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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慈听他气得暴跳如雷,不由抿抿唇偷笑,“不提了不提了,我都这样了,还要病人安慰你,别生气了……”
“……”孟晓柯双手环胸,气哼哼的撇开头,“病人了不起啊,我当初断裂几根肋骨还不是给你讲荤段子来着!”
此话一出,六位集合到齐的叔叔们顿时觉得待在此处很别扭。
孟晓柯突然拍案而起,“喂!为何是个男人给圈圈看病?!你给我出来——”他边喊边站起身向床边冲去,即刻被几位叔叔按在地上,孟晓柯连蹬带踹的奋力挣扎,“你们几个老不休的放开我,为何不请个产婆回来?!”
三德叔蹲在孟晓柯身边,拿小手指戳戳他后脑勺,“你个混小子先冷静点可否?!这是城中最好的郎中,人家都七十多岁了!刚才险些叫你给撞晕了——”
“七十岁就不是男人啦?!你们几个加起来几百岁了,为何还逛窑子?!”
一听此话,六位叔叔涨红脸沉默片刻,顿时拳打脚踢抽了孟晓柯一顿——
帘子外传来哭天喊地的嘶吼,老郎中在帘子内朝寒若慈痛苦一笑,“你们是刚成亲不久吧?你男人血气方刚啊……”
寒若慈为避免孟晓柯更慌乱,咬着被子角隐忍疼痛,“孩子还能保住吗?”
郎中收敛笑容缓缓摇头,“姑娘原本身子就弱,此刻又流血不止,恐怕……”
孟晓柯趴在地上抢话道,“不要孩子!她没事就行了!——”
老郎中唯唯诺诺的从帘后探出脑瓜,“你娘子无大碍,孟帮主请放心”
孟晓柯一听这话,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位,他如释重负的终于安静,三德叔借机又踢他一脚,“这若是生孩子,你还不把屋子吵塌了?”
孟晓柯龇牙咧嘴的眯起眼,此刻他才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即便是生孩子也是先保圈圈,孩子随时能生,孩子他娘就一个,哎哟……别打我英俊的脸啊!破相了你赔得起嘛?”
“……”寒若慈难为情的咬了咬下唇,将头埋在被褥里偷笑,诸位长者在场,孟晓柯小不休的就会胡说八道。
厨三娘端着刚烧好一盆热水走进屋,只见孟晓柯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正与几位老头对损胡骂便知寒若慈已无大碍,而且孟晓柯已恢复了从前调皮捣蛋的本色,她不由喜上眉梢,随之见死不救的跳过孟晓柯身旁,“你们几个老家伙带着混小子出去吧,我要帮若慈清理下”
厨三娘命令一下,六位叔叔像拖死狗似的将孟晓柯合力扔出屋外,随之在屋外又展开新一轮“殊死”搏斗。
待老郎中将药方交给厨三娘后,似乎对一贯威严的丐帮产生新的看法,厨三娘大声咳嗽也掩盖不住屋外的吵闹声,她尴尬的笑了笑,“热闹啊,哈哈……”
“是啊,和乐融融,好一个和谐的大家族,这或许就是丐帮得万众拥护的重要所在,呵呵”老郎中笑容可掬的捋捋白须。
厨三娘点头一笑,“是啊,过阵子请您再来吃喜酒”
寒若慈虽虚弱无力,但他们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由自主羞涩一笑,虽不幸失了骨肉,但得到所有人的谅解,或许人生就是这般有规律,有得有失不必太强求。
待郎中离去,孟晓柯将寒若慈抱入另一间朝阳的房中休息,之后又被厨三娘轰出房门,寒若慈抬起眸询问道,“三娘,欧阳秀秀走了吗?……”
厨三娘一怔,“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寒若慈以为欧阳秀秀已经离开,她默默的点头,冷静下来想想,即便要了欧阳秀秀的性命也还不回白灵的重生,而她已受到应有的惩罚,放她一条生路,望她能改过自新吧。
“你这孩子真是有主意,怀孕了为何不说?”
寒若慈歉意的垂下眸,“实不相瞒,我原本未打算要这孩子”
“为何啊?!”
