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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心疼的说:“哪里是胖呢,只怕是有点虚肿是有的,有了身子了,全身脉络不通,血脉到了四肢上回不去,腿脚便会肿了,你小孩子家不知道这些也是有的,叫他们弄些薏米熬粥喝,倒还好些。”
黛玉听了,便笑道:“我说呢,昨儿拿出去年做得一双新鞋来,竟然穿不下了,我还以为我又胖了些呢。”
贾母听了,便连声说:“你看看,才几个月啊,脚便肿了,哎!晚上睡觉,叫紫鹃那个垫子把脚垫高一些也使得,只是这些法子都是缓解缓解,只有等孩子生下来了,方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黛玉笑道:“原来从来不想这些,如今自己有了身孕,才知道当娘的不容易。”
贾母与凤姐儿都是过来人,听了这话不免感叹。探春便在一边劝了,笑道:“真真林姐姐,一张嘴比不得,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闹得我们跟着欢喜一阵子又跟着伤感一阵子。”
黛玉忙笑道:“你也不是个省事的,不过倒也好,改日到了大草原上,也叫拿下蒙古姑娘见识见识咱们中原女儿的豪情,叫她们笑话咱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探春听了,便羞红了脸,拉着贾母说道:“老太太不打林姐姐,我不依。”
贾母笑道:“好孩子,你林姐姐如今是打不得的,你要打,少不得等她把肚子里的哥儿生下来,再去找了王爷批准了再打。”
一时众人轰然而笑。蘅芜院里传出真真开心的笑声。
【139】绑架之谜
却说黛玉这日在潇湘馆里,紫鹃拿着王嬷嬷做得小宝宝的衣服,比比这个,挑挑那个,感到无限的新奇,笑道:“福晋,这么小的衣服,小阿哥能穿的下吗?”
黛玉笑笑说:“我怎么知道,王嬷嬷是过来人,想必是不会错的,刚生下来的小孩子,能穿多大的衣服?”
王嬷嬷在一边笑道:“紫鹃丫头不知道,刚生下来的小宝宝,只有砖头那么大,小脑袋跟个苹果差不多大,你说能穿多大的衣服?”
紫鹃吐吐舌头说道:“怎会那么小?”
黛玉的脸上也泛起一层母性的光辉,轻轻的抚着自己微隆的小腹。
王嬷嬷正要说什么,忽听外边小丫头说:“紫鹃姐姐在里面吗?外边有管事进来回话。”
黛玉便道:“你去吧,看是什么事。”
紫鹃忙叠好了小衣服,转身出来,到了潇湘馆外的一个小亭子上,见到了等在那里的木丛霖。
木丛霖听见紫鹃过来,便绽开他那招牌般的笑容,紫鹃见了笑道:“你还是这样,四姑娘又该说你轻浮了。”
木丛霖笑道:“不怕的,反正冯紫英不在这。”正说着,便听见一边冷冷的声音说道:“你小子,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二人回头,见冯紫英正好从柳树后面闪出来。木丛霖笑道:“了不得,你是千里眼,顺风耳吗?怎么紫鹃一来,你便到了?”
紫鹃笑道:“你别贫嘴了,快说找我什么事,福晋那里没人伺候呢。”
木丛霖便收了笑容说道:“史大姑娘被劫的事情,我查明白了。”
紫鹃便问:“是谁干的?”
木丛霖道:“还有谁?薛家那个大傻子欠了一屁股赌债,薛大姑娘被她哥哥偷偷的抵给了赌坊,又怕他老娘知道了不依,便想偷偷的把她妹妹劫出去,卖到青楼里。谁知那天偏偏史大姑娘来找他妹妹说话,被薛大傻子遇见了,认定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好代替他妹妹。于是便串通了窑子里的人把史大姑娘绑了去,又怕被人查到吃官司,便偷偷的卖到了秦淮河上的一家妓院。”
紫鹃听了,心惊肉跳,说道:“丧了天良的,作出这种事情来,也不怕下地狱。”
冯紫英则笑笑说:“这算什么?如今比他更加狠毒的人还多着呢。”
紫鹃便指着紫英说:“偏你是个有见识的,还取笑我。”又问木丛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木丛霖淡淡的说:“我把薛大傻子弄到一个破庙里,略用了一点手段,他便什么都说了。如今我来请主人的令,是报官呢,还是私下教训教训他?”
