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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相望,张之江看着,没有情意绵绵,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那女子身穿凤冠霞帔,红色的衣物,面容姣好,哭的泪眼蒙蒙。婀娜的身姿在河边垂柳前,显得那样娇柔。
身子飘在半空中,似乎所有的感官都被封印,只能看见这样的一幅画面。距离不远不近,两人的对话张之江都听不清楚。温柔缠绵,泪眼蒙蒙中,两人似乎在对天发誓,倾诉衷肠。不久,红衣女子和那男子携手投河。
原来是为情所困,殉情而死。张之江本身便是一粗豪汉子,儿女情长的心思真是半点没有,看见眼前一对璧人投河,也无动于衷。也正是如此,张之江才能在恍惚中保留自己一分神智,知道进入到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的幻术之中,情形极为危机。但张之江却对这种幻术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破解。只知道血腥杀气还在灼烧着红衣女尸的身体,希望自己坚持的时间要比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长一点。
两人携手投河自尽,一步步走进河水中。不久,便不见踪影。水面不住的晃动,似乎两人在濒死的时候挣扎着。很快,一个头从水里探了出来,面色惨白,惊慌失措的想要向河岸游去。张之江虽然身处险境,依旧鄙夷的看着,心道殉情而死就已经够傻了,但男儿汉哪有事到临头退缩的,把自己的女人扔在河里任其自生自灭。
最初张之江只看到这男人的背影,隐约有些熟悉,这个当口,男人从水中出现,脸冲着自己的方向。张之江仔细一看,心中大惊。怎么会是自己!
满面虬髯都被河水打湿,但那面孔和自己一模一样。只不过惊慌失措的样子自己应该一辈子都没有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张之江在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的幻术中时间越长,精神便越是恍惚不定。骤然看见“自己”从河水中逃出来,措不及防,身边景色一阵扭曲,不知不觉进入了那名男子的身体。
依旧有手不能动,有口不能言,但这一切却是自己做的。这种感觉极为古怪,张之江恍惚之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想从河水中游上岸去。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身子摇晃不已,一口河水灌了进来,似乎呼吸一口空气都变成了奢望。
濒死之间,张之江恍惚感觉到“自己”用力的把那只死死握住自己的手狠狠的甩了几下,却没甩掉。趁着浮上来最后呼吸最后一口气的机会,憋足了一口气,在水中狠狠的咬在娇柔的手腕上。骨茬、血肉、河水混合在一起灌进嘴里。
这种感觉极为陌生,但张之江已经几乎失去神智,认为这些都是自己做的。一时间无限的悔恨和懊恼像是混杂着骨茬、血肉的河水一样,充斥满了胸膛。
被咬伤的红衣女子无力拉着自己的情郎一同殉情,河水中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松开,好像知道情郎的心意,无意再挽留什么。手指间变得软弱无力,任由河水冲击,带走离愁与背弃。
第六百五十一章山顶
“张之江”勉强爬上河岸,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但张之江却感觉到身子阴寒无比,不管怎么呼吸都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似的。
河面上一团红色随波逐流,渐渐远去,心中有些悲伤,似乎还有些庆幸?
张之江不知道为什么,但心中却极度鄙夷“自己”,对那个红衣女子同情万分。世间多少痴情儿女,最后难道都会变成这般摸样?
还是“自己”不好,张之江想要用手握起朴刀,杀死自己。却苦在手不能动,只能在“自己”的身体里静静的看着。就在这个时候,天色阴沉下来,暴雨倾盆而下,毫无预兆。连成一片水帘的暴雨之中一团红色的影子似乎飘了过来,在河水里飘了过来。而“自己”身边的暴雨让张之江感觉,这里就是河中,不管怎么挣扎,始终还是在河水里,根本没有动。
红色身影来的极快,娇柔的身子,悲戚的脸庞,一只手已经半断,摇摇晃晃的在红色衣袖旁牵动着张之江的精神。红衣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苍白的看着张之江,双眼中没有丝毫神采。不知对视了多久,红衣女子猛地扑过来,一口咬在张之江的脖子上。。。
两串泪珠飘落,心伤至极。那两串泪珠就算是倾盆大雨之中也那样的显眼,张之江看的清清楚楚,每一滴泪珠最后都落到张之江心中,每一滴泪珠都让张之江感觉到悔恨和绝望。
如此负心薄性的男人。死了也罢。张之江恍惚间心中内疚,没有挣扎,也不愿挣扎,任凭红衣女子张嘴咬在自己脖子上,甚至张之江感觉到鲜血从自己身体里喷出,那种感觉有些许的畅快。
如此负心薄性的男人,死了也罢!
