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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本来这事是作为出宫的理由,可她本身却开始越来越感兴趣了。
“回陛下,有几家已经到了,都住在草民安排的别院了,陛下就请移驾主院……”周布王似乎也习惯了女皇这副强调,不紧不慢的回道。
“好……对了……来了哪些人?”女皇让綪染扶起,准备下车,撩开料子那一刻,突然问道。
“最先来了三家,首先是做米粮生意的田家,再来是木材的马家,还有一家,则是书行苍家……”周布王细数三家,而后又说了不少预备要来的,綪染大多没有听进去,只是听到苍家,心神动了……
“好……摆驾主院……”不清不愿的女皇,握着綪染的手下了马车,周布王很明显对女皇带来的人,表现出异常的关注,只可惜,綪染毫无感觉,只是看着不远处,停放马车的地方,一辆银白色马车正停靠在红木柱子一旁,马儿低头吃着草料,时不时还擦一擦马掌,喷一喷水汽。
本来是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顶多制作精细了一些,可是让綪染移不开眼的是,那马车的木门上,画着一朵金色的牡丹,那样的图案,那样的线条,只能出自一人之手,那……便是允瑶,莫非……这次他也来了?
第四十三章
“哦……这位是烟后的侄女,如今是宫里的伴读,叶家的小姐,她这次和朕一起出外视察,尔等不得怠慢了……”女皇拉着綪染的手,将她介绍给周老板,周老板哈着腰,向綪染见礼,綪染自是含笑回礼,脸上的面纱被轻吐的香气,吹的微微掀起,却没有露出真颜,綪染明白这样的模样,反而让人更加想要探究。
“朕,想要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李总管商量……綪儿,你也下去休息吧……”女皇一路劳顿,再加上本就年纪大了,身子自然不如从前,一下马车,肯定不会与这些下民多做亲近,其他的事情当然就落在同来的四个护卫头上,其中一人竟还是宫内的总管,綪染撇了她一眼,没什么突出的地方,难怪她不记得。
“是……恭送陛下……”綪染与四个护卫还有布王周老板,在把女皇送进房内休息之后,又开始各找各的休息之所,綪染理所当然的被引进女皇主院内的偏房,算是比较起女皇的房间来,稍微次等的房间,可见,这周老板,还是很会做人的。
綪染坐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无心欣赏这奢华的装饰以及考究的家具,而是满心忧虑,自己原以为,自己的身份怎么算也是个下人,应该睡在别院,如今却与女皇住在一个院中,虽然她相信女皇有耐心等到她科考高中,得到功名,可她现在是想要和风泱联络,而后找机会晚上偷偷出去,治疗她的弟弟,但如此安排,却让她犯了难,即便表面上看来,女皇只带了4个护卫,可她相信,这个怕死的老女人,远远没有那么轻率。
想了许久,綪染自认不是屈服现状的人,更何况,她早在来之前,就通知了风泱,此刻,风泱也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部署出路,方便计划执行,想及此,她暂时放下心来,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那木门上细致的金色牡丹……
夜晚,周家设宴,各方的宾客云集,全部都是全国各行各业的领头人物,清一色的富商,没有一个穷人,按照綪染曾经得到的消息,这些大大小小的富商当中,有不少曾经是太女的食客,借助太女的力量,得到了今日的地位,至于怎么得到的,不用多过猜想,只是可以说明,太女的党羽,不但渗透了朝堂,也将魔爪伸向了商行,企图非常明显,有权,有钱,就算没有坚硬的后盾,她太女的位置也难以撼动,自然,离她想要的皇位,也不过一步之遥……
綪染今夜的任务,就是见识这些个形形□的人,看她们戴着面具,互相寒暄,互相试探,把比较值得探究的人物记下,方便日后交给石老板或者烟后去查,凡是无主者,善加利用,凡是有主者,分辨敌友,也好悄悄铲除,以免成为毒瘤,她不必各个交际,只需混入其中,毕竟,她还要扮演这个怯懦的叶家小姐,不能那么快就露出马脚,虽然她已经开始痛恨这角色……
躲开几个喜好恭维的草包,这些个年轻女子,大多继承母产,没有什么真才实学,更没有经商的头脑,只是命好,生来就做富家之女,现在利用祖上的基业,到处挥霍,结交狐朋狗友,为前人抹黑,以这样的状况,很快家族就会灭亡,所以不管她们支持谁,或者讨好谁,都不用太过挂心,只是綪染担心有好事者会利用她们敛财,因为,有消息说,朝中,已然有人开始卖官给这些纨绔子女做了。
