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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如果两位嫡出的德行有亏,或者是死了,不是轮到小的了吗?何况奉孝母子一个胆小怕事一个年幼无知,可能想都没想过做世子,如果咱们出力扶持了他,事成还不感激零涕的?可无论是奉纯还是奉直做了世子,两人都以为该是自己做,会记我们多少好处?”
冷子菡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暗叹这婢子就是看得远。
陈若玉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更加得意了:“至于二公子带回来那个野女人,倒是可以好好利用,想什么时候做文章都行,总是私奔的,传出去怎么都算是名节有亏了,咱们对付正房也容易些,这也是我答应说服侯爷让她进府的原因。”
正说着,小丫头来报:“两位姑娘,大少奶奶来访!”
话音没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落在脸上,冷子菡怒骂:“不长眼的死东西!还姑娘姑娘的!我都二十八岁了,想咒我一辈子没名没份呀!”
小丫头半边脸顿时又红又肿,眼泪刷刷直流,又不敢哭,慌忙跪倒请罪。
陈若玉正待怪她沉不住气,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门:“哎哟,你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家主子就要升姨娘了,你不敢快贺她,还叫她姑娘!依我看两位姨娘心善,要搁别人了,早打死了!”
小丫头闻言,连忙喊着“菡姨娘、玉姨娘恕罪!”
陈若玉不耐其烦,摆摆手让她下去了,奉纯的妻子刘静芝带着一个提食盒的小丫头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两人互相使个眼色,这个刘静芝消息快行动也快,等不到明天过后就来打探了。
第二卷 庭院深 三十三、宠婢(二)
“给两位姨娘贺喜了!是不是该给晚辈发赏钱了,这天大的喜事,可让两位姨娘盼着了,我和奉纯天天说姨娘心地模样都好,早就该做主子了,可惜有人一挡就是十年,我们也有心无力的,这下好,总算苦尽甘来了!”
她倒也聪明,来这里从来不穿大红,只穿着天蓝色窄襦,茜红色褙子,系一条葱绿的百褶裙,看起来怪怪。
陈若玉和冷子菡很快一对视,随及满脸堆笑:“大少奶奶来了,您说笑了,您可是正经的主子,长房嫡妻,别说我们还没升姨娘,就是升了姨娘,如何敢充大少奶奶的长辈?不过这总是件喜事,大家高兴高兴也是应该的!”
刘静芝连忙说:“怎么不是长辈?两位姨娘都是侍侯爹爹多年的人,一直替我们做儿子媳妇的尽孝,辛苦的什么似的,又疼小辈们,府中哪个不夸两位姨娘相貌又好,心肠又好,又最能干,跟活菩萨似的,只可惜被人压着这么多年才升了!”
见她话里满是挑拨之意,陈若玉淡淡一笑,故意顺着她的话说:“还是大少奶奶待我们好,这些年来,这府里也只有大少奶奶看得起我们,咱们也算是同甘苦,只求大少奶奶以后做了当家主母,可要赏我们一口饭吃!”
刘静芝面露一线狠色,很快一闪而过,代之满脸掏心掏肺的笑:“姨娘客气了,我和奉纯经常念叨姨娘的好,就是那两个小淘气也常说姨娘是个美人儿,心肠又好,想带他们来又怕扰了姨娘的清静!”
“看少奶奶说的,我们俩又没孩子,爱的什么似的,所以离你们这房也亲近些,常在老爷面前提起你们的好,说起来,谁在我们心里的地位也比不过大公子和大少奶奶!”
闻言,刘静芝喜不自禁,只要她们还支持自己这一房就成,连忙拿出两只足金的镯子:“明个是姨娘的喜日子,这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权当贺喜,两位姨娘别嫌礼薄!食盒里是我亲手做的点心,送两位姨娘尝尝鲜,可千万别嫌弃静芝手艺不好!”
两人客气一番收下礼物,刘静芝见收了喜不自禁,只要收了自然还会向着她和奉纯说话,说明她们从内心并不感激名义上的婆婆,只是奇怪婆婆反对她们升姨娘都十年了,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升她们?
