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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便道:“前儿我从老爷的书房经过,听见里面相公们在讨论一件事情,说咱们西边吃了败仗,朝中有些大臣主张议和,要选一位小姐送到蒙古去和亲。我想三妹妹是个有志向的,太太从小就疼她,她读书识字也懂得很多道理,是个有见识的人,若太太能劝着老爷,把三妹妹报上去,若真被选中了,一是能免了西边百姓的战乱之灾,为朝廷排忧解难,二是能缓解咱们家目前的境况。只是,怕太太舍不得三妹妹罢了。”
王夫人一听,果然是个好主意,于是拉着宝钗的手说:“我的儿,这竟是个十全的主意呢,你三妹妹从小就盼着能走出去做出一番事业来,咱们家已经有了一个娘娘,若再有一个王妃,岂不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这很好,等晚上老爷回来我便与他商量。”
且不说王夫人嘴上说与贾政商量,其实则是坐定了八成的主,王夫人向来能够拿捏住贾政,只要把为皇上排忧解难的大道理一说,贾政没有不从的事情,于是第二日王夫人便准备了探春的庚帖等东西,托人送到了内务府去。以备皇上真的决定和亲时,好从中择定和亲的人选。
【127】繁华一梦
却说宝钗这几日忙着打点里外的事情,自然是有些劳苦,再加上惊吓,心里着实不自在,晚间宝玉从外面回来,仍旧与往日一样,莺儿麝月上前来伺候着换了衣裳,便在榻上歪着,叫麝月捶腿,宝钗进来见到宝玉这样受用,心里便感到凄然,于是淡淡的说:“你整日在外边跑,家里的事情不问不管,回来了便这样,可怎么好呢?”
宝玉听了,冷笑道:“原来我常在家里,你便说我不懂经济仕途,旁敲侧击还夹着老爷的话,要死要活的劝着我出去,如今我出去了,你又说我不管家里,我统共一个人,你到底要怎样?”
宝钗听了这话,知道宝玉是有心堵她,宝玉每日出去,不过是去找袭人同蒋玉菡他们吃酒唱戏而已,原来本是自己撺掇了袭人约束宝玉,如今袭人出去了,不受自己的管制,反倒把宝玉巴拉到她身边去了,自己反倒终日守着空房,还要用心维护这个家,想来想去,自己可算是竹篮打水。于是掉下泪来,哭道:“你日日不着家,如今太太都急坏了,三阿哥被赐死,他的府上也抄了,只怕咱们家也要跟着受些牵连,这个时候,你还出去寻乐,花着大把的银子,供养那些戏子娼妓,老爷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好呢?”
宝玉冷笑道:“你向来是个温良贤淑又有算计的,况且平日里也神通广大,原来三阿哥府上也是常走动的,既然三阿哥到了,自然还有四阿哥,五阿哥。何必着急,我想凭着宝姐姐的本事,自然是能攀扯上的。咱们这个家,以后仰仗着你的时候多着呢!”说完便愤然起身,也不叫麝月伺候,便往外书房去睡了。
宝钗气怔了,自己便往床上坐着拿了帕子拭泪,莺儿见了,刚忙拿了热毛巾来,麝月便去端茶。这里宝钗用热毛巾擦了脸,又坐到梳妆镜前照了一会子,见麝月端着茶站在边上,便问道:“你知道袭人现在住在哪里?”
麝月忙回道:“回奶奶的话,二爷出去从来都是带着小厮,奴婢二门都没出过,就是听说了也不知道地方。”
宝钗便不再理他,只跟莺儿说:“茗烟的娘是你的干娘,晚上你去问一下,宝二爷这几天出去都是去了哪里。”
莺儿答应了,伺候宝钗卸了装,又看她进了半碗保胎药,歇下了方到后院的下人房里来找茗烟的娘说话。
这晚雍正爷也是心里不痛快,这几日他时常想起当年自己因九龙夺嫡时不愿与兄弟争夺,心中烦闷便总在家里闭门不出,那时没有弘历,自己只有弘时一个孩儿,自己便经常抱着他在园里玩耍,弘时还尿过自己一身的尿。那时虽然没有今日这样的权利,可是却过着安乐的日子,如今弘时为了这个皇位变成了弑父杀弟,丧尽了天良,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认识他了。雍正爷想着这些往事,在御花园里慢慢的散步,侍卫远远的跟着,朦胧的月光下,这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身影是那样的孤独。
不知何时,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袅袅娆娆,叫人心平气和。雍正凝神听了一阵子,便听出了琴声来自凤藻宫,定是元妃在那里抚琴呢,于是转身对后面的太监说:“摆驾,去凤藻宫。”
此时元妃正在凤藻宫的院子里,对着半圆的朗月独自抚琴,雍正到了门口,摆手止住了正欲通报的太监,悄悄的走到元妃身边,在安乐椅上坐下,闭目听琴。
元春一曲抚完,回头看见雍正爷在边上的安乐椅上坐着,忙起身离座,跪下道:“参见万岁爷!”
