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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便接过来,放到自己的荷包里,笑道:“这个请皇阿玛放心,黛儿一定给皇阿玛办好。”
雍正爷又叫高无庸拿了二百两金子给黛玉说:“这点金子,你叫人给她打几样首饰带吧。这是我做父亲的一点心意,另外有内务府按照皇家格格的例给她送了嫁妆过去,你也不用说是朕的意思,只说是你跟弘历的意思罢了。”
黛玉听了,便道:“晴雯姐姐是个明白人,我便是不说,她也是知道皇阿玛的心意的,以后日子长着呢,皇阿玛教化万方,何况自己的女儿,黛儿想,总有一天姐姐会叫皇阿玛一声阿玛的。”
雍正爷听了黛玉的话,不再言语,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笑容。
宝亲王府里英琦带着宝亲王的两个侧福晋和三个格格终日忙活,雅兰苑本是宝亲王府初建时宝亲王给黛玉建的园子,此时黛玉要嫁过来,定然是要住在雅兰苑的,只是按照旧例,正福晋进了门,是要在正房里圆房的,况且雅兰苑里本是王府的禁地,出了宝亲王本人和雅兰苑的奴才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福晋富察氏英琦。于是英琦便要自己搬到了正房后面的跨院里,把正房腾出来给黛玉完婚用,宝亲王见了,便劝住了,说道:“很不必这样麻烦,黛儿本是不计较这些的人,你只把正房的东里间收拾了便罢了,你仍在西里间住吧,何必多费事。就是黛儿知道了,也是这样说。”
英琦便笑着应了,又说:“等你大婚那日,我回娘家住几日罢了。”
宝亲王知道这是规矩,于是笑笑,算是应了。
林青玉年纪尚小,于这些事情上不是很懂,所以外边的事情全托了风雨尘霜四人,里面的事情全托了雪姨娘和王嬷嬷及翠儿等人。林家的管事们听说主人喜事定了,全都卯足了劲,挖空了心思为黛玉置办嫁妆。尽管黛玉一再吩咐,凡事从简,不可奢华糜费,但总归是固伦公主出嫁,皇宫里也是有旧例的,一应绸缎衣服,古玩摆设,珠宝金银,字画瓷器等等东西,堆了满满的五间大屋子。
翠儿带着管家婆子更是忙着登记造册,终日迎来送往,忙忙碌碌,黛玉只在潇湘馆里读书写字,下棋弹琴。总不问那些事情,又嘱咐青玉不要误了学业。青玉更是不敢韦了黛玉的话,也每日在外书房读书,只在夜间听听管事们回回话。
妙玉早就换点了缁衣,恢复了女儿时的打扮,搬到了怡红院里,晴雯也被从尹府接了回来,黛玉求了圣旨,准其与妙玉同日下嫁给尹府的探花郎尹昆。黄鹂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跟着晴雯回了怡红院,每日叫晴雯嫂子嫂子的,羞得晴雯直嚷嚷着要黛玉把黄鹂撵出去。
黛玉便早早的吩咐家人给妙玉和晴雯各备了一份厚厚的嫁妆,存到了静玉别墅的嘉荫堂里。
自从忙完了新府第的事情,黛玉的乳母王嬷嬷便跟黛玉告了假,每日躲在自己的屋里做针线,这日黛玉因纳闷王嬷嬷为何终日在屋里不出来,便悄悄的到王嬷嬷的房里看看,一进门,便见王嬷嬷坐在绣架前,绣着一件大红的绣品。边上的架子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架子御用的丝线,全是深深浅浅不同种类的红色,从深红浅粉,一次排开,总有上千个品种。黛玉走到绣架前,只见王嬷嬷认真的绣着凤凰百花图样,百花是由各种红丝线绣成,凤凰则是用金线绣的。尚未綉完,却已经震撼人心。
黛玉见了,自然是知道王嬷嬷在给自己绣嫁衣,于是落下泪来,说道:“妈妈,家里针线上的人很多,妈妈上了年纪,如何还这样操劳?”
