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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干)、“年”(任官年龄)。“守”只要是在任内没有发生什么丑闻就算是可以过去;“年”是自然因素,年纪过大就没有办法再转官,没有办法改变;“才”主要是指在解决重大案件或上级交办临时政务时的应变能力;最重要的考核目标是“政”,“政”主要看司法审判是否有错案,自理词讼案件上控的情况多不多、上报复审的案件遭到上级驳诘的多不多,财政上赋税征收及解送是否及时,行政上主要看境内的治安情况,风化、人命、强奸、窃盗等重大案件的案发率等等。
各个指标中尤其以赋税的征收和解送是最硬的指标,如果征收未足额、解送不及时,就纯然作为“不称职”降级。陶勋的“年”、“守”绝对没问题;他曾经圆满地办理过许多重大案件,“才”方面亦是优异;秋垣县每年的财政赋税均提前完成任务,并且金额逐年上升,赋税解送总是第一个送达,地方上案发率全省最低,他判过的案子从没有被上司驳诘过,自然在“政”考方面也是优异。莫说他时时打点上司,就算从来没打点过,上司也挑不出毛病来,加上考满时巡抚大人亲自帮他向他的上司打招呼,所以他考满时的“考语”被评为上上等。
除了考满的考语为上上等外,陶勋在任期内立下了一大堆功劳,按朝廷惯例立了功劳可以抵过,累满三件功劳可以加一级,他立的功劳即便按立功五次加一级的最高标准亦足以加级无数。当然,这也只是一个方面,实际上影响吏部授官的最重要因素是皇帝本人对当年的应兆秀才一直格外关注,而那批人中目前为止仍然只有陶勋考取进士做了职官,所以皇帝每年总会亲自调阅他的考绩御览,曾朱批可免回京铨选擢升。各方面因素综合在一起,吏部打破惯例升任他为池屏州同知,直接上任。
接到任命文书,陶勋并无丝毫升官的喜悦,知县是地方正印首官,同知虽然在品秩上上升了一级,但却是个佐贰之官,就象一县的县丞,等于是个闲职,是个做受气包子的官,显然朝廷有人看不惯他升得过快,采取这种明升暗降的办法来打压他。
池屏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陶勋不但从邸抄里看到过,而且太平门的探子也将池屏州的情况详细地汇报给了他。那里属秋垣县西北的邻省,地理环境恶劣于秋垣县数倍,是山区与丘陵的交汇地带,位置更加偏僻,土地极度硗瘠;百姓生活极端穷困,连年天灾人祸,人们流离失所;据说那里外来的流民人口超过户籍人口一倍还多,因而治安混乱、凶案连连;最可忧的是白莲教在当地的势力异常庞大,蠢蠢欲动,隐隐有起兵造反的迹象。
这些都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是现任池屏州知州张臻是一个极为刚愎自用之人,是出了名的性格暴躁、残酷刻薄、刁难下属的酷吏,若非因池屏州实在是太穷、太乱而无人愿意到那里做官,张臻绝对坐不长知州的位置。
不难看出,强压吏部调陶勋“升任”池屏州同知的幕后之人正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打击他,使他无法延续优异的考绩,甚至于在任上犯错、引祸上身。
前来秋垣接任的人名叫杜甄仁,据太平门的情报,此人为早两科的同进士出身,做过两任知县,因为为人木讷、不善逢迎而一直得不到升迁,此人在他县为官的时候还算清廉自守,但性格软弱、御下不严,常常受县衙一众吏役摆布。
