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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 作者:梨花白(封推vip2013-12-27超高人气高推荐完结)-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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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忽听外面轻怜的声音响起道:“奶奶,齐王爷来了。”话音落,便听周鑫的声音在院里响起道:“我就知道你爹肯定往这边来了,他哪能不急着见外孙子?”看来是和宁彻宣一起的。

    宁世泊连忙迎出去,抢先行礼,周鑫笑容可掬的亲自扶起他。接着拱手道:“宁大人,这一次回京,要恭喜你高升了。”

    “咳咳咳……”宁世泊不自禁就让口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心想得亏我没喝茶,不然还不得在王爷面前失态啊?因愕然道:“王爷这话下官不懂,下官捅了马蜂窝,如今正等着皇上的训斥和丢职罢官呢,哪里来的高升?”

    周鑫哈哈一笑,接着淡淡道:“既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为什么还要上那一道折子引火烧身呢?”

    宁世泊这会儿就从容多了,也是淡然道:“有所为有所不为,趋吉避凶乃人之常情,可也总要有个底线。何况太子无辜,下官就是为他发出几声不平之鸣,也不违背道理。”

    “道理道理,你和你女儿都讲这两个字。”周鑫忍不住就想起当日沈千山和自己说的,感情上他偏向自己,然而万事都有道理,他不能为了亲情就不顾道理,这还是宁纤碧教给他的。想起蒋经,心中微微一痛,脸色就黑了几分。

    此时唐王妃薛夫人等也接了出来,见他面色不好看,唐王妃便紧张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命令下来?亲家老爷……要……要丢官了?”

    不等周鑫答话,薛夫人大概是怕宁世泊伤心,连忙道:“丢官也没什么,所谓无官一身轻伴君如伴虎,我们家那三个岂不就是明证?到如今还在宗人府里关着呢。亲家老爷就是丢了官,也别往心里去,这官儿可不好当啊。”

    “谁说要丢官的?我可是推测宁大人要高升的。”却听周鑫微笑着道,唐王妃和薛夫人一愣,面面相觑着都不知道周鑫这话从何说起,忽听宁纤碧笑道:“怎么?齐王爷已经得了什么准信不成?这会儿说的如此笃定。”

    这也正是大家的疑惑,却见周鑫摇摇头笑道:“只是我的推测,若是我推测准了,打算就去摆个算命摊子……”不等说完,旁边蒋诤已经笑出声来了,撇嘴道:“少来了你,那分明是我素日里说的谋生手段。你猜测这些还行,但是要说察言观色,以浅入深,揪着一点小信息就能推断出大概,这些还得我来。”

    “敢小看我?等着,你什么时候摆摊子,我就去和你打擂台。”周鑫冷哼一声,瞪了蒋诤一眼,然后转向宁纤碧:“我说,咱们就在院里说话吗?虽然我穿的不少,可总在这里受冻也不行啊。”

    众人这才想起把他往屋里让,不等让进去,忽然就听身后又有脚步声响,接着郑黎一瘸一拐的急急走来,大声道:“奶奶,宫里……宫里一位公公来了,说是要见亲家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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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终成泡影



    “公公?是谁?”周鑫眼睛一亮,不等宁世泊询问,他就先问出口了。

    “小的不认识。”郑黎摇头,于是周鑫也失笑了,摇头道:“是,我糊涂了,你是沈家搬过来之后才提拔上来的,哪里见过宫里的人?”一面说着,宁彻宣和沈千城沈千越早已经接了出去,须臾间领着贝壳子过来,周鑫看了宁世泊一眼,耳听得贝壳子正拜见他,便哈哈一笑道:“如何?我说宁大人是要高升的,父皇竟然派了你过来。”

    贝壳子忙笑道:“王爷说笑了,奴才只是来传皇上口谕,让宁大人明日早朝后御书房觐见。并不知道什么高升不高升的事儿。”虽这样说,面上却笑嘻嘻的,于是周鑫和宁纤碧心里就有数了。

    宁世泊自然也看出贝壳子的表情很友善,不由得心里惊讶,暗道真有这样好事儿?我替废太子鸣不平,皇上不但不恼,还要升我的官?这……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做梦好不好?还是做白日梦。

    然而事情却由不得他不信,第二天,消息传来,宁世泊接任吏部尚书,原本的吏部尚书外放云南,做云南总督。

    一个二品外官回京述职后,做了一品,这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一下子就做到一部尚书,那就很要费些心思琢磨琢磨了,尤其做的还是吏部尚书这一职位。而原本的吏部尚书外放成为一省总督,虽是二品,却也是正常的,然而竟然是去了云南那么个又穷又乱的地方,这已经不等于是外放,而基本上形同于流放了。

