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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郃、张辽两人也被派去乐安,协助姜家等大家士族劝降乐安郡各地,并且执行驱逐黄巾残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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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乐安利县,城楼。
几个守夜的黄巾兵卒各自裹紧刚抢来的麻布毯子,他们捧着粗陶碗,吃着掺和有菜蔬熬成的麦粥。
脚步声起,一个黑脸短须,只有一边耳朵的中年,带着一队兵卒来到城楼。
“管帅!”几个黄巾兵卒赶紧起身。
管亥拍拍一个兵卒的肩膀示意他们坐下,“大伙都还吃得饱吧!是我无能累及大伙了。”
“管帅哪里话,要不是管帅领咱起事,俺们早就饿死啦,哪还有今日。”
管亥闻言心里惭愧,青州黄巾风光不再。想当年他带兵纵横青兖两州,所有官军望风而逃,那是何等威风。
“管帅,俺们陷在济南的家小咋办啊?”一个黄巾兵卒问道。
管亥又是一阵尴尬,他的家小也被俘,可是当初几十万人都打不下济南,如今这两万多人又怎么打回去,“是管亥无能啊,但大伙且宽心,必会有法子解救家小的。”
“报!发现离利县东南二十里,齐国方向开来大批的冀州军。”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上城楼。
一众黄巾大惊,田楷派来围剿的两千骑刚刚溃退逃亡,这冀州军后脚就立即跟上。
远处出现了点点黑影,接着地底下传来一波波的震动,渐渐地三四千的冀州骑兵出现在利县城外。随着“呜呜”的号角声,冀州骑兵开始列队。
看到这一幕,城墙上黄巾军大为惊恐,冀州军已经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
接着张郃军两万多的步卒渐渐开上来,他们对着利县南门扎下营寨。
午后,在冀州骑兵的护翼下,四千多的青州兵列队来到利县城下。就在城墙上黄巾军疑惑时,四千人开始齐声喊降。
“我等是前高密营的兵卒。”“降者过往不究,家里能分田地!”“冀州军管两餐饭饱!”
类似的喊降声不断,而城墙上的黄巾兵卒一惊一乍,本来就挂念家小,又听到以前同伴的喊降,这时他们哪还有心思抵抗。
“冀州崽子诓骗我等!切莫轻信。”管亥提着长刀吼道,他率领亲兵亲自到城墙上督战。
管亥抓过一个带队守城的小将领,“为何不放箭射杀他们!”
“管帅,他们,他们是高密营的弟兄啊!”小头目手足无措道。
“呸!一群叛徒,所有弓箭全部向他们狠狠地射。”管亥声嘶力竭地下令。
黄巾兵卒无奈,只得取来弓搭上箭,向底下青州兵漫射。
“起盾!”青州兵步卒立马竖起盾牌抵挡。冀州骑兵也开始跑动,伺机向城里射去招降书。
管亥看着城下的冀州兵,心头火起,但己方兵力不占优势,又被对方打击得士气全无,强行交战实在没有胜算。
“管帅!形势不好啊,这样下去不等冀州军攻上来,咱就会有很多人降了。”一个秃头的副将担忧道。
管亥握紧刀柄,“徐明,那你说该咋办。”
“管帅,冀州兵强,咱实在打不过,即便守住利县,存粮也吃不过冬。咱是不是可以避开冀州军的锋芒?”秃头的徐明小心建议道。
管亥嗯了一声,“跟我想一块去了,北海才是咱发家的地方,那有平原、乐安、济南三地加起来那么大,孔融不过一个文生,那里军备想必也不强,正好退去北海再做计较。”
“前番就该去北海了,只是被冀州军逼急了,方才到乐安。这下好了,即便不能攻下城池也能避进山里。”
管亥神情悲愤中带着无奈与凄凉,“传令,今晚弃城开赴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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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三年十一月,临淄城刺史府。
在田丰调度下,青州常备兵还有安置不下的军户,开始迁移到了齐国临淄附近驻扎。吕旷、吕翔两兄弟也将一批批冬季的粮食,押运到了青州。
在跟田丰表示要征辟郑玄两弟子后,袁尚就将郑玄师徒三人请到了刺史府设宴款待。
田丰也是当世名士,声名虽然不及郑玄,但这样也教郑玄的态度改善了很多。袁尚自己也算是个士人,所以特意将这次宴请当成文士之间的交流切磋。
袁尚将郑玄请上,跟自己一起占据主座。田丰、郭嘉坐左面席位,国渊、孙乾则坐了右面席位。
袁尚、郭嘉对郑玄执弟子礼,向他请教起经学上的问题。郑玄自然是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他并不拘泥于经典,而是博证旁引,罗列自己早年游历各地知道的一些学识。
郑玄的博学让郭嘉、袁尚、田丰都叹服,袁尚竭尽这十几年所学才勉强能应付他的提问。
但袁尚的心思并不在向郑玄的求教,而是在他弟子身上,“郑大师,尚听闻一事不知真假,据闻早年间先生遇到寇略北海的黄巾贼,然其敬佩先生的高义,不但不以加害,还承诺不侵犯先生故里。不知可有此事?”