王嬷嬷听见黛玉的声音,忙把绣针别在大红云锦上,站起身来说道:“姑娘怎么来了,这里乱,姑娘有事尽管叫人来唤奴才一声便罢了。”
黛玉流着泪,拉着王嬷嬷的手说:“妈妈从小带着我,比自己的儿子还亲近,我母亲去的早,多亏了妈妈在身边知冷知热的这些年。我早就跟妈妈说过,以后妈妈只捡着爱吃的吃两口,爱同那个管家嬷嬷嫂子说笑,便同那个嬷嬷嫂子说笑。怎么竟不听我的话,又做起针线来?”
王嬷嬷见黛玉流泪,忙劝道:“好姑娘,老奴说句罪过的话,你从小跟我睡在一起,吃我的奶长大,就同我的亲生女儿一般,夫人去的早,临终又把你托付给我,姑娘这就要出嫁了,这嫁衣是女儿家一辈子的荣耀,老奴没什么别的本事,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这针线上的功夫是几十年练出来的,自己觉得比别人好些,所以便擅自做主,姑娘的嫁衣全不用他人假手。竟要亲自一针一线的做来。还请姑娘不要嫌弃,圆了老奴这个梦吧。”说着也掉下泪来。
黛玉便拿着自己的帕子给王嬷嬷拭泪,说道:“妈妈觉得怎样好,便怎样吧,我不过是怕妈妈累着了,倒是我的罪过,妈妈有个好歹,以后我指望那个来疼我呢,妈妈好歹体谅我的心,绣的累了,也到园子里歇歇才好。”说完又叫紫鹃每日给王嬷嬷送人参粥来。又劝了一会子,方被王嬷嬷送了出来。
如此忙忙活活的过了一段日子,夏去秋来,到了八月初六这日,静玉别墅的门口自然是热闹非凡,毅亲王和尹相两家迎亲的轿子停在门口,迎亲的人们在园门口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雪雁也同着李卫进京来了,这些年她同着李卫暗中管理这江湖上的事情,很是招揽了一些江湖义士,也为朝廷平了几方盗贼。他们两个已经有了儿子女儿,趁着皇族中的喜事,都进京来拜见黛玉等人。此时李卫正在宝亲王府上同宝亲王说话,雪雁则带着女儿到了黛玉这里,在怡红院瞧着妙玉和晴雯梳妆打扮呢。
一时大家说说闹闹,到了辰时,方收拾停当了,司仪官高声报道:“吉时已到,请新人上轿了。”
妙玉和晴雯各自在两位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闺房,二人同时出了园门,同时上了花轿,各自奔着各自的婆家去了。
这里黛玉同着雪雁带着紫鹃等人去了尹相府上贺喜,宝亲王则带着李卫冯紫英等人去了毅亲王府上贺喜。一时王爷相爷两家都是觥筹交错,喜气盈门。
整个京城似乎也沉浸在喜悦的氛围里。
【132】惊鸿一瞥
且说黛玉同宝亲王大婚按照满洲亲贵的规矩,又要照顾到汉家的规矩,内务府司礼监把礼仪程序议好了上报给雍正爷,雍正爷没什么异议,只叫他们照着办好了,于晚间又把宝亲王招到宫里,屏退了众人,只留下张廷玉一个宰相,雍正意味深长的说:“弘历啊,黛儿本是朕心爱的女儿,虽不是亲生的,这些年她在朕的心里比亲生的还要重一些,如今朕做主许给了你,那是因为朕知道,你定不会委屈了她,如今你家里有英琦了,那个孩子是个和气的,对黛儿也好,只是你的两个侧福晋,哲悯嘛,是个温和的孩子,从小伺候你,也不愧是富察氏家的孩子,只是景娴的性子不好,又依仗着是朕钦赐的,未免娇纵些,只怕不服黛儿,你要懂得权衡。”
宝亲王听了这话,便回道:“皇阿玛,黛儿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儿了,况且,婚后她住在雅兰苑,景娴是不得到雅兰苑打扰她的。若是景娴真伤了黛儿,儿臣定不饶她。”