雍正嗯了一声,说道:“起来吧,朕被你的琴声给引来了,倒是扰了你的好兴致了。”
元春忙道:“万岁爷能来,是奴婢的福气。”又扭头对抱琴说:“快把莲子羹端来,我炖了一个下午了,万岁爷尝尝奴婢炖的银耳莲子羹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味道。”
雍正也淡淡的笑道:“你这是责怪朕不到你这里来呢,听你这语调,都带着埋怨朕的口气。”
元春忙福下身子说:“奴婢不敢,万岁爷政务繁忙,很少到后宫来走走,这虽是百姓之福,只是万岁爷也要保重自己的龙体要紧。”说着,接过抱琴端来的莲子羹递给雍正。
雍正略喝了两口,说道:“糖放的多了点儿,朕觉得甜头太大了。”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进殿,说道:“虽然是天气转暖了,到底还是夜里,凉些,元妃进来,朕跟你说几句话。”
元春忙把汤碗放到抱琴端着的海棠填漆托盘里,跟在雍正的身后进了正殿。
雍正在边上的软榻上坐了,元妃便坐在绣墩上给他捶腿,雍正看着元春依然动人的容颜说道:“三阿哥的事情,你大概也听说了,朕也不是傻子,弘时的府上超出了很多禁物,朕跟你说这些,你心中自是明白的,朕顾念跟你这些年的感情,也念你并无所出的份上,本以为你不会参与阿哥们只见的明争暗斗,谁知朕竟是看错了你。”
元妃听了,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哭道:“皇上明察,奴婢这些年来在宫里,从不沾惹是非,虽然齐妃娘娘也时常来我的宫里,可那也不过是我们姐妹之间的一点情面而已,奴婢万不敢有那些想头,更不敢做对不起万岁爷的事情。”
雍正听了这些,淡淡的说道:“你起来吧,朕能到你这里来,跟你说这些话,便也没有问你的罪的意思,那些干系不大的朝廷大臣,朕都会从轻发落了,哪里还会来为难一个后宫的妃子,只是你这里的奴才们该换换了,他们跟你久了,打着你的旗号出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可知。”说完便叫了身边的太监高无庸来,说道:“元妃娘娘身边的太监宫女,全都打发出去吧,另换了新的来给娘娘使,这事你现在就去办,只悄悄的吧,朕今晚就歇在这里了,你们别吵了朕的觉。”说完便进了内宫卧室,元妃有一肚子话,只是不敢说,那些宫女太监都是自己多年来用银子收买了的心腹,如今皇上一句话全给换了,谁知道换一些什么人来?以后的日子可难过了。
贾府抄家的旨意,是在三天后发出的,这日早上王夫人听说元妃病了,正要进宫去探视,这里收拾好了还没出门,便有家人跑进来说:“太太,前面传过话来,说有圣旨,叫老爷接旨呢。”
王夫人一听,心中突突乱跳,问道:“可听明白了是什么旨意?”
家人回道:“还没宣呢,还叫去传大老爷呢,另外叫有诰命的太太一起到前面去呢。”
这里王夫人忙忙的扶着小丫头到前面来,宝钗在边上听了,忙叫莺儿快把平日的细软都收拾了,交给薛姨妈拿到外面去。
宝钗在上房里坐了半日,不见王夫人回来,便心里着急,正要叫小丫头到前面去看看,只见外面进来来两个太监模样的人,问道:“哪位是宝二奶奶?”
