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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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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大惊,青廷看向于氏的眼,冻到了零下,于氏双腿一软,先跪下了,刷白着脸,叩头道,“没有,妾身没有……”
  青廷令两个嬷嬷架住了她,另一人在身上搜摸了,从腰间掏出了一小瓷瓶子,拔开,嗅了嗅,转向青廷低声道,“是砒霜。”
  “不是的!”于氏更加惊恐,她转向了身后,正看到铮铮深黑而笃定的眼神,欲张嘴辩解,却又想到她刚才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一口气哽在喉中,她软倒了身子。
  于氏被押在王府深院,已有一昼夜了。这二十四个时辰里,她每时每刻都在回想郑氏刚刚倒下的那一幕,自己何其的惊慌讶异,而更讶悚的是,一只冰凉的手立刻搭在自己胳膊上,使力拖住,耳边是万氏的声音,“姐姐,别忘了还有祉烨。”
  又是一个寒颤,她神经质的抖了抖身子,仿佛要甩掉一条盘附在自己身上的毒蛇,呵呵呵,她哑笑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原来就是那傻乎乎的螳螂,稀里糊涂为别人捕杀了一只自己碰都不想碰的蝉!
  “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于氏惊恐回头,乍入的烛光让她眯起了眼,“啊!是你!你竟然还敢来?!”
  铮铮掩了门,背挺得很直,“听说姐姐不愿招供,妹妹自持与姐姐平日里还有几分交情,便自报奋勇,来了。”
  “你竟然——”于氏扑了过去,很轻巧被对方躲了开,她跌倒在地,声音被一昼夜的愤怒和焦渴磨得嘶哑,“你,你这个贱人,竟然陷害于我,我,我要告诉王爷,你也别想躲过!”
  铮铮对着她,有着一贯的优越和优势,此时更甚,她笑道,“你若真要告发我,一早就说了不是?”说着蹲下身子,对上她干涩鱼白的眼睛,“我今日来,是愿与姐姐做个交易。”
  于氏抓着地下的干草,手指骨都要抽筋,铮铮一字一句,“姐姐应了所有的事,我收养祉烨……”
  于氏疯狂得打断她,“你还要将我的儿子也抢去?!”
  铮铮慢慢等她平静,继续道,“我带着祉烨,必将他扶上世子的位子,姐姐还不满意么?”见于氏还呆愣着,站起了身,睥睨着看她,“事到如今,姐姐还怀疑我的能力?”
  于氏继续呆愣着,半晌,她缓缓抬头,“那个指认我的人……”
  “放心,她已经死了。”
  “果然是你派的,”于氏苦笑,眼中终于流下泪来,“还有那瓶子?”
  “姐姐是说这个?”铮铮从怀中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瓶,略有些得意地晃晃,“姐姐使人放的,其实并没有毒,”说着小心得将它揣起,“而那一瓶,说不得,是妹妹后来跟你说话时,放进去的。”
  于氏低下头,沉默了好半天,终于干哑着声音问道,“如果你也有了儿子,如果你骗我,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悔?”
  铮铮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不知道,你只能赌。”说罢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于氏唤住了她,“为什么,你不是也很恨她?为什么不是杀她?”
  铮铮知是问的子钰,唇角一顿,轻声道,“她也配!”
  接下来对于氏的审讯便很顺利,她第三日便招供,称自己想做正妃,因此便寻来了药,未料青廷查问的迅速及时,终露了痕迹。
  三日前,静香院。
  子钰站在窗前,静静得望着窗外,中秋刚过了一日,月亮还很圆,此时正是它的好日子,那素日里皎白的光也变得银白,带了些微的侵略性,仿要把这满天,都铺染了。
  郑氏,想到那个温雅贤淑的女子,那个近些年一直回护着自己的女子,她心中掠过一阵痛,这痛是真切的、鲜明的,这两日时时发作,最甚时甚至对自己都产生了一股恨意。
  但,她万铮铮想做正妃,她又何尝不想?而前进的路上,恰郑氏才是那最大的阻碍。子钰知道,铮铮都不是主要的,她的哥哥,是背景也是拖累,但郑氏,却是青廷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的正妻,除非——有意外。
  而这些,都是绝对不能对他人言说的、得深埋在自己心中的秘密。子钰闭上了眼,心中再冷静清醒不过,这无关什么不得已,一切都是自己选的!
  听到德芬进来,她回过头,“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德芬点点头,上前低声道,“果然是万娘娘安好的托,幸好王爷的人抢先一步,不然就被她派去的人给害死了。”
  “王爷太聪明啦,”子钰叹道,“太过聪明,到给我们省了好些事。”
  德芬应道,“王爷找了个替死鬼,估计现下已经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奴婢真佩服您,当初我这猪脑子还想着万一不成,安个托儿去指认于娘娘,幸好您制止了,若真那样做了,就糟糕了!”
