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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所内有7栋监房,其中第五、第六栋监禁校级以上的战犯;第七栋是患病的战犯;第三、四栋是其他的战犯。第一、二栋留给第二批引渡的伪满洲国战犯。校级以上战犯6人一间,尉官12人一间。
看守班长“老王大哥”在哨位上发现这傅仪常常处在自己吓唬自己的恐惧中,门窗稍有响动,他就会猜想是解放军进来要抓他去枪毙,夜晚也常常失眠。也许是溥仪在苏联的五年中一直受到到苏方的人道优待,天天过着处尊养优的生活,就连溥仪在苏联对他的随从一直都端着“皇帝”的架子,天天接受他们的请安,整日诵佛念经,坐床修行,还让随侍放哨,好让他摆弄诸葛神课、金钱卦等玩意儿,占卜未知的命运等等一切做法也从未受到过苏军的干预,加之溥仪在苏联期间只学了一些马列知识和苏联党史,从来不参加劳动,刚刚回国的傅仪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也没有,不仅不会扣扣子,而且也不会系鞋带……此情此景,让王强想起了另一件事:在中方与苏军移交完以后,傅仪被告之:在东北公安部大楼的接待厅里,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和东北公安部部长按照周总理的指示将接见傅仪及张景惠等九位大臣。傅仪低着头,怀着恐惧的心理,两腿抖动着走着,他害怕这一进屋审判后,就会拉出去枪决。进了屋,见茶几上摆着水果等物,边上也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才算松了一口气。接见会上,傅仪带头自我介绍,同时讲述了他在苏联被监禁时的生活情况。会议在严肃的气氛中进行着。东北行政委员会主席在傅仪、张景惠自我介绍完以后说:“由于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14年来中国受到了巨大的破坏,广大的人民经受了杀人、放火、掠夺等灾难。你们作为中国人,背叛国家,成为日本傀儡,对中华民族犯下了滔天罪行。你们必须坦白自己的罪行,揭发日本侵略者的野蛮暴行,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民大众的宽恕,并被从宽处理。”傅仪怀着忐忑不安的恐惧心理,他不知怎么走出的公安部大楼!
而此时被关在辽河战犯管理所的的日本战犯却正在管理所骄横狂妄,不思罪过:有的头戴战斗帽,身穿将校服,肩佩军章,足蹬马靴,依然一副法西斯的狰狞面目。可他们此时却忘了在苏联收容的5年间,在建筑工地、伐木场和煤矿每天都要干10多个小时的重劳动,吃的是每天一斤的黑面包和盐水汤,为了充饥,有的人吃野菜,甚至吃老鼠和蛇的日子。结果由于西伯利亚天气寒冷,食品与日本不同,加之当时苏联在卫国战争后,国家经济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为了建设苏维埃共和国,苏联人民也是饿着肚子在与帝国主义冷战,所以不少的日本战犯因饮食不习惯的原因而经常挨饿!可如今这些战犯们没有反思是什么根源把他们送上了不归路,乃至把尸首也遗弃在了异乡!绝大数罪犯把辽河战犯管理所对他们的人道待遇视为共产党的“软弱”!
“站住!不准超越警戒线!”王强突见一名日本战犯正低着头欲走过警戒线,忙大声命令,同时拉开了枪拴。那战犯就是藤野久芝郎!从外表看与其说他像个英武的将军,不如说更像一个粗野的拳击手,五十来岁,短退,泛着青光的大脑袋上尖下圆,好象一颗大号猎枪子弹。他瞪了一眼哨兵王强,乖乖地掉头走了回来。
王强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胜利者的微笑。
2
管理所广播里正在播送《东方红》歌曲。
杨宣副所长正在管理所的会议室里传达中央公安部转来了党中央、周恩来的对日本战犯和伪满战犯采取的政策指示:“1、对战犯要采取革命人道主义的改造政策;2、抓紧开展认罪悔罪教育,将他们改造成为反军国主义的,为中日友好事业服务的新人;3、要认真作好我方干部、战士思想工作,以便对战犯进行安全管理,做到不跑一个,不死一个。”
…………
开饭的铃声响了,炊事班长站在战犯队列的前面:“今天是第一顿饭,东北人民一直以豆饼、橡子面为主食,你们今天就与我们干部一样吃高粱米饭!”
