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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猛怒喝一声,吼道:“乱个毛子,左营给我压住阵脚,全部围成圆阵,后头就是漳河,退一步就是死!”
韩猛精锐亲卫抵在了阵后,防止前面兵卒溃退,而在大小将官地指挥下,五千人列阵戒备完毕,等待着敌军的攻击。
四周烟尘滚滚,黑压压一大片黑山军为了上来。韩猛看了也不禁皱眉,这一大堆恐怕有一两万之众。
黑山军在百步距离就停下,一排排的弓箭手来到前面。
黑山军将领起兵后往往会改名号,像褚燕改为张燕。其他人就改为自认响亮的名号。像大洪、司隶、雷公、浮云、李大目。这些名号往往体现了他们的特点,像“雷公”就是大嗓门,“飞燕”是举止轻快。
张白骑顾名思义,喜欢骑白马,他嚣张地吼道:“弟兄们,给俺狠狠地射,不要顾及箭支,让那些冀州的官爷们也尝尝被箭支淋头地滋味!”
黑山军缺乏兵器铠甲。两军对阵即便占据人数优势,往往是也被动挨打。这次攻下邺城,黑山军取得了不少器械辎重,再次对阵张白骑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嗖!嗖!”一阵阵箭雨袭至,韩猛军兵卒竖起盾牌苦苦支撑。其实黑山军弓箭兵射出地箭支看似磅礴凌厉,但杀伤力不大。需知用弓不像用弩。训练出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费时费力,那些黑山军兵卒大多触摸弓不久,射出的箭软绵绵,到达敌方阵就已无杀伤力。
虽然韩猛军伤亡不是很大,但面对一**箭雨,对兵卒心里的威慑是可想而知的。阵型缓缓地出现后退,而黑山军则步步紧逼。
于毒也来到黑山军阵前,他对张白骑说道:“可以了,再射下去箭支就要用完了。留下些射那些渡船。”
张白骑一瞪眼。说道:“急啥,全部射完,邺城库存多着呢!”
于毒怒极,但又无可奈何,张白骑在黑山军中本就是地位三流的将领,但自从在兖州被曹操击败。于毒在黑山军中地位一落千丈,黑山军中说话靠的是实力,他手中还有六七千人,说话地底气当然没有李大目足。
张白骑看箭支全部用完,才下令步卒持长枪长矛压上。
韩猛一声怒喝,让阵中弓箭手还击,几波齐射过去,杀伤不少黑山军。但更多地黑山军冲到了阵前,两军开始了白刃战。韩猛军兵甲相对齐备。但黑山军人数占优。一时间两军相持不下。
赵云、张辽也赶到了漳河南岸,隔岸看去韩猛军形势十分不妙。后阵几乎就要被赶下漳河里,这边的渡船靠岸,也很难让兵卒和战马上去整队。
赵云看得焦虑,急道:“文远兄,我带本部精兵弃下战马,登岸去驰援韩猛将军。”
张辽一时犹豫,他们这些骑兵一旦下马,战力也是比一般步卒强,但完全没有了骑兵地优势。训练出一名优秀的骑士实在不易,在这种拼人的战况下,一旦上压上去伤亡不会在少数。别说袁尚,就是他自己也舍不得这么消耗掉精贵的骑兵士卒。
“文远兄,不能迟疑了,一旦渡口守不住,我军再要攻下一个渡口,伤亡更加大!”赵云急道。
张辽答应一声,说道:“是这个理,我跟你一并去!”
“此地怎可没人留下统帅,我带人去就可。”
张辽收束好铠甲,提起长刀,“我军袭击邺城地消息泄露了,黑山贼显然是有了戒备。你也说了,一旦渡口丢失,少将军他们三四万人马该从何渡河?此战事关重大,容不得你我拖拉了!”
