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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1-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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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北京花园,白丽娜已经为衣雪安排好了房间,正陪着衣雪嫂子长,嫂子短地说着话,丁能通佯装兴奋地走了进来,白丽娜知趣地走了。
  衣雪兴奋地扑到老公怀里喃喃地说:“能通,想死我了!”
  “雪儿,我也是。”丁能通敷衍地说。
  “能通,我特意跟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在北京陪陪你!”
  “雪儿,怕是来逼我办移民手续的吧,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正在找人办,这事急不得。再说,花博园就要动工了,驻京办的接待任务太重了,还要为花博园拉赞助,简直忙得不可开交,我怕我陪不了你。”
  丁能通心里暗自叫苦,编了一大堆理由骗老婆,恨不得马上把衣雪送上飞机,这时,手机响了,是顾怀远打来的。丁能通心想,总算有救命稻草了,他赶紧接听手机。
  “丁哥,明天上午十点,贾市长到北京,去国际开发银行研究贷款的事,你安排好接站吧。”
  “没问题,怀远,放心吧!”丁能通挂断电话接着说,“这不,明天贾市长来,想好好陪你哪儿有时间呀!”
  衣雪无奈地望着丈夫说:“能通,移民的事我当然着急了,孩子就要上初中了,我希望他到加拿大念去,我就怕你不愿意让我们娘俩去,拖着不办。”
  “雪儿,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不办过。”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样吧,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工作,反正晚上你得回房间睡觉吧?假我已经请了,你总不能让我明天就回去吧?”
  “要不白天让白丽娜陪你逛逛商场,我一有空就回来陪你。”丁能通佯装歉疚地说。
  丁能通陪衣雪吃了晚饭,想陪衣雪逛逛北京夜景,衣雪不愿意,两口子聚少离多,衣雪不愿意错过缠绵的机会,挽起丁能通的胳膊又回到房间。
  外面昏黄的灯光中飘起了雨丝,房间内宁静安详,衣雪柔情似水地说,“我先洗个澡。”便脱光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丁能通心中虚飘飘空捞捞的,他点上一支烟,盘算着怎么应付妻子,最近几天与罗小梅做得猛了些,有些被抽干了的感觉,他怕衣雪看出来,偷偷从皮包里拿出伟哥药瓶,从里面拿出一片菱形的蓝色药片吃了一粒,赶紧把药瓶放回包里。伟哥是薪泽银送给他的,他还从来没用过。
  丁能通最懂得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但是不吃伟哥,自己能不能盯下来,心里没有底,他吃了这粒伟哥后心里塌实了不少。
  丁能通一支烟刚刚抽完,衣雪就一丝不挂、香气扑鼻地走出来,只用一条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
  “老公,我白不?”衣雪颤巍巍晃着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问。
  丁能通望着老婆雪白的肌肤心里暗骂:“妈的,美国鬼子的玩意就是好用!”此时他的下身已经搭起了凉棚,而且胀得有些疼,可能是药力太猛,丁能通觉得鸡巴紧贴着肚皮,早就跃跃欲试了。
  衣雪擦干头发,照着镜子梳了梳,然后风情万种地走过来,眼睛中充满了脉脉温情,丁能通望着欲火难耐的老婆,脑海里不时闪过罗小梅的影子。他想起张爱玲的小说《色·戒》中的一句话:“只有一只茶壶几只茶杯,哪有一只茶壶一只茶杯的。”但他更喜欢那句:“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阴道。”丁能通觉得这句话绝对是真理,最起码男女之间无论是为情为利,终极表达方式必须通过阴道,阴道是上帝安排男人通往救赎的或者是宿命的窄门。
  夫妻俩水里火里折腾了一宿,丁能通累得倒头大睡,日上三竿也没醒,衣雪起得早,在卫生间洗漱打扮一番,拿起电话想把两个人的早餐叫到房间来。

  客厅里,丁能通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衣雪为了让丈夫多睡一会儿,赶紧走过去接听,按下接听键,还没等问谁,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孩痛苦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过来呀?疼死我了!”
  衣雪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下意识地问:“你是谁?找丁能通干什么?”
  手机里的女孩一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下子不说话了,她情不自禁地往回拨,女孩已经关机了。衣雪的火腾地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子上。她怒气冲冲地跑到卧室,一把揪住正在熟睡的丁能通的耳朵。
  “丁能通,别睡了,我问你电话里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丁能通懵懵懂懂地捂着耳朵坐起来,睡眼惺忪地问:“什么女孩?一惊一诈的?”
