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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鸡鸣客栈是健康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左边是商业街,右边是玄武湖,但凡来健康的,总会往这两个点走走。已经定了两间房,这重千斤却还是未见人影。
“说来奇怪,自沧州一路来这,居然风平浪静,连个山贼都没碰到。”
重穿扔了个毛豆在嘴里。“这还是江湖吗?”
“是挺平静的。”慕少艾趴在桌面,两手捧着菊花茶。
“就被人下了七次迷香,九次马绊,收拾过十一个采花贼。”
秋高气爽,重穿还是汗都下来了。
瞪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慕少艾抿嘴笑。
“第一,有人睡得香,第二,有人护得严,第三么,就是有人轻功既好,下手又快。”
“梦里杀敌知多少啊!”重穿啧啧两声,转转眼珠,略带迟疑地问,“第一个有人是我,第二个有人是三少,第三个有人是少艾你?”
慕少艾看看他,夹了筷盐水鸭吃起来。“味道不错。”
重穿转头往街面看。
可能是临近赛期,江湖人士挺多,带刀佩剑的,熙熙攘攘里不乏人品俊秀、鲜衣怒马的少年侠客。
重穿试图在里面找到那修竹一般挺拔、宝剑一般锋锐的身影。
“要是到晚上还不来,三少会歇在哪里呢?”他喃喃自语。
“温柔乡。”慕少艾捏着茶杯。
重穿心一跳,猛回头:“什么?”
慕少艾笑。“不是刚过了成年礼吗?”
重穿心道,这万恶的旧社会啊,莫名烦躁了起来。
正怔忪,又觉几道视线热辣辣射在身上。
一抬头,只见隔了几桌有三人正盯着他和慕少艾看。
当先是个着红色长衫的青年,一张蜜色面庞,剑眉跋扈,意态飞扬,约二十上下,见他回头,立时绽开一个笑脸,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另两个少年则跟重穿差不多年纪,一着丁香色长衣,眉眼与那红衣青年有几分相似,似笑非笑地扫视着他与慕少艾;另一着白衣,一张脸淡雅出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烟雾,小小年纪,却给人异常镇定的感觉。
“少艾少艾!”重穿低声道,“有三个大小美人在看我们!”
慕少艾本是背对着那桌子。“你眼里美人也太多了。”闻言回头,“还真是不错。”
却见那红衫男子冲他们招招手。
“好像叫我们过去,”重穿回以一笑。“走吧!”
本来就在想怎么招惹美人,难得人家这么主动。
“为啥他们不过来?”慕少艾撇嘴不动。
“他们人多啊。走啦,让美人伤心可不好。”重穿已起身,端起了桌上的毛豆。
“我也是美人,你不怕我伤心?”说归说,慕少艾还是不情愿地跟了过去。
“大哥,你叫我们?”重穿毫不客气地坐下,放低那盘毛豆。
“我叫重穿,诸位少侠幸会,吃几个毛豆?”
慕少艾也坐了,撇撇嘴没说话。
那红衣男子冲重穿一抱拳。“幸会幸会。”
看了慕少艾几眼,笑:“你是慕容家的小……公子吧。”
慕少艾一对清澈大眼瞪得滚圆。“你怎么知道?”
红衣人笑道:“我认得你爹爹,你长得跟他很像。”
慕少艾叹气,自己长了一张名片脸。
“慕容家?少艾,莫非是武林三大世家的慕容家?大漠珠宝巨头的那个慕容家?”
重穿激动了。没想到手册上的江湖名人一直在他身边。
(重千斤:这没见过世面的,真是重家堡出去的?)
“嗯。”慕少艾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重穿恨得推了他一把。
“你又没问我。”幕少艾很无辜地撅嘴。
“那你真名是叫慕容少艾?”重穿兴奋之余略微有些不舒服,枉他一直把慕少艾当成好友,搞了半天对方连真名都隐瞒了。
“我就叫慕少艾啊。”慕少艾眨眨眼,泉水叮咚。
“你不是慕容家的公子吗?”
“我爹爹叫慕容,我当然是慕容家公子。”
“什么什么?”重穿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我爹爹姓慕,大名一个容字。”慕少艾怜惜地看着重穿,“我跟爹爹姓慕,叫少艾。”
重穿张大嘴。原来是这样,有这样的爹,怪不得少艾是这样,再想到重复堡主,不禁摇摇头,莫非那个年代的高手都流行恶趣味?
正愣神,嘴巴里被人塞了颗毛豆,听的“扑哧”一笑,却是那穿丁香衣裳的少年。
“你这样子真傻!”