雍正听了,笑道:“你听听你说的话,景娴是正黄旗佐领那尔布之女,当初朕把她赐给你,本就是为了平衡八旗之间的实力。你若是把她怎样了,朕的苦心不是白费了吗?黛儿是个聪明孩子,多少风雨都过来了,这点小事自然也不会难倒了她,只有一样,她既是正福晋,跟英琦并肩,往日是不怎么样的,只是百年之后,总有一个上下之分。今日朕就给你一道密旨,由张相作证,百年之后,黛儿的葬在英琦上首吧。”
宝亲王听了,忙跪下谢恩,说道:“儿臣替黛儿谢皇阿玛的恩旨。”
雍正摆摆手说:“还有一件事,黛儿满心向往的是外边的大千世界,后宫之事,是她不屑管的,将来你就不要封她为后,牵绊她了。黛儿若是愿意住在宫里便住在宫里,愿意出去游玩便出去游玩,你只要安排好了人保护她罢了。”
宝亲王听了,也忙答应着。
雍正似乎很累了,便歪在榻上,宝亲王忙上来给他捶腿,雍正摆摆手说:“廷玉,你按照朕刚才的意思拟一道圣旨来。用了印,交给宝亲王吧。后儿是你大婚的日子,明儿还有好些事忙,你去吧。后儿朕亲自到你府上,看着黛儿跟你大婚礼成。”宝亲王便谢恩退下。
第二日,林家的家人按照礼仪规定的日程安排,便开始往宝亲王府送黛玉的妆奁。其实本是是大婚当日的上午也可以的,但是内务府瞧了嫁妆单子,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怕上午忙不完,便订了头一天开始送。
好家伙,宝亲王府外的一条街,从早晨太阳没出开始便排满了车辆,,知道下午太阳西下了,东西才都搬进去。忙的英琦带着管家们里里外外的跑,饭也没好好吃,幸亏宝亲王求了黛玉,叫探春跟平儿二人一早到府上帮着料理。平儿是管家管出来的老手,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全都是记在心里的,信口说来,一点儿也不错。王府上房的东暖阁里,博古架上是空着的,地下满满的堆了七八个大箱子,英琦陪着探春坐在椅子上,平儿则在地下站着,安排家人从箱子里往外拿古董。
“把二十六号箱子里的元代青花瓷放在那里。”平儿指着博古架上的一个空格说道。
家人忙顺着号码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大青花瓷美人瓶,轻轻的放到架子上。
“把二十七号箱子里的越窑青釉绳索纹罐放到这里。”
家人忙把二十七号箱子打开,从里面轻轻的拿出了一个东汉时期的瓷罐放到平儿指定的位置。
“把三十号箱子的那套唐代定窑白瓷的茶具拿出来,放到那边小几上。”
一个年轻的家人便去开箱子,平儿见了说道:“你不行,换个老成的,你毛手毛脚的,小心碰坏了。”
年轻人忙下去,一个老家人上来,轻轻的解开红色丝绸,打开箱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一盏执壶,接着又拿出了八个小茶盅。另有一个海棠填漆托盘,也是一件古物。一起交给平儿,平儿亲自接过来,放到一边的高几上。
英琦见了,对着探春笑道:“真真你们家的人,办事这样仔细,心里也大有经纬。”
探春笑道:“也只这个罢了,其他的是拿不出门来的,本来是应该二嫂子来的,因她的小哥儿这两日有点发热,不敢出门。所以才叫了她身边的平姑娘来了。”
英琦笑道:“你说的二嫂子,可是原来你们家管家的琏二奶奶?”