赵云点头,两人带着两百多精兵和战马乘船渡河。一靠近渡口才发现当真有人被挤得退到浅滩。
张辽、赵云对视一眼,各自令兵卒在浅滩下水。两人带头,一边呼喝,一边奋力拨开挡在前面的兵卒。短短一段路,两人带着三百精兵整整走了一刻钟。
终于,两百精兵来到阵前,他们纷纷上了战马,由赵云、张辽带领,开始向黑山军重垒冲锋,直取张白骑麾旗。
“某乃常山赵子龙!”“某乃雁门张文远!”两人呼喝着自己名字,冲击向黑山军阵中。长枪挑刺、长刀劈砍,借助战马的冲力,两人勇不可挡,立时杀了数十人。
“威武!”“威武!”后面韩猛军兵卒看到己方兵士冲击敌军,士气被激发起来,纷纷齐声呼喝。
韩猛本就是个刚猛的人,他哪会光看别人逞威。他一声令下,喊道:“左营的听着,敢后退一步者立斩不赦!”
说罢,韩猛带着五百亲兵,也冲出本阵,跟着赵云张辽直击黑山军麾旗。韩猛却有勇力,现在发起狠来更是狂暴凶悍,他带着那五百亲卫硬是随着赵云他们撕开黑山兵军阵的一道口子。
赵云、张辽两人互相配合着,左冲右突,短击疾驰,离黑山军中军越来越近。张白骑一看不好立即让人挥起麾旗,调集四周兵卒回援。
赵云冷眼望去,看到麾旗下骑白马的敌将,他一声叫喊下,张辽会意倾尽全力疾驰在前,给赵云开道。再近些,张辽抽出强弓,连射三箭,逼得张白骑策马跑动避开。赵云突然一夹马腹,冲刺上去追上张白骑,再挑刺了他身边几名骑兵。
张白骑惧赵云的武勇,但一味狂奔容易被对方从背后射箭,他不得不回身挥刀劈向赵云,想争取时间让周围兵卒上前合击赵
赵云紧盯张白骑眉心,他抡枪横扫一圈,荡开四周刺上来的兵刃。长枪再一发力,夹着冷冽杀气地枪尖直插张白骑眉心。
张白骑连叫喊都来不及,就翻滚落下白马。四周黑山军悚然,纷纷后退。
“威武!威武!”冀州军这边呼声更是高涨,反冲击向黑山
于毒远远看到张白骑被杀,惊惧同时心思急转,他让亲兵打出旗号,下令黑山军全军撤退。此战虽然落败,但如能保住和吞并张白骑地人马,他的实力将会增强不少。
撤退令一下,黑山军更是兵败如山倒,互相拥挤着狂退。韩猛等人追杀了一阵,方才停下来。
黄昏,白门渡口。
袁尚也渡河来到漳河北岸。看着边地来不及收拾的残肢断臂,他不禁感叹此战的激烈。
韩猛、张辽、赵云下令兵卒把守警戒后,也赶到袁尚处。
“三位将军,保全渡口全赖你们的死战呐,在下谢过了。”袁尚深深一揖道。
“少将军客气了,此乃末将本分,谈何感激。倒是张辽、赵云两位勇猛非凡,要不是两人在要紧时候突袭黑山贼中军,我那些人就要被赶下水。”张燕说道。
“幸不辱命,少将军让我跟子龙做前锋,就该为保大军通途奋力开道。”张辽谦虚道。
袁尚表示记下三人的功绩。然后再激励一番。
郭嘉看看四周担忧道:“我军行踪暴露了,看来黑山贼有了防备,指不定在邺城还有大军在等候着咱们。”
韩猛怒喝一声,说道:“怕他做什,邺城说啥也是咱们冀州军地盘!”
袁尚点头表示赞同,“此战乃复仇雪耻之战,我军必胜无疑!”说虽这么说,但他心中却蒙上一道阴晦。
第三卷 幽徐狼烟 第一一三章 献城
白门坡渡口,后续渡河的青州军收拾着战场。韩猛、赵云、张辽、袁尚、郭嘉等人视察着周边地形。
郭嘉担忧道:“黑山贼有了防备,看来我军行踪暴露了,指不定在邺城还有大军在等候着咱们。”
韩猛怒喝一声,说道:“怕他做什,邺城说啥也是咱们冀州军地盘!”
