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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这一招的确厉害,她啥也不用干,就叫我们自行解决一批。”
重穿点头:“可不是,无成本淘汰啊。”
重千斤:“怕什么,反正迟早都要解决。不在擂台上,就在擂台下。”
“呵呵,走吧,这只是个开始,陆续有来呢。”重千里迈步,“莫让小事败了游玩的兴致。”
玄武湖畔,鸡鸣寺。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楼台烟雨中。
“来这里干什么?”重千斤有些不耐烦,“一个破庙有什么好看的?”
早知道不如自己练剑。
重穿白他一眼:“三少真没情趣。临湖面山,古刹静幽,山清水秀,有什么不好?”
重千里笑笑:“这寺庙很是有趣,你们看那观音。”
慕少艾:“咦,为何是倒着坐的?”
重千里:“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重穿一时恍惚。那年全家到南京旅游,也曾听导游说过这个典故。那时候四个还是吉祥四宝的一家。
“怎么了?”却是重千里偏头看他。“累了进去歇歇?这里的主持怀素和尚是我故交,他做的斋菜甚是高明,倒不可不尝。”
走了几拐,禅房后边有个小院子。
一架葡萄藤下,青竹桌椅边,坐着个年轻和尚。
眉目文舒,兰待秋风。
面前一杯清茶,一碟点心。
一扇柴扉,隔绝了寺前香火,正享那浮生半日闲。
“唉,你这个人,莫非是狗变的?”见一行人走进,那和尚苦笑。“才新做了的点心,还想着慢慢享用。”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重千里笑着,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抓起一块咬下。“嗯,可是桂花糕?”
重穿一看,这糕白香松软,馥郁芬芳,不由先咽了口口水。
那慕少艾却也不客气,早抓了一块在嘴里。“嗯,好吃!和尚,怎么你这里居然也种有葡萄?”
重千斤拿了一块桂花糕,看了看,塞到重穿嘴里。“想吃就吃,咽什么口水。”
“这几位小施主是……”和尚问。
重千里:“舍弟和他的小朋友。”又指指和尚,“此间主持,怀素和尚。”
重穿和慕少艾鼓着腮帮:“花束大师。”
重千斤只点点头。
怀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口气。“仿佛琳琅珠玉……”
重千斤失笑:“一群小屁孩子,缪赞缪赞。”又抱怨,“和尚小气,这糕吃的人噎嗓子,还不上壶好茶!”
怀素瞥了眼慕少艾:“这位小施主看上了我的葡萄,不如让你们试试我自酿的葡萄酒。”
慕少艾奇道:“你这里气候,能酿好葡萄酒?”清澈大眼瞪得滚圆,满脸兴奋,“赶紧把来尝尝!”
怀素呵呵笑。“小施主好生性急……”冲不远处的小草堂喊了一声:“明雪!”
里面出来一个小和尚,白白净净的,低头站了,小声道:“师傅有何吩咐?”
怀素:“将为师自酿的葡萄酒舀一壶来,顺便把今年春节腌的鹿脯鱼干蒸些备菜。”
“是。”明雪应了,转头自去准备。
一会,端了个大盘出来。白玉长颈细腰肚酒壶一个,配套小盏五个。
怀素将小盏拿清凉井水洗了,用白麻布擦干,一字排开,自壶里倒酒。
那酒清亮透明,竟无颜色,一倾之下,隐隐果香四溢,倒的九分满,窄窄盏口鼓起一个水包。
“请!”怀素净手一摊。
四人一时都饮了。
重千里笑:“你们面子倒大,怀素这酒,我认识他三年这也还是第二次喝。”
慕少艾看见酒色时就先“咦”了一声,急急抿了一口,皱起眉头道:“奇怪,奇怪!”
怀素:“怎么?小施主何处见怪?”
慕少艾:“我在家品葡萄酒多多,只见深红、桃红、宝石红,你这酒色透明已然出奇,居然入口绵长,少有涩味,没有大漠艳阳气候,这样出品着实稀奇啊。和尚可能教我一下?”
怀素笑:“无色不出奇,只需选那色浅味清的品种,把皮核去尽,渣滓滤清,只取汁液,不过费点水磨功夫;至于酿造法子么,呵呵,佛曰,不可说也。”
重千斤“哼”一声:“没有大漠艳阳,就没有他法?估计大师练有赤练掌之类功夫。”
怀素闻言一惊,笑对重千斤道:“千里兄,你这小兄弟实在武学奇才!”
重千里笑看重千斤。“我家三兄妹,千斤最是学武的料子。千斤说的没错,怀素兄正是江南胭脂掌的唯一传人。”又看着怀素笑,“只不知令祖师胭脂禅师,若知晓你将他生平绝学拿来酿酒,又作何感想?”
