在被子里，钻啊钻啊钻，小脑袋忽然从崇安胸前冒了出来，扒开白绸中衣，吻了吻他的胸口。
几乎是同时，她便感觉到了身下抵着自己的硬物更加坚。挺。崇安平躺着仰视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笑得宠溺：“做什么？”
她眨眨眼睛，似乎将害羞都丢到了一边：“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大宅门里的女人想生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并不奇怪，可崇安还是轻笑着问她：“为什么？”
江月歪头想了想，脑中闪过很多人的脸：凄厉死去的二姨娘，满肚子坏水的三姨娘，好色的五少爷……
她低下头贴着他的脸颊，声音像小猫一样慵懒温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留下我年幼的孩子，他一定会承受很多原本不需要承受的。如果是儿子，我想他会更坚强一些。虽然女孩子也可以坚强，可是像我这样时时防备着别人，真的不好……”
崇安有些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低声问：“那么现在……你还在防备我吗？”
江月没有避开他的吻，只是依旧睁着大大的眼睛，微笑着看向他：“崇安，我多么想放下。可是你告诉我……你真的可以让我放心吗？”
用这样温柔的语调说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话，崇安心中一颤，安抚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
江月也不在意，小手钻进他的中衣，揽住崇安的腰，从后背摸索着向着尾骨按去。他有些慌乱地按住她的手，声音明显粗重了许多：“江月……”
“我不是说过，我想看你的喜怒哀乐，而不是总是这样淡淡地笑。”她轻吻他的唇角，微笑着说：“不许让我有失败的感觉，快点激动给我看。”
崇安被她逗笑了，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应了一句“好”。他飞快地扒掉一切碍事的衣物，手指摸索着探入，细细寻找着她的敏感点。突然，她低吟一声，身下的蜜液控制不住地流到他的手上。
“还不够……”他反复揉捏着那一个点，她只觉得痒，脚趾都蜷曲起来。身体似乎越来越空虚，体内仿佛有一个未知的深渊，急切地需要填满……
他看出她的难耐，他又何尝不是在苦苦忍耐。只是江月年纪还小，他不能太过心急。
他又挤进一根手指，模仿着男女交合的动作来回抽。插着。她初经人事，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拨撩，只是低声地哼哼。他终于控制不住，身子凑了上去，在入口处慢慢地蹭着，一点点深入，温柔至极。
☆、32新婚
第三十二章
江月闭上眼睛，有些期待，又有些许的忐忑。这种一寸寸没入自己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逃，却被他按住了手腕，一遍遍摩挲着安抚。
遇到阻碍，崇安放缓了进入的速度，将手臂送到她嘴边，略显无奈地说：“疼痛怕是免不了，若是疼得厉害就咬我吧……我陪你一起痛。”
她轻轻点点头，崇安便沉下身体顶了进去。江月果然疼得受不住，抓过他的手便咬了下去。不过她咬得不重，在崇安看来就像小猫挠痒痒似的，反倒别有一番情趣。
她松了口，惨惨地看着他：“不许动哦。”
崇安忍得难受，却还是擦掉了额头的汗珠，点了点头。
他要是耍赖打诨还好，这样柔情似水地答应，倒让她心怀了几分愧疚。十四福晋曾经告诉过她，千万不能让男人憋坏了，要多考虑对方的感受。夫妻之间白日里的相处固然重要，不过也不能忽视晚上的房事。必须要使丈夫感觉到尽兴，才能让他一直离不开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十四福晋就跟她娘一样。
江月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一点了，才温柔地擦了擦他头上的汗，低声说：“好了，你慢一点……”
如同江月所愿，崇安果然情动，身子烫得吓人，神色也是她从未见过的急切，好像要将她整个人吞下肚一般。他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缓缓地进出，时不时发出一声低哼。他的声音有些哑，竟令她浑身发痒，情不自禁地低吟一声。
一滴滚烫的汗水落在江月胸前，似乎是开启情。欲的钥匙，她忍不住微微一颤，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本能地摇摆着。疼痛渐渐褪去，她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她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受过什么疼痛，也没有体验过这种男女交合最原始的快感，因此身体异常敏感，情不自禁地“嗯嗯呀呀”起来。
