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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抹了把嘴,把嘴边的酒沫擦了去,“秀林元宵过后就走了。这么短的时候我去哪里找个合适的男人娶我姐?再说了,怎么也得让我姐姐相看一下。我姐吃得苦也够多的,我不想她下半生还生活在不如意里。”往椅子背一靠,“秀林……秀林哥哥好像不太喜欢我……”虽只跟他打了个招呼,但江绣霖爱理不理的态度完全说明了问题。
阿生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患得患失!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裴秀。这世上,虽然女人多,但能真心到到合自己的心意的不容易。如果看准了,别放弃了。”
“我倒是不想放弃,但秀林现在肯定特看不起我。”裴秀苦笑,“送出去的东西再向人要回来!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那是当姐姐能干出来的事?!”重提这件事,裴秀带了几分悲愤,“她都多大个人了,做事前不想想我这个弟弟的吗?!没错,那镯子确实是母亲有言在先,留给她陪嫁的!但当时我不是没找到她这才送秀林的嘛!她多大个人了!这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她算哪门子姐姐?!但凡有一点点为我着想,她能干出这种事?!”裴秀越说越激动,“她那是当着秀林的面在打我的脸呢!”深吸了几口气,把心中沸腾的怨念往下压了压,“破家的时候,她年纪小,然后又被姓林的圈养着,人情世故接人待物不懂就算了,但她好歹是我姐,我送出去的东西她再跟人要回来……这小孩子都知道这要不得的吧?!”说着说着,已是带了几分呜咽。自己好久没这样被人下过脸,还是当得自己最在意的、女人的面前。
阿生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裴秀知他心意,却没有再说话,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行事。他不想让自己后悔认回了这个姐姐。与其她跟秀林相看两相厌,不如想个法子快刀斩乱麻。
而此时,比裴秀更苦恼更害怕的罗毅,正在家里独自面对着凶神恶煞的追债人,江家一家子一大早就不知溜哪去了。说凶神恶煞不太对,至少陈龙是笑容满脸的。
这个年,罗毅过得极度窘迫及凄凉。那个夜叉投身的孩儿,不自是不是自知不受父母的待见,还是医生开的方子太烈,在喝完一剂药汁之后,没过多久就抽搐而亡。因着孩子太小,又生得古怪,罗毅连法事什么的都没做,拿了几个钱叫江雅哲草草地用一口杂木薄棺材往坟岗上一埋了事,连墓碑都没有立一个。
不知是福还是祸,江雅筑亲见自己的孩儿痛苦死去,清醒过来,拼命大喊着:“是江绣琳!是江绣琳这贱人使了手段!”紧紧揪着罗毅的衣服哀哀地哭求:“老爷,那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一定要给他报仇!江绣琳从头就没按好心!枉我还时时因为爱着老爷而愧疚,没想到,这毒蝎蛇心的女人早就留了后手!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可怜我那孩儿才活了几天啊?!江绣琳这女人难道不怕报应!”一时又哭的晕倒在罗毅的怀里,丰满的双盈正与罗毅的胸膛挨个结实。
罗毅早就对江绣琳心怀怨恨,听得江雅筑惨切哭嚎,看着那雨打梨花,抱着那一团软香,顿时,心里那隐隐约约的祸水东引之法慢慢坐实。
但想是一回事,见到这种人虎视眈眈立在一旁,还得跟他们谈条件又是另一回事。
陈龙心情好,大过年呢,李胖子没有亏待自己这帮人,红利是大大地。加上眼前这条肥鱼,自己多少是顺手能牵点的。“怎样?罗先生,你说过年叫我来一趟,我依约而至,够意思了吧?在我们老板面前,我可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的,想来应该不会再让我为难了吧。”
罗毅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是那是。”咽了下唾沫,罗毅开口解释:“过年嘛,我现金就不太够……。”
陈龙挑了挑眉,罗毅眼一花,站陈龙旁边那壮汉一下子串到他面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提了起来。罗毅弊得脸红脖子粗,偏说不出话,手舞足蹈地挣扎着。
陈龙慢条斯理掸了掸裤子上那不存在的灰尘,“阿彪,都说了,行事不能粗鲁,怎么你就是说不听呢。好歹也得让罗先生把话说完再整治不迟。”
阿彪狠狠地瞪了罗毅一眼,用力把他给丢回到沙发上。罗毅捂着脖子,像那被晾在沙滩上的鱼般,凸起眼珠拼命地喘气,好半晌才回复常态。
陈龙依旧笑容不减,“罗先生,我上次来,就跟你明说了,别让我再白跑一趟。”
