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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身坐起,两个膝盖上擦破,手腕上也蹭破,血丝透过覆着泥尘的伤口渗出。我埋头吹伤口,火烧般地疼,吹一吹使疼痛稍稍缓解。
他过来扯过我的手看,又蹲下查看我的膝盖,脸色难看,阴沉又恼怒:“叫你别跟来非要跟,坐个自行车都能摔成这样,有没有一点脑子?”
我停止吹气,不忿:“你有脑子你真会骑车。”
河岸边猫在叫,我扭头,赫然看到大树旁藏了一只小小黑猫,乌溜溜的眼睛瞅这边——就是这个罪魁祸首!我眯起眼睛,铁定是这家伙没头没脑地窜出来挡了路,把那位有脑子的人吓一大跳。
手臂被很用力地拉起,整个人被带着起身,腿一站直膝盖就钻心地痛。他把车子调头,到我跟前示意我坐上。
“不买料酒了?”我问。
“先把你这瘟神送走。”
他脸色沉沉的有点儿可怕,我不再坚持,坐上后座。
他跨上自行车,又扭头说:“扶住我。”
再听到这句话我两手不假思索地就伸出去了,环住他的腰,抱住他。他却不马上骑车,歪着脑袋瞅我,我给他瞅得不自在,一不做二不休,学着电视里的女人索性把脸也靠过去,贴住那绵绵的布料,管他害臊不害臊。
车子再度上路。
我靠着他的背,脸上发烫。膝上手上一跳一跳地疼,但那点疼痛不重要,都飘远了,我听见心里一点一点撞出声音,甜甜的满满的,满得溢了,溢到嘴角就忍不住勾上去,好像他是我的什么人,我是他的什么人,他载着我要去哪里?去哪里都没关系,哪里都可以的,能一直这么靠着就好了……
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以为也许可以的。
可是后来,暑假结束的时候他却说,这是最后一个暑假了,明年他不回来,之后也不回来,他打算去旅行,还要打工,读大学后就要实习。他有这样那样的计划,反正他不再回来了。
我怔怔地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说不出口。我只觉得一颗心跌到谷底,谷底还有深深的裂缝,心就继续滑下去,滑下去,滑到地底去……
我睁开眼睛,窗外月光亮得出奇,热呼呼的有什么不住地从眼角滚落,伸手一摸,脸上湿得厉害。我把头抬起看看四周,认出来了,这是树上的小木屋。
我偏头去看,他就躺在那儿,在窗户旁边,月光下可以看得很真切,那张脸光影分明。那张脸比之前有了些许变化,成熟了,不再是16岁的男孩了。
我到这里来,跟过来,跟到这个异国他乡,跟到森林中又来到木屋里,一切变了么?你不说是也不说不,你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我也什么都不说吗?我猜不透你,你也看不懂我吗?这么久了,怎么会看不懂呢。
我很蠢笨,你并不。
我掀开毯子,起身,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鼻尖是树木的味道,四周静悄悄的,月光洒在你的身上、脸上,你睡得这样安稳。
我来到窗前,矮身跪坐在他的身旁,端详他的脸。我似着了魔,一定是月光的缘故,它亮得这样奇特,不正常,我的膝盖疼痛,但那不重要,他的脸不同于16岁的男孩,轮廓更硬朗了,鼻梁更挺拔,棱角分明的嘴唇轻轻抿着仍似从前,闭合的眼睛那睫毛颤了颤。
我着了魔,我低下头去,嘴唇触上他的唇,凉凉的,软软的。
我的唇在那上面停留了很久,久到我感到冷了打一个颤。我抬头,月光真有点儿刺眼,月光再亮却没有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来~偶们打开收音机,听首怀旧的歌~~~~~~
29两情难相悦
火车上;我头靠椅背昏昏沉沉,睡不好;脑袋沉重总是磕磕碰碰地惊醒。我把手肘拄着窗沿以掌托脸;半依车窗玻璃,一会儿迷糊了手又掉落,脑袋失重滑下,醒转。
真痛苦。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着;半梦半醒间做了什么梦;做了什么事,出格的事。早晨起床眼睛又酸又痛;头也沉甸甸的累极。
我们回艾米那里取了行李道了别,来到火车站。我说头疼脚也疼;旅行到此为止我要打道回府;不玩了。
等车的时候我就困得慌,终于坐上回程的火车闭上眼睛睡得东倒西歪,‘砰’,脑袋再度碰上车窗玻璃,痛到不痛,可是没法睡,好烦!我烦不胜烦用头使劲儿碰玻璃,‘砰、砰、砰’,忽地一只手过来把我的头带着歪去一旁,靠上他的肩膀。
我用力摆脱他的手竖起脑袋,睁开酸涩的眼睛,上方那张脸皱眉敛目,神情不好看。
“你下一站下车继续去玩。”我又重复一遍,把头靠回玻璃,闭目合眼。
大掌覆住我的头顶心,又把我的脑袋带过去,压在他的肩膀上,手不放开。
我重重吁口气,就让头枕在那肩上不再反抗。脑袋有了着落点困意就凶猛袭来,意识很快沉入黑暗里去。
***
下午3点多回到学校,下了公车我和他分道扬镳,他回宿舍去,我决定去咖啡屋里喝两杯,人没有精神萎靡不振,心情也郁郁的提不起劲,我想咖啡因也许能多少使人清醒清醒。
我还有点事要和嫚婷商量。点过咖啡我打电话给嫚婷,运气不坏,她在学校且闲着,马上就能来。
等她的当儿咖啡上来,我捧过杯子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暖热的茶水滑过喉咙落入腹中,整个人也稍稍舒服了些,我又要一杯。
嫚婷推门进来,见到我就快步过来坐下。
“怎么回事?这就回来了?”她蹙眉不解,神色也疑虑,“怎么这么灰心丧气的样子,那小子怎么你了?”