“哈哈哈,果然年轻有为啊,不愧是苍家女子,来来来,老妇敬苍少主一杯……”就在綪染为了躲避那些无聊的女人,来到宴会角落的时候,忽然隐约听到一苍老的声音,又提到苍家少主,让綪染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树杈,往对面看去,果然是梧桐,只是多日不见,这丫头越发内敛了。
“过奖过奖,米伯母过谦了,梧桐不过是小辈,要学的还有许多,日后,还需要各位伯母的提点……”梧桐喝了杯酒,客套着,神色却有点心不在焉。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过……苍少主年纪已是不小,可有婚配?”那一头银发的米老板,晃着酒杯,好似无意的问道,这又是个想要利用姻亲,扩大利益的女人,不过梧桐在很久之前就已看穿,何况苍家主一向性子冷清,也从不参与朝中之事,是属于绝对中立派,现下局势不明,她那只老狐狸,当然不会有所偏颇,綪染暂时不用担心会与之为敌。
“梧桐还小,尚无婚配……”苍梧桐灌下一口烈酒,悻悻然道。
“那可有意中人?”米老板明显来了精神,却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苍梧桐听到这句,本是举起的酒杯,放在嘴边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于是叹了口气,摇头道:“梧桐不胜酒力,想要回去休息了,还望米伯母海涵。”
米老板没想到苍梧桐会是这个反映,茫然点头,允她离去,苍梧桐自是拱手一揖,放下酒杯,转身而去。
綪染抓紧面前的树枝,浑然不觉那粗糙的树皮磨坏了手心,而是久久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心疼不已,允瑶留在她那里,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宴会一直到半夜才结束,期间女皇只是出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将一套安抚民心,鼓励通商的陈词滥调,背诵了一遍,綪染不免怀疑,怕是这女皇每次前来,估计都是这套,没有新意,而女皇的关注也早就偏离商行,这不过就是走个形式,早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次商会,并未看出什么端倪,除了那几个早就暴露的除外,其他的商主私下只是谈论合约,发展,以及扩大内需的问题,却没有綪染想象的复杂,可是越是这样没有问题,越是让綪染留心,毕竟宫内那几位主子,绝对不会错过这四年一次的机会,那么……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还有,已经一天一夜了,风泱却仍然没有消息……
第四十四章
商会才聚集第二天,她们各自交易,暂且不谈,而女皇根本毫不在意,第二天也并未再与众人见面,而是选择待在綪染房中,看她临摹字帖。
綪染临完此篇最后一字,这才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女皇,虽然她此刻如同百爪挠心般的烦躁,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她仍旧不敢露出半点焦色,只能耐着性子伺候着,再做其他打算,只是,风泱太慢了……
“写好了?”稍稍愣神,原本在榻上的女人就走了过来,绕在綪染身后,右手则自然的搭在綪染的细腰上,反复摩擦,状似亲密。
“是,陛下!”綪染低头放下笔,依偎在女皇的怀中,献宝一般,拿起半干的宣纸,放在女皇眼前。
“不错不错,綪儿已然大有进步,这次的科考定不会让朕失望的。”将綪染抱个满怀,女皇吸取着綪染身上的味道,满眼的春色,真不知是因为綪染写的这首《春归来》,还是因为綪染身上满怀着初春之气呢。
“陛下……綪儿定当竭尽全力……”綪染放下宣纸,一个转身,将手腕挂在女皇肩头,整个人都贴在女皇的胸口,胸前的柔软让女皇呼吸一紧。
“綪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双眼微微迷醉,女皇轻揉着怀中的软体,突然问道。
“綪儿……只想要靠近陛下的地方……唔……怎样的官职都可……”綪染在女皇怀里,缩了缩,小声说道。
“当真,不求高位?不求名衔?”女皇心念一动,又将綪染抱得更紧。
“当真……綪儿什么都不求……”綪染躲在女皇怀里,阴阴笑着,她想求的,这女人必定不会给她。
“不求美男,也不求你叶家光宗耀祖?”女皇稍稍将綪染拉开,从上往下盯住綪染灵动的双眸,语气淡淡却隐含杀机。