    皇上此举一出,举朝震惊。然而还不等周谨等人反应过来。圣命便一道接一道的传了下来。

    首先是官员大考核。

    大庆朝的官员考核制度,乃是三年一考,原本就该在今年夏天的时候举行,然而周铭就好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般,其他臣子们也都正忙着向六王爷这里靠,更不愿意在官场上有震动,因此竟无人提醒,只当是皇帝有心要在这个时候施恩。却没料到,原来皇帝不是有意施恩,而是故意的就要等在这个时候发动。

    考核之后。自然就是官员的调动。而这其中,最稳定的便是军方势力,只有一个大变动。那就是:原本已经被贬为副将的江老元帅重新封帅,统领三军。而京城外京畿大营和御林军的中坚力量,一直都是皇帝的亲信势力,所以没有变动。也是直到此时,周谨才赫然发现:虽然这一年多来皇帝对太子的势力大加打压。而一些重要的官职例如九门提督等都相继落在了他的亲信手里,然而这其中,从没有军方的势力更迭,最最重要的军方,始终是把握在皇帝自己手里,又或者说。把握在太子的手里,毕竟沈千山就算是被圈禁了,他在军中的势力和声望。皇帝可是从来没有打压过。

    要是到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不对劲儿来,周谨也不可能暗中经营出这样一股势力,甚至连沈茂都束手无策了。只是看穿了也没用,因为太快,一切都太快了。从宁世泊任吏部尚书开始,这一场反扑就是以比闪点还快的节奏展开。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做出应对,己方的心腹势力已经一个接一个的落马。

    原来我是如此渺小。原来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假象,镜花水月般的美好幻想。

    这是周谨心中此时的唯一想法:他曾经那么得意高兴的以为朝廷势力已尽在掌握,那么热切的以为储君之位唾手可得。谁料一朝梦醒,他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他亲爱的父皇吹出的一个肥皂泡,那些所谓的得势,在皇帝势力的反扑之下,脆弱的不堪一击,而皇帝的势力当中,之前不乏倒向自己的官员,当时他还得意说天下英雄尽入我手。如今才知道,那些人,真正效忠的乃是父皇,他们混进了自己的势力当中,最终成为瓦解自己势力的一柄尖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周谨简直不敢相信,他甚至怎么也想不出这一切怎么就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感觉不过是一夜之间,天就猛地变了。他去求见皇帝,想问问清楚,得到的答复却是:“皇帝在坤宁宫中,不见任何人。”

    坤宁宫?

    周谨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他整个人忽然就像醍醐灌顶一般的清醒了明白了:是啊,这种时候,皇帝当然要去安慰皇后了,自己完了,太子之位,恐怕很快就会回到三哥手中吧?原来他和母亲都错了,原来一直以来,父皇最爱的,始终是那个表面上不受宠,但皇后地位却不可动摇的女人和她生出来的儿子。

    周谨不自禁便想起了那座太子府,那饱含着皇帝父爱和心血的太子府,他狂笑着离去:天真,是自己太天真了,怎么可能会相信父皇竟然对太子起了猜忌之心?父皇是那么钟爱他的那个儿子,是那么满意他的继位人,自己怎么会天真的相信父皇会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诬陷污蔑就真的对太子起了疑心?是他太天真了,他看错了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和别的皇帝都不一样,其他皇帝都首先是君,其次才是父。可自己的父皇,他首先是父,其次才是君,呵呵,做了对方将近二十年的儿子,他竟是连这一点都没看出来,难怪会输,会输得这么惨。

    就好像宁纤碧当日说的,宁世泊那道折子,远远不是什么狂风暴雨,多说也就是山雨欲来前的那缕清风而已。然而,当此刻的狂风暴雨终于如她预料般的展开时,却还是有一件事出乎了她的意料:皇帝并没有在这个清除明王党的关键时刻放沈蔚和沈茂以及沈千山出宗人府。

    不但没放人,甚至就连宁纤碧托周鑫向皇帝传的请见信儿都被驳了回来,理由是:圈禁当中,任何人不得探望,这是规矩,否则何来圈禁之说?

    宁纤碧一个没忍住,差点儿都骂娘了:尼玛这会儿知道是圈禁当中不许探望了?去看一看就成何来圈禁之说了?那之前呢?之前我去探了两次算什么?皇帝你就算是敷衍,也要找个好理由吧?有你这么自相矛盾的吗?你是皇帝啊,你不能这么不要脸好伐?