重穿也不在意,挠挠头。“那个,还没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那红衣青年道:“在下司徒,”指着还在嗤笑的丁香少年,“这是舍弟司空,”又指着那一直表情寡淡的白衣少年,“这位是纳南白公子。”
“久仰久仰。”重穿想这些人的名字可都够江湖的。
那少年司空溜溜看了两眼重穿,突然笑问:“你知道我跟我哥是司马家的人不?”
“司、司马?三大世家的江州司马?”重穿又结巴了。
“对,就是那个司马家。”司空想,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孩子了。
“那个,你们是司马家的公子,大哥叫司徒,你叫司空,也就是说,你爸爸,不,令尊其实姓司、名马?”
“正是!”司空大力点头,“孺子可教也!”
司徒看了看重穿艰难的吞咽口水的模样,也不由失笑。
“想不到这小小一张桌子,坐着武林三大世家其中两家的公子。”重穿点点头,自己还真被抬举了。
司空忍不住摸摸重穿的脑袋。“错了,三大世家公子都在!”
幕少艾看他动手动脚,横了他一眼。
重穿一愣,赶紧摇手:“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世家公子。”
“噗嗤——”
这次,是那个一直疑有面瘫的白衣少年纳南白忍不住笑了。“你真有趣。”
司空已经开始揉肚子。“小白是南宫家的公子,他爹爹虽然姓南,但是小白跟母亲姓纳。”
那南宫多半也是姓南名宫。
重穿无语。他算是知道堡主的取名艺术哪里来的了,要是三少在,心里肯定会好受很多。
(重千斤:我为什么会好受,他们的名字虽然怪,哪里难听了?)
司徒微笑道:“你是重家堡的人吧?”
重穿点头。
司空突然问:“你们堡主叫重复的,长得很好看?”
重穿还是点头。
幕少艾又横了司空一眼,这个小子除了爱动手动脚还很爱插话。
司空哼了一声:“有机会倒要见识下,是不是比我娘更好看。”
重穿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拿重复堡主跟他娘比,关心堡主不是更合适?
司空还想说什么,被司徒打断,“少艾,小穿,你们是来参加四公子选拔的吧?”
重穿:“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也不是真想比赛,重在参与,参与。”
慕少艾握住他手。“我要做千里公子,重穿会是新的锦绣公子。”
重穿在司徒、司空和纳南白的六道目光下几乎升仙。
“看不出来,重公子还是个大才子啊!”司空颇有深意地说。
重穿很后悔,早知道自己会穿,就应该把穿越名句《将进酒》、《水调歌头》、《梅花三弄》、《笑傲江湖曲》什么的都背全了。他性子马虎,唱歌只记□,诗词只记得要填空的那两句,还经常张冠李戴,锦绣公子啥的他还真没想。
“我就是个送外卖的,路过看看热闹而已。”
司徒“哈哈”笑了两声:“司空别闹,小穿是个老实孩子。对了,重家堡这次只来了你一个吗?”
“是啊,是啊,那个著名的重千斤没出来?”司空受了提醒立刻发问。
这回连纳南白都颇为期待地看着重穿。
“三少出是出来了,不过……”重穿有点头疼。一边庆幸三少不在,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重千斤有事先出去溜达了,怎么,对他很感兴趣?”慕少艾觉得司空这小子罗嗦得不行,还很喜欢欺负重穿,有点不爽。
司徒看他们的意思好像不愿多说,索性岔开话题:“你们可报了名了?”
“报名?”重穿和慕少艾都瞪大眼睛。
司徒笑:“你们不是要参加四公子选拔赛吗?”
司空撇嘴:“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你当这是摆擂台啊,说上就上!”
司徒拧拧他的脸蛋。“就你话多!”不理司空的抗议哎呦,笑对重穿和慕少艾说,“走,我正要带这两个小子去报名,一起吧!”
“哪里报名?”重穿起身问,想着或许在那里会看到重千斤。
“一个好地方。”司徒笑着起身,“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名都多妖女(一)
玄武湖畔。
碧波鳞澜,停着一艘巨大画舫,舫高四层,雕花缀玉,精美难言。
轩窗处,美人衣香鬓影,软语呢喃;弦歌响,公子玉面高冠,长剑呼啸。
入口金碧牌坊,上书四个大字,笔意风流——流金岁月。
“这什么地方?”慕少艾问。
“拜金楼在健康的分部,也是比赛进行之所。”司徒当风一站,红衣猎猎,墨发乱面,指着“流金岁月”四个大字,“这招牌,就是锦绣公子的手笔。”
“好大一艘船,”重穿叹为观止,“整个一航空母舰级别的。”
“什么航空母舰?”司空嗤之,“这画舫一层为赌场、二层搞竞技、三层赏美人,四层办宴席——如今正是报名和比赛的场地,土包子跟紧我,小心别被人看了笑话。”
重穿撇嘴,心想得瑟啥啊,不就是个高级夜总会吗,天上人间你去过吗?
