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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夸奖!”
卢平心想,你法院师爷算个什么,想当年他在给毛局长任局长助理分管保密局司法处工作的时候全国哪一所监狱敢对他卢平说半个‘不’字!他要杀一个共产党易如反掌,何况你这个省级部门的烂师爷!
“哎——”那杨沙波波像放下了千斤重担似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卢平正要问杨沙波波叹什么气,突然背后传来了周宗迅的声音。“你们俩鬼鬼祟祟地在谈什么,快来帮忙把野杂鱼和敌害生物捞上来!”
周宗迅在注水口把水注进塘里约15~20厘米高后,见套在注水口拦阻野杂鱼和敌害生物的密网被水冲烂了,塘里到处都是杂草。现又见卢平和杨沙波波还在悄悄地摆龙门阵,有点不安逸地发着牢骚。
“马上就来!”杨沙波波和卢平都迅速地来到池塘边,“我和卢平没谈什么!只是偶尔闲摆‘高平平”的事!”杨沙波波在撒谎的同时故意把话题转到高平平死亡一事上,他想看看这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怎样表演。
三个人都在池塘边用套有密网的竹篙打捞水中的野草。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反正又不是我们杀的!”周宗迅不以为然地说。
“我看中国监狱就是怀疑我们三个人‘!”杨沙波波挑唆道。
卢平沉默无语。
“你怎么知道?”周宗迅接着问。
“你没看见那李灵说话的语气,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东问西问的,好象我们都是杀人犯。”杨沙波波夸张道。
“他们问了你一些什么?”
“秦梅问我们看见高平平带针管、针头进监舍没有,是怎样带进去的。他还问……”杨沙波波故意看了一眼沉默的卢平,“秦梅还问高平平吃苹果的当时,卢平、你、我三人在做什么?”
卢平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放慢了打捞的速度,用耳在认真地听周宗迅和杨沙波波的对话。
“那你怎样说的?”
“实事求是地说!”
“到底怎样说的?”
“我说我们三个人都看着高平平在吃苹果,同时除卢平外,我们俩也在吃苹果。”
“我也是这样说的,只不过那时卢平早已把他自己的苹果吃完了,还主动帮高平平削苹果。”
卢平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他感到危险正向自己逼近,他必须加快除掉那两个人的行动步伐。
“快来看,这里打捞起一条野杂鱼!”卢平故意叫道,他不想让那两人继续谈论高平平非正常死亡的事情。
“不要弄死了,我把它拿到监舍里去煮活鱼汤!”周宗迅叫道。
“太少了。”杨沙波波来了兴趣,“我也来打一条。”
“算了,还是把这条野杂鱼丢了,等会儿曲比阿木副科长来了,我们是拿不进监舍大门的!”卢平故作胆小地说。
“没关系,我有办法!”周宗迅自信道。
“你不要吹牛,你有什么办法?大脑粗一个!”杨沙波波刺激道。
“你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才最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周宗迅反唇相讥。
“有本身就说出来,不要躲躲闪闪!”
周宗迅向四周望了望,见曲比阿木还没回来,压低声音道:“这是高平平教我的,把东西放在内裤里面就可以躲过门岗上的搜身。”
“内裤?”杨沙波波一下子笑了起来,“你说把鱼放进你的内裤里偷偷地拿进监舍?”
“对呀!”
“哈哈哈……”杨沙波波又笑了起来,“你真想得出来,这样的活鱼汤,再香我也不会吃!”
卢平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
“真的吗?”周宗迅打起赌来。
“真的!”杨沙波波嘴硬道。
“那次高平平分了半个石榴给你吃,你觉得味道如何?”
“不错啊!”
“你知道那石榴从哪里来的?”
“高平平不是说是牛剑监狱长送给他的吗?”
“牛剑监狱长送的是西瓜而不是石榴。”
“哪西瓜呢?”
“我与高平平分起吃了。”
“这石榴又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我们收工时,高平平从路边的石榴树上偷的。”
“怎么拿进来的?”
“是高平平藏在内裤中带进监舍的!”
“呸!”杨沙波波气得连吐口水,“真他妈的缺德!”
“缺德倒不缺德,可把高平平的命缺跑了。”周宗迅无不惋惜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杨沙波波像发现了新大陆,惊奇地问道。
“我说高平平把自己的命缺跑了,听到了吗?”周宗迅大声说完,摔下了竹篙,一下子坐在地上。
“周宗迅,你怎么呢?”一直保持沉默的卢平关切道。
“没什么!我只是说高平平是不该死的!”
“为什么?”
