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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阵不光只有剑气攻击,还有无尽幻相,仙云缭绕、光晕流转,这些景象落入眼中,普通人的心神便会不由自主地随之游走不定,对敌之际心神不稳自然要落入危境。
陶勋当年在襄山修炼《天册》炼神篇时经历无数幻境,皆尽安然度过,如今他的道行比之当时不知精深多少倍,自是不惧如许简单的幻相,只管凝神静气施展天册剑术耐心地寻觅剑阵的枢机所在。只听得嗤嗤叮叮声不绝,天心剑挡下剑阵无数攻击,剑光愈来愈强,划过空中时令空间阵阵扭曲。
其实凭他现在的本事本无须如此麻烦地选择以巧破阵,若以力破阵可以速胜,只要在阵外以强横的太元仙力贯入天心剑迎阵一击,足矣。之所以选择以巧破阵,是存着以技压服对方的心思,希望能震慑对方心服口服不要再来骚扰。
陶勋现在的仙基道行已经可以发挥出太元仙力的独特威力,那便是强行破碎一定范围内天地元气任何形式的变化,这是从根本上克制仙术、仙器威力的强横方式,说穿了就是任你绳结如何复杂我以一剑断之的蛮横方法,九阳三才剑阵再怎么巧妙也挡不住他如此一剑。
他剑术精妙,试探几番很快看出剑阵的致命缺点。三友用于组阵的仙剑和九件至阳仙器品级只有中品下等,威力有限,攻不能发挥剑阵的全部威力,守则承受能力不足,而且剑阵之理未脱易数变化的窠臼,总能被高明之人看破。
斗了上百个回合,陶勋已经大致找到一处破绽,意念微动,剑光闪烁,十数丈长的玉色剑光忽然空中一曲身,末端一段非常生硬地消失不见,接着便出现在与剑意完全相反的十余丈开外狠狠逆向卷去。
所谓“剑意流转仙力所至”说的是仙道剑术首重剑意,意之所指力之所至,剑意越流畅则仙力运转越快,仙剑威力越强大,似陶勋这样突然生硬地掐断剑意换作别人恐怕会仙力错乱反噬自身,这一剑实是如奇兵突至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自是收到奇效。
只听得一声惊呼,李垕尘的身形出现在那个位置,这下变化太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面对天心剑剑光他身前无物可挡。若被击中,哪怕陶勋没下重手,也足以令其剑阵告破。
就在这当口,天心剑的剑光忽然不可思议地再度扭曲起来,似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完全转向另一个方向。
李垕尘额头沁出小汗珠,喊了声:“多谢道友相救。”身形再度隐没不见。
外面传来紫幑真人的声音:“小辈倒是有几分眼光和手段,不过我剑玄宗两仪磁光剑法专克你这类软剑,先前我们没动手,现在你可要小心了。”
这两人动手之后,陶勋顿觉压力增大。
两仪磁光剑术附带元磁之力,不光对仙剑剑光产生吸引或排斥的力道,而且对两剑间空间内的一切天地元气运行产生产生掣肘,这一点倒同他太元仙力动转的独特威力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体内流转的是太元仙力,不受元磁力干扰,但天心剑剑光却无法摆脱,总让他的攻击失之毫厘,眼见许多破阵机会生生被错过,反过来对方剑阵的攻击速度、力度骤然增大许多,路数变化更见繁密难测。
这时陶勋又是心头一阵烦恶,恍惚间仿佛知道有件不好的事很快就会发生,令他燥动不安,难以自持。
方争斗之际最忌如此,他赶紧压下心头躁动,认真地施展剑术,耐心地寻找机会。
这边剑光纵横斗得天昏地暗,两里之外的山坡密林之中,一棵大树树桠上两个少年正盯着面铜镜看得津津有味,铜镜里正是陶勋斗法破阵的影像。
“官哥儿,你这宝贝妙得紧,可我担心仍瞒不过他们。”说话的是杜希言。
“希言,不是我说你,你胆子也太小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没见现在斗得多精彩吗?”官觳满不在乎地说道。
“精彩是非常精彩,你能看得懂吗?”
