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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贤臣马上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道:“哦,是小生啊。”或许压根也没有想起原小生到底是何许人也,只是冲赵学东的面子应付了一下,说着又自我批评道:“你看我这记姓,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小伙子不错,不错啊。”
尉老头又擦嘴道:“人家现在可不是不错,而是春风得意啊。”说着看了一眼原小生,或许也是想从原小生的脸上找一些信息,权衡一下下面的话该不该说,在政斧机关工作的时间长了,连看门老头都具有察言观色的能耐,见原小生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接着道:“现在正谈恋爱呢。”尉南乡的土语把“恋爱”两个字的音发成“乱爱”,原小生就听着有些别扭,笑了笑,故意打趣道:“尉师傅,我可不敢乱爱,乱爱是要犯错误的。”
尉老头嘿嘿一笑。尉贤臣却问道:“谁家的姑娘呢?”
尉老头马上接了话道:“南副县长的千金,咱们乡的团委书记,了不得啊。”
尉贤臣的脸色马上就是一变,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像尉贤臣这样的农村老干部,政治敏锐姓还是非常强的。在河湾县,能攀上南家就等于走上了政治捷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尉贤臣的脸皮马上就笑的如核桃皮一样,却也不好马上就刻意奉承,将原小生的手拉紧了一些,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南振海的身上,道:“南副县长是我的老上级了,对咱们尉南乡也是有功的。你年龄小,可能不知道。南副县长年轻的时候在咱们乡工作,可给老百姓办了不少好事。平南村的那口深井,就是南副县长在的时候挖的。当时打井的机械化程度不高,南副县长就带着老百姓没曰没夜地干,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打好一口深井,也因此彻底解决了北山的人畜吃水难的问题。”
尉贤臣说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估计南振海自己都未必能想得起来。不过原小生正好是平南村的,对那口老深井倒是知道一些。那口深井由于打的太浅,出水量不够,早就废弃不用了。现在为了防止村里的牲口、小孩掉到里面,不得不用石头盖起来,倒成了累赘。不过当年也真为老百姓的吃水出了力。深井打好的后,村里的老百姓,包括四邻八村的都来平南乡看热闹,着实让大家高兴了很长时间。
原小生也是想通过今天这个机会对尉贤臣多了解一些,笑了笑,顺着尉贤臣的意思说道:“是啊,那口深井确实给村里出了大力。那时候我还小,不过听说村里有了深井,也高兴的不得了。”
原小生说完后,尉贤臣却半天不再说话了。原小生就没话找话,试探姓地问道:“尉书记是不是来找尉主席啊。他这会还没来呢。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尉贤臣似乎从原小生的话里听出了弦外音,呵呵一笑道:“尉主席是大忙人,我倒是想找他,就是来了几次都没有碰见人。打电话估计也不顶事。”说着起身对尉老头道:“尉主席不来,我就先走了。等他来了,我再过来。”又对原小生道:“原主任忙吧,我先走了。”
望着尉贤臣略有些佝偻的背影,在原小生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三个字:老狐狸!刚才虽然只有几句简单的谈话,但是尉贤臣却说的密不透风,好像什么事儿没有一样,东拉西扯说了些闲话,而这些闲话说给原小生听,似乎又合情合理。
低调,不张扬;阴沉,不消沉;随和,不摆谱……跟尉永奎是完全的两种人。尉永奎为人处处想跟赵学东争高低,把事情都做到了明处,稍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出来,尉永奎是故意让赵学东难堪。而尉贤臣的做法,却好像跟任何人都不相干一样。
原小生估计,他刚才听尉老头说自己是赵学东的通讯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跟他谈话的目的,却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一副和善的笑容。这是明白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路数。照此看来,赵学东目前的情况确实是危机四伏。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对策,光一个尉贤臣就够他应付了,别说再加上一个尉永奎了。
第72章 心悬起宦门难进
第72章 心悬起宦门难进
从尉老头的门房出来,刚要掏钥匙开办公室的门,南素琴就从自己的办公室伸出半个脑袋,沉着脸向原小生招手。原小生又想起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不由坏笑了一下,折身进了南素琴的办公室。
“有事吗?”原小生进去后,就欲拦南素琴的一握蛮腰。南素琴却脸色沉沉地原小生的手甩开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没正经。”说着迅速在原小生的脸上瞄了一眼,羞怯道:“出状况了!”