鲜血流出,身体愈发衰弱。张之江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但没有觉得丝毫的奇怪。心中充斥着内疚与悔恨,伸出手轻轻抚摸红衣女子的头发。安慰着她。
就在张之江神智近乎崩溃的那一刹那。暴雨蓦然停了,天空中出现一道彩虹。彩虹应该是七色的,可是张之江眼中的彩虹只有一个颜色暗金色!
雨过天晴。
一声尖锐的惨叫,眼前红衣女子离开“自己”的身子。眼中全是惊悚的神色。暗金色的彩虹光芒下。一团团白色烟雾升起。
暗金色充满了整个世界。张之江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丝愧疚的笑,努力的伸手。想要帮着红衣女子遮挡住一丝暗金色的光芒。这一世我对不住你,希望下一世能补救吧。
精神似乎被一种力量强行拉了回来,熟悉的血腥杀气,熟悉的暗金色光芒让张之江又是一阵恍惚,到底哪里才是真的?
狗日的!张之江虽然精神力不强,但是胜在心志坚定,刚刚一恍惚,便知道自己是中了幻术,刚刚那一切不过是极为逼真的幻觉而已。这种幻术厉害在就连自己心里都生不起反抗的情绪,那种内疚的滋味依旧在张之江心中着。张之江暗自骂了一声,凝神四望,猛然看见一张苍白的脸就在自己身边,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不知什么时候松开朴刀,扑到自己脖子旁,尖锐的獠牙似乎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身子。
但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永远无法咬穿张之江的脖子,一道暗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张之江身边,不仅挡住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的撕咬,甚至从红衣女尸的嘴里进入,在她身体里造成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张之江一惊,旋即用血腥杀气在身边重新燃烧起来。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就这样在熊熊大火中迅速被烧成灰烬,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睛直到最后依旧死死的盯着张之江,仿佛张之江就是那个负心薄性的汉子似的。
红衣女尸的尸骸燃烧殆尽,一股阴厉的力量传入笼罩整座山峰的阵法之中。
朴刀挥舞,一溜红色的刀光肆意倾吐着刚刚心中的愤懑。四周黑色雾气中,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已经化成灰烬,再无一物,只是张之江心中似乎有了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愧疚。
“这个活尸的幻术极为厉害。开始我也没注意,差点伤了你。”高枫似乎知道张之江心中的感觉,温言安慰道:“都是幻术,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继续。”
张之江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暗淡,手中朴刀也不收回,依旧一马当先。众人继续向着山上走去。
高枫面色如常,心里却对清虚门的山门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刚刚朱厌对阵的金属傀儡,居然用“魂晶”驱动,更神奇的是居然两尊金属傀儡在损坏之后还能重新变成一尊更强大的傀儡,似乎傀儡有自己的神智,无论怎么损坏,都有应对方式似的。
而且更让高枫心怀惧意的是从前看到的傀儡,无论是镇魔司的金属傀儡还是匠圣鲁刚做的战甲,只能是以武力为主或是以法术为主。但今天自己居然在清虚门的金属傀儡身上看见了既能用武力又能用法术的傀儡,这无疑让高枫极为感兴趣,甚至心中隐隐期待着下次去仙山见到匠圣鲁刚,好生探讨一下的念头。
要是说金属傀儡让高枫感兴趣的话,那么第二层的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带给高枫的就是震撼了。幻术需要极为强大的精神力,一般很少有人修炼幻术,就算是用幻术攻击,也大多是九幽门的魔物之流。人世间用幻术的人一般身体都比较孱弱,根本扛不住剧烈的伤害。
可是,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再次颠倒了高枫的认知,开始孱弱的肉身,在被张之江斩断手臂自噬之后就变的刀枪不入。张之江的朴刀是高枫亲手雕刻的符文阵法,虽然说那时候自己的力量有限,但这柄朴刀也极为锋利。可是刚才见那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硬生生咬住朴刀,然后在张之江的血腥杀气之中施展幻术。要不是自己的精神在最近的几次打击中,在仙山上锤炼的极为强大,恐怕张之江此刻已经殒命与此了。
在先天混元真气暗金色的光芒接触到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的时候,有一瞬间高枫也被拉进了幻术之中,强悍无比的幻术,即便红衣女尸已经化为灰烬,依旧在高枫和张之江的心底留下了痕迹。
不知道清虚门这种活尸到底有多少,到底这么多年有多少身后的底蕴。从前高枫一直认为清虚道祖趁着中京城大乱的时候浑水摸鱼,太过小家子气。现在看来,清虚道祖肯定另有图谋。要不是亲眼看到一只炎魔在大荒之地得到九幽气运,成为新的魔主,高枫简直要认为清虚道祖已经变成了魔主。
一切都是那么相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自己已经走到山腰了,却依旧感觉不到清虚道祖的气息出现。难道清虚道祖和秦王真的都不在清虚门山门之中?
