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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定情-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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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将定情

「我是仇煞,你的未婚夫。」 
一个绷着脸的男子找上门来 
第一句话竟是求亲? 
她姬红可是艳名远播的京师花魁 
过惯了自由没人管的日子,可没打算要嫁人 
更何況──这仇煞说要娶她 
却一副捨身、慷慨就义的样子 
怎么,娶她会像要去赴死那般痛苦吗? 
此外,他还是块大木头 
不解风情、还说不动劝不听 
她可不想嫁个呆头气死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他纯直、不拐弯的性子 
却也是让她放心信赖的地方 
而他从不教她失望的守护、没有造作的温柔 
坚实的胸膛,让她想就这么依靠一辈子 
如果,他能不当她是个责任 
能多存有一些对她的私心、偏爱 
她会答应他的求亲的…… 


楔子
  ‘呐!麻烦来了。’‘索罗王朝’花名远播、艳媚过人的姬红,半蜷在金绣软榻上,手里正拆了封信,嘴上喃喃地软语着。

  姬红本名苏荔彤。幼年家逢变故,为江湖奇人‘蝶影仙子’所救。十八岁时拜别恩师,只身赴京师闯荡,凭借着艳容媚姿和勾人心神的‘摄魂术’投身风尘。几年下来,便建了座‘姬红居’,成了京师花魁。

  一年多前,她的师妹凤灵儿下山来找她。两师姊妹协手,由她提供消息,而让凤灵儿动手行窃,专做劫富济贫的事情。不料,凤灵儿在行窃之中遇上‘索罗三杰’之一的斐冷,从此一颗芳心,反叫人偷了去。

  没多久,凤灵儿便跟着斐冷南下,辅佐御赐为‘镇南国王’的索罗烈焰。

  两师姊妹这一别就是一年。直到前阵子,索罗烈焰上京和皇上商议军情大事,凤灵儿才有机会跟着索罗烈焰一道回京。

  那时她还听凤灵儿说起,索罗烈焰上京求皇上,为他与一平民女子──柳弱水主婚,哪知凤灵儿回‘镇南国’没多久,她便接到这封信。

  信上说,索罗烈焰因爱成妒,酒后误伤手下仇煞,惊了柳弱水。柳弱水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一番思量后,不愿孩子在索罗烈焰身边成长,便在仇煞的护送下,离开‘镇南国’。这几天,两人就会一同来投靠她了。

  看着这封信,姬红按揉着太阳穴,轻逸一声叹息。‘唉!怎么连仇煞也要来呢?’‘索罗王朝’有三位能征善战的大将,号称‘索罗三杰’,其中两人为索罗烈焰和斐冷,另一个就是仇煞。

  仇煞是三人中最为不苟言笑的人,不过让姬红头疼的并不是这点,而是……

  ‘红姊。’一名黄衣姑娘端了盅‘梨子炖川贝母’进门,开口打断了姬红的思绪。‘怎么一入门,就瞧您唉声叹气的?’她进‘姬红居’好几年了,鲜少看姬红发愁拧眉。

  姬红挪动曼妙娇躯。‘麻烦来了,怎能不唉声叹气?’她跨步下榻,款移到桌前,一封信就着烛火点烧。

  黄衣姑娘将汤放在桌上,笑吟吟道:‘什么样的人事,能麻烦得了红姊?’

  姬红吹熄将烧到手上的火,优雅地抹抹灰烬,将纸渣抖进桌上的玫瑰水里。‘呐!我前世的冤家要来讨债了,你说麻不麻烦?’

  ‘冤家?!’黄衣姑娘噗哧地笑出来。‘红姊说笑了。’

  人都说姬红是祸水,她──遇得到冤家吗?

