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綪染瞧着女皇已然走远,却见那消瘦的身影还在院中,走的极慢,似乎有什么心思,綪染心念一动,眼眸闪烁,竟是逼出泪来,小心跟上前去,趁着别人没有瞧见,伸手扯住那人官袍,轻呼道:“桑青……”
这一声呼,内含一分情伤,二分委屈,三分羞怯,最后加上五分的深情,不多不少,拿捏到位,就好似真的遭人抛弃,却又在错误的场合遇见旧的情人,那种怕人发现,却又情不自禁的模样,加上綪染的眸中含泪,诠释的不差分毫,只要这人的心还是肉长的,就不会不为此所动,桑青亦然。
“染……”叶桑青干哑的嗓子透出多少无奈,那似是酗酒过后的眼眸,血丝密布,但,毕竟是她亲手将綪染送给自己的叔叔,心里的感觉当然不是滋味,何况今日再见,那般风华之貌,即便把肠子都悔青了,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你……好吗?”綪染凄然的看着那人,欲语还休。
“嗯……你保重……宫里,不安全……”叶桑青抽回袖子,生怕别人瞧见,最后终是狠下心来,快步离去,不再回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綪染似是痛苦的瞧着她远去,而后用手抹掉那几欲落下的泪水,一个回身,面上哪里还有那被情所伤的模样,只有嘴角透着讥笑,笑那好色的女皇,也同样笑那自以为是的叶桑青。
“姐姐……姐姐……太好了,咱们一起进宫,我可不想一个人去,宫里,据说很冷……”叶桑绵眼看院中最后一人也出了门去,这才卸下严肃的表情,恢复那普通孩童应有的朝气,可爱的圆脸也红润起来。
“你这孩子……就会在我面前撒娇,也不见你去讨祖奶奶的欢心。”綪染对于这个孩子,并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做戏,只是因为在她心中,仍觉得这个孩子还保有一份童心,还未被这肮脏的世界染黑,和她在一起,自己那空洞的心,似乎也能温暖起来。
“才不要,祖奶奶老是让我学这学那,说是大女子要顶天立地,将来要为家族挣得富贵和荣华……我讨厌那些……”绵儿想起那些东西,心情就变得很低落,她常常羡慕那些下人的孩子,虽然地位卑贱,可每日都过的很快乐,自由自在,不像她,好像是金笼里的鸟儿,身价高贵,却没有自由。
“瞧你,才多大,跟个老太太似的,你应该庆幸自己是女儿,若是男子,怕是更由不得你了。”綪染低头摸了摸她的头顶,叶家没有无用之人,男子做为利益的附属品,而女子则用尽手段,巩固叶家的势力,无人可以例外,无人可以逃脱这样的命运,即便是烟后,想必当年也是非常无奈的被送进宫去,所以,在那之后,感情上没有依托,便更专注玩弄权术,所以,在綪染的眼里,烟后也个可悲的男儿。
“我们也要进宫啊……”小小的人儿拉着綪染的手,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綪染微微一笑,满是苦涩,被这孩子提点,这才发现,自己也不必可怜别人,自己的未来何尝可以自主?只不过是硬起心来,将自己的一切埋葬……
栀子院中,一大一小,看着那空中飞舞的花瓣,担忧着自己日后的命运……
与此同时,苍家大宅,允瑶也坐在院中,周围的景色与原来住的小院,竟有着惊人的相似,那一排排的丁香树,除了与原来的想比,粗细不同外,连位置都几乎一样,可见梧桐为了允瑶,费了多少心思。