“还说呢,”我叹气,埋怨她,“说好我一个人去玩,你怎么告诉他我的路线了?”
“……”她沉默两秒钟,变得懊恼,“是我赌错了?!他来问我,我起先不想说的,但他那样子又急又气,我以为他对你上心了才跟他说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挺上心的,不得不上心嘛,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总归过意不去。”我摇头,“不说这个,反正都这样了……嫚婷,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
“我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很辛苦……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和我换一换房间,就是你搬去我那里住,我搬去你那里住。”我说。
“怎……”嫚婷欲言又止,她身体后倾背靠椅子,抱臂沉默。
片刻后她说:“死心了?”
侍者端来咖啡,我给嫚婷也点了一杯。我饮一大口,咖啡稍稍有点烫嘴。
“还没死心吧。”嫚婷又说,声音里带上情绪,不怎么好。
“我决定死心,所以才去旅行,才要搬离他……离得远一点就容易一点,我在努力,嫚婷。”我慢慢地说,解释给她听。
我吃力地抬起眼睛看向她,意料之中,她拉着脸并不见情绪好转。
“我没和他说出来,嫚婷,”我坦白,“我没有你的勇气,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这么畏畏缩缩的,但我有我的方式,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字斟句酌地说。
“我不能理解,”她却一棒子打回来,硬邦邦的,“你这么藏着掖着一天到晚胡思乱想不嫌累?就那么两句话说给他知道,早死早超生,没什么好幻想的,叫他告诉你,好还是不好,这么简单一件事有多难做?”她顿了顿,急促的语气缓下来,“你问不出口我帮你问。”
“不用,”我急道,“嫚婷,我是想……我是想……”有些话真羞于启齿,但我要和她说说我的想法,也许被她笑话,但我有我的坚持,我咬牙继续,“我是想,多少保留一点尊严,就是说,你知道从头到尾是我一厢情愿,我也一直有所幻想……”
我低头,攥住咖啡杯,掌心感到一些暖意,“总归会想一想的……但是,就像你说过的,他要是有意就不会这样,你看得明白,我也明白,我想有些话不一定要说出来,大家都明白的,我不是非得要他清清楚楚把话说死了说白了才肯罢休。我是想,这反正是我一个人的事,喜欢他也好,不喜欢了也好,就都让我自己说了算吧,就是说,我决定我要停下来,而不是因为他说‘不’我才被迫停下来,这两者有根本的区别,这是我的方式,你明白么嫚婷?这其中的区别就是我自认为的那一点点尊严,我知道这很蠢,但是我必须这样,我不能接受其他的。嫚婷,你能理解我么?”
嫚婷仍然皱着眉,好似困惑,语气依旧生硬:“我理解不理解有什么重要,你反正决定这样做了,又不是问我意见。”
“你能理解对我很重要,我希望……我希望有个人说说,并且得到一点……支持。”我低头垂眼,心里有什么在裂开,疼得慌。
“小多,”嫚婷以手指关节‘咚咚’地敲击桌面,“你把头抬起来,不是在哭吧?有点出息行不行?”她的语气里有怒意。
我忙抬头:“当然,当然没哭。”
“切,算你还有点救。”她吁出一口气,“你这样还是在逃避,以为搬到我那里住就没事了?要是这样就行那我对龙次……”她蓦地住口,把眉头拧紧了,“你提出这个要求是从头到尾没想到我和龙次的事吧?”
