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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无比光明的未来,许多人追求一辈子的东西对你来说唾手可得——你应该学会站在巅峰,而不是满足于当一个小男孩的守护骑士,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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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埃德蒙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后,莫延揉揉眉心,干脆就这么躺在灌木丛里,呆呆地看着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埃德蒙的声音在他的耳廓里互相撞击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莫延,你真的,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同,很不同。”
“为什么你不能换个角度想一想?”
“虽然有时候你确实迟钝冷漠,但长久相处的我们是不是真心的,你感觉不出来吗?”
“从你入学以后,我一直都把你看成自己的弟弟。”
“莫延,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你的怯懦,在于感情。”
“你从一出生,就是休·波特!”
“如果你连自己的兄弟都不能接受,又怎么能接受其他人?”
“我们之间,有那种坚定的友情吗?而不是脆弱的像泡沫一样?”
“即使你曾经对我们有一点点信任,但一经考验,立刻就土崩瓦解了,不是吗?这不是怯懦是什么?还有现在,你始终不愿意接受你的身世,真的是因为你不能接受身世带来的各种改变,还是因为你不能信任别人因此对你的感情?”
“如果你不能信任别人,那么还将是一事无成。”
“信任?”莫延闭上眼睛,伸手挡住脸,叹息说:“好奢侈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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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怎么又答应她了!呜呜呜……”青年抱着头蹲在大街上只差没有痛哭流涕了,完全无视周围路人看精神病的眼神。“再读一遍!再读一遍!整整七部书!梅林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哦,不,我应该向上帝祈祷才对啊!呜呜呜,该死的《哈利波特》……可怜我一个阳光青春积极进取的新社会四有青年啊!难道就要葬送在一本书上了吗?呜呜呜……”
“哦,亲爱的莫延,你不会落到那种地步的。”
“你知道什么啊!我要被一本书谋杀了!X年X月X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希望之星莫延死于朗读《哈利·波特》!呜呜呜……”
“我说了,你不会这么死掉的。”
“呜呜呜,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现在就要死了。”
莫延愕然抬头,只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顺着枪,他先看到一只保养的很好的手,然后是胳膊、肩膀、脖子,最后是一张斯文白净的脸,带着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喂喂喂,学长啊,我胆子小,怕死得很。你这样吓我,让我很困扰啊。”
莫延依然蹲在地上,嬉皮笑脸地说。他的眼睛笑得弯弯地,右手已经摸到了左腕上。
“少废话!起来,跟我们走!”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恶狠狠地说。
五个男人包围住莫延,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微型手枪指着他。四周还有不少接应他们的人,虽然都穿着便装,但是彪悍的军人气息却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莫延站起来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发现周围的高楼上都有不少镜片的反光。几把枪狠狠的抵在了他的腰上,一个男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卸下了绑在他左腕上的收缩钻金枪,闪亮的手铐咔嗒一声扣在了莫延的手臂上。
莫延微微一振,林宏波立刻在他肩窝处敲了一记,顿时半边身体似乎都麻了,莫延痛得龇牙咧嘴。
林宏波嘿嘿笑道:“学弟,学长也胆子小。我知道你武功好,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刺激到我,那学长只好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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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外表看起来像最普通的面包车、内部看起来像装甲车的车里,莫延被拷在特制的管子上。林宏波已经不再担心他会暴起伤人,把玩着手枪,看起来十分得意悠闲。
莫延冷冷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说:“等BOSS和左目从R省回来,我看你怎么死!”
“BOSS和左目?”林宏波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拉下隔音玻璃,搓了搓手,热切又恶意地问:“先从哪里告诉你比较好呢?不谙世事的小学弟?”
“你什么意思?”莫延暴怒,因为娃娃脸的关系,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小。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呀!”林宏波一脸状似恍然大悟地拍拍头,“看我这记性。”
“小学弟呀……”林宏波像以前一样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莫延的肩膀,语气中带上一股阴柔。“左目那个木头一样的家伙,已经被打成筛子了——”他故意停了一会儿,满意地看到莫延脸上瞬间露出的悲痛震惊的神色,然后才接着道:“至于咱们的BOSS,即使他能从R省活着回来,也就是一头没了窝的野狗罢了……”
“而那时——”他放开浑身颤抖的莫延,舒展身体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我本人已经是天易的高级成员了,还怕他一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丧家之犬?”