“我看见高平平从监狱医务室的垃圾桶里检回针头、针管,可我当时也没有引起注意,只以为他检回宿舍做个玩具什么的,没想到高平平他会用这些针头和针管作为自杀的工具。”
“那他这些针管、针头也是从内裤里带进监舍的?”杨沙波波深怕卢平抢了头功,又假猩猩地靠近周宗迅。
周宗迅点点头。
“那你怎么认为高平平是自杀的?”杨沙波波继续追问。
“你们真的想知道?”周宗迅说。
“当然!”卢平没说话,杨沙波波迫不及待。
“那我说了,你们可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否则监狱方面会以我隐瞒事实真相,不老实交待问题为由关我的禁闭的!”
卢平和杨沙波波都点点头。
周宗迅不慌不忙道“高平平经常与我说起他曾在南京伪警察局当军法处副处长时,他为了赚钱,就把一些毒物注射在要处以徒刑的犯人身上,让药物在犯人身上发生化学反应,引发出多种疾病。若果长期注射,这种病就会成为举世无双的不治之病。最后,犯人申请假释,加之监狱方面因早已收受了贿赂也就顺理成章把囚徒假释了。”杨沙波波急于想知道后果,催促周宗迅道:“什么毒物这么厉害?”
“他到没给我讲是什么毒物,只是告诉我毒物可以分为许多类,什么腐蚀性毒、实质毒、酶系毒、血液毒、神经毒,最常见的毒物中毒有有机磷农药、一氧化碳和氰化物。”
“他没说他平时杀人最爱用什么毒物了?”杨沙波波拿出了当法院监狱师爷的本领。
“他说他们最爱用的是氰化纳和氰化钾。”
“有氰化钾吗?”杨沙波波明知故问。
“你是聋子吗?”周宗迅高声道。
“你与高平平关系这样近,难道他没告诉你他在南京任军法处副处长时还认识我们监狱的哪些人吗?”卢平没想到杨沙波波会突发此问,他立即制止道:“杨沙波波,你是不是想要周宗迅再背几十年的刑期,你心里才舒服?”
“就是,你个龟儿子真讨厌!”周宗迅用四川土话骂道。
“你……”杨沙波波正要发作,曲比阿木走了过来:“你们在嚷什么?还不去干活路!”
“曲比阿木副科长,他……他……”杨沙波波忘了刚才的承诺,他想把周宗迅检举出来以报周宗迅骂他龟儿子之恨。
“他什么,快说!”曲比阿木发现了杨沙波波结巴的破绽。
“周宗迅知道高平平自杀的真相!”杨沙波波终于说出了口。
“你……你……叛徒!”周宗迅气得啮牙咧嘴。
“周宗迅!”曲比阿木高声道。
“到!”周宗迅来了个立正姿势。
“跟我回管教办公室!”
“是!”
周宗迅被曲比阿木副科长带到了管教办公室。
卢平脸上露出了一丝阴险的笑容,那笑容稍纵即逝。
窗外的柳树枝繁叶茂,像编织的链帘倒挂于地,隔着太阳,轻飘扇风,凉爽如秋。
卢平顾不得上卫生间去洗脸,就一下子倒在了床铺上。刚才的那一幕尤其是周宗迅被曲比阿木带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好象就要被中国监狱毁灭似的无可奈何。还有通过今天与杨沙波波的对话以及杨沙波波翻脸不认人的处事哲学,着实让他认清了那个曾为国民党西康省高等法院监狱师爷的彝族人杨沙波波的本来面目。他不知道杨沙波波是否是中国监狱的“耳目”,但他感到假若监狱用这样的人作为“耳目”的确是对他的一大威胁。
他想必须马上除掉这周宗迅和杨沙波波,可又不知用何计为妙!望着屋顶,他不相信凭自己天才的头脑以及曾获得过国民党四级青天白日宝顶勋章一枚而被蒋介石誉为“当代之标准青年将领”的他,还会想不出对付周宗迅和杨沙波波的办法来,因为他一直为他当初在南京监狱用过的一着妙计而自豪:那是国共内战期间,他从监狱里挑出一批囚犯,用威严的声音说:“你们都是犯了死罪,死刑可以在今天执行,也可以在明天执行。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也可以不执行。”那批被训话的囚犯从他威严而富有希望之语言中嗅到了‘生’的味道,于是一大批罪犯在与军统特务机关签字画押后被从监狱里放了出来。他们到处痛骂国民党蒋介石,高呼拥护共产党的口号,结果其中相当一部分人打着挽救中华民族危难的口号加入到了中国共产党的秘密组织,成为了军统的密探。
卢平把《孙子兵法》36计依次在大脑中过滤,可就是没有哪一计适合他对付周宗迅和杨沙波波的,他认为唯一可以借鉴的恐怕只有“借刀杀人”与“上屋抽梯”了,实在不行他想来个铤而走险,力争在险中求胜。
6
周宗迅自从被曲比阿木带到管教办公室去询问后,在003室就很少与杨沙波波说话了。杨沙波波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周宗迅,他想过几天就好了。人吗,哪有不生气的!况且那是他杨沙波波的泄密引起周宗迅生的气。
一直在旁静心观察的卢平早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那周宗迅不仅对杨沙波波不满,而且还恨透了那师爷出身的杨沙波波。正如周宗迅自己所说的一样,正因为杨沙波波出卖了他,他不仅在办公室里受到了曲比阿木副科长的的批评,而且还要等待秦梅监狱长和李灵副监狱长的询问。
卢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再也不能错过了,人们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是这个道理。
“放风了,放风了!”门窗外又响起了监狱看守的声音。
杨沙波波见周宗迅铁着一个脸不理他,他仍笑着说:“卢平、周宗迅你们出不出去走走!”