寒若慈故作轻松道,“我这几月来并未注意调理身体,生怕影响到腹中骨肉健康,而且我不能在未得到孟晓柯原谅前,拿孩子逼迫他就范”
厨三娘会意的点头浅笑,“三娘至今不了解你与晓柯之间发生过何事,不过,已看出你们两个孩子是真心喜欢对方,这就够了”
寒若慈缓缓起身,吃力的跪在床边,“寒若慈还未向您致谢,多谢三娘暗中相助,才可令我二人再次走到一起,谢谢……”语毕,她刚欲磕头便被厨三娘搀扶起身,厨三娘爽朗一笑,“非也,你扪心自问,如若无我相助,你真的不会阻拦这桩亲事吗?”
“我……”寒若慈沉思片刻,会吗?应该不会吧?会不会呢?……其实也会。
她似乎茅塞顿开,“多谢三娘提点,我亏欠他的太多了,日后定会全心全意照料孟晓柯”
“别说谁亏欠谁,自己不愿做的事谁也逼迫不了,我想晓柯更不愿听这话”厨三娘边说边走到门口,“休息吧,尽快调理好身子,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哈哈——”
寒若慈听到这句话含羞垂眸,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而她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那就是要把内力传给孟晓柯。
一个月后
寒若慈的身体已调理的差不多,她运起一口真气灌入全身,待血脉通畅后,她吸了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扬起一笑,今晚,她要还孟晓柯一副好内力。
孟晓柯这段日子一直忙于处理丐帮大小事宜,几乎忙得不可开交,他一夜未归,清晨才懒洋洋的走回住所,他见寒若慈站在院子自顾自偷笑,眼珠一转,偷偷摸摸的跑到她身后,一抄腰将她横抱起身,寒若慈惊呼一声抓住他衣襟,而笑容僵持在他疲惫的脸颊上,她微微蹙起眉担心道,“未睡觉吗,你脸色很差”
孟晓柯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我也不知为何总有处理不完的事,累啊——”他俯身吻了寒若慈一下,“咱们跑吧!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寒若慈似笑非笑的扬起眸,“跑去何处,睡猪圈外带沿街讨饭吗?”
孟晓柯故作深沉的扬起下巴,“哎呀,自从丐帮兄弟得知你是我从猪圈里骗来这事,现在城内大小猪圈已被占满了啊,鸡窝据说也无空床位了——”
“……”寒若慈扑哧一笑,“你又胡扯,莫非每位女子都如我这般好哄骗吗?”
“没有姑娘还有母猪,随便选一个不得了,哎呀呀……别撕我完美的嘴唇!”孟晓柯被寒若慈扯着半拉嘴角,露出一排牙齿开咬,寒若慈嘎嘎一笑,扯住他两边嘴角狂拉,“你就这张嘴贫,撕掉完事” 孟晓柯还想贫,但被扯得吱吱呜呜说不清话,他猛然一松手,做出要将寒若慈扔在地上假动作,寒若慈笑眯眯的看着她,知晓他不会真松手。
“……”孟晓柯早发现虚晃一枪这招不好使了,不过,他在不断的摸索中,又找到了新的方法,他眼中闪过一道坏光,把嘴张得更大,顿时朝寒若慈胸口咬去,寒若慈即刻双手环胸护住,恐吓道,“你敢咬!”
“咬坏了算我的,嘿嘿嘿……”孟晓柯根本没脸没皮,他活动活动腮帮,紧接着一大口咬下,寒若慈大叫一声将他推出三尺开外,她揉揉胸口斜了孟晓柯一眼,心中不由顿感一惊……这若是把功力全传给他,还不被他给欺负到死呀?