袁尚点头表示赞同,大声道:“此战乃复仇雪耻之战,只要将士用命,我军必胜无疑!”
袁尚说虽这么说,但这是为了激励几个将领的言语,突袭的目的达不到,很可能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攻坚,战局变数加大,他心中蒙上一道阴晦。
郭嘉知道袁尚这是激励士气,但他们要面临的困难有很多,首先就是攻城器械的打造,粮秣的后续供给。最要紧的是,万一张燕下令黑山军全军回师邺城,那沮授背后奇袭的策略就宣告失败了。
“韩猛将军,先前我等已派人联络邺城附近乡绅豪杰,但向他们筹集粮秣军资的任务要紧,你亲自率部去联络,务必将他们都争取过来。”袁尚对韩猛说道。
“少将军,邺城附近乡绅豪杰我都认得,只是不知黑山贼攻下邺城后,有无加害他们。”韩猛担忧道。
袁尚向来不担忧那些士族们的性命安危,但此时他首次希望那些士族们能逃过黑山军的寇略。
“少将军,各位将军,我军在白门坡右面发现黑山贼堆在那的粮食,可能是他们溃败,来不及运走的。”斥候禀报道。
“噢!”袁尚来了精神。“缴获了多少?”
“各类米黍约有四万斛。”
郭嘉掐指一算。说道:“四万斛谷物能够我军吃半月。留给我军地时日不多也不少。看如何把握了。不过攻城之战一鼓作气。再衰三亡。只能一鼓作气地攻下邺城。”
韩猛抱拳领命道:“少将军。我尽力筹集粮食辎重。待三日后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再一齐攻城。”
袁尚交代了一些细节。让韩猛率部离去。其实在他心中有一个必能攻破邺城地方法。但是不到最后时刻。他不想用出来。
于毒率部逃脱韩猛追杀后。收编了张白骑队伍。共得兵卒一万人。他带着队伍回到邺城。
眭固听闻伏击青州军失败后。带兵急匆匆来到城门处。看到于毒。他喝问道:“张白骑呢?你们攻打半渡地青州兵。怎么会打不过!”
于毒推托道:“张白骑不听俺的劝阻在白门坡伏击青州军,他迫不及待地进攻上岸的青州军。想将他们赶下河去。结果青州军被逼急了拼命反扑,张白骑也被敌将杀死了。”
“这个张白骑,他死了倒好,但给青州兵渡过漳水,岂不是坏了我等大事!”眭固还不了解具体的情况,只能信于毒所言。
“张白骑的人马折损了五千多,剩下万人说要投俺手下。”于毒说道。
眭固闻言暴怒,他恼恨于毒趁机吞并张白骑兵马,但事已成定局。他无可奈何,只能喝问道:“叫你们去收集的粮食资用呢,得了多少?”
于毒懊恼道:“还不是张白骑,从那些大户征来的粮食有个七八万石,俺说先让人送回来,可张白骑说抽不出人手。让打败青州兵后一并运回来。结果全落入青州军手中了!”
眭固气极,但于毒将过失全推到死人身上,这死无对证,眭固也拿他没办法。眭固再问道:“城外那些大家乡绅呢,你们征粮时可有抵抗?”
于毒出身贫苦,最是厌恶那些大家士族,他忿忿道:“那些个世家土豪往往几家,十几家聚在一起,他们依山建宅。防备周详。简直就是座小城池嘛!俺等只征收了几家散落的小户。”
眭固脸色一变,急道:“我不是叫张白骑铲除掉袁家的死党么。你再带你地人,去将他们除掉,否则他们跟青州兵勾结一起可就糟了。”于毒老大不乐意,强攻那些豪强的庄园,他的人损失不会少。并且现在出城有被青州兵攻击的危险。
“眭固将军,燕帅在时吩咐过,不能动那些大家门阀,也不能抢掠魏郡百姓,你这是违背了燕帅地军令呐!”旁边一个副将劝道。
眭固大怒,转过身去,喝道:“陶升,这里哪轮到你说话,燕帅是说过这话,那是他想让那些门阀地主帮咱们,可你看他们哪有半点帮咱们的意思。不灭了等他们跟青州兵勾结一起吗?”