探春笑道:“正是呢。”
英琦忙笑道:“原来是她,早时原见过,是个能杀伐决断的,比一般的男人还强一些,平姑娘既是她身边的人,定是错不了的。以后闲了只管来走动,大家亲戚一场,别冷落了才好。”
探春忙含笑应着。英琦见平儿极妥当,又深喜探春稳重大方,便拉着探春的手说:“咱们俩别在这里碍事了,平姑娘很妥当,咱们索性全都烦他做主吧,你与我到那边屋子里,瞧瞧他们做了什么好点心。”又跟平儿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探春到前厅去了。
平儿自在东暖阁里忙活,探春则跟富察氏英琦在前厅里坐着吃茶吃点心。探春笑道:“福晋这里的茶怎么另有一种香味儿?我却是闻所未闻。”
英琦笑道:“这是咱们大清国的台湾进上来的茶,叫做乌龙,经过了高山族特殊的炮制,所以才这个味儿。”
探春笑道:“怪道呢,原来是漂洋过海来的。”
这里探春正在跟英琦说笑,只听外边宝亲王笑道:“这是谁在这里呢,这样热闹?”说着便一脚迈进来,后面跟着傅恒,和一个陌生人。
英琦和探春忙起身,英琦只上前笑道:“王爷这个时候怎么到这里来了,外边的事情忙完了?”
探春则上前行礼,口称:“参见王爷。”
宝亲王笑道:“你也不要客气了,起来吧,原来小的时候也一起玩过,如今大了,倒是生疏了。”
探春笑道:“王爷平易近人,只是奴婢本是罪臣之女,不敢放肆。”
宝亲王忙对着后面的两个人说道:“这也不是外人,原是荣国府政公的女儿,林公主的表妹,小时也曾跟着万岁爷到西山行宫游玩过。”说着又对探春道:“今儿劳动了你来,等婚事过后,我亲自登门拜谢。”
探春忙福了一福,笑道:“不敢。”
傅恒在边上笑道:“三姑娘,咱们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姑娘倒不认识在下了不成。”
探春忙上前福了一福,笑道:“六公子是王爷至亲,福晋的兄弟,小女怎会不认识,这里有礼了。”
傅恒忙笑着回礼,转身想给边上的陌生人介绍,只见那人早就对着探春看呆了。于是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策灵兄,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策灵仍然没有反映过来,探春则被他看的红了脸,悄悄的转身,躲到了英琦的身后。
英琦见了,笑道:“这就是准噶尔策灵大使吧,银花,快上茶来。”
英琦的丫头银花忙下去了,策灵忽的回过神来,忙对英琦行礼说道:“策灵失礼了,福晋莫怪。”
宝亲王笑道:“福晋是宽宏大量之人,何况你是和谈大使,又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儿子,也算是准噶尔的世子了,咱们满蒙自古都是亲上加亲的,今儿你来到这里,就如同来到了自己的亲戚家,没什么失礼的。有一点儿,福晋这里的茶是最好的,等会儿你尝尝啊。”
策灵忙点头应着,仍旧拿眼睛的余光看着探春。探春本是养在深闺的姑娘家,自然是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只低着头,躲着策灵的目光。傅恒见了笑道:“策灵兄,我们中原的女子可不像你们草原上的女子大方,你这样盯着三姑娘看,可是有点儿不礼貌啊。”
策灵听了,忙对着探春失礼,用非常流利的汉语说道:“策灵冒昧,忘姑娘海涵。”
探春只得起身还礼,悄悄的用眼睛瞥了一眼策灵,只见他有着蒙古男子特有的粗狂外表,眼睛里却又有中原男子的温文如玉的目光。于是回道:“不敢。”
一时茶上来,大家品茶,探春则起身告辞说要去瞧瞧东边怎样了,英琦知道她在此多有不便,便起身带着探春出去了,暖阁里只留下了宝亲王傅恒和策灵三人。
傅恒见探春已经走远,便笑道:“策灵兄,我中原女子比你们草原的女子如何?”
策灵笑道:“真是娴静淑雅,非蒙古女子可比,我父王一心为我寻一个中原女子为妃的夙愿看来是对的。”
宝亲王笑道:“这也不过是万紫千红中的一朵罢了,过几天我的事情办完了,皇阿玛便会召集咱们满八旗的格格,都交了画像来,给你挑选你心仪的女子做你的王妃。”
策灵忙摆手道:“不必了,汉家有句古话说:‘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看就是这个了。”
宝亲王听了,眉头略一皱,说道:“怎么?你就这样草率的定下了?”