罗毅忙点着头,“不让你白跑,不让你白跑!只是,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现钱。等等!等等!”看到陈龙像要说话,罗毅连忙阻止,一口气往下说:“但我前妻有钱!”见陈龙对这话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罗毅稍稍松了口气,语气也慢了下来。“我离婚那会儿,我前妻从我这里骗了好多的钱和珠宝,连她现在住的那幢带花园的小洋房也是我出钱买的!听说,那洋房之前的主人还是什么子爵住过的!真的!”为了加强语气,罗毅还使劲点了点头。“那座房子就在圣玛丽医院的附近,最段很好的,当时花了我很大一笔钱。龙哥,我想那些应该够还债了的吧?”罗毅好不容易说完,紧张地看着陈龙。
陈龙似笑非笑,“圣玛丽医院附近?啊!那地段是不错,附近都是外国人住的呢!为了那些外国人的安全,巡捕房的巡逻也特别密!罗先生说那房子是你的,有房契吧?你拿出来我看看?你说里面住的你前妻?还给了她很多珠宝?有凭证吧?也拿来我瞧瞧。”
罗毅一听,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他喃喃解释:“龙哥龙哥,我跟她离婚后,有一份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列明了,我给了她什么东西。你等等,你等等,我这就去找给你看看。”说完,又急又快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往书房赶。
陈龙见状,丢了个眼色给阿彪,阿彪会意,紧跟在罗毅的身后进了书房。
没过多久,书房就响起了一阵的争夺咒骂声,打斗声、翻柜倒椅声及最后一道渗人的惨叫。与之对应的,是阿彪大步拖着罗毅出来,那原本凶气腾腾的脸上,绽开的憨憨的笑容。陈彪左手拿着一摞纸张,及一个小木盒,右手拖着的罗毅面白如纸,双眼紧闭,满额汗水,如条癞皮蛇般软塌塌,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
把罗毅往地下一掼,把左手的东西给陈龙递了过去。
陈龙这次是真的眉开眼笑。一页页翻着那些房契地契,特意看了看那份离婚协议。然后又示意阿彪打开那个小木盒,空空的木盒内只剩下两条小黄鱼孤零零躺在了盒底。
陈龙站起了身,抖了抖手中的东西,“罗先生可是位大学讲师呢,怎么就能这样空口说白话呢。没有现钱?这是什么?还有房契地契也是写着你罗先生的名。噢!”翻出那张离婚协议,蹲□子,把纸一下子狠狠拍在罗毅青白的脸上, “罗先生真是好算计,你是以为我不识字吧?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呢,那些金银珠宝以及那幢宅子,是你前任太太帮你养两个孩子的费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些是她的东西!你刚才挑唆我去那里要东西,是想让我们都进班房的吧?!”站起身,扬起脚猛一击踢在罗毅捂着的□上,大喝一声:“我们走!”领着一群大汉扬长而去。
躺在地下的罗毅,这回吭叽都吭,已是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秀林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委屈改变自己,一个一向刚果绝断的男人也不会为了一个久不见面的亲人而放弃自己所追求的东西。
☆、74最新更新
第七十四章继任传承
等江家人从外面回来;才看到躺倒在冷冰地面的罗毅。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地上一摊散发着尿骚味的淡黄液体足以让他们明白,罗毅很惨。江雅筑到底还是顾念着跟罗毅有过同床共枕的情份,叫哥哥及父亲把罗毅抬到了沙发上。江母不满地唠叨:“钱没有给我们多少;倒是样样要我们服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江雅哲比父母妹妹机灵;四处走了一圈;马上就看到了洞开的书房。见罗毅没有清醒的迹象;悄悄潜了进去。这个房间,罗毅一直很小心门锁,出入都要锁上门。房内很凌乱,椅子倒了,文件翻得满地都是,连保险柜也是敞开的。江雅哲快手快脚检查了保险箱,书桌,文件柜,收获虽不多,好歹找到了一百多个银元,及几件金饰,也不知道是想打赏给谁的,款式都极时兴。把东西揣到怀里,江雅哲走了出去。
江雅筑正想请父母帮着给罗毅请个医生,江家父母不愿意,说是没钱。见到哥哥出来,江雅筑满脸委屈地看着他。江雅哲没废话,“罗毅的书房一片乱,保险柜开着,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现在连‘妹夫’都不叫了。“我估摸着那些放数的已经来过了。爹娘,妹妹,我想我们还是看看屋子里还有哪些值钱的物件,拿了当工钱吧。再迟,连这些都没了。”
江雅筑睁大眼,惊慌地站起来拉着哥哥的衣袖,“这……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些人……那些人是强盗吗?!怎么能这样!老爷保险箱里还有房子铺子的契约!那得值多少钱啊!”她是真心心痛呢!那些可是要留给自己孩儿的啊!