陈若玉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故意作出神秘的样子:“大少奶奶知道吗?我们这回能升姨娘,可是托了和二公子私奔回来的那个蜀郡女子的福。二公子一心要纳她,恳求夫人成全,夫人心疼儿子去求了老太太答应了,又担心侯爷嫌有损侯府声誉不同意,所以才升我们做姨娘,也好了结侯爷多年的心愿,侯爷为了我们,只好向夫人妥协了。”
她绝口不提于夫人求她说服于文远之事,刘静芝闻言放下心来,眼睛一转,凑进她们低声说:“姨娘知道吗?我听人说今个中午那个蜀郡女子进门后,老夫人怕进了不洁净的人,让稳婆验身……”
“验身?噢,和我们当时一样,这侯府规矩就是大,进个丫头都要清清白白的。结果如果呢?”听说验身,冷子菡和陈若玉连忙感兴趣地问。
刘静芝神秘地一笑,满脸鄙夷:“结果不知,只是听说后来老夫人病倒了,我带了言儿和慧儿前去探望,老夫人平时最疼这两个重孙子,可都没见我们。”
三人顿时满脸好奇,猜测不已。
“不清白才好呢!气死那个妒妇,还嫌我们出身伎户,以前做过清倌,我们可是验身后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的进的门。”
想起这些年受的压制和轻视,冷子菡恨恨地说。
陈若玉抿嘴一笑:“难怪急着给我们升姨娘,原来有这等事,怕我们传出去坏了她儿子的名声。这次就先算了吧,那个蜀郡女子就是进门最多只能做妾,也不碍我们什么事。再说了二公子很快就要娶凌相的女儿,到时她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妾占了丈夫的心,那可就有热闹看了!很期待啊!”
刘静芝连忙讨好地说:“女子的出身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贞节,也就是两位姨娘心善肯帮忙说服侯爷,要不这种女子怎么能进门?被赶出去还不是一死?两位姨娘这可是做了大善事了,一定会有好报的。”
陈若玉笑笑说:“少奶奶才是真正的心善有福之人,侯府正经的大少奶奶,又儿女双全,大公子又是难得专情不肯纳妾的,世上哪有这么好命的人?”
刘静芝见她不太肯顺着自己的话提若水之事,有些讪讪的,看看时辰不早了,担心公爹回来,又说了一大堆祝福的话就告退了。
见她走了,两人哼一声,这个女人也太不安份了,可惜嫁的丈夫什么都不愿争,真正的出身又是私生子,光是这,就生生比奉直矮了半截,就是侯爷护着也没用。
“妹妹,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咱们的二公子和侯爷年轻时一样风流,不但拐了人家的女儿,又按耐不住在路上就毁了她的清白,真想看到哪个妒妇此时的嘴脸,不知气成什么样子!”
说完见陈若玉沉默不语,连忙不解地追问。
陈若玉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可惜听说这野女人进府后要做通房了,等过了明天肯定会很快收房,咱们要想治正房就没有了证据,也不知有没有身孕,要是有的话,雇个人去官府告二公子私拐骗奸良家妇女,也好让正房大大地丢一回人!”
冷子菡正待说话,陈若玉不想听她罗索,打断她:“侯爷可能快回来了,咱们别再说了,小心被听了去。”
正好负责打探的小丫头进来了:“秉姨娘,侯爷回来了,已经去给老太太请安了。”
两人迅速收起脸上刻薄之色,站起来整理衣服,净手整妆,力求使自己更加高雅温婉、妩媚动人,又吩咐小丫头焚香,摆上点心和果子。
做好这一切,冷子菡身姿优雅的坐在绣墩上,轻轻的拨弄起来,清越流畅的筝声响起,陈若玉满脸深情地低唱起来。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依相随,映日浴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菡儿!玉儿!今个我有福了,竟然能看到听到菡儿的曲、玉儿的歌!”
两人连忙如同风中弱柳一般深深地拜了下去,于文远一手一个连忙拉了起来,远远地听到筝声歌声,于文远挥手止至小丫头通传,大踏步地走了进来,看到冷子菡优雅而柔弱的身姿随着拨弦的动作起伏着,如同风弄娇花。
虽然人到中年,除了两鬓若隐若现的白发和眉梢眼角淡淡的愁绪,才貌出众的他仍然是一个儒雅清秀、身姿挺拔的男人。
陈若玉倚着红罗帐,风姿楚楚,削肩纤腰弱不胜衣,正低低地唱着,虽然压低了嗓子,歌声却仍然婉转甜美、轻语低哝,让人心醉,看到他进来,顿时会心一笑,波光妩媚。
于文远一边一个拉过来:“菡儿、玉儿,今个怎么肯弹琴唱歌了?平时还我要千求万恳地才肯弹唱,有什么好事吗?”
陈若玉看出他内心并不痛快,向冷子菡使了个眼色,冷子菡连忙拉他坐在贵妃榻上,于文远一边揽一个,心情大好。
陈若玉妩媚地一笑:“侯爷,不是我们平时不肯唱,而是怕被人笑是歌妓出身,整天就知道弹曲唱歌,今天听到一件事,奴婢可感动了,就象这首歌所唱的,一个似天上云,一个若云中鸟,一旦相识就相依相随,相亲相怜,只是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只怕他们的命运由不得自己作主。”
冷子菡连忙也说:“是啊,自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有情之人谁不盼着‘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生离可是一件同死别一样痛苦的事。”
于文远不解:“菡儿、玉儿,到底什么事,不要同我打哑谜了!”