莫延死命一挣,手铐和钢杆碰撞发出巨大的响声。林宏波吓得连滚带爬躲到一边,手枪指着莫延的头以后,才发现手铐已经深深的嵌进了他的胳膊,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但并没有真的挣开。于是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先前的举动实在大失面子,狠狠的给了莫延一个耳光,意外地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哭声或辱骂。
“为什么?”
莫延问,语气冷静地不可思议。
看着那双通红的、充满恨意的眼睛,林宏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于是好脾气地决定解答他的疑惑。
“为什么啊……让我想想,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背叛的呢?”林宏波的语气有怀念的味道,仿佛是在回忆童年时候的趣事。“应该就是在你正式成为组织的NO。3的时候吧?也许更早一些,是在BOSS第一次把你和左目带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没错,起因就是你,莫延。”
他盯着莫延,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陈宇生那垃圾……我是最早跟着他的人,你知道吗?左目都比我晚半年……看看现在你们混得什么样?我是什么样?……左目和鬼手我也就认了,他们也算是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你莫延凭什么?是我把你领进门,我教你玩枪【注:此处指手枪】,我给你联系任务,我帮你收拾烂摊子,我替你建立人脉……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不到两年,你就把我踩在脚下了……现在你莫延大人是组织里的NO。3,我呢?我还在给新手当保姆!”
说道恨处,林宏波一把扯住莫延的衣领把他拉到面前,手枪死死地抵住他的胸口。他喘着粗气僵持了一会儿后,重重地把莫延推回去。这一拉一推之间,莫延的胳膊更加痛楚难当,但他一声不吭,他不像林宏波为此更得意。
“鬼……鬼手呢?”
“鬼手?”林宏波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天真的孩子啊……你还……不明白吗?……鬼手和我一样都……都投了天易……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莫延气得两眼发黑。这时他忽然嗅到车厢里的空气不知不觉间掺上淡淡的香味,立刻屏住呼吸。他看了还在狂笑却仿佛呜咽的林宏波,没有说话。
林宏波笑着笑着,忽然晃了两下,倒在座位上,这时车身震了一下:车停了。
莫延这时已经憋得脸红眼突,再没有人来他就要忍不住吸气了。
这时,车厢门忽然被一把拉开,刺眼的阳光瞬间泼了进来。
血冬
莫延转头看去,顿时又惊又怒。
有点帅又不太帅的肖天易一手撑在车厢边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他们是许久不见的好朋友一样。
“嗨,刺夜,好久不见了。”
风吹散了车厢里弥漫的麻醉气体,莫延大口呼吸着,没有理会他。
肖天易不以为忤,吩咐站在身边的“战车”胡威:
“阿威,去把他的手铐脚拷都解开——绑了这么久,手脚都麻了吧?”他看似关心地询问。
莫延微微低头配合胡威打开手铐,闻言不禁冷笑道:“拜你所赐,还没有废掉!”
肖天易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笑着说:“你以为这些人都是我派出来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肖天易耸耸肩,“他们是军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天易中的骨干,一半都是退伍军人吧?”莫延掏出一块手帕绑住手腕上的伤口,从车上跳下来。“妖狐”凌帅立刻挡在了肖天易面前,警惕地看着莫延。胡威也迅速逼近了两步。
他们永远都无法忘记,上一次就是在他们都以为局面尽在掌握中、鸿盛无论如何也翻不起大浪的时候,就是看起来还像个中学生的莫延只手翻云覆雨,眨眼间情形倒转,带去的人手损失了大半,胡威肚子上被一枪戳了个洞,而肖天易的胳膊被这个少年一脚踢断。要不是接应的人来的快,天易现在只怕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莫延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嘲讽的冷笑。
肖天易脸红了一下,干咳两声,拍拍凌帅的肩膀说:
“狐狸,去把他们的证件拿出来给刺夜看看。”
凌帅犹豫了一下,警告地看了莫延一眼。莫延摊开手示意自己现在完全无害,凌帅不放心地转身爬进前面的车厢,不一会儿便走回来,递给莫延几个小本子。
莫延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嘲笑的神色却在脸上僵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肖天易派来的话,他根本不会用这种证件来糊弄自己。因为拥有这种编号的那支部队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像是传说,他也只是偶尔才听说过一点。
莫延困惑了,尽管他干的某些事的确可以说是违法乱纪,但无论如何还达不到惊动这些人的程度吧?