  子钰笑笑,“永远别轻易在别人的计划里画蛇添足,特别是当面对王爷这样聪明的人的时候。”
  德芬叹服着点头,又问道,“恭人,我还有一事不明,您怎么如此确信,万娘娘她,不是冲您?您饮下酒时,奴婢都快紧张的尿裤子了!”
  子钰淡笑着转过身子,“在咱们万娘娘心目中,我哪里配!”


逐权者

  每一个丑闻都需要一个谎言来掩盖,而无论多捉劣的谎言也都会有人相信,虽然总会有人根据前因后果能推敲出个一二来,但,大多数时候,只要有一个体面的说法,能够迷惑住大多数人,对于上面的人来说,也就够了。
  宁王府的郑氏王妃,在中秋之夜,当着驾到的太妃之面,被侧妃毒杀,这样的丑闻,无论是宁王府,还是整个皇室,都是承受不起的。在和帝的默许下,中秋之后第六日,宗亲府正式介入调查,得出的结论是郑氏因病暴亡,至于于氏,则是半点没提,或是在接下来不久的日子里,连一个名头都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得消失了。
  无论怎样,两条鲜活的生命,两个虽已过了青春年纪、但也都有过美好时日的女子,就这样花零瓣落,从此只存在于某些人的记忆之中。
  虽说这件事就这样遮掩了过去,但它对于宁王府,和青廷,却实实在在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郑氏的家族虽说都已不再占据朝中的重要职务,嫁给青廷后也未生子,但她以自己在王府中近二十年如一日的表现,令她不仅赢得了青廷的信任、其他妃妾的尊重,还有府内上下所有人的敬重。如子钰所想,她是青廷无论如何都不会抛弃的正妻,除非有意外。
  现在意外发生了,青廷发现,郑氏于他,早已不是一个一般意义上的妻子,还是家人、亲人、和亲密合作的伴侣。失去这样一位自己可以无限信任的人,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无论是对于妻妾之间的关系,还是府内繁杂的各项事务,它都打破了原有的秩序和平衡,需要重新建立。
  而且她还发妻,虽然对她一贯是敬多于爱,但发妻对于男人来说,那是成年的见证、是家族的印礼,是从青涩少年转向成熟的转折,她虽然不拥有许多的宠爱,但那与他共同经历的最多的记忆,便足以让其他女子愧不能及的了。
  当然,更为重要的,还有其他……
  淳于郭推开书房的屋门,见青廷背身立在桌前,身影沉重。沉吟了一下,他轻声唤道,“王爷!”
  转过身,青廷的面容疲倦,眉间深拧了一个川字,淳于郭又道,“王爷,您要节哀啊。但现下事情已过了七八日,该怎么样,须尽快拿一个定夺出来。”
  青廷一抬手,“懂,这些我都懂,可,唉!”长叹一声,淳于郭连忙接上问道,“您难道还有所犹豫?”
  青廷坐下,右手握拳抵住眉间,“我终究是大意了,本来如果稍稍注意,是可以提早发现的……”
  淳于郭也跟着坐到了他对面,“但您毕竟查出了真相,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有什么用?”青廷张开眼,双目中满是红丝,嘴里含了多少苦涩辛酸,“素心她,再也不得生返。”
  淳于郭不再答话,有些事,他知,他也知,但不能明说。这王府虽不比皇宫里,但也处于最高权力的边缘,围绕着这些权力的,最不缺的便是各色人等的野心,于是便有了争斗,而越往上争,斗得就越残酷,赌注就越大,再周全细致、老谋深算的玩家,都免不了损失,只不过什么时候、损失多少罢了;而反过来,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是在关键时刻损失了关键的棋子,一切又都是可以挽救的。
  淳于郭于是话锋一转,缓缓道,“此事到给我们提了个醒,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小心,特别是自以为顺利的时候。王爷,老夫有个建议,应当藉由此事,对我们其他各条线路的重点人物、事宜,都重新盘查,以防再有万一!”
  青廷放下手,点头道,“先生说的,正与我想的一致。我也是这阵子万事皆顺遂,以为家里是太平的,却不料生就来了这么一个教训!”皱紧眉头,他心中其实明白,权力,实是一头凶兽,在获取它的过程中,或早或晚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只不过,他未曾料到会如此快、这样猛,心中一痛,这便是父皇曾经说过的,逐权者,终将被其反噬吧!
