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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老臣一直难以开口,今已时日无多,不愿误了女儿终生,所以厚道来求王爷答应,万望勿弃,让老臣得以瞑目!”
一番话说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如同风中残烛一样,奉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以为他临终有事相求,不过是为父母养老或子侄前程,没想到却是要把女儿送他做妾,还言明如果他不答应宁愿孤老终生,这不是把他逼到墙角吗?
可是不容他多想,施归原已经气若游丝,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不甘和肯求,周围将士也切切的看着他,老将军能不能瞑目,全凭他一句话。
事已至此,无法推拒,不能让一生尽忠的老将军心愿未了,更不能寒了边关将士的心,无论如何,先应了再说!
奉直无奈拉起施老将军的手,诚恳地说:“本王三生有幸,得施小姐厚爱,又得施将军托孤,定不负将军和小姐美意,待战事结束,就接小姐回府安置,定一生厚待,将军放心吧,本王一生一世绝不让施小姐受差点委屈!”
帐中将士闻言皆跪倒一圈,口称安王大义,愿誓死相随。他们都是驻守边关多年之人,从未见过什么皇子皇女,有的甚至连长安也未去过,奉直这个假冒的皇子,可能是他们唯一见到的皇家之人,见奉直肯应了施老将军的托付,答应纳施紫烟为妾并一生厚待之,让将军再无遗憾,都跪倒尘埃,称赞不已。
施归原浑浊无神的眼睛露出欣慰地笑,却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朝奉直略略点头就辞世了!
奉直以安王的身份传令遵循老将军的心愿,葬于边关英雄冢里,并言明待战事结束上报朝廷为边关将士请功。
施紫烟那里派人送去些银钱和从长安城带来的用品,并传话边关动荡不宁,让她在驻城另设灵堂守灵,不必亲来,等到战事结束,再携她回京。
军中对此事一片赞声,安王声名雀起,奉直却烦恼不已,自己抛开家人那么久,近一年音讯全无,特别是若水母子,听说不为凌意可所容,找机会逃了出来,现已在隐密处安置,也不知这一年她们母子是如何度过的?自己无故失踪,对她们不管不顾,以致她们被逼无奈出逃,好不容易盼到自己回去,却带着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让她情何以堪?可是当时的情形,又怎可拒绝?
想来想去不知怎么办才好,索性令亲兵远远地跟着,自己出帐走走,转了几个几子,却听几个士兵在谈论此事。
“听人说施小姐饱读读书,见解不凡,而且极为美貌,非一般庸脂俗粉能比,确实配得上安王爷!若生得不美貌,施将军也不会冒然提出的。”
“施小姐美貌又怎么样?安王身体极高贵,长安城中多少美貌的千金小姐要嫁他,他还未见过施小姐就答应纳她为妾,还不是看在施将军劳苦功高的份上?”
“施老将军虽一生为若水,久不归家,父母妻室皆抛下,中年才得一女,但女儿能为安王侧妃,说不定将来还能做娘娘,也算不亏了!”
奉直听了一会笑了起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五、思念
若水产后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再加上她刻意让虹儿有事可做,常常推辞疲惫难耐,把小展颜完全交给虹儿和在附近村子里雇来的奶娘照顾。
小展颜是个非常可爱、也非常闹人的孩子,特别喜欢人抱着她,虹儿日夜忙碌,根本顾不上多做他想,光是照顾小展颜就累得她连睡囫囵觉的时间也没有了。
几天下来,虽然整个人瘦了一圈,但是眼里却有了神采,精神反倒越来越好,小展颜成了她的心肝宝贝,经常抱着她轻声细语地唱着小曲,虽然仍是不大说话,但只要是关于小展颜的事情,就很开心地说个不停,似乎慢慢忘记了往事。
若水和奶娘看见她的变化,心里很欣慰。虽然虹儿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单纯活泼,但是能慢慢走出往日的阴影,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一生一世做她们的亲人,对她们已是莫大的安慰了。
奉直一直音讯全无,虽然从纪公子那里得知他并非出什么意外,是有特殊的事情不便与家人联系,可若水还是极为牵挂。时间淡化了以前的恩恩怨怨,也许曾经伤害很深吧,但已成过去,他是她一生一世的依靠,是她两个儿女的亲生父亲。
她想起自己满心的伤痛从林间居回去,那一夜奉直紧紧地抱着她,相依相偎百般缠绵,在她耳边呢喃着,要她一定给他生个女儿,慰藉两人内心的伤痛。如今可爱的小颜儿正在摇篮里挥舞着小胳膊,小翼儿拿着一朵花逗她,天气晴暖,儿女绕膝,可奉直又在哪里?