  姬红一笑,舀了口‘梨子炖川贝母’轻轻啜喝。她是个不爱费力气的人,对她来说,与其和人解说,不如把气力省下来喝些补汤,也好凝聚精神,应付麻烦。



第一章
  三日后,傍晚时分,一辆马车停在‘姬红居’门前。除了车夫之外,从车内下来的,只有一男一女。

  守门的眼尖,看到两人,低头与两人交谈几句,确定两人是凤灵儿的朋友,便带着他们往姬红的别院‘惹香筑’去。

  ‘红姊。’看门的在院子门外叫着,这里的人,不分男女,不论年岁,见着姬红都是叫一声‘红姊’的。‘您等的贵客来了。’看门的拉高声音。

  ‘喔。’姬红推开门扉,迎了两人入内,挥手斥开看门的,迳自推上门闩。等关上门后,她一转身,便对上男子投递来的视线。

  姬红自是知道那人是仇煞,不过,他看她的目光,倒让她微吃了一惊。

  就她晓得的,仇煞是个不近女色、刚硬沉静的铁汉,不可能这样直直盯着她,除非……她烦心的事情真要成真了。

  姬红对他一笑,既然是该来的事,她也不躲了。

  ‘你是姬红?’仇煞开口,目不转瞬地盯量她。

  ‘奴家正是。’姬红风情万端地展颜。

  ‘我是仇煞,你的未婚夫……’仇煞向来不多话,如果不是姬红浪声笑起,他下一句就会开口和她提亲,要择选良日结定姻缘。

  ‘哈!哈!’姬红掩嘴止笑。‘仇将军,我以为您是来避难的,敢情您是来娶亲的。’她亲热地勾上仇煞的脖颈。

  那动作恁般胆大,别说是仇煞突地攒眉,连一旁静默的女子──柳弱水,都是错愕怔愣。

  姬红涂着蔻丹的柔荑,在仇煞胸前撩动。‘仇将军,您来晚了,要娶奴家的人太多,摊不上您了。’

  仇煞以为她当他说笑,便端正脸色。‘你本名是苏荔彤吧。“苏绣镇”上仇家与苏家的亲事,是很早就结定下来的,当年你还小……’

  ‘哟!’姬红娇声嗲嗔地打断仇煞的话。

  她怎会不知道他是来提亲的,她嫌麻烦的就是这个呢。

  姬红放肆地抚上刚毅的俊容。‘仇将军,您别板着脸哪!您这样看来,哪里像是来找老婆,根本就是在审犯人、寻仇家的脸嘛!’说真的,仇煞如果不板着脸的话,他长得也算俊挺有神,比她惯看的客人好多了。

  仇煞面色一沉。‘我不是来寻欢的客人。’他是很认真地来提亲,姬红浪肆的态度,着实恼了他。

  柳弱水很少看仇煞不悦,她连忙挤入两人中间排解。‘姬红姑娘,婚姻大事仇大哥是诚心诚意,绝不以儿戏视之。’似乎想到什么了,她赶紧解下包袱。‘我这儿有一本苏家祖传刺绣的图谱,我想姬红姑娘看了之后,就可以……’

  ‘等等。’姬红侧过身,按住她的手,她这才晓得原来仇煞是拿图谱来认亲的。她原先还在想,凤灵儿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仇煞她本名苏荔彤的事。眼下情形,她大概猜得出来,许是仇煞回‘苏绣镇’找她时,觅得祖传的图谱,不知怎地,让凤灵儿瞧见了,凤灵儿才会脱口说出她的来历。

  不过,这图谱既是苏家的东西,亦是仇煞认亲的物件,怎么会转到柳弱水手中。姬红明眸巧转,在柳弱水和仇煞之间睇盼,闪过抹灵黠的眸光。

  她清清喉咙,轻启朱唇。‘姑娘,奴家虽然糊涂,不过本家姓苏的大事,可一点儿也不敢或忘。这图谱奴家手头也有一本,姑娘就别忙着拿了。倒是不晓得,这图谱不传外人……如果小灵儿没说错的话,姑娘应该是姓柳的。’她眨眨媚眼,娇滴滴地望着柳弱水。‘这东西怎么会在姑娘手里呢?’