郑玄摸了一把长须,多年前的记忆被触及,“是有这么一回事,黄巾中也有刚烈之人呐,可叹走上为害乡里的谋逆之道。”
袁尚点头道:“尚出兵青州也为了解救一方百姓于水火,这青州黄巾原也是良民,只是初时奸佞阉宦使得政令混乱,才逼得他们造反。故尚也尽量收降之,让其归还田地。”
“公子高义、且才略过人,不愧袁家声名,我代青州乡里百姓谢过公子大恩了。”说罢郑玄对袁尚作了一揖。
袁尚赶紧还礼,他想不到郑玄如此率性。
郭嘉会意,帮衬道:“郑大师可知,公子为了安置那百万的青州百姓花了多少心血?粮食其他不需说,只是这诸多政务都由元皓先生一人主持,实在繁重。公子的意思是想让郑大师帮忙安置那些黄巾家眷。”
郑玄摇头,“老夫会帮忙出面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但不会出仕为吏。”
袁尚本就不盼望郑玄能被征辟,他在意的是郑玄两个弟子,“尚明白先生的操洁,尚是想请先生两位高足出任从事,帮治理青州,安置这些黄巾。”
田丰适时道:“丰一人之力时有困顿,能得康成先生两位高足相助,相信青州会很快恢复往日的殷实繁华。”
郑玄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他两个弟子。
方脸短须短须的国渊眉目缩紧,显然是在认真思量。二十出头的孙乾却有些意动,隐约中露出喜悦的神色。
“刺史从事一职管治一州民生,渊连县吏也未做过,恐不能胜任。”国渊推辞道。虽然冀州军跟袁尚的风头很盛,但国渊性格沉稳,并不着急出仕。
“子尼先生此言差矣,尚未领军之前不过洛阳一学子,奈何世道不稳,社稷危急,不得已用七尺身躯与诸位将士贤才共赴国难,为何?只为还我大汉黎民一个安定,还大汉社稷一个昌盛。”袁尚看着国渊、孙乾两人朗声道。
“还请两位相助与我,共同匡扶那社稷,共同拯救那青州百姓。”说完,袁尚拱手对两人深深一揖。
年轻白净的孙乾热血上涌,赶紧起身还礼,“孙乾早有造福青州一方的心愿,蒙公子不弃,愿出任从事一职。”
袁尚对孙乾没有太大的印象,他更在意国渊,“子尼先生以为如何?”