“我不想出去,反正我们是参加了户外劳动的,出不出去都无所谓。”卢平说道,因为监狱规定凡是到户外参加了劳动的罪犯可以不再放风。
周宗迅仍没有搭理杨沙波波。
“那我出去了。”杨沙波波说完就走了。
“真他妈的讨厌!”周宗迅见杨沙波波离去,忿忿道。
“男子汉,不要计较这些!”卢平劝说道。
周宗迅也许从“男子汉”三个字中有所悟,笑道:“谁和他计较!”
“这就对了!”卢平一边说一边走到门窗边,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迅速关好门:“先生,。1945年6月4日中午,日军开始了冲绳战役的‘菊水1号特攻’,你知道吗?”
周宗迅没有想到卢平会说出2号“野狼”贴身警卫“五朵梅花”的接头暗号。他忙说:“先生,你说错了,‘菊水1号特攻’是4月6日傍晚开始的。”
“听说‘菊水1号特攻’取自日本14世纪著名武士楠木正成的文章,意为与敌同归于尽。在这次战役中日本出动了344架自杀机和355架轰炸机。”
“不,出动了355架自杀机且全部损失,轰炸机是344架。”暗号对上了,周宗迅和卢平紧紧地握着手。
“有什么任务吗?”周宗迅很激动,“我一进监狱就发现你决非等闲之辈!”
“我是受2号‘野狼’的命令打入共党监狱的,”卢平隐瞒了自己2号“野狼”的真实身份,他知道仲贵已死,“我是2号的贴身警卫,我们现在必须把杨沙波波处死,我怀疑他是中国监狱的‘耳目’,是秦梅他们专门安排在我们身边来监视我们的。”
“那你说怎么办?”
“现在首先必须躲过中国监狱以高平平之案件对我们的怀疑,你把这个带在身上,等秦梅他们询问你时交给他们,你就说是高平平和夏瘦瘦当初联合你来谋害我,你不愿意,就把他们给你的毒药藏了起来。”卢平说着,用戴有手套的手将约有0。2克氰化钾毒品的纸包递给了周宗迅。
“万一他们问我藏在何处,我怎样回答?”
“你就说藏在枕头里。”
“万一他们问我为什么不交给监狱,我有怎样问答?”
“你就说……就说,你害怕交出来后,监狱方面会加重你的处罚。”
“好!”
周宗迅定下心来,又问道:“我们怎样除掉杨沙波波?”
“我看……”卢平对周宗迅耳语……
秦梅、李灵、曲比阿木对周宗迅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询问,他们从周宗迅的口中获得了对侦破高平平非正常死亡一案有用的线索。
出人意料的是秦梅没有对周宗迅因为没有及时向监狱反映高平平私藏针管、针头和药品的事进行禁闭,而是把他放了回去,要他好好改造,戴罪立功。
在办公室里,秦梅对李灵、曲比阿木分析道:“若果周宗迅所说的是实情,那我们基本上就可以推断高平平是为了骗取监狱方面的假释而故意将有毒物质注射在体内,但由于注射的剂量超过了他身体自身的承载量,故中毒而死。”
“有一定的道理!但从尸检来看,不是注射而死,而是口服了大量的氰化钾毒物而死,这怎样解释呢?”李灵分析说。
“会不会是那高平平先口服了一定剂量的氰化钾毒物后,又注射了另一种有毒的特制药水?”曲比阿木接着分析。
秦梅想起了1948年除夕夜晚,她与牛剑、何敬、李闽在松花江劳改队养牛场遭遇匪特与敌人枪战的情景。一个被击伤倒在雪地的匪特突然咬破藏在牙齿下面的剧毒物质死去,何敬说那剧毒物质是氰化钾。
“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得到的情况迅速反映给省厅,同时把周宗迅交出来的这一小点药品送到省厅的技侦部门进行化验,等化验结果出来后我们再定怎么样?”秦梅建议道。
“好吧!”李灵和曲比阿木异口同声。
秦梅翻着刚才对周宗迅的询问笔录:“刚才周宗迅说,高平平和夏瘦瘦曾两次联合周宗迅用毒药谋杀卢平,因周宗迅不合作致使毒杀失败。要是此事被卢平知道会不会引起卢平对周宗迅的报复与不满,你们看有没有必要将卢平和周宗迅分开?”