  柳弱水呆愣半晌,她本是有心要为仇煞排解的,现在反而让人误会了。她赶紧澄清道:‘姬红姑娘切莫误会。’

  仇煞沉声。‘这是我送她的。’

  ‘哟──’姬红整过鬓角发丝,轻嗔道:‘仇将军,瞧您刚刚说得有情有义的,像是对我苏家不敢或忘,现在怎么拿人家苏家的东西去讨好外人哪。’

  仇煞剑眉高飞,他印象中的苏荔彤是位聪敏机灵的姑娘,没这般刁滑轻浮。‘我对苏家的情义是──不论你变得如何,我一样视你为妻,尽心照料,护守一世。’

  这话要是旁人说来,那是重了,可仇煞是个不拐弯的人,他这么说没有鄙弃的心思,没有刻薄的意味,就是把她当作应当迎娶的女子。

  姬红不领他的情,斜睐他一眼,嘟噘着唇。‘仇将军要是嫌弃奴家的话,就别娶了,奴家可没想过要攀将军的高枝儿,况且──’她眼儿抛到柳弱水身上。‘奴家身边的男人不是将军,自然也不介意将军身边的女人不是奴家。’

  仇煞侧身拦挡在柳弱水前面。‘我们的婚事与旁人无关。’

  见他的态度是一派保护柳弱水的样子,姬红噗哧一笑。‘奴家不是妒妇,将军不用紧张。’不过,照她看来,仇煞对柳弱水倒是挺好的。

  姬红曼挪身影,牵了柳弱水的手。‘哟,手心凉成这样,快进屋里歇着。’她把仇煞丢在背后,热络地招呼犹仍错愕的柳弱水。‘我刚那几句话,姑娘别放在心里。柳姑娘和小灵儿的交情,我也是知道的;我想,不论是就着我和小灵儿的交情,还是我跟将军的关系,都该叫你一声柳妹子的。’

  仇煞跟在姬红后面,听她这么一说,他的眉头又错缠不开。

  说实话,他找了姬红将近二十年,可从未想过两人见面的情形会是这样。就算是从凤灵儿那儿得知姬红在风尘打滚数年,也没能料想到她今日会是这般的模样。

  仇煞不语,默然随姬红入屋。

  ‘哎呀!’姬红蓦地转身,险些撞到仇煞,还好仇煞本能地避开她,没有撞上。姬红娇甜一笑。‘奴家差点忘了,今天元大官人要来,我得去梳洗打扮。仇将军哪!这两间比邻的厢房,都备好热水,您和柳妹子先泡个热水澡洗洗尘,下人一会儿就来了。’

  姬红点头,正要离去,手却让仇煞抓住。‘你要去接客?’他满是疑惑。

  ‘是啊!’姬红眨动羽睫,另一只玉手按着仇煞。‘仇将军,您这句话奇了,我是花魁,花魁再美还是妓女,自是得接客的。’她说这话只是要激仇煞,叫他厌她,自己把婚事退了。

  哪知仇煞脸色变了,放下手来,却是自责。‘是我害了你许多年的。’

  ‘弄巧成拙’了,姬红心头低叹,开口说:‘这事情不是……’

  ‘红姊──’外面一位姑娘,大声嚷着。‘元大官人来了,他要您快些过去。’

  姬红朗声高唤。‘知道了。’又敛眉啐道:‘这天杀的猴急。’旋即又是一笑,拍着仇煞的脸。‘好了,不能陪您了,奴家要走了。’那样子摆明是把仇煞也当成客人。

  仇煞脸色益发难看,却也只能任随姬红旋身离去。

  柳弱水和他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姬红身影渐没,她颦蹙秀眉。‘仇大哥,我见姬红姑娘,好似故意气你。她是不是和烈焰一样,误会我们两个,才会这样。’

  ‘不知道。’仇煞柔声。‘你先休息吧,剩下的是我和她的事情。’

  他和柳弱水赶了几天的路,都没此刻这般倦累。面对姬红,他一身本事全都使不上力。

  他们两人之间或许是孽债吧,不过欠债的人是他,不论姬红索偿再高他都不会逃避的。

  ※※※

  仇煞拖着一身倦乏,浸泡在氤氲的热水里。敛闭上眼眸,他的思绪飘回多年以前──

  仇家世代开武馆为业,当年,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就是大热天,也得在院子里苦练,往往一练,就发了一身的汗。