炊事班师傅用扁担挑着大桶依次送饭来了。桶里盛着二三十人吃的饭菜,累得师傅满头大汗。
“开饭了!开饭了!”炊事班的师傅高声地喊。
主食是高粱米饭,副食是蔬菜炒肉。
一碗碗高粱米饭摆放在战犯的面前。
战犯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是不吃。
藤野久芝郎毫无礼貌地说道:“喂!师傅!我们是日本人,要给吃大米!高粱米这玩意儿,是喂马的饲料!”
师傅知道这是战犯的故意刁难、顶撞,很冷静地回答:“你们的意见,我一定向上级报告。”
师傅将战犯的意见反映到了管理所。
“第一顿就要绝食?我们干部才吃这高粱米饭呢!”
“外面不知有多少群众连高粱米饭都吃不上!”
“按照《国际法》我们又没有虐待他们,不吃就算了!”
邢壕与王强几位看守人员听说战犯绝食,气不打一处地说。
晚饭时间到了,炊事班师傅仍然挑来了高粱米和窝头。
藤野久芝郎又和战犯们大吼大叫起来:
“给面条吃呀!”
“给打年糕呀!”
“日本帝国大大的有钱,将来会还你们的!”
战犯们仍然拒绝吃饭。
“真邪门了,这群战犯是不是存心要与我们对着干!在专列上,他们吃大米饭、面包、咸鸭蛋、火腿肠、还有土豆汤,而我们干部战士和工作人员一日三餐吃的是黑窝头,偶尔吃上一顿挂面那简直是难得的佳肴。”邢壕有些气愤。
“战犯得了阑尾炎,我们还用最好的药,让最好的医生,到最好的医院为他们医治,如今他们与我们吃一样的饭还绝食,真不可理喻!”郝红也在一旁气愤地讲,她停了停,“想当年,日本强盗入侵东三省,杀死我的父母,,是多么的残忍。我父亲为保护我的母亲,五个日本兵在他们长官的指挥下,用刺刀连刺我父亲28刀后,又用尖刀把我父亲尚有余温的尸体一起抛向天空。”
“我们中国人就是太仁慈了!试想为打败日本帝国主义,我们伤亡了3500万同胞,在960万土地上,哪一个角落没有浸透着中华儿女的鲜血?倘若我们没有取得抗战的胜利,这些日本军国主义照样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照样肆意屠杀我们的同胞,他们会同情我们吗?他们会少杀一个中国人吗?”王强想起他的老家冀中被日本强盗杀光、抢光、烧光的情景越说越气愤。
邢壕看着郝红眼含泪花,知道她一定想起了东北老家的父母被日本军国主义者杀害的往事,立即劝慰道:“郝红,不要难过,对这帮军国主义战犯,血债定要血来偿!”
常务副所长杨宣看到战犯继续在绝食,心里是又急又恨。可感情归感情,政策归政策。他想:“这批战犯要是饿出个好歹来管理所又该怎样向上级交代?”
“该怎么办?”杨宣在心里不断地反复问自己,“对了,中央公安部是战犯管理所的直接领导部门,还是请示他们吧。”
3
“天皇万岁!”
“我们是战俘不是战犯!”
“中国政府把我们关进战犯管理所是违反国际法!”
“快把我们释放回国!”
“我们是帮助中国建立新秩序!”