无数的疑问让高枫有些头疼,四周隐晦不清的黑色雾气似乎笼罩在高枫心里。
山路极为宽敞,一阶阶台阶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经过无数的岁月建造而成。甚至许多活尸根本迈不上这些有些陡峭的台阶,相互推搡拥挤,直到有活尸倒下,垫平了,其他的活尸才继续向上走。被踩成肉泥的活尸随处可见。空气中弥散着一股子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随着高枫走过,先天混元真气暗金色的光芒把活尸焚毁,带着些许暗金色光芒的脓水在山间流动,渗入地下。
高枫抬头向上看去,和仙山有所不同的是虽然都一样看不到顶,但是仙山每一层中晴朗无比,只有云雾笼罩在头上,而清虚门的山门却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灰暗,所有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众人拾阶而上,一路当先的张之江似乎满怀心事,不言不语的走在前面。黑狼紧随着张之江上山,月香居中,高枫断后。小猴子在高枫肩头早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吃掉的那枚“魂晶”有关系。
越向上走,山石幻化的怪兽出现的就越来越频繁。从最开始一只只出现到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张之江应付起来也不再那么顺畅随意。
不知道清虚门的山门还有多高,高枫一边走着,一边感觉着山中的气息。不仅清虚道祖强大的气息感受不到,就连夏皇仁帝给自己的那枚能感应到秦王的玉佩也没有一点反应。难道清虚道祖并不在山门中?高枫有些惴惴不安,清虚道祖不在倒也能说得通,可是就连清虚门的其他道者的气息也感应不到,这就让高枫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这些疑问了。
登山,四周似乎根本就没有变过。要是换一个精神力弱的人,甚至会以为自己在这山中不断的打转。不过还有有所区别,越向上走活尸活动的迹象就越是明显,显然大队的活尸刚刚经过这里,甚至那些被踩成血肉脓汁的活尸有的还有轻微的挣扎。
第六百五十二章改造
或许马上就要到山顶了吧。高枫揣测着,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重。甚至高枫心里有强烈的冲动要取出核舟来,把所有人放在核舟里,直接飞到山顶看一看。就算是清虚道祖想必也无法阻止核舟飞上九天。
但高枫还是强行忍住了,一步步向上走去。身边暗金色光芒流转,也不完全收敛,在黑色云雾中有些显眼。
到了第三层的平台,能看见黑雾中通向上面的石阶在平台的另一端。高枫轻叹一口气,心中有些失望。还没到山顶,到底还有几层?
活尸在麻木的向上走去,第三层的平台和第二层的平台相仿,都是几十丈方圆。黑色雾气中似乎有一座小丘蹲在那里,等待着高枫一行人的到来。
张之江手中朴刀依旧斜指地面,血腥杀气燃烧着,就要冲上去。高枫微一沉吟,说道:“月香去吧。”
。。
张之江心中百感交集,刚刚凤冠霞帔的红衣女尸幻术中诸多负面情绪还在心中回荡,实在无法凝聚心神,全力应战。听高枫这么说,迟疑了一下,便站住。月香笑了笑,从张之江身边经过,走向对面那座小丘一般的怪物。
“狐族?”对面小丘一般的身影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问了一句。不是金属傀儡,不是活尸,似乎是一个妖族?高枫眼中先天混元真气暗金色光芒闪烁着,凝神细看。但对面黑色的雾气似乎无论如何都看不透一般,不知道到底那座小丘是什么。
月香身姿摇曳如风中杨柳。看着赏心悦目。站在黑影对面,说道:“是。没请教阁下是哪位?”
