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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玛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与雨儿见面,同父异母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值勤姐妹,竟然十几年未见过面,她只知道王府由一个比自己更小
的妹妹,自小体弱多病长居礼安院中,却不曾想行走几步,到不远的礼安院去看看她。
或许,广平王府的人亲情看得不重。
上一次见到她,才知道这个妹妹和自己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若是早些见面,她与雨儿一定会是好姐妹。
“你是……”谦雨的思绪还未从掉落的风筝上收回,一时竟想不起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叫雪玛,是你的三姐。”
“哦,是你”她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在吉庆街时见过一面,可是,雪玛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她不认为她们直接会有什么事情可以发生。
“你也是来这里放风筝的?”谦雨猜测,指指自己手上的风筝。
雪玛摇摇头。
不,她从来都没有玩过风筝,从小便是学骑马,射箭,蒙古男儿该会的,她也必须会,额赤格虽然没有要求她们,可是,他要求的是额客
,忽必烈王汗统一中原,额赤格便又要求额客让她们学习女红刺绣。
虽然大姐和二姐并未遵照额赤格的要求再做,但是她不同,她不希望额客因为自己在府中被嘲笑冷落。
“我来找你有事。”
有事?谦雨不解,还真的有事?
拎着风筝她站了起来,雪玛也同她站起,两人齐立,竟是差不多高。
“霜珠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个与晴雅一起唱双簧的广平王府二小姐,看着奥撒的眼神跟要吃了他似的,仿佛几百年没见过男人。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她对倚纳王势在必得”眼光飘向一旁静坐的倚纳王,却被谦雨身后的高大男人吓了一大跳,上次也是他,挡在雨儿面前。“他……”
谦雨转过头,扫了一眼铁鲁,不以为意。
“别理他”鬼一样的,出现也没个声。“她凭什么这么有把握?”到底是谁给她的这份信心?
雪玛摇头,事实上,她也很想知道。
“她一直在拿自己跟你做比较”而且似乎雨儿样样都不如她。
“我肯定被她比到天边去了”她纤手软软的指向天际,笑得开怀。
雪玛也跟着一起笑。
吹来的风有些凉。
可是,心里却是莫名的暖。
“三姐”谦雨正视她,轻轻唤道。
雪玛用力的点点头,这一声三姐,竟比那些兄长的叫唤更让她喜爱,“小妹”。
“你还是唤我雨儿吧”小妹?听起来像是专门打杂跑腿的小妹。
她才不干呢。
“雨儿”雪玛从善如流。“最近要小心些,二姐一听倚纳王回到大都便已经开始部署。”
“部署什么?要打战了吗?”
不过,好像早就打了很多年的说。
雪玛失笑的望着她,幸好,广平王府那样的环境没有埋没她的天真,她以为会看到一个悲天恨地的妹妹。是上天怜爱吗?
“雨儿,我是说真的。”
“哦”谦雨整了整神情,看起来也很认真。
“她想代替你,成为倚纳王身边的人。”
“她敢”谦雨还未来得及出声,铁鲁就已经恶声恶气的开口。
谦雨两眼往上翻,用力的推着铁鲁。
“你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我们姐妹俩说话,没你什么事。”
铁鲁眼巴巴的回望向主子处,却得不到任何指示,只好摸着鼻子探探风向,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了。
直到铁鲁走得够远雪玛才又开口。
“二姐从小就争强好胜,因为出生好,打小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广平王府在大都一带横行霸道你也应该听说过。”见谦雨点点头,雪玛
又继续接着说“二姐身份不低,加上长得不错,上门求亲的人不少,不过,她向来眼高于顶。”
“自是看到哪个,哪个就不顺眼,像她那样的女人,准是凡夫俗子是配不上她的。”
雪玛点点头,又一次惊于雨儿的话语,她以为雨儿的生命里除了药就是药,连她娘也是久居佛堂不愿理会,雨儿能有什么样的见识呢。
该是没有的!
可是,才稍稍接触,她竟觉得雨儿的想法很有趣。
“正如你所说,没有一个看得上的,连大姐也是一样,所以至今还未定亲,若不是吉庆街那一日,大姐二姐恐怕一辈子也难嫁人了。
“她想嫁给奥撒。”
雪玛点点头,二姐已经将这事告诉额赤格,额赤格也默许了。
她不明白额赤格为何会默许,但是局势非常清晰,就是额赤格也有意让二姐代替雨儿呆在倚纳王身边。
“广平王府的人大概全都知道了”也一定非常支持。谦雨嘲讽的笑笑,不难想像,不得宠的四小姐和得宠的二小姐,结局不用猜也知道。
“所以我才来告诉你。”
“为什么?”
