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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谁能受得了。
韩浩气愤无比,浑然不顾士卒感觉,他狠狠的看着远处还在喊杀的那片战场,双眼血红。韩浩发誓,要是让他碰到那帮刘备军,他一定将他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他在北门小心翼翼的组织奋威营五千悍卒准备出其不意,一战而定,没想到个把时辰下来,鬼都没碰到一个,原本放下心来的曹兵却又突遭打击,陷坑,悬木让放下心来的曹兵死伤十几人,损失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曹兵心惊起来,曹兵结阵而行,一步一步的往前推进,没想到除了那里,其他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埋伏,五千大军就这样在城里耗光了体力,居然连人影都没看到。韩浩勃然大怒,统军作战十余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戏耍。
就如同一个蓄满力气准备一拳打倒对手的人,拳出以后忽然发现对手消失了,自己贯满劲道的一拳打到空气之中,一拳打空不仅让他难受,更让他有一种被对手牵着鼻子走的耻辱感觉。
在西寨右侧四里之处,刚才震天的喊杀之声惊动了各处的曹兵,正在樊城城头整军的韩浩也不例外,听到喊杀之声,愤怒的韩浩毫不迟疑立即整军,留下二千士卒驻守樊城,韩浩领着三千步卒奔向喊杀之处,打马冲在最前的韩浩一心想要杀光那些可恶的敌军。
樊城南门处,于禁按兵不动,虽然他已收到樊城被攻克的消息,但他丝毫没有调兵围攻的意思,相反,一万大军在于禁的指挥下沿襄水一路排开,层层步防,于禁坚信,突围的敌军必定会往襄水而撤,面对四面合围的情况,只有利用曹军来自北方不习水性的特征渡过襄水才有一线生机……
在韩浩带领奋威营冲出樊城之时,西寨奋武营也在夏侯云的带领下冲了过来,两列长长的火龙相互呼应,划破天际的黑暗缓缓冲向刚才惨烈拼杀的战场。
刘封随手拿起马颈旁的水袋猛的灌了一口,冰冷的水让浑身燥热的刘封感觉舒坦无比。这水是原本就挂在那里的,他毫不担心水有问题。经过短暂的休息已经略微缓过神来,刚才身处重围,竭力拼杀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经过这一段的休整,他又感觉全身充满了气力。
此刻骑在战马之上,遥看远处的敌军,刘封浑然忘却是前面的血战,忘却了如今大军随时可能全军尽没的危险,意气风发。
自己刚到义父军寨的时候,看到三叔、赵叔叔都无比的羡慕,曾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像他们一样纵马飞奔于阵前,指挥大军横扫天下,为义父而拼杀,为大汉而拼杀,为百姓的生活而拼杀。如今虽然大军处于危难之际,但是自己真的实现了梦想,真的在指挥着部队为义父而血战。一想到此,刘封兴奋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刘从看着刘封丝毫兴奋不起来,虽然刚才以极小的损失一举击溃了曹兵的一部骑兵,还取得了数百匹强壮的战马,但是这点成绩与团团围困的数万敌军相比,实在太过微薄,能不能顺利突出重围还是一个未知数,一想到这几天死去的数百名兄弟,这十几年来无数张熟悉的面庞,刘从的心就不断的抽搐,对于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也许死去的兄弟反而更加的快活,他们再也不用为生存而担心,再也不用为饥饿而担心,再也不用为亲人而担心。
不过让刘从略微舒畅的是,临时暂代军司马职的大公子虽然从未上过战场,但是其计谋,其胆量都乃天纵之才,刘从知道有些人对于战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有一种极为奇怪的敏锐感,他似乎在大公子的身上看到了这种气息,其天马行空的想法,让刘从等从军十余年的将领根本无法捉摸,甚至认为是疯狂的自杀行为,但是刘封偏偏就是成功了,这场胜仗让他们惊心不已。如今,刘从也只希望大公子真的有这种神通能带着这些兄弟杀出重围,他,已经经受不起失去袍泽兄弟的打击,他不愿再看到熟悉的人倒在自己的身旁。
在刘从思绪散开的时刻,刘封已经理清了思路,刘封经过刚才的一战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临这种危机的时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统军作战的时候感觉熟悉无比,面临困境时脑中蹦出的各种战术想法,让刘封自己都吃惊不已,结合自己这些年来学得的兵书战策,刘封忽然觉得要突破眼前的重围,也不是没有办法……
大山身上的皮甲早已碎裂,身上沾满着鲜血碎肉,肩窝处紧裹的布条也渗出殷红的鲜血,原本坚毅无比的脸上此刻显得苍老了十余岁,满面悲伤,也许这个倔强的百人将还在为田雄的死伤心,也许他正为失去了又一个兄弟而悲伤,但大山看着逐渐靠近的那两条火龙,看着挺直着身躯座于马上的大公子,心中又聚起一股杀气,他要报仇,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轻驱战马靠近刘封,大山轻咳一声说道“大公子,士卒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大公子令下。”