副将陶升急道:“燕帅是说受了朝廷的封官,咱们又占了魏郡,不再是草寇,而是一方诸侯了。过往那些事不能再做,起码不能抢掠城里的平民。”
眭固冷笑,“不强那些为富不仁地家伙,咱们用度从哪来?”
“咱们为何起事的,将军你忘了吗?还不是豪强侵占田地,官吏盘剥家产。如今大伙做了官将,反倒欺辱起平民来了,这是何道理!再说燕帅是让咱们征税,可不是强抢钱粮。”陶升据理力争道。
“征税征收还不是一个样。陶升你别拿燕帅压我,咱们兄弟投奔燕帅时,你还没入伙,这里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眭固恼怒道。
陶升也被气的不轻,他读过一些书,因看不惯官府**和同情百姓乡民疾苦,才跟黑山军起事。但眭固这些粗人哪懂什么道理,全凭一股匪气做事,听不得劝。陶升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去。
“这个陶升越来越不知自个是啥东西了,燕帅念他读过书,而看重他几分,还真当自个是个人物。敢在本将军面前装大爷。”眭固怒道,最近这几件事都不顺心,使他烦躁起来。
于毒应和一声,但对出城的事他一概推托,最终眭固只能叫他帮防守邺城东门。
三日后,邺城。
四万的青州兵都在邺城外扎下营寨,随军的工匠也打造出第一批攻城器械。韩猛联络上几家大士族地主,借来万斛粮食和其他必用物资。一切准备就绪,虽然奇袭变成攻坚,但攻城不得不进行。
青州军营寨前。韩猛也率部集结完毕,看着为数不多的巢车、投石机、云梯,他不无担忧道:“器械少了点,这邺城城墙那么高大坚固。这点东西怕是不管用。”
袁尚也知道这点器械不行,但预想地是突袭,他们急行军根本没带多少辎重,想要更好的攻城器械。不是一日两日能造出来地。
韩猛突然问道:“少将军,那日在蓟县,公孙瓒用的是啥法子攻城的?”
袁尚想了想,说道:“应当是地道土攻。他们先是将地道挖到城墙根基下面,再用木柱顶起不让城墙小块坍塌。待到挖通一片城墙时,将下面的木柱烧掉,如此一片的城墙没了地基,自然崩溃。”
“好法子,咱们也可以学的嘛!”韩猛提议道。
郭嘉苦笑。“韩将军,蓟县地势高,自然可以挖地道。但邺城地势低于漳河,一旦挖深就会有水灌入,怎么挖?”
韩猛叹了一口气,“唉!难不成只有强攻不成?”
郭嘉刚答完韩猛地话。说到挖地道跟漳河时,他神色一变,喃喃道:“地势低对攻方也有好处呐!公子,我等是否可以……”
“等等,奉孝!”袁尚制止了他的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到最后我不会用那法子!”
郭嘉不顾韩猛地疑惑,会意点头不语。
袁尚指着邺城城墙说道:“韩将军说的土攻之法未必行不通,即便地道入水。但水侵浸城墙根基。也可使城墙坍塌。”
韩猛答应一声,让亲卫叫来一个牙门将。那个牙门将不过三十年纪。样貌普通,但全身精瘦双目漆黑有神。
袁尚一看立即说道:“我认得你,你不是那日在高阳城外,掘子营的领头么?”
那个牙门将抱拳道:“难得少将军还记得小人,在下姓李名植。”
韩猛在一旁解释道:“李植是我同乡,自小继承得家中祖传的易学,他们一家是十里八乡有名地风水相士。说实话,遇着收成不好的年份,他们家也会带乡里发掘一些古墓,供一村子人度荒。后来主公招揽能人异士,我就将他举荐上去。上次他对主公征召的崔琰动了粗,被责罚降了军职,我估摸着打邺城少不得动土,就带他来赞些军功。”
袁尚知道,在这个时代除了管辂、周宣等名相士,民间也不乏精通《周易》地奇人异士。而李植这种兼通土木地人,更是难得的人才。
“李植你好好立功,待赢了这一战,我亲自为你表功。”袁尚先激励一阵,再问道:“你看这邺城地地势,可否用地道土攻的法子毁掉城墙?”