“那是自然。”官觳得意洋洋地道:“你本事低微,这样的战阵有机会更要多观摩。修炼一途不光是打坐引气,想成为高手还需要很多本事,观看高手战斗,琢磨他们在战斗中剑意以及真元流转的道理,你能更容易理解玄门真气搬运的决窍,这就是观摩高手过招的重点。否则闭门练着死招数,永远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那能有什么进益?”
“吹牛吧你,你看懂了几招?”
“一招。”
“才一招,我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杜希言一撇嘴,露出不屑的表情。
官觳咬牙切齿地道:“要不是他封禁了我的元婴,我又岂止只能看懂一招。说起来你也真是太笨,他把我封禁回谷虚期那会儿你是筑基后期,现在我已到了灵寂初期,你却只是凝神初期,比起许多散修后辈都有不如,难怪你连一招半式也看不懂,白带你出来了。”
杜希言羡慕道:“还是官哥儿你资质高。”
官觳得意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师父是谁。”说到这里,他突然收起铜镜直起身子警惕地看向杜希言身后,喝道:“谁!”
杜希言惊恐地回转过头,只见不远处的树梢上渐渐显出一个身影,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细眉小眼,唇上两撇鼠须。
官觳一见就乐了,嗤笑道:“这人鼠须颇肖知州大人。”
原来世风重男子留须,无论官场还是民间都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陶勋亦不可免俗也留起了胡须,他本着天生天长的想法没有刻意控制胡须的生长,孰料脸上只有唇上两侧长出了胡须,甚肖俗称的鼠须,有些难看,官觳常以此讥笑。
第十四章 特来报信(下)
杜希言和陶勋颇亲近,最不喜官觳以此嘲笑,忍不住不满地对他说道:“你说话不算数,又在背后讲他的坏话。”
官觳沉下脸对陌生人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潜近我们想干什么?”
中年人表情微有讶意:“看不出你这小鬼眼光蛮税利,才灵寂初期就可看破我的行藏。”
官、杜两人跳下树桠,官觳踏前半步挡在同伴身前,冷冷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中年人仍旧没有回答,歪头瞟了远处的斗法一眼,回过头不怀好意地笑道:“那边打乱架有什么好瞧的,我带你俩去个好地方耍耍如何。”
官觳二话不说翻手掣出柄宝剑护在身前,一边吩咐杜希言:“把你的火雀放出来,烧他丫的。”
杜希言意念一动,一束金光从顶门冲出,火雀化作半尺高张开翅膀张嘴冲对方吐出一条火舌,所过之处空气因灼热而扭曲。
杜希言道行低微,幸好他是以仙器筑基,体内火雀同他心意相通,无须仙力驱动也能发挥出三成威力,饶是如此凭紫阳真火三成的威力也足以令普通修仙者受重创。
中年人没料到两个小家伙说动手就动手,不过他以大欺小倒也有真本事,电光火石间手中掐出个仙诀迎着火舌轻轻一点,火舌似撞在硬物上一般,呈平面状四散飞溅,半点也没落到身上。
此人嘴角露出浅浅的讥笑:“看不出你身上有此灵物,不过凭你们这点道行就可以跟我动手了么?”