    难道,皇上虽然对太子是拳拳父爱之心,但对沈家,却是真的猜忌了吗?所以皇后和太子已经等来了云开见日的好时候,但沈家却仍是在深渊当中,看上去没有一点希望。

    不但是宁纤碧这样想,大长公主和唐王妃薛夫人也都是这样想,两人之前那些日子里的淡定从容此时全都消失了,在大长公主面前哭着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为皇家卖命,呕心沥血的,真是差点儿将老命都搭进去,就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面对儿媳妇的埋怨,大长公主又能说什么呢?这件事终归是自己的侄子做的太不地道,自己的儿子啊,哪有可能尾大不掉仗势横行?若太子登基,他们一定会成为太子最大的助力,可那个皇帝侄儿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他们,果然自古君王总是最无情的,对于他的儿子他有父爱,但是对于功高震主的臣子,哪怕是他的亲人,哪怕这几个臣子功在社稷,哪怕他们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横行霸道,也终究是不能见容于皇帝。

    所以大长公主没有训斥两个儿媳妇,老实说,她心里憋着的这股火比两个媳妇还厉害呢。可老太太性子刚强啊,所以就算是憋着火,也只是憋着不说话:皇帝你无情无义是不是?好啊,我就等着看,看看你是不是能活到七老八十?到了我的外孙子即位之后,我就不信他也这样无情无义,要把他舅舅和表弟圈在宗人府里一辈子等死,我就等着看。

    大长公主心里是这样想着的,然而别人可不这样想,例如坤宁宫里的皇后。

    这些日子,大概是为了对之前的冷落做补偿,皇帝在皇后面前,可谓是打叠起千百样的柔肠,明明都老夫老妻了,还像年轻人似的,每天都有一个讨好的小手段,这是皇帝啊,却像是邻家的愣头青讨好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般,有人情味的都让皇后快忘了自己的身份,行动越发像邻家女子了。

    例如现在,这邻家皇后就很不高兴的看着皇帝,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哥哥们和侄子放出来。若是从前,即便担心家人,皇后在皇上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软语恳求,哪里像是现在般的浅嗔薄怒?这看在皇帝眼里,倒觉着别具一股风情。

    “别急,难道你也以为朕是那狠心无情的君王吗?”皇帝微微笑着,一面剥了瓣桔子递给皇后:“之所以没放出来,一是目前局面尚在掌握之中;二来嘛……”皇上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方看着皇后笑道:“朕总要留给咱们的儿子一些施恩机会不是?所以啊,放他们出来这件事,就让谦儿去做吧,当初朕蛮不讲理的就抄了沈家,如今出尔反尔也挺不好意思的,索性就把这个坏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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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一朝落魄



    “什么?”

    皇上说得轻松,皇后却是大惊失sè了,忍不住便站起身来,焦急道:“留给谦儿?那……那难道是让谦儿这个……这个太子和他的父皇作对?还是说?皇上您要等谦儿登……不行不行,臣妾盼着皇上长命百岁,可……您难道要让臣妾眼睁睁看着哥哥们和千山再被关几十年?皇上,哥哥们和千山可以不做官,可以只做个庶民或是给个闲散的爵位,可是臣妾求您了,别让他们一辈子圈在宗人府老死啊,尤其是千山,他儿子都有了,难道您要让他白发苍苍才能见到自己的儿子吗?臣妾听说了,这些日子您都不许人去探望他们了。”

    “别急别急。”皇上拉着皇后坐下,悠悠笑道:“放心吧,谦儿很快就可以登基的,明年夏天之前,他一定会成为下一任皇帝。”

    “明年夏天?”

    皇后喃喃念着,这一下她真的惊恐起来,扑到皇帝身前上下左右的打量着,面上连血sè都没有了,喃喃道:“难道皇上……皇上您身子……不,这不可能的,皇上一直康健,是哪个御医如此大胆,敢胡说八道?臣妾决不饶他。”

    皇帝眼看着皇后一面说,整个身子都软倒了,显然是受了不轻的惊吓,连忙道:“别胡思乱想,不是朕的身体出了问题,难道你身为皇后,都没听说过禅位之事吗?”

    “禅……禅位?”

    皇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呆愕看着皇帝,好半天,她才抖着嘴chun道:“皇上……皇上春秋正盛,怎么……怎么会想到此处?这……这不妥,谦儿还小……”

    “什么春秋正盛啊?”