……
藤野久芝郎带领一部分极端反动、武士道精神十足的日本军国主义顽固分子在监舍里开始制造事端,闹起监来了!他们愤怒地撕下了贴在墙上的《战犯管理条例》,又和其他日本战犯在监舍内高喊口号。
一个战犯诡秘地对藤野久芝郎说:“藤野君,你知道吗,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已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处以绞刑了!”
“真的吗?”
“谁骗了?中国的报纸上都刊登了!”
藤野久芝郎一脸的沮丧。
他知道东条英机是日本充满武士道精神的军国主义的化身,而板垣征四郎是日本军国主义战争狂魔的代表,这两人被处以极刑就意味着日本军国主义的覆灭。但他是帝国培养出来的军人,几百年的武士道精神已在他灵魂的最深处根深蒂固,天皇就是他的唯一。他想,他要继承,他要发扬,他不能就此认输。
“是战犯还是战俘,你们心里最清楚,中国政府没有邀请你们来,你们在中国烧、杀、抢、掠,不是侵略是什么?”王强心里想着,端着枪在哨位上来回地走动,他仔细地观察着监号里每一个战犯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知道,一旦监号里发生意外事故他将迅速作出反应。
看着关押在监舍内的日本战犯们的表演,王强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他暗道:“这些战犯还懂什么《国际法》,当年他们在集中营里以非人手段残杀中国战俘的时候,怎么不讲一点《国际法》呢?今天当他们沦为阶下囚时才知道要讲什么《国际法》?”
王强想起了张铭队长在世时给他讲的日军“满洲炭矿株式会社”所属的阜新煤矿虐囚的事件。
阜新煤矿是日军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为最大限度掠夺东北地下矿产资源和缓解劳动力不足而设立的产煤大企业,约一万人,全是关内送来的战俘和东北各地所谓“犯人”。煤矿对“特殊工人”实行武装强制、监视控制的严密管理。他们首先对“特殊工人”进行身份调查、取指纹、理发(剃掉中间留两边)、照相、登记注册;其次编组,指定大队长、小队长和班长,再分别指派日本人培训出的走狗——把头们来管辖这些班组。“特殊工人”的宿舍外围筑有四五米高的院墙,墙外用电网围着,还有十几米的岗楼,大门由持枪的矿警昼夜把守。在煤矿外围的主要交通路口和车站都设置有检查岗,警卫人员也是昼夜把守。在宿舍内,一百多人住在一个大房子里,四壁透风,阴暗潮湿,而且肮脏不堪。一到冬天,“特殊工人们”只好把破草帘子和麻袋片裹在身上御寒。就是在这宿舍区,除了矿警还有宪兵队、警察署。
日本侵略者采取“要煤不要人”的野蛮政策。每天凌晨三点钟就由矿警队持枪押着“特殊工人”去井下干活,晚上六七点种才回来。下井前每人发给一个柳条帽、一条更生布的灯带,两个混合面窝头。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低矮的巷道,遍地积水泡着腐朽的坑木,“特殊工人们”每天要在井下干十五六个小时的繁重的体力劳动。饿了就啃那两个黑窝头,冷冰冰的,没有水喝,渴了就只能用挖煤的铁锨接顶板滴下来的水喝。累了想休息一下根本不可能,因为有日本监工和小把头手持战刀、镐把站在一旁监督,稍有懈怠便是一顿暴打,有许多人被当场打死。
一次20多个“特殊工人”正在掌子面干活,顶板发出“咔咔”的声音。
“不好,要冒顶,快跑!”姓张的“工人”一边喊一边带着20余人往大巷道跑。
“快快的回去,你们的死了的没关系,机器的要,溜子链子的要!”鬼子监工挥舞着榔头棍,一边大声地吆喝,一边拼命抽打,将人们赶回到劳动面。
十几分钟过去了。
“轰隆!”一声巨响,被逼进的20余人因大冒顶被压在掌子面全部丧失。那鬼子却毫不在意地说:“支那人,希拉密大库丧!”(中国人像虱子一样有的是,死了没关系。)
姓张的“工人”躲在巷道旁的棚子里成了唯一的幸存者,他看见死者被矿车拉出后运到附近的山沟边,倒上汽油烧掉了。
“这就是‘忘国奴’的下场!”王强关上了记忆的闸门,看着那些曾经手上沾满了中国人民鲜血的侩子手,他恨不得用枪膛中的子弹一个个将其击毙,为死去的3500万同胞报仇。“可现在,上级要求对这些战犯实行人道主义,真不知上面的领导是怎样想的?难道他们忘记了日本军国主义者大肆杀戮中国人民的血海深仇吗?是不是因为我们今天是胜利者就忘记了当年日本鬼子从未对我们讲过人道主义的历史了?”
