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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只能泡脚。
挺着个肚子,哪儿也不许乱动。
娘可看得紧了。
午后,微风吹拂去不见谅意,额上汗珠点点,如何擦拭也不干,总是一滴之后再生一滴,不远处的树梢知了吱吱叫个没完。
若是平时,肯定是不错的催眠曲。
可是今儿个,谦雨见之火大得想要砍遍王府里所有的树,制止那些不想活的知了在狂叫个不停。
“王妃,河湾冰镇酸梅汤解解热气。”吉娃一手端着酸梅汤,一手擦拭额上的汗珠,今年的夏天比往年热得多。
敲着万里无云的气候,大都的老百姓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夏天炎热何时才能消。
特别是正午时分,连屋内也是闷热异常。
谦雨懒洋洋的抬头,顶着他受伤的酸梅汤,不是很感兴趣。
她快虚脱了,抱着肚子像个秋一般,跟时热得无以复加。
“王爷什么时候才回来?”她想念他冰凉的体温。
比任何消暑胜品都来得有用。
可恶,那个男人却迟迟不回府。
吉娃头一低,顺势摇了摇头,“王爷办完还就该回来了。”事实上还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办什么事。
“我们去找冷吃。”他站起身来,眼儿晶亮晶亮,为何,她早些时候没有想到呢?
真是自找罪受。
“找冷魑干什么?”吉娃不解,看看外头正炎的日阳,此刻出门,怕不是什么好事后,没被铐伤皮肤就算万幸了。
谦雨也朝门口探头探脑,一阵热气袭硬生生地断了念头。
“完些让铁鲁把冷魑找来。”
找冷魑当然有事,好不容易才想起阴冥宫中的寒玉床,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何不搬来王府,让她好好的过个夏天呢。
次日,寒玉床从阴冥宫移进了倚纳王府。
谦雨却只能远观而不能躺在上面,只要她上前一步,佟礼安变异正言辞的开始碎碎念,念到谦雨完全没有任何意念像靠近那张寒玉床为止。
寒气袭身对胎儿不利。
这就是致命伤,她不能只顾自己,不顾腹中胎儿。
老天!
她已经无数次开始埋怨,为何怀孕的不是男人!禁这禁那,什么都不能做,实在是太痛苦了。
中途奥撒回过一次大都,谦雨却没有见着。
据元通的说法。
奥撒是深夜回府,看了她一眼,便进宫,之后,就没有再回府。
谦雨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可是盲道进家门跟自己的妻子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会不会太过分了?
不,何止是过分,简直就是可恶透顶。
可是,孕妇不能生气,她只好按捺住狂烧的怒火。
十月初,宛月盛夏一个如水晶般的女儿,红彤彤的小脸蛋格外的讨人喜欢,只不过她的眉目似乎想阿八哈多一些。
阿八哈,这个几乎早已被大家所遗忘的男人正是婉约孩子的爹。
伊儿汗国的王汗,如今,四大汗国还算平静,阿八哈更是不可能再到中原。
即使到了大都也不可能再见到宛月,和他的孩子。
钱灵灵很开心,谦雨也很开心。
他干脆搬至寻绣坊去,可是,佟礼安反对彻底之下,搬家之行未能成功。
“宛月,你太勇敢了,太厉害了。”这句话几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但是谦雨总是不厌其烦地坐在宛雨的床边,挺着大肚子还要抱着小娃娃来逗弄。
钱灵灵放下手中衣物,从她怀里将小家伙抱走。
惹来谦雨一阵嘀咕。
钱灵灵失笑不已。
“谦雨,你的肚子已经够大了,要小心点,往后宝宝,你只能看,不要去碰。”唇红齿白,长大后还不定又多标致呢,钱灵灵亲亲沉睡中,哇哇的小脸。
从今往后,宝宝就是他和宛月的孩子。
她一直都知道母亲是很伟大的,可是,第一次亲自陪着一位母亲,直到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感触已经不是想说就能说出口的了。
“那怎么可以,至少也让我抱抱嘛!”谦雨抗议,小娃娃的手脚柔软的不可思议,比上等丝绸还要光滑。
光抱着娃娃就觉得好幸福。
手,抚上自己大如西瓜的肚子,她不解自己的肚子为什么涨得这么大,当初宛月也没有这么大嘛。
不过,没有关系,说不定肚里是个皮小子,个儿够大呢。