即便是高枫运起先天混元真气也看不穿的黑色雾气散开,和周围一样,虽然模糊,但是眼前骤然出现一个小山丘一般高大的棕熊,半趴在山路间的平台上。棕熊似乎脾气有些暴躁,散去遮蔽自己身形的法术后,随手拍死了一个从自己身前经过的活尸。尸体狠狠的砸在陡峭的山石上,无数脓汁流下。
“阁下,阁下!”棕熊口吐人言。越说越是激动。声音越大,震得周围山石嗡嗡作响,在山间反复回荡。
月香不知道对面棕熊为什么这么激动,站在棕熊的对面宁神戒备。生怕这只棕熊暴起伤人。
过了几息的时间。棕熊忽然冷静下来。两种情绪变化的极为突兀,让月香血气翻涌,有些难受。月香不敢有丝毫大意。刚刚见朱厌和张之江都吃了不小的亏,知道清虚门就算是清虚道祖没出手,也绝对不容小觑。
“你们狐族现在怎么样?有新的天狐了吗?”棕熊恢复了平静,冷漠的问到,像是一个长辈在随意问晚辈事情,语气中带着些许高高在上的威严。
月香不以违忤,声音像是水珠落在银盘中,滴滴答答的清脆而干净,淡淡的声音不卑不亢,“我狐族已经数百年没有天狐了,不过天佑我狐族,至今依旧兴旺。”
“有那只狼在,谁敢招惹你们狐族?只要你们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自然百无禁忌。现在北地居然让那小子横行,嘿嘿……”棕熊说着,嘿了两声,声音空旷的回荡在山间,说不出的寂寥。
“还没请问阁下是哪位?”月香听棕熊说起来一些北地妖众的陈年旧事,侃侃而谈,虽然话语中多有语焉不详之处,想来也是没有必要跟自己说的太多而已。但无论如何都是北地妖族长辈,这点确认无误,就是不知道这只棕熊为什么会在清虚门的山门中。客气一点总归没错,月香恭敬的问道。
听到月香再次问及自己到底是谁,棕熊忽然沉默,全身棕色毛发乍起,四周黑色雾气被棕熊身边强劲的气息变化带动,形成了一股旋风。月香眯起眼睛,双手下垂,手指间火红的气息燃起,身后微微光影晃动。
棕熊忽然人立而起,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即便是在黑色雾气缭绕之下,依旧显得如此巍峨高大,好像是一座山峰般,只能让人仰止,心生敬畏。棕熊四周气流更加强悍的流动,带着呜咽的风声,隐约还有哔哔啵啵的爆裂声音响起。
“阁下?阁下!我早他娘的不再是北地妖众了,哪里来的阁下!”棕熊愤怒而疯狂的嘶吼,愤怒中不再控制自己的力量,巨大的声音形成一道道声波,犹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四周黑色的雾气为之一空,整个清虚门山门坐落的山峰似乎都在颤抖。声音在群山之中回荡,似乎所有的大山都在响应着棕熊的愤怒。
人立而起的棕熊只是比寻常熊族微显高大而已,但那股强悍的气势却让这只棕熊看上去无比高大。
怒吼之后,棕熊眼睛里泛起一层深深的血色。月香心中一惊,同样是北地强族,月香自然知道熊族暴走时候的状态,怎么刚说两句话这只棕熊就要暴走!但却又不像,暴走的熊族失去理智,可是这只棕熊眼睛里虽然充满了血色,却依旧能看见智慧的光芒,而不是肆无忌惮的杀意。
棕熊两只厚实的熊掌上尖爪变得极长,闪烁着幽寒的光,在黑色雾气之中犹如几点灯烛一般,随着挥舞的手臂在黑色雾气之中留下一道道犀利的弧线。
棕熊并没有直接攻击月香,而是做出了一件让高枫一行目瞪口呆的事情。利爪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在自己胸膛上插了进去,两只手猛地一拉,自己把自己剖膛破肚!
月香虽然已经是站在七尾巅峰的狐族强者,但不管怎么说都还只是一个没见过多少大世面,没和多少强者战斗过的小狐狸而已,骤然看见棕熊做出自伤的动作,惊骇的手足无措,脸色煞白,不知不觉向后退了三步。
棕熊也不暴起攻击,而是怒吼着,仿佛一个壮汉撕开皮衣,把胸膛裸露在寒风之中,尽述胸中块垒!
棕熊撕开熊皮,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模糊,却是金属的光芒流转。这是怎么回事?高枫也有些骇然的看着棕熊,无论看见什么,不管这棕熊是活尸还是傀儡,高枫都不会如此惊骇,但一只披着熊皮的傀儡?似乎还有神智,最起码刚刚和月香说起北地的一些陈年旧事的时候,表现的就像是一只熊族的长老般。
难道?高枫隐约猜测到了这只棕熊的来历。仙山第五层那白衣少妇举办庆生宴的时候,熊族轻甲武者身后跟随的那个孩子,难道就是他?
“我妖不像妖,魔不像魔,你问我是哪位?”说着,棕熊向前踏出一步,整个山峰似乎随着这一步的迈出而颤抖不已,仿佛要崩塌了一般。
逼人的气势,气势逼人!
月香又向后退了半步,勉强稳住身形,个山一般的棕熊恰好相反,好似风中弱柳一般摆动着,随时可能折断。
“哈哈哈!”棕熊暴怒下开始仰天长笑,笑声里带着自嘲与不甘,无数的山石从山峰跌落,寂寞落在山峰上,好像是一场大雪崩。
笑声戛然而止,无数落寞与愤怒回荡在黑色雾气之中,巨大的棕熊胸膛里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站在黑色雾气之中,说不出的怪异。
月香稳定住情绪,倔强的站在棕熊身前,说什么都不肯再后退。
“你们去吧,清虚门那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