藤野久芝郎身着日本陆军军官服,脚蹬马靴,表情严肃,挺胸抬步,目中无人地带着几个将校级战犯,又在监舍里同声呼叫:“天皇陛下万岁!”
“把藤野久芝郎带到我办公室里来!”杨宣知道战犯的闹监是有组织的,带头的就是这藤野久芝郎!
藤野久芝郎被王强带到了杨宣的办公室,还没等杨宣问话,藤野久芝郎就气势汹汹地问:“我是战俘,凭什么关押我?你们懂不懂国际法?”
杨宣忍着怒火:“你既然懂国际法,那就请你回答,国际法哪一条规定一个国家可以侵略另一个国家?”
藤野久芝郎狡辩道:“我是来帮助满洲国维持治安的。”
杨宣轻蔑地一笑:“中国人民什么时候请你们来维持治安的?”
藤野久芝郎继续狡辩:“我是奉天皇陛下的命令!”
杨宣冷笑了一下道:“天皇陛下?……正因为你们忠实地执行了日本天皇的命令,所以你们是名符其实的战犯!”
“我不想和你谈,反正你们践踏了国际法,战后你们就应该遣送战俘!”誊野久芝郎的气焰还是那样地嚣张。
杨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这里没有战俘,只有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战犯!你不要忘记,你就是战争罪犯的主谋之一!中国政府是代表受你们残酷迫害的人民大众政府,惩办战犯是我们的权利!”
……
藤野久芝郎被杨宣剥得哑口无言,杨宣继续义正辞严道:“你不是标榜为‘大和族榜样’吗?你不是哄监闹事的组织者吗?今天在这里还是你想知道的问题你都可以提出来,我保证让你得到满意的答复!”
“我……错了!”藤野久之郎被杨宣正义的语言震住,他见杨宣对法律条款非常的熟悉,再争下去也占不到理,决定来个好汉不吃眼前亏。
“知道错了还不行,你要作出检讨——并且是在战犯的大会上公开地检讨,保证以后不再闹监!”
“是!”藤野久芝郎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
数日后,有“大和族榜样”之称的藤野久芝郎在战犯的大会上作了检讨,可他的心里是不服的!
4
宣统皇帝爱新觉罗•;溥仪顺手从桌上的水果盘里拿起一个洗净的苹果吃起来。他坐在床沿,望着这窗明几净的监房——天花板、木质床、蚊帐、日用品、水果,想着曾经的往事和自己走过的路,他陷入了沉思……
溥仪生于1906年,满族爱新觉罗氏,1908年登位,年号宣统。辛亥革命爆发后,于1912年2月退位,不废帝号,仍居宫禁。1917年张勋率兵进京,扶溥仪复辟,旋即失败。1924年11月被废除帝号逐出宫。1925年移居天津,1931年底在侵华日军的策划下潜往东北,次年3月为“伪满洲国”执政。1934年3月改称“满洲帝国皇帝”。1945年8月日本投降后,被苏联红军俘获,1950年8月被移交给中国。
溥仪很命咬了一口苹果,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是又气又恨,他恨自己为何会与众多的伪满官吏走上一条卖国求荣的道路。那时伪满的官吏有五派:封建的清朝复辟派、东北土著的军阀官僚政客、后起的旅大地区“日本皇民派”、伪满协和会派、赴日本留学的“陆士”派。这些人走着相同的卖国求荣道路,有的企图借助日本人的力量复辟前清帝制,有的率先投降当汉奸,有的成为日本教育培养起来的“二等皇民”,其结果都成为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与霸占中国领土的产物,成了日本军国主义在中国东北横行霸道的傀儡。
是日本帝国主义刺刀的逼挟,是企图借助洋人的势力复辟封建统治的利诱,使这个在吉林长春市拼凑而成的伪满洲国皇帝溥仪成了历史的罪人!
