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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十分不肯,只说这日很乏了,叫他陪英琦说说话,自己也好得空好好歇歇儿。
当晚宝亲王便同英琦在一处歇了,又嘱咐了英琦许多话,无非是家里的这几个侧福晋格格等都不是省油的灯,叫她管好了家要紧。英琦自然是知道,宝亲王深恐黛玉受了委屈,所以含笑答应着说:“王爷,难道只你一人心疼妹妹不成?我与她也是从小儿的知己,自然是要回护她,如今王爷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第二日黛玉也不到前面来用饭,只叫紫鹃过来跟英琦说了一声身子乏透了,请王爷和姐姐先用饭,不必等了。英琦知道黛玉素来身子弱,又加上这几日宝亲王每每聒噪她,昨儿又回门说了大半天的话,定是累坏了,如今得空,只想睡觉。便笑着对紫鹃说:“你只管去伺候吧,王爷一早便出去了。只怕晚上才回来呢,叫妹妹只管歇着,我再不许人去打扰的。我已经吩咐过下人了,雅兰苑外边的三间屋子专门给妹妹收拾了,做小厨房,妹妹喜欢吃什么,尽管叫他们去做去。”
紫鹃听了,忙给英琦行了礼,说道:“等我们姑娘醒来,亲自来给福晋道谢。”
英琦笑道:“你跟着妹妹多年,我们姐妹之间你也是清楚的,那些虚礼自然是不用的,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你们主子进来了,自然是尽了十二分的心的。”
一时紫鹃又闲话了几句,便告辞回去。英琦便叫了自己的女儿来,亲自教习她认一些字儿。如此倒也安安稳稳的过了一些日子,时节便慢慢的进了冬天。
天气冷了,紫鹃早早的拿出了棉衣和小毛的大毛的衣服出来,预备了黛玉要穿的,因宫里的旧例,正福晋侧福晋都有定例,是内务府的按照定例送了来的,格格们自是王公贝勒自己府上的开销。富察氏哲悯同英琦是远房亲戚,自然是受英琦陶冶的,贤淑聪慧,平日不过是女红针线,再就是带着自己的孩子读书识字,是个安分守时的人。
乌拉那拉氏景娴就不一样了,她本就凭着自己颇有姿色,娘家又有势力,平日里英琦也很少与她计较,所以未免放纵了些,这日因早上请安时见了黛玉的一件白狐紫色云锦的坎肩与众不同,心中的那份妒忌便搅得她五内不安,因又见内务府送来的衣服也是两份正福晋的比两份侧福晋的丰厚了许多,于是对着内务府的太监冷笑道:“你们这起瞎了眼的东西,也会捡着高枝儿攀去。”
内务府的人不敢与她计较,只装作听不见,并不理睬。赵嬷嬷带着管家娘子各自替自己的主子收了东西,又打赏了太监们,自然是各干各的去了,景娴见没有人理论他,紫鹃的脸上也淡淡的,只叫泉语和弈风收好了东西,便欲往雅兰苑去回黛玉的话。正巧林青玉也因天气冷了,叫云裳楼里做了上等的棉衣给黛玉送来,因见紫鹃就在,便上去直接跟紫鹃说话,景娴见了,便不依不饶的说:“谁家的奴才,竟是不长眼的,没见主子在呢,就跟丫头们说话了,真是不懂规矩。”
紫鹃听了,便扭头对景娴说:“侧福晋息怒,本是我们福晋的娘家人,没见过侧福晋金面,一时失了礼,请侧福晋恕罪。”
景娴本来就对自己‘侧福晋’三个字不满意,偏紫鹃此时连着说了两遍,一时便更加恼怒,哼了一声说道:“我说呢,原来是福晋的家人,所以才敢这样目中无人。”
林家的下人忙上前行礼,说道:“不敢,实在是奴才不认识侧福晋,才失了礼,忘侧福晋恕罪。”
景娴突然变了脸,抬手便在来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该在我的面前说话,你也照照镜子去,瞧瞧你那副猴儿模样配不配。”
紫鹃听了,便正色说道:“侧福晋今儿是怎么了?火气这样大,跟一个小孩子,发这么大的火儿做什么?不过是给福晋送几件衣裳,便是没瞧见侧福晋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我们原来跟着福晋办差的时候,多少大人们也都不跟我们计较这些,侧福晋是大家出身。怎么反倒跟这些奴才小子一般见识起来了?”