  月上梢头,天空是灰蓝灰蓝的,几颗散星,孤寂的撒在天边,衬得月色更静。青廷信步踱到和合亭边,这是他大婚时成祖亲笔所提,但郑氏却恰亡于此,且是为他人所害,死于非命,青廷的心中,又是一股惊痛。
  举步往湖边走去,中秋一过,天转眼就凉了,湖风更甚,吹得人心凉,刚要转身回去,忽听到湖边隐隐传来咳嗽声,然后有人吩咐道,“将这最后几个都放了吧。”
  是她的声音,青廷缓缓步下台阶,果然见到一个素白衣裙的身影,两个小丫头蹲在水边,原是在放河灯。
  “钰儿。”他低唤一声,声音有些喑哑。
  子钰转过身,未料能在这里碰到他,微怔了一下,走上前来。
  两个小丫头见王爷来了,忙上来行礼,接着便匆匆退下。青廷看了一眼,问道,“怎不见杜兰德芬?”
  “她们都还有事。”
  青廷将她披风的穗子拉紧,“以后别让你的侍女离得太远。”
  “知道了。”子钰垂下头。一片静默,轻轻在两人之间晕开,青廷握住她略显冰冷的手,两人一同看那湖面上的盏盏小河灯,顺着风向,一点点飘远,那点点微弱的烛光,映着水面的波光,便如这湖水的眼泪一样,恰似两人淡而哀的悲伤。
  “姐姐会看见吗?”子钰仰起脸,问道。自中秋那晚之后,他二人还是第一次单独相见,青廷搂紧了怀中的人儿,望着她清瘦的面颊,那双杏仁眼也因悲伤和疲惫失去了静谧而跳动的神色,心中有些愧疚。这些日子,对郑氏之死的悲痛之余,他一直也有些暗自庆幸出事的并不是她,甚至想过,如果让自己选择……
  不能再想,他将她贴抱到自己怀中,心中暗想,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一定不能是她,不能是她!
  子钰贴在他的胸口处,那有力的心跳怦怦得砸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到他手臂用力,一点一点将自己环紧,她的心中大空大满,自己骗了他,自己骗了他——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是那个自己可以倾诉一切的对象,而她曾经,是那样愿意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依赖他呵! 他给过她欢乐,他给过她伤害,他填满了她,他倾空了她,而现在,他用那渐渐用力的手臂,又一次将她填满。子钰的心中酸胀,有如鼓满了风的帆,这可恨的人啊——反手亦抱紧了他,她嘤嘤哭了出来。

扑火蛾

  乾清宫。
  邱得意将青廷引入书房,望一眼坐在上首的和帝,轻轻退下,带上了房门。
  青廷行了礼,两人分上下坐定,和帝见他面色青白,眼窝抠深,满面的疲倦之色,叹道,“中年丧妻,这样的痛事,你我兄弟二人都遇上了,朕现在有时候回想,竟然都不大记得彤珊(注:和帝第一任皇后,病亡)的面貌了……”
  青廷的声音则有些喑哑低沉,“皇后娘娘是因病,并不像素心她……”戛然收住,低头不再言语。
  和帝也知道了此次郑氏之死,实为侧妃于氏所为,他点点头,“素心是位好女子,”顿了顿,问道,“这王妃一位,有想法了吗?”
  青廷摇头,“素心刚去,臣弟还不想这么早确定。”和帝嗯了一声,转换了话题,“北疆监军传来的信息,你听说了没有?”
  青廷忙稍坐正了身子,看向和帝,“臣弟惭愧,这些时日都在忙碌丧事,并不知晓。”
  和帝起身,从旁边的书台里抽出两封书信,交给他,“你关注一下。”
  青廷一见那书信为暗紫封皮,火签处是红红的三角印记,一连三个,便知这是监军秘递给和帝的绝密信件,一般只能为皇帝亲启亲阅,忙抬起头,双手将信件捧出,“臣弟惶恐,不敢看阅。”
  和帝摆摆手,“无妨,前两日你不在,朕已经找了青煜与贺建元(注:兵部尚书),他们也已经得知,你看看吧。”
  青廷听并无宋宝金的名字,待打开信件一看,正与姚远早先传递的信息相符,称北戎内部对战事是否要继续进行有了分歧云云,青廷一字一句读完,抬起头,和帝正注视着他,“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青廷沉吟着,大荣自开国以来,对边疆的各系守备军队,都派驻了监军,而除了正式任命的监军之外,还有隐秘的暗监,这些人身份不详,对皇上绝对忠诚,只与宫中联系,算是皇帝直接监控军方的眼线(注:有点类似今天的安全部、CIA)。眼下这消息无论是姚远暗自放给他们,还是他们自己侦到,都正朝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行进。当下合上信,想了想,道,“战事拖了十余年,无论对我朝,还是于对方,都已经是鸡肋一块,臣弟相信,这情报为真。”
  和帝点头,“今日下午,再唤青煜与建元过来,一同商议。”
  青廷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问出,“宋首辅那边?”