国渊为难地看向了郑玄,期望他能给提示跟意见。
郑玄依旧手抚花白长须,“子尼,三公子虽年轻,但出身名门,胸怀大志,极具才德。你要是有出仕之心,不妨托付之。”
国渊长长出了一口气,对袁尚拱手道:“渊愿为青州尽绵薄之力。”
第二卷 群雄并起 第五十六章 求援
汉初平三年十一月,北海。
刚满四十的孔融虽然微微发福,但在合身的儒士服,与精心修剪长须的衬托下,颇有学者的儒雅之风。
这天孔融十分高兴,因为他请来了大名士管宁、邴原两人给北海众多学子讲学。
北海城中,孔融府宅前全被车马堵塞。文人士子听闻孔融请来两位名士讲学,都不辞辛苦地赶到孔融府宅。孔融也下令下属跟仆从好生招呼众多学子,他自己则亲自出城迎接管宁、邴原两人。
孔融府上的前堂修葺一新,偌大的厅堂座无虚席,甚至前堂门外都站有人。一众学子士人纷纷低声议论,等待孔融跟管宁、邴原的到来。
一个小吏匆匆走进了前堂,“诸位,孔北海与两位先生已到府前,请诸位起身相迎。”
就在众人刚起身,孔融就带着两个中年文士来到前堂。前面一个扎着头巾,一身青色布衣,虽然衣着朴素得与草民无异,但神情举止间自然散发出高洁儒雅的气质,正是管宁。
后面的邴原头戴文士冠,面貌坚毅严肃。他们两人紧跟着孔融来到大堂里。
一众士子文士皆拱手跟三人施礼,孔融三人也还礼答谢。一番礼节客套后孔融来到前堂中间,“诸位久等了,孔融不负众望,将管幼安、邴根矩两位先生请来,诸位有什么疑问尽管向两位先生请教。”
管宁、邴原两人正襟危坐在主席上,回答着学子的提问。两人也不愧饱读之士,应对起来从容不迫。之间仆人送上酒水瓜果,然后学子的请教持续了几乎两个时辰。
“幼安先生,袁显甫袁才子此时也在青州,其不久前剿灭了黄巾,还击败了田楷,不知先生对袁显甫如何评价?”一个青年文士问道。
管宁、邴原相视均感到难以回答。袁尚声名正盛,且出身名门,虽然年纪尚轻,却是一时的风云人物。
管宁略略思索了会,“袁显甫确是不负少年才子之名,文赋经义不甚彰显,所作诗文却开一代风气。”
“策定冀州、诛杀董卓、剿灭黄巾、占据青州,袁显甫岂不是当世少有的英雄俊杰?”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学子激动道。
说到袁尚的事迹,在场的士人多有推崇赞赏的,这些是他们想做却做不到的事。管宁、邴原显然也是对他印象良好。
“少年才子,少年英雄,袁显甫是难得的俊杰,平定动乱匡扶社稷,正是他所要做的。”邴原难得赞许道。
孔融笑容收敛,他神情有些尴尬,这袁尚是领关东联军盟主、车骑将军袁绍之令,来统辖青州的。那么他这个北海太守是归属袁尚,还是对袁尚的统治不承认,实在一时难以决断。
因为袁尚不是汉室朝廷任命的官吏,而孔融却是一心维护正统,他不会屈从于一个军阀。
“报!”一个小吏顾不得场合,急匆匆跑进大堂里,他告了个罪,然后到孔融身边小声汇报。孔融听完后脸色急转直下,变得煞白。
“孔北海,可有大事发生?”管宁问道。
孔融点点头,看看在场的一众学子,“约有两三万的黄巾余孽包围了北海城。”
“呀!”在场众人无不惊慌,以前北海就是黄巾贼活动的重灾区,北海各地饱受黄巾抢掠之苦。好不容易孔融领了北海太守,组织起北海的军民抵御黄巾贼。
“黄巾贼从何而来?不是被袁显甫收降了么?”