两人扑通一声跪倒:“侯爷,我们姐妹二人本应是身陷污泥之人,幸遇侯爷赎身,又深得恩宠,一心以侯爷为天,万死不能报,最怕的就是与侯爷分开,以为天下最痛苦的莫过于有情人生离死别……”
往事悠悠,于文远仿佛又看到他听闻如玉夫人悬梁自尽,心中焦急惊恐至极,来不及换下拜堂的大红礼服,跨上马飞奔回别院,却只看到如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纤柔的身躯已经僵硬,多情的眸子再也不会睁开,胸前放着一封让他终生痛苦的信,幼子正在奶娘怀里哇哇啼哭。
那一刻的心碎、绝望、自责、悔恨,让他恨不得立即随她去了。
收回思绪长叹一声,他拉起两人:“你们说的对,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有情人生离死别。不过幸好有你们两个,让我能有一些欣慰,要不然这么多年,府上人人怪我陷于往事不能自拔,真不知该怎么度日。”
陈若玉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肩上:“我们姐妹俩知道,侯爷是个重情义之人,断然不会做刻薄寡恩之事,所以才放心地把自己的终身交给侯爷。”
说完抬起头正色道:“还请侯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年承受被人拆散之苦,如今且莫再做拆散之人!”
第二卷 庭院深 三十四、宠婢(三)
于文远脸色一变:“是谁让你们来做说客?是老夫人还是夫人?难怪我刚才去给老夫人请安,说和夫人商量好了明个要给你们升姨娘,我还高兴了半天,总算对你们有个交待了,正待晚上好好庆贺一番,可进门时听到歌声,我都忘了这件事。快说!是不是夫人逼你们?”
陈若玉连忙拉冷子菡跪下:“没有任何人逼奴婢,是我们听说后大为感动,那云氏也算是富家小姐,如果不是用情太深,怎愿签卖身契作通房?二公子也为她挨了侯爷一顿好打,请侯爷看在他们重情的份上,同意云氏入府吧,至于其他事情,莫再追究了!”
于文远半晌不语,仿佛当年他和满身书香、貌美才高的陈如玉并肩而立,站在依依的垂柳下难舍难分,又仿佛他跪在母亲脚下苦苦哀求成全,又仿佛陈如玉香消玉殒后他怀抱幼子恨不得立刻随了她。
生离死别的痛,一生相思的苦,都是因为与心爱之人被家法、族规和世俗活活拆散,从此天人永隔。
奉直今日之多情执拗,如同当年之自己,云氏之为情飞蛾扑火,如同当年之如玉,只不过如玉更高傲狠绝些。
难道自己曾经承受过的苦,如今又要一一加在儿子身上?
面色一缓,正待发话,突又想起今日的遭遇,顿时脸色一沉,推开二人。
“不是我不肯听你的劝解,而是这件事实在让同僚们耻笑。你们不知,我虽然贵为侯爷,却没领实职,只能依靠以前的同窗或者世交维护在朝堂上的地位,这么多年我整天呆在家里,和他们走动也少,不过依靠旧日情面勉强相助而已,要不也不会连累奉纯一个堂堂侯府嫡长子,只能娶一个区区的六品国子监太学之女为妻,入仕八年,进士出身,却还是从七品太常博士,和他一起入仕的世家子弟,都或领实职,或者外放为官,这样下去,侯府的前途堪忧呀!”
陈若玉连忙乖巧地跪在地下给他揉腿,冷子菡也轻轻地捏着肩膀。
看他面色还不太难看,陈若玉轻笑着说:“自从侯爷把奴婢从火坑里救了出来,在我心里侯爷就是奴婢的天,何况在奴婢看来,侯府好的神仙也住的。奴婢还见侯爷自去年开始天天在外面和官家人交往,以侯府的威望,奴婢相信,侯爷一定会官运发达的。”
一阵软语呢哝,于文远心情好多了,低头看看她,神态天真而妩媚,满眼的崇拜和感激,因为跪着,刚好能从她略略畅开的衣领里看到光洁细腻的肌肤和一点洁白酥软的胸脯。
于文远心头一热,这些年多亏有这两个婢子陪着自己,特别是陈若玉如同解语花一般可人,让自己为情所苦的心有了些许慰籍,连忙伸手拉她起来坐在自己腿上。
“玉儿别跪了,仔细腿疼。不是我不肯听劝,你们不知,今天我去拜访几个以前的同僚,本来久不走动就生疏了,人家也是看在要同凌府结亲的份上才和我来往的。可不知奉直的事怎么传了出去,大家纷纷问我,我这张老脸骚的,要不是看上一次打得狠了,我真想罚他去跪几天家祠!更为可恨的是,有些人本是看在凌府的面上才肯巴结我,今见奉直做出了这等事情,以为凌府可能要退亲,就不大答理我,今天人可丢大了,这个逆子真是太可恨了!我不会同意让那个蜀郡女子进门的!”