其实,现在的秋垣县富庶远近闻名,秋垣县正堂位置早成为肥缺,本来这样的肥缺是万万轮不到杜甄仁,只是由于争夺的各方斗得太激烈,吏部哪一边都不愿意得罪,于是这个没靠山的好好先生便捡到个现成的大便宜。
杜甄仁虽然木讷、软弱,但并不太笨,他拿到吏部的任命文书后立即星夜兼程提前半个月赶到秋垣县,到了秋垣也不讲上任的排场,悄悄地拜访陶勋。他也曾做过功课通过各种渠道了解陶勋,知道陶勋是一个爱民如子的人,他料定陶勋既然将秋垣治理如此出色必定不愿走后被人破坏。他的算盘是,秋垣县本来就治绩优良,他只要能守住三年任期,必可借此东风实现多年来升个一两级职官的宿愿,守成之策最好的办法就是向陶勋讨教治县之术,并且求他将心腹的得力人手留下来帮他,而陶勋多半会同意,这样他只需做一个甩手掌柜就成了。
陶勋见杜甄仁说得诚恳,以前没有什么劣迹,最主要他的确不愿自己花大力气治理得好好的秋垣县在他离开后被接任者迅速破坏掉,便和陈子轩、潘达飞商量,恳请两位师爷留下来做杜甄仁的幕佐。
毕竟池屏州同知只是任佐贰官吏,要不要师爷都无所谓;而且池屏州偏远穷困、局势不稳,陶勋不愿两位年纪渐长的老师爷同他一起去那种地方吃苦受累、担惊受怕。
三班衙役方面王、袁、欧三人已经培训出了几个不错的接班人,能够放得下心来,有陈、潘两位师爷帮忙照看,县衙应当能够照老样子运转下去。
第一章 泪别秋垣(下)
陈、潘二人考虑了数天,终于答应下来。
杜甄仁闻讯后大喜,自然对陶勋千恩万谢,他以前做官时老吃下面师爷、文吏、皂隶的亏,做官实在做得憋屈,这一次他打听清楚,据说陶勋能治理好秋垣县主要得陈、潘两位师爷之力,今后有这二位继续辅佐他觉得底气也足起来,同两人见面之后十分客气,奉若师长。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陶勋每天指导杜甄仁如何按秋垣县独特的方式处理公务,如何对付狡狯的吏役人等,如何同本地的缙绅名流打交道。最重要的交盘方面,他做的县库、官仓等帐目十分清楚、严谨,双方没花多少天就交割完毕。
吏部下给陶勋的调任文书为八月初一离任,九月十二日到池屏州上任。
离任这一天,陶勋不想惊动乡亲,计划趁一大早悄悄起程,为此他和丁柔、王远江、袁道宗、欧野明提前一晚做好准备,只携带一些简单的随身物品。但是县城百姓知道他要走,竟然提前一晚将他暂住的官驿围个水泄不通,挑灯轮值在门前守了一夜。
一大早,陶勋无奈地走出驿站大门,门前黑压压的人群潮水般涌上来,人数怕有数千之外,堵塞了附近所有街道,人数众多但秩序井然,众人都默不作声,互相望着。
就这样过了一盏热茶工夫,走出来两个上了年岁的老人,他们穿着一身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短衫,走到陶勋面前双膝一软就要下跪。
陶勋眼疾手快将他们托住,道:“万万使不得,本官年轻轻,两位老人家如此大礼,本官是要折寿的。”
两个老人听他讲得严重,也没坚持跪下去,改作深深作了三揖,开口道:“草民是四乡乡亲推举来给大老爷送挽留书的,大老爷做了我们的父母后,百姓这三年沾光过上好日子,我们实在舍不得大老爷走,恳求大老爷向上官请留,千万不要离开秋垣县,留下来继续保护这一方百姓。”
州县长官一任期满,如果当地百姓挽留恳切,只要上司允许,也可以留任,百姓知道陶勋要调走的消息之后,已经三次上过万民书,恳求陶勋想法留下来。其实陶勋也舍不得走,辛辛苦苦治理秋垣县三年,他对这里早已有了感情,如果想办法留下来也不是办不到,以前有过以从六品品秩任正七品知县职官的先例,留在秋垣县再治理三年,政绩仍旧卓著,对资历大有好处。可是陶勋最终还是选择了离任,他立志造福百姓,池屏州的近况十分糟糕,纵然是个佐贰之官他也没有熄灭改善阖州百姓生活状况的愿望。