孟晓柯嬉皮笑脸的跳到一旁,不小心将怀中的书信掉落在地……他刚要去捡,却被寒若慈抢先一步拾起,孟晓柯即刻收敛笑容命令道,“给我给我,偷窥他人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
寒若慈瞥了他一眼,见孟晓柯要抢,她一跃身跳上房顶,随之不急不缓的打开信封,打开一看原来是张英雄会邀请函,内容很简单,就是邀请孟晓柯参加二年后的武林大会……
“臭丫头,欺负我没轻功是吧?来人啊,快给小爷搬梯子过来——”
寒若慈一翻身轻盈落地,故作若无其事的将请柬还给孟晓柯,“小气劲儿,不就是张凑热闹的请柬吗?不想带我去是吧”
孟晓柯见她并无内疚神色,不由如释重负的扬唇一笑,“谁去那啊,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去游山玩水”
寒若慈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一言为定,你去睡会吧,等午饭好了我再叫你”
“晚饭再叫我吧,二天未睡了”孟晓柯顿感困乏,伸伸懒腰向屋中走去,进门前还不忘回身给了寒若慈一记飞吻……寒若慈甜甜一笑,待他进屋后,她即刻收敛笑容……武林大会是习武之人的一决高下的正式集会,男儿志在四方,若孟晓柯未失去武功定是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可他还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摸样,这笨蛋。
一生一世(完结)
待晚饭时刻,孟晓柯并未起身吃饭,只是迷迷糊糊的一直说再睡会儿,寒若慈将饭菜端进屋中,轻放在桌上,随之蹑手蹑脚的坐到床榻边。
寒若慈注视他的睡姿,不由轻声一笑……孟晓柯睡觉很不老实,跨出一条腿夹着被褥,揪起被褥角侧贴在脸颊下,睡着睡着无意识的抓抓耳垂,几缕散落的碎发丝搭在睫毛上,他似乎感觉有些痒,微微吐气吹散,但很快又落回脸颊上,可他明显感觉不适,却不上手拨掉发丝,一直吹开,一直落下……
寒若慈伸出小指,小心翼翼的替他撩开发丝放于耳后,他立刻嘴角一扬,在梦中呈现出一幅舒适愉悦的状态……在她眼里,他依旧是个大男孩,虽做起事来面面俱到,但性格干净透明如初,他的善良驱赶了太多人心中的魔鬼,他却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用孟晓柯的话说——他是一个有点好色的帅哥,偶尔良心发现做点善事,不过,主要是为积点阴德造福子孙。
……孟晓柯基本睡足了,鼻边隐隐嗅到属于寒若慈的气息,他双手猛然一展将她搂在怀里,寒若慈反应不及突然跌落,鼻尖生硬的撞在他胸口上,顿感鼻梁一酸,“呜呜……”
“……”孟晓柯听到呜咽声,第一反应就是又闯祸了,不过,还好他未睁眼,心里偷偷得意,立刻把自己假扮成一个无辜的梦游者。
“……”寒若慈耳边传来夸张的鼾声,停止假哭,揉揉鼻子坐起身,只见孟晓柯紧闭双眼,半张开嘴继续装睡,她咬咬下唇,攥紧拳头打在他胸口上,“撞到鼻子了,你还不起来——”
“阿哟哟,咳咳……”孟晓柯睡眼惺忪的眯缝起眼,故作浑然不知的困顿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我才醒,不,我是被你一拳打醒的……”
寒若慈懒得搭理他,搂住他肩膀拉起身,“先吃饭吧,等你一起吃呢”
孟晓柯见“风头”避过,活灵活现的跳下床,他看向一桌的丰盛饭菜,还有一小坛子女儿红佳酿,他不由抬起头想了想,“今天是何节庆日吗?”
寒若慈将筷子递给他,随之骄傲的抬起下巴,“非也,这些都是我做的,我可跟三娘学了很久了,快尝尝味道如何”
孟晓柯一听这话冒出几滴冷汗,他十天前喝了寒若慈熬的鸡汤后,足足拉了三天,不止他,还有不幸遇难的几位叔叔,事后,寒若慈解释说冰凝派吃斋,她觉得鸡汤太油腻易上火,便好心的放了点巴豆败火,而且冰凝派因常年炼药时常亲自尝试,所以对多种草药已无了不良反应,听完这番解释之后,大家一听寒氏招牌菜上桌,闻风丧胆,绝食抗议。
孟晓柯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我,我不饿……”
寒若慈又将一碗白米饭放在他眼前,只见他脸色难看嘴唇发白,心生焦急的询问道,“你一天未吃饭了呀,莫非病了?”