刘封缓缓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远处插在地上的火把,看着全部隐入黑暗之中的悍卒,看着身旁大山、雷虎、田雄、任峻等人脸上坚毅的表情,刘封猛的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吼道“为了我们死去的兄弟,杀。”
“杀!”五百悍卒同声吼道。
刘封不再言语,掉转马头,双腿用劲一夹,战马吃痛,朝着远处的那道火龙飞奔而去。
后面众人毫不迟疑,五百铁骑缓缓加速。
第一卷 血战荆州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五百悍卒纵马飞奔,黑夜之中尤如刮起一股超强旋风,声势惊人。
刘封长发飞舞,微闭着双眼冲在最前端,两耳被四周巨大的声响所充斥,除了马踏大地引起的隆隆声,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响,迎面而来的凌厉劲风更是刮的刘封两耳生疼。刘封根本没有注意到被刮的生疼的双耳,全身低伏,双手紧紧抓住缰绳,黝黑的长枪横在战马之上,全身与战马融为一体,随着战马的奔腾而上下起伏。
身体几乎贴住马背,兴奋不已的刘封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战马的心跳之声,“咚咚……”的快的离谱,他又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阵接一阵,简直比战马跳的还要快,感受着大地在脚下飞退,以及身后悍卒呼喝欢叫之声,刘封激动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他想大喊,他想喊出心中的欢喜,喊出在这种铁骑奔腾里的惊动心情,但是他的嘴巴刚张开,猛烈的气流就猛的灌了进去,声音还没出口便被气流给硬生生的堵了回来。
这突然的打击让刘封猛的咳了起来,强劲的气流挤的他双眼都冒出了泪水,刘封郁闷无比,差点被这口气给噎死,原本英俊的脸也被涨的通红,刘封回过神来不由大窘,幸亏这是漆黑的晚上,自己纵马奔在最前,不然自己刚才这种幼稚的动作肯定会被别人嘲笑,哪有人傻呼呼的骑在飞奔的战马上迎面高呼的。
刘封的身后不远处是刘从,这个受伤的军司马右手依然紧裹着厚厚的布条,身子随着战马的起伏而颠簸不停,他复杂的眼光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刘封,脑中乱成一团,刚刚队伍集合的时候他曾向大公子提议,利用夺得战马的速度优势加速离去,甩掉这两股围堵过来的曹兵,紧追刚才逃离的那部曹兵然后横向杀奔南门附近的襄水,弃马过河,直奔襄阳汇合左将军。
但刘从的提议一出口,就被刘封拒绝,刘封说的很简单,北人善马,南人好舟,这个道理不仅他们懂,曹兵也懂,不出意外的话,襄水附近肯定重兵云集,要想冲过去,可能性实在太小,还不如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牵扯迂回,找寻时机。
看着大公子坚毅的眼神,刘从也不便坚持,事实上他也担心襄水那里有曹军重兵,他的想法是反正四面都是重兵,还不如殊死一搏,冲进水里,也许士卒活下去的机率还要大一点。但一想到大公子刚才诱杀一千曹兵铁骑的神来之笔,那种对战场的敏锐感,刘从便放弃了自己的意见,完全听从大公子的军令。在这之前,大公子曾说过,如今完全服从他的命令,大军突围能有三成的机率,一想到这三成机率,刘从便不再言语,提剑上马,紧随大公子身后冲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就算不能突围,多杀两个曹兵也多赚几条命。
看破生死,早已无惧死亡的悍卒纵马奔腾,密集的骑兵尤如黑夜之中的利箭,挟雷霆之势冲向那两列长长的火龙,巨大的轰鸣声惊天动地,就连大地也在这一刻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这阵轰雷之声惊骇了原本疾冲向那处战场的韩浩,一种扑面而来的气势,让久经战阵的韩浩心惊不已,身旁的亲卫紧随韩浩身侧,一同减缓马速,停了下来,座下战马似乎感受到了黑暗之中的危险,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不断的低声咆哮,上下乱窜,极为不安。
韩浩一惊,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骑兵夜袭”的字眼忽然就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那种铁骑踏过血肉横飞的场面让看惯生死的老兵也不打了一个寒颤。
难道真是敌军夜袭?这是南方,哪来这么多的骑兵?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韩浩百思不解。
几名亲卫立即跳下战马,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探听地表的动静。
大地传来的那股震动感,让他们齐齐蹦了起来,一名亲卫什长立即喊道“将军,正前方,正有大量骑兵高速奔来,约有千骑!”