“妹妹,你现在还做梦呢!”江雅哲有点不屑,“你的功夫手段还没练到家!罗毅宁愿把钱花女表子身上也没给你留几个钱!我劝你还是快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难道你还想留下来服侍这个穷光蛋不成?别说哥哥没提醒你,你还有几分姿色,小心别让他把你给卖窑子里去!你现在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太太!”染上了赌瘾的人,跟那吸大烟的烟鬼似的,哪有一刻消停的。说完,把衣袖从妹妹手里扯出来,招呼着父母从楼底开始了细细的搜刮。
江雅筑听了哥哥的话,呆呆的,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罗毅就在此时晕乎乎地吭叽了几声,似要醒了。江雅筑想着自己家人正在干的事,神使鬼差拿起茶几上的厚玻璃百合花烟灰缸往罗毅头上狠狠一砸!罗毅眼都没睁又死了过去。望着手中未碎的烟灰缸上那几丝暗红,江雅筑慌得一把丢了急步往楼上房间跑!她的梳妆台上还有以前积下来的首饰金银,多少还是值些钱的。她很明白自己的父母兄长,没钱,他们真会像以前那样把自己丢给罗毅。
秀林不知道裴家跟罗家发生的事。自把镯子退回给裴家人后,她就心无旁骛带着小六及皓皓专心地收了几天货,竟没有时间去春恨秋悲,日子倒也过得快。闹完十五元宵,把丰厚的遣散费一发,房子跟新主人做了交割,秀林带着几个孩子及行李,跟着哥哥就准备搬迁。
走得那天,很是热闹。哥哥带来的人手顾然不算,约翰神父,花栖梧夫妇,林彬夫妇,皓皓的好友阿盛,先生章为民……跟江家有点交情的朋友都来送行,偏裴家两姐弟没有踪影。秀林心里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但因为之前就跟裴秀起了罅隙,又一向把相聚分离看得极淡,也就轻轻放了下去。跟众人道了别,客气话说了又说,这才真真正正上了路。
不同于第一次跟着裴秀,这次带着小孩和行李,虽有哥哥及从人的一路打点,行程也慢了许多。
江绣霖好像特别喜欢皓皓,又有意扶持着六子,路上一有时间,就跟小外甥及六子说着自己以前在外打拼时的趣事。别说一个是小孩家家,一个是半大的少年,连秀林这个内里是个外来客的,也听得津津有味。而嘉嘉和猫咪,一个趴着窗子望外面的景色,一个吐着泡泡打着自己的瞌睡,而美姐虽也竖着耳朵听,但大部份时间都花在了照顾这两个不懂的身上。
当下毕竟不是现代,法制不健全不说,人分三六九等又没有‘公平、公开、公正’这些个东西做面子。很多弯弯道道,秀林自己也是雾里看花,摸着石头过河般的小心翼翼。难得有一个在社会上混过,而且还混得比较成功的人士明里暗里的作指点,秀林从江绣霖的话中也学到不少。对这位明面哥哥很是亲近,待他也真心了三分。更不要说皓皓、六子整天跟在江绣霖后面,“舅舅,霖叔”地叫。
等众人平平安安到达澳门之时,江绣霖已完全溶入到了秀林一家里。
因着人多,秀林铺子也没有打扫,不能立时入住,江绣霖把秀林一行人安置在了自己在澳门的一处宅子里。宅子外表很普通,地段也不显,内里却别有洞天。
这是一座二进的宅子。不同于秀林喜欢的欧式装修,江绣霖很明显属意中式的。青砖地板打磨得清可鉴人;成套成套的黑漆描金家具,庄重中难掩其奢华;隔断窗子更是处处精细雕刻,代表吉祥的三羊开泰,象征富贵的牡丹,寓意富贵的麒麟,喻为夫妻和睦的鸳鸯等等,单是把这些拆下来,放个几年,也是不菲的收藏品。秀林暗暗点了点头,江绣霖比自己想得更有来头。正出神,江绣霖把一位老者引见给秀林。
“秀林,这位是容伯,是我在澳门的管家。容伯,这是我妹妹,叫秀林,她以后就会在澳门落脚。”
秀林从善如流,向这位精神矍铄的老者行了个礼。哥哥能如此郑重地介绍,必有他的道理。而皓皓嘉嘉,小六及美姐见状,也跟着行了礼。
容伯笑得开怀,避开了秀林的礼,嘴里一味说着使不得使不得。秀林没有勉强,微笑而立。
容伯见机请问了江秀霖,知道安排后,指挥着站在身后的白衣黑裤大辫子女佣们,把客人及行李送到了各个房间。秀林先去看了皓皓猫咪及嘉嘉的安顿情况,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热水让疲惫的身体得到了舒解,洗完澡的秀林坐在妆台上擦着头发。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还有低低的呼唤:“妈妈,妈妈。“
秀林一笑,是皓皓。几步上前拉开了门,皓皓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怎么?来到新地方不习惯吗?”摸了摸他的头,头发没干,拉着皓皓在自己的床边坐下,拿了干的帕子给他擦头发。
皓皓不依的扭了扭身子,“我的头发短,一下子就干了,妈妈自己擦吧。”
“坐好。”手底下的发丝柔顺乌亮,虽短却一点也不扎手。不知是自己有意的培养,还是皓的行为影响着她,不知不觉,她对皓皓的感情已没有了开始的抵触,慢慢有了些滋味。虽还比不上那些真正的母子,多少也有了八分的真心实意。瞄着毛巾下微眯着眼,如猫晒太阳般满足的皓皓,秀林心里慢慢升了几缕温情。做母亲,好像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难,也或者是,皓皓特别容易满足?谁知道呢!