“綪儿说不想叶家飞黄腾达,那是假的,宗家对綪儿有恩,綪儿自然感恩戴德,可叶家的兴衰怎是我这么一个女子可以决定的了的,綪儿虽然在陛下这里学了不少东西,可綪儿明白,綪儿天性愚钝,难成大器,而叶家能人众多,也就不需要我这样的无用之人添砖加瓦了……”綪染摇着头,尽量将心事放空,接着羞涩的抬起双眸,一片的纯然。
“谁说綪儿愚钝,朕的綪儿必定是文官中的表率,不如……等你科考之后,就做朕的殿从吧。”女皇双目闪烁了一下,不知是将心放下了,还是另有目的。
綪染不敢怠慢,这殿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算是女皇的亲信,头衔不是很高,顶多是个六品小官,可手里头握住的实权,却不容人小觑。殿从一般负责每日在上朝之前,整理前一日女皇批阅过的重要奏折,以方便女皇可以在上朝时,迅速抓住重点,商讨国事,然后还需要在早朝结束,陪伴在女皇身旁,为女皇收集当日的奏折,找出未批示的重要部分,呈给女皇。
一般来说,殿从这个职务,就像是女皇与大臣之间的过滤部分,尺度很宽,若是说殿长宫娥负责女皇所有起居,那么殿从就是负责女皇所有的公务要事,算是灼烟国非常重要的官职了,而且这种官职大多都是女皇的心腹,只忠于女皇一人,那么,现在女皇这番许诺,就不知道是对于綪染的试探,还是真的色已迷眸,老眼昏花了。
“这可不成,陛下三思啊……綪儿无德无能,万万担当不了此任,何况如今殿从一职已有人选,綪儿……”綪染没有想到这么快,女皇就会让她参与政事,虽然对于她的计划来说,是大大的机会,可反思一下,却也是危机重重,很容易就陷入险境了。
“哎……江成那人,无趣的紧,长得又难看,朕早已不想留她,如今只等你科考之后,便调她去往别处,綪儿莫非不想和朕朝夕相处嘛?”女皇摸着綪染光洁的下巴,暧昧的笑道。
“自然是想……只是怕陛下会遭人非议……”綪染眯起眼扬起头,像只慵懒的猫儿,心里却想,那江成本就是太女党,当初也就是因为太女的举荐,才当上了殿从,也算是太女在女皇身边最大的眼线,可如今自己若是将其换下,不但不能服众,还会遭太女记恨,万一她怀恨在心,弄得鱼死网破,自己伶人的身份必会暴露,这事……最好还是不要先应,回去看看烟后的态度才好。
“綪儿在害怕?”女皇抱住綪染,在她耳边低低问道。
“綪儿……怕做不好……”綪染红着耳朵,咬着唇说道。
“你是在怕做不好……还是在怕你那烟后叔叔?或是……再怕其他什么东西?”女皇越来越靠近綪染的脸庞,虽然是吹着暖风,可綪染却觉得如同腊九寒天里的冬风,吹得面痛,整颗心也随之缩紧。
“綪儿……”
綪染欲要装哭,却被门外守着的大内侍卫打断了,“陛下,门外有人求见?”
“哦?是谁?”女皇那股子强大的气场,仿佛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跟着在綪染脸颊上印下一个深深吻迹,才起身问道。
“是苍家少主……”大内侍卫应声道。
“有什么事?”女皇转头不明所以的盯着綪染妩媚的容颜,綪染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门外,内心开始翻腾了……
“说是与叶家小姐曾有过一面之缘,之前的事情,想向叶小姐问个清楚。”那大内侍卫继续回道。
“哦?会是什么事情呢?綪儿?”女皇摸着綪染的头顶,却在綪染欲回之时,捂住了她微开的嫩唇,笑着再道:“既然是找你的,你且先去吧,回来再与朕说,不过……”女皇又俯下身,紧紧的用双臂勒住綪染,似笑非笑道:“朕……不喜欢谎言……”
綪染强忍着一丝惊慌,马上镇定下来,接着回抱住女皇,平静温柔的笑道:“綪儿绝不会和心仪之人说谎……”
“哦?此话怎讲?”女皇双臂稍稍松了松。
“若是惧怕陛下,綪儿兴许会说些善意的谎言,可綪儿仰慕陛下,并非惧怕,若是对着自己爱慕的人,都无法吐实,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呢?”綪染虚虚实实的说着,像是毫不在意女皇的施力,已经弄痛了她的身躯。
“是嘛……”女皇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放了綪染,跟着又重新拉入怀中,忍不住喃喃道:“那……朕就要看看,你是如何爱着朕的……”
綪染带着面纱,一路低调的与苍梧桐往外走去,两人只是在相见那一刻,假装寒暄,之后便找了个托词,离开了女皇所住的院子,往苍家特定的别院走去。两人刚一进别院,綪染才察觉到追踪的人似乎没进院子,梧桐就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脸严肃,小声说道:“你怎么会到陛下身边去了?”