小翼儿长相酷似奉直,走路越来越稳当,说话也越来越清楚,整天在庄子里跑来跑去,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纪刚他们,经常看他们练武,也象模象样地拿着小棍子挥来舞去的。他非常喜欢这个小妹妹,经常围在她的摇篮旁看着她睡觉,她醒来的时候就逗她、给她说话,很像一个哥哥的样子。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若水最幸福的时候,觉得今生今世就够了。如果奉直也在,他们一起住在这个远离侯府、远离他其他妻妾的地方,纵情于青山碧水之间,看着儿女绕膝,他是否会和她一样感到心满意足?
想着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笑。他怎么会呢?且不说他的父母亲人,他还有其他妻妾和儿女,翼儿和颜儿再可爱,这里再山清水秀,都阻拦不了他对其他女人的牵挂,他终究是要回侯府的,回去做一个孝子和良夫,不辜负那些人对他的期望。
田玉莲看着她,试探着说:“小姐可是牵挂公子呢?你说也真是的,他一走那么长时间,转眼就一看了,就是事情再隐密,也应该给小姐来封信吧!就是不顾小姐,还能不顾自己的儿子?可怜我们的小颜儿,出生都快一个多月了,还没见过爹的面!”
一旁的小翼儿听到了,奶声奶气地问:“翼儿见过爹妈的面吗?”
大家都笑起来,若水想起奉直在时对翼儿的百般疼爱,心里一热,拉过小翼儿,在他胖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当然见过了,小翼儿刚生下来就见到爹爹了,你爹爹经常抱着你,让你快快长大呢!”
小翼儿心满意足地笑了,看着小颜儿又不满意地说:“翼儿见过爹爹,妹妹没见过。”
田玉莲感动地说:“放心吧,有一天呀,你的爹爹会骑着大马回来看你和小颜儿!”
看着小翼儿欢呼雀跃的样子,若水忽然明白,无论自己和奉直有多少恩怨,无论自己是否能离得开他,她的两个儿女都不能没有父亲。
田玉莲笑着说:“小姐不能没有夫君,翼儿和颜儿也不能没有爹爹,小腿以后切莫再说什么再不回去,哪怕离开公子都行的话了!”
若水点点头:“说实话,刚离开侯府住到这里的时候,我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这里山青水秀,我们又有娘和公子给的银票,还有那么多的首饰,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特别是有纪刚他们护卫,还有医术高超的师大夫在庄子,附近的佃户都是善良厚道之人,我都不想再回去了,哪怕离开公子都行。”
田玉莲点点她的额头:“傻丫头,你有没有想到,我们能安然地住在这里,也全是公子的安排。公子临走的时候,真的为小姐把什么都想到了,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小姐不说,还托付了那么多人照顾你和翼儿,如果不是青姨娘得了托付,未必肯不顾自己的性命帮我们逃走,如果不是他托付纪公子,我们在这里也不会住得这么安宁,前些天,纪公子又派人送来满满一车东西,他还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再说,小姐一个弱女子,没有夫君的庇护,你以为真的会一辈子这么安宁?再说小翼儿和小颜儿还能没有爹爹?”
小翼儿抬起头,委屈地看着若水:“娘,翼儿要爹爹,要和爹爹骑大马!”
若水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拉住小翼儿的小手,心疼地说:“翼儿乖,爹爹有事忙着,他若回来了,一定会带着小翼儿骑大马的!”
田玉莲也摇摇头:“你看看,以前不提倒也罢了,这刚一提到爹爹,翼儿就嚷着要爹爹,他现在还不懂事,等以后长大了看到别的孩子有爹,就更闹得凶了!过去的事小姐就莫要再放在心上了,多想想公子的好处,这一次他对你可是胜过所有人呢!只怕侯府那边到现在还没有他半点音讯!”
若水的眼泪终究没忍住掉了下来:“坐月子期间没事,我把从前到今所有的事都细细琢磨了一遍。我真的想明白了,当初的路是我选的,就一定要坚持下去,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一时的欢喜,而是一辈子相守,无论经过什么事,都要一辈子在一起,才不负当初的选择。当初我和公子一起离开蜀都的时候没有顾及爹娘的感受,今日绝不会因为和公子生了间隙,就不顾孩子将来的感受。放心吧奶娘,我不会让翼儿和颜儿没有了爹爹!”