紫鹃略一沉思,说道:“这种事情,报了官,史大姑娘脸面上不好,卫家也跟着不好看,不如你教训教训他,叫他知道恶有恶报的道理。”
冯紫英笑道:“这话说得对,木兄,我随你去,阉了那个狗日的,再断了他的手指,看他以后还赌不赌,嫖不嫖。”
紫鹃听了,啐了紫英一口,便转身走了。
木丛霖瞧着紫鹃的身影隐入竹从中,便对着紫英笑道:“你的主意甚好,咱们这就去办。”
紫鹃回了潇湘馆,把木丛霖的话捡着重要的跟黛玉说了,黛玉听后便动了怒气,说道:“这些人,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原来时为了香菱打死了人,打了多少饥荒,当初舅舅家被抄的时候,便有一项罪名是包揽官司,错断命案。如今他们竟然还这般放肆。”
紫鹃便劝道:“福晋别为了这些事情生气,这有什么?福晋若是觉得处理的轻了,回头再叫王爷去办好了,横竖他们家也是犯了国法的,自有国法处置他们,史大姑娘幸而没事,如今卫若兰家倒是催的紧呢,卫家的老爷子六十多了,等着抱孙子呢,奴婢瞧着,史大姑娘倒像有了心事似的,只不肯回家去。”
黛玉听了笑道:“她向来是个痛快人,自小儿又要强,如今遭了这样的事,到底名声上有些不好。难得卫家还是明事理的。”
紫鹃便笑道:“早时卫若兰跟着王爷来,也是见过史姑娘的,不过史姑娘倒是没见过卫若兰,卫家不改初衷,定是卫若兰的意思,原也听紫英说过,他很欣赏史大姑娘的性格儿,是个率真爽朗,又不藏奸的人。”
黛玉听了便笑道:“这个自然,卫若兰是一等侍卫,自是暗中保护王爷,云妹妹一个姑娘家,被人家偷偷瞧了去还不知道呢,真真是这个世道,不公平的很。”
王嬷嬷便在一边笑道:“主子,你这话该对着王爷说去。”
紫鹃便跟着笑,黛玉见了,反对者紫鹃说:“你也别笑了,赶明儿你出了门,就知道了。那次王爷来,还说起了,要给紫英和若兰两人一起办喜事呢。”
紫鹃一听便转过脸去,说道:“福晋又取笑我,我找史大姑娘说话去。”
黛玉笑道:“很好,你们两个新娘子一起商量商量也好。”
一时王嬷嬷和林啸雪都笑,紫鹃则跑了出去。
蘅芜院里,赵姨娘同周姨娘带着袭人、彩云来给贾母请安,湘云便同鸳鸯等人在厢房里做着针线。一时紫鹃来了,见正屋里有人说话,便往厢房里去找鸳鸯,见鸳鸯正在一件紫色绵绫上绣着五福捧寿的图样,便知道是贾母的活计,于是凑上去笑道:“老太太的衣裳,都是公中的,怎么你还这样累?”