“这事儿咱们屋里说……”綪染反手抓住梧桐,两人并肩而行,直到进了屋内。
“你怎么会来找我?有事?”看着梧桐关上了房门,綪染这才拿下面纱,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允瑶出事了,只是她脸上并未流露,反而镇定的问道,不想梧桐看出什么来。
“你知道不知道,当今圣上是一个昏庸,好色,不理国事的……哎……”苍梧桐几步走到綪染身边,一甩袖子本是想说女皇如何,后又因长久受家族教育,不敢以下犯上,还是止了话,干干盯着綪染。
“是个男女通吃,不要脸的蠢女人!再这么下去,就要亡国啦……”綪染懒懒的靠在桌上,替她接了一句。
“綪染!”梧桐马上转身,往外看了看,紧张的呵斥道。
“怎么,事实也不敢说了?”綪染扶着桌子坐下,拿起一只茶杯,无意识的把玩着。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苍梧桐此时再不是一副孩子气的表情,而是换上了苍家少主真正应该拥有的成熟与严谨,哎……不过数月而已,她也长大了……
綪染心中感叹,却仍是笑着说道:“你不是早知道,我要靠近她嘛。”虽然没有告诉她,自己即将会做的事情,可也隐隐透露过,自己要入朝廷。
“可……你可以科考,可以让人举荐,甚至可以买官,也不用……你可知晓外面的人如此猜测的?”苍梧桐有些心痛的坐到綪染身旁,疲倦的说道,看起来,这些日子,她过的也不太好。
“你没忘记我曾经的营生吧。”綪染低下头,收住笑,不大自然的问道。
“没……可我宁可你入我苍家,我替你安排。”苍梧桐一手握起,侧过头,像是有些赌气。
“哎……你安排什么啊?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是艳妆阁的人了,我若是得了你的帮助,进入朝堂,依旧还是会有人认出我的,到时候连你,连苍家都会被人耻笑,就算你不在乎,那苍家呢?你总得为他们想想。”綪染其实从一开始接近梧桐,就是有目的的,包括带出允瑶,让她倾心,一方面她是确实想要把允瑶托付给她,可另外一方面,她也是有过一段时间,想要借由苍家的跳板,进入朝堂的。但……自己的秘密被她撞破是她不愿托出苍家的理由之一,而她的母亲是自己母亲曾经的好友,是理由之二,可最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看着心底善良的孩子,因为她,走向毁灭……
“可你现在这样,我替你不值啊!”苍梧桐沮丧的捶着自己的大腿,綪染不由轻笑,她还是老样子,不管在外人面前如何老成,在自己面前,永远收不住感情。
“不必替我不值,只要替我看好家眷们,我就没有牵挂了。”綪染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不归路,她也不容自己有任何的动摇,特别是现在这般,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你啊!每次都这样,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允儿那边,我都不敢告诉他……我……”
“他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若是因为这个,他会讨厌我,不是正好对你有利嘛……”綪染站起身,拍了拍梧桐的肩膀,就准备往外走。
“他永远不会讨厌你的……你明知道……喂,你去哪里啊……”苍梧桐一个箭步过去,抵住了房门。
綪染不明的眨眨眼说道:“你就是找我来问个清楚嘛,现在都和你说了,我该回去了,女皇等会等久了,该以为你和我有染了。”
“今日确实是我想来找你问个明白,可还有人托我找你。”苍梧桐将疑惑的綪染拉入房内,又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去。
“谁?”綪染话音刚落,窗口猛地一张一合,眨眼间,房间里就立了一人。
“是我!染小姐,好久不见。”扇面忽展,风泱风流的扇着扇子,从容的来到綪染面前,行了一礼。
“是你?”綪染双眼微闭,显得非常不悦。
“正是,今日来,是请染小姐,履行契约的。”风泱一笑,到不怎么把綪染爆发出的怒气看在眼里。
“我让你自己想办法,可没让你连累我的朋友!”綪染拇指与食指一捏,横了风泱一眼,她虽然要与她合作,可人总是有底线的,再说,她现在依靠烟后,也不一定非要靠她不可,她相信再加以时日,就算太女捅出什么,她也有办法让女皇对她无视。
“女皇对你宝贝的紧,我那点手段,怕是派不上用场啊,何况我明里是太女的人,女皇本就疑心颇重,若是贸然去找你,恐怕……也会对你不利吧……”风泱像是早知她会如此,所以理由找的合情合理,一点都不牵强。
“哼!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也不想……你弟弟那颗心脏,在以后的某一天变回木头吧!”綪染冷笑,她才不要听什么理由,人各凭本事,凤泱若是安排不了,那她弟弟的死活也就与她无关了。
“别!!染小姐,染祖宗,我那弟弟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