一直沉默不语地虹儿忽然站了起来:“公子若回来,我一定要离开,今生今世,我绝不要再见公子一面!小姐和奶娘若真的疼虹儿,就不要再逼我,要不然我宁肯去死!”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六 决绝
看着虹儿坚决而冷漠的样子,若少和奶娘相视苦笑,他们还以为她这些天忙着照顾小颜儿,不再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天长日久总会淡忘,谁知她还是这么决绝。
若水示意奶娘抱小颜儿去睡,田玉莲也赶紧哄小翼儿说带他去找纪刚骑马,屋里只剩下她和虹儿两人。
不等她开口,虹儿抬起头,目光冷漠:“小姐是要我原谅公子吗?在他生辰的时候,他的嫡妻设下圈套要害小姐,虽然瑞王这个禽兽糟蹋的是我,可凌意可针对的却是小姐啊!我替小姐受罪心甘情愿,就是事情再返回去,我也会拼却性命护着小姐。可是在我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公子呢?他却醉的不醒人事,连自己的女人也不能保护,仅仅是这,我还不是那么恨他,关键是事情发生后他竟然那么轻易就放过凌意可了!”
若水无奈的说:“奶娘以为我因公子有那么妻妾而心生间隙,其实不是这样。经过这一次出逃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公子真正上心的只有我们母子,我总不能要求他一个堂堂的侯门嫡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何况我还连嫡妻也不是。那些女人既然公子都不真正放在心上,我又何必耿耿于怀?我真正不能原谅、真正介怀的就是这件事!”
虹儿愤愤的说:“我更不能原谅!凌意可这个毒妇这样害我们,他都能忍得下去,也没见对她有丝毫的惩罚,我在瑞王府的时候,还听说他们两口子携手前来赴宴!我们在他心里又算得了什么?我和小姐远巴巴从蜀郡跟了来,他当初是怎么对小姐说的?可是结果如何?小姐也是老爷和太太的掌上明珠,从小锦衣玉食、奴婢成群,为了他被晾在客栈近一个月不说,进了他家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若水赶紧拉她坐下,揽着她的肩安慰道:“你被纪刚他们救回来后,我见你情绪激动,就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今日你既说了,有些事我就告诉你吧。其实那天的事情发生后,公子一直沉醉不醒,等他醒来,老夫人和夫人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就吩咐瞒着他,公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
看见虹儿诧异的目光,若水叹口气说:“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不告诉公子吧?我就是告诉了公子又能怎样?他就是找瑞王闹开了,不过以卵击石而已,出了当今皇上,谁能拿瑞王怎么样?他若和瑞王反目成仇闹将开来,给自己招祸不说,瑞王肯定先拿你泄愤,那是你身在瑞王府,我们有谁能救你?”
虹儿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很快又极为不甘的说:“公子知道了即使不能和瑞王闹,总应该惩罚一下凌意可这个毒妇吧?”
若水冷冷一笑:“凌意可?虹儿仔细想想,那天的事情凌意可哪有半点把柄让我们抓到?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别说公子没法处置,就是想处置,老夫人和夫人能允许吗?所以我同意了老夫人和夫人的意思,先瞒了下来。若要说出来,必然要找合适的机会,狠狠的踩她一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虹儿痛苦的垂下头,沉默不语,若水抱住她:“别这么难过,最起码帮凶仙儿已经受到了报应。我们好不容易离开了那些人,和奶娘、翼儿、颜儿在这里过几天安宁日子,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别人害我们没法防备,可是我们不能再自个跟自个过不去!你还年轻,这一辈子还很长,我深知公子的为人,他得知实情后会谅解你的!等他回来,我们和翼儿、颜儿还是一家人,若你以后生儿育女,我们这一家就更热闹了!”
虹儿抬起头,决绝的说:“我这辈子都不会跟公子在一起了,就是他肯原谅我,我都不会留在他身边了!你已经说了实情,我也不怪他,可我就是不想再和他在一起。虹儿已经落得如此地步,求小姐让虹儿保留一点脸面,不要让我再含羞忍耻去面对公子,我真没有这个勇气!”
若水心疼的擦去她的泪,赶紧说:“我答应我答应!你放心吧,我不会逼你的。暂时公子还没回来,你就先安心待在这里,奶娘年纪大了,不能太累着,我一个人顾不过来,小颜儿还全靠你照顾。以后的事情,等公子回来以后再说吧!”
虹儿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公子若回来,我就回太太身边去,和她一起看破红尘做姑子,太太待我如同亲娘,我就留在太太身边服侍,小姐也大可放心,不用担心太太没有可靠人服侍。这边有奶娘,小蓝和小绿也尽可用的,红儿虽然舍不得你们,但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若水愕然:“虹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奶娘已经商量好了,等公子回来,太太若真的看破红尘,我们就在附近找一庵堂,接她过来修行,既成全了她的心愿,我们也可时时看顾,免得整日牵挂。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也会想走这条路子?”