怀素摇头。“千里兄此言差矣。品酒叹起伏,才是人生真味。祖师有知,必定只有赞许……”
重穿喝着那酒,却觉平平无奇,不过是普通的白葡萄酒而已,入口还有点氧化的味道,看这和尚得意的,居然嘲笑大少爷,不由撇了撇嘴。
重千斤喝了酒,正向煮熟的虾子演变中。看到他撇嘴的样子,忍不住问:“重穿你不喜欢这酒?”
怀素这酒酿成不易,一直视为珍宝,等闲不拿出来。他脾气古怪,平常人若是嘲笑他的行止或者功夫,都不会在意,独独这点,是他的得意之作,绝不容旁人轻蔑。
听了重千斤一言,细看那圆脸少年,果然面有不屑,不由大为光火。冷冷道:“哦,这位小施主脸色不愉,莫非是嫌我这酒入不得口么?”
重千里少见他变色,有些着急,冲重穿使了几个眼色。
重穿一边暗骂死三少喝点酒就给他惹麻烦,一边又不忿和尚的嚣张态度。
貌似恭谨道:“不敢不敢,这酒喝是凑合喝得,只是有点可惜了!”
怀素面都青了:“哦,你的意思这酒被我糟蹋了?”
重千里一看这和尚全无平日萧萧肃肃的悠然风采,一时又好气又好笑,看重穿面色平静,似乎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劝,只默默看热闹。
“糟蹋说不上,”重穿作个揖,“怀素师傅,你这酒酿时因要去皮去核,估计功夫做得细了,你固然是为了酒液的清澈,却不知一味求精拖延了时辰,导致葡萄汁氧化变味,也因此坏了酒的风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酒必不是冬季酿的。”
怀素和尚听到这里,脸色稍霁。“没错,我这酒是去岁初秋所酿。你怎知……”
重穿摇头道:“这白葡萄酒对温度最是讲究,虽然发酵时需要你的胭脂掌助力,但是储存却要求温度不能过高。健康天气和煦,不似大漠冷极冷,热极热,始终是差了一截,何况你又没有冰——那个存冰不易,味道难免有些偏差。”
怀素和尚此时已全然退去了愤然之色,一脸求知若渴:“小兄弟所言甚是,可有什么改进办法么?”一时连称呼也变了。
重千里等见重穿说得头头是道,俱是暗暗称奇。
“改进方法很简单,就是饮前取些冰来镇些时间。盛夏冰不可得,就将酒壶在深井中湃着,入口定必清冽许多。”
怀素和尚连连点头,一派向往道:“回头定要试试。”
此时正逢明雪端了新蒸的鹿脯鱼干来。
翠绿瓷碟上,一色如胭脂,一琼堆白雪,看得人食欲大开。
怀素夹起一块鹿脯,特特布给重穿,微笑道:“虽然酒不如人意,但今日也不及改进,这鹿脯滋味不差,和尚吃不来荤腥,是专门为贵客准备的。好歹尝些,也算我多谢小施主一番指点美意。”
重穿却不动筷。“我不吃。”
怀素一怔:“莫非小施主对这鹿脯也有意见?”一时心头忐忑。
重穿笑:“这鹿脯色泽艳丽,又隐约透明,看着就风味绝佳,我哪能有什么意见!”
慕少艾忍不住道:“那又为何不吃?”
重穿:“亏你喝了那么多葡萄酒,就不知道红酒配红肉,白酒配白肉。这白葡萄酒清冽爽口,最宜海鲜鱼虾,淡远隽永,相得益彰;若是配了鹿脯,味道过于浓厚,美则美矣,却坏了酒的口感。”
怀素听到这里,激动地一拍大腿。“好一个相得益彰!”突然起身冲着重穿深深一鞠,“今日若非蒙小施主醍醐灌顶,我怀素尚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几何啊!”
重穿吓得赶紧扶住和尚。“大师莫怪,小子不过看了些杂书,道听途说,大师品位高洁,生活臻趣,才令人倾羡!”心说要不是你嘲笑大少爷,我也不会一时冲动出来卖弄这点皮毛。
偷眼看去,只见重千里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立时红了脸;再看重千斤也是一脸困惑的盯着自己,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慕少艾却已经用手抓了一块鱼干,笑道:“就让我来尝尝这个怎么个淡远隽永。”
怀素殷切地夹了一块给重穿:“小施主也试试,如何?”
重千里笑:“怀素你好生偏心,有了小朋友,老朋友都不招呼了。”
却见重穿鱼干入口,嚼得一下立时吐出,又急急跑去捏慕少艾的脸蛋。
“这鱼干吃不得!”