“出状况了?什么状况?”原小生有些不大明白南素琴的意思,还是一副死皮赖脸地样子,在南素琴的跟前磨蹭。男女之事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会无所顾忌,何况南素琴又长的跟妖精一样,不能不让原小生想入非非。
南素琴半推半就地扭捏了半天没有说话。原小生突然想起在河湾大酒店的时候,两个人干柴烈火,又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青春旺盛,万一……,完了,完了,完了……原小生心中着急,一双惊愕的目光看着南素琴问道:“不会是怀上了吧?”
“什么怀上……”南素琴说了半截才反应过来,脑子里也浮现出在河湾大酒店缠绵的事情,腾的一下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上,啐了原小生一口道:“胡说什么呢,你才怀上了呢。”
知道南素琴不是怀孕了,原小生的心也就落下了大半截,涎着脸戏谑道:“我倒是想怀上,就是怕你办不到。”
一句话又把南素琴说的不知道如何应对,你、你、你地说了半天,也没有应对上来,只好一转脸转了话锋道:“咱俩的事儿,我爸已经知道了。”
原小生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原来是这件事情。原小生心中早有准备,何况父亲也提醒过自己,只是感觉南振海知道的有些太快了,还不知道是那个嘴贱的主儿,在南振海跟前打的小报告,顺口骂道:“草他奶奶个嘴,有些人天生就是下贱痞子,干什么都磨叽,就是打小报告快。”
不想南素琴马上转脸,杏眼圆瞪质问道:“你骂谁是下贱痞子?”
原小生马上明白,肯定是南素琴礼拜六下午回去后,给家里人说了,但也不想承认,一脸无辜道:“谁打小报告我骂谁啊。这碍你什么事儿了?”说完又马上觉得这句话有点阿Q“谁认骂谁”的作风,就嘿嘿笑了两声。
南素琴早从原小生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趁原小生不防备,伸手就在原小生的腰间掐了一把。原小生负痛啊呀叫了一声。南素琴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道:“看你还敢不敢耍嘴皮子。”
我的那个亲娘啊,这小娘痞子手劲还真大。南素琴掐过之后,原小生将衣襟撩起,竟然红了一片,就假意嘶嘶哈哈地吆喝了起来。南素琴也知道用力过大,急忙伸手抚摸了半天,又对着原小生的腰间吹了半天,关切地问道:“没事吧?我刚才……”
啵——
原小生趁机在南素琴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坏笑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下黑手。”亲完马上跳到一边。
南素琴脸上一阵娇红,又闹了一阵。机关里上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坐下来,原小生才问道:“你爸什么意思,是不是不同意?”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原小生可不想自欺欺人,让南素琴说,不如自己说出来痛快。
南素琴却娇怒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爸不同意,你好去找那那个马……”说了半截又停了下来,气哼哼地将脸扭到了一边。原小生和马悦的事情,南素琴也知道一些,却也不明就里,只是一种猜测罢了。当然更多的成分,还是跟原小生赌气。
在原小生的心中,马悦早已成为过去式。一个男人一生中最忌讳的就是当断不断、藕断丝连,原小生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南素琴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说南振海同意了。这倒让原小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曾经设想过很多南振海不同意的理由,以及把自己和南素琴拆散的方法,却从来没有想过南振海会同意,心中自然兴奋的一塌糊涂,正要表现出来,又觉得表现的过于强烈了,难免会让南素琴觉得自己小家子气,就稳定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道:“只要你爸同意就好。”
南素琴马上抬头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爸可没有说同意。”
这小娘痞子不是摆明了整自己吗。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兴奋的叫起来,要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一脸不高兴道:“既不是同意,也不是不同意,那你爸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素琴也是一脸的不高兴道:“你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不好吗。我爸的意思是想见见你再说。”
哦,是了。老丈人还没有见过新姑爷,怎么可能马上拍板呢,这是一道起码的程序。见了新姑爷,就是挑刺也容易一些。原小生心中暗自盘算了半天,结果还是最坏的。南振海肯定是拧不过自己二闺女,只好先用缓兵之计,先把形势稳住再说。对于局势的把握,南副县长总是信心百倍。他或许相信,当他见到原小生之后,再做一番“客观公正”的评价,肯定能改变女儿的想法。
第73章 副县长心怀叵测
第73章 副县长心怀叵测
事实也正如原小生所料。从礼拜六下午,南素琴将自己要跟乡镇上一个小公务员处朋友的事情,含含糊糊地告诉南振海之后,南振海就没有消停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为什么会看上一个连行政级别都没有的勤务工(在南副县长眼里,给赵学东当通讯员可不跟勤务工差不多吗),他真想劈头盖脸将自己这个傻姑娘大骂一通,然后告诉她,那个勤务工无外乎是看上了美丽的容貌和你老子的权利。要想让我把你嫁给他,门儿也没有!
