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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别离-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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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沈锦陵所说的惟皇上是命,惟的只是这一杯酒,还是这江山大业,入得耳中倒是颇教人滋味万千啊,遐想无数。
  一声召唤后,宫中乐伎也随着入殿演奏。
  悠扬的乐声中,一队身着将士衣袍的舞姬由殿外翩然而入,没有了往日的水袖翻舞,竟学起了男儿之姿。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唱的竟是汉太祖刘邦的《大风歌》。歌虽短,但是在一种歌姬徘徊唱来,配着舞姬之姿倒是别有韵味。
  “平日里看惯了那些歌舞佳人的软绵之舞,今日倒是别出心裁啊。”玄莳端着酒杯含笑道:“恐怕此是出自皇叔的手笔吧,当真是用了不少的心思啊。”
  玄昕坐在座上,也是大方的承认,“皇上命微臣主持着迎沈将军之事,微臣岂敢不花心思打理。微臣猜想沈将军铁血戎马,定是看不惯这女子娇柔歌舞,应是更偏爱这些阳刚之音,所以才用了《大风歌》,不知沈将军可是喜欢?”玄昕话音落,端起酒杯,敬向沈锦陵。
  “王爷心意,末将怎敢说不喜。”沈锦陵也同样将酒杯端起回之一敬,“可惜女子毕竟是女子,平日里多是柔弱,身上本就少了阳刚之气,也就跳不出这歌中的胸怀了。”
  没有想到,沈锦陵竟当众呛了玄昕一句,一时满座都有愕然。书香门第
  玄莳手中杯盏也是一滞,随即拆开笑容道:“大家举杯,今夜是为了贺沈将军班师回朝之喜,自然要多去敬沈将军。”
  既然皇上都发话了,满座的官员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都跑去沈锦陵身边敬酒了,满座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虚伪的应对在这样的场合是必然的,沈锦陵虽然是一介武夫,常年征战沙场,过的多是刀光剑影的日子,但是这些虚礼也不代表他不会。有时候为了军中将士的粮饷条件,他也是少不得要与地方官员多做周旋,所以这些年他做来不说是驾轻熟路,也称得上是能于应付了。
  觥筹交错间,沈锦陵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射向了玄昕,浅浅的,淡淡的,教人不易察觉,眸中的光彩在烛火摇曳间,晦明晦暗的,在被人察觉前,又笑着一杯饮尽了杯中物。
  八 千里相逢泪尤多
  月满西楼形如勾,已是三更独自明。
  月光幽幽的在池面上洒下一寸寸光辉,映得池水散发出淡淡的柔光。池中的游鱼似乎也已经睡去了,整个池面都是安安静静的,水波不兴。
  玉明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池塘边上的玉阶上,月白的中衣,仅仅外罩了一袭嫩黄披纱,更显得身子的单薄。长过腰际的乌丝散落,落下香肩一身愁绪,偶有微风吹过,几缕散发随风飘散,散在披纱上,似一触即碎的脆弱。她恍恍惚惚的拨弄着底下的池水。都已经是快要入了秋的天气了,池水也是沁凉沁凉的,玉明若全不在意,只是一径任着池水将自己心头的烦躁一遍又一遍的熄灭。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整天心都跳个不停,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是半分睡意都没有,眼前一幕幕划过,有慈云静斋的,有静安王府的,她觉得她被困住了,过去和未来,她到底都曾经拥有过什么。
  命运是没有机会重来的,她原以为她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只想在青灯古佛前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原以为可以安稳地过一生一世,却没想到,她的命运远不如她预料的那般平定,先是一个陡然在她生命中出现的哥哥,为她带来从不曾有过的温情。可是这温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让她一瞬间又是变成一个人呢。不可知的变数总是出现在令她所意想不到的地方,然后玄昕出现了,他带着足可毁灭她的一切来到她面前,生生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玉明若不禁想,如果三师兄那时候也在她的身边,那么她的人生,究竟会改变成何等的模样。