  “刚才手机里有个女孩找你,说疼死了,让你快过去。你说,你和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衣雪不依不饶地问。
  丁能通心里咯噔一下,清醒了许多,心想,“遭了,一定是金冉冉打自己的手机让衣雪发现了。”
  “雪儿,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少放屁!丁能通,我说你昨天没完没了地劝我回东州,原来你已经有相好的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咱俩就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衣雪越说越激动,情不自禁地呜呜大哭起来。
  这时有人按门铃,丁能通赶紧小声说:“姑奶奶,我求求你,别哭了,让同事知道多不好!”
  “知道不好,你就别做!”衣雪反驳道。
  丁能通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进来的竟是钱学礼,丁能通一下子警觉起来,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回的北京,是不是在门口听半天了,故意敲门进来看我的笑话。”
  “老钱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丁主任,我回来是想请你审一审小区开发的设计方案。”
  “老钱,既然房地产开发全权由你负责,你就定吧,总之,以效益最大化为前提,哪种户型在东州卖得好,就以哪种为主。”
  两个人说着话,衣雪已经收拾好东西,拎着皮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雪儿,你去哪儿呀?”丁能通慌慌张张地问。
  “这儿太脏,回家!”衣雪气哼哼地扬长而去。
  “弟妹这是怎么了?”钱学礼故作关心地问。
  “没什么,生我的气了,好了钱主任,就这样吧。”
  钱学礼阴冷地苦笑了笑,知趣地走了。
  丁能通简单地收拾收拾,关上门追了出去,刚冲出北京花园的旋转门,见衣雪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丁能通望着消失在车水马龙中的出租车欲哭无泪。
  这时,黄梦然走过来说,“头儿,该去机场接贾市长了。”
  “贵宾室安排好了吗?”丁能通无精打采地问。
  “找张副总的秘书安排的。”
  “为什么不找于欣欣?”丁能通有些不解地问。
  “头儿,欣欣出事了。”黄梦然无奈地说。
  “出什么事了?”丁能通惊异地问,他不相信那么阳光灿烂的女人会出什么事,出也是出好事。
  “头儿,于欣欣跑了,公安局正在抓她呢!”
  “公安局为什么要抓她?”丁能通像是从对衣雪的伤感中惊醒过来。
  “听说是通过飞机送人蛇,送一个人能得四十万呢,好象是分赃不均被同伙告发了。”
  “于欣欣会参与这种事?”
  丁能通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为东州驻京办做过重大贡献、始终微笑的阳光女经理,会参与空中偷渡活动,成为被通缉的犯罪嫌疑人。
  “欣欣现在躲在哪儿?”
  丁能通知道由于黄梦然负责驻京办接待工作,与于欣欣关系不一般,于欣欣找到黄梦然,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知道,但愿她没事!”
  “是啊!但愿她没事,”丁能通着实看了一眼黄梦然说,“咱们走吧!”
  丁能通心里非常清楚,于欣欣一定是被黄梦然藏起来了,说不定就躲在东州什么地方。

  到首都机场接站很顺利,贾朝轩终于住进了北京花园的总统套,他觉得自己就应该住在这里,因为丁能通能空手套白狼,入主北京花园,与他这个主管驻京办的常务副市长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让丁能通想不到的是,贾朝轩此次进京除了带着秘书顾怀远以外,还带了情人苏红袖,当然,为了避人耳目,苏红袖坐的是普通舱。
  中午,丁能通为贾朝轩接风,黄梦然、白丽娜坐陪,苏红袖打扮得楚楚动人,让白丽娜非常反感,白丽娜早就知道苏红袖是贾朝轩的情人,但是在席面上还轮不到你苏红袖摆贵夫人、官太太的架子,要知道我白丽娜才是东州第一夫人,白丽娜觉得第一夫人不准确,心里纠正成了第一情人,她觉得第一情人又浪漫,又尊贵。
  推杯换盏之后,丁能通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石存山的号,他觉得石存山找他一定与肖伟被陈富忠恐吓有关,便起身说:“你们慢喝,我接个电话!”
  “存山,你找我?”
  “能通,我在北京花园呢!”丁能通心里一惊问:“真的假的?”
  “骗你干啥,我就住在2111房间。”
  “我正陪贾市长吃饭,一会儿上楼看你。”
  “来的时候把白丽娜也带过来,我有话问她。”
  “这么说你是为白丽娜而来的?”