只可惜,允瑶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苦心,只是坐在丁香树下每日每日的怀念他和綪染来到烟都后的生活,从开始的乞讨,到之后綪染突然有一日清醒,发誓要为母父报仇,甚至不惜一纸卖身契卖入烟都最大的女伶青楼,只为多结交一些达官贵人,多得到些仇人的消息,就这样小心接触,小心伺候,整整花了4年多的时间,步步惊心,才走到今日的局面,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允瑶知道,那样的日子,被那些恶心的女人触碰后的身子,还有每夜因为思念母父啜泣的哭声,也都只有他允瑶明白,别人只能看着那光鲜的外表,半是邪魅,半是单纯的笑容,华丽的舞姿,甜蜜的语调,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她的真实,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允瑶揪紧衣襟,回想起綪染每次接客后,喜欢用他的身子发泄,去除味道,却发现原本的痛苦,竟然都变成他与她的甜,难怪綪染曾搂着他说,人总喜欢回忆美好的事情,痛苦的过去总会因为时间的流长而淡忘,只有幸福的时刻,会越来越深刻……
“主人,丁香花就要凋谢了,允儿什么时候还能再看到主人呢?来年的花开,主人会来吗?允儿好想回到青谷,回去我们真正的家……”
泪无声无息,滑过嘴角,滴入心间,伴着那丁香最后的香气,消散在空中,什么都没有留下……
第二十九章
入宫做伴读,并不奇怪,从太祖女皇开始就有的祖制,凡是想要荣宠某个家臣,或是家臣有功想要赏赐,便会选出这些人家的孩子,送进皇宫,和皇女,皇子们一起读书,男孩成年后,便可许给女皇亲点的状元,或是与皇室联姻,配给皇女,甚至纳入后宫,而女子则是走上仕途,平步青云,有些不安分的,竟是从儿时就开始分派结党,日后成年,便开始融入各部,为自己的主子做事,为求日后,主子一旦夺得宝座,自己也就功德圆满,前途光明。只是,这押宝一事,毕竟是输多胜少,而人命也只有一条,成王败寇自古不变的道理。
只是这次让朝臣们惊异的是,女皇竟会允了一个年方18的女子入朝学习,女皇的女儿们基本都已不小,只剩几位皇子还是年幼,莫非要让这18的女子和几岁稚儿一同学习?真不知这是辱没了皇家,还是折辱了女子。
不过,这帮议论纷纷的朝臣中,也有几位能揣透圣意的,便对此再不讨论,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安安分分的上朝,别人议起,只是敷衍,笑着推脱,实则是在观望,看这位入宫的叶家女子,会有如何的作为,以便将来布局打算,这是后话。
而綪染此刻正与叶桑绵坐着软轿,往烟后安排的锦竹殿去,一路上软轿所到之处,宫娥宫侍们纷纷低头,毕恭毕敬,綪染自嘲,上次来时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这二次进宫却顶着叶家的光环,到是尊贵起来了,可笑,可笑,若是这些人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卖身的伶人又会有何嘴脸?她到是好奇。
难怪娘亲曾经对自己说过,人的出身其实都是一样,只不过有人穿上了皇袍,那就是皇帝,有人穿上了盔甲,那便是将军,再有人穿上了锦衣华服,那便是富人,不幸只捡到破衣烂衫的,那只能是贩夫走卒,乞丐偷儿了,自己也曾在那般天真的年纪问过母亲,自己捡了什么样的衣衫,母亲只道:你定是原本不是凡人,而是那山上的猴儿,随便捡了件布衫,如今虽然穿着像人,性子到还和猴儿那般淘气。她也曾不服,气的小嘴嘟起,还被笑做可以挂住油瓶,现下回忆,虽是幸福,却也带着一丝痛苦,胸中恶气难舒。
“姐姐……你说那些皇子们讨厌不讨厌?”就在綪染晃身之际,袖子被人拽动,低头一看,原是绵儿,此刻正忽闪着担忧的大眼瞧着自己。
“皇家之人,应懂得分寸,不会为难我们的。”綪染好笑的拨弄着绵儿的刘海,安慰道,在这个皇宫里,如同吃人的炼狱,稍有不慎,连骨头都剩不下,各宫的君侍们自然也清楚如何管教子女,以防惹祸上身,越是深得女皇宠爱的,也越懂得如何敛去锋芒,不让人记恨,装也要装作谦逊的模样,哪怕背后伸黑手,也不敢明着犯错,否则早已成为一拨黄土,万不可能活之今日,毕竟女皇的疼爱如同空中浮云,太过飘渺,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那恩宠又能留到几时?