孔融愁容布满脸上,“是漏网的余党,他们本在齐国、乐安一带游寇,然冀州军新近占据了乐安,他们就流窜到了北海。”
邴原略一思索,问道:“孔北海不是治下不是有能征战的兵卒、将领么?派遣抵御就是。”
“诸位不知,北海本有兵士一万余,但分守了一些县城后只剩下六千多,而又分遣了一半兵士到都昌屯驻,北海城只有不到三千兵卒。”孔融苦恼道。
“那遣人往都昌搬援兵啊,孔北海还等什么?”一众士人纷纷道。
孔融长叹了声气,“黄巾贼先袭击了都昌守军,现在他们已经陷于黄巾贼兵之中了。”
一众人等大都惊惧惶恐,势如累卵他们不得不害怕。静寂沉默了半响后一个学子突然大声道:“何不去他处搬救兵!”
邴原也赞同道:“可差人往他处搬救兵,陶徐州兵力强盛,剿灭过黄巾贼可为援助。再则,袁显甫现在齐国临淄,更可向其求援。”
管宁摇摇头,“徐州太远,等搬来救兵北海危矣,冀州军正在齐国,何不请其来援?”
孔融当然知道利弊,但如果向冀州军求援,则他们可能趁机占据了北海,以袁家跟袁尚的声望,北海各地就很容易归附。自己被一个青年架空,那是孔融所不愿看到的。
“孔北海还有什么疑虑吗?”邴原问道。
孔融想了想,终究觉得以北海安危为要紧,“黄巾贼已将北海城合围,如何派遣人去求援?”
众人一时语塞,突破黄巾贼营地,这可是十分危险的事。
孔融一众文武下属也都在场,孔融看向他们,希望能出了主意。
“武安国将军身具神力,武勇非凡,可让他突围求援。”一个士族乡绅道。
三十多岁,身材敦实,一脸横肉的武安国赶紧摆手,“非我不愿求援,只是黄巾贼包围了北海,突围的人多了势必吸引黄巾贼的主意,有被围堵的危险。而去的人少也突破不了黄巾贼营地。”
武安国是北海郡有名的力士,虽然对自己实力颇为自负,但要单身冒险突围他是不敢的。
“大人,在下举荐一个可担当求援重任。”孔融下属中一个小吏高声道。
众人皆惊异地看着那人,孔融知道,那人是他的主薄,北海营陵人王修。年初被他征辟为主薄。
“是何人?叔治快快讲来!”孔融惊讶道。
“大人帐下,东莱黄县人太史慈弓马娴熟,武勇过人,可当重任。”
一干人等大都不知道太史慈何人,他们都看孔融怎么处理。孔融担任北海太守后,听闻太史慈的事迹,认为他是个英才,有意征辟他。但那时太史慈避祸辽东去了,孔融只好代为赡恤他母亲。
年初,太史慈回到青州,听母亲说起孔融一事,于是到了北海在孔融帐下做了个牙门将。
太史慈在军中不久,但武艺高强之名已传闻远近,对此孔融也是有所耳闻。于是让人召来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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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今年二十七岁,他身材匀称精壮,蓄有短须,一副英伟的模样。
为了报答孔融赡恤他母亲之恩,太史慈在北海军中任了个牙门将。职位是小了些,在他看来孔融像个儒士更过于太守,并非明主。但受了孔融恩义,只能屈身北海,好寻找机会报答他的大恩。
太史慈被带到孔融府上的前堂。此时众人都好奇地看着他,想知道这个被王修举荐的人,有何过人之处。
太史慈面对这么多目光虽然紧张,但步伐稳健,举止大方,看得孔融、管宁等人暗自肯定了几分。
“在下东莱黄县人太史慈,见过诸位先生。”太史慈深深一揖。
孔融赶紧上前牵住太史慈的手,“黄巾贼围城一事子义想必已经知道,现在大伙商议派人突围去临淄向冀州袁尚军求援。”
孔融松开手,继续道:“奈何黄巾贼围城甚急,非武艺高超之人不能突围,方才王叔治举荐了你,不知子义可敢领命?”