“为什么?”雪玛怔住,不明白谦雨为什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若是我,我会静静的在一旁看好戏”谦雨说得更明,也正是广平王府所有人此时的心态。
雪玛又怔住了,没想到雨儿一猜就中。
没错,其他兄姐弟妹都是这样想的,包括额赤格,额格和所有广平王府的人。
她不想成为一丘之貉,第一眼看到雨儿,她就觉得非常亲切,骨血至亲一般的亲切,雨儿在倚纳王府可以过得很好。
那一次在吉庆街上,她可以看出倚纳王是宠爱雨儿的,可是,若失了倚纳王府雨儿该何去何从。
二姐就算不成功,她还有广平王府可以靠。
但是雨儿不行,再次回到广平王府,她将难以度日。
“我是你姐姐。”
谦雨看她的眼光有一丝疑惑,只是片刻,便恢复清明,扬起如阳的笑靥,拉着雪玛的手,将风筝放入她的手中。
“三姐,你放心好了。”她指指不远处静坐的男人“他会护着我的,你不用担心,来我们一起放风筝,你会吗?”
雪玛摇摇头,眼却看着奥撒。
是啊,那一脸冷峻,全身散发摄人威严的男人,又怎么会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呢。
哎,不知何时,才会有一个男人,如对待雨儿一般对待她。
到时,她也可以脱离广平王府,不去看那惹人厌的嘴脸。
谦雨拎着风筝向后跑,迎着风,喊着雪玛往后退。
手中握着线圈,雪玛有些紧张,第一次放风筝手中就一根细细的线,真的能扯得住那偌大的鹰形风筝吗?
“再往后退,我要放手喽”手环在嘴边成了喇叭形状,大声叫道。
雪玛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谦雨,不敢点头也不敢回应。
谦雨手一放,风筝迎着风摇摆着。
雪玛一时傻眼忘了动,只见谦雨飞快的跑到她的身旁,一起抓着线圈,上下抖动着让巨鹰飞得更稳,飞得更高。
它真的飞起来了,雪玛惊喜的叫着。
谦雨顺势放开了手,将线圈全都放落她的手中,明亮的双眸望望直上苍穹的巨鹰,再落回雪玛的脸上。
她真的与广平王府的人不一样。
她们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好姐妹。
“灵姐,你别过来。”谦雨尖叫。
两只风筝又要打架了!
钱灵灵用力的扯却扯不开硬是要攀亲带故的风筝,雪玛初次上阵,只能茫茫然的望着两只似打又似缠绵的风筝不知所措。
唉!
钱灵灵与谦雨同时叹息。
“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情殇卷:第二十五章争风吃醋
三月,春降大地,一片生机勃勃,干枯的树开始嫩绿一片,大地恢复了色彩,脱去厚重的冬装,换上春装。
连心情也怡然多了。
近一个月,雪玛经常回到倚纳王府,一进便是大半天才出来,且是次次笑脸盈盈,霜珠有几次有意无意的与他们碰面。
可是,有雪玛的事先提醒总是把霜珠气得头顶冒烟。
“外面怎么这么吵?”谦雨探着脑袋竖起耳朵,倚纳王府门前有人大肆喧闹可是极为少见之事,看来哪个不要命的上倚纳王府来找死了。
一定是没见过奥撒杀人的狠样。
“王妃,塞利亚别吉正与广平王府的二小姐争先后呢。”管事一脸为难,广平王府的二小姐可以请她回去,可是那性子比塞利亚别吉还难缠,这一要前二要前,她们就不能好好的并排门前等着王爷嘛。
他已经说过无数篇王爷一早便出府了,可是没一个人把他的话挺近耳里,硬是要抢个好位子等着王爷出门。
谦雨摇摇手,示意清楚目前的局势了。
一踏出王府大门,果然看到塞利亚与霜珠正在大吵大闹,如同三姑六婆一般停不下口,完全没了大家风范,小家碧玉看来都比她们有气度。
霜珠眼快,一瞄眼谦雨的影便撇开塞利亚上前。
整个大都敢于别吉如此大小声的也就只有广平王府这位不知死活的二小姐,以为天下就绕着她而转。
不屑扫了塞利亚一眼,别吉,她哼,要是真有那么高贵,倚纳王早就娶了她,还等得到雨儿进倚纳王府的大门。
“雨儿,二姐来看你了。”一脸的笑意,谦雨怎么看就怎么假。
她连假笑也懒得给一个。
“谦雨担当不起。”要看也太晚了,她怎么不等她上黄泉路之后再来看?