鸳鸯见是紫鹃,忙起身让茶,笑道:“虽说林姑娘孝敬老太太十分,但毕竟林家也是亲戚家,家大业大费用自然也大,原来府上怎样,你我都是知道的,如今我们这屋里也有八个丫头,除了跟来的我,琥珀,翡翠和琉璃,翠儿嫂子又另派了四个丫头和四个嬷嬷来,老太太总于心不安,况且我也是做惯了老太太的衣裳的,如今有小丫头们伺候着,我闲了便略做一些。”
紫鹃笑道:“林家虽然费用也大,但总不想原来府上那样奢华,你想想咱们原来,是怎样的奢靡浪费,如今林公主食亲王供奉一年三万银子,起居仍旧以节俭为主,饮食也是以清淡为上。况且林家的生意也被管家们兢兢业业的打点着,每年不下百万的进项。琏二爷的生意如今也做大了,老太太这里尚有二奶奶每每拿了银子来,到底也花费不了多少,很不用你这样,公主知道了,反而以为家人们慢待了老太太,反而不美。”
鸳鸯笑道:“话虽如此,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做一点儿是一点儿。”
湘云原是在里间描花样子的,此刻描完了,便拿着花样子出来,放到一个角柜里,见了紫鹃笑道:“我刚在里面听见说话声,想着是你来了,今儿怎么得闲?”
紫鹃忙起身行礼,湘云拉住,红了脸说:“如今我不再是大家的小姐,咱们一样的人,你给我行礼怎么当得起呢。”
紫鹃笑道:“好不知羞,咱们怎么一样的人了?你还没嫁过去呢,我也还是丫头,就这样起来了?”
湘云见紫鹃这样说,便上来拧紫鹃的脸,说道:“你这死丫头,我不过是想着你如今在林姐姐跟前,远比我尊贵了多少,你却扯了这上面去了,瞧我不撕了你的嘴。”
鸳鸯忙上前拉开,笑道:“你们两个见了就闹,都这么大了,还这样。你瞧袭人,也跟你们一样的年纪,如今倒是稳重了不少。”
紫鹃一边抬手拢着散落的头发,一边笑道:“袭人跟了宝二爷,这些年历练出来了,自然是稳重了不少,你若是羡慕,也须得跟着宝二爷一起住些日子放好。”
一语未了,鸳鸯便又上来拧她,恨道:“你这蹄子,我越发敬你敬成这样了,这张嘴还是撕了的好。”
三人闹了一阵子,紫鹃瞧着湘云喜欢,便把她被劫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你真是个痴人,想原来我们都不跟宝姑娘亲近,偏偏你,每回来了,总要到她们那里闹几天,如今可好,到底吃了亏才明白。”
湘云恨恨的说:“原来她每回见了我,总说些体贴的话来,况且我从小儿没了爹娘,又没有姐妹,薛姨妈每回也是温言软语的关心,谁知道竟是口蜜腹剑,真真是个伪君子,假淑女!”
紫鹃笑道:“你如今明白了也不迟,这世上有多少事情根本上与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况且有一些东西我们还没亲眼看见,不过是听人家说说罢了,如何就能把心交给人家呢?”
鸳鸯和湘云听了,都说很是。
一时贾母便留了赵姨娘和周姨娘用饭,紫鹃便同湘云鸳鸯到正房来,袭人和彩云见了,都上来厮见,一群年轻女子见了面自然有很多梯己话说,贾母便含着笑在榻上坐着,两个姨娘也陪笑在两旁。
【140】探春远嫁
静玉别墅里,黛玉及家人每日轻松自在,朝堂之中已是风云变幻,到了雍正十二年的春天,葛尔丹的大汗向雍正纳了岁贡,这年春天便又着世子策灵亲来迎亲。因策灵中意探春,雍正便令弘昼的生母裕妃认探春为义女,封孝惠郡主,进宫学习礼仪,择日送往葛尔丹完婚。
因为探春的缘故,贾政被提升为从五品礼部员外郎,赵姨娘封五品诰命夫人,王氏赦免前罪,准其回家养病。
一时贾政慌忙谢恩,后在贾环的安排下,在京城置了一处房产,贬王氏为妾,进赵姨娘为正室,上下打扫妥当了,复进静玉别墅,恭请贾母。黛玉见了,深知母子连心,人伦之礼,也不强留,另备了厚礼,叫家人备了车马,妥当的讲贾母送过去。
因尤氏已带着贾蓉及贾蓉媳妇回了祖茔庄子上过活,惜春便仍被贾母带在身边,湘云则被她叔叔婶子接了家去。
迎来送往的,日子过得到快,黛玉此时已有七个月的身孕,肚子明显的大了,宽大的衣衫已经遮不住摇摆的身姿,每日清早,宝亲王便扶着她在潇湘馆里散步半个时辰,这是太医特别叮嘱的。宝亲王若是没有时间,便有紫鹃陪着。天气不好的时候,便在游廊底下散步,总之风雨无阻。
探春带着侍书翠墨住在裕妃宫里,每日总有教习嬷嬷进来讲些为妃子的道理并礼仪。这日闲暇,探春便在自己屋里坐着写字,侍书在一边劝道:“姑娘,你累了半日了,也该喝口茶歇歇儿,还忙着写这些做什么?”