  他记得七岁的苏荔彤,拿了只弹弓,将揉成一团的绣帕射了过来。甜甜地朝他笑说着,‘给你’,然后一溜烟地窜回她自己的房间刺绣。

  仇、苏两家管孩子管得很紧,即使两人已经定了亲,还不大让两人往来。

  那时他也不明白情爱,拿着绣帕抹了两下汗,就塞进口袋里。

  ‘嗯。’有人拿着毛巾在仇煞额间擦拭,一股香腻伴随着窜进他的鼻腔,他霍地睁开眼睛,擒抓住来人的手腕。‘谁?’

  ‘哎呀!’映入仇煞眼中的,是一名身穿薄纱的美女,她细声娇嗔。‘贵客您弄痛我了。’她只知道仇煞是贵客,不晓得他真实身分。

  ‘你是谁?’仇煞甩开她。

  姑娘媚笑。‘是红姊派我来服侍您的,她说,您要问我是谁的话,就说我是苏荔彤。’‘姬红居’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苏荔彤就是姬红。

  仇煞眉头弓高。‘她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晓得。’那姑娘再度挨近仇煞,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游移。‘反正红姊说,让您开心就是了。’她格格笑起,似是对仇煞的身材十分满意。

  他是她的未婚夫,而她竟然派人来……

  仇煞剑眉怒飞,探手点了姑娘的睡穴。‘嗯……’那姑娘软瘫下来。

  他刷地起身,水桶里的浪花哗哗地翻滚。

  他动怒了,一股火在他胸臆窜烧。姬红到底想要怎样,他一定要她说清楚。要他娶她,他不介意,可她这样作弄他,就太过分了。

  ※※※

  累了整个晚上,姬红一回房间,就张嘴呵欠。‘嗯。’她伸个懒腰,差点撞上一堵‘壁’,她吃了惊,睡意消了大半。‘哟,仇将军您这是要吓煞奴家?’

  仇煞双手环胸,面上全无半分表情,却隐然逼出沈迫的气势。

  看他这样,姬红非但不怕,心下反而觉得有趣,她伸出一指玉白的青葱,勾挑着仇煞的下颏,嗓音媚软。‘仇将军,这是奴家的闺房,要进来的话,可得付上大把的银子呢。’

  她在跟他要钱?!仇煞眉峰又拢。‘我是你的未婚夫。’他不明白,他得说多少次,她才能明白。

  ‘仇将军──’姬红轻点他的胸膛。‘奴家没忘了您是奴家的未婚夫,是您忘了奴家可是妓女,未婚夫也是男人,进奴家房间的男人都要给钱的。奴家可不能坏了规矩。’

  ‘规矩?!’仇煞抓住她的手。‘你这样有体统吗?三番四次出言相激,还……还替我召妓?’

  姬红或是生来克他的,他跟她相处不到片刻,平日的稳沈都快云消。

  姬红顺势偎在他怀里,吟吟娇笑。‘我找的姑娘可有……成功?’她是指那姑娘可有成功地夺走仇煞的‘清白’。

  ‘你到底是何用意?’仇煞忍下想杀人的冲动。

  当年的婚约,无疑是一场错误,若是姬红开口,他愿意花上代价弥补。

  ‘这句话将军应该自问的。’姬红甩飞过流泉黑发,星眸半睇着他。‘将军当扪心自问,为何来寻姬红?将军找的是奴家,抑或只是一名叫做苏荔彤的女子?’