“嗯……姐姐,现在宫里,我可就只有你和烟后叔叔了。”绵儿抽了抽小鼻子,怅然道,想之前刚出叶府时,连自己的亲父都没来得及告别,如今身处皇宫,也不免露出孩子的胆怯,坚持不下去了。
“是啊……只能互相依靠了……”綪染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绵儿的背,却不知道该给这孩子怎样的承诺,毕竟,若是这孩子日后将知道自己会做之事,怕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自己吧,到时候自己与她面对面之际,还能有如今这般温暖和谐吗?答案显而易见,果然……这条路是通向地狱的,而她,只有独自前进,准备万劫不复。
“奴婢寒雨……”
“奴才寒秋……”
“给两位小主子请安……”
软轿一停,轿外就传来一男一女两人的声音,紧接着又听一句:“小主子们请出轿……”随后顿了一下,轿帘就被人从外掀开,微刺的阳光射进綪染眼里,引起稍稍的不适。
“烟后殿下安排奴婢和寒秋贴身服侍两位小主子,有任何吩咐,只管叫奴们即可。”略显麦色的一双手伸到綪染身旁,轻托綪染的左臂,虽然綪染并不需要有人搀扶,可这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显示身份所必要的动作,綪染没有拒绝,牵着绵儿就往殿内走。
“烟后殿下让奴们好好服侍小主子,请小主子们看看,可有需要填补的东西,今儿个奴才就找人拿来。”站在绵儿身边的寒秋低着头,规矩的说道。
“不必了,等会子让这殿里稍微有些身份的宫娥宫侍们过来,我和姐姐有些话想和她们说说,你去安排吧。”无心欣赏这一路的花园美景,奢华宫殿,叶桑绵人虽小,对这新地方也有些惧怕,但来之前祖奶奶告知过她,入宫后第一件事就是管束下人,尽早给这些人定下规矩,免得这些人看她们初到,私下玩些猫腻,当她们好欺负,她还是孩子不碍的,可姐姐面对外人的性子太过软弱,怕是不行。
“是,奴婢这就去……”寒雨有点讶异这叶小姐的雷厉风行,还没休息就准备巩固地位,虽然年纪不大,看来也是位厉害的主儿,难怪会送进来做伴读,那么大的那位怕是城府更深,于是不敢怠慢,离开綪染,一路小跑先行一步。
“这锦竹殿只有我和姐姐住吗?”绵儿看寒雨跑远,又转头向寒秋问道。
“是,是烟后殿下特意吩咐的。”寒秋还是不敢抬头,可绵儿个子不高,到可以看到一些,这男儿清秀,白净,做人本分不张扬,不像她家里的那些个奴才,老想着勾搭她家的姐姐们,妄想爬上她们的床,飞上高枝。绵儿毕竟还是孩子,只觉着这人不错,便想着贴近几分。
“那……那请问,旁的殿离我们近吗?”小小声声,鼻头有点淡粉,湿润的眼睛瞅着寒秋,结结巴巴的声音懦弱的问着,綪染又在做戏了。
“嗯?回惋小主子的话,还好……离我们最近的是锦华宫,是大皇子的寝宫,还有稍远点的锦玉宫,是怜君的寝宫。”寒秋没见过像綪染这样客气又害羞的主子,平日里见惯那些个喜好呼来喝去的,反到镇定,只要顺着意思,便不会有错,可现下面对綪染这样的,反倒有点无措,不过这般软弱的性子,应该也很好相处吧,寒秋想到这里,到有点想抬起头来,看看这位说话柔顺的主子了。
第三十章