太史慈正愁没有机会报恩,“区区黄巾怎奈何得了我,诸位大人莫急,今夜某就突围前去临淄。”
“且莫说大话,黄巾贼围城几重,其营地岂是那么好突破的。”武安国道,他因为先前不敢突围,这时太史慈领命,使得他大没面子。
太史慈单膝跪下,“愿立军令,不能突围到临淄甘愿受罚。”
“好!”在场不少人都喝彩道。在他们看太史慈信心满满,于是对搬来救兵充满希望。
孔融点点头,让太史慈下去准备。
半夜,围城一天的黄巾军大都已经熟睡,他们准备着积蓄力量,好在天明后一举攻破北海城。
城门里发出“戛戛”的刺耳声,城门开了一道缝隙,接着很快关上。
“嘀嗒”的马蹄声响起。太史慈不敢停歇,策马向着北海北西突围而去。
“敌袭啊!有人出城啦!”黄巾兵卒狂喊道。一时间号角声,战鼓声响遍黄巾军营寨。
太史慈想不到自己一骑出城都会弄出那么大动静来,他握紧缰绳跟长枪,快速穿过黄巾军营地。
其实黄巾军因为被夜袭弄得怕了,他们早就派有暗哨潜伏在北海四个城门周围。稍有动静立马警报大作,营帐中的黄巾兵卒也被惊醒,纷纷抄起兵器。
由于目标小,太史慈直到营寨边缘才被黄巾兵卒拦住。但太史慈何等武勇,战马快速绕过步卒,长枪不住格挡刺来的长矛长戟。
最后太史慈策马加速,紧接着一夹马腹,战马飞驰而起,跃过了营寨的栅栏。
管亥被惊醒后,立即召集了亲兵顺着混乱声方向而去。看到有人突破了他们营寨,管亥猜想是去搬兵的,于是带着黄巾军几十骑出了营寨追杀太史慈。
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但太史慈并不害怕,他将长枪挂好在马鞍的挂钩上,然后取出了强弓。
“嗖!”“啊!”,弓弦声刚刚响起,就有一个追来的骑兵应声而倒。
管亥大怒,也取出弓箭,“大伙分散开,将他围住!”
太史慈侧生回顾,又一支羽箭脱手而出。立即,追在最前的一名骑士整个人倒飞出去,空余战马继续前进。
管亥又急又恼,追赶了半刻钟,己方死了十个骑兵,而连对方身影也没有碰到。
就在刹那,冷芒激射向管亥面门。
管亥大惊,下意识侧身伏在马背上。他身手跟普通兵卒不是一个档次的,太史慈匆匆射的这一箭没有中他。
剩下四十骑利用这些空挡,一度迫近围上了太史慈。
太史慈将强弓匆匆挂好,伸手在腰间的皮囊取出了手戟。他不敢将战马停歇,身子左转,左手一支手戟飞出。
“啊!”一名黄巾骑兵应声而倒。
太史慈身子右转,右手一支铁戟又飞出,取了一个黄巾兵卒的性命。
末了,管亥那些人不敢靠近,而太史慈趁着这个空隙,全速摆脱了追兵。
第二卷 群雄并起 第五十七章 北海
汉代采用的是《太初历》,十一月已是秋后的农闲季节。村夫乡民利用这段时间修葺房屋、修备农具,准备来年的春耕。民间也大多在这时准备本年末、新年初,的一连串节日礼俗。
身为统领一州的官吏,袁尚不得不亲自到乡野民间视察民情,体恤民生。
临淄受黄巾侵扰没有北海那么大,无主田地也较少。所以安置在这里的“军户”只有四千多户。
北风已至天气转寒,被安置的百姓正在赶着在严冬到来之前修葺好房屋。
田丰依旧领袁尚的治中、别驾两从事,是袁尚的主要助手。郭嘉也还是兵曹从事,掌管军务。国渊在军中领校尉的职衔,给袁尚任命为“典农校尉”,还担任刺史功曹,协助田丰安置民生。孙乾就让袁尚留下做了主薄,算是自己文书助手。
袁尚带着许褚典韦,徐厚、孙乾,还有一众狼卫虎卫,来到了临淄郊外的村落。
国渊换了一身粗布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