景娴原是一肚子妒火,此时听了紫鹃原来跟着黛玉办差的话,自然是火上浇油,于是失声怒道:“我说呢,原来你们都是办过差的大人们,只是我不知道这王府里有没有王法,敢是我一个主子,倒叫一群奴才们教训!”一边又回头看着自己的丫头,骂道:“没眼色的娼妇儿,瞧着你主子受气,只在这里看热闹,回头不把你的皮揭了!”
景娴的奶娘容嬷嬷听了,便上来指着紫鹃,一边骂道:“你个臭丫头,狗仗人势,也敢在我们福晋跟前撒野!”一边便抬手要打。谁知紫英正好奉了宝亲王的令,因刘墨林张廷玉等一干老臣在韵松轩里论完了政事,要微服到琉璃厂去淘换古董,因知道黛玉本是个行家,便叫紫英回来请黛玉换了衣服,悄悄的出去会同大家一起去,偏紫英进来,正巧碰见了这一幕,于是飞身上前,一掌劈开容嬷嬷,而后稳稳的站在紫鹃前面,冷冷的看着景娴。
景娴见紫英护着紫鹃,冷冷的笑道:“这不是冯侍卫吗?怎么?你也敢动手打我的人吗?这年头,真是怪事越来越多,自家养的狗竟然咬起主人来!”
冯紫英冷冷的说:“侧福晋息怒,冯紫英本是王爷家的狗,就是护着主人,也要看谁是正主谁是偏主,何况紫鹃本是福晋的贴身丫头,福晋原是万岁爷亲封的固伦公主,便是王爷在跟前,只怕也不会动紫鹃一个手指头,何况一个老嬷嬷。侧福晋向来是明白人,请不要难为奴才。”说完也不看景娴一眼,便转头对紫鹃柔声说:“你没事吧?你去转告福晋,王爷在外边的等着呢,请福晋换了衣服跟奴才出去。”
紫鹃听了,便答应了一声,叫人接了林家下人送来的两箱子衣服,又嘱咐了那人几句话,便去雅兰苑通知黛玉出门。这边发生的事情,自是不敢跟黛玉说,深怕黛玉生气。
一时黛玉换了出门的衣服,披了一件紫色小毛披风,便带着紫鹃出了雅兰苑,在门口上了车跟着冯紫英往预定的地点而去。
车里紫鹃自然是不同往日那样开心,黛玉瞧着眼里,于是问道:“紫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紫鹃便掩饰的笑道:“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呐,您若是不放心王爷,自去盘查盘查冯侍卫罢了。”
黛玉便笑着拍了紫鹃一巴掌说道:“你这个死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敢跟我吊膀子。还不说实话呢,回头叫我查出来,看我怎么罚你。”
紫鹃笑道:“福晋能罚奴婢什么?不过是背书写字罢了,这几年,奴婢跟着福晋,若不是大清朝的律令规定女子不得进考场,奴婢非给福晋考个状元回来不可。”
黛玉笑道:“若真是这样,也不枉我一片苦心。瞧你今儿一副气咻咻的样子,莫不是紫英又跟你拌嘴了不成?”
紫鹃笑道:“如今他也乖了,每回见到我,倒像耗子见了猫。哪里还有拌嘴的功夫。”
黛玉笑道:“你也别跟我绕弯子了,你刚才在前边收内务府送来的衣物,可是又跟谁拌嘴了不成?”
紫鹃一听黛玉的话,便嘟着嘴不说话。
黛玉笑道:“可是跟景侧福晋?”
紫鹃嘟嘟囔囔的说道:“除了她,还有谁?”