将所带的所有行李全部安置好,綪染便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品茗,绵儿还在捣弄,据说她爹给准备的东西很多,一时还整理不好,綪染到是简单,那些所谓从家乡带来的细软,都是烟后准备的,她则是孤身前来,甚至连银票都没带,大部分的钱财都交给允瑶保管了,若是自己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允瑶又不想待在苍家,便可靠这些年她的卖身钱回到青谷,至于宫中打点,她想绵儿会比她做的更好,她只要继续装作唯唯诺诺,怕生的样子,别人自不会太过在意她,而绵儿是个孩子,那些好事者也不至于起什么防心,只当陛下一时兴起,拉拢一下叶家罢了。
不过,她要乘女皇还未宠幸她之时,摸清这宫里真正的暗流,特别是那位锦玉宫的怜君殿下。
“姐姐……你准备好了吗?还是说要休息一下?”又是那小小身影蹦跳着进入她的房间,甜甜的笑脸好似那夏日开放的向日葵,灿烂耀眼。
“不了,绵儿你不是要找那些宫娥宫侍吗?怎的跑来我这里了?”綪染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帕子,替这满脸汗水的孩子擦了一擦,笑着说道。
“姐姐不一起?”绵儿觉着没有大人在身边,总是不妥,她怕没人听她的,即便姐姐不善言语,却已成年,也很踏实。
“你知道的……我除了对你,还有叶府照顾我的丫头……其他人……我都不太……”綪染捏住茶杯,脸又红了。
“没关系,姐姐不用做什么,只要坐在我身边就可。”绵儿拉住綪染的衣袖,晃了晃,撒娇道。
“好吧,下不为例哦。”綪染点了点绵儿的小鼻子,勉为其难的说道,绵儿立刻就笑着拉住綪染的衣袖想要往拽,綪染无奈,站起身来,随她一起去了前殿。
她们初来乍到,对附近的人和物并不熟悉,先给这些下人们立了规矩,万一将来犯到头上,也好拿出规矩整治她们,自然将来若是在其中发现了谁家的眼线,也可使计将人撵出去,最坏的,甚至弄死了,也没人敢过问,綪染很赞同这种法子,至少她将来的身份尴尬,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也不会整天除了上朝就没别的事干,往往一个大的家族就有一位男子入宫,同理,这些宫中的男儿们,基本都有家族支撑,所以那些大臣们当然可以用后宫的力量窥视自己,甚至发现对她们不利,而除掉自己,那么绵儿和叶家到那个时候,便成了她的保护伞。
“奴婢(奴才)给两位小主子请安。”前殿空旷,却也被几十号人跪满,綪染看着这些人匍匐在地,不免一叹,这只不过是两个宫外进来陪读的小主子,竟是那么多人服侍,还不包括那些身份低微,近不得身的,可想而知,这后宫正主儿们身边的人数就更是数不过来了,也难怪叶老家主会让绵儿训话,这么多人头,看一圈,听一圈下来,怕是连名字都记不清楚,混杂几宫的眼线易如反掌。
“起来吧……”绵儿拉着綪染坐下,小小的身体坐的笔直,想必将来定是个人物。
面前跪着的宫娥宫侍纷纷站起,自动的分成两边,宫娥一边,宫侍一边,几个算是宫中有势力的站在头几个,一目了然,而烟后安排过来贴身照顾的寒雨,寒秋则站在每列的第三位,比起前几位的年纪来看,小了不少,不过那不卑不亢的性子,比起其他人,要成熟的多,烟后不愧是后宫之主,什么都想的周全,难怪即使没有女儿做靠山,这么多年下来依旧不倒,若说这其中有叶家的权势,那也离不开这男人的周旋。
“你们可知我为什么叫你们来?”绵儿脆脆的童音伴着几分威严,听起来到有点怪异,綪染坐在一旁,虽是低头不语,却是在偷偷看着众人的表情,她明白,一个早已及笄之人竟是让一个孩童出头,这些下人们必是会胡思乱想,谨慎的怕是对自己有所疑虑,怕自己是真人不露相,用来磨练绵儿,而浮躁的,怕是认定自己性子好欺,日后定不会尊重,怕是连恶奴欺主的事儿都会发生。
