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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来我失去了这个机会。不过，高导，在又一次见到您之前，我不也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么？可我心里不累，要是这件事我干了，我这辈子都不能看见你、孙洪雷、赵宝钢、李欣悦以及咱们剧组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然我能把自己臊死。”
“失去未必是坏事……”高群舒阴谋十足的一笑：“小邵，这些天你没闲着吧？肯定又在捣鼓剧本。赶紧拿来给我瞅瞅，要是本子依然有《征服》的质量，咱们的剧组也该筹备了。”
“咱们的？”邵英雄抬头看了一眼高群舒。
高群舒玩味道：“失去了赵宝钢这尊大佛，请问邵英雄先生愿不愿意和我这个小导演继续拍一部电视剧？投资不是问题，我在京城又不止认识一个鑫宝苑。”
邵英雄笑了，很开心的笑了：“高导喝点？”
“喝点，邵导。”高群舒起身，挺着大肚子走出门口。
第十八章《征服》播出
《征服》要播出了，鑫宝苑用神一样的速度通过了审核，紧接着《还珠格格》第二部、很少有大型制作愿意和琼瑶剧尾火硬碰的时候，一个叫刘华强的男人顶着一片质疑声面带微笑的出现在电视上。
那个男人轻车熟路的占据了所有人的眼球，仿佛他天生就该在那里，站在那里就拥有无穷魅力一般，那精湛的演技以及细微的表情宛如是对炒作这种手法的嘲笑，又像是向所有人证明，他不需要炒作一样可以星光熠熠。
他火了，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可在这一夜之前，没人知道他为了考上京城电影学院每天都在花棚里蒸桑拿减肥、不停在电影学院院里跑圈减肥、站在宾馆走廊里被人当神经病一样连台词！
那个男人就这么霸道的出现在荧屏上，不大声嘶吼，却让所有人都忘不了他，他，叫孙洪雷。
他，不需要炒作。哪怕有一天类似的炒作事件发生在他身上，这也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除了孙洪雷的精湛表演之外，《征服》抽丝剥茧一般的剧情同样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由枪案引发的调查牵扯出了一个个小混混，这些小混混的证词连接成衡州的地下社会，丁棍、老虎、刘华强等等人物变得那么真实。
可惜的是在1999年观众似乎还不太愿意去品评演技，那时的大多数观众评价一部电视剧的好坏都是由剧情展开，比如某某电视剧太好看了，太感人……某某电视剧太爽了，太逗了等等。当然，在这个时间段里也没有观众去评论编剧的功底，这些话题一般只在圈内传。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有人能熟练掌握炒作技巧了，比如《还珠格格》当中周洁连续坠马摔伤就上了各大报纸的版面。
呃，还有些人正打算炒作，利用炒作去创造一股风潮这种方法一旦出现，肯定会有人跟风，比如被邵英雄拒绝的赵宝钢。这并不说谁好谁坏，也不是要证明谁聪明谁笨，这只是选择的问题，仅此而已。可是，这一次《征服》从过审到播出都显得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出奇……
不是赵宝钢不愿意利用‘李欣悦’事件操作，主要是邵英雄不配合，要是真的把这股浪潮给炒了起来，最后没有一个正面人物收尾，整个炒作分为围绕着受伤的小姑娘和一个恶意欺骗的罪犯，那么所有人对这部电视剧的看法都是负面情绪，一旦这种负面情绪荡漾开，恐怕有关部门就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征服》的审核，也会在播放的时候将这部电视剧拉回去枪毙。有关部门决不允许一部带有‘黑社会性质’和如此之大负能量的电视剧在内地造成巨大影响，《古惑仔》和《赌神》一类的片子让大陆犯罪率急剧提升已经让所有人对影视作品的影响力感觉到恐惧。
所以，鑫宝苑只剩下了唯一一招！
几乎在《征服》播出的前一个礼拜，各大报纸都出现了对《征服》片子的强烈质疑，他们不是在批评《征服》这部还没播出的电视剧，而是一直都在怀疑《征服》是否会对社会带来**影响！
《征服》，又一部类似《古惑仔》题材，这种题材会不会让年轻人继续出现一些**行为？
《征服》一旦播出，谁为造成的社会影响负责？
难道没人想过《征服》出现在各大卫视之后，犯罪率是否会提升的问题么？