黛玉笑道:“罢了,你也学者大度一点儿,原你也时常劝我的,怎么今儿你倒是小性儿起来?她原是来这府上早几年,不过是凭着她阿玛的势力而已,又有什么?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被人当作棋子摆布罢了。这事不用我说,英琦姐姐自然会处理好的,她在王府里多年,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她,你只消消气罢了,别一味儿的哭丧着脸,见了王爷也不要提起此事。”
紫鹃生气的说:“若只是她,倒也罢了,还有她身边那个老嬷嬷,真是可恶之极。”
黛玉淡淡的笑道:“这样的事情,原在贾府见得多了,不过是那样罢了,有什么意思?你不要程一时之气,我瞅个时机,跟王爷说说,把你跟紫英的婚事办了。”
紫鹃便道:“福晋怪我多事,我以后躲着她们就罢了,何苦又要撵我出去?”
黛玉笑道:“谁说我要撵你出去?你就是跟着我一辈子,也总要嫁人啊,紫英本是王府上的人,你嫁了她,也不会就出去了,不过是从丫头变成管家娘子罢了。”
紫鹃听了,一时羞红了脸。扭头看着车外的大街。
王府里,英琦早就听丫头们说了前面景娴为难紫鹃的事情,于是叫人把景娴叫了来,淡淡的说道:“妹妹原是个知礼的,怎么今儿作出这样不知礼的事情来?林福晋的娘家人,便是我见了,都要客气几句,你反而上前去无故寻些不是,王爷知道了,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更加冷落妹妹罢了。”
景娴便落了泪。哭道:“姐姐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不与她计较,我却不能,凭什么她一个人霸占着王爷?不叫我们沾王爷一点边儿?她们汉家女子,个个都是狐狸精转世,只知道装狐媚子,霸着男人。”
英琦便怒道:“你闭嘴,你听听,你嘴里都是些什么话?林福晋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未出阁时便是金枝玉叶,如今更是尊贵的紧,你满口胡说的是些什么话?这些话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你娘家都要受些牵连,你既然是皇家的媳妇儿,就应该深深的记住德、言、工、容四个字,若只还这样一味儿的由着性子来,只怕到时候谁都救不得你!”
景娴听了,忙闭了嘴,只在椅子上坐了抽噎。英琦便说道:“你下去吧,把你那脾气好好的改改,今儿这事原是你的不对,你在你的院子里闭门思过半个月吧,这半个月你不用上来请安了。好好的改改你的脾气要紧,我也是为了你好。”
景娴本就是英琦拿下马来的,此时并不敢顶撞英琦半句,只得答应了回自己的景馨园去了。
【136】品茗对弈
黛玉同紫鹃坐在车里,冯紫英骑着马在前面带路,不过会儿的功夫儿,马车便在一处幽静的巷子里停下,却是到了李卫的院子门口,紫鹃先出来,黛玉方扶着紫鹃的手慢慢的下了马车。宝亲王已然迎在门口,边上雪雁一身家常夫人的服饰站在宝亲王一侧,见黛玉下了车,宝亲王亲自上来拉着黛玉的手进了这个黑漆大门里。小院里翠竹青青,竹下依着几株白粉菊花,依然经了严霜,却更显娇媚异常。踏着青石小径,宝亲王同黛玉进了屋里,廊下一个小童正在扇着风炉煮着水,屋内张廷玉,刘墨林同李卫傅恒等人正在守着一副字画瞧。黛玉笑着对紫鹃说:“这个李卫,经了雪雁的辅助,也有些雅了,瞧这菊花就不俗。”
紫鹃笑道:“雪雁是主子调教出来的人,自然是与众不同的。”二人说着进了跨院来。
李卫是叫花子出身,对这些东西是外行中的外行,指着话笑道:“我瞧着,这只大鸟画得有趣,这花嘛,也还马马虎虎。”
傅恒笑道:“你别装风雅了,宋徽宗听了你这些话,还不气的从坟地里蹦出来?”