  “对,主要是为陈富忠恐吓一事取证。”
  “我明白了,她也在陪贾市长吃饭,吃完饭,我和她一起去你房间。”
  丁能通挂断电话,心想,“既然存山来北京找白丽娜取证,就一定会找肖伟取证,这说明东州市公安局对陈富忠这个黑老大要动手了。”
  午宴散后,白丽娜因为与苏红袖斗酒已经有几分醉意,下午贾朝轩和顾怀远去国家开发银行见刘司长,丁能通让黄梦然安排驻京办车队孟队长送贾朝轩,自己陪白丽娜去见石存山。
  丁能通惦记医院里的金冉冉,无心听石存山和同事一起问白丽娜被恐吓的经过,他寒暄后告辞,答应晚上请石存山吃饭,便一个人开车去了北京医院。

  贾朝轩从国家开发银行出来,没有回北京花园,而是直接去了王老家,他万万没想到中组部会派考核小组去东州考察李为民,贾朝轩想做困兽斗,想阻止这件事,想来想去,对这件事能起一定作用的也只有王老了,便收集了大量关于李为民官僚腐败的黑材料,想通过王老递到中组部。
  贾朝轩最清楚,在中国,最容易当的就是领导干部,只要你不贪,没有什么生活错误,你就根本不会下台,而且退了休还要享受待遇,这才是中国特色的优越性,如果想把一个人搞下台,只有一两个办法,要么让他有经济问题,要么让他有作风问题,其实这两种问题在机关干部中都不同程度的存在,不贪不占,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贾朝轩是从基层一点一点爬起来的,他太了解中国官场的弊端,应该说,他的升迁就受益于这些弊端,如果没有这些弊端,他这辈子可能永远也不如李为民。所以,贾朝轩始终不相信李为民不贪不占,不喜欢女人,在贾朝轩看来,权力就是春药,会让所有志存高远的人兴奋起来,他李为民要喜欢权力,就应该喜欢金钱和女人,权钱色是三位一体的,自古到今就没分开过,他李为民凭啥例外?除非他在压抑着自己,伪装着自己,我贾朝轩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原形毕露。
  以周永年为首的中组部考核组对李为民的考察并不顺利,考察期间考核小组接到了大量检举李为民的上告信,信中对李为民的攻击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周永年感到这些检举信有恶人先告状之嫌,在与王元章的谈话中,他把这些情况通报给了王元章,不论这次对李为民考察的结果如何,他都想请王元章委婉地提示李为民,在今后的工作中,要注意工作方法,收敛锋芒,不要因性格的原因影响自己的政治前程。
  王元章非常理解周永年的用意,他是不想让一个非常正直正派有魄力有前程的年轻干部被朋党势力扼杀。王元章经过深思熟虑,觉得应该让李为民知道这次考察的基本情况。
  周永年与李为民谈话后,李为民就坐不住了,关于农民减负问题,他一直想去皇县搞调研,考察结束了,李为民兴冲冲地找王元章辞行,因为这次下乡大概得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李为民一进王元章的办公室,就发现王书记表情严肃,忧心冲冲的样子,李为民觉得王元章像是有什么心事,便小心翼翼地问:“王书记,我要到皇县了解农民减负问题,大概要去十多天,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只是想提醒你,到下面工作要讲工作方法,皇县的领导班子刚动,县委书记何振东刚从西塘区上任,代县长张铁男还有情绪问题,遇到问题,有了矛盾,你要想办法去解决,去消除,去化解,千万不要发脾气使性子,硬干蛮干!这也是中组部考察组组长周永年同志让我转达的忠告啊!”
  市委之所以将金桥区区长张铁男和西塘区区长何振东这一对冤家调到皇县任党政一把手,是肖鸿林在常委会上执意提出来的,因为张铁男和何振东采用不正当竞争手段,争夺花博园选址问题,为筹建花博园设置了不少障碍。
  肖鸿林决定选址在琼水湖畔让何振东很得意,觉得在与金桥区的较量中胜利了,高兴劲儿还没过,就被调离了西塘区,好在是皇县一把手,张铁男到皇县风头处在何振东之下,一直很有情绪,无奈他知道这是自己只知道局部利益,而无全局利益必须付出的代价。
  对于张铁男和何振东的调动,王元章是同意的,因为对于东州市来说,办好花博会就是头等大事,一切工作都要为办好花博会让路,何振东与张铁男闹得也确实不象话,让这对冤家搭班子就是让他们懂得局部利益与全局利益的关系,在一个槽里吃饭,看他们还争什么?