官觳挥剑猱身而上,他的道行只能勉强驭剑攻击,威力委实太弱,还不如以剑技攻敌来得实在。他幼年即跟随于滇学道时浅,剑法上的功夫最扎实,最近几年被陶勋强压着补习基本功课,还别说,他于剑术一途天生有极高的悟性,剑法上的进益相当快,此时展开宝剑攻势凌厉,招式上几乎没有破绽。
杜希言也拔出宝剑配合官觳攻敌,陶勋教导他时刻意压制进度、打牢基础,他的剑术也不弱,加上有火雀在旁协助,威胁程度丝毫不下于官觳。
中年人笑嘻嘻地同他们拆解了几招,连连点头:“嗯,不错,确实不错,皆有名师指点呀。”好似信手挥舞就将两少年的攻势完全压制住。
官觳瞧出势头不地,大喊道:“希言,放火烧林。”
杜希言明白是要他求救,意念转动,火雀身形变大,张嘴向四周喷出四、五尺粗的火柱。
中年人手上变出根烧火棍扔出去,烧火棍扎进烈火后团团一搅,火雀吐出的火焰就象铁器遇到磁石全部被吸了过去,连火雀也仿佛快要被吸住,使劲地扑腾着翅膀相抗。中年人面露得色,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官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杜希言手中闪过一道亮光。
“你上当啦,希言,咱们缠住他,你清实师伯马上就会到了。”
“峨嵋派?”中年人心中悚然一惊:“妈的,那王八羔子没告诉我这个。”不待他想明白,就觉身后温度骤升,哪还顾得上对付两个小的,赶紧唤仙剑护住自己背心,叮叮当当声中被一股热气逼出十余丈外,稳住了身形,回头怒骂:“妈的,是谁敢背后偷袭老子!”
一个材魁梧的老道手运仙剑面露可惜之色:“你的道行太高,贫道不偷袭只怕打不过你,可惜仍是棋差一着。”
“哈哈哈,区区一个元婴期的小丑就敢偷袭我了,什么时候我童楔变得这么好欺负了。”
官觳在旁问:“炎老道,童楔很有名吗?”
“有点小名气的邪道散修,最好娈童。为人奸诈凶残,你俩要小心,赶紧回去搬救兵。”炎道人脸色凝重,他才晋入元婴期没几天,道行比对手低多了。
杜希言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娈童?”
炎道人没好气地道:“少啰嗦,快走,我尽量缠住他。”
“凭你?”童楔一扬手,三人所站的周围地面钻出三十六面小旗,这是他的成名绝技“地魂阵旗”,阵旗是地行灵物炼成,布阵之时无声无息,最是难防。他已看出情形不对,不敢拖延,一出手就用上了绝招。
“不好,这厮早有准备。”炎道人见到此物便知不妙,赶紧挟住两小驾起剑光腾空而起。
但是,迟了。
只见旗阵发出一道黄色光束射过来,他们没飞多高就被光束击中,跌落尘埃人事不知。
童楔一击得手,脸色阴晴不定,思忖了一会儿后方才咬牙切齿地道:“妈的,反正不是没做过犯峨嵋派忌的事,索性宰了这老杂毛,俩小崽子算作利息,完事了大不了老子投到通天教门下。”走到昏倒的炎道人身边便要下毒手。
“谁指使你这么干的?”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响起。
童楔吓得蹦起来,蓦然回头,只见一个男子站在身后怒目而视,他不由自主看向两里外斗法的位置,然后失声鬼叫:“你这么快就破阵了?”
来的人是陶勋,他早将神识放开覆盖方圆十数里范围,对这边发生的一切自是洞若观火,见到这边有难,便匆匆结束战斗一个瞬移过来。
听见对方的话,他脸色更回阴沉:“你早知道这里会有一场争斗?谁指使你的?”一股浩荡的气势直扑出去,牢牢锁定对方。
童楔抵挡不住气势的压迫,全身上下不能动弹,就连尚未收起的地魂阵旗也从他的神识里消失,他吓得汗珠涔涔而下,强自镇定道:“是通天教的江凷告诉我翠微三友和剑玄宗的人会到这附近,我便过来瞧瞧热闹。瞧热闹也不行吗?难道这山是你的?”