    皇帝摇摇头,将皇后扶起在自己身边坐下,轻拍她的手感叹道:“朕都五十多了,还能活多少年?连贝壳子那老货都知道朕是因为这繁忙的政事熬心熬力的,才更显老,对身子也不好。朕这会儿还不卸下担子轻松轻松?等到老的路都走不动的时候,还轻松什么啊?从前你不是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吗?人家鸳鸯好歹还有个五湖四海到处遨游,可咱们两个呢?固然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和女人,却只能在这几百亩大的地方,朝夕不能出去,这算什么鸳鸯?被囚禁的鸳鸯吗?千山那混账小子还带着他爱的女人去边关潇洒走了一回,你我难道真就要在这皇宫里老死?朕可不想。”

    “皇……皇上……”皇后怔怔看着皇帝,只觉一颗心跳的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她想出口劝阻,可是一旦想到要和这心爱男人去四方游山玩水的日子,竟是ji动的连眼泪都泛了出来,那劝阻的话,说什么也不能出口。

    周铭看见皇后ji动地模样,不由呵呵一笑,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摇头笑道:“看你,都高兴成这样子了,还想劝朕么?你说谦儿还小,小什么啊?都是要当爹的人了,何况朕一直看着他,这孩子是有治国平天下才能的,又不失宽仁之风,若是继承皇位,定会是一名不逊sè于朕的好皇帝。既如此,朕为什么不能禅位呢?让咱们儿子也早点当皇帝,也许等他像朕这个岁数的时候,也能禅位给咱们孙子,然后他也能出去游历游历呢。”

    “可是皇上,自古以来,除了三皇五帝之外,并……并没有多少禅位的例子啊,就算是有,那也是被逼迫的……”皇后心里已经雀跃不已了,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她还是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生怕是好梦一场,因此是用这个办法再确定一下皇帝的心意。

    周铭笑道:“是啊,只有三皇五帝甘心禅位,所以人人都传颂他们的不世功业,朕别的地方不敢和三皇五帝相比,可是这份禅位的明智总可以和老祖宗们并肩吧?之所以自古以来那些皇帝没有心甘情愿禅位的,乃是他们被这世间的至高权力给méng蔽了双眼,习惯了高处不胜寒,习惯了一言定人生死,谁能轻易舍得放出这份权力?可朕不一样,朕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不敢说没有专横和错误的时候儿,但朕始终觉着自己还是很明智的。从前只盼着多挑一挑担子,多给谦儿铺铺路,所以还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直到那一天,贝壳子偶然说的一句话,才让朕忽然发现,朕是人,不是神,老了的时候就要服老,不要老去想着为谦儿铺路,他比朕年轻得多,挑起大庆朝这个担子,或许比朕还轻松还能胜任呢。放下权力,朕便可以逍遥自在,更何况,太上皇的权力难道还不大?如此一举两得之事,怎么样皇后?朕很聪明吧。”

    “皇上。”皇后流着泪直点头,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忽然就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贝壳子瘫倒在地,呐呐道:“哎哟奴才的天爷啊,皇上您英明睿智,就说英明睿智好了,这样大事,千万……千万就不用记着捎上奴才了,奴才不……不贪这份功劳啊哎哟奴才的天爷。”

    一句话,便让皇后破涕为笑,只听周铭哈哈大笑后,又郑重道:“是了,这件事皇后不要lu出任何口风。”

    “为什么?”皇后擦了擦眼泪,疑huo道:“臣妾不明白,沈家此时定是难过的,尤其是母亲,年纪那么大了,还要为哥哥们和千山担心,皇上便让臣妾透lu一下,让她们安心又能怎样?”

    “哼!你那个侄儿媳fu啊,可不是个简单的角sè,她竟敢挑朕的漏洞,和你侄子在宗人府内外隔墙喊话,之后让他们见面了,又撺掇着千山逃跑,最可恶的是,最近她连眼药水都不特意给朕做了,这不是挟si报复是什么?所以朕也不能让她好过。”

    皇后整个人都囧囧有神了,无语的看着皇帝:“虽然……虽然芍药忙碌,无暇亲自做眼药水儿,但……百草阁不是有依例进贡的吗?并没有怠慢皇上吧?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啊。再说,前些天臣妾不是还听说,因为皇上腰不好,所以芍药特地做了一种膏药,很好用不是吗?”

    “嗯,要不是看在那膏药的份儿上,朕会只难为她们一年?说不定五年十年,就让她们夫妻分离着,还有千山那个臭小子,在si底下不知道骂了朕多少声老糊涂吧?朕也决不能饶他,让他媳fu儿难受,比让他难受还管用呢。”

    “千山敢骂皇上是老糊涂?这是有人密报的?”皇后其实心里也清楚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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