“怎么会担当不起呢,咱们可是最亲最爱的好姐妹。”霜珠得意洋洋的望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塞利亚,为自己先赢一票,心里正大声喝彩呢。
谦雨不动声色的挣开她靠过来的身躯。
皱着眉头,能闪多远她就想闪多远。
天哪!真香,她是不是把满桶的香粉都往身上倒了?
“你有什么事吗?”捏着自己的鼻子,她一步步往后退,奈何霜珠一步步前逼,逼得她差点走投无路。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是哦,她们什么时候关系也变得如此之好,为何没有人提前通知她一声。
“没事你来找我干什么?”谦雨回得直。
霜珠面子下不来,却喜了塞利亚,她一改刚才的铁青扬起得意洋洋的笑容看着霜珠,妹妹?看来她这个妹妹可不是很爱看到她这个姐姐哦。
最好是姐妹失和,由她入主倚纳王府。
“塞利亚别吉可别笑得太开心,最近虽说是春天到来,风也不小,小心吹歪了嘴。”心毒言更毒,塞利亚也不是好惹的主。
“不劳费心,还是省着点心看着自己,春天蝶儿多,可别把这一身香气当了花草吸个尽”她毒,还有更毒的。
一来一往谁也不让谁。
谦雨决定暂时后退,出府也别选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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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奥撒该回府了。
原本谦雨要寸步不离的跟在奥撒身边,直到奥撒妥协将每日的行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详详细细的交待清楚,她才放过他。
不过,规定他不能到处游逛,省的一个不高兴,手一扬,就得死上一堆的人。
“王妃,你别再走来走去的了,王爷说过会就会回来的。”吉娃笑话她的紧张兮兮。
谦雨不理她的取笑。
“你不知道,这一点点时间足以让他杀很多人了。”早知道她就亲自跟着去了,反正连皇宫她也可以进了还有什么地方不可以去的呢。
“谦雨,来,坐下来喝杯茶。”钱灵灵招呼,不愿看着她着急,男人的事,男人去做就好,人生苦短,日日担忧岂不是浪费美景时光。
谦雨坐了下来,端着茶杯不到片刻又放了下来。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小小的身子音才落便已经跑了出去。
钱灵灵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杯与吉娃一同追了出去。
奥撒没有看到,不过,早上的两个女人仍然立在原地,仍然在争吵的,只不过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本别吉命令你立刻离开。”
“我不!”
“来人哪”
“我也有人,来人哪”
连个犹不知疲累的女人又开始唇枪舌战,她们不累,一旁听着看着的人都累了,争什么争,要争也不该是她们两个在争。
真是争得莫名其妙,一点道理都没有。
“铁鲁,巴图,打发她们回去。”谦雨推推大门前的两尊门神,一早她便让他们两个守在这里,奥撒还是不肯让铁鲁跟着。
没有办法,任何能行的法子都试过了,奥撒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王妃”铁鲁面有难色。
“是,王妃”巴图倒是义不容辞,大步便踏出大门,铁鲁只好紧随其后。
谦雨与钱灵灵和吉娃从高到低依着门边探着前方的情况。
“哇,巴图真不怕死。”见塞利亚的长鞭又扬起谦雨心提高了一格。
本性难改,有事没事总是爱耍耍手中的长鞭,仿佛有多了不起似的。
“你二姐也有长鞭。”钱灵灵提醒。
及眼望去,果然,霜珠手上的长鞭如同塞利亚一般长,一般狠历,正朝着铁鲁挥去。
“简直无法无天了。”谦雨气呼呼,他们都还没有开口,就想挥长鞭到底是不是人?知不知道人类是靠语言来沟通的。
“谦雨……”钱灵灵捞捞身旁已空的人,小小的身子早就跑到前方去了,她呀,善良过头,容不得别人有一丝伤痛。
也不想想,巴图和铁鲁会连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吗?