孟晓柯一双眼瞪着白花花的大米饭,吞吞口水将饭碗缓缓推到一旁,随之撇开头艰难道,“可能是刚睡醒无食欲吧……”
寒若慈见他含糊其辞的模样有点奇怪,但未太在意,她夹起一根青菜放入孟晓柯碗中,命令道,“吃几口就开胃了,快点,凉了该不好吃了”
“……”孟晓柯嘴角一抽,开胃还是开肠啊?
寒若慈直勾勾的看着他,孟晓柯不想辜负她的一番好意,一咬牙一跺脚托起饭碗,借着半碗米饭将一小根青菜吞下肚,顿时翘起大拇指称赞,“啊哟喂——满齿留香、清脆爽口,这手艺绝了,太好吃了啊——”
寒若慈微微蹙眉,她只不过给孟晓柯夹了一根她最讨厌的苦瓜而已,“真的?……”
孟晓柯低头猛吃白米饭,连连点头,“当然真的,比三娘的手艺还好,圈圈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寒若慈抿唇一笑,又将一大块鱼肉夹到他碗中,“我把鱼刺都挑干净了,放心吃吧”
孟晓柯手中动作一顿,看着碗里大块的红烧鱼……吃完这块鱼,赶紧找止泻药去。
寒若慈刚要将一口菜放入口中,便被孟晓柯按住筷子,“等等,我忽然觉得特饿,你去帮我盛碗米饭过来”他说着,将空碗递给寒若慈……寒若慈见他食欲大振,将自己未动筷子的米饭递给他,不由盈盈笑起,“你先吃这碗,我吃菜就行了”
“不行!”孟晓柯一梗脖子,蛮不讲理道,“菜也都归我!”
“……”寒若慈筷子举在半空,看看桌上十几道菜外带一锅鸡汤,难以置信的眨眨眼,又看孟晓柯一幅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即刻放下筷子朝他一笑,“难得你喜欢,都归你”
孟晓柯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看满满一桌菜,心在滴血,胃在流泪……
寒若慈单手支着脸颊注视他,见他吃得狼吞虎咽,说明她的厨艺见长,顿感满足的笑了笑,“看你吃得这么开心,也不枉我从一早就开始准备,以后我天天给你做菜……”
此话一出,孟晓柯一口菜咔在嗓子眼,痛苦的捶了捶胸口才塞进肚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吃下一小半,若寒若慈天天这么喂他,不是撑死就是拉死。
不过,话虽这么说,孟晓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寒若慈身为冰凝派掌门定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却为了他甘愿跑进油烟滚滚的厨房学做菜,他还有何不知足的。
待孟晓柯与饭菜“浴血奋战”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在垂死边缘喝完最后一口鸡汤,他仰在椅子上直犯恶心,“苍天啊……太!好吃了……”心中潜台词,太撑了。
寒若慈见他酒足饭饱,笑眯眯的起身帮他揉揉肩膀,沾沾自喜道,“肯定好吃呀,是三娘在一旁指导入料的,我可一点乱七八糟的草药都未放过”
“……”孟晓柯本来还等着赶紧上茅房顺出去,一听这话欲哭无泪的仰天长叹,“你为何不早说啊!老天爷啊,你带我走吧——”
寒若慈似懂非懂的挑起眉,随之不悦道,“你莫非是怕我吃坏肚子才装作好吃的?!”
孟晓柯见她气得小脸通红,呵呵一笑将她拉坐在腿上,“你看你又急了,挺好吃的,只要不放那些草药绝对是一桌美味佳肴,对了,你饿不?我肚子里还有半只鸡未消化”
寒若慈捂住嘴跳起身,“你可真恶心”
孟晓柯嬉皮笑脸的拍拍肚子站起身溜食儿,勾住寒若慈肩膀向门外走去,“吃饱了遛遛弯”
寒若慈轻声一哼,打掉他的手坐回椅边,没好气道,“这何世道呀?你是吃多了遛弯,我这什么都没吃的凭何也溜?”