  思及此,玉明若的心便跳动的更加厉害了。
  三师兄,这是属于玉明若独有的称呼。慈云静斋是从不曾收取男弟子的,所以三师兄根本不是与她师出同门,他只是师父多年老友,惠通大师的俗家弟子而已,因行三,所以她才叫了他三师兄。
  那年三师兄来到慈云静斋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女孩,而他已是少年了,师父受了惠通大师的托付,医治三师兄身上的伤。当时她也不知道三师兄是怎么伤的,记忆里每次师父给他用治病的时候,她都能在门外听到撕心裂肺地叫喊,她想那一定很痛吧。可是每次打开门时,走进去帮师父处理善后之事的时候,他又总是会笑着对她说,没事的,尽管那时候他是那么的气若游丝。
  在玉明若心里,三师兄就像是一个天神般的存在,他什么会,什么都不怕,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将他难倒。山里的路,他走一遍就全记住了,有时候她采药忘记了时间,三师兄总能把她找回来。
  心一动,笑容如水般荡漾开来。
  这一刻,玉明若是真心的笑了,连着天边的月色清华也得黯淡了三分。
  她想起了有一回她上山采药,居然遇到了猎户的柴犬,凶厉的犬吠声不断地在山中回响,那个猎户主人也不知去了哪里,后来她才明白,那只柴犬不是有意要伤害她,是她的主人掉入了陷阱里,它要她去救它的主人。可是这都是后话,她印象深刻的是,当她被吓坏了的时候,三师兄忽然从天而降来到了她身边,将她护在怀中,他说:汐儿不怕,三师兄会保护你。
  三师兄会保护你。
  这句话,就像烙印般刻在玉明若的心里。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他会保护她。明若想,她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了吧。
  可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慈云静斋终归不是三师兄久留之地,不久之后,三师兄参军了。师父说,一个有鸿鹄之志的男人是不会被一片云彩绊住的,三师兄是一个注定要飞的人,所以不必哀伤,也不必挽留,因为那是他的宿命。
  当时的玉明若不明白,她想师父说的话,总是对的吧。时间能将一切冲淡,玉明若也渐渐习惯了没有三师兄的日子。只是偶尔抬起头,望向天空的时候,视线会不经意的随着大雁游走,不知道远方的人过得如何。
  师父说的对,三师兄是会飞的人,所以当她及笄的时候,三师兄又飞回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件礼物,是一支玲珑剔透的小簪子,他说,这是小女孩长大后都会有的。可惜,这个礼物她一直都戴不了,因为在慈云静斋,这些都是不必要的。但是玉明若没有说,只是笑着收下了。三师兄看到她收下的那一刻,似乎很开心,很是兴奋地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圈,吓得她连连告饶。后来,他还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走。
  玉明若叹了一口气,拨弄着底下池水的在月光下显得发白,心里不禁想,若是当初答应了三师兄,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她当初拒绝了就已经是拒绝了。对于她而言,慈云静斋就是她的家,一辈子都不会愿意离开的家,谁也不能将她从佛祖身边带走。
  于是,三师兄失望的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她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师父问她,为什么不跟三师兄走,她不是很喜欢三师兄吗。
  玉明若记得当时自己是这么说的,她说,她喜欢三师兄,可是她也喜欢佛祖,喜欢师父,喜欢慈云静斋的师姐们,喜欢山下的村民们。她留在这里,三师兄随时都能回来看她,所以她不走。
  师父当时听了这话,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口中喃喃念着“痴儿痴儿”的,她不懂,就问师父,可是师父什么也没有说,被她缠得紧了才说了一句,你以后自会明白的。
  现在的玉明若真的懂了,可偏偏却是玄昕让她明白的。
  也许这就是师父口中的缘分吧。
  玉明若收回手,闭上眼睛,任着心中的思绪沉淀沉淀,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她正要起身回房,一个旋转,只觉得眼前一黑,惊得她只想立刻放声尖叫——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之人就站在她身后丈余之地,朝着她走来,她正要放声尖叫,那个黑衣人就奔了过来,正好将她那一声惊呼掩在了他手中。