一系列问题被问出，赵宝钢动用所有人脉，在各地方台的娱乐新闻节目上托人大肆宣扬。这种宣扬显得很模棱两可，地方台娱乐新闻节目拿到的片段基本都是刘华强的经典片段，所有宣传手段都没有提到任何《征服》这部电视剧好看的话题，只是将它和《古惑仔》深深联系在一起。这是一种策略，引起观众的强烈好奇心之后，就会让人带着疑问去观看，而《征服》这种带有侦破性质的电视剧最能吸引这类观众！
看到那些宣传片的人肯定不会去想造成社会影响之类的事情，第一个想法就是荧幕中拎着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实在太霸道了，刘华强霸道的令人无法接受。
如果非要说这种宣传手段有什么弊病的话，那就是投资过大，起码登上各大报纸以及娱乐新闻的版面这笔费用就比捅出‘李欣悦’事件贵了太多太多。
没人知道鑫宝苑公司为这次的宣传动用了多少资源，不过鑫宝苑公司内的一些内部谈话中却出现了一些端倪，据说赵宝钢为了宣传这部戏所投入的资金绝不亚于整部戏的投资！
在1999年，只要花大本钱去宣传，就一定会产生效果，否则‘脑白痴’健康饮品铺天盖地的广告效应就不会在几年后明显的难以复加。
“哎！看昨天的娱乐新闻没？刘华强太牛了，用枪把封彪顶在桌子上……哎呀，没法说，太让人震撼了。”
“切，我不光看了娱乐新闻，我还知道哪天播出！”
“不是，你怎么知道哪天播出的？为什么我没听主持人提过？”
“你个白痴，主持人最后的有奖竞猜提的就是这个问题，节目刚开始就说《征服》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广泛质疑之类的不是说了播出时间吗？”
“几号播出？”
“想知道？那你得请我吃饭！”
街头类似这种对话络绎不绝，人们都想知道和《古惑仔》极为相近的电视剧到底是什么模样，那个霸气的男人到底能整部电视剧带到什么地步。
一时间，《还珠格格》第二部带来的尾火影响似乎消弱了许多，人们对于一部看过的电视剧淡忘过快的原因肯定是找到了新的吸引源，《征服》，如今就成为了这个吸引源。
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对于《征服》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甚至有些专栏作家在专栏中为了这部电视剧的片花掐架。
终于，在巨额宣传费的投入下，一片沸腾的民意之中，《征服》开播了。
制作公司卖出电视剧版权时有一定的讲究，首先是电视剧要不要上星、能不能上星，一般小投资的电视剧基本不用考虑上星，这种投资方还是希望在全国各地播出，如果第一轮播出效果好，第二轮有电视台买断独家版权的时候才会上星；《征服》就是如此，以赵宝钢和鑫宝苑的能力，让《征服》上星没问题，只是这样覆盖率比较低，想要去覆盖率比较大的电视台上星又有些难度，比如cc台、芒果这种电视台一般都只买独家买断，这样既能保证覆盖率又能拉大和其他电视台的收视率差距。关键问题是，人家央视和芒果会单凭关系就买断《征服》版权么？
有难度！
谁也不会为了关系就去下狠心投资，那不商业。
所以，《征服》首轮播出没上星，有几家电视台共同买断版权，首轮播出属于广撒网，尽管这样费用不高，可打出口碑很重要。
邵英雄的电脑里曾经记载着《征服》在历史中的成绩，据说《征服》播出首月便打破了京城电视台收拾记录，将之前宣传除了大力气的《射雕英雄传》《还珠3》，甚至连持续被看好的海盐剧《那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都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而现实中……
“ye！！！！！”
京城电视台导播间传来一阵欢呼，征服上映第三天就成为了一匹黑马，一路狂飙，由7％一直攀升到11％！
更恐怖的还在后边！
一个星期过去之后，《征服》竟然将收视率锁定在15％，一举压过同期全部片子。
赵宝钢在办公室接到京城电视台打来的电话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没继续劝劝邵英雄？如果能把炒作拿下，现在的《征服》在使使劲敢叫板《还珠2》！
京城电视台一路飙红的同时，其他地方太也捷报连连，鑫宝苑电话不断，甚至有一些电视台打算买断《征服》的第二轮，比如黄埔台。
电视台和赵宝钢终于看见利润了，他们正在用耙子往口袋里搂钱的时候，邵英雄和高群舒却吵的停不下来！
……
“不行！绝对不行，让一个黄埔警备区战士业余演出队的17岁姑娘演‘虞中和’的女儿绝对不行，她连演出经验都没有！”高群舒气的直拍桌子，眼镜瞪得像铜铃。