  和帝看了他一眼,“再说吧。”停了一下,语气里带了几分严肃,“老二,朕知道这次素心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现在北方军事到了关键的时刻,朕这里需要你,希望你能够以朝事为重。”
  青廷听他这话音里有一些责备的意思了,忙站起身,应声答是。
  和帝还要继续,忽剧烈咳嗽起来,青廷连忙上前,端起桌上的痰盒子,邱得意在外间听到声响,也进来了,一时便有两三个宫女进来,捧盒的捧盒,端水的端水,青廷便退到一旁。
  和帝咳了一阵,指着他道,“你先下去吧,下午再来。家里有什么需要帮衬着,尽管与朕说。”
  至九月中旬,郑氏的丧事,终于治完。此次治丧,由邱氏主办,铮铮、子钰协同。邱氏是实在人,她对于这种统领众人、发号施令的活儿本就做不大惯,而婚丧一事,又是所有事务中最纷繁的,婚嫁还好,只要礼到,大家本就图个热闹欢快,但丧事,却极需综合组织协调的能力。是以她开始便与谭娘子商议了,并回了青廷,将重担交给了铮铮、子钰两个,自己只挂帅而已,而又因铮铮位分较高,因此实际管事的,便是她了。
  子钰在她手下做事,不可谓不难,铮铮本人尚好,定不会面上给难堪,但她手底下的人,很以为主子得了意,多的是那种机灵的,懂得揣测个上意,便趁机刁难起来。还有一等人,原先跟着郑氏子钰,此时见风向调转,怕是知琴院要得意起来,便也回个身,忘那边巴结表忠去了。
  子钰对这些竟一概不管,并拘束了自己院内的众人,特别是德芬这样原本就随自己跟着郑氏或谭娘子做事的,对知琴院和那些已经调转方向、投奔铮铮的那些个管事们,一不回应挑衅,二不主动与之争吵,只埋头做事。德芬被历练的,行事已有了几分干脆狠辣,大半月下来,对自己这边那些不听话、蠢蠢欲动的下人,或打或开,又遣走了一批人。
  报给子钰时,她只淡淡一笑,“人情如潮涨潮落,来时莫喜,去时勿悲,只每一次,便如那浪淘沙般,又淘出了许多忠诚可用之人,这是好事。”
  德芬半是奉承、半是感叹道,“别的不说,就您这幅心境,别人也是再比不过的。”
  子钰淡笑不语,眉间忽黯然下来,“把这丧事办好,这也是我能为娘娘,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德芬没有料到的是,丧事一过,子钰便找到青廷,欲将原先管的府内诸事,一并卸下。青廷有一些诧异,“怎么了,有人给你委屈了吗?”
  “没有,”子钰连忙摇头,淡淡笑着,“您别误会,只是,”她放下手上的针线,有几分恍然,“我与娘娘配合惯了的,与别人不一定能,而且,”靠到他怀里,环住他的腰,“我多些时间陪你,不好么?”
  青廷知她是怕他难做,握住她的手,心中又疼又满,这一回,两人共同经了郑氏忘逝的悲伤,他觉得自己内心又靠她近了一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由着他宠爱、保护的小小女子,而是更亲近了,像是郑氏亡故而带走的心中的那一块,慢慢被她又填充了一般。
  “王爷,”子钰忽从他怀中坐起,“有件事,不知我当问不当问。”青廷见她带了几分郑重,也坐了起来。
  子钰便继续,“中秋前一日,月华从宫里头来,告诉我说,”顿了一下,看着青廷,缓缓道,“太子见了丁皇后了。”
  青廷抬高了一眉,但子钰可看出他讶的并不是后半句,而是月华,果听他问道,“月华?”
  “是!”子钰肯定,“您知道这事是不是?或者说,就是您安排的?”
  青廷看着她睁大的眼,“你不要怕。”
  子钰随着他一同站起了身子,抓住他衣袖,脸有些苍白,但眸子却坚定,定定得望着他,她声音轻但清晰,“王爷,您说过,你去哪,我便也去哪。不止我,这阖府上下,都是随着您一起的不是?既如此,如果能多一双帮您的手,又何必拒绝呢?”
  青廷站定了身子,他略带惊奇得看着她,眼神幽深了下去,“今日怎么想到要对我说这些?”
  子钰依然坚持,她全身站得笔直,焕出金属般的质气来,“您要与贵妃打交道不是吗?而这世上,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她呢?王爷,您需要我!”
  青廷仍是不语,子钰继续,她面色更白,小脸微微抬起,声音透着凉浸浸的决绝,“月华在她那里,我不管王爷要做什么,如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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