宝钗忙道:“我是。”
太监便上前来一边一个搀住,说道:“您请跟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等宝钗说什么,便拉着出去了。“
前面原来是十七爷允礼带着人来,奉旨查抄家产来的。因念着本是黛玉的亲戚,毅亲王允礼说话十分的客气,贾赦等听见是奉旨来抄家,;俱俯伏在地。毅亲王爷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下边人一叠声叫:“拿下贾赦’其余皆看守。”维时贾赦,贾政;,贾琏,贾珍,贾蓉,贾蔷,贾芝,贾兰俱在,惟宝玉因跟宝钗赌气,便又出去了,不在家里。贾环便从边上出来,先跟毅亲王见了礼,便站在贾琏等人的后面。毅亲王手下的赵堂官即叫他的家人:“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帐。”这一言不打紧,唬得贾政上下人等面面相看,喜得番役家人摩拳擦掌,就要往各处动手。
毅亲王道:“闻得赦老与政老同房各院的,理应遵旨查看贾赦的家资,其余且按房封锁,我们复旨去再候定夺。”
赵堂官站起来说:“回王爷:贾赦贾政并未分家,闻得他侄儿贾琏现在承总管家,不能不尽行查抄。”
毅亲王听了,也不言语。赵堂官便说:“贾琏贾赦两处须得奴才带领去查抄才好。”
毅亲王便说:“不必忙,先传信后宅,且请内眷回避,再查不迟。跟我的人一个不许动,都给我站在这里候着,回来一齐瞧着登数。”正说着,只见锦衣司官跪禀说:“在内查出御用衣裙并多少禁用之物,不敢擅动,回来请示王爷。”一回儿又有一起人来拦住王爷,就回说:“东跨所抄出两箱房古董珍玩,都是已故的怡亲王家的东西,却都是禁物,也未见王爷赏赐的记录。”
后面内眷家人全都被感到下人房里,王夫人寻来寻去,只不见宝钗,便想着她必是先得了消息,逃出去了,复有暗自恨道:“可见这个人是个冷心的,大难临头,只想着自己逃出去,难道你不是贾家三媒六证娶进来的儿媳妇?官府自然是要查到你的,到那时,你便是现世报在我眼里了。”
一时间宁荣两府俱是满地狼藉,一片哭喊之声。唯有大观园里,正是百花齐放的好天气。
【128】元逝钗折
两府被抄的事情,黛玉当时便知道了,因记挂着老太太的身子,便叫家人把园门紧闭,不许把消息放进去。自己则约着探春一同往蘅芜院来陪贾母说笑。
谁知母子连心,贾母一早便不舒服,黛玉叫人请了太医诊断,太医说老太太不过是虚弱点,并无大碍,不必用药,只用点人参粥便可。黛玉便叫人去潇湘馆取了人参来交给鸳鸯,一边劝贾母放宽心。
贾母流泪道:“昨晚夜里,我做了个怪梦,梦见两个金甲神人来问我要东西,我问他们要什么,却又不说,只说叫你外祖父出来,我说太老爷早就归天了,哪里还能出来说话?他们便急了,竟自己动手翻起箱柜来。我一急,便醒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只怕家里祸事不远了。”
探春陪笑道:“老太太日日为孙子孙女们操心,做梦都这样,可见是我们不孝,叫老太太悬心了。”
黛玉听了,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便落了泪道:“今儿我索性告诉老太太吧,这会儿前面怕是正在抄家呢,我想着老太太有年纪了,见不得那场面,便跟毅亲王爷说了,老太太在我这里呢,这些年来老太太只是看着孙子孙女们乐乐,并不知道家里的事情,若有事情,只管来找我罢了,另外三妹妹和四妹妹都是内务府造册登记了的人,也是没事的,只是难为了舅舅他们。”
贾母听了,早就泪流满面,哭道:“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我老了老了,还要看着这个家败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祖宗啊。……”一时间哭晕了过去,黛玉等人忙上前来揉胸抚背,将贾母呼唤过来,一时又端了安神汤来给贾母服下。黛玉也不往前面去,只守着贾母坐着,探春听说家里被抄,自然是五内俱焚。
到了晚间,前面的事情都告一个段落了,男人们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四人押到了大牢,宝玉,贾兰等没有公职的人都被留下,贾环因曾在十三爷府上办过差,毅亲王等人都是知道他素日与家人不和的,只因收了牵连,也暂时撤掉了公职。王夫人因私自扣留怡亲王府上的东西,一起被关押,薛姨妈等外戚具被赶出去了,宝钗下落不明。宁荣两府具被收回,贾府男女家人限时搬出去另寻出路。
宫里元妃娘娘听到贾府被抄的消息,一病不起,凤藻宫里出了抱琴日日守着她之外,其他宫女太监不过是照例行事而已,没有一人真心服侍。不到十日,元春痰涌,迷了心智。次日便与世长辞。
元妃薨逝,超众人俱以为贾家没了靠山,弹劾贾府的折子犹如雪片一样飞到宝亲王的韵松轩里,堆积如山。
却说宝钗被两个公公在慌乱之中带走,被带到了一个小院里,每日只按时送了饭来,并不见任何人来审问。过了大概三日的光景,宝钗正歪在炕上纳闷,暗自思虑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在抄家之时把自己弄了出来,关在这里。只听外边有脚步声,一步步走到门口,接着听见门外的锁被打开了,一个清瘦的老人站在门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犹如一把利剑,叫宝钗浑身发冷。
“你就是薛宝钗吗?”老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如同目光一样的冰冷。
宝钗忙从炕上下来,冲着老人福了一福说:“奴婢薛宝钗,感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老人冷冷一笑说:“你先别谢我,我叫人把你带到这里来,自然是有原因的。”说完,老人便在椅子上坐下,冲着外边叫道:“把她带进来吧。”
只听外边有人答应一声,一个老下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进来了,宝钗一看,这人好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丫头见宝钗打量她,微微一笑说道:“宝二奶奶,难道不记得我了?那日你跟三阿哥在府上说话的时候,奴婢可是给您倒过茶的。”
宝钗听了,一惊,说道:“你是嫣红吗?”