“怎么不行？你见过孙莉么？虞中和的女儿在剧本中是一个频繁被骗的单纯女孩，这个女孩稍微带着一点刁蛮，而孙莉的父母离异，几年来居无定所的漂泊背景完全能将这个角色展示出来。高导，就算不行，好歹你先见一面，如果见面了之后在说不行，咱们再谈！”
邵英雄竭尽全力的在为新戏努力，可是他没想过建组竟然是如此庞大而复杂的过程。
建组对于一个成熟导演来说或许一点都不麻烦，他们有自己的合作班底，早就有了默契，只要确定演员就能开启，可是如今的高群舒却不一样，他拍惯了警匪片，一下转到民国剧当中，很多原来的人都不能用了，摄像无法通过镜头捕捉到年代感、化妆对民国时期的妆容完全陌生，就连道具、灯光都要重新找人，一切都的推倒重来……
第十九章豪华阵容
《征服》彻底火了，大结局播出时，也就是孙洪雷要挟人质走出居民楼，将自己留下让手下兄弟先跑，又冲着警方喊出：“能抓到我的警察还没生出来呢！”这句凶狠又带有点凄凉的台词时，京城电视台的收视率竟然达到了29％！
这是一个专属于央视大戏和‘还珠格格’的数字，除此之外国内没有任何电视剧能拿下如此伟业。
孙洪雷火了，因为刘华强的角色让这个小眼睛东北男人一下火透了半边天，那独特的魅力在持续散发之中，就连《像雾像雨又像风》的剧组都有人管孙洪雷叫‘华强哥’。
可惜，《征服》的火仅限于此，没人去问只出场过几次的‘封彪’到底是谁演的，也没人去看职员表中的编剧是谁、导演是谁，更别提一闪即过的苦命化妆和倒霉灯光。
偏偏有一个至今为止还没找到生活目标的男人在看到这部电视剧之后，一眼就锁定了封彪。
这个男人直到今天已经尝试了很多生活方式，生意人、教师、军人，可他却从没有在任何生活方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活法，直到开始动笔写小说，他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如今，他正在奔波于各大出版社，将手里的书稿印刷成纸质图书是对这么长时间码字工作的肯定，对他的肯定。无奈的是，所有出版社一听到他的职业是个商人是，第一句话就是‘自费出书’么？
他很困惑，为什么商人就不能写出点拿稿费的东西？他很愤怒，他在夜晚做梦时曾经梦到过书被出版，然后被拍成电视剧，他红遍大江南北，最终拿着一叠钱摔在编辑脸上。
他叫梁占，至今还在迷茫当中，可一看到封彪出现在电视里，又看到那张凶悍的脸，他忽然有一种看到自己书中男主角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强烈无比！
……
“小邵，《征服》首轮播出结束，鑫宝苑狠狠赚了一大笔，只是……”
高群舒为了在京城工作方便，干脆租了一套两居，其中一间归邵英雄，这也算是彻底把他从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给拯救了出来。
“啊……”邵英雄已经两天没合眼了，他没想到建组准备工作竟然比自己干副导演的时候还累：“只是什么？”
家具稀少的两居内，邵英雄和高群舒坐在房东留下的棕色破沙发上，高群舒后背靠着沙发背、双脚就搭载茶几上，邵英雄则规矩的坐着，此刻手里正夹着香烟要点火。
“只是咱们的片子别想在任何奖项上威风了，这种类型的片子不会得奖。”
邵英雄光着膀子扭头看了高群舒一眼，神秘的微笑道：“你在乎么？”
“谈正事吧。”高群舒和邵英雄一样，只不过高群舒眼中的向往任谁都能看得出来。
秋末，天气已经变得干冷，可这对搭档的热情反而没有半点减弱，他们似乎都对新片充满了期待。
“高导，资金怎么样了？”邵英雄问完这句话之后发现自己比高群舒操心的还多，不光对建组的事情事无巨细，现在就担心上了资金的问题。
“露怯了吧？咱们连剧组阵容都定不下来，你让我去找投资，这不闹呢么？哪家公司肯单纯的给一个剧本投资？或许我高群舒凭着《征服》能硬拉来一笔钱，可这笔钱对于你的新本子来说够么？光你那个演员阵容这笔钱恐怕就对付不下来！”
邵英雄听到高群舒毫不客气的损，咧开嘴没心没肺的笑着，或许，他的演员阵容有些过份了……
对于《刀锋1937》，邵英雄的期待明显超过《征服》，无论是对白、剧情还是整个故事的转折他都拥有无比的信心，甚至这个本子在交给高群舒看的时候，高群舒都怀疑是不是他写的，毕竟两个本子差距太大又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最终，邵英雄面对这种更无法解释的问题只能回答一句：“哥们顿悟了。”
仗着自己对《刀锋1937》的了解和期待，邵英雄在和高群舒商量的时候几乎开出1999年一套超豪华阵容，也正是因为这套阵容，他们俩时常吵的不可开交。