“龙次……”我愣住,这才恍然想起嫚婷和龙次两人的尴尬处境。
我重重抹脸,真失败,一心只想着自己的烦恼却把他人的忘个精光,“是啊,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我尽可能不想这个事,把更多精力花在写文章上面……碰上他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过两人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心里有疙瘩。”嫚婷说得不紧不慢,微微摇一摇头,“这么看来也许你是对的,不说有不说的好处,但我憋不住,我这人非得把事情弄明白了才舒服。”
“总归……还是朋友嘛。”我说,犹豫,“没闹僵吧?”
“嗯,他那个人我想和他闹僵都僵不起来,你也知道他的脾气,温吞吞的永远一个调调。”她耸耸肩继续道,“反正我脸皮厚没关系,你非要换房间也不是不行,我住过去的话龙次大概会有点为难,不过管他呢,他要是不想碰到我尽管躲起来好了。”
我摇头,心里感到愧疚,“抱歉嫚婷,没头没脑和你提出这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很高兴,不过还是算了,先前没考虑到这些,我这阵子脑子乱得很,光顾着自己……”我用力拉扯半长不短的头发,一团糟。
“你看着办,如果搬家是唯一的办法,我这边……”嫚婷稍稍停了停,又继续说道,“我这边没问题。”
***
我回到宿舍,放下旅行背包懒得整理行李,在房间枯坐片刻又觉得心情低落,四周沉沉的空气压得我透不过气。
我来到厨房,打开通往阳台的门,推开窗户,让风进来空气流通。我坐在餐桌边眼望窗外,天空依旧湛蓝,云被风吹得细碎,我的呼吸稍稍畅通了一些。
有人进入厨房,脚步声轻轻的。
“小多?”
我转头,是龙次拎着两个便利店的购物袋回来。
“龙次。”我稍稍点一点头。
“怎么……你旅行完了吗?”他露出惊讶的神情,微微摇头再看向我,好像我是摇摇头就会消失的幻像似的。
我再点一点头:“嗯,旅行完了。”
“可是……”他仍然站在厨房门口,拎着东西一动不动,满脸疑惑地望着我。
我同他招手:“龙次你把东西放下来吧。”
“哦。”他这才回神似的看一眼手中的袋子,来到餐桌旁放下。
搬家的打算作罢了,虽然嫚婷说没问题,我知道那是逞强的说法,是为了帮我才要勉强她自己。以己度人,叫我去这样面对一个明明白白拒绝了自己的男人,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怎么好去为难嫚婷。
其他朋友么,我在脑海里一一罗列他们的面容,关系并不密切到可以提出这种任性的要求……
龙次在把购物袋中的东西一一拿出,或放入冰箱,或整理入柜,不紧不慢温和有序。其实本质上他这淡淡的调子和嫚婷是有点儿像的,只是一个淡得有点儿冷,这是嫚婷;另一个则淡得暖暖的,这是龙次。是因为相似的缘故才喜欢不起来?不是说惺惺相惜么?
究竟要怎么样两个人才能两情相悦呢……
他时不时瞥我一眼,似有话要问又抑制着不问出口。其实,我知道他要问什么,先前踌躇满志说要好好游遍英伦,这会儿没两天功夫却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是谁都会感到奇怪,但我不打算主动解释,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龙次,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我找话问。
“哈?”他把牛奶盒举在半空中愣住,好似吓一跳。
“不能说?”
“哦,可,可以说。”他才把牛奶放入冰箱,关门,回转身看看我,犹豫片刻还是慢慢说道,“短发,很……很温暖,爱笑,笑起来很……非常可爱……”
他像在描述某个人,并不是泛泛之谈,我有点儿好奇,想到以前他提过的一件事,就问:“你是说,你单恋过的那个?”
“单恋的那个。”他重复,并且点一点头。
他的脸变得有点儿红,虽然腼腆却又直直地望着我,好像非逼着自己不因羞涩而把头别开似的,那模样却让我的心情稍稍好转了,原本沉沉的空气也一点点消散开。我觉得我也许本质里邪恶得很,就爱看人窘样,比如现在,龙次红着脸描述他的那个单恋对象的样子不知怎么就使我想笑了。
但我当然不能笑,他原本可以拒绝回答,但他老老实实地答了,认认真真,态度诚恳,我岂能因为人家习惯性脸红就笑话他呢。
我深深呼吸,严肃正经:“那女孩儿真好运,有你这么好的人喜欢她。”
“是我好运,”他微微一笑,“遇见她。”
轻柔如风,这样的笑容女孩儿见到都会融化吧,他的单恋没有结果吗?
“那么,她后来知道了吗?”