他呀,很快也会来到这个世上报到了。
俏丽的脸上,是满满的母性光辉。
钱灵灵与宛月对视一笑,没有出言打扰她的沉思。
当了母亲之后,感触总是特别的多,特别的神,世人都认为,女人,要为人母之后,才会跟坚强。
宛月如此。
相信谦雨跟时如此。
…………………………………………
谦雨的怒火持续燃烧,那个该回来没活的人却迟迟未归。
谦雨丢下一封信给冷吃,便带着吉娃和铁鲁回墨尔赫了。
近年关,墨尔赫族一年一度的狩猎盛典有块开始。
而墨尔赫族的族人人在何方都不知道。
“雨儿,娘不住你胡闹!”佟礼安皱着眉头,看着正打算上马车的女儿,再过一个多月,雨儿肚子里的孩子便要出生了。
这个时候,哪里能嚷嚷阿如此乱来,万一一个不小心,却制止不了自己的行为。马车上铺着厚厚的棉絮,软软的,很舒服。
她很气,非常生气。
气他,也气自己。
他知道,摩尔赫的狩猎盛典无论如何他也会赶回族里陪着族人一起度过,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时,只有娘在身边,而爹不知所踪。
“娘,雨儿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用力的保证,却只换来佟礼安根深的眉头。佟礼安转手吩咐元通。
“把王妃送回纳兰居,不许她去。”墨尔赫族她听说过,在离大肚挺远的地方,这一路上马车奔波,吃住不安,对身体和肚里的孩子可是半点一处都没有。
元通听命,连巴图和铁鲁也跟着上车扶谦雨下车。
吉娃和吉雅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不知该错什么。
她们当让也知道乖乖的呆在倚纳王府是对王妃最好的安排,可是,她们也知道王妃此刻的心情,就算呆在倚纳王府,他也不会开心的。
“王妃,请下车。”
“不下!”
“王妃……”呃,虾仁可以强行拉主子下车吗?不知道王爷回府之后会不会毫不考虑以掌劈了他们。
做下人很为难,特别是在两个主子意见相左之时,那样只会忙怀一干下人。
佟礼安件事要谦雨留在王府,谦雨却又坚持要去墨尔赫。
结果,半天拉锯下来。谁也没占到半分便宜。
“娘,如果你真的担心雨儿,就跟雨儿一起去墨尔赫。”谦雨吃了秤砣铁了心,好不容易她才看清奥撒的心。结果,两两相望,大半天连个面也没见着。
夫妻?
是这样党的吗?
佟礼安望着她眼中的坚持,直到自己也改变不了女儿的主意,只好点点头,跟在她身边总好过让她和铁鲁和吉娃两年轻小辈跟着。
不过,她也是由要求的。
“娘答应你。”
谦雨面容一喜,心儿怦怦乱跳,娘果然非常疼爱她呢。
“不过,娘的准备一下。”
准备一下?谦雨望着早已准备妥当的行李马车,娘还要准备什么?有什么东西还不够,大不了在路上买就好了嘛。
“若是答应娘就准备两天在出发,不然的话,你也别想走。”佟礼安态度强硬,拒不妥协。
谦雨凝思片刻,还是无奈的答应留在府中,等上两日。
两日之后,她便与娘一同前往墨尔赫族。
翰木儿,华礼大娘,索图大叔……感觉好像离开了太久,震得像块点看到墨尔赫草原的上空,美丽而充满希望。
………………………………………………
“夫人。”冷魑一贯的恭敬,只不过对象不是谦雨,而是佟礼安。
佟礼安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寻绣坊,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小伙子,铁鲁说她叫冷吃是吧。
奥撒的事,她也略有所知。
总知,谦雨不能长途奔波,她就不会让她带着孩子却劳累。
“你家主子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冷魑轻佻眉头,神情微敛。
“不知夫人找宫主有何事?”宫主的行踪不可随便吐露,连宫主夫人都没有说上一言半语,不过,他回来找哦自己倒是让人颇感意外。
“谦雨交了信给你,你转交给你家主子吗?”
“信已经在送往的途中。”
“现在,我要你亲自跑一趟。”佟礼安不是无知之人,听他的回答,自然已经知晓,他知道奥撒身在何处。
“宫主吩咐属下只能呆在寻绣坊。”而阴冥宫唯一的只是便是服从命令,不得有二心。
若是没有宫主的吩咐,他是哪儿也不回去。
听完冷魑的话,佟礼安不语,反而站起身来,朝着大门外走去。
临出门前才留下一句话。
“若是奥撒再不回来,他的妻子就会离开大都。”
语落,人已走。
冷魑盯着空气,思索她话中意。
这话,他是该传还是不改穿?