韩浩吓了一跳,一千骑,一营骑兵,哪来这么多的敌军。他狐疑的看向亲卫什长,怀疑他是否听错了。
不等什长回答,几名探听的亲卫几乎同时答道“将军,确有千骑。”
韩浩不再迟疑掉,立即掉转马赶向远处还在疾行的步卒。
“列阵,密集列阵,快,全军密集列阵。”冲回来的韩浩顾不得解释立即高声叫喊,焦急的声音让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沉重压力,传令兵听到将军大人的命令不敢迟疑,立即敲响金锣。
中军战鼓之声蓦然而起,低沉而又冗长的战鼓之声惊醒了埋头前进的奋威营将士,这条长长的火龙立即停止了前进,疲惫不堪的士卒在听到鼓声的一瞬间便像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立即紧张而有序的列起阵来,虽然是黑夜之中,也井然有序。
纷乱的队伍开始转动,中军的战鼓之声如同一面指挥旗一般节奏鲜明的鼓声指挥着士卒在移动,不一刻,原本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便消失不见,所有士卒开始踏头鼓点移动,纵横交错,先是以伍为组,再是一什,什以队为列,队以屯为组,集结的悍卒开始以各自长官为箭头,密集移向中军,三千悍卒如同一面收缩的扇子开始向中间集中。
韩浩冲进中军,不断的下达战令,调整着队伍的方向、阵势,准备迎敌,韩浩焦急无比,失去有效防护的三千士卒对上全速冲击的一千铁骑,如果不能挡住敌军铁骑的速度,那将会是一场噩梦,将是所有步卒的噩梦,极速冲刺的骑兵能很轻易的就冲破战阵将步卒飞割围歼,逐渐吞食,韩浩想到当年在白马阻击袁绍铁骑的场面就心惊不已,颜虎头的那支重骑兵纵横冲杀带起来的腥风血雨如同一个挥抹不去的印迹,牢牢印在他的心中,看着无尽的黑暗,韩浩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士卒虽然训练有素,但是人数众多,尤其是疾奔了这么久,体力消耗太大,严重影响了集结的速度,大阵还在混乱之中。
远处的另一道火龙,奋武将军夏侯云正统军合围,他也感觉到了黑夜之中的异常,夏侯云战阵经验虽没有韩浩丰富但也历经血战,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杀气以及大地的震颤,立即便猜出是铁骑疾进的声音,樊城只有数千守卒,明显就是断后之弃卒,不可能还留有大量战马,夏侯云估量这应该是前来增援西寨的骑兵。
正犹豫之间,从樊城西门冲出的那支队伍战鼓声叠成,惊天动地,看着火把前后纵横交错移动,夏侯云一眼就看出那是在列阵。
“铁骑、列阵、战鼓”夏侯云低声沉吟着,在思索着各种情况,蓦然夏侯云脸现喜色,莫非敌军被骑兵所破正在追杀,而那支友军正在列阵阻敌?一想到此点,夏侯云迫不急待大声吼道,“快,加速左进,支援友军。”西寨军立即改变方向,冲向韩浩大军所在地。
正在整兵的韩浩听到了身旁亲卫的惊叫之声,正想回头呵斥,忽然愣住了,右侧远处,原本与他所率步卒齐头并进的曹兵不知何时已经改变原来的方向,一列长长的火龙正在向这里靠近。
一时间韩浩也忘记了大呼小叫的亲卫,脸色死灰,愣在当场。
第一卷 血战荆州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如同天空响起一阵霹雳,五百铁骑带着这阵风雷之声冲破黑暗,冲向远处的两队“火龙”。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铁骑越来越快,大军聚起的杀气越来越浓,经过这段距离的加速,铁骑的速度已将近极限,随着远处的“火龙”越来越大,马上士卒的战意越来越浓,这阵疯狂的奔跑不仅让战马变得疯狂,也让马上的悍卒变得杀气冲天。
冲在最前端的刘封全身紧贴在马背之上,双腿由于剧烈的颠簸而阵阵酸麻,感受着凌厉的劲风刮过耳畔,刘封惊骇的抱紧马身,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战马摔了下去,刘封虽然也学过骑术,但是像这样疯狂奔驰,他还是第一次体验,感受着大地在飞快的退缩,刘封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但身旁那巨大的轰鸣之声又让他头痛欲裂。一想到后面疯狂冲刺的战马,刘封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要是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而被战马活活踩死,那可真是冤到极点了。
正在刘封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低沉有力的鼓声,战鼓的响起刺激了他的神经,原本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刘封一下子惊醒过来,紧抱着战马的刘封微眯着双眼朝远处看去,随着低沉的鼓声不断的传来,远处的两条“火龙”也开始缓缓变动,看到敌军大阵应变及时,刘封双眉微皱神色一紧,蓦然他看清楚了敌军两阵的变化,兴奋的挺起身来。