“妈妈,我们以后都住在舅舅家吗?”皓皓稚嫩的嗓音中透出了少许的不安。
这个孩子真敏感,“皓皓不喜欢住舅舅家吗?“
皓皓蹙着眉,想了半天,“我很喜欢舅舅,但舅舅家不是我们的家。”想了想又道:“在自己的家里想干什么干什么。能请阿盛过来玩,嘉嘉想种什么花种什么花。在舅舅家里,就得问过舅舅才能干,要是没问过,那就是失礼。先生是这样说的。”
秀林心里很高兴。以皓皓的年纪,能说出这一番话,很不错了。停了手,把帕子顺手披在了椅子上,与皓皓挨着坐在一起,“我们是暂时住在舅舅家。明天妈妈就带你去看我们的铺子和房子。皓皓,我们的房子还在建,建好后还得铺地板,买床买桌子买凳子。这段时间,我们就先搬到铺子楼上去住。”抱着皓皓的肩膀,秀林接着道:“皓皓这么小,就能想到舅舅和嘉嘉的感受,妈妈很高兴。但有时候,人不是事事都能按着自己的意思做事。你听先生说过韩信的故事吗?”章为民多少有点读书人的傲气,只看他平时不太与裴秀那帮子人混就可以看出来。不是不好,但她希望孩子能更务实。
皓皓摇了摇头。
秀林细细地把韩信忍□之辱的故事讲给皓皓听,“……你说说,韩信是胆小如鼠呢,还是个大丈夫呢?”
皓皓低头不语。
秀林莞尔。这个孩子到现今为止,一直生活在富贵中,章为民的实践课也就两天,还是在阿盛带着情况下做的。真正的苦楚他没有经历过。□之辱在现代都有呢,别说是这个时候。忍与不忍,很可能就关系到,生与死。
她想两个孩子,不,加上嘉嘉,小六,是四个孩子,能像她一样,得到悉心的教导,无论在哪种环境都能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秀林一直就是一个很独立自主的女性,为什么亲亲们不想想其他的可能呢?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剧透了。亲亲们可以发动小宇宙,大胆地猜想!提醒一句,我的文没NP,没暧昧。
☆、75最新更新
第七十五章未雨绸缪
不得不说;皓皓比秀林想像中更柔韧。自从那天两人说了悄悄话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不用长住在舅舅家而心安;皓皓总是喜欢做江绣霖的小尾巴;跟进跟出;连管家容伯都很喜欢这位聪明有礼的表少爷。
秀林细心观察了一段日子,见着皓皓没有因为换了新环境而变得胆小怯懦;秀林很欣慰。猫咪虽不懂事,但适应力也很强。换了奶粉和米粉,照样吃得欢畅。美姐还开始给她适当加了菜汤和水果泥;她也没有出现拉肚子什么的情况。孩子们安好;让秀林彻底放了心;把注意力转到了开店及搬家的准备中。
回重庆过了个年,铺子已是积了灰。秀林带着小六、嘉嘉及容伯拔给她的几个女佣,天天就往铺子里扫灰除尘。
秀林本不想让嘉嘉太过打眼。嘉嘉正是花信年华,面容姣好秀丽,发育良好的身子凹凸有致不单止,偏偏眼睛纯真如个孩童,这种矛盾的结合,让嘉嘉有种难言的美。一向能找到自己位置的嘉嘉,因着江绣霖的宅子没有花园让她打理,而备感失落,常常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得已,秀林只好把她带在身边,多少能做些打打水,递递毛巾这些简单的事情。有事情做,嘉嘉变得开心多了,没过几天,铺子里就荡起了 ‘花非花,雾非雾’的优美歌声。
女佣们的训练有素,小六的麻利,让房子很快收拾好了。挑了一个晴朗的好天气,秀林及江绣霖带着孩子们上街买一些他们自己喜欢的被褥床单。秀林的预算里,本没有打算在这方面花太多的钱,因为住在铺子里只是暂时的,等住宅建好后,那边的装修才是最花钱的。偏偏江绣霖心痛孩子,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