策灵笑道:“此时一见钟情,王爷何谈草率二字。”
宝亲王听了,微微长叹,笑道:“你可真会给本王出难题,这个姑娘,本是我将要进门的福晋的表妹,她们二人关系好的很,她怎么会舍得这个表妹嫁的那么远呢?我真后悔,今儿不该带你来府上。”
策灵得意的笑道:“这就是王爷的事情了,我可管不着,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可以等王爷说服新福晋。哈哈!”
策灵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全然不顾宝亲王郁闷的眼神。
【133】宝黛结发
这日,探春同平儿在宝亲王府上瞧着家人都收拾好了,至晚间方回了林府。黛玉已经把贾母从园子里接了出来,在自己的院子里住下,奶娘王嬷嬷也在这日把嫁衣缝制成了,从中衣到外袍,甚至凤冠霞帔,全都是精致至极的。贾母带着老花镜细细的瞧着,夸赞着。
第二日四更十分,黛玉便被紫鹃叫起来,先洗漱了,用了一碗参粥,便对着镜子梳妆。把子头细细的梳起来,戴上了亲王正福晋的旗头。正中间大红色的芙蓉花娇艳欲滴,周围珠翠环绕,两侧红色流苏垂至肩膀,黛眉细画,朱唇轻点。大红嫁衣,下摆层层叠叠绣着百花图,另外外袍的前绣行龙四、后绣行龙三;却是按照大清后宫朝服的样式,此是旧例,不得不依的。等到黛玉上下都打扮妥当了,已经到了辰时。此时外边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大门口,青玉带着家人迎了进来,在正厅吃茶,便有人进来催看黛玉准备的如何了,一时贾母含泪道:“吉时到了,这就去吧。以后就是大人了,凡事不可任性为之。宝亲王至仁至善,愿你们二人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黛玉也含泪拜了贾母,又给雪姨娘和王嬷嬷行了礼。便有紫鹃和春纤左右搀扶着出了闺房。上了来迎亲的喜舆。一路管弦齐鸣,礼炮冲天。进了宝亲王府,由领侍卫内大臣张廷玉任主持婚礼,雍正和熹贵妃亲自到了宝亲王府,朝中大臣更是不敢怠慢,都纷纷的来贺喜,人虽然挤满了院子,但是没有人敢大声喧哗,为什么呢?皇上在里面呢,谁敢放肆啊。一时车舆带了王府门口,早有女官上前迎了黛玉进来。与宝亲王行了结拜大礼,黛玉便被送到了正房的东暖阁里。宝亲王上来揭去了红盖头,仔细看时,只见黛玉面如桃花,目含秋水,低着头,早就羞得不敢看人一眼。
宝亲王笑道:“黛儿,这些天你总躲着我不见,今儿可躲不过了吧?”说着便凑上前去,在黛玉的面颊上啄了一口。
黛玉羞得满脸通红,推着宝亲王道:“外边还有好多人呢,你且去忙你的吧。”
宝亲王笑道:“这个自然,此时还不是咱俩说话的时候,不过说句心里话,我恨不得马上把他们打发走。”
黛玉笑道:“皇阿玛在外边呢,你还说这样的话。”
宝亲王笑道:“皇阿玛才不会在这样不知趣,刚才礼成之后便走了,叫大臣们都好好的乐乐,说他在这里,大家都拘谨。”
黛玉听了,含笑不语,宝亲王又说:“你且先歇歇儿,若是累了,就先歪着。头上的这些东西我给你先摘了吧,带的时间长了,你脖子疼。”说着便上来把旗头摘了下来,又把黛玉胸前的朝珠都摘下来,只留了水晶绛珠。再看黛玉的手腕上,明晃晃的四支金镯子,都点着翠;另一只手腕上带着一对翡翠玉镯,正是原皇后那拉氏认黛玉做女儿时送的那对。于是笑道:“这对儿镯子,终于又进了我们爱新觉罗家的门儿了,皇额娘那么早便把你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