嫣红笑道:“不错,正是我。宝二奶奶那日说的话,奴婢至今还记得呢。”
宝钗听了,顿时满脸羞得绯红。
老人在椅子上笑道:“既是这样,可见嫣红的话是没错的,叫太医来。”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太医应声而入,老人恩了一声,说道:“你给她把把脉,看她的身孕有多少日子了?”
太医便走到宝钗面前,一把拉起她的右手,便诊起脉来。过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只手,须臾,方说:“回主子,这位奶奶的身孕有三个月零十一天了。”接着又说出了受孕日期。
老人听了,点点头说:“如此说来,嫣红说得话不错的,你肚子里既然是弘时的骨肉,便由不得你了,弘时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只是他的孩子若是生在你的肚子里奇Qīsūu。сom书,将来定是一个祸害,不如叫他再重新投胎的好,把药拿来,给她灌下去吧。”
老人说完便离了座位,竟自出去了。
这里上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摁住宝钗,把一碗暗红的药汁灌了下去。宝钗心里明白,自然知道这是打胎药,只是心有不甘,对着嫣红骂道:“你不过是三爷家的一条西洋点子哈巴狗儿,也来乱咬人!”
嫣红轻笑一声说道:“二奶奶,你这话错了,我呢,原是十三爷的人,我师父璇玑道长受恩于十三爷,我便听从十三爷调遣,后来呢,我跟了公主,为的是保护公主的安全,不过我不大出面,自然你不认识我。在后来呢,我在大街上遇到了贾赦,那个老东西贪恋我的容貌,非要强买了我去做妾,嘻嘻,他钱是花了不少,不过没在本姑娘身上沾到便宜,本姑娘却将他的那些烂事都摸了个清清楚楚,后来呢,也是他作死,又把本姑娘做人情,送给了三爷。本来我没想怎么着你,可是你偏偏有事没事往三爷府上跑,来了还赖着不走,总在三爷身边嚼说,三爷做得坏事,总有一半是你挑唆的,我说这个,可是冤枉了你?”
宝钗听了嫣红一番话,深恨老天无眼,这样的事情,偏偏叫自己碰上,正要开口再骂,突然小腹疼痛,犹如刀割。忙用双手摁住肚子,溜着墙根瘫倒地上。顷刻间面如白纸,豆大的汗滴在额上落下。不过宝钗却紧咬牙关,吭都不吭一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身下便有鲜红的血顺着地砖的缝淌出来。宝钗便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见自己却已经躺在了床上,青布帐子,兰花棉被,还带着一点肥皂的清香。见她睁开眼睛,床边的人便喜得说道:“二奶奶,你可算醒了。”
宝钗扭头看时,却是袭人在身边,于是问道:“袭人,可真的是你吗?我怎么到了这里?”
袭人忙回头端了一碗红糖水说:“是蒋公子出堂会,晚上回来时见奶奶躺在马路上,晕了过去,便叫人抬回来了。蒋公子二奶奶是见过的,原也去过咱们家出过堂会的。幸亏遇到他,不然奶奶还不知怎样呢。”
宝钗听了,便知道自己晕倒后被扔了出来,被蒋玉菡救了,住到了袭人这里。于是又问:“宝二爷呢?家里出了事,如今怎么样了?”
袭人叹了口气说:“没有家里了,府上都被抄了,连房子也做了官价卖呢,大老爷和珍大爷被充了军,琏二爷被革了职,如今靠着林公主家的一个杂货铺子做事,赚点儿钱过活。琏二奶奶和平姑娘带着大姐儿也在城外庄子上住着,大太太跟着琏二奶奶一起住着,东府的大奶奶带着几个丫头婆子也跟着琏二奶奶住着,琏二爷每日城里城外的跑。老爷倒是被放了,太太却还在牢里关着,如今老爷跟赵姨娘周姨娘都住在城西的一个庄子上,是环三爷安排的,宝二爷有时在那边,有时来这边。老太太同三姑娘四姑娘和大奶奶都在公主的园子里住着。丫头婆子们都卖的卖了,散的散了。姨太太带着大爷跟几个丫头搬到了奶奶娘家原来在城里买的一处房舍里,地方我却不知道,奶奶若是想去找,要等二爷来了才行。”
宝钗听了,知道自己的母亲哥哥都在,宝玉也没什么大事,心里便放了下来。其余皆与自己没有关系。
一时蒋玉菡又请了大夫来,给宝钗把脉,宝钗便问大夫怎样,大夫摇摇头说道:“这位奶奶,不知因何喝了带有红花的汤药,自此之后,可是不能在生育了。”
宝钗听了这话,伤心欲绝,一时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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