“我看不可能,他们三人在养鱼组相处得比较融洽,劳动配合上也不错,尤其是那卢平性格比原来变得开朗一点,对养鱼还真出了一些好主意,我看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曲比阿木根据平时带班的情况谈出了自己的看法,“况且暂时不把他们分开对进一步证明我们长期以来对卢平怀疑的正确性或错误性也有好处。”
“我同意!”李灵赞同道。
7
大珠收到了*防部保密局密电:
2号“野狼”:从“城市眼睛”内线得知,原中统局本部代主任秘书兼西南区区长黄纹即将从蜀省第二监狱转往中国战犯监狱,具体将关押何处不详,望立即采取措施从其身上获取在大西南中统人员秘密潜伏名单,如若不行,就行下下策,将其击毙。
*防部保密局
北京中央公安部。
牛剑在值班秘书的带领下匆匆地来到了梁志副部长办公室门外。
“报告!”牛剑大声报告。
“进来!”办公室内传出梁志副部长的声音。
值班秘书打开门,牛剑走进了办公室。
梁志副部长见牛剑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忙从办公桌边站了起来,并笑着上前握着牛剑的手道:“牛代所长,辛苦了!”
“老首长辛苦!”牛剑激动地说。
梁志指着旁边的沙发道:“来,请坐!”
值班秘书送来了两杯茶水,一杯放在梁志副部长面前,一杯放在牛剑代所长面前。
梁志副部长见秘书已走出办公室,侧身对牛剑严肃地说:“牛剑同志,被我人民解放军俘虏的900多名国民党战争罪犯现在正在全国各地的监狱里关押。根据中央和公安部的指示决定对在押的国民党战犯实行集中管理,将全部关押在北京、抚顺、山东、西安、内蒙古五个战犯所。现在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首长,什么任务?”牛剑站了起来。
梁志副部长用手示意牛剑坐下,同时他自己站起走向桌边,从办公桌抽屉里的战犯档案袋里取出一张相片递给牛剑:“这是原国民党中统局本部主任秘书兼西南区区长黄纹,现关押在蜀省重庆的第二监狱(当时的重庆是四川的一个市——作者注),此人可能掌握有中统特务潜伏在大西南的潜伏名单。据公安安全部门(当时的国家安全部门统归公安部门管理——作者注)截获的敌台往来电报,一个代号为2号‘野狼’的特务也在寻找黄纹的下落,我们推测可能与黄纹掌握的潜伏在西南的中统特务名单有关。我们考虑到你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部劳改局决定由你亲自率领精干力量到重庆把黄纹押解到辽河战犯管理所。”
“首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坐在沙发上的牛剑站起来坚定地说,他发现那相片上人很像当初他和秦梅在邛海边田间见到的那个见着人民解放军就背对的那个人——也就是由仲贵介绍为邛海监狱拉大粪的那个人。
看着牛剑满怀信心的样子,梁志副部长很高兴:“好!我已给蜀省公安厅劳改局伍忠副局长去过电话,他们会协助你们的!”
“谢谢首长!”牛剑正要转身离去,梁志关切道:“牛代所长,你爱人张静茹已调到抚顺了吗?”牛剑突然想起刚从西昌调到抚顺辽河战犯管理所的爱人,忙说道:“谢谢老首长,她已调来了!”
“那太好了,这次执行押解任务你把张静茹也带上!”
“带她干啥?”
“这是命令,执行吧!”
“是!”
牛剑走出了梁志副部长的办公室,望着远远离去的背影,梁志副部长带着微笑自言自语道:“这小鬼真逗!”
第十六章
8
长江和嘉陵江交汇处的雾都重庆被浓云密雾笼罩着,但那顺山修筑的公路上仍是人头攒动,川流不息。
此时在戒备森严的蜀省第二监狱门口,两位站岗的解放军威武地守卫着监狱的大门,那战士枪上的刺刀在雾中闪闪发亮。大铁门慢慢地开启了,原国民党战犯黄纹被全副武装的牛剑、伍忠、李小东、张静茹从监狱里押上了停在门口的供押运的囚车上。
黄纹的双手带上了锃亮的手铐,手铐上搭有一件黄纹的衣服,衣服把手铐遮住。他-显得苍老而憔悴,他向那战犯管理监狱的大门投去最后一瞥,他没想到这个曾经关押共产党的监狱成了关押他的场所。
一辆白色的警备车在前开道,后面紧跟着的是牛剑亲自驾驶的押运囚车,囚车后面是一辆车厢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公安警卫战士的国产解放牌大卡车。
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车队向菜园坝火车站驶去。
“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