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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妙玉便邀黛玉下棋,二人到了棋牌边上,黛玉便见有一个残局,于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说:“这白子尚未到了绝路,怎么就不下了呢?”
妙玉笑着说:“依着你说,该怎样落子呢?”
黛玉便不说话,只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便拿了一颗白子,放到一个角落处。
妙玉见了,笑道:“这应是一步妙棋。”说着,拿了黑子,也落了一字。
黛玉见了,便皱了眉头;仔细思考。
半晌,方又拿起一颗白子,落下。妙玉见了,诧异的说:“不想竟可以这样。黑子竟是没棋可走了”
黛玉笑道:“姐姐不用奇怪,棋局变化向来神鬼莫测,只需换个角度便另是一片天空,何苦非要死守一角?”
妙玉听了,若有所思。
黛玉也不理她,只出了房门,看院子里新种的二尺多高的刚打了花苞的红梅花。
妙玉自在屋里除了一会儿神,便跟出来。
黛玉见了道:“你这里的梅花也算是好的了。”
妙玉道:“这是我带了来的。”
黛玉笑着说:“就知道不是这府里买来的,不过你哪里弄来的,竟有这么好的红梅?”
妙玉微笑不语。
黛玉不依不饶的说:“姐姐,如今你也是个懒的了,连句心里话都不跟妹妹说。”
妙玉听了,叹了口气说:“说起来,真真是我命里的魔星,不想竟然找了来,也难为了他。”
黛玉奇道:“是谁?”
妙玉说:“不过一个讨人厌的人罢了。”
黛玉听了,方明白,仔细一想,便知道也定是皇室之人,否则这御用的大红袍和着贡品红梅也到不了妙玉的庵里。想了想也不好多问,不过一笑罢了,只在这里跟妙玉另摆了棋局,下了一天,直至天黑方回来。
回来先到贾母房里,请了安,贾母便说:“快回你自己屋里吧,宝亲王来了,在屋里等你呢。说皇上有话说。”
黛玉听了,便往自己院里来,进了院门,便见冯紫英跟卫若兰两人在院里站着,知道定是弘历在屋里,于是给两人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
只见弘历正看着自己墙上挂着的那幅在西山行宫里画的烟雨枫林,另有一个中年人,一身蓝色棉袍站在一边,跟弘历悄悄的说着什么。
黛玉上前说道:“见过宝亲王。”
弘历其实已经听见黛玉回来了,只是被面前恢宏大气的重彩山水图给吸引了,正在同十七皇叔允礼评说着,听黛玉说话便回身说:“妹妹回来了,来,这是十七皇叔,果郡王。”
黛玉方工工整整的福了一下,说:“见过果郡王。”
允礼笑着说:“不敢当,姑娘还是叫我十七叔吧。我也跟着弘历沾点便宜,呵呵呵”
黛玉也微笑着说:“十七叔请坐,四哥哥也请坐。”说完亲自捧了紫鹃端来的茶放在二人中间的高几上。不经意之间,看见了果郡王手上的一个翡翠扳指正和妙玉腕子上的一只翡翠镯子一个颜色,于是多看了一眼,心中纳罕。
弘历注意到了黛玉的小动作,便轻轻的一拉黛玉的袖子,黛玉便转头一笑,在弘历的一侧坐了,笑道:“不知果郡王和宝亲王亲临,可有什么吩咐?”
弘历先咳嗽了一声,说:“妹妹,贵府的省亲别墅里,是不是刚来了一位叫妙玉的师傅?”
黛玉笑道:“哥哥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位师傅你原也见过,就是那次英琦姐姐带我去牟尼院中认识的妙师傅。”
弘历听了,便看着果郡王允礼,笑道:“十七叔,如此,你可要好好的谢谢侄儿。”
果郡王允礼听了,便高兴的笑道:“我说这几天去牟尼院里,找不到她了呢,感情真的是来了这里,只是她一向不愿依附权贵,这次怎么来了这里?”