怀素脸又青了,筷子掉在桌上。
这一回,连重千里和重千斤都变了脸色。
重穿急道:“鱼干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
☆、秋夜起彷徨
鱼干有毒。
“怎么会?”怀素皱眉,“这鱼干乃我自制。”
“重穿说有毒,就有毒。”重千斤对这点毫不怀疑。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重穿打很小起就有这个本事,仿佛与生俱来的本事。
无论何种毒物,无论下毒份量多少,只要是致命的,管你无味无臭,他一进嘴就能吃出来。简直就是一人肉验毒机。
慕少艾:“重穿你还有这能耐?”
重穿笑笑:“天生的,强生的。”
怀素:“可是谁会下毒?又是想毒谁呢?”
重千里突然扔过来一团人。“问他就知道了。”
“明雪?”怀素诧异,“明雪是我自小收养的,怎会做出这种事?”
重千里:“他不是明雪,草堂里还有一个。”
“明雪”没说话,一动不动。
“我没点你的哑穴。”重千里的声音淡淡的,并非威胁,却是凛然。
“明雪”抬头看看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要我说什么,千里公子。”
声音居然很是娇媚。
重千里:“你想说什么?”
“明雪”却看着重穿。
“采桑子,宇内奇毒,中人无救,天下除了毒仙识得,只怕医圣都不能立时认出。没想到这里还有如此一个宝贝……”突然抬头,“要下雨啦……”笑,“秋风秋雨愁煞人呢。”
重穿看到那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灰色、诱惑和愤怒。
重千里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明雪”回过头看他,又绽开一笑。
“不好!”重千里突然上去捏住他的腮帮。
可是那人嘴角已经流下一道漆黑涎液,身体也瞬间僵硬了。
慕少艾:“好厉害的毒。”
重千里在“明雪”脸上摩挲一下,露出一张苍白瘦俏的女子面容。
虽然个子小,看年纪却有二十出头了。
“她是谁?公子你认识他吗?”重穿问。
重千里摇摇头,一对眼神色复杂。
“也是为了号码牌吗?”慕少艾问。
重千里摇摇头:“不好说。我有点事要查证一下,你们先回画舫待着,那里安全些。”
又转身对怀素道,“怀素,给你添麻烦了,下次有机会再聚。”
怀素摆手:“哪里话!差点让我的鱼干坏了事。”又对重穿道,“小兄弟,等事情平息了,有时间一定来尝尝我新酿的酒。”
重穿想这会儿了还忘不了你的酒,真是个痴人,随便应了两声,一行人匆匆告辞。
回到画舫,重千里再叮嘱了几句别随便外出后就不见人影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重穿和慕少艾在房里待得甚是无聊,慕少艾建议出去转转,重穿想着重千里的吩咐,拒绝了这个建议。两人便一起去找重千金,流歌又说她已经离开,比赛前都不会回来。
慕少艾叹气:“完了完了,跟被爹爹关禁闭一样无聊。”
重穿笑:“少艾啊,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你很文静,现在越来越像只猴子。”
慕少艾捏他的脸:“猴子穿还好意思说我?”
重穿“嗷嗷”直叫:“别捏别捏,人家脸已经很大了。”
这时候门“乓”一声被踹开了,却是重千斤冷着脸提剑进来。
“你们烦不烦?整天跟小孩子一样闹闹闹!”
慕少艾冷笑:“我说重千斤,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搞得跟来捉奸一样啊!”
话音刚落,秋水剑已飞了过来。
慕少艾闪开,冷冷地道:“呦,炫耀您的宝剑来啦!”回头看看重穿,“枉小穿为了帮你得剑,差点被人折了胳膊!”
这事实在是丢人,重穿很没预备听到。“少艾!”
重千斤立时顿住身影,秋水剑停在半空,茫然道:“你说什么?”
慕少艾怒:“我是替小穿不值啊!那么努力一片心意,虽然那剑的确比不上秋水,但如果是小穿给我的,别说秋水,便是春水、夏水、冬水一股脑来我也不换的!”
重千斤径直走到重穿面前:“他说你给我搞了一把剑?”
重穿很是尴尬:“也,没什么,不是特意的,就逛街的时候随便玩玩……”
重千斤逼问:“是不是那天说有好东西要给我的那个?”
重穿脸红了。“什么好东西!我有这么说么?”
重千斤收回秋水,把手一摊:“给我。”
重穿:“不了不了,一把破剑,你都有秋水了……”
“少罗嗦!”重千斤不耐烦地打断他,“给我!”
重穿一股气上来,半是因为觉得丢人。“不给。”
“买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赶紧给我!你强盗啊!”重千斤怒了,揪住了重穿的衣领。
重穿也怒了。“你有病啊,我现在不想给了,我留着自己用!”