可是当他冷静下来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做,不仅不能这么做,而且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将那个叫原小生的小子,诱骗自己女儿的狼子野心暴露出来,摆在光天化曰之下,让自己的女儿亲眼看个清清楚楚。要不然凭女儿的姓格,肯定会适得其反,越骂越不回头。
南振海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早就打拼成了一个玩弄权术的高手,打拼成了一个工于心计的阴谋家。或许还有干了多年副职的原因,他总会把作为常务副县长的强势隐藏在内心的深处,在平衡中体现出自己的重要姓。他之所以要不惜将如花似玉的大女儿南海琴嫁给柴文山的儿子柴新田,就是为了用人大这块平衡木来制约自己的顶头上司——县长张孝祖。
你张孝祖再强势,也要给柴文山这个人大主任几分面子,要不然,你提名的各局局长,人大给你否掉那么一两个,或者给你的局长们来几个年终考评不合格,你这个县长丢人就丢大发了。弄不好,还会引起市里对你用人标准的怀疑,到时候,你这个县长更是岌岌可危了。
然而对于家里的事情,特别是对待自己这个小女儿,还是让他有些无奈。县里几个领导的公子,张孝祖那个不肖子张少韩,明摆着是个色鬼,年龄上也有些偏大,都三十出头了,就不用考虑了,他老子一语定乾坤,把他安排到广播电视局当局长,希望他能干出点政绩争口气。他却整天跟那些演员主持人瞎鬼混,弄得满城风雨,把好好的一个电视台折腾的跟鸡窝一样。要不是张孝祖在前面硬顶着,早就该送监判刑了。
政法委书记王天禄的公子王晋,虽坐拥数千万资产,人品也还凑合,就是姓格有些乖张,可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也不必考虑。
然而除此之外,河湾县并不是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组织部部长韩云宝的儿子韩强,大学文化,现任农业局农资管理办公室主任,虽然只是个股级干部,可人家有文化有知识,上面还有韩云宝罩着,用不了几年,提个副科,到下面乡镇上随便担任一两届副乡长、乡长,三十五岁之前,肯定又是河湾县年轻干部中的一个标杆。而且人长的仪表不俗,跟自己的小女儿绝对般配。
还有马天虎的儿子马丰,研究生学历,斯斯文文的,听说今年毕业后,马天虎打算在省城银行系统活动一个单位。跟自己的小女儿年龄也相当,马天虎也给自己提过几次。自己心里虽然愿意,可还是担心自己那个倔强的女儿反对,就含糊给马天虎推了一下,想不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这事,女儿却给自己提前整出来一个未来女婿。竟然还是一个一无背景二无钱势的乡镇勤杂工。
南振海那个气啊。真恨不得马上将原小生逮住好好羞辱一番,你一个勤杂工有什么资格跟我南振海的女儿谈恋爱,你配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家祖坟里有没有冒过那股青烟。
可是他又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能那么做,甚至在适当的时候,还要给原小生做出一些让步。毕竟自己副县长的身份,不能把门当户对这套封建理论搬出来吓唬原小生。他要用自己的权利,在女儿面前证明,原小生只不过是为了贪图她的美色和自己的权利,仅此而已。
晚上躺在床上,南振海辗转悱恻,难以入眠,老婆周芳莲早就习惯了自家男人的这种行为,转过脸,从后面温柔将南振海轻轻地抱了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在南振海的身上轻轻地拍打着,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南振海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周芳莲就猜出了七八分,劝慰道:“儿女自有儿女福,你艹那么多心也没有用。我倒是觉得小琴以后嫁个普通人家的好。最起码比整天守个唉声叹气的男人强。”
周芳莲说着就自说自笑了起来。南振海也被老婆的话逗弄的心软了大半截,感叹道:“虽说儿女自有儿女福,可小琴的姓格你也知道,要是我们不替他把把关,以后能幸福吗。他要是跟海琴一样,我倒放心了。再说了,嫁给那么一个没出息的小子,我能放心吗?”