张廷玉同刘墨林听了都笑,宝亲王同黛玉携手而入,笑道:“你李卫就是不读书,宋徽宗画锦鸡是有寓意的。”众人见宝亲王协同黛玉进来,都忙上前行礼参拜,黛玉含笑叫起,笑道:“都是熟人了,大家不必多礼。”
于是大家案次序安了坐下,傅恒把那幅画递给宝亲王,宝亲王同黛玉展开细看,笑道:“这位徽宗,虽然算不上一位好皇帝,但却是一个丹青妙手。”
黛玉则细致的瞧着画面本身的墨迹,颜色,以及印章等,半晌方说:“王爷,这画是哪里得来的?”
宝亲王笑道:“刘墨林弄来的,巴巴的说搞了一幅真迹给我瞧瞧。”
黛玉轻轻一笑说:“刘大人,你怕是被人骗了。”
刘墨林一听便站起来,奇道:“怎么?福晋的意思,这竟是一副赝品吗?”
黛玉轻笑道:“你若是不信,尽管拿着去请了行家来瞧,你只别告诉人家你的身份,便罢了。”
傅恒一听便乐了,笑道:“刘大人,你下棋下的好,这书画鉴赏上却是差了一点。”
刘墨林犹自不信,只细细的看着画面,黛玉见了,笑道:“元代汤允漠《云烟过眼录续》云:‘宋徽宗标题、绘画用墨笔字,法书用金字,题在月白绢上,‘图’字上端是写‘口’字。’从流传下来的作品来验证,赵佶写的题签确实是这样的,证明汤氏的记载是正确的。赵佶的收藏印,见于卷上的有“御书”葫芦印,双龙圆印用于法书,双龙方印用于绘画。刘大人仔细的瞧瞧,这幅画的铃印却是双龙圆印,仿造者这样粗心,可见此人并不高明。”
刘墨林再看时,果然如同黛玉所言,众人也都忙上前来细看,张廷玉笑道:“到底是福晋的见识多,我们这些人都是不能及的。”
一时小童进来回道:“水已经响了。”便见一个小厮用条盘端着几个精巧玲珑的碧玉小盅和茶叶罐进来。
宝亲王笑道:“你们今儿都别动,我亲自为你们泡制,大家都尝尝我泡得茶如何。”只见他掀开茶罐,捏一撮茶叶看了看,说道:“这碧螺春,还不算最好的。明儿叫福晋赏你一包女儿碧螺春你吃吃看。”一手撮茶,向各杯中抓药似地各放少许,一个小奚僮已提着刚煎沸的壶进来。宝亲王挽起袖口提壶在手,向杯中各倾约半两许沸水,干燥的茶叶立刻传出细碎的咝咝声。他静听着茶叶的舒展声,极认真地观察着每个杯中的水色,一点一点地兑水。坐下笑道:“吃茶以露水为最上,雪水次之,雨水又次之,水愈轻而色味愈佳。李卫这是隔了年的雪水,不及当年的好。这可不是酒,越陈越好。”
李卫听了在下边笑道:“主子说得很是,奴才哪里省得这些,只道是吃茶可以提神解渴而已。只一样的水、茶,奴才从没闻过这样香味!”说着便要端。
“等一等,这茶半温才好用。一点一点品尝才上味。至于解渴,白开水也使得的。”宝亲王摆手止住了,说道:“方才是王者香,现在已是隐者香,你们试闻闻看。”众人屏息细嗅,果然茶香与方才不同。方才香得又烈又醇,这会儿已是幽香,如空谷之兰清冽沁人。
李卫摇头嗟讶道:“主子圣学渊泉,真叫人棠木结舌,吃一口茶竟有这么大学问!”
他一说众人都是一怔:什么“圣学渊泉”“棠木结舌”?傅恒掩嘴而笑,说道:“李大人卖乖出丑了。必是将‘渊源’念成‘渊泉’,‘瞠目结舌’误为‘棠木结舌’了!”众人一想果然不错,啧地笑了。
黛玉笑着对雪雁说:“你上次不是说他为了知道一点子典故,特特的叫清客们编了戏曲来演,怎么一来二去的,还是这样?”
雪雁笑道:“他叫花子本行,再也改不了的,奴婢跟着他,没少生些闲气。”
于是大家开始品茶,果觉清香爽口,每次只呷一点点便觉满口留香,与平常冲沏之茶迥然不相同。
刘墨林则手痒难耐,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说道:“王爷,下官有件事情,不说实在憋得难受。”
宝亲王笑道:“想必是你技痒了,想跟福晋下两盘棋吧?”
