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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落碧尘横眉怒喝:“别哭了!”
上官小蝶几乎与不懂武功的人差不多,他这一声怒喝是压着内力吐出口的。拨音功练到他的级别,说话的声音都能催发拨音功,而且他是属于那种滥用无度之人,往往不注意,一出口就把人给杀了。
上官小蝶不理解其中深意,继续哭。
人在绝望的时候,通常不会想太多,甚至会不顾一切达到目的,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上官小蝶目前就处于什么都不顾的状态。
落碧尘一直活在唯我独尊的境界,今天有求于人,也终于被动了一回,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他走到上官小蝶身边,用衣袖粗鲁地擦掉上官小蝶的眼泪,克制着怒火,道:“别哭了,哭坏身子怎么替本尊生孩子啊?”
一听还得给他生孩子,上官小蝶哭的更凶了,眼泪滴滴嗒嗒,像雨天里,檐下的积水。
落碧尘腾地起身,大步朝洞外走去,嘴里还恨恨地说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就没见你哪天是不哭的!”
上官小蝶:“……”
******
大约过去一盏茶的时间。
落碧尘拎着烤熟的野味走进山洞。因为听不得上官小蝶的哭声,他索性在洞外另开小灶,可人不吃东西会饿死,所以等到上官小蝶哭累了,不哭了,他才拿着食物进来。
对此,他头疼不已。
他似乎慢慢地体会到了端华深居简出的心态。家里有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时时刻刻得哄着,哪有时间出门快活啊!端华的悲剧更在于,十几年前他就把子惜捡回去了,难怪近几年端华越来越沉默了。
☆、落碧尘与小蝶(7)
空气里弥漫着烤野味的焦香。
上官小蝶的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咕咕”叫唤起来。昨天出嫁,她一整天都没吃上什么,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本来情绪低落还能抗饿,可是那烤野味的香味太诱人了,吊起了她的食欲。
没能经受住食物的诱惑,她可怜巴巴的把脸转向落碧尘,什么“痛不欲生”都暂时丢弃一旁,眼里只剩下落碧尘手中那香味四溢的烤野味。
落碧尘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道:“哭够了吗?吃!”便将那已经认不出是何动物的后腿肉扔在她面前的草堆上。
一伸手就能抓到的距离,其香味也愈发浓郁。上官小蝶直勾勾地盯着烤野味,光用眼睛看,就知那皮咬起来必是脆香味美,那肉必然鲜嫩可口,金黄的油脂从皮下溢出,开裂的脆皮之间能看见那白里泛黄的里肉,以及那阵阵飘香的热气。
上官小蝶吞了口口水,彻底忘记了心中的不快,肚子咕咕叫的更起劲了。
落碧尘见她那副明明很想吃,却又一动不动的固执劲,不禁微微恼火,负气地说道:“饿了想吃就吃,不吃就等着饿死好了,大不了本尊再找其他女人去。”
上官小蝶微微扭动脖子,委屈地说道:“我动不了……”
落碧尘:“……”
被她哭的太闹心,都忘记自己把她的穴道点了。
他俯身接近她,沉声道:“还想自杀吗?”
上官小蝶英雄气短地说:“不了。”
落碧尘以指解开她的穴道。
得到自由,上官小蝶仿佛猎食的老鹰,以矫捷的姿态冲向烤野味。她把烤野味抓在手中,温度刚好不烫手,然后不顾形象地埋头狼吞起来。
落碧尘很满意她的表现,便在她旁边席地而坐,用一种“宣布”的口吻说道:“你能想通最好,端华这种冷血的人都能宠女人,我落碧尘也能做到。”
依旧是无关爱情,他说出这句话,不是一个男人宣誓爱护自己的女人,仅仅是他不想输给端华。他的武功已经到达瓶颈,短时间内突破不了,也就等于战胜不了端华,那么至少在其他方面他要胜过端华。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无论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喜欢被人宠着、护着。
上官小蝶偷偷地看向落碧尘。
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地观察他、打量他。
他身着一袭青褐色的宽袍,宽松的袍子难以掩饰那异于常人的魁梧体魄,即便是盘腿坐于草堆上,看起来也比寻常人更高大威武。他的脸依旧很年轻,剑眉星目,英武神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而眉宇间却有着经历岁月后的沉稳,使他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她一直认为落碧尘是个凶神恶煞之人,目光从不敢在他身上多停留半分时间,却不想这个男人竟如此好看,以往对他的印象在这一刻全部推翻重组。
******
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上官小蝶以为落碧尘会带她回玄溟教。