  “别叫,是我!”黑衣人低低地在她耳边说道。
  玉明若的瞳孔一瞬间张大,这一声比她方才猛然转身看到黑衣人还要惊讶。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玉明若不可置信的望向黑衣人,眼中氤氲着薄薄的水汽,素净的容颜上,睫毛颤巍巍的抖动着,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是你……”一句话刚要说出口,已然是哽咽了。
  “汐儿,是我,三师兄来找你了。”黑衣人拿下面罩,月光浅浅的,正落在他的脸上,眉峰如剑鼻梁挺直,薄如刀削的嘴唇血色诱人,竟然是沈锦陵,竟然是在皇宫夜宴中酒醉回府的沈锦陵。
  估计连在酒宴中和他拼酒的官员们都不敢相信,那个被他们灌得不醒人事的沈将军居然三更半夜的闯入静安王府,抱着一个女子不放,脸上溢满了温柔之色,连夜风中都染上微醺的情意,这哪里像是那个在战场上的冷面将军。
  身在边关苦寒之地,将士们夜里守营,每日喝的都是烧刀子般的烈酒,哪里会轻易醉倒。皇宫的酒味道尝着美则美,但是对于他们常年军旅的人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中看不中用。而沈锦陵又是军中的千杯不醉,至今边关大营中还没有听说谁能将沈大将军灌醉过。
  古人云,说曹操,曹操到。
  玉明若还没有说,只不过是想想罢了,居然也能将人想来了。她不敢相信的从沈锦陵怀中挣扎而出,手有些颤抖的抬起来,抚上了他的眉眼,开阔的额头,斜飞的长眉,刀削般的面容,这些都是再熟悉不过的,组合在一起,便成了记忆中永不褪色的曾经。
  “三师兄,你终于来了。”
  泪,喷涌而出,玉明若扑进沈锦陵怀中,终于放声哭了,一滴滴落在他胸前,再融进他心里,灼烧的他的心都要碎了。沈锦陵深深地将玉明若拥进怀中,这个他想要守护一生的人,他再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开了。
  “汐儿乖,没事了,三师兄回来找你了,一切有我,你莫再哭了。”沈锦陵抚摸着明若垂落的乌发,眼神的温柔似水,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明若。“再哭就成花猫脸了。”
  (作者言:是啊,若若,你别再哭了,三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两个人还抱在一起,瓜田李下,如果被玄昕看见了,醋坛子就要打翻了,到时候你就惨了。)
  扑哧一声,听到沈锦陵的调侃,玉明若破涕而笑,想起以前在慈云静斋他逗她的模样。
  玉明若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沈锦陵怀中退开一步,用袖子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让师兄看笑话了。”
  沈锦陵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怀中,有些遗憾的缩回手,但是心中却是舒服了许多,他最是不能看淡汐哭的,那泪珠子就像是冰雹,一颗颗砸在她心上,他想,第一个心碎的人肯定是他。
  “傻丫头,跟你三师兄说什么客套话。”沈锦陵拉过玉明若的手,“先不多说,你快随我走吧。”
  “走,走去哪里?”玉明若眼中被泪水洗的一片晶亮,蕴藉着迷蒙的光彩。
  “当然是离开这里。”沈锦陵握住玉明若的手,越发坚定,“汐儿,师兄都已经知道了,是那玄昕逼着你离开慈云静斋的,这些日子你都受苦了,师兄马上就带你离开。”
  “师兄……”玉明若眼看着挣扎不出沈锦陵的手,只得唤住他。
  “汐儿,你就放心随我走吧。有师兄在,他不敢为难你的。”这话沈锦陵倒是说得一点也不假。现在的小皇帝拼命想要拉拢他,为的就是他手中的十万大军。所以他将玉明若带走,谅玄昕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玉明若忽然觉得眼前的三师兄很陌生,一点也不像记忆中的那个笑的很爽朗的大哥哥了,难道时间真能将一切改变吗?
  “师兄,你先放开我,听我把话说清楚。”
  沈锦陵蒙上脸罩,断然拒绝,话音间带着军中杀伐决断的金石之音,“不行!时间紧迫,你有什么话,待我们离开这里,有的是时间对我说。”
  玉明若还想说些什么,沈锦陵已经不给她机会的抓起她的手跑了起来,“放开我,我……”
  “她说叫你放开她,你听不懂吗?”
  玉明若的话还没有讲完,一声怒吼陡然间划破天际,将她的话截住。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看清来人,已被沈锦陵突然停住的步伐绊的一个踉跄,幸亏有沈锦陵手快,将她扶住,否则她就要跌倒难堪了。
  她刚想要说声谢谢,那道怒吼声又爆发了,“放开她!”