见百姓都满情期待地看着他,他的心里感动,眼睛有些湿润,开口道:“众位乡亲的心意勋很明白,承蒙众乡亲抬爱,勋感动莫名,纵肝脑涂地亦无法报答众乡亲厚爱于万一,勋在这里向乡亲道谢了。”一边说一边向百姓施礼,人们纷纷还礼,并开始同声恳求挽留。
“然而,勋小时入学,在圣人牌位前立誓,愿以所学造福天下苍生,达则兼济天下,穷亦扶助一方。勋之所以为官,非为家门荣耀,非为巨富显贵,为的是给一方百姓带来公义、富足、安定和繁荣,就象我在秋垣县做的这样。在秋垣这三年,得乡亲们的支持,勋总算是取得了一点点成功,对这里的一切,万分留恋,能一直在这里和乡亲们相处下去也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但是,我陶勋毕竟是朝廷的命官,食君之禄便要为君分忧,朝廷调我到别的地方,若不去或者讨价还价则上对不起朝廷,下对不起自己的信念。
我深知众乡亲希望我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留下来继续给秋垣带来繁荣和富足。如果我留下来了,乡亲们满意了,我对自己却不会满意。为什么?因为我的志向是要给更多的百姓带去繁荣和富足,我即将要去的那个地方,那里的情形比之秋垣县三年前的百分之一也不如,圣人说过真正的君子要为别人着想而不能只考虑自己,乡亲们如果非要强留我陶勋,难道是要向我证明秋垣县的百姓都是只顾自己的人吗?难道是要令我将来为此后悔一辈子吗?”
陶勋这番话令众乡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县衙方位传来一阵鸣锣开道的声音,人群一阵扰动,杜甄仁的仪仗来到驿馆门前。陶勋跟他见过礼,拉着他的手向百姓说道:“勋昨日已经与接任的杜大人办完了交接,杜大人是个忠厚长者,有古仁人之风,爱民如子,清廉如水、明察如镜,有杜大人做父母官,乡亲们只管放心好了。”
人群里有人问道:“可万一杜大人受坏人蒙骗一时迷了心窍怎么办?”
杜甄仁赶紧赌咒发誓绝不改动陶勋的善政,一定做个爱民如子的清官。
陶勋见百姓们似乎还有疑虑,便道:“勋该从北门出城,我记得建城门楼的时候在上面雕了一只神兽獬豸,首东尾西,我等会要向那神兽祝祷,如果以后接任的知县贪赃枉法、祸害百姓,那神兽便掉转身体为首西尾东以作警告,如果其犹不改,神兽必降祸端于其人。”这是陶勋早就想好的,秦佻已经开始修神道,最快也要三、四百年才能有所成,陶勋请他借神兽之名镇守县城、惩罚贪官墨吏,秦佻爽快地答应了。
经过这一番曲折,百姓稍稍放心了一些,终于给他让出一条道,给他送行的仪式办得极为隆重。本来百姓要在城隍庙或者璇玑娘娘庙前面给他立一块德政碑,但是朝廷有明文规定禁止这样做,所以改成了由当地的绅士出面给他做了几块木头的“德政牌”带走。送行的仪式有送“万民伞”,喻义阖境绅民都曾得到他的庇护,有绅士们签名的“万民伞”和平民百姓签名的“万民伞”。
最热闹的一种仪式叫做“脱靴遗爱”,据说唐朝时有个名叫崔戎的好官,在任华州刺史时,为当地人民做了很多好事。后来任满离开时,百姓们都不舍得让他走,拦在路上,拉断了他的马缰绳,脱掉了他的官靴,后来形成习惯,在出境之前,由绅民拦路,请大老爷伸出脚来替老爷脱掉官靴,算是留作纪念,脱下来的靴子往往还要供在衙门前挂着的木匣里,到了下一任离任时再换一双,也有的地方嫌麻烦,索性就在木匣外画一只靴子算是某官遗爱在此。