宝亲王弘历听了笑道:“这还用问吗?肯定是贾家有能吸引妙师傅的地方。”说完,看看黛玉。
黛玉因似乎明白些什么,又不能确定,所以只看不说,瞧着两人的神色。
果郡王允礼见黛玉不说话,便起身一拱手道:“果真是妙玉在此,以后还要多麻烦姑娘。”
黛玉笑道:“果郡王这样,小女不敢当,只是以后有什么麻烦,还当说明才是。”
宝亲王弘历笑道:“这个嘛,我自可以跟你说明,十七叔从小被皇玛法指了一门亲事,本来是极好的,只是后来横生波折,女方父母因受牵连被革了职,这位格格便被他们家管家收拾了细软银两,偷偷的带走了,因皇阿玛登基之后,查明本是无辜受了牵连的,所以已经平反了,无奈两人均已被暗杀,死在牢里。如今十七叔苦苦的寻了十来年,才找到了妙师傅原就是十七叔那个未过门的福晋,只是已经出了家,不肯履行婚约。哎!可怜十七叔痴心不改,一味儿的苦等,好歹妙师傅稍有动摇,谁知又失去了音信,查了十来天,才听说被贾家接了来,今儿特来找你问问,证实一下。”
黛玉听了,方明白妙玉的躲是非原来是这样的一件冤案,又知道了妙玉的御用大红袍和贡品梅花定是果郡王所送,所以笑道:“今儿我还问姐姐,那么好的梅花是哪里来的,这会儿才明白了。”
果郡王听说,方开心的笑了,说:“她把我送的花也一并带来了?可见还是有点希望的。”
黛玉听了,笑道:“这还不好说,果郡王不要高兴地太早了,我瞧姐姐的意思,心里似乎还是很怪罪老爷子的。”
弘历听了,忙说:“这事还要多多的烦你。十七叔自是少不了谢礼的。”
黛玉笑道:“我不是官媒,再不等这钱用。”
果郡王允礼听了,忙起身对着黛玉深深的作了个揖,说:“还求姑娘多多成全。”
黛玉忙起来还礼,笑道:“这可奇了,我怎么成全你们呢?”
弘历笑道:“你多开导开导妙师傅吧。”
黛玉叹了口气说:“姐姐心里的苦,我此时是能体会的到的,慢慢来吧,我可不敢保证什么。”
果郡王听了,忙道谢。
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无非是弘历又嘱咐黛玉注意保养,燕窝粥还是要坚持用的,银耳莲子粥,桂枣山药粥也要调剂着喝点。黛玉一一应了,二人方告辞走了。
【番外】雍亲王
我生在天下至尊之家,其实却很可怜,从小离开生母,接受着文治武功的教育,每日不到四更便起来读书,晚上打一遍库布方能去睡,我的父亲康熙皇上是一代明君,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育我要做一个铮铮男儿。
其实这些并不能难倒我,我也向来以为自己会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直到哪一个夜晚,我看着那个柔弱的姑娘被活活烧死在那棵老树上。那血淋淋的画面一直是我心底难以言喻的伤痛,从那以后,我很少付出我的真实的感情,尤其是对女人,我觉得这个人世间是充满了苦难的,我闲时开始礼佛。
直到那一刻,我见到了她,一个汉臣的女儿,——林黛玉。
当时她还很小,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但是当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是我一生的最最致命。但是我习惯了伪装,当时只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自以为她会被我的眼神吓到,因为那时,别说是个孩子,就是一个在宦海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都不敢与我对视。然而,我却错了,当我凝视她的时候,她用那样纯净的目光与我对视,那样纯净,那样柔和,仿佛一缕春风,吹去了我心中那个角落的阴影。于是我别开双眼,不敢再与她对望。
然后看着她跟她的母亲翩然离去,那时,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于是假装不在意的样子问林如海道,如海兄,你的女公子身形羸弱,好像有不足之症。
林如海的回答证实了我的看法,原来这个孩子自会吃饭时便需吃药了,这几年来竟未间断过,于是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她健健康康的活着。
安排完了公事,我跟十三弟回京的路上,十三弟总是不经意的提起她的名字,说那个孩子叫人一见难忘,我不置可否,只好淡淡的笑。我非常清楚,十三弟那沧桑的心也被她所感染,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兄弟,竟然跟我一样的面对这个孩子不能自控。
回到京城,我立刻动用了我的血滴子,联系到了当年给孝庄皇太后治过病的江湖神医胡宫山,请他把他的关门弟子给了我,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没有名字,胡宫山只叫她雁丫头,于是我给她取名雪雁,找了个理由把她送到了林家,同时带去的还有我一出生时皇阿玛亲手带在我脖子上的水晶绛珠,我知道,水晶绛珠有一个关于皇室的秘密,在长白上有一个天池,传说是女娲娘娘曾经沐浴过的地方,在那个时间最洁净的水池对着的一个冰洞里,满洲最勇猛的勇士在那里得到了这颗水晶绛珠,人们都说,谁拥有它,谁就拥有整个天下。
我毫不犹豫的把水晶绛珠摘下来,送给了这个六岁的小女孩,我宁愿用我的天下跟神交换,换到她一生的康宁。
再后来她按照我的计划进京了,我得到消息,将会有人在沧州一带劫持她,图谋她林家的财富,其实当时我真的想亲自带着血滴子去保护她,可是一想到她那纯净的目光,我的心中又有一丝的怯意,是的,是一种怯意,我生来就被皇阿玛说是冷面王,全朝上下都惧怕我,而我却会害怕面对一个小女孩,想来想去,还是找了十三弟,请他去护卫小姑娘进京。