  玉明若被那道声音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向来处,只觉得心神又是一荡,竟然是玄昕。
  只见他黑着脸站在那里,隐在夜色中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玉明若却生生感到一股寒气逼来,直觉告诉她,玄昕在生气,而且很生气。她下意思要挣开沈锦陵扶在她腰际的手,却没想到遭来了沈锦陵更加紧致的怀抱,只听他声调一冷,“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想要怎么样。”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寒气相接间竟是撞出了火花,是愤怒的火花。
  按照这几日的惯例,玄昕睡前都会去看一眼玉明若。今夜在皇宫中夜宴,他回来了晚些,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抓着明若的手不放的样子,竟然还要带她离开。简直是不知死活,一幕幕都碍了玄昕的眼,刺得他的眼睛只想将这个大胆狂徒拿下,就地正法。
  沈锦陵明白现在不是拿下面罩的时候,他夜闯王府,错在他身上,就是闹到皇帝那里,吃亏的也必然是他。为今之计,只有力拼了。
  只听玄昕冷冷一笑,清俊眉目一沉,眸光幽焰簇簇,“你以为你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大可一试。”见惯了三军混战的沈锦陵,岂会有害怕之理。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既有自信的。
  玄昕低喝,“来人啊。”
  只见原本还是安安静静的庭院,一瞬间忽然布满了人,都是一色的黑衣,长发束起,额头绑着一色的缎带,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手上拿着薄如蝉翼的短刀,背上竟是背着一个箭弩,分明是玄昕养在府书香门第中的暗卫。
  自从玉明若三番两次受到伤害之后,玄昕就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暗卫,这一对暗卫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只忠心于他一人,只要他们任何一人还有一口气,就会为了要保护的人战到最后一刻。
  “现在你若是放下人,本王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沈锦陵目光看着包围在四周的暗卫,声音一沉,“静安王府果然是门卫森严,我今夜倒是要见识一下,到底有多少深浅。”话毕,他松开紧握着玉明若腰际的手,改为将她护在身后,从腰际中抽出一把剑,剑锋在夜色中散发出泠泠青光,却是一把好剑。
  玉明若站在沈锦陵身后,悄悄握住了他的衣袖,有些害怕,更有些无措。沈锦陵看了他一眼,眼中传递着让她放心的神色,然后剑花一挑,已然杀了过去。
  一招灵蛇吐信,就将其中的一个暗卫刺刀,回身长腿横扫,将身后靠近之人踹飞,沈锦陵的招式大开大合的,是战场上一夫当千军的气概,面对这些暗卫也是游刃有余,一剑刺来,听那暗卫痛嚎一声,肩胛骨上血如泉涌,惊得玉明若叫出声来,“你们别再打了,快住手!”
  “阿若,你快过来!”玄昕站在对面,对着玉明若唤道。
  玉明若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与暗卫搏杀的沈锦陵一眼,眼神游移不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昕眼见着玉明若眼中的迟疑,心中的火气自然是更大。看着场中自己的暗卫竟是如此的不中用,以一敌十都不能将来人拿下,眼中勃然散发出炙热的目光,“炮枪准备。”
  只见原本还是在场中与沈锦陵斗着的一众暗卫,忽然撤了手,按照圆形的位置摆开姿势,将沈锦陵团团围住,将炮枪瞄住沈锦陵。
  沈锦陵仗剑一缓,没想到玄昕竟然会用这招,他以为他会顾忌着汐儿,不会出此辣手,却不料竟然是心狠如厮。
  “再不束手就擒,我就叫人将你射死。”
  玉明若虽然不谙世事,也是知道炮枪的厉害的,她一把挡在沈锦陵面前,对着玄昕求道:“不要,你放过他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才止住不久的泪又划了下来,弱不禁风的身子若纤柳般在夜风中抖着,哀哀地向着玄昕诉着,求着他放过沈锦陵。
  “汐儿,不许求他!”沈锦陵又要拨开玉明若,男子汉大丈夫被一个女子这样护着,算是怎么回事。即便是炮枪齐发,他也不一定会输。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不,你走吧,算是我求你了。一切都够了。”玉明若泪眼望着沈锦陵,声音极是沉痛。
  今夜的死伤已叫她懊悔不已了。若非她心意不坚,又如何会生出这些事端。全是她造的孽。
  心爱的女人,第一次求自己,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这叫玄昕情何以堪。
  玉明若,你好样的!
  玄昕气得身子直抖,只想将那人挫骨扬灰了也去,但这也是不能将他心头之气解除。他眼睁睁地看着玉明若挡在那人面前,拳握得死紧,指甲几乎要陷在肉里,他咬着牙,爆喝一声:“放他走!”
  “你走吧。”玉明若一听玄昕松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回转身看向沈锦陵,眼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沈锦陵从来都是拒绝不了眼前这个女子的意愿的,当初他没有带走她是这样,如今也是如此。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输家。
  沈锦陵颓然垂下手中的剑,眼神一黯,眨眼间已飞上了屋顶,他站在屋脊上,身姿飒然,居高临下望着玄昕,“玄昕,你给我听好了,若是你不好好待她,让她有一发丝的损伤,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风吹过天际,那一道黑影,随即消失在夜幕之中,就好似,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有时候大俗大雅才是人间王道,这一章应该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才是最合适的,偏偏我又不能用。嘿嘿,三师兄就是沈锦陵是也,也是一个超有实力的男人哦。言情,言情,我要华丽丽的言情!)
  九 迷情痴爱惊心夜
  早在沈锦陵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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