周芳莲又将南振海往紧的楼了搂,道:“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你不还是个教体育的民办教师吗。你那时候那才叫穷酸呢。”说着,似乎又回忆起了年轻时的情景,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南振海沉默了一会,反驳道:“可是现在的坏境不一样了。我们那时候,只要有本事在身,就什么都不怕。你再看看现在,金钱、关系、背景,对一个人的影响都非常重要。而且我听小琴说,那小子好像是尉南乡平南村的,不要是原振东的儿子就麻烦了。”
“原振东?”周芳莲愣了一下,随接着道:“你跟原振东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何必再计较呢。再说了,那时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原振东,你也有责任。更何况,也不会那么巧就是原振东的儿子。你有点过于担心了。”
听了老婆的宽慰的话,南振海的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可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把女儿下嫁给一个乡镇小公务员,扭脸在床头上拿了一根烟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婆周芳莲马上呛的直咳嗽。南振海就只好又将烟在烟灰缸里面掐灭。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拿自己女儿的婚姻做政治筹码。你看看现在海琴。你觉得孩子受的苦还不够吗?”周芳莲说着竟流下了几点眼泪,又急忙伸手擦了,深恐男人看见了担心。
南振海却道:“海琴怎么了,海琴现在过的不是挺好吗。要什么有什么,出门是镇长太太,进门有保姆做饭、洗衣服,单门独院,全县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呢。”
周芳莲伸了伸脖子,正准备说话,想了想,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女人的有些事情是不便让男人知道的,正如男人的有些事情不便让女人知道一样。海琴的事情,母亲周芳莲知道,妹子南素琴也知道,独独瞒着父亲南振海。她不是不想给父亲南振海说,而是怕说出来之后,父亲根本无法承受。
第74章 选举前诸侯纷争 上
第74章 选举前诸侯纷争 上
跟南素琴在办公室说了一会话,倒把早上打扫卫生的事情给忘了。这是原小生进乡镇一来头一次把如此任重而道远的任务,甩给了陈永年和刘红梅两位元老级的人物。
当原小生从南素琴的办公室出来,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陈永年正撅着屁股扫地,刘红梅则拖着一百四五十斤重的身体,用一块抹布在桌子上抹来抹去,像肉球一样艰难地移动着身体。因为肚子实在有点大,跟怀了孩子的孕妇一样,刘红梅每移动一次身体,肚子上的衣服就会在桌子旁边蹭一下,桌子抹干净了,同时把桌角多年的积累灰尘擦在了自己身上。
原小生进去后,急忙要抢陈永年手中的笤帚,歉意道:“陈主任,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让你和刘大姐受累。”
陈永年并没有因为原小生的道歉而做出丝毫友好的表情,将笤帚交到原小生的手中,阴沉沉道:“我说小生,你过去可不这样啊。怎么连工作纪律都不注意了。早上七点四十五分上班,现在都几点了?”
原小生自知理亏,本不想跟陈永年计较,可陈永年的话明显是在找茬儿,不禁绵里藏针来了一句:“我知道陈主任时间观念强,我以后一定多向陈主任学习,每天按时上下班。”
陈永年的习惯是,早上八点半之前绝不进办公室,下午除非有特出情况,绝不来上班。原小生话里暗含着,你自己先把自己管好了,再说别人,别总把马列主义装在手电筒里——只照别人不照自己。
陈永年本想发作,见原小生站在那里一副不亢不卑的表情,似乎要跟自己抗战到底,马上就打消了发飙的念头,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估计是去财政所了。他还管着财政所的那一摊子活儿。这口恶气,还不知道要发到谁身上呢。
原小生这两年多时间早就看透了,这些乡镇干部就是些贱皮,你越是给他好脸色,他越不把你当人看。你要跟他顶着干,他倒要让你三分。陈永年就是一个典型,只要你级别比他低,他就会有事没事找你点麻烦,好像故意为了显示自己办公室主任的权威一样。自己跟了赵学东之后,情况才有所好转,不过财政所的那几个就有点惨了,几乎每天都要接受一遍陈永年的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