☆、落碧尘与小蝶(8)
然而东西南北兜兜转转,最终他们又回到一个月前停留过的小镇上,这使得上官小蝶满腹疑问,不明白落碧尘要去哪儿,打算做什么。
上官小蝶对应秋的地理相当陌生,她在朝歌城出生,之后跟随子惜到了玄溟教,最后在悠城安家落户,除此之外,她对任何地方都很迷糊,几次想悄悄离开落碧尘,可是面对陌生的世界,以及未知的未来,她感到害怕。
因此,一个月以来她有心想走,却从没付出过实际行动,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没有把握在落碧尘的眼皮底下逃走,索性过一日算一日,久而久之人也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这一个月里,落碧尘不忘辛勤耕耘,播种撒子。
最初几天,他都是单刀直入,他自己从不享受那个过程,也就不在意上官小蝶从心灵到身体上的感觉,以至于上官小蝶一到夜晚便惊恐万分,先是挣扎,演变到后来就变成强烈抵抗。为了确保日后顺利播种,渐渐的他开始加入前戏部分,好让上官小蝶能顺利接受他,日子一长,上官小蝶也认命了,就是赌气似地不说话。
这天,用过午膳,落碧尘和上官小蝶一前一后走出饭馆。
徐徐吹拂的和风预示着又一年春暖花开,晴好的天气里,街道两旁的柳树愈发的碧绿,春季的花朵含苞待放,一派盎然。
小二把喂饱草料的马,殷勤地牵到二人面前。
落碧尘给小二打了赏钱,转身,双手托住上官小蝶的柳腰,一把将她托举上马背。
这是一匹温顺的母马,是落碧尘买来给上官小蝶当代步工具的,他自己从不骑马,习惯于步行。上官小蝶曾多次想驱马潜逃,然而有一次遇上雨天,落碧尘挥掌催马奔跑,然后用双脚轻轻松松的与马平行,此后,上官小蝶对于逃跑的想法,就真的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上官小蝶坐在马背上慢慢前行,随意地望着街两旁人来人往。落碧尘则双手笼袖,慢悠悠的在她旁边步行。
她不跟落碧尘说话,落碧尘也没话说,一路上,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各赏各的风景。从大城市到小村庄,哪怕从土匪窝前经过,也都是如此从容而悠闲地行走。
上官小蝶知道自己能这么安然闲游,都是因为落碧尘在身边的关系。有这个男人陪伴,她几乎不懂什么叫“危险”,当然,这是因为对别人来说,他就是个“危险”。
走出小镇,已有十天没讲一个字的上官小蝶终于憋不住了,她低头看着马下的落碧尘,好奇地问:“我们去哪儿?”
落碧尘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看她,然后又恢复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霸气,道:“随便去哪儿。”
上官小蝶不太理解他的话,皱了皱眉头,又问:“你不回玄溟教吗?”
“没意思,回去也是看一群懒散的人过等死的日子。”他最近也有点这种感觉,浑身懒散,每天都盼着晚上睡觉。
☆、落碧尘与小蝶(9)
上官小蝶低眸沉默,不知道接什么话才适合。
她似乎有点理解子惜当年的心情,有时候两个人虽然靠得很近,但彼此却好像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熟悉而又陌生,始终融入不了对方的世界。她和落碧尘就属于两个世界的人,明明朝夕相对,却依旧相隔遥远。平时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话,面对落碧尘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不说话,落碧尘也懒得说话。
两人沉默而行。
上官小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马鬃。
这时,一对年轻的夫妇从上官小蝶的马下经过,年轻的夫人身怀六甲,挺着大肚子步履略显艰难,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因为她的丈夫就在身边搀扶着她,同样是满脸幸福之色。
上官小蝶的目光盯着夫人的肚子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腹部,没来由地叹息一声。她忽然也想当母亲,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女人如果不当母亲,人生似乎就不完整了。
“我不能怀孕怎么办?”她忽然担忧地喃喃。
一个月了,她都没能怀上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怀上孩子。夫妻之间的那点儿事,根本没人教过她,是不是她也需要配合男方做点什么?然而,一想到入夜以后的抵死缠绵,脸颊便控制不住地烧红起来,最近几晚身体上的感觉明显和刚开始不同,好几次她都像在期待着什么,她果然堕落了吗?
落碧尘听了她的话,沉吟道:“莫不是本尊所用方法错误?”他看向上官小蝶,“你可问过子惜,她当年是如何怀上乐儿的?”他不是没碰过女人,可要让女人怀孕这还是头一遭,没经验啊!