“山自然不是我的,但你打伤的三个人却是我的朋友和晚辈。敢问他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累你下如此重手打伤他们?”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童楔连连摇手退却,很没骨气地告饶:“不知者不罪,你放我走吧,我发誓此生绝不再踏进此山半步。”
陶勋对这人的人品十分不屑:“若我来晚片刻你就要行凶杀人了,念在你未遂且饶过此次。你这套阵旗太过阴毒,我替你毁掉它,免得你恃之害人,也算略施薄惩于你。”
话音方落,地面上的小旗同时轰然起火,转眼功夫化成灰烬。
童楔心痛宝贝被毁,脸上不敢表露出来,身体恢复自由立即点头哈腰地取出个小瓷瓶:“这是解药,拔掉瓶塞放到他们鼻子下略略一嗅他们就会醒了。”放下药瓶后忙不迭地抱头鼠窜而去。
炎道人被救醒转,睁开眼睛立即蹦起来,高喊:“小心,快跑!”看清了周围的状况后松了口气:“无量天尊,幸得你相救,否则贫道性命不保矣,又欠下你一个救命大恩。”
陶勋一边救治官、杜二人,一边道:“道长快不要这么说,若非晚辈请您暗中保护他们,您怎会陷入险境,应该是晚辈欠了您一次大人情才对。”
官觳醒转听得这话,立即抱怨道:“要不是你封禁我的元婴和我的法宝,象童楔这样的跳梁小丑怎会是我的对手。”
杜希言有点怕陶勋,低着眼睑小声地道:“陶叔叔,对不起。”
陶勋板起面孔道:“这两年修仙正邪两道许多人出没池屏境内,我一再告诫你不得乱跑,你总当成耳旁风。今日又私自跑来观战,差点害己不说,还险些连累炎道长,你不觉得惭愧么?”
“嘁,你打架有啥好瞧的。我和希言是来给你报信的,好心遭雷劈。”官觳振振有词地说。
“报信,什么事?”
“今天早上,你赴约出门后不久,你家中的夫人病症忽然提前发作,清实道长已经将她移到静室,老孙、老王都在帮忙走不开,所以我带希言来给你报信。”
真有噩耗么?陶勋的心猛地一沉,赶紧道:“走,我们马上回去!”
第十五章 千里驰救(上)
池屏的百姓都知道,州衙内院有个小院落被改建成小道观,专以奉养从峨嵋山请来的清实真人。
小道观两进三间,前面是三清殿,后面一间卧室、一间静室,静室由陶勋和清实真人合力改造过,布置下一套空间折叠仙阵,接引至西方群山下一条小灵脉的支脉之上,可保持里面的天地灵气充沛程度不弱于普通深山大泽;里面还布下了精妙的禁制,防止外人意外闯入或禁绝有心人暗中偷窥。
这间静室专为每天午时替褚小蝶驱魔之用。
静室正中,褚小蝶盘坐在刻满符文的法阵里,通体有灰、黑两色光晕流转,全身大汗淋漓湿透衣物,牙根紧咬,喉咙深处和鼻中传出粗重的呼吸声,显然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一年多以前,褚小蝶身上突然多出这样的症状,每天午时后发作,或在天魔噬神之前,或在之后。峨嵋派诸仙、陶勋判断出这是天魔噬体之状,苦于无法根治,只能使用制魔法阵帮助她减轻痛楚。
现在的静室地面、墙柱、顶梁上刻画下密密麻麻的法阵符文,阵眼位置镶嵌专用的法器,禁魔法阵和制魔法阵随时可以启动。
人影晃动,陶勋走进来,神识仔细扫过褚小蝶,发现今天的天魔噬体虽然发作得早、强度大,却并没有本质恶化,凭现下阵法及众人合力尽可控制得住,他这才稍许松口气。
清实真人看到他进来,讶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那边事况如何?”
“九阳三才阵果然名不虚传,多亏师兄事先指点关窍,否则小弟恐怕要多耽误些时间。相较之下两仪磁光剑更麻烦一些,我初时不察差点吃亏,后来觑机以借力打力之策令他们两方自乱阵脚,便乘机破阵而出。”
“呵呵,紫微真人又被你打发走,这次你有没有让他答应不再来惹事?”