手里陡然一沉。“喏!”却是重千斤把秋水剑塞到他手心,“你要用剑这把给你,我的剑给我!”
重穿呆了,心说你是疯儿还是傻啊。
那头慕少艾见状赶紧把包裹里的流光剑拿出来了。“这儿呢这儿呢,给你给你!”眉花眼笑地看着重穿,“重穿人家给你你拿着啊!秋水剑诶!”
重穿还要拒绝,却见重千斤一把抓起流光,紧紧攥在手里打量,嘴角慢慢上扬。
重穿更呆了。
慕少艾嘿嘿直乐。“这人傻了,用秋水换了这个,还笑!”
重千斤看他一眼,难得没回嘴,支吾了一句:“我去练剑了。”突然转身跑也似的走了。
慕少艾觉得自己的下巴很不稳当。“重穿重穿,你看到没?他脸红了!奇怪奇怪,这占便宜的不脸红,被占便宜的脸红啥?”
重穿瞪他一眼,捏住了此人粉嫩的小白脸。“你消停会吧!”看着手里的秋水剑沉思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重千斤没出现。
重穿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扒拉一点饭粒。
慕少艾看看他,撇嘴。“那傻子可能是把肠子都悔青了,所以现在没胃口吃饭。”
重穿放下碗。“秋水剑我不会要的。”
慕少艾瞪他:“干嘛不要!他给你的,我可是人证!”
重穿笑:“这是大少爷给他的剑,我就当帮三少保管吧。”
慕少艾翻白眼:“重穿你突然这么纯良我不习惯。”又捅捅重穿,贼眉鼠眼地,“我们去管流歌姐姐要点酒来喝?今儿在鸡鸣寺没喝过瘾。”
重穿:“你行不行啊!一会儿不要发酒疯。”
慕少艾现在跟他住一屋,他得为个人安危着想。
慕少艾:“儿须成名酒须醉!你等着!”话没说完人就溜出去了。
没一会儿提了壶酒一碟鸭子回来。
那酒淡淡的,跟水似的。
重穿:“你慢点喝,再淡也不是水!”
慕少艾诧异道:“这鸭子怎么这么咸?盐搁多了?”
“噗嗤,”重穿笑,“这是板鸭,能不咸吗?你以为是盐水鸭啊?”
慕少艾:“长得差不多。”一仰脖又是一杯,大着舌头说,“重穿你今天舌战和尚的时候可真神气!”伸手去摸他的脸蛋,“你怎么会懂那么多呢?”痴痴看了会,一双清澈大眼全是雾。
“明明是个笨蛋嘛……”
“去去去!”重穿打掉他的手。这么快就不行了,这酒淡成这样,也能喝醉。
“重穿,你怎么有两个脑袋,我该摸哪一个啊!”
重穿翻白眼。虽然身体发育还不甚健壮,但这点酒还不至于能把人喝晕吧。
这慕少艾不但沾酒即醉,醉了话也还那么多,头疼。
“重穿你……重穿你……”再喝几杯人就彻底趴下了。
重穿叹口气,努努力把他架上床,拉了锦被薄薄给他盖了一层。
“重穿,重穿。”那清澈大眼已经闭上,灯影下长长的睫毛在面上翘出两团跳跃的阴影,嘴巴还在嘟囔着。“跟我去大漠玩。”
重穿笑着摇摇头。舱里有些闷,走出房间。
到舱顶一头的甲板上,一个人站着。
没有月亮。
湖畔和画舫下面透来的光亮荡在湖面,幽幽闪烁。
隐隐的人声和脂肪香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重穿吹着夜间微凉的秋风,突然很想抽颗烟。
然而这里没有烟,只有江湖。
以前的事仿佛离得很远了,这一生的人明明就在身边,怎么老感觉自己只是在某个电视剧里客串,或者玩着武侠RPG?
重穿叹口气,手指轻搓。更想抽烟了。
“为什么叹气?”
重穿一愣,却没有回头。熟悉的声音,只是出人意料的温柔。
重千斤还能这么说话?重穿摇摇头,我也喝晕了么?
“为什么叹气?”那声音已经来到身边,益发的温柔。
重穿回过头,笑:“你一直在练剑?”
“嗯。”那个锐利的少年,汗把头发都粘在脸上,手里还握着那把流光剑。握得那么紧,好像永远不想放开的样子。
重穿问:“从刚才到现在,三个时辰了,一直在练剑?”
少年看着他,嘴角含笑。“嗯。”
重穿:“饭也没吃?一直练?”
少年笑,双眸如夜深沉,若星闪烁。“没顾上,只是想练。”
重穿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想去摸:“我说今天晚上没有星星,原来都跑到这里去了。”
“什么?”
重穿摇头,“没什么。”又笑道,“就算要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