探春把当初宝亲王新府第建成时,自己跟黛玉湘云在宝亲王的花园里做得柳絮词写完,阁了笔,接过侍书的茶来,喝了半口,苦笑道:“我总想着,到了草原上,便再也见不着林姐姐他们了,如今有空,不如把那些诗词都写下来,带了去,闷了好拿出来看看。”
侍书跟着探春多年,原也读了些书,认识一些字,一边整理了探春的诗稿,一边细瞧,但见到:“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这一句时,便把眼圈红了。因又想到探春见了徒增伤心,忙换了笑容,抽出了一张诗稿说:“姑娘,我记得当初咱们在宝亲王府上作诗,没有这一首,这是谁做得?”
探春听了,便接过侍书的诗稿过来看时,却是宝钗的诗,便淡淡一笑说:“这是宝姐姐的,那晚我们从王府回来,云妹妹便拉着宝姐姐,说林姐姐的柳絮词填得好,宝姐姐便信手舔了这首,原本我不喜欢,只是如今宝姐姐的青云之志已然落空,我却被推到了这个位置,如今想来,可见造化弄人罢了。所以一并写来,即便宝姐姐,以后也见不着的了。”
侍书听了,便叹道:“瞧宝姑娘的这首词,可见她当时的心性,只想着青云直上,做人中之凤,只可惜机关算尽,总没算到自己的命运。”
探春淡然一笑道:“世间之事,尽是如此,宝姐姐总是太痴了些,总以为大家上上下下都在她的心中,别人如何想如何做,她也尽知道,其实她连她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反倒去算计别人。初时,她来我家住着,说是为了待选,后来又想宫中美人如云,比她强者大有人在,于是便偏向宝哥哥,后来见了宝亲王,又做起亲王福晋的梦来,算来算去,宝亲王从未瞧她一眼,也是她哥哥不争气,坏了她的名声,所以带累了她。既然被太太瞧上了,聘做了咱们家的媳妇,就应该同凤姐姐一样,一心一意的跟着二哥哥过日子,谁知她又跟别人沾惹上了,弄得自己身败名裂,听说如今只在家里,靠着替别人做些针线过日子,母女二人清苦的而很,她哥哥又不争气。家里的丫头婆子都卖了。”
侍书便点头道:“姑娘的话有理,做人总是不能太算计了,香菱原也是个好的,跟着他们家受了那些苦,如今自己开着云裳楼,拿了宫廷的供奉,银子向水一样淌进来呢。”
探春笑道:“她本是个精细的人,性格又温良,绣楼的生意,都是大家的婢女或者奶妈出来采买,香菱善于察言观色,容貌又好,自然讨人喜欢。绣楼的生意也就好起来,这是自然的。”
这里二人正说着,便听见裕妃笑着进来了,说道:“探丫头这是跟谁讲生意经呢?”
探春忙起身行礼,裕妃含笑叫起说:“如今天长了,你也该趁着午间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要紧。”
探春便低头道:“多谢娘娘关爱,只是女儿在家时便不喜午睡,所以并没有这个习惯,如今在宫里,仍是这样。”
裕妃笑笑,也不置可否,一时看见桌案上的诗稿,便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些诗词都眼生的很,是哪个名家所做?”