陈若玉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做出柔若无骨地依在他肩上,冷子菡心里一阵忌恨,可今天正事要紧,只好若无其事继续轻轻给于文远拿捏着。
“那些都是势力小人,侯爷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要理他们,等侯爷明个官运亨通了,再罢免了他们的官,让他们回家种田去!还不许他们娶妾,看他们怎么活?”
于文远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玉儿真是天真可爱的紧,爷又不是吏部尚书,有什么权力罢免人家,再说了就是皇上也没权力不让人纳妾!”
陈若玉撒娇地不依,于文远连忙哄劝,冷子菡不肯受冷落,也坐过来凑热闹,于文远心情大好,得美妾如此,虽失意中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半晌,陈若玉挣脱于文远的手,跪在地上,流泪到:“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奴婢如果说了,侯爷可不要一怒之下赶出去,那奴婢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于文远连忙拉她:“这丫头,说了仔细腿疼,怎么又跪了?起来说话,爷怎么舍得赶你出去?”
陈若玉不肯起来,只是哭诉:“奴婢虽然天真愚笨,也知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奴婢只怕侯爷固执己见不肯让云氏入府,最后招来大祸!”
见她又提云氏之事,于文远先是恼怒,又听她说的严重,索性不再言语听她说下去。
“侯爷容秉,那云氏既已失身二公子,如果赶她出府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娘家本是富商,女儿做下这等没脸没皮之事,一来嫌丢人,二来盼着能为侯府所容好有条活路才没有声张,如果不是为了女儿着想,恐怕早就去官府告二公子私拐良家妇女了,如果把她赶出去逼死了,云家虽是白丁但也有财有势,如何肯放过?这事闹大了不是影响更坏吗?也许就不可收场了!”
于文远连连点头,这婢子确实说的在理,如果真的把云氏逼死了,云家如何肯放过侯府?本来皇上就有削弱世家之意,如果抓住这件事大做文章,说不定侯府的灾难就来了。
“可是让她进府,这闹得满城风雨的,还不被人耻笑?如果凌府要退亲怎么办?”
“爷!老太太已经说服云氏卖身做通房,到时自然堵了旁人的嘴,如果凌家仅为二公子把一个丫头收房就退亲,那凌小姐的善妒之名可就大了,以后家世人品好的谁敢要她?丢人的只能是她们家,凌府还能想不通这个道理?爷放心,这亲是断断不会退的!”
于文远心头一块石头落地,虽然重责了奉直,可是这些天来他也十分矛盾,让云氏进府担心声誉不好影响侯府和奉直的前程,不让云氏进府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也实在不忍心,还担心云家人借机闹事,陈若玉的话总算把他的心结给解开了。
心病一除,顿感身心轻松,他激动地搂住陈若玉:“玉儿真真是本侯的解语花,有你在本侯再不痛快的事也会忘记,更难得竟是个有见识的女子,这几年没名没份的真是太亏待你们俩了,幸好老太太和夫人总算想通了,等明天升了姨娘,也不枉你们平时的辛苦!我这就应了云氏入府之事,你们也好去给老太太和夫人回话,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能升姨娘才应承了这件事来劝说本侯的,别当我不知道,好好好,就当是为你们吧!”
陈若玉和冷子菡大喜,又见于文远说破她们的事,围着他撒娇不依,于文远乐得哈哈大笑,立刻吩咐管事的去取银子给两人订几套上好的首饰做贺礼。
三人正意洽情浓、笑语欢言之际,丫头来报善姨娘来访,话音刚落善姨娘就急急地闯了进来:“给新姨娘贺喜了!”
刚打开帘子,却看到于文远坐在绣榻上,一边腿上坐一个正揽在怀里说笑,顿时又羞又妒满脸通红,忙低头见礼。
于文远老脸骚得通红,又羞又恼,连忙推开两人坐正,顿顿神色喝道:“你来干什么?升不升姨娘的也是明天的事,你就等不及了?也不知道好好管教奉孝,在族学里整天惹事生非,功课没一样做得好!把先生气得什么似的!”
善姨娘不敢申辩,连忙赔不是,心里暗恨,养不教父之过,做为父亲从来不关心过问儿子,就知道同两个婢子取乐,出了问题就怪到自己身上。
“侯爷,好好地怪姨娘做什么,姨娘可是来给我们俩贺喜的客人,侯爷再这样我可要不依了。”见善姨娘窘迫,陈若玉忙解围。
冷子菡领会,忙拉善姨娘坐下,令丫头上茶。
“你年纪也不轻了,以后别到处跑了,好好给我管着奉孝,我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