“小邵，咱俩到底谁是导演？”高群舒斜着眼睛在沙发上看了邵英雄一眼。
邵英雄知道高群舒要说什么谄媚的回应道：“当然是您老。”
“那为什么我觉得《刀锋1937》我说的不算呢？”
“嗯！”邵英雄那这个字眼发出了十七八个腔调，就是为了否定高群舒之前说的话：“哪能呢。”
“那好，郑树森也就是顶针这个角色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明星来演肯定能拉动人气，姜纹最近因为《鬼子来了》被禁一直在憋闷，如果你的剧本能打动他，或许他会放弃大荧幕来小荧幕上过把瘾，不过你得备个候选。只是，我怎么觉着郑树森这个角色除了孙洪雷、姜纹之外，更适合你？”
高群舒的感觉非常准确，邵英雄改出来的郑树森非常适合他自己，他们同样从最低处爬起，同样一步步成长，同样幸运的有贵人扶持……
邵英雄嬉皮笑脸的说道：“要不您让我演？”
高群舒瞬间愣住了，这个嬉皮笑脸的模样多像是剧本中给老萨系鞋带时开玩笑的郑树森？？！！
“小邵，其实你具备了一个主演的一切，只是，一个条件把你否决了，现在时代不同了，主演不完全靠演技，还要靠人气，《征服》是因为投资太少没办法……”
在高群舒解释的过程中，邵英雄缓解尴尬的笑了一下，用一个很生硬的玩笑带过：“瞧瞧，小抠了吧？等我成视帝的时候，别怪我到时候不感谢你啊。”
碰。
“狗日的，敢！”高群舒就坡下驴给了邵英雄一拳，俩人算是正式展开工作。
“我尽量去邀请姜纹，不过‘庞德’这个角色能不能不用陈道鸣？太贵了，贵的我直嘬牙花子！”
这是实话，高群舒原本就不是巨型电视剧导演，小家子气惯了，看到一线明星的价码就感觉两眼发花，以前这样的数字都是他整部戏的投资，他怎么能不小家子气？
邵英雄一谈到工作立刻寸步不让：“高导，这戏毕竟是您导，如果您能找到名气相当并且能将那种儒雅气质演绎出来的演员我完全没有问题，据我所知，还有一个人具备‘庞德’的气质，演技没得多，八几年就是视帝、影帝，这人叫寇世徇，宝岛人，要不您去打听一下他的价码？他肯定没有陈道鸣贵，关键是他有陈道鸣在大陆的人气吗？有了陈道鸣和姜纹，这俩人靠人气就能把投资给你拉回一半，您觉得呢？”
寇世徇是邵英雄电脑里‘庞德’的扮演者，邵英雄非常佩服这位老戏骨，他的一举一动将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上海滩老板演绎的出神入化，可关键问题是这部戏没孙洪雷，寇世徇能不能和姜纹产生火花很难讲，好剧本不是写出来的，是一群默契的演员演出来的，这才是戏。更主要的原因是，邵英雄心大了，看到孙洪雷一夜成名他羡慕、嫉妒了，有了姜纹和陈道鸣这两位主演，他在戏里扮演的‘区十四’一定会在星光之中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这是肯定的。
高群舒发现邵英雄的策略变了，他不在和自己吵，开始迂回，会动用智慧的敌人很可恶的、会动用智慧说服你的同伴同样令人有些招架不了，偏偏这个家伙还能说道你心坎上。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这样，魏子演虞中和、倪大宏演葛叔都没问题，我甚至同意用圈内最贵的摄像顾常卫，能不能在陈道鸣演的‘庞德’上在商量商量？”
邵英雄很自然的回答道：“高导，你喜欢足球么？齐达内在尤文图斯，劳尔在皇家马德里，如果皇家马德里买入了齐达内，那么劳尔和齐达内的组合绝对不会一加一等于二，这个道理不用我讲吧？”
“这样好吧，您先去拉投资，要是钱真的不够，咱们就选择‘寇世徇’，放弃陈道鸣，这总行吧？”
高群舒看着邵英雄的目光，他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个年龄不大的家伙似乎对这个圈子了解的令人害怕……
第二十章这人……深了
冯小钢的贺岁片声名鹊起之后，华谊兄弟公司的王氏兄弟就成为了圈内的大忙人，每天想要找他们谈剧本和拉投资的导演数不胜数，可以说在今天得娱乐圈，王氏兄弟已经有了自己的威望，不再是那个只给冯氏喜剧投资的投资人。
只是，最近王氏兄弟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由华谊兄弟公司投资的《鬼子来了》被禁，公司和有关部门交涉多日无果，无论怎么找关系都无法解开这个死扣的时候，秘书敲门走进了王忠军的办公室。
“王总，有位导演要见您，他说他叫高……”
“没空！”王忠军回头就是一声爆喝，现在的他，不是参加《爸爸回来了》娱乐节目的慈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