他看向肖天易,想从他脸上判断出这不是不一个拙劣可笑的陷阱。
肖天易笑了笑,轻声说出一个名字:
“许娅。”
“小娅?”
莫延不明白,这件事跟那个酷爱看小说和吃零食的女孩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女孩唯一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是对一部小说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
“你知道她是谁吗?”肖天易问。
还能是谁?你自己都说了是许娅。
莫延暗自腹诽,当然这时候他也明白许娅以前跟他说过的所谓“童年丧母,父亲是个保安”的家世一定有很大的水分,看样子似乎连名字都是假的。
肖天易自然了解他的心态,于是淡淡笑了笑,说:“她的真名叫卫凌娅。”
莫延眨眨眼睛,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的父亲是卫岳。”肖天易继续说。
莫延顿时变色。
卫岳是国安情报部的主任,普通人或许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在国内外黑白两道,卫岳却是大名鼎鼎。在主持情报部的这五年中,折在他手下的黑道枭首不知有多少,他还参与了几次多国联合反恐行动,成绩卓著。
莫延几乎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他怎么能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任务,竟然会误打误撞伤了卫岳的女儿。
现在想来,从他误伤到卫凌娅到现在,这半年多的生活已经是上帝指缝里露出来的恩赐了——要不是过去大半年卫岳都在为中国第二次举办奥运会忙得不可开交,他早就被愤怒的父亲揪过去千刀万剐了吧?
但是——林宏波怎么会把他出卖给卫岳?他不是已经投向天易了吗?
他困惑地皱起眉。
“看来你还是有些不明白,索性我就跟你一口气说清楚了吧。”肖天易悠闲地靠着车说道:“本来我让林宏波把你带过来。没想到这小子嫉贤妒能,生怕你进了天易会踩在他头上,正巧这时候卫岳派了人调查你的来历,林宏波顺手就把你给卖了。幸好,我在他们那边——”他点了点那些证件,“也有个信得过的人,这才能及时把你救下来。刺夜——不,莫延——你伤了卫岳的独生女儿,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明白了吗?现在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加入天易吧——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
“似乎的确是别无选择了啊!”莫延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明白,卫岳是什么势力?你凭什么为了我得罪他?”
“我爱惜你的才华不行吗?”肖天易笑嘻嘻地说:“二十一世纪什么最贵?人才呀!”
莫延抱着手臂没有说话。
“开诚布公地说吧。当然也是因为——”肖天易眼角微微下弯,“如果你站在我这边,枪神不也就是我们的人了?单单就是为了这一点,也值得冒这一险。”
“枪神?”莫延眼神一厉,“林宏波不是说——左目已经死了?”
“别开玩笑了。”肖天易眼神微微有些冷,“此枪神又不是彼枪神。”
莫延沉默了。
他只知道左目在鸿盛中有“枪神”的名号——只是他自己从来都不肯承认。本能般地,莫延觉得还是不让肖天易知道自己不了解他的意思为好。
“我的枪呢?”他问。
“那把破枪是鬼手给你做的吧?”肖天易笑着说:“扔了算了。回头我让鬼手和灵骨合作给你做个更好的。”
莫延撇撇嘴,他其实也明白肖天易是不会现在把他的收缩钻金枪还给他的,只是试探一下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莫延说:“左目是你们杀的?BOSS呢?”
