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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人将棠信小心送了下去,自己安静坐在床边。
流云睁开眼睛笑,“真奇怪,为什么你一来我就睡醒了。”
“那我先出去你再睡会。”清泽起身准备离开又被流云拉住。
“不睡了,陪我说说话吧。”
清泽听了也退了外袍坐到床上。
“刚棠信来了,我看他挺伤心的,年纪那么小父亲就离开了,母亲也不认得他……”流云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同情心比以前要多些,声音有些呜咽。
清泽将她搂在怀里,拉着她的手亲了亲,“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别难过,你不是也疼他么。”
“你又让蝶舞走了,人家连跟母亲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以后再遣他们过来,见面的机会总是有的。现在的蝶舞有了自己的生活,就算棠信是她的孩子,她也不记得了。”
流云抬起头来看他,认同的点点头,然后有撅起嘴巴不满道:“棠信为什么不是你的孩子,若是你的……”她的嘴唇又被吻住了。
“我的孩子也只是你的孩子,其他的想都别想。”清泽表情甚是认真。
看来他很不喜欢她这么说,人家也只是说说而已嘛。流云委屈的眼睛看着他,“你又凶我。”
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谦意,“我没这个意思,流云,我真的没凶你。”
流云眨眨眼睛,手也爬到他的肩膀上,天已经凉了他还穿那么少也不怕冷,偎依在他怀里暖暖的。“人家说孕妇情绪不稳定,清泽,你要觉得我麻烦了怎么办。”
“我倒希望你更麻烦点,麻烦倒你离都离不开我。”
“说是这么说,两个人若是缠腻在一起久了,指不定觉得厌倦呢。你周围小鸟依人的女子不少,也没见你看上了哪个。”
“这说得也是,但你是流云,跟别人自然不同,无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
他承诺的也太干脆了吧?流云看着他,眼中除了真诚就是深情,“所以我可以任性一些?”
“可以。”
“可以对你坏一些?”
“可以。”清泽笑,怀里的小女人眼睛都闪着光芒,他好奇她要做什么坏事。
流云拉下他的头,将唇送了上去,每次都让他白白沾了便宜,这次她得吻过来。她挑逗的添着他的嘴唇,然后轻轻吮吸。清泽将她环在怀中,很是积极的配合。
这次,她绝对是在点火。清泽将她压倒在床上,取回主动权,流云被他温柔又霸道的亲吻迷了神智,发出猫儿幽软的哼呢。清泽全身顿时灼热,他看着身下的女人,眼波迷离,红唇潮湿,忍不住诱惑又落下缠绵悱恻的深吻。流云配合他准备帮他退掉衣服,清泽突然惊醒坐了起来,冷落了躺在床上的妻子。
流云艰难的爬坐起来,看他在一边调整呼吸,很善良的说,“人家想要帮你嘛。”她添添嘴唇手又朝他伸去。
清泽抓住她娇小的手,另外一只也一同抓住,“别胡闹。”这女人完全有当妖女的潜质。“你现在走几步都喘还不乖乖静养。”
“我知道你嫌弃我……”嘴又被刚刚试图调整呼吸的人堵住,这次点火的人可不是她。
清泽在她耳畔低声说道:“等生了孩子自然有你累的,为夫定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他说得咬牙切齿的,是情话还是气话?流云的脸不禁烫了起来。
两个人情意绵绵时,丫鬟前来禀报说整朝的官员都齐跪在清王府请求王爷主持大局。清泽笑说,“是不是离原、飞照他们都在?”