她进京了,在没有到荣国府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弘历,这个令我骄傲的儿子。
当我知道她在贾府住下的第一个晚上便受了委屈时,真想干脆把她接到雍王府,由我的福晋和我亲自照应,然而我也知道,当时的雍王府并不安全,九龙夺嫡的关键时期,那个亲王贝勒的府上没有几个对手的暗哨?就连皇阿玛,为了保护十三弟也不得不先圈禁了他,何况于我。于是强忍着这个念头,找了福晋来商量。
有些事情,还是女人出面的好,福晋亲自到了贾府去探望她,让她在那里的生活安静了不少,更有弘历带着皇阿玛的旨意和四个宫女,想来那些势力小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了。
再次见到她,是那个下雪的一天,她身上带着冷冷的雪花和淡淡的兰香进了梅园的西暖阁,让我的心再次飞扬了起来。
她看上去长高了,变得更加脱尘,清丽的脸上有一种浓浓的书卷气,大大的黑眼睛闪着聪慧的目光,仍然带着一点天真,一点无邪。
后来她拜了我的福晋那拉氏为义母,在她叫出母亲的那一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多么想让她叫我一声父亲,多么想亲手抚摸一下她的乌黑的发髻,说一声,好孩子,有什么委屈,只管跟阿玛说。
十三弟曾经说过,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我想我前世也是一个孤寡的人,不然为什么上天竟不赐我一个女儿?
皇阿玛邀她下棋,她欣然接受,并且一丝没有那些大臣的阿谀奉承,眼见的赢了皇阿玛,就在皇阿玛投子认输的时候,她却又用一子搬回了棋局。
看着皇阿玛额头上的细汗,我的心里暗暗的发笑,从来没见过皇阿玛这样狼狈过,还是面对一个小孩子。
忽然想起十三弟说过她的琴声犹如天籁,于是笑着叫她弹奏一曲,不想皇阿玛竟然嘲笑我这么多年了没笑的这样真。
然而,当她叫我一声四爷的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很失望,于是问她:怎么,你母亲都叫了,怎么到了我这里却成了四爷?
看到她微红的小脸,我的心中似乎也有波波微澜。
那一天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留恋,那琴声,那联句,那一顿其乐融融的午饭。除了八弟九弟的到访让人厌恶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那么美好的,真想天天那样,就像一家普通的百姓人家,老父亲和妻子儿女团团围坐,不管饭桌上是山珍海味还是粗茶淡饭,都会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第三次见到她是那年的夏天,她的一曲《平沙落雁》让我的心找寻到了宁静,我想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我想她肯定不是普通的孩子,应该是为了拯救世间罪恶的灵魂而来的。
谁知,再后来的一个雨夜,弘历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我,她病了,发着高烧。我跟皇阿玛都忙忙的来瞧她。
看着柔弱无助的她,我又想起了那个揪心的夜晚,那个无助的女子,她的身体里还有我的骨肉,就这样永远的离我而去,我甚至到如今都不敢去承认对她的爱与愧疚。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叫了一声父亲,我不敢贪心,便劝她说你父亲没事,他的身边有皇上派去的御医,身体是不碍的,只是操劳了些。
谁知她竟然说,孩儿多谢父亲亲来探望。
一句话,足已经让我心潮澎湃,让我思绪万千,让我高兴地只想大声的呼喊,老天爷,你毕竟待我不薄。
接下来的时间是忙碌的,辛苦的,也是惊心动魄的,皇阿玛早就做好了打算把江山传给我,于是做了周密的部署,在这时,林如海被刺,身受重伤,而且中了剧毒。皇阿玛知道后非常着急,立刻叫十三弟找到了江湖上的鬼谷子给林如海解毒,并叫回扬州探望父亲的她带上了唯一的一棵千年雪参。
那一刻,我多么希望皇阿玛选中的接班人不是我,那样我就可以陪她南下,陪她度过她最伤心的日子。然而,我不能,皇阿玛把天下苍生的幸福放到我的肩上,我不得不勇敢的跳起来,况且我知道,在她的心中,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应该是千古一人。
于是我在佛前默默的祈祷,黛儿,你一定要安全的回来,一定不要忘记,在北方,也有一位父亲,时刻记挂着你的健康与快乐。
第二卷 相许
【051】元妃省亲
且说贾府上下男女一冬忙碌,年也不曾好好过。到了初八这日,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何处更衣,何处燕坐,何处受礼,何处开宴,何处退息。又有巡察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关防;挡围。指示贾宅人员何处退,何处跪,何处进膳,何处启事,种种仪注不一。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并五城兵备道打扫街道,撵逐闲人。又有宝亲王和果郡王二人亲自来了,贾赦等人忙迎了进去,请到荣禧堂,看茶毕,宝亲王弘历先开口笑道:“赦公政公不必多礼,十三皇叔如今管着内务府的事情,特特的叫侄儿先过来看看元妃娘娘省亲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可还有需要什么东西没有?”