  对仇煞而言,这个问题太刁滑了,他默然不语。

  ‘将军若认得是一个名字,一纸婚约,那我安给将军的姑娘,将军只要当她是苏荔彤,照样可以娶了她、要了她;若我不是苏荔彤,只是烟花柳巷的姬红,将军会想娶奴家吗?’姬红两手环上仇煞。

  她不是胡闹,她安给他一个妓女,不是没有用意的。

  仇煞并不习惯姬红这样亲匿的动作,他僵挺着身躯,坦言:‘也许不会吧。’

  姬红一笑,放下手。‘这就是了。’她姬红不要这样的亲事。

  不过,事情在仇煞眼底,也困难,也简单。在他看来,姬红说的不是问题,他的问题,只是要如何履行一纸婚约,扛负一个责任。

  仇煞端正容色。‘我既知道你是苏荔彤,知道当年我仇家定了你,负了你,就算你身在风尘,也是我的妻子。别说仇家既定下亲,仇煞应当迎娶;就提当年,若不是因为仇家与人结下恩怨,牵累苏家,使苏仇两家同遭灭门,致使姑娘沦落至此,仇煞就应现在负起责任。眼下既已相遇,仇煞绝不能弃姑娘不顾。’

  仇煞生平做事,凭义而为,无亏德行无负道义。他一番言词,听来或许近迂,却是真挚诚恳。

  姬红看着他,笑了。‘我算不得是沦落烟花。’

  不想否认,仇煞眼眸有种诚挚,可动人心弦的。

  她探手轻顺上他的鬓发。‘而且当年的事情我早忘了,您也别去记它了。’

  没人发现,她许是观音,在浊世中,以风尘示相。

  那句话说得云淡风清,却是至大的慈悲宽柔。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慷慨陈词,甚至连浮言赘语都没多说一句。

  可仇煞信了,信她心中没有怨忿。

  仇煞愣了一下,他看着姬红──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把她纳入眼底。

  他一直以为,她是怀恨在心,才故意刁难作弄他的,才知道看轻了她,看错了她。‘为什么忘得掉?’深深看着她,他有些迷惑。

  当年仇家遭人放火,她不过是个七岁的娃儿,因为比邻,因为结亲,苏家莫名遭了池鱼之殃。她失了依靠,成了孤儿,她──怎么能忘?

  她轻笑,答案再简单不过。‘因为记得没有好处。’

  拈一朵笑在他眼底蓦放,他才发现,她有叫倾城佳人失色的笑颜,有叫豪壮男儿见拙的豁达。

  ‘可我不能忘。’连他都没察觉,在她面前他很自然地便吐露了心事。

  当年,他负伤躲在尸体下,才逃过一劫的。腥热的血淌流过他,那样的黏稠他至今没忘。眼里看见的,是红色,熊熊的大火,呛人的烟雾,比夜还深。他逃了出来,此后孑然一身,什么都没了,甚至连她的踪影,他都不知道。

  他只希望她比他幸运,能逃过这一劫。

  ‘至此之后,我这一生只有两件事情非做不可──一件事情是报仇,一件事情是寻你。报了大仇,我才对得起仇家;娶你入门,我才对得起苏家。’他说得那样认真,每句话都是不可更移的誓言。

  姬红盼着他,突然同情他了。‘您这一生,可有想过,要做什么对得起您自己的事吗?’他对他自己竟是那样的不好,让她隐隐地为他酸了。

  仇煞愣了一下,这问题,他不曾问过自己,过了半晌,他才能答:‘我做了应该做的事情,便对得起自己了。’

  ‘那什么是应该做的事情呢?’她的语气竟是觉得有些好笑。

  两道浓眉交锋了,他不快了。‘大丈夫为所当为,义之所至,舍身亦为。’

  她噗哧一笑。‘娶我算是舍身吗?’拍点了他的额头,她娇斥道:‘呆头。’她现在才明白这人,呆得可笑,却也可敬。

  仇煞从没让人这样拍过,他说不出感觉,她打了他,他该发怒的,可她倩笑盈盈的模样,让他无从生气。细想,他说的话,似是欠妥。‘失言了。’

  他的话向来不多,可分量从来不轻。

  他是她见过最坦荡的男子。十来年不见,她早记不清仇煞的模样,这些年,她只想躲着他,没想见了面,对他会生出这样的好感。

  娇颜挽出了春花,姬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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