他沉默一会儿,随即摇摇头。
“你没和她说?”我蹙眉。
他又摇头:“还没。”
那张柔和的脸上现出落寞的神情,眼睛里刚才还闪闪发亮的光芒这会儿暗下去了,这模样忽然就使我心中感到一些疼痛……我明白的,我都明白,他的经历正是我在经历着的事情不是吗?
“为什么不呢?”和我一样感到胆怯?也害怕?
“小多,”他动了动脚下,后退一步把身体靠上冰箱,“为什么这么看我?同情我吗?”
我眨眨眼睛,慌忙低头以手覆额。同情?我是同情他还是同情我自己呢?龙次那语气并不责怪,但却低低的失落极了,唉,我都在干什么?八成是伤到他的感情了。
“对不起——”
“不说的原因,”龙次打断我的道歉,缓缓说道,“是因为,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眼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30香草还是草莓
我默了半天;脑子里飘过千百个句子怎奈却吐不出半个字来安慰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尤其是面对如此无奈又……悲痛的事;尤其;我注意到,他提及那件事那个人的时候用的是现在时,就是说,那不是我以为的已然过去的事;他仍在单恋ing……
好苦逼。
好半天;我咳咳嗓子,整理脑中纷乱的思绪;我也许可以问问看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怎么做。
“那么龙次;你……放弃吗?”我问。
他看着我;默着并不立刻回答。
“这样很折磨人不是吗?一味地单向地对什么人抱有感情,却得不到回应,”我咬一咬嘴唇,“难道不觉得辛苦?”
他的眼神闪了闪,似有困惑,随即叹口气,拉开椅子坐下。
他在对面看着我,寻思如何回答。我等着他,我想如果面前有个境遇和你相似的人,为着同一个问题苦恼伤怀,他会怎么做也许可以成为我的参考,虽然,我在好些天前已经有了决定,可事实是,我为着这个决定陷入了更深的苦恼之中,我的精神备受折磨。
前方是堵看不见的墙,挡住视野,看不到希望;后方是冷冰冰的泥沼,退一步就落入其中,挣扎着几近窒息。
如何是好?
“顺其自然。”他说。
“什么?”我不明白。
“我想,顺其自然。”他重复道,想一想又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没想过放弃或者不放弃,我想现在这样……也不算太坏。”
“不算坏……”我不能理解,愈加困惑,“即使她的心中没有你,也没关系?”
“有关系。”他答,却又摇头,“可是这个,我想……大概求不来,我怕连现在这样都失去。”
我不懂他的意思,皱着眉撑住下巴看他。
“哦,我是说我们……”他不太利索地解释,“我和她现在相处得很好,像现在这样……这样挺好。”
“相处挺好……”我重复他的话,这样就可以了?
“这不够,”我不赞同,“不行的,这样原地踏步,不上不下……你这人太容易满足了吧?”
“嗯。”龙次应声。
“嗯?”
“哦,”他起身,做个深呼吸,然后微微笑道,“吃冰激淋吗?香草还是草莓?”
我愣了愣,随即答道:“香草。”他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也罢,不是什么好话题,心情会变糟。心情糟糕的时候就吃冰激淋解闷,我常这么干,现在有人给吃当然好。
龙次拉开冰箱取出一罐冰激淋,又拿来两个小碗和小勺。
“是这个牌子啊,这牌子非常好吃,尤其是香草味的。”我不客气地打开盖子就往小碗里挖出好几勺,“就是有点儿贵。”
“不过味道好得没话说。”我送一勺进嘴里,浓郁又醇香,心情瞬间好转许多。
“嗯。”他笑着点点头,也吃一口。
“原来你也爱吃这个,”我又吞一口,冲他笑笑,“下次我买来请你。”
。
冰激淋快吃完的时候,有人走进厨房,是杨恒。他赤着脚睡眼惺忪,进来后朝我们望一眼,随即去水槽边放水洗了把脸。他大约是回来后睡了一觉刚醒。
下巴上还在滴着水,他来到桌子旁高高站着,“在吃冰激淋?”边说就把还剩有一点儿冰激淋的罐子拿过去,瞧了瞧,然后从我手中夺走勺子,把罐子里所剩的那一点儿冰激淋刮了刮扫进嘴里,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我都没反应过来。
他把空罐子放回桌上,嘴里仍然咬着勺子,说话:“怎么就剩一点点了,味道都没尝出来。”
“搞什么,又没要给你吃!”我不满。
“为什么不给我吃?”他还反问。
“这冰激淋又不是我的,是龙次请我吃的,你怎么这么胡来。”
“哦,没关系,不够的话冰箱里还有……”龙次放下勺子要起身,我忙倾身上前拉住龙次,“别管他,龙次,哪有这么不客气的。”我歪头瞥一眼杨恒,哼一声,这人看了就来气!
“小多……”龙次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