丫鬟点头。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请别人当皇上还使了苦肉计,她丈夫却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他说还不是因为妻子嫌弃,他怕自己当了皇帝,妻子却抛他而去,说得甚是为难。敢情她还真成了祸国妖女了。
清泽择日即位,择日也就是要等流云身体好了再说。
先帝下葬那天,为了照顾流云的身体清泽没有让她跟去。流云在府上上了香祭念,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是个好男人,或许是错过蝶舞的关系,一生只爱一个已经足够了。
她想起他的丈夫,宫变那天,他留下的侍卫足以阻止弦妃动手,但他们却只是受保护蝶舞的命令。清泽只是冷眼旁观,无论什么结果,他都可以操控。
成大事者必定有控制得住局面的气势与城府,清泽会是很成功的帝王。他是很好的恋人,如今她要陪着他登上帝王之位。
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她抬起头看远处的天空,轻云漂浮。
头发飘扬,那安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与稳重,云啊,能飘到哪就飘到哪吧,只要有风陪伴。
帝王
流云继续安心修养,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忙碌了。她就想起了跟清泽大婚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样子。
头冠、手仗、龙风袍、戒指,一样不少的落在她的眼前,过于富贵鲜亮,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只当清泽出现时,她才发觉这都不是梦。
十二月初一,清泽跟她携手登基。自开国以来,都是皇上称帝然后册封皇后,她也成了玉阳国第一个跟皇上一起即位的皇后。
去年的今天,清泽和她大婚。
过了一年,两个人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上。
去年的今天,她涂了彩妆又被清泽命令卸了下来。
过了一年,她依然没有机会涂上彩妆。
去年的今天,下了雪,清泽说是希望。
过了一年,她肚子里有了孩子,那是他们的希望。
去年的今天,他们执手走向皇宫。
过了一年,他们依然执手走向皇宫,只不过这一次,进去便不会出来。
她侧身抬头看清泽,面容干脆安稳,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在转过头跟她对望时,满目柔情。这冷俊挺拔的男人,却从来不吝啬给予自己温柔。
到达清正殿,百官皆跪拜迎接。皇族中资历最老的策政王颁了玉玺给他们,玉阳一九八年,第十二任皇帝清泽、皇后皇莆流云即位,年号为清云。金黄色锦缎包裹的册书上,第一句话便是国训‘勤政爱民,顺达天意’,两个人同时拿起玉玺,在上面盖上了印记。这一时刻,记录在了玉阳的国史上,由清泽统领的时代已经开始。
策政王退了下来,跟百官一起行礼,他看着清泽身边的皇莆流云,感觉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个女人,在玉阳已经被传的带有了神奇色彩,原以为会跟清泽一样有压制的魄力,或者有倾国般亮丽的容貌,但安静坐在凤椅上的人,十足的清淡。如果说清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那她便是飘渺的虚无,两个人的气质相反,最终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那眼神,那气宇,无论是有还是无,都平静的笼罩在周围,总让人有逃脱不了的感觉。他开始期待,在他们的统治下,会是怎么样一个情景。
清泽竟然将原来后宫中许多家具装饰腾了出来,然后倒卖给了水落,他说反正本来打算丢了的,她愿意买就给她了,出多少银子都随她了。
苏水落是精明的商人,自然知道这些物品的尊贵,玉阳国的皇帝不在乎她却能很好的利用它们。流云有些无奈的道:“你真便宜了她,真是帮她往钱眼里钻。”
清泽笑,“女人有钟爱的东西是好事情,说明她们有软处,这样也可爱,若都像妻子这样无欲无求,天下的男人岂不少了很多乐趣。”
流云就知道他得调侃她,斜了他一眼说,“我只求你一个就够了,心没那么大就不要那么多扰心的东西。不像你,什么都能看得上眼,得到了也不好好珍惜。”
“我只珍惜你一个,其他的只是好奇,生活得太平淡了也不好,不是么?”
所以他就好奇的当了皇帝?依她看他习惯了我行我素的生活,当王爷跟当皇上压根就是一个样子。清泽说要整顿后宫,然后一把火烧了后宫的一片宫殿,家和方才国安,多少是非因为内乱而起。火整整烧了三天,然后被恰到好处的大雨熄灭。
流云却看着心疼,花了多少时间跟精力营造的宫殿,就这么消失,她知道清泽看不惯它们,所以做得决绝,不过也任性。当时他神情冷峻,话语也威严到无人反对,整顿后宫,也是警戒官员大臣不要随便送女人进他的后宫,这后宫,已经有了跟他一样心高的女人。
到了年尾,朝廷便开始忙碌。流云本想跟清泽一起过目百官呈上来的结算奏本,但自从中毒之后她就能懒就懒,生怕劳伤了身体清泽有气又悔。她品毒试毒也有多年,身体自然有了抵抗能力,若不是功力差还护着孩子,哪能发生这么丢脸的事情,流云想着,就十分不甘愿。
她趴在火炉旁边的地毯上,翻着玉阳的国史,自己俨然是玉阳的人了,得把这国这家弄得清楚。等清泽回来时,流云已经睡得昏昏沉沉。他把她手上的书册拿到一边,自己也坐了下来将她抱到身上。
“清泽……我刚才梦到母亲了。”
“又想她了吗?”
“是你的母妃,她长得很漂亮,还对我笑呢。”
“她对你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说。”流云嘟起嘴,“她只是笑。”
清泽捏捏她变圆的脸蛋,笑,“母妃本来也不喜欢说话。”
“国史上说父亲很宠爱母亲,你怎么老说他风流成性?”