陶勋享受的正是“脱靴遗爱”的待遇。秋垣县合县百姓早已经在县城四处挂彩,城外搭建了多个彩台,隆重地送别陶勋,仅从驿馆门口到北门短短的数百丈距离之内,即有五处有人把酒,献上醇酒,待他喝完酒便留下他的靴子;城门内外两处设公署把酒,城门外至五里亭亦设把酒数十处。
一路上百姓无不结彩张乐,万民簇拥,脱靴把酒号恸,陶勋也感动得热泪盈眶。尤其在城门吊桥下,百姓挤塞哀号,如丧考妣,陶勋深受感染泣不成声。城门外至五里亭之间,寸寸节节,把酒脱靴,鼓乐候送,百姓无不嗟叹泣涕,陶勋也落了不少眼泪。
从清晨到午后,乡绅百姓祖饯,前后从他脚上脱去靴子四十余只,他出门时穿的靴子挂到了衙门前木匣里,其余的靴子都是把酒的人所准备,最后随他上路的靴子是合县百姓集资为他订做的一双。
第二章 山中遇袭(上)
同秋垣百姓依依惜别之后,一行人踏上北上的路程。
出秋垣县境往北要翻越一座山脉,山脉中最险要的地方叫做青龙岭,山势高耸入云,当地人谚语云:青龙岭,连青云,天无三刻晴,地无三寸平,人约三日后,命挂阎王心。说是的这里的气候变化极大,而且山路非常崎岖,盘山绕岭,险峻无比,两座山头之间可以对话,但是见面却要走上三天,从青龙岭经过就象将性命交在阎王爷的手心,留不留得住全看阎王爷的心情而定。
平时往从秋垣往池屏的人都从东边绕道,虽然多出半个月的路程却十分安全,陶勋一行人个个都非平常人,又没有再带其他凡人随行,也就没有把这点困难放在眼里,一心只想早几天到池屏熟悉情况,自然选择走近道。
三年的时间对凡人来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对一个修仙者的修炼而言很难改变太多,当年藜龙山一役后丁柔道行猛进了一步,上、中、下三丹田中分别凝结出绿豆大小的太元金丹,孙思正也从该役中获益匪浅,《天青诀》共十二层被他一举突破到最后一层。道行突破之后,两人花数个月时间巩固成果,有一利必有一弊,自此之后丁、孙两人的道行便停滞不前毫无寸进。
丁柔十分烦躁,常常埋怨陶勋不该将道缘仙府送给玲珑,如果能在仙府中精修的话,以那里精纯不弱于修仙大门派修炼洞府的优越环境应当能进步神速,连续冲破关口、跃升数个台阶不是不可能。
孙思正倒是知足长乐,有潘新等人加盟,他渐渐将太平门的事务全盘转移到他们身上,这几年大半时间都借住于道缘仙府,虽然道基于苦修后没有寸进,但他知道自己遇到了瓶颈,一旦突破就可克竟全功,开始正式修炼《天册》。
陶勋对丁柔的心态十分忧虑,修炼仙道是一桩极漫长的事情,大多数修道者都要经历千年左右才能修到渡劫飞升的境界,仙基只有循序渐进才最深厚扎实,急功近利极易导致走火入魔,这种心态是修炼者的大忌,他担心这便是当初为她强行筑基所造成的后遗症。
王远江的功基还十分浅,但他心态很好,樵隐给他打下的基础也出奇的扎实,此亦是仙道正道门派的一个特点,他使用的是陶勋特地为他所炼的中品仙剑,威力很大。还有,陶勋为孙思正修复“玄龟宝甲”的时候一并为他炼制的“天蚕软甲”护身,有了这些上佳仙器,他自保没多大问题。
陶勋受藜龙山之役的启发,特地为每个人炼制了一件护身仙器,一件防护力超强的护身仙器加上威力强大的攻击性仙剑,先为己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从秋垣到池屏有近两千里路程,直线距离也不下一千里,按照丁柔的意思各带一人御剑飞到池屏可节约大量时间,利用这些时间在池屏的深山中找一个隐秘的山洞再造一个道缘仙府。