上官小蝶把头垂在胸前。
大白天的,别跟她讨论这么隐晦羞人的话题。
落碧尘自顾自地思索,忽道:“今晚我们试试别的姿势。”
上官小蝶一把抱住马脖子,把烧红的脸埋进马鬃里,心道:假装不认识他!
落碧尘完全不理会上官小蝶的反常举动,故我地说道:“以后你也主动一点。”
上官小蝶再也忍受不了落碧尘这种自说自话的态度,双腿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落碧尘提气便追。他的轻功极好,眨眼便追上了马的速度,面色轻松与往常无异,可见其功力深厚。他一边展开轻功与马平行,一边不知好歹地继续说道:“本尊委屈点,今晚让你在上面。”
上官小蝶气炸了,勒马怒吼:“落碧尘!你就不想想我的感受吗?”
落碧尘依言想了想,道:“最近几晚你挺享受的。”
上官小蝶哀嚎一声,哭了!
落碧尘似乎又想到什么,补上一句:“本尊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
上官小蝶萎顿了,她彻底败给他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从春到夏,从秋到冬,转眼又是一年。
上官小蝶跟着落碧尘走遍了大半个应秋,小时候“行走江湖”的梦想忽然就这么实现了。
☆、落碧尘与小蝶(10)
和想象中的把酒言笑、快意恩仇不同,她像是走在江湖边缘的说书先生,看着江湖中人来来往往,记录着他们的侠之大事。当然,这也是因为落碧尘心高气傲,不屑与那些弱者攀交情,受制于落碧尘的她就没办法融入江湖。
所谓的“行走江湖”,也就是和落碧尘四处游走罢了。
刚刚抽出绿芽的杨柳树下。
上官小蝶一个人坐在供路人歇脚的石凳上,伸长脖子,张望着小镇的方向,盼着落碧尘快些回来。刚才和落碧尘出了小镇,她却突然说想吃街上的糖葫芦,非要他去买,她在这里等他,于是他就真的去买了。
像这样的状况在两人之间已经发生过多次。
落碧尘就像他当初说的那样——女人,他也会宠。最初,上官小蝶被他的话动容过,却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他把她宠坏了。
第一次主动向他提出下榻的地点时,他想也不想地答应她了。第一次她小心翼翼地对他说,想吃他烤的野味时,他毫不犹豫地出去捕猎,亲手为她烤制野味。第一次赌气地说不想骑马,要么他背来她,结果他居然毫无怨言地蹲下身子,将她背在背上。
从那以后,她就意识到了。
他说会宠她,是真的,没有欺骗她。
虽然他的心不怎么善良,可以说十分恶劣。他曾在她面前徒手杀光一寨子的土匪,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太阳太烈,心情不好,杀几个人痛快痛快。也曾经将伸手乞讨的乞儿一脚踹死,他的理由是……呃,下雨天心情不好。还习惯于把拒绝回答他问题的人统统掐死,因为拒绝他的人都该死,谁让他是强者?强者就该有权利决定弱者的生死。
每当他滥杀无辜,她都会以各种方式反抗他,久而久之,他也有所收敛,一般把人打残后,都会给人留一口气,以示他的仁慈。
总之,落碧尘把宠溺给了她,把危险给了别人。
他对人不好,可是对她好。
她已经有机会逃跑了,可是她却不想跑了。
“姑娘可是姓‘上官’?”
出神间,一男子走近了她。
那男子年近三十,面如冠玉,神态谦逊,语气温和,有君子之风。然而细看之下,那清俊的眉宇间有着被岁月风霜洗礼后的一丝疲态。
上官小蝶站起身,道:“你是?”
“在下瑶池门,君莫染。”君莫染拱手施礼,简单地自报家门后,他又问了一遍,“姑娘可是叫‘上官小蝶’?”
“我是上官小蝶,君掌门找我有事吗?”上官小蝶以江湖礼节回礼。
瑶池门掌门君莫染,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可她对君莫染记忆深刻的,是在子惜的婚礼上,他在子惜的强迫下与自己的师妹成亲,后又被玄溟教爱捣蛋的人下药与师妹洞房。
但君莫染和子惜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君莫染是子惜被端华赶出素心庄后结识的江湖朋友,此后因为那些是是非非,而恨了怨了对方。
☆、落碧尘与小蝶(11)
君莫染对上官小蝶的印象,也是在子惜的婚礼上。
当年,正派势力与魔教激战,他在师门与子惜之间难以抉择,两边都想帮,最终两边都没能帮上什么,也是在那个时候,他把出入在子惜身边的人记了个彻底。
时隔多年,对于上官小蝶的面貌身姿已经模糊,他不是十分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当年的上官小蝶,才会上前询问。
得到上官小蝶的肯定回答后,他的神态出现了一丝欣慰,随后向四下里望了望,道:“听闻上官姑娘被落碧尘劫持,又听闻子惜派了人手正四处找寻上官姑娘的下落。上官姑娘是自己逃出来了吗?”