“他心里的确装过很多女人。”如果写他的风流史,可以另设一册。
“如果先是碰见母亲,或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这一辈子活不完,谁又能知道哪个人是自己最喜欢的呢。”
“那我们是不是对方最喜欢的人,还得慢慢的等到年终的时候才知道?”清泽笑着问她,她还真是个淡定的女子,别的女人,总喜欢让男人发誓自己是他的唯一是他一生最爱的人,却不知海誓山盟在时间、距离、生活面前经不起消磨。他们两个不喜欢不现实的诺言,却只在心中暗暗希望,用心呵护这一段感情。
“恩……”她趴在他怀里又培养了些睡意,忽然想到还有一些事情没有问,又坐了起来。
“怎么了。”
“你把一半的兵权给了棠信?”
“恩。”
“我还以为你要给涵乐呢。”
“给他也没什么用,天天只知道寻欢作乐。”
“棠信还小……你不会现在就让他领兵吧。”
“他现在天天粘着你,赶都赶不走。”自从她入了凤宫,棠信每天都来请安,正巧他的师傅也放假了,他半天的时间竟然都在凤宫呆着,这样算来,棠信见流云的时间比他还要多,想到此清泽就来气。
流云看他一副郁闷的脸,笑道:“他一个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再说人家来了也没胡闹,大多时间都在看书养花,你还答应我以后不会胡乱吃醋呢。”
“我只是不高兴。”
还嘴硬,流云看了看他身上墨黑色镶红色花纹的袍子,很少见他穿黄袍,太鲜亮的颜色他不喜欢,就像自己喜欢素淡的颜色一样,不喜欢的不委屈自己,他们还都是挑剔的人。“水落遣人送了锦缎跟水果?”
“对。”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她妹妹现在成了玉阳的皇后,我看她定会想方设法从玉阳得到些好处来。”
清泽看着她不满的表情,天天昏沉沉的小女人,想事情还是清楚的很。“她说要降低凤阳绸缎的关税。”
“你同意了?我可没让你做这人情。”
“没有。”
流云笑,“如果她答应能够降低铁具的价格,还可以考虑考虑。”
“苏家也做铁具的生意么?”
流云笑的更加灿烂,“做铁具生意的是江家,也不只铁具。”
清泽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表姐会去江家商谈?”
“这就随她了,谈不成我们也没损失什么,若谈成了,凑成了一对姻缘不说,还能购买大批的铁具。”
“买铁具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还问。”流云白他一眼,却觉得角度有点困难,头都晕晕的,然后又趴回了他的肩膀上。近来漠北跟沁弓的关系密切,玉阳更得做好防范措施,比如扩充军队。
“这小脑袋是不是太聪明了?”
“这坐享其成的计策还不是跟夫君学的,刚刚是谁换了两位丞相?王丞相的独子调戏良家妇女,我看这明明是被人设计的,皇亲贵戚的风流事多了,怎么偏偏抓到了他。设计之人也是个风流王爷,怎么不把自己也抓了。你倒好,恩威并重,几句话就让争斗了大半辈子的两个人以年老让贤。管玉青也算是个人才你也不用,莫非还惦记着人家妹妹不成?”
清泽低低的笑,讨好的说,“你若不喜欢我在把他们调回来行吗,管玉青是个书生,连妹妹都管不了,我正想着给他个什么职务呢。”
“这样也挺好的,我就是觉得自己的夫君就是个狐狸,狡猾的很。”
花莲和柔音端来了果盘,水果也都用温水泡着。清泽剥着葡萄皮笑,“狐狸夫人,请吃葡萄。”
隆冬时节,清泽将流云照顾的无微不至,生怕她染了风寒又不知要调养到什么时日。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就忍不住皱着眉头,怀里的两个孩子指不定怎么折腾她,流云也不说,只是笑。偶尔感觉到了动静,让他来听,他死活不肯。
春节,烟火节,灯会,祈福,一个月也过得快。
离刀要等到流云生了孩子再回沁国,想到回去时,心情便不由得沉重。她的国家没有这么冷的天气,凤阳也没有,走在寒风中,总想去偎依,这是相思么?
流云见离刀的脸色不好,知道她体内的毒又要发作了,她也不提,心中有结,就算解了毒也依然悲伤。她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这些姐妹,不同的性情,不同的遭遇,她跟清泽的生活是最安静的也是最温馨的,这样的安静能维持多久?