李植想了会,答道:“用地道的法子毁掉邺城的城墙,比之他处要难上许多,但也并非不能成功。少将军你加派军士日夜不停地围在城墙附近。我等在下面日夜挖掘,挖他个几日便知分晓。”
袁尚答应,立即让下面的人协助。
战鼓齐齐响了三通,青州军兵卒缓缓压上邺城南面城墙。
云梯在前,冒着箭雨缓缓推进。还没有靠近城墙就有石砸下,好在随军工匠赶出来的云梯还算结实,只被砸毁一架。剩余的云梯都展开搭上城头。
于毒、眭固等黑山军大小将领都来到城墙上指挥兵卒防守。他们往往都是寇略攻打城池,对攻守之法可谓了解,但调换位置让他们守城还真不习惯。
眭固指着那些黑山军兵卒,怒道:“怎生投掷滚木地,那些青州兵还没攀上云梯!”
一众大小将官受到呵斥。都喝令兵卒沉着地运用弓弩滚木等器械。黑山军打得虽然稍稍慌乱,但占了人多和器械齐备的优势,很快适应了打防守战。
青州军这边,除了云梯后的弓弩手,对城墙上敌军进行一些精准对射的压制外,没有太大动静。兵卒们伏在云梯跟盾牌后,躲避城墙上地箭支。
一会过后,三辆“车”被推到城墙下。车有四轮,车上设一屋顶形木架,蒙上生牛皮。外涂泥浆。李植就率领几百掘子兵在车下动土挖掘。
眭固吐了一口唾沫,喊道:“砸了!”
一排排兵卒将石搬起,扔向车。但车顶给特别加固过,只震了几震。并没有将车毁坏。反而是石浪费不少。
眭固又一挥手,喊道:“烧了!”
兵卒得令,将浸了油脂的麻布木屑团子点燃,然后扔下城去。但车车顶有生牛皮跟泥浆地保护。麻布团子跟油料烧起,底下的掘子兵只是觉得热浪阵阵而已,他们干脆裸着上身,挥动锄铲掘土。
眭固急了,吼道:“上油锅!”
黑山军兵卒一时忙碌开来,架起大锅煮沸油脂,再加上粪汁沥青等物,然后舀起来浇向车。
车虽然防护力极佳,但液状的油脂透过缝隙淋到掘子兵身上。那些掘子兵光着膀子。哪经得住这些滚烫的东西,一下子被烫死烫伤几十人。
青州兵弓弩手反应也快,纷纷精准地射杀露出身子的黑山军。城墙上的黑山军兵卒见状不好,赶紧退回城垛下。
如果烧的是水,浇下去的距离内会迅速降温,到了车里就变成温水。效果远远没有油脂来得好。但是油料也是有限地,几大锅油浇下去后,存储地油就所剩无几。
袁尚在本阵前,远远看去,攻城战地惨烈映入眼帘,但历经大小战事,这些场景已经不能影响他的心境。
黄忠、韩猛两部在袁尚中军左右,两人来到中军阵前。
“少将军,这一时半会地道是挖不通地。你在这也是呆着。不如回营寨中去。”韩猛建议道。
袁尚看向旁边被烫伤抬回来的兵卒,摇头道:“这些兵士顾不上性命冲锋在前。我这个主帅难道呆着这都嫌累吗?我要让所有军士都知道,他们的主帅在看着他们,所以这面帅旗不能移动!”
黄忠赞许道:“将者,信、智、仁、勇、严也。少将军身先士卒是我军将帅表率。”
袁尚笑了笑,“黄将军谬赞了,只要士卒将帅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