  “王书记,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反对我的人尽量和平共处,可是我这个人嫉恶如仇,又是个急脾气,说话从来不会遮遮掩掩的。”李为民苦笑道。
  “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说过,明年就要换届了,我希望东州交给让党和人民放心的人,你以为我在和你打官腔,同志,凡事要讲政治智慧,如果不靠政治智慧,我们党能走过八十五年的光辉历程。”
  “元章同志,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哪些人在做我的文章,但是我到东州是来工作的,不是为了做给哪些人看的,更不能迁就那些邪恶的东西。”李为民反驳道。
  “正是因为东州的情况复杂,不容乐观,你才应该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为民啊,我觉得老肖和朝轩走得太远了,我已经没有能力把他们拉回来了,但是我不希望你与邪恶势力的斗争中,有什么闪失,出什么意外,凡事要考虑周密一些,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要学会保护自己,鲁迅先生还讲壕堑战呐,你应该清楚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万一你出了什么闪失,我无法向组织交代,更无法向东州的干部群众交代,而且还会给党的事业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你到皇县后,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说的话,我觉得你能想明白的。”王元章的话语重心长,对李为民的触动很大,不能不引起他的深思。
  “王书记,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根据市公安局的取证调查,以陈富忠为首的北都集团,根本不是什么民营企业,已经蜕化成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贾朝轩与北都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排除充当黑社会保护伞的可能,我希望我们一起向省委书记林白同志汇报一次,我觉得除恶的时候到了。”
  “好,我同意你的看法,等你从皇县回来后,你我还有大海同志一起专程向省里汇报一次,但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

  衣雪从北京回来后心情坏到了极点,她不相信丁能通会是个拈花惹草的人,要知道自己一直以为在他心目中是无人能替代的。她把自己闷在家中整整哭了一天,下定决心要与丁能通离婚。
  丁能通一直放心不下衣雪,只好给衣梅打电话,并实事求是地说了在北京发生的情况,衣梅不相信丁能通是清白的,在电话里她大骂了丁能通后,答应他去劝衣雪。
  傍晚下班后,衣雪便骑着自行车直奔衣雪家,衣梅有衣雪家的钥匙,进家门时,衣雪正蓬头垢面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地流泪。
  “雪儿,丁能通那个混蛋给我打电话了,我把他臭骂了一顿,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我要跟她离婚,他竟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扯,我成全他,我给他让道。”
  “屁话,你以为离婚是小孩子过家家哪,说离就离,你知道姐姐离婚以后多难多苦。”
  “我看你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好个屁,雪儿,你不能感情用事了,哪个男人不拈花惹草,让我看不拈花惹草的男人个个都是窝囊废,你看历史上的那些伟人,哪个与女人能纠缠得清?当初你姐夫拈花惹草,我也是一气之下离了婚,其实,我应该给他改错的机会,可是我一点机会也没给他,他那么求我,我都没给他,可是我忘了,我不给他机会,就是不给我自己机会。男人首先是动物,然后才是男人,你看那些公狮子,占有一大群母狮子;那些公猴子也占有那么多母猴子,其实,男人拈花惹草未必就是爱呀恨呀的,跟憋了泡尿一样,憋得慌就要找地方撒,拈花惹草就是临时找个尿盆,尿完了就拉倒了,跟爱呀恨呀没有关系,你真让他娶那些女人,他才不干呢!雪儿,女人就要大气些,大度一些,女人要是小心眼了,苦的还是自己,丁能通一个人在北京漂,也不容易,整天迎来送往地应酬,拈花惹草也是在所难免的,平时应该多去看看他,多关心关心他,你也应该从自身找找问题。”
  “姐,按你说的话,他还有理了,原谅他就是纵容他,以后他心里还能有我?”
  “雪儿,你才说错了呢,你原谅了他,他心里才愧得慌呢,就会收敛自己,你不原谅他,不给他改错的机会,他就吓跑了,雪儿,如果你心里不爱他可以,咱跟他一刀两断,问题是你心里能放下他吗?”
  “姐,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好!”说完衣雪趴在衣梅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雪儿,”衣梅慈爱地说,“姐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姐姐离婚后,非常痛苦,同事看我难受,就请我去了一家酒吧,桌上的一张卡片上写的,姐看了以后,想了很多,终于明白谁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衣雪从未见过衣梅如此庄重过,眼睛炯炯有光,她慢慢抬起头仔细地听起来。
  “在美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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