探春忙回道:“回娘娘的话,这些都是女儿在家时,姐妹们平日无事做着玩儿的,如今女儿要远去大漠,便把这些重新写出来带着。寂寞无聊之时拿出来瞧瞧,权当见了姐妹们一般。”
裕妃听了这话,便也感到无限伤感,劝道:“这也罢了,只是你远去他乡,本是为国家昌盛而为,哀家也十分的敬重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吧。”
探春听了,便跪下流泪道:“娘娘仁慈,只是我本是庶出,自小儿便与自己的母亲分开,从未在娘亲跟前尽过孝。想着不久之后便要远离家乡,再见娘亲一面也是难的,求娘娘做主,放我回去与娘亲住几日,略近一点孝心,便是将来死在大漠里,也心甘了。”
裕妃听了这话,便流了泪,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已经问过教习嬷嬷了,他们说你学的很好,等我回明了贵妃娘娘,便放你回家住几日,等送亲的日子到了,再接你回来。”
探春听了,忙磕头谢恩。
当晚,总管后宫的熹贵妃便恩准探春回家住十日,十日后进宫,便动身往葛尔丹去成亲。
探春回到家里,先去给贾母请安,恰巧赵夫人周姨娘都也在贾母跟前陪坐,王夫人自牢里回来便得了痴呆症,贾政只叫两个丫头伺候着,住在后面的一个小院里,众人见了探春回来,便欲行君臣大礼,探春扑通跪下,抱着赵姨娘失声痛哭。一家人在边上无不擦眼泪。探春在这十日内,每晚都跟赵夫人睡在一起,娘儿两个把这十几年来的贴心话说了个尽够。
十日后,探春含泪与家人拜别,复进宫里,送亲这日,贾环被封了和亲使者,带着三千禁卫军护送探春入葛尔丹。策灵也带着二百亲兵于头一日到了京城,迎亲而走。黛玉便央及了林啸雪和王嬷嬷,瞒着宝亲王,悄悄的到城外来为探春送行。
官道上,彩旗飞扬,迎亲送亲的队伍整整齐齐的向前行进,黛玉带着二十几名侍卫家人迎在前面。贾环见了,知道是黛玉的人,便叫人止了脚步,亲自往前面来给黛玉回话。
黛玉在车里,隔着帘子说道:“环兄弟,你如今也历练了,送你三姐姐去准格尔草原,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贾环忙道:“姐姐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住三姐姐的周全。”
黛玉点头道:“你,我是放心的,只是那个策灵,我还不放心,你去叫他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他。”贾环答应了一声,便回去跟策灵说了几句话,策灵便下了马,步行到黛玉车前,一拱手说道:“见过宝亲王福晋。”
黛玉听了,哼了一声说道:“世子不必多礼,如今世子得意而归,心中定是洋洋得意吧?”
策灵笑道:“福晋言重了,我不远万里亲往京城来迎接我的妻子,心中自是高兴的很。”
黛玉便道:“我知道,你原是在我们府上见了我这三妹妹一面,便执意要娶她,只是我不知你是看中了我妹妹的容貌还是才情?”
策灵笑道:“自是容貌和才情全都喜欢的。”
黛玉自打了帘子,扶着林啸雪下了车,站到策灵的面前,逼视着他,说道:“既是这样,我便信你一次,之前的日子,你父王反了,我们双方交战,胜败各占半数,所以才僵持不下,忽听你父汗意欲为你择一个大清皇室之女为妃,后来便又订了我的妹妹,这本是一桩造福万千黎民百姓的好事,我也不阻拦,只是将来我妹妹若是在你那里受了委屈,又如何?”
策灵早已经被黛玉似嗔似怒的绝世容颜震慑了,此时听她这样说,便忙失礼道:“不敢,策灵当视孝惠郡主如自己的心肝一般,定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黛玉见策灵豪放潇洒,不像无信之辈,便略带笑容说道:“世子既然这样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有一句话,将来你若是负了我的妹妹,不用我大清朝皇上费心,我只凭我的家奴便取了你的性命。”说完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