肖天易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见莫延神色平静,轻笑一下说:“陈宇生不识好歹,自己找死不说,连累得左目也送了命。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左目,如果他肯来天易的话我一定会举双手欢迎。只可惜……”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团黑光就从莫延的右臂中爆出,肖天易眼前一黑,就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熟悉莫延的人只知道,他的左腕上素来扣着一杆收缩钻金枪,是鸿盛的NO。2亲手做的,平时看起来像手表,按下按钮时便有一根丈二合金枪弹出来,虽然为了能收缩自如而看起来有些单薄,但其实无论柔韧还是锋锐都是不可小视。
然而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是,当初鬼手一共为莫延做了两支枪,一银一黑。莫延素喜银色,便一般只配银色那一只。这次左目出行前隐隐觉得不安,硬是逼着他把另一个绑在右臂上以防万一,却不想所谓的预感竟然真的应验了。
当血色融入黑色的光幕中时,莫延一直维持着的平静表情终于崩溃了,泪水霎时间就模糊了视线。
……
……
殷红的血顺着乌黑的枪尖流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莫延捂着腹部,血液从指缝中不断地涌出来。
肖天易和胡威就倒在旁边,喉间涌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周围还零散躺着十几具尸体,但是被刺瞎了一只眼睛的凌帅却驾车逃走了。莫延知道不能让有“妖狐”之称的凌帅活着离开,但是左腿和腹部的枪伤却让他力不从心。
眼睁睁地看着凌帅绝尘而去,莫延苦笑了一下,知道从此以后麻烦将会无休无止了,但心里也不是太担心——从听到左目和BOSS的死讯后,他的脑子一直有点麻麻的。肖天易死后,更是四肢百骸都觉得疲倦的很。
莫延回到车上,翻出了急救的绷带和药品,包扎好伤口后,把还在麻醉中的军人都从车上拖下来,最后他看到了昏迷在座位上的林宏波。
莫延麻木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如刀。
他听左目说过一点BOSS去R省的目的,他也知道,如果不说林宏波带来的消息,陈宇生根本就不会下定决心去R省联合另一个组织共同对抗天易的入侵。
莫延揪住林宏波的肩膀把他拖到地上,枪尖刚要挑断他的喉咙,却又忽然停住了。
莫延想了想,倒转枪身,狠狠的朝林宏波胯间挥下,乌黑的枪杆破开空气,发出尖锐的撕裂声。
……
……
C省A市
光明路
凌晨三点
光明路从来都不愧为“光明”之命,即使到了深夜,人潮也川流不息。
这是A市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们摩肩接踵,匆匆忙忙地来来去去。
这是一条没有夜晚的街道。
但就在距离这条街道不过十几步远,有一个长长的胡同。胡同里的灯泡在很久以前就被打碎了,不说深夜,就是白天也少有人敢从这里走过。只有偶然一两只流浪狗夹着尾巴在这里寻些吃的。
莫延蜷在一个纸箱后面,身上大小十余处伤口,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溃烂了,多半都只是草草包扎起来,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了。他浑身散发着异味,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季节,只怕早就被苍蝇蚊子包围了。
莫延知道,再这样下去,不等那些人找到自己,他就可以去上帝他老人家那里喝茶了。
但是——
追捕他的人仿佛无穷无尽,电视里每隔半小时就有“重大逃犯”的通知,还有巨额赏金……现在似乎每个人都拿着放大镜在找他,哪里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养伤?
他也清楚,卫岳是不可能为了私人恩怨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肖天易也有了不得的背景——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更没有胆子拦下卫岳的人把自己截下。
但是莫延却不后悔杀了他,他只是担心,自己已经是众矢之的,不知道有没有给师门带来危险。
一阵冷风吹来,莫延打了个冷颤,又往后缩了缩。
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伤口,不禁自嘲地想:这下好了,再也不会因为这张脸被网吧当成未成年人拒之门外了……
这时,胡同口投入的微弱的光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那个身影,沉如山岳,莫延自然不会傻的以为对方只是一时好奇看看这个黑胡同的路人。他的手指悄悄按在按钮上,微微侧身看去。
只看了一眼,莫延就觉得无限委屈难过都忽然从心底涌了上来,同时也感到无限安心。他想要站起来扑到对方怀里大哭一场,却只是晃了晃,松懈了的神经就自作主张让疲倦已极的身体陷入了昏迷。
……
梦与现实的交替
当晨光透过窗帘照亮屋子的时候,莫延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自己过去的房间里,自己的床上,被子虽然是新的,但似乎晒过几次,有阳光暖洋洋的味道。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摆设一如从前,淡青色的窗帘还是走之前挑的那一款。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因为已经细心包扎过的缘故,舒适程度比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他满意的——并且很不好意思地——发现已经有人帮他擦洗过了,缭绕在鼻端的,除了淡淡的血腥气,就只有洗发水的香味。
屋子里很安静,房门外传来炒菜的味道。莫延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开了。他揉揉肚子,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等大师兄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