而且,这里怎么说也是倚纳王府的大门前。
奥撒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够了”一声娇喝,却止不住已挥出的长鞭,幸好铁鲁与巴图动作极快,一个闪身,躲过这狠历的一鞭。
谦雨止不住满脸怒容。
就有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人,地狱里才冤鬼堆积,若是一个个自然生老病死,地府也不用压着她当鬼使。
都是人造的孽,她们也不想想,打了别人之后的后果。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死后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若不是撒旦太看中她,她早就快快乐乐的投胎转世,快快乐乐的再世为人。
有些好人是不长命,可是那又怎样?死不用受苦,来生不用受苦,那是最好的果。
祸害遗千年,在地府也得呆上千百年才又机会再转生为人。
前因必有后果。
是人身上都会痛,她们不知道珍惜自己也就算了,还如此践踏别人,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统统给我滚。”母狮不发威还当是病猫呢。
不过,她的威显然发的不够大,压根就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塞利亚长鞭朝她一指。
“命令本别吉,你还没那个权力。”
地位比人低,不得不低头。
“我是你二姐”当个妹妹也得被上面苦命的压得死死。
这样做人还有什么乐趣?
“我管你们是谁,总之赶快离开这里,吵吵闹闹不仅有失你们的身份,也染了倚纳王府这块地,若是再不走,就让奥撒自己来赶,到时候,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她的话原是威胁。
奈何有人压根就不怕。
反而一脸惊喜的望着她。“奥撒回来了吗?”为什么她们没有看到?还是奥撒压根就没有出去,就知道管事是骗人的。
下次一定要狠狠的赏他一鞭连别吉都敢骗。
“呃……”谦雨有些傻眼。
女人啊,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需要他出来请你们才会走吗?”
“那当然”她们可是为了奥撒才在这里苦苦等候的,结果连倚纳王府都进不了。
谦雨拧了眉,奥撒的魅力也太大了,让两个女人痴狂之至,软得不行,硬得不行,难道她们真的就这么直直的杵在这里。
那她还要不要出府了。
“雨儿,奥撒根本就不在府里对不对?”霜珠倒是有点脑子,眯起眼大量谦雨,若是奥撒在府里,她还出来干什么?一定是奥撒不在,才会苦苦等候,哼,也不过是一个等着男人的女人而已,她还以为她有多得宠呢。“说谎死后可是会下阿鼻地狱的哦。”
吓唬她,她可不是被吓大的。
早就领教过了。
“你不用说谎,死后也会下阿鼻地狱。”早已定了位等着她。
“你可恶。”见谦雨压根就不把她放在眼里,霜珠气恼之至,长鞭一挥便要朝着谦雨挥去。
不过,比她快一步的是塞利亚的长鞭,眼看就快要射向谦雨的面门。
铁鲁和巴图看得一时心惊,飞身过去已经来不及。
心焦却无法,他俩恨不得以死谢罪。
众人眼一花,声声落地之声,眼再次回到谦雨身上,依然无恙,只是地上遍布的是那火红的长鞭如今成了一段一段无用之物。
“你敢伤她”地府催魂一般的冷魅嗓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塞利亚更是轻颤了娇躯,唇畔咬得死紧才不至于惊叫出声。
“滚,若是再有下次,本王会直接拆了你。”阴狠宣誓,他不是开玩笑。
没有人会认为那狠历决绝的表情是在开玩笑,塞利亚也不敢,她识相的领着护卫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利亚清楚奥撒的个性,不会傻怔怔的真惹他生气。
一见塞利亚狼狈离去,霜珠得意不已。看来,这个别吉对她并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现在唯一阻拦她的去路,就是奥撒身后的雨儿。
哼,一个小丫头能成什么气候。她只要轻轻一弹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奥撒注定是她的男人。
谁也抢不走。
情殇卷:第二十六章意外
“奥撒”娇嗲的嗓音比秦淮街上的姑娘们还媚人,变脸向来是霜珠的拿手好戏,一转眼,她就成了个娇滴滴的大家小姐,媚眼一抛,就会有一堆的男人等着接。
不过,奥撒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倒是谦雨透过奥撒的高大身躯望向极尽娇作的广平王府二小姐。
她不嫌累得荒,一见到他就来上一回,真要进了倚纳王府岂不是要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