第四章齐聚墨尔赫
两天后,谦雨起程了。
奥撒自然是赶不回来,就算口信已经被送到,但是奥撒终究是个凡人,不会飞天遁地,不能瞬间转移。
当奥撒回到倚纳王府,谦雨已经起程五日。
“王爷”元通颤得连身骨都止不住;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过王爷这种阴沉冷冽的表情;还有他身后的四尊……呃,冷面佛也很吓人。
虽说当倚纳王府的管事必定要有过人的胆识,但是,他的寿命一定会锐减了。
“王妃呢”马不停蹄从湖南赶回,却看到管事如此难看的表情,不用多说,那个小女人一定已经离开王府。
浓眉成了结,阴寒的黑眸燃着怒火。
她太不知天高地厚。
顶着肚子还到处乱跑,双手成拳,青筋暴出,奥撒极力忍住怒火才不至于一掌劈了眼前的管事。
不,他该打的是那个不和死活的小女人。
“王……王妃……已经在赶往……墨尔赫族……的路上”元通苦着一张脸,若非奥撒盯着他,他早就转身逃命去了。
深深的危险意识让他一退再退,退到安全地位。
蓦然,还来不及眨眼,手中便多了一样东西。
如同烫手山芋,拿丢不得,元通颤微微的睁开双眼,蓦然松了一口气。
王爷总算走了!
他看了看手上的信,见到忽必烈三个字刚松口气的心又抖地提了起来。
王爷这是要他的老命啊。
墨尔赫族的上空还是如此的蔚蓝,空气清新如夕,地上的羊儿,马儿成群结队,牧羊人一声长喝,羊儿,马儿地声低鸣,形成一首只属于草原的美妙歌曲。
若大的草原似是一望无际,吉雅,巴图和佟礼安都看呆了,他们并非未见过蒙昧草原,而是并没有见过如此安详如此美丽的大草原。
简直就跟画中美景一般。
铁鲁驾着马车,吉娃已经骑着马儿前去知会族里的人。
他们也实在胆大,府中侍卫半个也没带,因为谦雨还记得墨尔赫族不是寻常人能进来,但是吉雅,巴图和娘不一样,他们已经是他的亲人了,可以算是墨尔赫族的一份子。
“斡木儿,谦雨姐姐回来了“马车越靠近族人的斡儿朵,谦雨的双眼就更为发亮,一看到那一抹似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压抑不住的在叫出声,也不怕认错人。
佟礼安投给她一个不许乱动的眼神,这一路上幸亏她跟着,不然谦雨还知能野成什么样。
被谦雨叫唤的少年转过头朝他们这边望过。
脸上的表情瞬间惊喜而又惊讶,已经更为抽长的身子飞速奔了过来,站在马车前兴奋的看着铁鲁。
“铁鲁大哥,你回来了,谦雨姐姐呢?”他东张西望,就是不见相见的那个人。
铁鲁停下了马,带着笑意的眼光看着身后瞪大了一双眼的谦雨,若不是顾及到他俩的面子,他早就笑翻了天。
“他们是谁?”斡木儿好奇的盯着吉雅和巴图他们,族里向来没有外人进入,铁鲁大哥怎么会带外人进来。“对了,族长比你们先到哦”眼儿晶亮晶亮的,族长再次回到族里可知他心底在多高兴了。
铁鲁呼吸一窒,车内早已传出一阵惊呼。
谦雨只是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要下车,前方就是众人的斡儿朵了,她都已经看到华礼大娘和索图大步朝这边走来。
“斡木儿”明亮的眼儿一眯,谦雨叫得阴森森。
斡木儿警觉四处观望,然后,将目光定在她这个“发声”处,瞪了她两眼之后,粹然嘴巴张得大大半天发不出一个声来。
“谦……谦雨姐姐”好大的惊啊,斡木儿下巴就快要掉落在浓密的草地上。
谦雨姐姐怎么会变得这么……呃,胖?