重穿只是腹诽,慕少艾却不客气。
“莫非司空少爷已经来开过荤了?是你大哥付账,还是你自产自销?”
司空想不到看着斯文无害的慕少艾口舌如此厉害,一时气红了脸。
司徒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看他们,摇摇头。“走吧。”向画舫走去。
慕少艾看都不看司空一眼,径自跟上。
司空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甩手也跟上。
纳南白走在第三个。
重穿吐吐舌头,小跑几步,却不防前面的纳南白似有意似无意慢了脚步,伸出了半个脚掌。
“哎呦!”重穿一个站立不稳,向前扑倒。纳南白身影一晃,早早闪开。
只闻到香风一阵,重穿已与一团粉色云霞抱在一起。
落落柳叶眉,楚楚桃花眼,
粉面含春,朱唇泛彩。
好一个尤物。
重穿一行都愣住了。
却听那美人一声娇笑:“小兄弟,怎么走路不辩方向?”
重穿张着嘴,满眼满鼻的春意,一时脑子都停了转动。
看到他如此模样,那美人眯了眼,道:“怎么?便宜豆腐吃起来没够了?”
重穿醒过神来,立时红了脸,身子弹开。“不,不好意思……完全是顺便,姐姐。”突听到一下熟悉的冷哼,呆的一呆,往头顶张望。
“你怎么说话呢?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臭小子撞了歌老板还得了便宜卖乖?”
左右突然蹿出了两个黑衣汉子,挡在重穿面前。
重穿:“这里不是流金岁月么?我占了什么便宜卖了什么乖了,我是来报名的。”
“噗嗤!”那美人冲两个手下挥挥手。“没事,这小兄弟蛮有趣,无心之失不为过,莫要坏了客人雅兴。”又上下打量着重穿,温言道,“你可要用心比赛哦!”言毕一笑,媚态横生,飘飘然去了。
“嘿,你倒真有美人缘。”司空回头坏笑。
“嫉妒啊!”慕少艾,“不若你也去撞一个。”
“哼,我可不喜欢大妈!”司空瞪他一眼。
慕少艾突然冲厅里大叫:“美人歌老板,司空公子说你是大妈!”
少年嗓音清亮,运了内力飘去,响彻整船。
“你!”司空小脸立时绿了。
却听得远处传来一声低笑,“多谢司空公子赏识,我代流歌受教了。”嗓音微哑,声音似乎近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撩拨得人心热,又隐隐透着寒意。
司徒闻言面色一变,一直含笑的嘴角抿起,眼眸也暗了下来。
这边司空和纳南白面面相觑,那边慕少艾嘻嘻而笑。
重穿却有小小疑惑:“这声音莫不是……”
经历这一出,全舫上下都盯着这一群少年。
来自舫顶的两道目光更早就直直锁在重穿身上。
远远不知他们彼此口角,但见这群少年一路言笑晏晏,情投意合,人品风流,心里酸涩得不成滋味。当时负气走开,原以为他定会叫住自己,结果不但未留,甚至都不来寻找,枉自己这般心高气傲,还偷偷回头去看看,却见他和那小子正兴致勃勃地逛街,完全没有半分担忧,气得当时就顾自走了。
打听了比赛是在这画舫报名举行,早早立在显眼处等着,脑中幻想那人来了见到自己,惭愧之下惊喜交加,立刻奔来示好,自己先是不理,后来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此原谅了他。
没曾想他不但姗姗来迟,除了那可恶的大眼小子外,居然又结交了如许新朋友,各个都好样貌风采,还跟那个猴子样的司空拉拉扯扯。
重千斤越想越气,手指恨不能在掌心掐出血来,一双眼死盯着重穿。
“啊秋!”重穿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一行人由中间的螺旋梯上到船顶,却见左边尽处是一个高台,两边饰有鲜花;下备桌椅若干,想是评判之位。中间以数扇春日欢琉璃屏风为界,设了几排座椅,正中一张台上用红绸裱出“报名处”三个大字。右边则是一色楼房,居室精雅。
司徒领着四人径直走到报名处。一黑衣汉子循例说着规矩。
“报名费每人五两,只限一个项目,每加一个项目需再付五两;比赛七日后开始。报完名即入初选,内容不便透露,只在船上完成,通过了可得号码牌和行程表,以备正式比赛。你等可选择在船下食宿,若要住在船上,每日收取食宿费用50两,各娱乐项目仍单独收费。另,一进拜金楼,个人恩怨需放在一边,但有伤人命者,无论黑白,一律杀无赦,凡损坏舫里物品者,双倍赔偿。诸位可记清楚了。”
司徒倒也罢了,重穿等都是第一次见识,纷纷咋舌。
“这拜金楼的老板不知是谁,真正是个人物。”慕少艾点头。
“是个天上地下,独此一个的人物。”司徒淡淡接了一句。
重穿心中一动,偷偷打望他。
司徒察觉,回过脸冲他一笑,眼里水波不兴。
就此,慕少艾报了秋水和千里两项。
司空也报了秋水和千里两项,同时瞥了瞥慕少艾,突然抓起他的手戳了两下,“这小白手,茧子都没两个,还使剑?”