孟晓柯看看被他一扫而空的空盘空碗,挠挠头发蹲在她膝前,委屈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做,虽没有你准备的这般丰盛,但至少有个炒鸡蛋,嘿嘿……”说着,他欲站起身,却被寒若慈拉住袖口,内疚的眨眨眼,“其实我边做边尝,早吃饱了……”
“……”孟晓柯笑容可掬的态度下是一张吃人的狰狞面孔,他为了吃这顿饭差点搭上半条命,原来这臭丫头早就尝过,孟晓柯缓慢的眨眨眼,阴阳怪气道,“孟晓柯报仇,十年不晚”
寒若慈抿唇一笑,意味深长道,“不必等十年,你明日就能报仇”
“嗯?……唉……去何处?”孟晓柯被寒若慈拉出门外,寒若慈朝他含情脉脉浅笑,“洗澡呀,你此刻脏兮兮的,我可帮不了你消化满肚子的食物”
孟晓柯已听出这话中的意思,色迷迷的凑到她脸颊旁,“你若有诚意的话,那先洗个鸳鸯浴吧,哈哈——”
寒若慈正有此意,温热的水温一则可加速血脉畅通,二则可减缓寒气送入他血脉时造成的不适感,绝对是释放“冰炙回心”的最好地点。
寒若慈回搂住他的腰,没头没脑开口,“无论发生何事,你不能抛弃我,先答应我”
孟晓柯不明所以的挑起眉,“啊哟?我才发现你蔫主意特多,又想作何?”
寒若慈不予否认的甜甜一笑,“肯定不是坏事,先答应我”
孟晓柯嘴角一僵,郑重其事道,“除了伤害你自己,我任何事都答应”
“……”寒若慈心头一沉,她知晓孟晓柯肯定会生气,但她心意已决,若不能助他早日恢复内力,将会成为她一生中最痛心疾首之事。
孟晓柯见她神色矛盾,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猜对了?”
寒若慈矢口否认道,“没有,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我却无以回报……”
孟晓柯一听这话便放心了,寒若慈总是纠结在曾经的失误中,这点他却无力劝说,或许只有时间能渐渐冲淡她心中莫名其妙的悔意吧,“想回报还不容易啊,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就算你还清了,哈哈——”
寒若慈点点头欣然接受,“好呀,可一群小孩子叽叽喳喳闹不停,你可受得了?”
孟晓柯将她横抱在怀中,不怀好意坏笑一声,“那才是生活的乐趣”话音未落,他已走入一间小浴房,温热的雾气弥漫在狭小的木屋内,不一会儿,便浸透了轻薄的衣衫——
……似有似无的缕缕白烟在彼此周身萦绕,孟晓柯搂着怀中的一副柔弱躯体,燥热已在不知不觉渐渐升温,再加上室内高温的催 情,他脸颊热得滴落颗颗汗珠……寒若慈难为情的垂下睫毛,不由深深呼吸,随之搂住孟晓柯的脖颈缓缓靠近——
孟晓柯抱着她坐在木板地上,挑起她的下颌,吻上那张柔润的小唇,舌尖与舌尖触碰的那一瞬,似乎已将如饥似渴的欲 望骤然燃起……炙热的手掌隔着她身上那件薄纱的衣衫肆意游走,百转千回依旧爱不释手……寒若慈沉醉于缠绵的深吻中,她情不自禁的迎合着他的热情,舌间温热的交织,充斥着彼此心底的火花,手指不约而同探入彼此的衣襟内……
孟晓柯一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撩开她的衣衫,吻上她白皙的脖颈,掌心包裹在她敏感的顶端上,每一下触碰亦令他欲 望蒸腾,而手中的力道愈之加重……寒若慈双颊绯红,喉咙发出阵阵干涩的不适,她不由自主拱起身贴紧那副坚实的胸膛,柔软的前胸轻蹭在他的肌肤上,温热的水珠细滑如丝的滚动在她胸线间,滚烫的摩擦,似乎在唤醒欲罢不能的冲动……孟晓柯大口喘着粗气,深邃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