不过,这下面到底是些什么人,还需要时间来验证,綪染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些人,把今日自己的表现传到各家主子那里,好为将来铺路。
“奴婢(奴才)敬听小主子训示。”很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好,今日我与家姐入宫伴读,想必日后要叨扰大家一段时间了……”绵儿先降下身份,让人有亲和感,不要生出叛逆,反感之情。
“奴婢(奴才)不敢。”
“既然大家要共同生活,那我和家姐也不是难处的主儿,现下就把规矩说一下,以免日后哪位犯错,还死不认错,说我们罚的没有理法。”绵儿顿了一顿,清清嗓子又道:“众位可有不愿受管的,尽可离去,我和家姐绝不危难。”綪染暗笑,都到这份儿上了,谁由的了谁?走?那就是抗命,要掉脑袋的,这话说的看似仁义,也不过表面上而已。
果然,没一人出声……
“既然如此,那我便把这规矩说说,其一,凡是在我殿内之人,不可随意议论主子,若是发现,轻则10鞭,重则撵出,其二,凡是出殿,去别的宫内,都要向我报备,允了才可出入,否则一旦查出,轻则20鞭,重则撵出,其三,做好自己的本份,若是心中另有主子,那我们这里供不起大佛,该去哪里去哪里,要是有人管不住嘴,到处传话,那不但要挨上30鞭子,嘴也别要了,大不了横尸一条,让我烟后叔叔来处理……”说到死,绵儿冷眼看过众人,看着人群中一些年纪小的脸色发白,不免忍笑,祖奶奶说的果真不错。
“最后,别和我们玩私下互踩的游戏,诬陷,污蔑,看着哪个宫娥宫侍从主子那里得到些好处,就眼红,嫉妒的,也给我们趁早走人,我们是要找人服侍,不是来看你们为了得宠互揪小辫子的,特别是一些宫中的老人儿,若是倚老卖老,就可以告老还乡了。”绵儿喝了口綪染递过的香茶,舔舔唇道。
“对了,还有,你们当中,特别是宫侍,万万不要有着爬上我家姐的床,就能富贵荣华的念头,不然……不然,我就去告诉烟后叔叔。”原本前面还说的有模有样,谁料到最后一句,差点让綪染笑出声来,想必这孩子前面的话都是照背的,只有最后一句,是真心想说的,绵儿毕竟还是孩子,只可惜生在大富之家,污秽之事看的太多。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绵儿想了想,似乎真的没有事情需要交代,便让下人们统统离殿做事儿去了。
“姐姐,绵儿说的好不好?”绵儿看着人都下去了,立刻跳下椅子向綪染邀功道。
“好……只是最后一句……”綪染抿嘴不再说了,这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姐姐……绵儿只是以防万一,姐姐这么灵秀的人儿,岂能让那些俗人沾染了?”绵儿嘟嘴,不满道。
“惋小主儿,烟后殿下有请……”綪染本想再和绵儿嬉闹几句,却见殿外的寒雨去而复返。
“烟后叔叔要我们去?有事吗?”绵儿纳闷,这才来第一日,怎的就有吩咐?
“烟后殿下只说让惋小主儿过去,说是有事相商……”寒雨低头回道。
“好……我这就去……”綪染不知烟后又有什么想法,只是拍拍绵儿的小手,让她先去休息,自己独自一人跟着寒雨坐上软轿,前往烟后所住的碧烟宫,一路上盘算着烟后唤她的几种可能……
第三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