贾政忙起身行礼回道:“已经色色都准备好了,有劳王爷,就请到园里查看,若有不妥,下官等即刻准备。”
果郡王笑道:“这个自然,一会儿咱们就去先看看。”
宝亲王又笑道:“政公知道,贵府上的表小姐林姑娘一向被皇阿玛视同女儿一般,今儿咱们进园里去,定会有一些景致,论理该请贵妃赐题才是,然贵妃若不亲睹其景,大约亦必不肯妄拟,若直待贵妃游幸过再请题,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小王猜想,政公诗书世家,定是先题过了,然而今日小王与王叔两人奉皇阿玛的旨意,特来巡看,若有不妥之处,自是要先改一改的,皇阿玛向来喜欢林姑娘的才华,因此,咱们还要带上林姑娘才好。”
贾赦及贾政自然是不敢有异议的,只叫婆子进去禀告老太太,请林姑娘出来,跟着到园里转转。
你道是宝亲王弘历为何非要叫上林黛玉一同游园?其实雍正皇帝早有打算,自从听说贾家吞没了林家八十万两银子起,就在盘算着如何找补回来,又因黛玉在贾府一处小院子住着,房屋狭小奇Qīsūu。сom书,又与闲杂人等靠得太近,想去照顾,又多有不便,所以准许贾家盖省亲别墅,以便给黛玉修一处舒心的房舍。因此今日叫宝亲王弘历前来查看。
先说黛玉换了衣服,披了一件杏红色的白狐皮斗篷,带着昭君围帽,扶着雪雁,慢慢的走来。弘历屏退了闲人,只留了贾赦贾政和贾琏几人,便进了园里。
忽抬头看见前面一带粉垣,里面数楹修舍,有千百竿翠竹遮映。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间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得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抬头见匾额上题的正是:有凤来仪。
宝亲王弘历见了笑道:“这个匾额,倒是配这几杆竹子。”因看黛玉时,只见黛玉眼睛里都是喜悦,便知道她喜欢这里,方说道:“妹妹觉得这里如何?”
黛玉笑道:“若能月夜坐此窗下读书,不枉虚生一世。”
贾政听了,深合自己的心意,于是笑道:“甥女竟有这等心胸,竟是比男儿强了许多。”
果郡王也在一边凑趣,笑道:“果真这样,林姑娘不如给这院子另题一个院命。”
黛玉便笑道:“我很喜欢这几杆翠竹,不如就叫潇湘馆吧。”
贾赦贾政听了都说很好。宝亲王就命人做了匾额了挂上。又问:“这些院落房宇并几案桌椅都算有了;还有那些帐幔帘子并陈设玩器古董;都撤掉吧,这些东西回头小王再来安排吧”
贾政听了,忙道:“这如何使得,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小人去做罢。”
宝亲王也不答话,笑着摆了摆手。几人便出了潇湘馆。
一面走,一面说,倏尔青山斜阻。转过山怀中,隐隐露出一带黄泥筑就矮墙,墙头皆用稻茎掩护。有几百株杏树,里面数楹茅屋。外面却是桑、榆、槿、柘、各色树稚新条,随其曲折,编就两溜青篱。篱外山坡之下,有一土井,旁有桔槔辘辘之属。下面分畦列亩,漫然无际。
只见匾额上题的是杏帘在望,宝亲王见了也不免夸赞了几句,因自己的心事已了,便更加悠然自得,只管跟黛玉评点精致,一边上果郡王却等不及了,便拉着贾政问:“政公,园子里可预备了尼姑道姑?万岁爷是个礼佛之人,娘娘也少不得做些好事。”
贾政听了,忙回道:“已有二十名尼姑,二十名道姑都在栊翠庵一带住着,更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是栊翠庵的主人。”于是便带着几人笨栊翠庵而来。
此时妙玉正在正殿里打坐,一时宝亲王等人到了门外,便不叫人敲门,只在院门外边徘徊了一圈,便说这也是个好处所,便带着几人离开了。
一时游玩回府,已是中午时分,贾政叫人准备家宴,弘历便笑道:“政公的宴席,原不该辞,只是皇阿玛几日前烦林姑娘做得事情,不知怎样了,小王要去林姑娘院里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