渐渐地，崇安律动的速度快了起来，他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可是箭在弦上又怎么能不发，他一次次全部地刺入，力度之大与他平日里谦谦君子的形象大相庭径。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听了似乎更加激动，脸上带着满足：“江月，你真好……”
她几乎承受不住他的撞击，只得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以免自己滚落下去。崇安神色微变，用力挺身，终于在她的叫声中释放。
江月比他早一些到达高。潮，可是当自己体内似乎被什么东西烫到的时候，她又本能地收缩了一下，只觉得快乐到了极致。
她有些失神地任由他擦洗着自己的身子，盖上柔软的锦被，在她耳边低语：“江月，没有男人会不喜欢你的。”他轻轻抚摸着她披散的长发，心底一片温柔。
“为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崇安笑了起来：“因为你会让人很满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她似乎懂了一些，脸上渐渐红了：“你是不是说……我叫得很大声啊？”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温柔地摸摸她红扑扑的小脸，轻声道：“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他们的新婚之夜只做了这一次。虽然江月的身量已经长成，崇安还是担心会伤到她的身子，因此并没有再要她。
一夜好梦。
睡梦中，江月甜甜地笑了。以后的夜里再也不会不安，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度过。
所有的麻烦，只要白天来应对就好了。她会变得强大起来，一点点解决一切，征服一切！
次日清晨，江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崇安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她。江月吓了一跳，伸手推了他一把，嘴里嘟囔道：“讨厌……”翻了个身，继续睡。
崇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柔声哄骗：“小懒虫快醒醒，再不起来就要让阿玛额娘等了。”
江月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正要说什么，却是忍不住叫了一声，苦着脸捶了崇安一拳：“好疼！”
崇安帮着她理了理睡梦中弄乱的头发，任她像头小狮子一样不安分地捶打，等她自己打累了才算完。
他脾气太好了，她反倒觉得没意思，“切”了一声把崇安推到一边，爬起来换衣洗漱。崇安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就连江月对着妆奁选珠花的时候他也不离开。
江月一个人惯了，刚成婚觉得特别不自在。虽然崇安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她也觉得他在晃来晃去，别扭至极。
“你总看我做什么，讨厌。”她凶巴巴地冲他瞪眼。
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看在他眼里反倒别有一种可爱。他想捏捏她的脸，却看到两个侍女笑嘻嘻地站在那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收回了手。
江月打扮好了，却是走过来主动牵住了他的手，笑呵呵地扭了扭身子问他：“生气了？”
崇安低下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头，然后慢慢下滑，贴在江月的耳边低声道：“怎么会……”
看着这两人无视旁人的打情骂俏，倒是旁边的两个丫头先羞红了脸，一个个地跑出去了。
江月出嫁的时候带了不少陪嫁的下人，不过她很难相信别人，陪房的几户人家都让她安排在外头院子里了，贴身的不过还是槿姗和霁敏二人。
夫妻二人出了门，脚步不由一顿。一个穿着橘红色缎子衣裳的姑娘正跪在门边，正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江月心中微颤，侧首瞪了崇安一眼：“你的通房丫头？”
崇安连忙摇头坦白：“我没有……她以前是额娘身边的，我不习惯用丫头，就派她去照顾永阳了。”
看来是完颜氏有心给自己儿子养个通房，崇安无心，就顺手把她送了人。只是看这女人穿戴都高出一般的丫鬟不止一截，也不知崇安是不是真的没动过她？江月有些心烦，语气也就淡淡的：“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等我们请安回来再说。”
女人猛地抬起了头，却是没理江月，看着崇安不甘心地说：“三爷快去看看吧，大格格病了，正发烧说胡话呢！”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江月眉头微挑，拉着崇安一边走一边说：“格格病了还在这杵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等我们请安回来一起去看格格，你快回去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