漠北与弓国的冬天,天寒地冻,冰原荒野,环境恶劣而且粮草不足,若是开了春,兵马铁骑也活动了起来,游牧民族天生有喜好驰骋的因子,奋勇向前又如飞蛾扑火,盲目却也执着,受了伤也不知道如何添舐伤口,不畏惧损失才真正的可怕。易平会攻打玉阳么,即使会败要尝试么,弓国的三公主是英明之主,她会助易平之力么,希望不会。
棠信的军权她先帮他拿着,京鸣教他武功,她就一激动将流云剑送了给他,清泽还笑她当初为流云剑给谁而苦恼,现在倒也爽快。棠信学得认真,她却觉得心疼,好好的孩子不贪玩总觉得有些不正常,平时休息了,她就喊他到宫中坐坐,哪怕看看兵书也成,要么就把他推给涵乐,多带他去游玩,涵乐苦着一张脸说棠信小鬼分明将他作为反面教材看待。
七王妃跟然然也被关在家中待产,其他王妃常来坐坐,怕她费神大多都时候都是看看就离开。到宫中拜见的人自然也恭敬。
管丞相退了官,更加为自己的子女着急,流云知道他为女儿来求情却有不知如何开口,管玉紫爱慕清泽,更何况他现在做了皇帝。她的夫君吸引了多少女子的心,吃醋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后宫皇上还没烧尽兴呢,丞相千万不要惹火才好。”流云微微一笑,眼睛清浅,他的女儿的确有惹火上身的本事。
管相不敢多说,听她喊一声丞相便知皇后对他敬重,自己更不好意思妄做要求。
“令郎却是年少有为,皇上只给他个五品的官职,本宫也觉得委屈,皇上说国家栋梁也都是像丞相这样磨练出来的,趁年纪轻时多见些世面也是好的,以后多的是提拔的机会。丞相不用担心,皇上对令郎是有心。”
“犬子不才,还希望皇上跟娘娘多栽培才是。”管相俯首作礼,他眼角虽愁却带有喜色。
流云现在明白了清泽的意思,像是管家,应不了管玉紫,将甜头放在管玉青身上,平不平衡,让他们自己调节。
王丞相也跑来求情,他现在已经跟管相一起退职,儿子却还在天牢里关着,跟管家比起来真真不如,想到他不争气的儿子就来气。流云又做好人应了王相,恩威并重么。
清泽做了皇帝还依然一副冷面刹罗的模样,单对她温柔尽至,怪不得人人都来她宫中求情,她一心想要做好他的皇后,既要清楚厉害关系,还得于情于理,不过她对人是不是太温和了些,总觉得她的人缘比清泽好得多了。
她是个懒人,心里想着皇后也不能做得太累了,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待产,孩子,快要出世了。
极刑
流云从中午就开始肚子疼,却一直疼到了晚上也没见孩子要出生的意思。
“皇上,你不能进来啊。”外面守着的几个御医看见清泽急匆匆的赶来推门要进去时便立即阻拦。
“为什么?”他的妻子正要临盆,他为什么不能进去。
“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他进去也只能添乱,只是后一句话御医没敢说出口。
清泽只冷哼了一声,没去理会她们,推门进了去。流云正躺在床上,双腿也被吊了起来,他看着那丝绸不禁皱着眉头,然后坐在床边帮她差着额头上的汗水,轻轻说道:“若是觉得疼就喊出来,别忍着。”
听他心疼的语气,流云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还含着笑说:“还是忍着好,这痛,喊一声就会喊第二声。谁叫流云是皇后呢,你又在身边,我怕你听了也痛。”
“那我现在就离开。”他说着要走,又被她拉住了衣角,他坐了回来叮嘱道:“你别乱动。”接过她的手握着,连用些力气都不敢,然后如坐针毡一样等着。
“清泽……”
“我在。”
“生孩子么,你别紧张兮兮……我也有压力。”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陪着我我也安心些,万一真有了意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制止了。
“胡说胡说,你想到别想。离刀呢,她怎么现在还不来?”清泽的确是紧张过度,声音都是吼出来的。
“回皇上,离刀小姐去煎药了。”宫女们忙着点上灯火,让房间里通亮。
“煎什么药用这么长时间,她知不知到流云现在有多痛。”
正巧离刀端着药碗进来,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没生过孩子自然不知道。”她把药碗递给清泽示意让他喂她喝掉,看见躺着的流云还在笑,“现在还能笑得出来,你男人都要疯了。”
“这是什么药?”清泽问道,那神情,像是要自己先尝试一下。
“打胎的,你信吗?”离刀抱胸问道,见那男人死抓着药碗不行动,又妥协的补充了句,“顺产的,你快喂她喝,她已经很疼了。”
清泽听了一勺一勺喂给妻子,自己还低咕着:“你还知道疼。”流云看他被离刀压制着却不能反抗的表情,觉得轻松了不少,“呜,慢一点,我怕苦。”
清泽看着娇妻无奈的叹气,“要知道我也想代替你喝药生孩子,乖,快把药喝了,咱以后不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