虹儿坚决的说:“看破红尘不分老幼,虹儿是真的看破了,想去太太身边,不过是不想让小姐担心而已,你就别再管我了!我知道小姐带我情同姐妹,但虹儿已不是小孩子,说这番话也是思前想后考虑过的,并非随随便便出口,更不是为了赌气,请小姐不要再勉强我!”
若水半晌无语,想了想不甘心的问:“虹儿是因为不想再见到公子才决定这么做,还是自个跟自个过不?难道除了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别的路子?要我说,颜儿还小,你先照顾她吧,别急着做决定,说不定慢慢就会改变想法!”
虹儿坚持的摇摇头:“无论我的想法怎么改变,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我绝不会再回到公子身边!即使公子面上待我依旧,心里定是嫌弃的,还有老妇人、夫人,就是公子想法子让她们同意我回府,我宁愿去死也不回去忍受她们厌恶的目光!还有凌意可,那个恶毒阴险的女人,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扑过去和她厮打起来,所以我不会再回去,就让上天去惩罚她!”
若水无奈的抱住她,幽幽的说:“我们姐妹俩的情分自不必说,其实公子也是很喜欢你的,说实话你刚跟了公子那会,看他很宠你,我又高兴又难受,但我最终还是高兴,因此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希望公子对我们都好。奶娘不是以前让咱们发过誓,说以后无论怎样都要共侍一夫,一辈子不离不弃,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弃我而去,如果你以后果真过着孤零零的日子,我怎能安心?”
虹儿有些心软了,她深知若水对奉直情意有多深,也深知她曾因为奉直的其他女人有多痛苦,却惟独容得下自己,因为姐妹情深愿意把心爱的人与她分享,千方百计要留她在身边,只为姐妹俩一辈子做伴,她这么做事不是太心狠了些?
安靖候府如同虎狼之我,等公子回来她终究是要再回侯府的,奶娘已老,不能陪她一辈子,难道自己就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可是想起那天的事情,虹儿一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个失贞的女人,就是奉直肯原谅她,她怎堪忍受别人轻视和厌弃的目光?何况如今面对奉直,对她来说如同上刀山下火海,她宁肯死上一百回也不愿意!
她挣开若水的怀抱,轻轻的跪在她面前,抬起泪眼哽咽着说:“虹儿对不起你,我是决不会再回到公子身边了。我知道小姐是真心待虹儿好,也不想让小姐一个人留在侯府,可我就是越不过这道坎,一辈子也越不过去。我知道你不忍心虹儿年纪轻轻就青灯古佛,可是虹儿自幼命苦,得太太和小姐庇护,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哪敢要求太多?何况失贞之人,早该自绝,能活着见到小姐,还能看见小翼儿和小颜儿,我已经很知足了,请小姐放心,不要再自责了!”
若水掩面而泣,拉着她的手说不出话来,虹儿站起来,拭去她的眼泪,诚恳的说:“小姐好好过自个的就行,我会每天念佛保佑你和翼儿、颜儿还有公子平平安安的。再说还有太太也在,我们娘俩做伴,又哪会孤单了?”
若水仍是不甘心的说:“你既心愿已定,我也不好勉强,不过暂时先别说这话,颜儿离不开你,你就先留下来照管她,这里也寻不下合适的人,你若走了我和奶娘两个真的顾不过来,就再停留些时日,好歹等公子回来再说,那是你是去是留,我都不拦着!”
正在这时,田玉莲抱着小翼儿进来了,摇摇头说:“真没想到,纪刚看起来那么结实一个人,竟然也病倒了,正发着烧,还好,纪公子上次送来了一些药材,正煎着,喝了就没事了。”
虹儿一听急了:“纪刚怎么样?不要紧吧?我去看看!”
说完拔腿就要走,若水拦住她:“你身子骨也不好,小心他过给你!”
虹儿转过头,认真的说:“小姐不懂,当你日夜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能自拔时,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有人已把你从火坑中救了出来,你会一辈子都很感激,就是为他死也愿意!”
若水和奶娘相视愕然。
第五卷 意阑珊 二百二七 凌府
“可儿!你又去做什么?”
崔姨娘看着盛装的女儿,又急又气,她被凌意欣设下圈套,被瑞王侮辱有孕,原想悄悄打胎瞒过去,却被于家发觉,一纸休书给打发了,如果肯安分守己,等以后事态平息,说不定奉直回来后,肯看在结发的情分上回心转意,何况他还不知凌意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