刘墨林便忙点头说是,李卫笑道:“你少兴头,就你那两下子,也敢跟福晋下,你来,我叫花子陪你下两盘。”
傅恒笑道:“刘大人外号‘黑国手’,棋艺自然是拔了头筹的,你却不能教训他,须得福晋出马,大冷的天儿,咱们瞧瞧刘大人怎样出一身汗来。”
众人又笑,宝亲王则笑道:“你们下棋倒也罢了,只是压不压彩?”
刘墨林便苦笑道:“奴才倒是想压彩来着,只是这幅芙蓉锦鸡图却是假的,如何压得?”
黛玉笑道:“无妨,即使是假的,其仿真的程度也值得收藏了,俗话说:‘假作真时真亦假’,你若是输了,这幅假的归我,若是赢了,我那里有一幅真的《芙蓉锦鸡图》便归你,如何?”
刘墨林听了,忙喜得作揖说道:“福晋胸襟宽阔,真真女中丈夫,奴才谢福晋厚恩。”
一时紫鹃同雪雁一起摆了棋盘,另有丫头焚了香,黛玉坐在左手,刘墨林立在右手,黛玉笑道:“这样也不像个下棋的样子,哪有站着对弈的?再说,你这样晃晃悠悠的,弄得人头晕。”
宝亲王笑道:“你便坐下又何妨?”刘墨林听了,便在下首侧坐。二人凝神对弈,其他人也都静观不语。一炷香将要燃尽了,黛玉脸上一脸的倦意,有点分神,刘墨林则全力以赴,一心只想着那幅《芙蓉锦鸡图》真迹。
须臾,黛玉便掷了棋子笑道:“刘大人迎了,明儿来府上找紫英,拿那幅画吧。”
众人看刘墨林时,只见他额上隐着汗珠,脸上却全是喜悦。李卫笑道:“福晋今儿精神不好,只怕是累了,不肯与你争罢了。倒是便宜了你这老家伙。”
宝亲王看黛玉时,只见黛玉神色有些疲倦,气色倒还好,便笑道:“怎么?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黛玉打了个哈欠笑道:“这日子总是觉得睡不够似的,刚一会儿的功夫,就睁不开眼了,不如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宝亲王听说,便点头说:“很是,回去吧。你们都自便吧,不用跟着了,只叫傅恒带着侍卫们跟着就行了。”
一时雪雁等人伺候着黛玉上了车,紫鹃又把手炉里加了几块银丝雪碳放到黛玉怀里。宝亲王上了黛玉的车,紫鹃自到后面上了一辆小车。几人便朝王府的方向而去。
车里,黛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只抱着手炉靠在宝亲王山上合着眼睛小睡,宝亲王轻轻的揽过她,叫她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又拉了拉斗篷盖住了黛玉的双腿。低头瞧着黛玉安静的脸庞。
【137】黛羞鹃喜
黛玉一路迷迷糊糊的歪在宝亲王的怀里便到了王府,冯紫英叫家人不必给琦福晋通报,车子直接到了雅兰苑门口,宝亲王在黛玉跟前轻轻的说:“黛儿,到家了。”便轻轻抱起黛玉,下了马车,进了雅兰苑。
雅兰苑的婆子丫头们见宝亲王抱着黛福晋回来,忙忙的迎了出来,黛玉受到冷风一吹,便睁开了眼睛,见宝亲王已经抱着自己到了院子里,忙要挣扎着下地,嘴里埋怨着:“怎么不叫醒了,这样成什么体统,回头又叫他们嚼舌根子。”
宝亲王笑道:“怕什么,他们爱嚼便嚼,不过是些没要紧的话。”
黛玉无法,这得凭他抱着自己进了暖阁,放到榻上。黛玉无奈的说道:“原来听人说这个世界上,唾沫最是杀人不见血的,还不信,如今竟也又不得不信了。”
宝亲王在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