下一秒,慕少艾被抓的那只手已经拍上了司空的面颊。
“啪”的一声,不大响,却干脆地叫周围人都瞠目。
司空两道眉毛几乎拧做一团,手抚着被打的面颊,“你,你个野蛮小……”
慕少艾却突然笑了,眼波流转,司空眼里仿有清泉过境,一时忘了生气。
纳南白呆了一呆,又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交钱报了锦绣和魔音两项。
重穿叹一声:“这就是青春啊。”也交钱报了锦绣和魔音两项。
自己肚里墨水是肯定不行的,但好歹还会画两笔,实在不行也能充个数;剑法么,有三少在,还是不要去献丑了;轻功么,看过少艾,早绝了竞争的念头。就魔音,以前也算做过麦霸,到时候就当是活跃气氛,反正自己就是来看热闹的。
临行前重要塞给他一百两银子零花。之前一路都吃三少睡三少的,自两人怄气分开,买黑玉豹子花了十两,买流光剑又花了八十两,如今交完这报名费,真正一文不名了。“亲爱的三少,你在哪里!”重穿更期盼重逢了。
报完名,又有人引众人进右手边的房里休息,却见此处尚有一会客厅,另一边则是一条走道分开了两排客房。这画舫外面看着已然不小,进来了更觉深渺。单舫顶一角这一会客厅,坐了两百余人,也不觉拥挤。
重穿等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每人面前都摆了碗香茗,似茶清,又带微微花香药气。
“这是本舫特制倾心饮,一试难忘,请各位侠士享用。”
重穿走了这半日,早已渴得厉害,闻言喝了一口,入口微涩,回味却甚甘,只觉唇齿芬芳。“好喝!”刚要招呼少艾,却见他翠瓷碗里早已精空,原来比他还性急,一口喝干了。不由失笑,“谁叫你吃那么多盐水鸭。”
司空见状哼了一声:“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话没说完,见慕少艾一边舔舔嘴唇一边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脸上一红,转开了眼。
纳南白眼波淡淡扫过两人,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起来。
一时众人都喝了茶,待了半晌,天色已黑,今日最末一批报名的人也坐定了。
便有个黑衣人走来道:“诸位先在此少事休息,一会儿舫主将亲自出题,请各位做好初选准备。”
说罢转身走出会客厅,随手关了舱门。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今年的初选题目,也有猜测此间舫主身份的,更有曾经参加过三年前四公子选拔的老选手正传授经验。
重千斤一直等着重穿发现自己,却见那一个一副若有所思魂不守舍的模样,对眼前物事混不在意。
不由暗骂:整天就知道神游天外,不晓得脑子里装了什么!
想上前打招呼,又实在拉不下脸,只能一味死盯。
等重穿仿佛回过神来开始四处打望时,却发现个死慕少艾若有意似无意,身子总跟着重穿的视线,把自己挡得滴水不漏,不由狠狠瞪了他两眼。如果目光有形,那慕少艾背上早多了两个参天大洞。
正烦躁不安,忽听得细微破空声,一时厅里烛火全熄。惊呼过后,周遭慢慢止了动静。
重穿自进画舫,一直在思考某个问题,灯灭时还没回神,就听到耳边司徒低喊了一声小心,手里一软,却是慕少艾抓起了他的手,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眼重头沉,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名都多妖女(二)
“今天晚上韩东约了我吃饭,非非,你说我吃了他好不好?”
是谁笑得那么欢畅。
“叫你多穿件衣服总不听,呐,多吃点肉。”
是谁说得如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