谦雨朝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臭小子,才多久没见,连谦雨姐姐都不认得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斡木儿挥着小手,一路往后退,深怕谦雨肥肥的身体压上一下,他扁得不是样儿了。
这不能怪他嘛,谁知道谦雨姐姐会突然变了样。
呜呜……他太委屈了。
斡木儿在自艾自怨着,华礼大娘已经到了谦雨跟前,不用多说,她自然不会跟斡木儿一样无知,认为谦雨长胖了。
只是详和的容颜满布忧心。
“谦雨,大着肚子,也不用赶在这个时候回族里”有族长回来也就够了,她顶着个大肚子,一路上奔波该有多危险啊。
佟礼安随后下了车,一听到华礼大娘的话,似是找着了知己。
“这丫头就是不听话,让她生完孩子再回来,硬是不听,都怪我教女无方啊”一路上她自己都快念得不好意思了。
当娘可真不容易。
谦雨转过头,吐吐舌,又来了
“肚子这么大,孩子就快出生了吧”
“谁说不是呢,她硬是不听……”
两个年纪相妨,聊着谦雨的肚子一人一句,半天还没个完了。
索图大叔也是一脸的担心。
“谦雨,怎么不和族长一道呢,路上好有个照应”族长带回四个男人,谦雨又带回几个,这族长跟谦雨之间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的眼盯着谦雨手上仍然存在的标识物,她已经永远是族长的人了,不该再闹小别扭。
“索图大叔,都是奥撒太可恶了”她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索图大叔硬是没听明白,最后只好笑着点头应和。
事实上,他什么也不明白。
索图不明白,巴卡尔倒是听得明白,温柔的笑一如春风,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笑着看着谦雨,看得谦雨实在不好意思了才开口。
“族长的脸色不大好看”。
脸色不大好看?会有她的脸色难看吗?一走出去就像是丢掉的,她才不心甘惜憾呢。
“谦雨姐姐,族长身后有四尊冷面佛”
四尊冷面佛,他连四鬼使也带到墨尔赫族来?哼,有进步多了嘛,她还以为,他不打算把外面的事告诉族人呢。
“别告诉他我已经到了”她小小声的叮嘱斡木儿,却已经来不及,前方黑沉着脸的男人,不正是倚纳王府的王爷,墨尔赫族的族长。
奥撒吗?
小小的身子自动缩了缩,拉着斡木儿打算悄悄撤退。
“你还想去哪?”阴阴的嗓音,如寒冬冷风一般袭卷了墨尔赫草原上的温暖,谦雨心中一凛,不过,随即想起一切都是他的不对。
若不是他的无视,她怎么会背……呃,才不是背着他呢,她可是光明正大的回到墨尔赫族。
嘟起小嘴,她努力的培养怒火。
凝神好一会,才一口气冲到他的身边。
动作快得让人莫不猛抽一口气,就算这里是大草原,有软软的草可以当铺垫,但是一跤摔下去,那也不轻啊。
只见奥撒身形一闪,下一刻,谦雨已经安危无事的呆在他的怀抱之中。
“你放开我,还来干什么?去忙你的丰功伟业”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小气,可是,一想到他为忽必烈做事,尽连她和孩子都不顾,气就不打一处来。
奥撒黑眸一暗,沉声叫道。
“不许胡闹”。
“我哪有胡闹”。
“还不是胡闹”奥撒凉凉的斜睥她“顶着大肚子到处乱跑不是胡闹?”
“那能怪我了”她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没有怀过孕的人永远都不可能体会其中的苦处。
“你该……”奥撒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下一个字。
谦雨双眼往上翻,为他省了事。
“该打还是该死,悉听尊便”
“雨儿……”奥撒挫败的低吼,向来傲视群伦的男人,尽拿自己怀中的小女人丝毫办法也没有。
一路上,他不知道有多忧心,一路追赶尽连个影儿也没有,如今天下并不太平,若是半路上遇到什么事,而他又来不急……
天,只要一想到这个,他连眼也不能合上,马不停蹄赶回族里,结果,她尽未回。
那一刻,他懊恼的想捏死铁鲁,该死的他,尽然带着谦雨回族里。
若不是铁鲁带路,谦雨怎么也不可能找到回族里的路。
回到族里,他忧心,坐立不安,直到前方传来吉娃呼唤大伙的声音,他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
谦雨委屈的抬起小脸,鼻子酸酸的,她又不是故意要让他担心。
“你不知道人家第一次怀孕心里会不安吗?你一个人在外面难道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吗?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这才是她心底最深层的隐患。
奥撒再厉害,也可能寡不敌众,他又自傲,从来都不带个人在身边,连冷魑都被留在寻秀坊里,她不知道其他三鬼使是不是跟在身边。
可是,她了解依奥撒的性子,向来独来独往。
她不怕死,因为她已经死过,如今得到撒旦的批准,她更是无需忧心。可是他不同,她肚子的孩子不同。他们都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