身后的众人听到鼓声先是一惊,不约而同望向远方,随即所有士卒都像刘封一般兴奋的直起身来,看清楚敌军情况的悍卒们兴奋的挥舞着兵器恨不得现在就杀进敌阵中去。巨大的阻力冲击着一个个直起身的悍卒,刀刃一般的气流冰冷刺骨。
刘封凝望远处的敌阵,长叹出一口气,真是天助我也,原本只想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利用骑兵的速度优势从两队曹兵中间穿过去,直奔西寨,趁西寨分兵追击,防守力量下降的关头,用战马的速度优势一举攻进寨去,杀出重围,没想到左侧的那条长长火龙忽然变向朝右侧的那列靠去,距离越来越近,他也看的越来越清晰,那条“火龙”的阵形极散,似乎在赶时间。
刘封立刻就下定决心,改变策略,不管敌军有多少,一定要冲散这股敌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封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种散乱的阵形根本经不起他们这支骑兵的冲击,而正在集结的另外一支敌军在骑兵的速度面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到时一击而遁,敌军只能望尘莫及。
侧过身去,刘封面向沉寂在黑暗之中的兄弟袍泽,猛的举起手中的长枪,刘封大声喝道“左侧,从敌军侧翼冲过去,冲散他们,杀过去!”刘封的话语在咆哮奔腾的骑兵阵中就如大海之中滴进一颗水滴,看不出丝毫的效果,但是紧追刘封身后的传令兵却听的真切。
双腿紧夹战马,腰裹战鼓的传令兵擂响战鼓,没有远处敌军阵中战鼓那种穿天透地的气势,但这阵鼓声却穿透了咆哮的马蹄声,传入纵马飞奔的悍卒耳中。
一阵杂乱的兵器声响起,听到进攻命令的悍卒立即挺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调整状态准备应战。
奋武将军夏侯云领着亲卫十余骑冲在最前,催促着身后的步卒加速前进,准备去参与他想象之中的包夹,但是随着惊天的马蹄声响起,夏侯云越来越觉得现在的情形有点诡异。
韩浩身处中军,四周被士卒所填满,堵的密密麻麻,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考虑大军的阵形以及队形,三千奋威营将士以中军战旗为目标逐渐靠笼密集列阵,三千步卒拥挤不堪,终于在敌军抵达之前勉强集结完毕。原本应该为战阵集结完毕而放下心来的韩浩,脸上却没有丝毫兴奋的表情,哭丧着脸的韩浩手指远处那道长长的“火龙”几乎就要破口大骂。
西寨是奋武营的将士,奋武将军夏侯云也算身经百战,自己能够发现骑兵突袭,没道理他们发现不了!为什么在这致命的关头,不下令集结反而拉长战线向自己这一侧奔来。白痴,完全就是一个白痴,韩浩恨恨的骂了两句,感受着那股越来越强劲的气势,越来越浓的杀气,韩浩高声喊道“战鼓,准备死战,死战!”。
夏侯云心中的疑云越积越多,蓦然紧勒马缰,让战马停了下来,几乎同时,身旁的亲卫也随之停顿,十余护卫不解的看着夏侯将军。
座下的战马一停下来便惊恐不安,极为烦躁,不停的想转过身去,仿佛远处的黑暗之中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停下马来,没有了耳畔呼呼的风声,静下来的夏侯云渐渐感觉到了大地在颤抖,感受到了那股凌厉的杀气。远处黑暗之中紧接着传来一阵匆促的马蹄声响,势若狂雷。夏侯云豁然惊醒,脸色惨白,一把扯住马缰,掉转马身,疯狂的朝疾行的步卒飞奔而去。
三千士卒成一字长蛇,连绵不绝,夏侯云惊骇欲绝,纵马狂呼“列阵,密集列阵,大军迅速密集列阵。”
身后亲卫与疾行的步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气喘吁吁的步卒还没有从刚才的疯跑中缓过神来,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是传令鼓手没有迟疑,听到将军的命令,已经擂响了战鼓,“咚咚……”鼓声由缓而疾,从无到有,只一瞬间便连绵不绝的响彻在漆黑的天空之中。
沉闷的鼓声让迷惑不解的士卒豁然惊醒,急促的鼓声让他们条件反射一般的迅速靠拢,往中军集结。排成一字长蛇急行军的曹兵奋武营将士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一般,四面八方往中间收缩。感受着那一阵急过一阵的战鼓,心惊不已的曹兵乱成一团。
时间太短,夏侯云的霍然醒悟没有给大军带来任何的帮助,三千步卒的集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就连远处应对极为迅速的奋威营也还没有集结完成,在韩浩的亲自指挥之下,远处的奋威营在这段时间之内也只是让大军聚集变成一堆肉团,根本没有什么阵形以及队列。而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