子惜在云中城那一战失踪后,玄溟教的一小部分人时常打着“寻找教主下落”的口号在江湖上四处走动,令处在衰败后重建的正派势力相当被动,正派采取的对策是,组织人手时刻盯紧那一小部分人的一举一动。
君莫染口中的“听闻”,正是在紧盯中得到的信息。
子惜对于上官小蝶被劫持的事没有大动干戈,或许是因为落碧尘本身是玄溟教的上一代教主,整个事件就属于玄溟教的内部事,一切都在暗中悄悄进行,派出来找寻上官小蝶的人相对较少。而那些打着“寻找教主下落”的人也似乎仍旧不知自己教主的下落。
“不是的。”上官小蝶否定了君莫染的猜测,她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况且落碧尘抓她的原因实在难以启齿,便转开了话题,问:“子惜他们还好吗?我有一年没看见她了。”
最初遭劫失~身后,她的情绪一度低落难舒,甚至有过轻身的念头,更无颜面再见昔日的熟人。后来情绪稳定,也渐渐明朗起来,尤其是跟着落碧尘天南地北的闲游,竟就把子惜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每天沉溺在落碧尘霸道而温柔的气魄下,她曾经把那些气魄当成危险气息,如今却都成了她的安全保障。如果有一天,这些保障都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君莫染的神态出现细微变化,眉宇间的沧桑浓郁起来,语气却依旧谦逊温和,说道:“在下也多年未见子惜了,上官姑娘的事也是从弟子们的口中听到的,子惜似乎有要事在身,并未亲自出来找寻上官姑娘。”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眼底有种极淡的期盼,而表情又似乎在强迫自己不要那么期盼,然后他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道:“当年云中城一战后,子惜并未回玄溟教,上官姑娘可知她如今身在何处?”
上官小蝶不了解君莫染和子惜之间那种说不太清的关系,只知他们曾经是朋友,而且君莫染是瑶池门的掌门。
昔日的瑶池门是正派之首,近几年瑶池门的地位渐渐被玉虚门取代,然而君莫染的君子之风,他的高风亮节、正值宽仁,使他的好名声便传民间。江湖上,君莫染的排名也是只高不下。
☆、落碧尘与小蝶(12)
这样一位浩然正气的大侠,不太可能会借此机会陷害子惜。
上官小蝶对君莫染的为人深信不疑,道:“她如今和她的师父在一起,一家人在……”
“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句话适时的打断上官小蝶。
君莫染脸色一变。
只见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代玄溟教主落碧尘。
前几年,落碧尘经常在江湖上寻找子惜的下落,君莫染因此和他有过几个照面,但不曾交流过,彼此几乎陌生。
落碧尘那时候忙着寻找乐儿,没时间与人冲突,也不想惹麻烦,像君莫染这种江湖地位甚高的一代大侠,他会有意识的不挑起争端。毕竟把正派势力全惹毛了,他也不容易全身而退,到时候就耽误寻找乐儿的时机了。
君莫染则是因为自己不是落碧尘的对手,不敢以卵击石,而且落碧尘的有意避开他,他不是没看出来,自己若不知好歹的上前挑衅,有失风范。
然而,今天与往日不同。
落碧尘的突然出现,令君莫染深信上官小蝶确实被落碧尘劫持了。
他跨出一步,将上官小蝶护在身后,尚未出鞘的君玉剑横在落碧尘之前,以此划出双方的界限,坚定地说道:“上官姑娘是子惜的朋友,也就是在下的朋友,在下定会护姑娘周全。”
落碧尘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当着他的面,公然要抢他的人。今天天气晴好,风和日丽,但是他的心情糟透了。
君莫染话音刚落,落碧尘倏然飞身而出,左手探出袖口,五指平行展开,犹如一把锋利尖锐的薄刃,向君莫染的头部削去。
上官小蝶跟随落碧尘一年时间,对他的脾气已是了如指掌,尤其是他想要杀人时候的眼神。在落碧尘眼神变幻的一刹那,她从君莫染的背后跳了出来,毕竟也学过武功,动作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