这个建议对陶勋来说无可无不可,但他不愿附和妻子的急躁心态,有意用一段时间的旅行消磨掉她心中的魔障戾气,所以坚决反对用仙术飞到池屏,坚持大家步行赶路,这样一来自然惹得丁柔老大不高兴,他只好一路开导她,一行人在小夫妻的小争小吵中进入青龙岭。
青龙岭果然名不虚传,山势非常高拔,直插入云的山顶终年隐藏在云雾里,最可怕的是半山腰以上的气候变化无定,一会儿大雨,一会儿大风,一会儿又是冰雹,云开雾散天放晴的时间极少;而过山的山路凶险异常,山道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马匹经行则有些勉强和困难,且道路湿滑无比,旁边万丈深渊,凡人走上面难怪会说将性命交在了阎王爷的手里。
陶勋走在队伍最前面,过完半山一阵子后突然停下步。
丁柔问道:“相公,你怎么不走了?是不是改主意飞过去呢?”
“夫人,圣人说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们脚踏实地一路走到池屏不是更好么?我刚才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
孙思正道:“老爷,修仙之辈心血来潮之时肯定有特别的事要发生,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最好能起一课算算。”
陶勋苦笑道:“老孙,你明明知道我用不了占卜术。”
丁柔没好气地道:“其实御剑飞过去不就是了,还用算什么卦?”
王远江打圆场道:“要不我来吧,只是我的道行太浅,算不大准。”
陶勋突然露出警惕的神色,目光如利剑般指向上方云层深处,过了四、五息功夫急唤道:“大家快用仙器护身,上面有四十九个人,都是仙道高手,荒郊野外挡住去路,这些人来者不善。”
大家吃了一惊,立即祭出各自的护身法宝。丁柔仍用雷光镜,上回被毁以后橙眉真人将炼制雷光镜的方法教给了陶勋,他结合《天册》里记载的“广天灭度宝镜”的制作方法新制两件,他和妻子每人一件,新的雷光镜无论防护的等级还是攻击力都高出原来的数倍。
除了新的雷光镜外,陶勋还特意为她炼制出“刚玉镯”、“无余玉带”、“九凤钗”、“赤霞云履”和“五霓霞衣”五件防护仙器,它们穿戴在身上,五件仙器组合在一起便可以组成《天册》里的“华月仙台”防护阵。“华月仙台”防护阵属于天界的小型护身仙阵,虽然因材质原因几件仙器的品级远远低于原本的要求,但是放在凡间威力也强大到难以想象。
一众人等在陶勋的指挥下迅速结阵自保,袁道宗、欧野明被护在最中间位置紧挨在丁柔身边,孙思正和王远江各祭仙器守住一方,陶勋飞到半空中以雷光镜护身,唤出仙剑护住全身。
山上埋伏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动作,一声长啸过后,四十九道不同颜色的剑光从上方飞下来迅速将他们团团包围,山腰的云雾被强大的气劲吹得干干净净,露出天上的日头。
陶勋正要开口问对方的来历和目的,只听见山顶上发出轰隆巨响,如同万马奔腾,一时间上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狂风挟着烟尘疾速飞压而下。
“滑坡!该死!”陶勋惊呼过后一声怒骂。
引发山体滑坡对付他们,无论成功与否势必将青龙岭的山路全部堵塞,为一己之利置万众利益于不顾,这是典型的邪道作风,对方的仙力波动也证明了这一点。对方用山体滑坡显然是看准了他们的队伍里有两个根本不能