“我刚一破阵,他不发一言立即拉上同伴掉头便走,连句场面话也不交待。恰好这时官觳和希言被一个名叫童楔的邪仙威胁,炎道长不敌对方,遇到危险,我只得弃了他们先去相救。”
“童楔?他怎么刚刚巧出现在那里?”清实道人有些诧异。
“听他自己交待是得到通天教江凷的指点。”陶勋没怎么将童楔的事放在心上,有点恼怒地道:“昔日白莲教纵妖神为恶,紫微真人不去追究他们,反对我吹毛求疵,无理取闹,屡屡相扰。亏他是正道修仙前辈,怎就如此不辨事非?”
清实真人微微一笑:“你以为他为何要对你吹毛求疵?”
“为何?”
“剑玄宗素来好虚名贪小利,前次兖阳魔劫,仙道界正邪两道各大门派都派出精兵强将参战,只有他们仅仅派来两个青年弟子敷衍了事,你知道他们的借口是什么吗?”
“难道同池屏战乱有关?”
“呵呵,可不正是么,他们正式的理由便是忙于化解池屏兵灾抽不开身。”清实道人笑道:“谁想到你以隐居于池屏的原廷的身份万里赴会,在天下群仙面前大展神通诛杀妖魔无数,后来池屏白莲教兵灾的平定也与你颇有关系。你固然出名了,却大大扫了剑玄宗的面子呀。”
“难怪。我并无与剑玄宗作对的意思,这事又不是说不清楚,他们何必苦苦纠缠。还有那些帮他们的人,真不知怎么想的。”
“这几年来,你用丁原的身份出没于池屏,天下修仙同道都在传言丁原就是原廷。紫微真人三番五次寻你争斗是为仇怨,那些受他邀请的人同他一样,非是不辨事非,而不欲辨清事非,假剑玄宗邀请的机会寻你争斗,无非是希冀击败你好抬升自己的声望,反正他们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竟然如此。”陶勋有些错愕。
“修仙界呐,从来都不是一方净土。”清实道人真摇头。
“难怪今天他动手前话中似有所指。我敬他是前辈,又因婷婷失手杀剑玄宗门人的缘故忍让于他,争斗的时候不下重手,早知如此就不该轻饶他,省得他以为我软弱可欺。”陶勋心里的烦躁再一次加剧,语气里带出几分火气。
“咦,亭渊,你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不瞒师兄,我有件事正要请教。一个多时辰前,当时还未与剑玄宗和翠微三友动手,我突觉心血来潮,迄后至此一直心悸难安,不知是何兆头?”
“你身上有古怪,我的先天卜术占不出来你的命运。不过我料你所担心不外乎两人,一是沐婷小师妹,一是小蝶师妹。褚师妹的变故已经应验,若仍有心悸或许与沐师妹有关吧。”
“一年多前,褚师姐突然天魔噬体发作,巧的是自那以后我们便再没有听说过关于婷婷的消息,仿佛那天魔王突然消失了。我一直担心婷婷遇到了危险,一年来心里未尝一刻不忧心如焚,可也从未似今天这般心悸不安,求师兄替我起占一课如何?”
清实道人看到陶勋乞求的眼神不觉心软:“也罢,便袖占一卦。”将左手笼进袖口,五指挥点不休,很快他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将双手笼进袖中,双目微闭,过了一会猛地睁开眼道:“沐师妹的命数迷局有松动之相,似乎仔细推算能寻到她的下落。”
陶勋只觉好似有股冷风从百会吹进贯通躯体自涌泉而出,全身毫毛根根竖立,一把捉住清实真人的袍袖,急切地道:“求师兄马上帮我推演婷婷的下落。”
“我立即向峨嵋宗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