溥仪有些坐不住了,顺势躺在床上,他想起那天副所长杨宣对71名伪满洲国战犯的讲话:“伪满战犯集团的罪行是极其严重的。你们背叛祖国,分裂国家,依附日本帝国主义,出卖我东北领土主权,帮助日本屠杀、奴役、统治中国人民,大肆掠夺我国宝贵资源,其犯罪的事实可谓铁证如山。你们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你们不仅协助日本人镇压东北人民的反抗,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平顶山惨案,使3000多名无辜平民惨遭杀害,而且还帮助日本人疯狂地掠夺中国的物资资源。椐粗略统计,从九一八事变以来,日本人从东北地区掠走煤炭21661吨,铁1183吨,同时以伍部六藏、张景惠为首的伪满君臣还帮助日本人积极推行‘粮食出荷’,把数千万吨粮食直接运往日本,不惜将广大东北人民推入水深火热之中!
溥仪虽没有参与一系列侵华政策的草拟制定,却在日本战犯武香天田的威逼下以伪满洲国统治者的名义签发、颁布了一些侵华的政策和法令,为日本军国主义在东北地区的侵略得以“合法化”鸣锣开道,致使中国国土沦丧,中华民族的主权被分裂篡夺,人民沦为亡国奴。溥仪为保存自己名存实亡的皇帝位置,享受不劳而获的寄生生活,在日本战犯土肥原贤二、五部六藏、古海忠之、武香天田等人的操纵下,充当了日本侵略者的帮凶、傀儡。”
“假如我当初不离开天津张圆,不做伪满洲国的傀儡皇帝,新中国人民政府能不给我一个位置吗?”溥仪在后悔,“历史的车轮不回倒转,真后悔啊!”他侧了侧身子,“自慈禧太后选我入宫,使我养尊处优,变成了人间废物,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能做。现在人民政府教育我怎样做人,怎样劳动和生活,我一定要努力学习,绝不辜负政府对我教育的一片苦心!”
1945年8月8日苏联对日宣战后,日本关东军于8月11日晚悄悄地把溥仪及伪满大臣们转移到吉林省的通化市大粟子沟,妄图负隅顽抗。8月15日日本战败投降,溥仪在日本关东军的策划下只好宣读“退位诏书”,准备空运去日本京都以待机东山再起。可是当他乘坐的小型飞机刚抵沈阳的北陵机场时,即被苏军一支空降部队所俘获,押运到赤塔。9月初,苏军在长春逮捕了正在长春组织“维持会”的张景惠、武部六藏和于景涛运往赤塔,不久转押伯力。
溥仪从床上坐起,从管理所配发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拿在手里,透过窗户看着那些正在消毒的工作人员。他脑海里浮现出他刚来管理所的情形……
刚来管理所时,他不会扣扣子、不会系鞋带。为帮助他养成生活自理自立的能力,管理所有意识地把溥仪和他的家属分开,让他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由于他十分缺乏生活常识,对自己穿衣服、洗衣服等感到很艰难痛苦,总把自己弄得邋遢不堪。一段时间后,虽则经过锻炼自理的能力有一定的长进,但仍不熟练,呆头呆脑,动作迟缓,早饭都开了,他还没洗完脸。刷好牙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